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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番外 第11节

作者:夜猫丸 字数:17028 更新:2021-12-30 13:41:10

    雨烟点头后就直接消失在院子深处。

    玉亭流水,青荷暗香,四处茶树竞艳争芳。

    我转着头看四周,外面还算是有钱人家的精致小庄院的话,那这里就要加上守卫森严这一项。

    真是狡兔三窟,连个老头也弄个院中院。

    “这里就叫作百万茶院。”

    “很合适。”

    雨烟从里面迈着碎步过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把小册子和一把绣剑,破破烂烂的。除了这两样,上面还有一样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那破烂的就是我老头的那些遗物。

    “我还以为不见了呢这两件小破烂,怎么在你这里。”

    “雨烟帮你换衣服擦药的时候拿下来的。这些可是宝贝,什么叫破烂。真不识货。”

    宝贝我拿起来再看一下,那本书我不是没翻过,就是里面像天书一样的内容我实在没辙,那剑连段二叔都说挥出去就笑死对方,上面的绣都厚厚的一层。

    我指着那两样东西说,“你说这个是宝贝实在不像啊。”

    “不介意老夫看过吧,虽然老夫有点岁数,但好奇还是有的。”

    “当然不,要是你要什么企图的话,你就不用救我了。”

    “这个你拿着。”

    我接住那把破剑,司徒老头拿着盘子上那件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往破剑的剑锋上一抹,那些黄色的铁锈就像沾上去的沙子一样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我头目瞪口呆。

    “挥两下试试。”

    我手上的伤还在痛,就随便挥了两下,“这剑好轻。”

    “这是天鳞剑你爹的剑。”

    “什么天鳞剑“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爹是谁”

    “不就是穆剑琴么,这是名震天下的天鳞之剑,你和他长的至少有七分像,知道也不奇怪。”

    “你认识我爹”

    “当然。不要问那么多,你不是要救人么那就学你爹写的剑法。虽然你爹武功并不是超群卓绝,但剑法上的确难逢对手。”

    “你这样说也没有用,我看不懂那本书。”

    “自是我教你。过两天跟我去暗室吧。雨烟,到时这就交给你看管了。”

    司徒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教起人来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脸黑的像锅底,挥错了套路他就狠狠给我来一棒子。

    出来的时候天空蓝的实在太可爱了。

    我舒展了一下筋骨,伤早就好了,现在是神清气爽。

    虽然每天晚上都累的直接昏过去,但日子我在一天天的算,到现在刚好十一天。

    “死小子还不过来扶一下我这把老骨头”

    我擦了把冷汗赶紧转头将老头扶上梯级,“我都六十多岁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是揍人的那个

    雨烟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们要出来一样,恭敬的在外面等候着。屋子里还放上了一点饭菜,都是很简单的菜式。

    “坐”老头子在暗室里指使惯了,手杖一指位置就想让我过去。

    我道,“我急着救人”

    “不在这一时快坐。”

    我只好坐过去,“老头子你还有什么事”

    “就提醒你几句,那书你会看了吧”

    我点了点头,“怎么”

    “你心里有点浮躁,”我急着救人能不躁么他接着又道,“不过你天赋倒和你爹一样,不错。现在招式你都全试过一遍的,但是要学到里面的精髓你还要自己仔细琢磨,不可荒待。”

    “我明白,等我把兰就出来,我会回这感谢你的”

    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感谢就不用了,老夫钱财不缺就是缺儿缺女,但这茶院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我认你做干爷爷”

    雨烟在旁边狭促的笑了一声,老头子嗔道,“为什么不是干爹”

    “这个”

    “什么原因。”雨烟难得插了句话。

    我耸了耸肩,道,“因为我前段时间认了个干娘了,她还是寡妇。”

    “就干爷爷吧,虽然不是那么好听,我原本也没想你叫我干爹。”他眯着两只有点下垂的眼睛,像是怀念一样叹了句。

    “那我走了我会和兰回来感谢你的。”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叫道,“不用,但若我有事要你做,你不可不做。放心不会让你问心有愧的。”

    我点头,“好。”

    木兰居

    我小心谨慎在那片屋子上揭黄瓦,但是在揭开第四块砖的时候,突然想起究竟是什么不对了。从刚才开始根本就没有见到一个巡逻的人。

    而事实证明,屋子内的确已经人去楼空。地上有斑斑的血迹。

    那我要去哪里找兰如果他们出城了我该往哪方向去

    那个金毛怪,兰,一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他们捉走兰要么就是想交换什么,要么就是兰本身就有那个价值。先从第一个想的话他必须得去隐岄宫。

    那是他唯一的交易对象。

    青砖路外淫雨霏霏,斜风带着细雨从客栈外面飘了进来,感觉凉得厉害。

    “一个人独饮的话是不是觉得太过寂寞了穆公子。”

    秦歌倚在客栈窗外,嘴角含笑,胸前还抱着一把阔剑。

    见到他的感受就等与整个隐岄宫飘到我面前一样,我立刻站起来把头伸到窗外面,道,“秦歌,兰他”

    秦歌用左手做了一个别的手势,我又焦急又疑惑,他道,“先跟我来。此地不宜说话。”

    我匆匆付了酒钱跟着秦歌出去。细而密的雨水打在脸上,眼睛有点睁不开。

    用轻功走了好长一段路后秦歌才停了下来,湖畔的山庄上挂着一块很大的牌子,木兰居。

    我抬前认真看了眼,那块牌子是新的,朱红色的大门也是新的,墙体倒有一点点旧。

    “这是”

    “木兰居。”秦歌指了指上面的牌子。

    “我知道,我是说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有急事要跟你说你们宫”

    他截住我的话,道,“他在里面。”

    我不确定的问,“你说谁在里面”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我从正门直接进去,里面小榭精致,池水幽幽。偌大的湖上青苹无际。

    这是一间大得厉害的庄院,单是小桥前的前院就有三十来个隐岄宫的弟子在看守着。四面花香。

    秦歌径直往院深处走,指着一间打开着的花雕木门,道,“宫主在里面。你可以直接进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扑面过来一阵熏香,是湘月殿的那种味道。

    湖风吹进来,轻紫色的帘子微微晃动,香气氤氲。

    兰在看书,一壶龙井茶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

    我在门口看他,他手里的书还是一直停在那一页。他明显是在走神。

    我走过去抽掉他的书,听到我脚步声的时候他抬了起头。“在想什么大事”

    他摇头,“在想你。”

    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激动的问他,“兰你好了”

    他微微的笑了下,“好了。”

    “真的”我捧着他的脸左右瞧了瞧,下巴本来就瘦得尖尖的,所以也看不出是不是更瘦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撇开我的手。“那让我抱抱。”我说完就抱了过去,他原本想抵在我的胸口的手犹疑了一下回抱了过来。骨头有点硌,但是他肌骨舒展,抱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小穆,去走走吧我想去吃你说要买给我的那个东西。”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捏了捏他的脸,道,“好,上次我原本买了的。”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会了就停了,摆挡子的人也陆陆续续从墙边的角落推了出来。

    兰握住我的手还是有点湿冷。

    “兰”

    “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看到了,在那里有。”

    前面六七十米开外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她面前的桌子放了一个糖柜,偶然几声吆喝声清脆动听,“我去买,你别走开。”

    等我把糖棒接过来的时候,回头就看见屈渠不知道和兰在说什么。

    “给。”我把东西递给兰,屈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兰,我问,“你干什么呢还要打架的话今天不奉陪。”

    “谁要和你打架了,你怎么老是和他,和他在一起。”

    子兰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道,“为什么我不能老和他在一起”

    “他差点就被马车撞了,有你这么看人的么。”

    我懒得问他的立场,迅速上下打量了兰一下,安然无恙,衣服整齐,兰弯了弯眼睛,道,“我没事。”

    我皱着眉看着他的表情,他斗笠下的笑容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

    巫城本来就人口比较多,现在车来车往的更是热闹万分。这里是小巷角,倒没有十分显眼。

    兰掀开斗笠的一角在一侧安静的吃东西,我把屈渠拉到一边去,“我说你们双雪楼很闲么”

    “你才闲。”屈渠怒道,“我干的是正事”

    “我的确很闲,你又能有什么正事”我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四处瞎逛,到哪都见到你。”

    “最近事多着呢你也不四处探探,最近邪教好象有异动,还有那天机”

    他突然住了嘴,终于把他盯在兰身上的视线转回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我有要你告诉我么

    “不告诉就算了,我说,你别瞧了。”屈渠涨着红脸转过来,像否认又没有说出口,低声道,“关你什么事,又不是看你”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他望着我等理由,我突然想捉弄他报一下上次的仇,凑过去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他是我的。嘿嘿”

    我笑了两声观察完他偏黑的脸皮上五颜六色的变化,心满意足道,“兰,回去了。”

    老实说,屈渠是黑了点,但那张脸不丑,除了说话有点碍耳之外也什么特别讨厌的,虽然这样有点不人道,但是我也算是为他好,免得他陷的太深到时发现兰是月宫主的时候心跳过快,缓不过神就这么去了。所以现在只能往他纯情的小心肝上加点压。

    从另一方面讲我还是个好人。

    木兰居

    ,用兰的话说其实就是穆兰居。

    兰没什么事这几天都是留在了那里,他就像普通的名门公子一样,喜欢琴棋书画这些风雅的要命的玩意。

    他的身体不像完全无碍的样子,我就拒绝了和他四处看的要求陪他安静下棋。

    他是黑子,我是白子时,白子输得很难看。

    他是白子,我是黑子时,黑子照样死得很难看。

    “小穆你还要说是风水不好的问题吗还要不要再换一次”兰拿着黑子笑的眼角弯弯,我把棋盘上的黑棋子拿掉了一半,吼道,“这样我就会赢了”

    他笑了笑也没有把棋子放回去,继续下棋。

    “这次是全面封杀兰你怎么不手下留情谋杀亲夫啊”我整个脸趴在棋盘上,输了六盘,每一盘都不超过半刻钟。

    “我不会。而且,”兰站了起来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笑意,旁边的一个和当初杏儿差不多打扮的姑娘过来收拾了棋便带着其他人都下去了,“我喜欢看小穆你输了之后手舞足蹈叫重来的样子。”

    “你这是幸灾乐祸”

    他把头凑了过来,往我的耳根边轻道,“小穆你不喜欢么。”

    我被他勾引的头晕,抱住他的头狠狠的吻到他的嘴唇上。他明显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愣愣看着我。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诱惑了一大堆人,然后还会很无辜的望着你,像是弄不清楚一样。

    偏偏他这一小点傻傻的可爱他喜欢的要命。

    “喜欢的要命你是妖精么”

    “小穆喜欢的话我便是了。”他往一边的栏杆走了过去,湖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头发一条一条的被带起。

    我从石椅子上跳下来,拿了根锻子去绑他的头发,他的发质超级好,黑的被墨浸过一样,滑而柔顺。看着那个绑好的单蝴蝶结,从后面伸手去把他抱住,视野里亭下湖水悠悠,青苹绿了一片水天。

    “兰,你说每天都这样多好。”

    “是吗”他没有回头,不过他好像低低笑了声,“小穆你不是一脸我很无聊的样子吗”

    “当然是。谁说我无聊的”

    我蹭了蹭他的脖子,他的皮肤有不知名的花香。我没有说谎,跟他一起,即使就这么平淡安静我也觉得很幸福。

    “兰你太瘦了,要长胖一点”

    “胖了小穆你抱不起来。”

    “小穆”子兰奇怪的望上来。

    我抱着他转了一个圈,他的确是瘦了很多,以前抱他回湘月殿时还有点吃力的,现在抱他的感觉就像拎起云丫头一样。

    “你看,我抱得起来吧。听我的话你就是应该吃多一点。今天的鸡你至少给我吃半只。”

    “好。放我下来。”

    “多抱会。”

    他的手攀了上我的脖子,头就放在我的肩侧,半敛着眼睛。他那张像花一样的脸我低头就可以看见。

    觉得自己身上的异样时我把他抱高一点,低头神秘的对他说,“不如在这里做点其他高兴的事情”

    他还是闭着眼睛很舒服的样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小穆你觉得高兴那便做,这里没有人敢拦住你的。”

    “你说的”

    “我说的。”

    我把他抱到刚才的圆石桌上面,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带子解了。

    他半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又抱起来,他一脸疑惑,“小穆你的衣服乱了。”

    “我知道。”坐在旁边的石凳,我的兄弟已经很有精神,这不怪我,怎么说我也是二十岁了,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兰伸手过来帮我弄整齐上面的衣服领子,他这角度绝对看不到我下面腰带都解了,他的衣服比我的好解,一拉就全散掉。

    “小穆你”

    我含住他的嘴唇,轻轻的咬他的唇瓣,这种事情我只在喝了点春[药]的时候做过,那次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他,机会不是没有但他身体不好我不能碰,后来是他脑袋出问题了我更是憋死也不敢过分。

    “我想抱你。不要动。”

    我把头低下点,他的脖子因为姿势露了出来,小小的喉结轻轻的上下滚动,用舌头舔了舔,啃了上去,听到他小小的呻吟声后放开那个可爱的小东西。

    碰中他后面后,他的身体比刚才更加僵硬,死死的闭着眼睛,揽着我脖子的两只手握的很紧。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不。

    我突然做不下去。

    “兰起来穿好衣服。”

    他睁开眼睛迷惘的看着我。我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起来穿衣服,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他把头靠了过来,双手圈好我的脖子,虽然身体还是僵硬的,他却慢慢的用力往下碰,“继续。没有不喜欢。”

    我看不到他的脸,他整个头几乎埋进了我的胸口,“我真的做的哦。”

    他从胸口闷闷的应了声,又接了句,“我喜欢你这样做。真的。”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不吃就不是男人了,我下面已经在他的穴附近碰了好几个轮回,摸得到吃不到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我慢慢的进入他,他浑身一紧,身体彻底贴了过来,不过还是像上次那样,不能直接完全进去。

    兰这次非常自觉的把自己提高了点,我扶好他继续进去,缓慢的快让我自己也受不了。

    完全进去的时候紧致滚烫的内壁包围着我的小小穆,我舒服的抱住他往上顶了顶,他一颤,手圈得更紧,我差点背过气去,“把手拿下来放松点,兰我喘不过气了”

    他一听马上把手缩了下去抱着我的身体,整个人坐着了我的腿上随着我的动作一上一下的小幅度晃着。

    我没有跟别人做过这种事,跟兰做的时候总是泄得很快,他整个身体一抖就完全陷到我的怀里。

    我没有出来,维持在他体里的姿势把他放到石桌上面,舔他咬伤的唇,“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小穆嗯啊”

    捉住他准备捂住嘴巴的手,往他身体刚找到的敏感点捅了捅,他半合着眼睛摆动腰肢,欲拒还迎的样子妩媚迷人。

    “嗯啊,小小穆啊”

    我坏心眼的继续向新发现的敏感地方用力进发,他一边呻吟一边在石桌上扭动,头发洒了一桌子,有些还滑到地上面。我的身体压住了他的腿,倒不怕他掉了下去。

    贴进他的身体,他淡樱色的嘴唇微微张着,细细碎碎的呻吟像青蜓轻点湖水,弄得人心窝发痒,一边抽动一边到他的耳边引诱他道,“叫我的名字。”

    “别嗯别那里”

    “叫我的名字,兰。”

    “小小穆,啊”

    我瞥了眼被他自己弄脏了的衣服,把他抱起来,目地是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亭子后面,三十多步的距离,我每走一步,在他体里便再进了一点,迈进他房间的时候,已经到了比刚开始深了很多的地方。

    他在怀里越缩越下去,放在身前的两只手握成了一团,额发下的脸蛋布满了美丽的胭脂红。

    放他到床上翻个身让他在上面,抱住他的头在他贴近我嘴唇边的脸上舔了下,被汗湿了的头发落了下来,“兰,自己来。”

    他的人是温顺的,他的身体是柔软的,他的动作是缓慢磨人的。

    刚刚是那种让你不能放开又逼着你想继续深入探索的速度。

    等他把我的神经由粗壮磨到变成丝后,我翻了个身把他压回去,骂道,“磨人的妖精”

    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我快速的在他体内温存抽[插],看着他已经完全染上情欲的美丽的脸孔,更加用力的让他感受我,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爱。

    第二次弄进他的体内后我退了出来躺到一侧,兰闭上了半睁着的眼睛把自己的身体靠过来,我抱住他直接睡午觉。

    窗外阳光正灿烂,屋内春宵千金难买。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和抱着兰过一辈子,其他的东西都不过是浮云半片。

    歧路

    我还没睡醒就感觉到一只手在描绘我的脸,轻轻的,从额头到嘴角,有一点温热的感觉贴上我的嘴边的时候,我一边睁开眼睛一边去勾他的脑袋。

    正对着我的眼睛眼睫低垂,距离近的我能一根根数他的睫毛。我放开他脖子上的手去弄他长的不像话的睫毛。“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他别了脸,移开了自己的身体。“小穆,去厨房拿点粥给我好不好,我饿了。”

    “当然好,”我爬起来,捏了捏他的脸,我是恨不得他吃多点再吃多点,然后长点肉出来,“不过在那之前先把这个清理好怎么了”

    他的手坚定的按在被子上面,里面的东西怎么可以不清理,我疑惑的望着他,“害羞了”

    摇头。

    “这个不急,先去拿吃的。”

    “好吧,听你的。”我摸他的脑袋笑道,“你上上下下我都看过了。吃起来也很好吃。”

    他一愕,拿开我的手,弯着眼睛道,“快去拿吧。”

    我收回上下其手的狼爪子,往他脖子狠狠亲了一口才讪讪出门。

    傍晚微凉,夜风穿过脖子有温暖的触感,轻轻的凉凉的,就像刚才兰的触摸。

    又是一年的四月。

    我伸开手运动了一下肩胛骨。流年似水。

    两年前的四月,海边南楼桃花夭夭,那时兰对着我微笑得清冷温柔前年的四月,南华庄的兰开得奇盛无比,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兰亲吻,而这一年,他还在我身边。

    我扳了一枝从墙角斜进来的竹下来,一边折一边往回走。

    还是先把这小东西给他好了

    “你小心点这是给宫主的。”

    “喂,你听说了没,宫主前段时间好像被人困住了,是右使把宫主带回来的。”

    “才不是困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药房那边的人我有认识,这是解神仙散的汤”

    “神仙散你是说那吃了会让人神志恍惚,内力全封的催情散宫主他”

    “就是那个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其实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是想宫主做他的禁脔”

    “你们再乱说一句的话是不是想去霜云殿”

    刚才还在窃窃私谈着的几个弟子低着头散了,我把那只捏烂了的竹蜻蜓扔掉走进去,顶替了杏儿位置的蓝蝶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那是给兰的”我问。

    蓝蝶点头,那碗粥和汤已经放在一个托盘上,我直接端走。我走的很慢,回到房间时兰已经清理好坐在桌子边上,“喜欢不两只小蜻蜓,一只是我,另一只是你。”我摇了摇竹杆,另一端挂着的两只小东西跟着晃起来。

    “你做的”

    “当然”

    他笑了笑,“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喜欢。真的,无论是什么。”

    “兰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宠得无法无天。”我坐过去,给他勺了一口汤。

    “那样的话我保护你就好。”

    “不要,应该是我要保护你,兰,有什么跟我说好不好。”

    “好。”

    夜半的时候我是被惊醒过来的,梦里满是兰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具像清莲一样美丽的舒展在床褥上的身体,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无力的死命挣扎推拒反抗然后被一遍又一遍折辱蹂躏,狠狠的被贯穿占有。

    我满头大汗得挺起身体喘息,那利器贯穿兰的身体踩碎他的尊严的同时,也狠狠嘲笑了我的无力和弱小。我想让他幸福快乐,但我连最基本的保护他都做不到,在他最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在他无力跌跪在床边咬牙隐忍的时候,我没有一次可以真正的在他身边成为他的依靠。

    我怎么会不知道兰又隐瞒了什么

    那些顺着他的光洁白皙的腿从脚跟流到地面的血红的刺伤人的眼睛,在和兰的情事里,我敢肯定,我的动作绝对不至于把他弄得伤成这样,除非他下面已经被伤过。

    我没有走过去扶他,那倒了的椅子歪歪的靠在床边,他半跪在旁边,放在床上的手用力的握着拳,手背的青筋突出来,薄薄的嘴唇抿得连血色都没有,原来他这几天经常性的神情恍惚不是因为身体差

    但他不想我看到,把我支走,我只能当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这样我又能怎么做

    能对他做那样的事的人除了那个该死的金毛之外还能有谁。

    瓦檐咯咯的响了几声就沉寂了下去,窗外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飞而过。我抬头就着黑看了一眼,立刻掀了被子从窗子追了出去。

    那个黑影往的是郊城走,巫城虽然很繁华,但它的地理位置却是比较特殊的,南北一路通行,而东西两面高林林立。我远远跟了一路正想应不应该继续跟下去,那个黑色的人影就突然加速跑的更快了。

    月朗星稀。林子倒不显得恐怖。

    我停下来用剑挑了挑地上那些倒了的草,向左边一直延伸下去,被一条条很重的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

    反正那个黑衣人的武功追上了也不见打得过,我转身顺着那些痕迹找过去。

    金毛怪

    我吃惊望着那一大片歪歪斜斜的尸体,死状可怖,手段残忍至极。

    一缕火光由远及近,我一个起跳伏到大坑后面的杂草上。六个穿着白纱衣的姑娘举着火把把那大坑围了起来。带头的一个眼色,还带了桶的四个姑娘就把桶里的东西倒了下去。

    褐色的烟飘了开去,火光冲天。

    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六个姑娘看着火完全烧灭。我一动不动的从头到尾,直到她们走了我才走出来。山顶隐隐露出了霞光。

    我向下望那个坑,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变成尘烟的铺在泥土上,分不出哪是土哪是骨灰。

    我痛恨死了我的无力。

    歧路

    木兰居处于巫城念河边,沿着河岸平平整整一大片。

    那两只竹蜻蜓被兰挂在了他房门外面,风一吹,两只小东西就分开了,风停的时候又安静落下来贴在一起。竹的颜色开始有点浅淡。

    我叫住在外面走过的蓝蝶,“你们宫主呢”

    “宫主在后院。”

    蓝蝶简直就是杏儿的翻版,端庄秀雅的脸,精致小巧的簪子,还有那说话从不多一个多余的字的行事,看来这都成隐岄宫的特产了。

    后院有不少的假山异石,几棵莲依偎在巨大的叶子上,风中有花香。

    兰在练剑,不过不是上次见过的那套叫落英缤纷剑法。兰在剑法上的造诣极高,即使是普通的剑法从他手里使出来都会变得棘手又难应付。我靠一边去看他舞剑,衣袂飘飘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看。其实兰拥有世人钦羡的一切。无论冠世美貌还是地位才华。只是他唯独缺了普通人最普通的爱。

    “小穆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看你练剑。怎么一大早不多休息一会”

    “醒了就起来了。我去找你你也不在房间。”

    我拿过他的剑,甩了甩,很轻的质料。“就随便走走,这剑好像很普通。”

    “就是很普通的剑,不过剑也不过是工具,看的还是用剑的人。” 他把剑接回去,笑了笑道,“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剑,因为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他的武器。”

    “在我看来,兰你也不是高手。”

    “为什么”

    “哪有高手老是受伤个不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敢说自己是高手。走了,去吃早餐。”

    “怎么不走”

    他抬头,道,“在听风阁那次并不是我打不过,我只是走神了。而且,我带的大多是本来就该死的人。”

    “什么”

    “不明白也没关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兰转过头望那片青苹,瞳孔幽深到极。

    雪柳和玉罄出现的时候,正值黄昏,兰在亭子里品他龙井,他在喝茶方面极挑剔,连泡茶的水都非要从仰天山的黑龙洞运来。

    被雪柳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好回避一下,这丫头就只在兰面前会收敛下,我还不想在哪天夜里被她勒死。

    春光正好,池里水光潋滟。

    我正准备把他那些刚钓上来的池里又大有红的鲤又放回去,玉罄走过来,蓝色水裙流苏曼妙,眸明腰纤,肤胜阳春三月雪。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雪柳那丫头呢”我问。

    “还在和宫主说话。”玉罄把手上的剑放到一边,坐到旁边的石阶上,然后道,“雪柳虽然有点任性,但宫主向来偏爱她。”

    这话一般人说来应该是充满嫉妒和不满的,但偏偏由她说出来就像陈述一个事实一样,不带半点个人色彩,我笑道,“好像你们宫主很喜欢这一类人。”

    “穆公子,无论什么情况,我希望你都不要背叛宫主。”

    “为什么这样说”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找理由去责怪他背叛他,但是只有你不可以,只有你没有理由。”

    我不明白的望着罄儿,她淡笑一下便起身回去,雪柳已经出来了。

    武林中人总有很多怎么聊也不会腻的东西,比如武功,钱,权利和美人。

    双雪楼立于这片江湖最出名的无非是它的钱和韩舯那个长的美若天仙的大女儿韩云梦。在我看来,韩云梦虽不及兰那样有着冰雪一样的高贵出尘,却有一份属于名门千金的雍容优雅,小时候跟着云川哥到韩家玩,见过她好几次,安安静静的笑起来含蓄而端庄。

    “都说红颜薄命,红颜薄命。不知公子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的眼睛还在盯着那个在抑扬顿挫的说书老头,好半刻钟才反应过来。“什么”

    坐过来的那人轻酌了口清酒,道,“很多人都很看好韩大小姐和乔子丹的婚礼,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公子看起来好象另有想法”

    我被面前这个男人像看透人一样的目光和笑容弄得不自在,回道,“我没有任何想法,不要乱揣测别人的心思。”

    “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有我姓柳,柳啸风。”对面的男人一笑,举了杯,动作潇洒利索。

    我点下头准备走人,这客栈今天看起来鱼龙混杂的,我也不想再留下去。我出门的时候后面又幽幽传来了句,“这世界上大概永远不会再有财雄天下,云梦双雪了。”

    我滞了一下还是回木兰居去。

    晚饭还没有开,兰立在窗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在看什么”

    他侧过脸看我,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了点让我看。“请贴天机老人谁”

    “是的,天机老人是江湖里的一个神算,听说他替人算命二十年,从没有出过一丝差错。不过他已经隐退了二十多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传言里比较准确的一种说法是他得到了天绝剑谱和天鳞剑,潜心修炼去了。”

    想来那把天鳞剑现在还在我包袱里的一破剑鞘里委屈着。我道,“那他又钻出来发这东西干什么没钱了重出江湖”

    兰浅浅笑了下,“当然不是,天机老人祖代是经商的,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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