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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番外 第14节

作者:夜猫丸 字数:16190 更新:2021-12-30 13:41:14

    “你就是小穆。为什么不承认”

    他把右手举起来,我立即一转身站到桌子后面。我拼尽全力活过来不是为了给他再杀一次的他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好,我是,你说我是我就是,那我是又怎样再杀我一次”

    “小穆”

    “不要叫我,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不是来杀我就请你出去”我能在一切人面前伪装,但对这个人,我做不到,我发现我一点也做不到我紧紧捉住桌沿,吼道,“滚啊”

    没有点灯,空气寂静地沉重。

    我没有抬头,地上的影子移了开,他把手收了回去。

    “我没有想过会伤害到你。”他道,然后地上连影子都不剩下。

    我推开那张桌子,杯子磕磕碰碰,然后掉到地上,吭的一声划破寂静。

    一地零碎,两手茫茫。

    汴梁城

    汴梁的夜总是很黑,和风霁月。

    夜晚的拢翠楼的字牌在火红的灯笼旁边有金沙的鳞光。我停在它的大门对面。

    门口的姑娘摇着小手帕,艳丽的衣服一个比一个单薄。

    我还没走过去老鸨就迎了过来,媚笑道,“公子,要来我们拢翠楼找个乐子我家新来的好姑娘们可是温香软玉,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保证您来了不想走”

    我给了她一锭金子,“给我最漂亮的姑娘。”

    老鸨用牙齿一咬,擦了擦,双眼满是金子的光,睁得像铜铃一样圆,脸上的肥肉堆成的谄笑越发明显。

    “哎呦,这位公子这边请,这边请,漂亮的姑娘不是问题像飘雪啊,玲珑啊,听说还是大家小姐的出生呢,这客人们都赞不绝口”

    老鸨喋喋不休,我懒得理睬她,我要一个女人,我要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跟段家没有关系,跟江湖也没有关系。

    我在门口打住她,躁道,“行了姑娘到底要来不来不来我去下家。”

    老鸨一急,金子收得更紧,对栏另一边道“春梅,快去把飘雪和玲珑都给我叫来公子莫要心急,马上就到马上给你叫来”

    “顺便给我来两瓶酒。什么酒都行。”

    “行,没问题”

    两个姑娘款款走进来的时候,细如武昌杨柳的腰肢在薄纱下若影若现。

    更吸引我的是右边的那个姑娘居然是石玲珑。

    两个多月前她还在趾高气昂的跟着段云川,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现在的她居然一点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感觉。比起右边的那个姑娘,她几步就上前,水蛇腰软软的就像无骨一样挨了过来,“公子是要 人家干什么呢”

    倒是还有人家这口头话。

    我推开她,这张细白鹅蛋脸我并不十分熟悉,但缺不陌生,问她,“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残眉下的双目看过来,一会又缠上来,道,“公子在说什么,难道你来过人家可没有记得这么一回事,可别骗人家。”

    再把她推开,“没什么,你下去吧,我要她。”

    石玲珑怨恨一样的目光瞪向了留下的姑娘,咬了咬嘴唇,眼睛里似有泪光闪闪,站在一旁,细腰外的薄纱也似乎在颤抖,或许她还真有当这一行的能力,长相本来颇佳的她,现在倒很有楚楚动人的韵味,“公子人家是哪里不好了”

    石玲珑以前不是我的茶,现在也不会是,我给了她一张票,“没有不好。我只是需要一个就足够了。”

    石玲珑握住那张银票,怔了会,目光渺渺,轻轻道了谢便退了下去。

    我看去剩下的那姑娘,十七八岁年纪,脸已经有了风尘之色,但容颜娟好。

    刚看过去,她便走过来,散了衣服,酥胸暴露,玉腰盈盈不能一握。

    贴过来的身体火热温软。

    她随手灭了灯盏,在黑暗中牵动着我的动作去探索,靠近过来的眸里水色点点,颊下粉红,已经有情欲的颜色,老鸨没有说错,还真都是训练有素的好姑娘。

    我伏在她身上索取,她散下的黑发滑过我的手,清凉滑腻,肌肤火热。

    耳边的娇声叫个不停

    该死的别吵

    粗暴的动作下那女人的声音更尖更细,双手却捉住我的臂,欲拒还迎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是我要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悸动不是这样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触感

    统统都不是

    我急急的退了出去跳下床,捉了衣服就往身上披,那个女人睁着满是未退的眼睛,头发散了一床,带着不解软声问,“公子”

    我觉得气闷,觉得无法忍受,觉得极度恶心

    我扔下钱飞快的从后门跑出了拢翠楼,扶住柱子吐得天昏地暗,不仅温热的糯米酒连酸水都迫不及待跑出来。

    夜深人静。

    脚步虚浮,脸很烫,大脑嗡嗡的响,黑影浓浓。幻觉走马观花一样连连不断。先是那个小孩子,黑黑的眼珠子,一边挣一边让我握住他的手;然后我的赵子兰,温温柔柔的对我笑;还有云纱,小丫头小小的个子,一边笑一边在后面追着踹我的屁股,最后是云川哥,摸着我的头说,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一起到老,永远不娶妻生子。

    已经不见了,全部都没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蹲着街角,望着亭湖那边的假影,你看,连幻觉都和我作对。

    段云川和舞倾城在接吻我想笑,然后大笑出来,他没了云纱,他不要石玲珑,他居然要亲舞倾城那个老妖婆的老脸

    没眼光,我撇撇嘴,然后甩甩头,影子在地上摆来摆去。

    段云川你个瞎子

    他也不要我,不好笑。

    瞎子

    脑袋空空的,又晕又麻。

    那边越来越出格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入目的动作,我怒,就算是幻觉也给我有个限度

    我冲过去扯开那两个人,喷了段云川一脸口水,大吼,“段云川你个白痴,呆子”韩云纱没了你不找,石玲珑在青楼你不问,“还该死的在我的幻觉里和这死老妖婆亲热,你这个白痴我讨厌死你”

    我死命的摇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动作,不过没关系,都是幻觉,我狠恨踢了他一脚。然后掉头就跑。

    风凉的透骨,深夜的街道一路黑下去。

    然后一点光也不剩下。

    汴梁城

    脸有点烫,但身体却很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刚狠狠的发泄完一样。

    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见到了他,然后像发疯了似的抱着他吻,然后直接就

    那好像还是哪条巷

    我一惊,立即坐起来,视线晃了下见到的就是床顶。红色的漆涂抹的床柱。掀开被子去看,衣服还是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

    其实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还会跟我,不对,是我怎么会

    窗外投进的日光微曛。已经过了早晨。

    昨天喝了那些热热的高粱酒,又吹了一晚冷风,然后好像见到云纱,对了,还有段云川,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真的可能是醉了自己跑回来也不知道。脸上还有点发烧的痕迹。

    敲门声咚咚的响起来。

    “进来。”我捉起面具带上,小二放了碗后憨笑了个,把白布往肩一搭,道,“客官慢用,白粥小的就放这里。”

    我点头,顶了顶太阳穴,突突的痛。

    “奇了,怎么在了”

    店小二一边走出去一边喃喃的说,还摇头晃脑的不知说什么。

    洗了澡喝完粥,脑袋不那么涨了,拿着空碗,我才想起,我什么时候叫的粥

    我冲下楼,掌柜在那里噼噼啪啪的算着算盘,叫了他几声没点反应,我一拍柜桌,“今天早上谁给我叫的粥”

    掌柜摆摆手,连头也不回,“先别吵我,我还得把这个算了,这得多少钱啊”

    我扯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拉过来,把剑横着他脖子推了推,“还想有命数钱就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掌柜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了算盘,托了托半边镜片仔细瞧过来,“公子是你啊。”

    “什么是我,快点告诉我谁给我叫的粥”

    “一个白衣的公子啊,戴了斗笠,说起来客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天段公子来找的时候小的去你房间可没有看到你”

    “别说其他,那人在哪里”

    “走了,一大早的,你瞧这个,这得多少钱啊”一块玉佩表面漾着幽幽的绿光。掌柜笑的那只金牙齿都闪闪发光。“那公子一给就这么阔气”

    “那人的东西你都敢要。”

    “客官你说什么”

    “没有。”

    不是我做梦就是他跟踪我我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掌柜的想说什么,一把声音插了进来,我转身看。带头的男人道,“给我们三间上房。”

    “好好。”掌柜给了门牌,又跟我说,“想来倒什么都没说。吩咐了句就走了。”

    男人接过了牌码,褐色的披风遮到脚,连脸都被斗笠遮住了,除了带头那个,其余的都是很正常的家丁打扮。一行七八人徐徐上了楼。仅仅转身的一瞬,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从黑纱下看出来的目光带了锐利的审视和猜测。

    步伐轻盈,落地无声,一听就知道都不是泛泛之辈。掌柜摇了摇头,大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都说福祸双至,得了这么个宝贝,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是叶月楼没有突然舍不得这块玉回来抢回去,你的福还是长着呢。我道,“那倒不用担心,这玉就是你了。”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掌柜的左右瞧瞧,挨过来悄声说,“我听说那陈林来了,就前天,是人都知道陈林虽然不是那江丞相管的官,但就江丞相的腿儿呢。好像段家要和朝廷做生意还是原本那石家的财路”

    “石家发生了什么”

    “石家老太死了,两兄弟争财产争的头破血流,就破了家,两姑娘都被卖青楼还债去了,作孽啊,那石大小姐听说还曾是许给段家的媳妇呢这忙没帮上,婚消掉了,现在财都流段家去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大户人家的男人嘛,都这样,嫌人家配不上了呗。”

    碧云庭的夜晚灯火通明。

    段家的人历代神位都放在东厢的一间房间里。无论怎样,段大叔和段二叔都是把我当儿子一样关心的人。我感激他们。

    拜了三拜,擦了擦牌位,我就潜出去了。

    书房的门关着,有谈话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和段云川的声音。

    我湿了个窗纸去看。一个便服的男人满身威严的官气。

    陈林,我的大脑瞬间过去了这么个名字。

    果然空穴不来风。

    谈的内容都是些生意上的珠宝啊绸缎之类的什么东西,我没听进多少,我看着的是那个男人后面站着的那个只剩下眼睛的影卫。下午我进了那些人的房间,没有人,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干净利落,谨慎的很,但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有问题。

    我老头子以前就说我的直觉像动物一样准,而事实没有错,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下午的那个带头人,而那个带头人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偏偏我又想不出是谁。

    那双眼睛看了过来,我立即往一边躲,那个人太警惕了,我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在屋檐上呖呖的响,我几个起跳离了段家的房子。那个男人穷追不舍。

    混蛋。

    我骂了声拔剑去挡背后来的刀,我什么秘密都没有听到好不好

    他用的是刀,刀法并不奇快,但是劲道十足,每挡一下我的手臂骨都像被他震麻了一样,不是天鳞剑质地够好,估计现在都是一截截的废铁了。

    那人的脸看不见,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一个错开后短暂的对峙,他突然双手握住刀柄,急促跑过来,刀身在月光光照下光芒刺眼。无形的压力。我瞧着他的脚步,不知道是躲能不能躲开,也不知道挡能不能挡住。

    我后背都是汗。

    有人一脚把我踹下了屋檐。

    我足足愣了半好几秒才吐吐进了嘴里的几颗沙尘。

    连忙转头一望。

    时间像停了一样。

    刀堪堪停在罄儿的头上。

    碧华宅

    罄儿甚至没有拔剑,刚才的刀气震得她的额发撇向了两边。

    四下寂静,那个黑衣卫的目光幽深锋利。短短几秒,一个转身便没了踪影。

    罄儿连瞥都没有瞥我一眼就准备走。

    我迅速爬起来冲到她面前,怒道,“谁要你救我回去跟叶月楼说,叫他别再跟踪我”

    “你不能命令我。”

    “是,我是不能命令你们隐岄宫的人,但是命是我的,生也好,死也好,我的事不用你们隐岄宫管”

    “我会转达你的话,但是,”罄儿神色平静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海天之色的裙角倏而远去。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传出消息说段家和朝廷已经达成了绸缎供应和珠宝供应的买卖时,离他们商谈那天不过时隔一天。素闻朝廷干这种生意都要经过多重审慎,这次还真快得离谱。

    段家也为这个生意开足了派头,傍晚就设了大宴请陈林他们一行和其它在汴梁行市上颇有脸面的人。

    舞倾城那老妖婆居然大摇大摆的跟在段云川身边

    火红的朱砂,火红的唇,火红的衣服。

    媚眼如丝。

    我胸口堵得厉害,段云川这个人已经变到哪种程度,我已经无法估计。

    我离开混进的人群,去透透气,原本想来再认一下那个黑影卫,但他没来。

    碧云宅花草很多,比起怡风宅,这边更适合安享晚年。风一过,连空气都带上了草的清新。

    偏偏有人不让人安宁。

    两个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大商大胄的两胖子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嘀咕咕,看样子像是刚解完手,表情一惊一乍的。我靠树上懒得动一下。

    “都说那丞相养了好几千个黑影卫呢,不是想谋权禅位是什么”

    “你可别说,当年那御前带刀侍卫好像就那黑影卫出身的,可是受宠的很当年像是要追捕那公主不是带着一群人追到隐岄宫去了么,有去没回啊,听说皇帝就是受那江丞相的唆使,白白折了两千多精兵呢看这陈林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嘘这话也别四处说”

    “当然,我还想留多几年命再娶几小妾生多几儿子呢”

    “走吧走吧喝酒去”

    就不怕隔墙有耳么我倚在树上看月,月色如殇。

    三个黑影从墙角疾速而过,中间那个看起来矮好多,似微伏低着腰。

    我立即跳下来追上去,月黑风高夜,鬼鬼祟祟的还能是什么正人君子么

    过了长廊拐角,除了一点点的窸窣声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前院还在开着热闹的酒席,后院反倒显得十分安静。

    我贴着墙慢慢的寻进去,怎么可能跑的那么快

    一个人从门后把我一拉便捂住了我面具下的嘴。刚想一个手肘过去,耳边就传来个声音,“别吵,是我。”

    段云川。

    我狠恨一挣,撇开了他,转过脸面向他。

    “你是小穆”

    我没有应他,他又道,“你是小穆对不对上次在湖亭我就觉得是你,我追着寻到了客栈但找不到你,你居然没有死”

    他抱住我,看过来的棕色眼睛里全是那种温柔的情绪,我觉得温暖,小时候那种宠溺的感觉就像回来了一样,我想回抱他,我觉得累。

    “少爷,舞姑娘说找你。”

    一个婢女敲了敲门,问道,影子在门纸上隐隐绰绰。

    “别管她” 段云川握住我的手臂,转头冷道。

    一语惊醒,我立即甩开了他他不是段云川了,他不要我们的云丫头,他现在怀抱里的是一个想杀掉我以及很多人的狠毒的老妖婆这个人已经不配当我们的云川哥

    城堡已经倒塌了我怎么可以还幻想

    我忍不住嘲讽道,“你还是陪你的美娇娘吧,跟我这男人可没有什么好说的。”

    段云川愕然,一会问,“小穆,别这样。”

    “我怎样了,我现在不是小穆,我姓司徒。”

    “你是的我认得你”

    “那在巫城的破庙里你为什么认不出我还是你根本不想救我我没有资格要你救我,但现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能不能不说那个,小穆,现在的话,我们可以回到以前。没有那个人,也没有江湖。”

    “可惜那个小穆已经死了,而且以前的云川哥,我想,也不存在了。”

    段云川眼睛里的感情复杂,欲言又止。舞倾城直接推门进来,“段云川”

    走过时女人身上的香粉散发着妖艳的气息。

    额上的朱砂越发红的刺眼。

    我朝门口边移开了几步。舞倾城的手随意的扶上了段云川的肩膀,一张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脸边。“这是谁”

    段云川拿开了她的手,“不关你的事。”

    “连床都上过了,有什么你的东西不关我的事,你说说看嘛”

    我看着那只涂了火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张熟悉俊美的脸。被鱼刺卡了喉一样的难受。

    我朝他惨然的笑了下,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我面具下我的表情。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打搅了。”

    “不过以后的话,你是你,我是我。”

    从此相逢陌路。

    我走的真的一点也不狼狈。

    只要有了云纱的消息,我就离开这里,或者带上她,哪里都好,回离苑也好,深林也好,其他什么地方也好。

    辗转难眠。

    一大批官兵冲进了段家时我还在睡。

    客栈里的人都在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去柜台问掌柜拿了点醒酒汤,这掌柜一来二去的和我是很熟悉,倒没有什么顾忌,我问他,“发生了什么”

    “陈林昨晚凌晨死在段家了,七窍流血,那叫一个惨啊。别说了,这朝廷一大早的就把段家的人百多人带走了”

    “会怎样”

    “能怎样,杀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汤恍然间了洒了一地。

    碧华宅

    碧华庭前大大的封字耀武扬威。我撕了它走进去。花草依旧,但是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落落的。

    段家和朝廷刚做了一笔大生意,怎么可能会杀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只有傻子才做,何况段云川绝不是傻子。

    裸地陷害。但是谁跟段家有仇,用这种手段我第一个想到隐岄宫,问题是隐岄宫的话借助朝廷之手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别过来救命啊”

    一把熟悉的苍老声音从内院传了出来。

    跟着声音出来的还有一根鞭子,张管家堪堪按着头上的帽子跌跑过来。

    段家的人不是全都被捉进监狱了么,他怎么在这里

    舞倾城跃过了低矮的内院石门,停了在假山石头上。一身黑色紧身的衣服,连头发都挽了上去,身上的媚气居然生生折杀了大半。

    老管家躲到了我的身后。

    舞倾城皱着眉审视了一阵,冷道,“如果不是来抢东西就不要多管闲事”

    我望了一眼老管家,他躲得离我并不近。“抢什么东西我今天就要管这闲事怎样”

    “我就知道你这老妖女勾引我们少爷没安什么好心”

    “给我滚开一边我撕了你的嘴”

    我挡开了她的鞭子,我练了那么多剑也不是白搭的,舞倾城的轻功不如青瑶,反应便不如她灵活。趁她一个旋身,我往她甩了一把白粉末。

    她目露凶光,走了两步便收了脚,一抹下巴,怒道,“刚才的是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笑了两声,“就是一点硫粉而已。”

    “我杀了你”

    “慢着这可是特制的硫粉,虽然开始只有点痒,不过不立即洗干净的话就会溃烂了,去不去随便你,要打我奉陪到底。”

    “走着瞧”

    舞倾城一甩衣袖,便跃了走。老管家在后面瑟瑟缩缩的,我向他走了几步他也退几步。“你又是什么人来碧华庭什么事”

    “你还不记得是谁往你枕头下面放了几条蚯蚓的”

    老管家伸着脖子仔细瞧过来,“你是穆少爷”

    “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老奴怎么可能忘记穆少爷你怎么戴了个面具”

    我扶了扶面具,“没什么,出了点事而已。”

    “都说你死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老管家拭拭眼角的眼泪。

    “不说这个,你怎么在这里不是都捉进去了吗”

    “老奴已经退休了好些时间了,前些天来帮个活,晚上就走了,所以才幸免了。但这段家,唉”

    “段家怎么会跟朝廷做生意不是一向都不和朝廷打交道的吗,还是得罪了朝廷什么人”

    “穆少爷你跟老奴来。”

    “带我来酒窖干什么”

    “你看看便知道。”

    地板一掀开,走下楼道入目的除了光影中的尘灰外,就是满满的金属器具。

    不只有剑,刀,还有其它的一些攻击武器。“这些用来干什么的”

    “老奴也不清楚,不过几个月前少爷就在私下查朝廷的事情,还运进了这么一批东西。这次和朝廷做着生意之前,少爷就给我这里的钥匙让我看着。估计那妖女勾引少爷就是想偷到这些东西”

    我走近一看,翻了几下,没什么特别的。压在箱子地下的小匣并不十分显眼,但我记得那是段二叔用来放他的战记名薄的宝贝盒子,怎么会落在这地方。

    “这是什么”

    老管家走过来问,我撬开了它的锁,里面只有一个本子,上面一个豪迈的战字。

    我道,“没什么,只是段二叔的战记名薄。我们都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这里了。”

    我细细的翻了一下,很多名字都打了个大红叉,我知道那是段二叔表示胜利的标志,连夏岩的名字都在上面。

    老爹的名字在第四页,没有红叉,段二叔的名字跟他的名字并着,下面好几个正字。我数了下,三十二比三十一。老爹居然还赢了场。

    页面都泛黄了,看来已经有很长的历史。

    看到最后一页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字,看起来写得有点困难,句不成句。

    我细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甚至找了纸张试了好几次也没有能把它们接成句子。

    段二叔是不是想说些什么或者只是病重的时候的涂鸦

    灯影幢幢。

    窗外的天空一片浓黑,踏踏的脚步声震了地板。

    我迅速起来穿了衣服拿上剑,秉着气靠站着门口边。脚步慢了下来的时候我握紧了剑柄。一把剑慢慢从间缝里伸了进来,滑动门栓。

    短暂的安静后门慢慢的开了,我一剑解决了第一个人,后面的剑接踵而至,不算第一个,还有四个人。

    几回交锋,这些人的武功不过都是中中间间的程度,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越打越靠出长廊,他们来回的一个个上,也没有势必置我于死地的势头,我想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看见房里一点火红的时候,舞倾城拿着那本册子朝这边扬起一个短暂而得逞的笑。然后一蹬地面,从窗口跳了出街道。

    我挡开那些剑,“你给我等等”

    我赶着跳出窗口去追她,风声呼呼。四下寂静。楼顶黑黑的绵延了一片,鬼影都见不到一个了。

    她偷那本东西有什么用参观一下段二叔的战史么个人崇拜

    我实在不能理解舞倾城的想法。或许了解她想法的人是有的。我索性没有回客栈,一路往西去了城郊。

    城边的监狱森森的有点骇人。

    一个个火盆里的木条亮黄了一片灰色的石墙。

    询问了几遍狱卒,得到的都是朝廷重要嫌犯,不得探视的回复。

    我站在一个高处去观察监狱上的狱卒,一个个呼吸有力,都不是普通的兵,想偷偷潜进去根本没有可能。守卫森严太不同寻常。

    背后有轻微的响动,我还未来得及警惕后颈已经一阵剧痛。

    闭眼之前,唯一的影像是那如雪一样的宽带衣袖,皓白修长的手指。

    “叶”

    软禁

    亮白的天花,轻紫的床纱飘摇,熏香一丝一丝钻进鼻子里。

    我坐起来,扭了扭脖子,酸痛感一点都没有了。

    高贵的紫色,淡雅的熏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地方。

    他坐在床边不远的软塌上,正对着床的方向。轻薄的绸缎包裹下的身体即使在这么安静的时候也透出一股极致的优雅和美感。

    前面的龙井烟雾袅袅,杯沿上的手指每一个敲打的动作都美妙的像跃动的音符。

    他安静的坐着。

    我安静的看他。

    短暂的宁静。

    静若处子。脑子闪过这个词的时候我抽了自己一锅贴。

    穿了鞋,我直接坐到他对面。我暗地里吸了口气,酝酿难听的话,一把刀子悬在脖子边要砍不砍的总得给个痛快。

    “捉我来干什么”

    “只是想跟你说,不要再查现在的事。”

    还真是说话的好方式,把人打晕了,然后捉回来,再来个命令,我真的不明白叶月楼这个人的思考行动方式。

    “给我个理由这话你不会当场说我不是隐岄宫的弟子,没必要做什么都得听从你月大宫主的指示。”

    “没有理由。”

    “我不会听你的,而且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他突然站起来,脸色像比刚才白了几分,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往门口的方向走。

    我莫名其妙,叫道,“如果你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略显急促的脚步停在了门口。熏香氤氲,紫帘拂动。

    我警惕的看着他。

    时间像无限延长。修长的背影在地上拉开静默的弧线。

    “你说赢了还是输了”

    我一愣,脱口而出,“什么”

    他回头,望过来的视线幽深难懂,轻声道,“你说这棋究竟是输了还是赢了”

    我低头去看,刚才就顾着看他没有注意他面前的东西,象棋。蓝棋的主帅陷入绝境,红棋仅仅剩下一車一卒。

    败的凄惨,胜的同样可怜。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我没有说什么气话,我的确不打算听他的。不管我和段云川闹成怎样,段家这两个词于我,绝对不是一个冰冷的名词如此简单。

    拿剑就准备走人,门口竖着的两个女弟子也没有拦,跟了我一个内院,又过了一个中庭。

    我忍不住快步往门口走。后面两个弟子上前拦在了门前。

    “干什么”

    “宫主有命,穆公子不能离开这里。”

    “让我出去”

    “恕难从命。穆公子请回。”

    “那就别怪我。”

    “与其为难他们,穆公子不如回去好好休息,虽然月色正好,但天气还是不宜四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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