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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番外 第9节

作者:夜猫丸 字数:18353 更新:2021-12-30 13:41:09

    说完后还肆无忌惮的打量我,那种目光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我转头道,“我是。你是哪位”

    他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很壮实的体形,不过居然比我矮,黑皮肤调和上发怒逼出来的红,就像染色板一样怪异,“不知廉耻的人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穆子涯就不知廉耻了”

    “身为段家庄的人勾结隐岄宫还做那种恶心的事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我耸了耸肩,反问道,“恶心的事男宠”

    他像是一点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憋得更红,握着的剑的手神奇的由黑变了白,“居然还有脸说,我屈渠就替段世伯教训你”

    乔子丹截住了他,皱着眉道,“坐下去,这是别人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说不告诉我名字的,现在我有资格听了”

    乔子丹拱了拱手,道,“刚进的弟子没有管教好,穆公子见谅。”

    “没有必要,”我笑道,“反正嘴长别人身上我也不能一个个去堵。对了我是想问刚才你们说听风阁怎么了”

    “近日有消息说隐岄宫会直接攻打听风阁。”

    “你说什么”

    “是不知道呢还是在猫哭耗子各大门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你恐怕也不用高兴太早,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收尸呢”

    “屈渠闭嘴”乔子丹斥了句,道,“穆公子,这消息并没有传开,也不知道是否确实。但是,以在下和云川兄的交情,还是提醒一下公子不要干预到这些事的好。”

    “乔公子谢了。云丫头能有你这样的姐夫真是捡到大便宜了,”我瞪了眼屈渠,狗嘴吐不出象牙大概说的就是这类人,“不过,屈大公子以后出门就要小心,今天和我说过话,说不定下次外面把你传成你是我男宠,我可是承受不起”

    “你”

    讨了嘴上便宜后我也懒的和他吵,反正乔子丹在也不怕他把我挫骨扬灰,何况打起来我也未必会输呢

    可是兰那个呆子现在不是真给我去捅人家老窝吧

    我匆匆跑到他的房间,连唯一的几件衣服都没了影,不用说,绝对是把我丢下。

    我捉住走进来收拾的一个女婢,“这房间的人走了”

    “叶公子在前天就走了。”

    “前天”我睡觉之前不是都和兰在一起的吗“今天几号”

    “今天是三号了。”

    “给我跟你们谷主告辞。”

    寻找红芝

    隐岄宫在江湖上来看是神秘的,但绝对不是一股弱的势力,而听风阁有容谷,赵桥荏还有黄彤三个使者。

    雪柳,罄儿,秦歌,白隐,即使他们全部出动也只能互相牵制。

    最后是兰和风空誉。

    即使隐岄宫要攻打听风阁,但这样的消息怎么会传了出去

    兰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提前传到下面,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我突然手脚都凉起来。

    在嫁给我之前你这苯蛋不要死了

    听风阁那条盘缠在屋顶飞天的吐珠金龙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那百多级高的白色阶级上已经满地是血,我直接冲了上去。

    很多歪在地上的人已经断了气,没死的断断续续传出呻吟的声音,除了隐岄宫的人,另一些人的衣式我认得,被金毛怪那群人捉住之前外面躺了不少这种衣服的尸体。

    四处还有些没有倒下的在打斗,也没有人能抽身过来给我说说兰在哪里。

    “穆公子”

    是杏儿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见靠着墙角边的粉色衣服的姑娘,跑过去想扶她,她咳了几声,我忙用袖子给她擦擦嘴边的血。

    “杏儿你好吧”

    她摇了摇头,我瞧见她胸前粉色的衣服已经红了一大片,衣脚的布也有很多划伤的痕迹。“你伤哪了怎么那么多血”

    她捉住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行了,你去找宫主告诉他内鬼”

    “兰在哪里”她睁大眼睛还没说出话来手就掉了下去,死了,杏儿。

    那兰呢我把她靠好在墙边,往里面走,正殿里有女人讽刺的尖声,人倒了一片,竖着的只有三个人。

    我不敢动。动不了。

    青莲那张漂亮的面孔笑得近乎颠狂,“杀了自己儿子感觉怎么样”

    “他也是你儿子”

    风空誉压低的声音有种海啸前的压抑,青莲又踉跄了几步,低低得痴笑,“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我是他亲娘,他不配不配不配”

    “旖萝你个疯女人”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风空誉你该死该”

    口里的鲜血喷涌出来,似风中残烛,象刚才的恶毒的咒骂耗尽了她最后的心力一样直直的缓慢的倒下地面。

    兰朝青莲倒下的方向颤着手去捉,满手虚过的风。“你”

    风空誉的剑穿过了他的身体,头发汗湿的粘在额上,衣服和头发都零乱了,但依然美丽。

    我拖着步过去扶他,鞋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咚咚的声音沉重又清晰。

    他嘴角有一点点血,我扶着他的肩,风空誉从青莲倒下时开始就没有动,手还握在那把剑柄上面。

    他放开剑柄走近一步的时候,我扶着兰向后踉跄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别过来”

    兰还有呼吸,他还没有死,我不会让你给他补多剑的,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对他说,“你已经赢了”

    我把腰上的剑抽出来刺过去的时候他没有闪,但我的手抖的厉害,他没有闪我也只划中他的肩,他反而伸手过来点了兰的穴道。

    “你想干干什么”

    “扶好他”

    他拔剑的速度极快,但我还是被兰的血溅了一脸,他剧烈的抽搐了一下身体就彻底软了下去,嘴角涌出的血越来越多。会死的,我惊慌的看向风空誉。

    “续命丹已经没了,立即带他去找红芝,后面赶上来的人我会挡着。快”

    我拿着风空誉塞过来的药瓶子直接从暗格里面走了出来。

    天色已近黄昏。

    刚才兰已经被风空誉塞了一粒药,衣服上的血好象没有再扩散的迹象,但是我的心却还是平静不下来,红芝是什么现在我该带他到哪里南宫琪那里是不可以的,这么一战,绝对会有人去求医。这人百分百还是敌人。

    我把他的头小心的放好在我的腿上,转头对外面的车夫道,“麻烦去无伤城。”

    车夫是我走出暗格不远的时候遇到的,暗格后是山林,看他的样子大概是个普通的农民,朴实憨厚,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条皱纹,见到我们一身血的时候明显是愣了一下。

    我们这个样子不能进城,找不到兰尸体的人绝对很快会行动起来,隐岄宫的状况不明。我只能走快几步冲过去,说我们被山贼强抢了,希望他能载我们一程。

    老农夫道,“上来。”

    马车上的稻草堆得不是很高,我们坐上去后刚好只在外面露了个头,无伤城离巫城很远,以这速度不停的走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但是越远就越安全。

    一路的山歌在寂静的山里悠扬开去,枯枝上已抽了新芽,黄黄绿绿的连绵几千里,太阳在不知不觉间掉下了山谷。

    我看着兰发青的脸色手足无措,我身上只有治皮外伤的药粉,而兰现在明显需要的不是这个

    “可不可以快一点。”

    老农响亮的应了声,声音里有很浓的地方口音,声音刚落下去抽鞭子的速度快了起来,我抱着兰的头只希望他能撑到我找到我干儿子的爹。

    下了车的时候我谢了那个农夫,跟他说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那老农却招了招手,道,“我知道你们是江湖中人,我看到你的剑了。”他摆手道,“不用紧张小伙子,载你们来就不会害你们。快进去吧”

    我走进去的时候没有人,老二和他媳妇也不在,便径直走了进内堂,突然响起了娃娃的啼哭声,老二和一个布衣姑娘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小团红彤彤的肉。

    “穆哥你怎么来了,看我儿子怎么那么多血”

    我看了眼他们拿过来的娃娃,皱巴巴的真丑,脸上还有那么多壳子,不过大概婴儿都这样子,长着长着就好看了。

    “不是我的,老二你快点帮我救他”

    老二眉一皱很利索的把婴儿给了那姑娘就把我们引去了侧间,一路上我都不敢弄开他的衣服,我怕他的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一旦我拿开就流血,在车上哪有办法帮他再止血。

    过了一夜,兰的脸色已经由原本的青白色变了不正常的淡红色,有时还会咳出几口血,老二看了眼伤口,“一剑穿过了腹部,按道理应该当场就会死掉。”

    “他吃了这个,能救的吧”

    老二嗅了嗅,“这闻起来是很珍贵的药材做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靠这药救不了他,他还伤了肺。估计神仙也难救。”

    “你乱说”我捉了他的衣服领子,“他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的”

    “穆哥你冷静点。”老二揪回自己的衣服领口,“小的不是不想帮你救人。我给他先吃一些消炎退烧的药,穆哥你还是先坐一下再想办法。”

    “老二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不能死。”我捉紧兰的手,冰凉湿冷,在手背苍白色的皮肤下暗青色的血管更加明显,“他不可以死。”

    “穆哥这些衣服和药给你,弄干净了以后你给他涂上,不过伤口不要碰到水。”

    说完就关了门出去了,他的儿子刚出生肯定也有很多事情,但是我除了麻烦他真的没有办法,所以兰你不可以死掉,你也有个干儿子了,这个人情你也要还的。

    我摸了摸他头发有点乱的脑袋,用水把他脸上的血和身体清理干净。腹部的伤口只有一寸多,但是却穿过了身体,比起这个外面的伤口,他的内脏的损伤才应该是致命的。

    屋里飘了股很香的鸡汤味,老二的媳妇在坐月子,自然不能不补,不过煮汤的不是老二,而是那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姑娘,老二说是他买来的小婢,他媳妇也要有个照顾。

    从药谷开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兰的状况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发展到更加严重的地步,换好衣服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被鸡汤的味道弄醒时,老二端进来两个大碗,“穆哥,你也睡了一天了喝个汤。”

    寻找红芝

    “老二,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话,这个老二还是明白的。”

    我放开兰的手指,枕着的手臂有点麻,我指着兰和我身上的被子,“这个谢了,我喝了你媳妇喝什么”

    “厨房里头还有很多要不要去看看你干儿子”

    我点了点头,小娃的壳子好象比昨天见到的少了一点点,不过还是皱巴巴的一团,抱在手里真怕不小心给掐扁了,“叫什么名字话说老二你姓什么”

    “秦二,不过小的两口子都没什么文化,穆哥你是他干爹不如就你起吧”

    “那就叫天宇吧,秦天宇。没什么意义,就喊着好听。”

    “秦天宇我媳妇应该喜欢,好听就行,官场江湖,我两口就希望他平安到老就行”

    “那就这样吧,名天宇,字平安。小平安,”我摇了摇手中的小肉团。“干爹喜欢你你快点长大。”

    老二在旁边笑得很得意,看来当爹的人就是兴奋。不过平安到老谈何容易

    “老二你想说什么呢”我抱着肉包子坐一边的石头上,老二刚才收了笑容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穆哥啊,小的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什么”

    “屋里那个是月宫主吧”

    我嗯了声,即使无伤城是个小城还没传入消息,兰的脸也太引人注目,“我没打算瞒着你,再过一两天我就会带他离开的。”

    “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止住他,“老二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媳妇刚生完小孩,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们,你不介意也要顾着你媳妇。何况在这里留也不是办法,兰不会自己好起来。那个药也快吃完了,完了之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那药哪来的”

    “听风阁。”

    “那可能是歧丹。听风阁有两种药,一种是续命丹,可使死人回生十日,另一种就是歧丹,在短时间内使人全身进入休眠状态,就是说除了呼吸和心跳,就像动物冬眠一样。”

    “这么说药一旦停了兰就会变回吃药前的状态”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手上的药还有十二颗,一天两粒的话也就是我只剩下六天,六天,我的手差点把小娃掉下去,把他还给老二后我去看兰,突然想到风空誉说的什么红芝,因为一直神经紧绷疲惫,也就放后了。“老二你知道什么是红芝”

    “怎么会不知道,万药之王,坟中红芝”

    “坟中红芝什么意思”

    “这东西长在极阴极寒的地方,要找到它要在至少两百年以上的坟木旁边才有一丝希望但是穆哥你要知道,既然称的上万药之王,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要说几天,就算你敢去找找十年也未必能看到一株。”

    “我会找到的”

    “因为他不可以死。”

    寻找红芝

    千里孤坟。

    突起的夜风吹过,我打了个颤,不是冷的。

    今晚的天比较晴朗,难得见到星星,但我没心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在这片地方赏月。那些高高低低或凸或平的坟包真的不是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东西。

    我掀开车帘把兰扶出来靠坐在车头的座位,我不放心把他留客栈里只有把他带出来亲自看着。

    这一大片都是荒郊野林,不要说女人,估计男人路过这都跑得比兔子还快。那些绿油油的东西能不能不要那么荧光闪闪的啊

    我吞了口水点了个火把。

    我是比较胆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这不知道是风吼还是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现在突然跑出个人,绝对不是他把我当鬼吓死就我两一起被对方吓死。

    用剑鞘拔开了那些杂草看时间,不够两百年的可以直接跳过,没标日期的野坟就围着它找。

    从夜晚找到早上,蛇,蜈蚣这些东西一个不落全见了遍,但两百年以上的坟很少,找了半片地也就三四个有这样的时长。

    早上时候我把马牵到离这坟地比较远的林子,被人看见在这地方晃悠被人说是来偷死人东西事少,被人拉回去审问的话我也没时间消耗。

    老二说了,以我还剩的时间来算,离无伤城最近最大的坟地就是咸城这片城郊,如果这里都找不到,就等于天要绝人。

    这坟地虽然大,但是是远近闻名的阴森,那些官府也经常把那些冤死的人从周围的城丢到这地方埋,很少有人敢来,尤其是夜晚。

    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兰死了更加恐怖。

    老二经常说自己是个粗野小人,却还是很细心的,不要说食物被子,居然连棉签这种东西他都想到了。

    吃了点东西我就拿签子弄了点水,涂湿兰的嘴唇,干巴巴的我看着难受。

    今天是第三天。

    黄昏的时候我还靠着车上打盹,就听到有点零乱的脚步声。不过应该是一个人的。

    我掀了一点帘子往外看,果然是一个人,一个风烛残年的妇人,一手拿了个破碗一手支着拐杖,摇摇晃晃朝这边来了。

    她的动作很缓慢,骨节有点僵硬,佝偻着腰身,这么短的路耗了不少时间。她好象刚发现了我的马车,微微抬头看过来,被头斤裹了大半的脸还能看出脸上的麻点。

    只停了一少会,她就继续刚才的路到边上的河舀水,这么摇摇欲坠的我真怕她摔下去。看了眼兰还是跳下车子去帮她,这总比她掉了下去我去捞人来的快。

    老妇接了自己的碗,“谢谢。”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你这把年纪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打水”

    “老身没有子女,就一人住这外面的小村。”

    “村里没水井吗怎么来这了”

    她好象不是经常和陌生人接触,一会才道,“那井,村人不让用。”

    我再仔细看了眼,的确她张的是丑了点,脸上还长了麻风子,不过都这么老了连水都不让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送你回去要不要”

    “小伙你好心,老身习惯了。”

    既然她坚持我也没再说什么了,天已经黑了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今天的任务是东头那片,这边近风口,风速快了很多也猛了不少。火点不起来。

    还是一无所获。

    第四天的时候我难免变得更加焦躁了,东西吃不下去爬上车去看兰。虽然抑制住了没有发炎,他的伤口附近还是红红的,我涂药碰中的时候他还会皱起那两条细眉。

    我摸了摸他的额,没有发烧。兰你要坚持,多一天都好。

    我跳下车准备早上就去找的时候又见到那个老人家,她还是那样颤微微的,走路不稳当,差点儿从小草坡上滚下来。我快步上去扶她,因为她耳有点背我喊的有点大声。

    “老人家你要水的话我给你打一桶回去吧天天这样很危险。”

    “不碍事。小伙你还在这里”

    “啊,我找点东西救人。”

    “老身在这住了几十年,这附近最近的就是那片坟地,远一点就我老村,这边可没有什么东西能救到人。”

    “没有也的找。至少我还没有放弃,要不现在吧,我先跟你回去拿个桶打点水。”

    本来我还担心人很多,不过我是白担心了,她是住在村子,不过完全是个不起眼的村角,直接由后林过来就是她家门前,一间泥石加茅草的屋子跟它的主人一样风雨飘摇。

    把马牵进木栅后,我迅速的去给她打了桶水,回来时她已经在开锅子弄早餐,我跟她道别的时候她留了我吃粥,粥是很稀的白粥,不过这几天都在吃干粮这煮得很烂很热的粥相比之下好吃的多了。

    “老人家你这会不会有人来拜访”

    老妇收了碗,皱皮上有笑容,夹着那些麻子真的不是张讨喜的脸,“老身已经半条腿进棺里去了,谁会来看望。”

    看这里的情况也的确像她说的一样,说不定住这角落也是被村里的人赶过来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把老骨头能帮你什么忙”

    我咬了咬牙还是出去把兰抱了进来,虽然把他放这里很大胆,但是我带着他一边牵马一边找实在很慢,而且白天也找的话被发现了带着他也逃不了。

    “这是怎么了”

    “病的很严重,我想把他先放在这里,我去坟地那边帮他找药。”

    “放在这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小伙子坟地那边除了死人哪有什么药。”

    “大夫说了,他这病要到几百年的老坟附近找一种叫红芝的药才能好,只能试试。知道哪里有几百年的老坟吗”

    “这么久的历史”老妇在挂裙上擦了擦手,道,“村长的坟我想起来这村的村长一直都埋在同一片地,几代前的老村长的坟应该差不多历史了。”

    “在哪里”

    “就那片坟地的东侧,因为怕别人破坏,比较隐蔽。”

    下午我就去找,东侧我原来就找过的,不过牵着马也没敢到陡的厉害的斜坡,而那斜坡晚上没有办法看的清,现在看到却是一片背向的坟,的确很隐蔽,哪个没事会低头看这陡坡。何况看这杂草量,恐怕也没有什么人来拜祭。

    我挑开几条落在地上的枯枝,郑家村这几个字还清晰的刻在石碑上。看来是这一排了。

    年历最小那个只有三十多年,完全没看的必要,向着前转着坟包看,越是年历比较长的古坟四周长的东西倒是越多,越复杂,药草我认识不少,不过这地里有些条状块状类似草的连我也喊不出名字。红芝是圆是长,是果还是草也没有个概念,大概是属于灵芝一类不过既然是稀有的,那么这一大串的应该不是。我丢掉几条长得没有头,爬满须根的一串。

    望着最后一个的坟的时候我紧张的吸了口气,向那个挨着的坟走了几步,看年历,四百多年,够古老的了。不管有没有,至少给我来个红色的东西

    这坟包很大,我绕靠山那侧先看,把那些快到膝盖的草用剑砍掉,以这雪剑的锋利,几下就平了。倒在草上面的还有一像块老树皮一样比巴掌大点的东西。

    我没碰它,低头去瞧,红彤彤,红芝

    我把没有那么多草的一侧都看了遍,刚才那块东西是唯一一样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有一条花色的蛇弯着身子从那东西旁边绕着过去了,等它走过了我伸手去把块东西捡起来,刚才砍的时候把它从茎处砍断了,捏起来软软的有点像蘑菇的触感,准备走的时候还是掉回去,检查了一下草下面还有没有蛇一类的东西后用剑弄松周围的土,把那一指粗的茎给拔了出来一起带走。

    我赶回去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那间茅屋在太阳的余辉下闪着柔和的橘光。老妇在院子里给几只鸡喂米。

    “小伙找到那东西没有”

    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但就这个了。”

    我进屋子看兰,他还躺在这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坐到他旁边摆弄那块红色的东西,这个是要煮的还是直接的吞的

    一个头两个大。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一半扔锅里煮,一半直接吞。

    洗干净了后问老妇要了个小锅,切了一大半扔进去直接烧水熬,老妇蹒跚着过来,“是熬成药的吧我来吧。”

    我点头,但还是想自己来,她道,“我年轻时也有个伴,病死的,熬药不是难事。放心吧”

    我向来健康这东西自然也不熟也就随她去了,在旁边拿了个干静的碗把剩下那小半捣烂了端进去。

    药我还不敢停,我怕一停了他立即就断气了,用勺子舀了一点喂进他嘴里,吞不下就只好把他弄起来昂着头给他一丁点一丁点顶进去,这东西弄到最烂也不至于成为水状可以自己流进去。

    确保碗里的东西一点不留进到他体里后,他呛得咳个要命,我累的快死。再不活过来真对不起你自己和我了。

    老妇膝下无子无女,有心认我,我也就没有拒绝,便在她院里面搭了个简陋的房间。其实她的年纪没有我想的那么大,不过是早年患过病才显那么老态。

    兰醒来了后老妇就毫不手软的杀她院子里的鸡,我忙着看着兰一开始几天没怎么留意,发现的时候只剩下零零丁丁的一只老母鸡,还好我阻止了她,不然这只都要死于非命了。

    “小穆啊,子兰那孩子还是那样”

    “恩,”我想了想还是道,“他会好起来的,干娘你也别担心了。”

    “还有一只鸡,今天再给他补补咋样”

    “别,让它孵新鲜鸡蛋来煮都好,这都最后一只了。”

    “这”

    看着这刚认不久的娘,我怎么忘记了她一直一个人住,米和食物的储备肯定不够,“你别把它杀了,我去买食物回来。”

    看到她点头我才放了心,这些鸡怎么看都像养了很久的样子,一下子全进了兰和我的肚子怎么说都过意不去。

    郑家村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进到这谢家村里面。人还挺多了,大概也有几百户人,比起老妇那头简直可以说是热闹的像镇。

    谢家村没有我一开始想的那么封建,在荷塘边洗衣服的女子穿着花布裙衫,和在塘边伐船的男子对唱山歌,笑声爽朗之极。

    上街买菜这种事情我还真没干过,卖鱼的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脸蛋还算得上秀气,戴着头布热情的帮我挑鱼,用黄稻绳子穿鱼鳃又快又准,我买了三条,她还送了我一条体形不小的。

    最后把鱼,猪肉和一袋大袋米扔上马车后,又跑去添置了两张被子和一些衣服,老二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那些衣服我穿起来也别扭,更别提兰。

    回去看到那只白母鸡嗝咯嗝咯的踩着墙根边的沙子吃碎米,莫名的安了点心,选择在这里生活大概还多少有点留恋在云寨的日子。黄大妈,云川哥或者其它,所有挡风蓬都离我那么远的现在,我只能选择更加成熟。表情正常后我开始中气十足的喊屋里的人。

    “干娘”

    里面穿来带了笑意的苛责声,“小穆小兰刚睡了你别那么大声。”

    我笑了笑,认这干娘的时候把兰也算进去了,不知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你看这是什么。”

    我转身从马车上面抱了个纸箱子下来,老人也到了面前,我往她面前一放,把那十只小小的灰黄色身子鸡放到地上,“现在那母鸡也有一群小孙子了虽然这颜色有点不对,不过这样热闹多了。”

    干娘的眼睛笑到看不见,捉住我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好孩子说了几句就没了后话,不就几只鸡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弄了水养好那些鱼后就把兰弄出小房间坐房门前晒晒太阳,这黄昏的阳光温暖却不干燥,这年的新年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开春早不知不觉间到来。

    与其去厨房把厨房烧了不如在这看干娘她自己弄,厨房的灶子正好对着这房间的门口。看她慢着拍子却有条不紊的掀锅做饭,我问她,“这村子的人也不像那么冷漠啊,看着挺好的,这鱼还是那姑娘送我的。”

    “几十年前了,我相好得了种听说会传染病的病,就被赶来这边了,怕惹上村里的人,他们也就不让过去村子了。不过没多久,他也就去了。我能不过去也就不过去了。”

    想不到这干娘内里倒是自尊的很。“下次还是我去买吧,那些鱼的种类很多,我还想一种一种试呢。正好给兰来个鱼汤。”

    干娘笑着,脸皮皱成一团,道,“好好”

    穿过谢家村一直向东走不远就是大海,海平线在天地之间划出一条长长浅浅的伤疤,暗色的海潮拍打上岸,又迅速退了开去,雪白的浪尖在海风下发出轰轰的鸣叫。

    兰一个人坐在沙子上对着海,在几盏渔灯的照耀下,背影单调苍白。

    我喘着气走过去捉住他被海风带起飞扬的头发,拉他的冰凉的手让他站起来,我足足疯狂找了他一个多时辰。

    我深吸了口咸腥的海风,哄道,“兰,回去好不好”

    他微微侧着头看过来,表情滞呆,一言不发的又看向地面完全没有要跟我回去的意思。

    居然连靴子都没有穿

    早春的夜晚温度很低,尤其是在这海风猛吹的岸边,他居然赤着足浸在不时涌过来的海水里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问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自醒来就一直这个样子,像木偶一样不说话,无法交流无法理解。

    我直接把他抱起来就走。干娘烧了热水,我帮他抹干净双脚,光洁圆滑的脚踝上有几道浅浅的划伤,大概是石头贝壳之类的弄的。我不过是去溪那边打了桶水,他就给我一个人走到那边

    “凉。”

    “什么”我猛的停了动作,抬头看着他的脸,去确定不是我的幻听,“兰你刚才说什么了”。

    “凉,喜欢。”他的表情还是痴痴傻傻的,披着被子看着我。我直接丢了抹布环着住他的脑袋,“兰,你终于肯说话了跟我说话,跟我说话,什么都没关系”

    他不安分的动了动脑袋,像是呼吸不了,我吸了把鼻涕放开他,“你喜欢我以后带你去看。”

    他的手指凉凉的,摸在我脸上很舒服,“不要哭。”

    我把他按回床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管他听不听懂,“我没有哭,你还没有好起来我不会哭,不会的。”

    南蒲岸

    我只在黄昏带他去过几次。

    我喜欢在黄昏无人的岸角去偷袭他的脸和唇,他的睫毛像珍稀蝴蝶标本上的羽翼,齐齐的染上黄光向上翘着。

    我或者只是不想他觉得我陌生,至少在这种情况下我对于他是特别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我在他身边用树枝画个大圈子,他抬着手去遮太阳,手上的琉璃扣子露了出来,反射着漫天霞光。

    我再带他到那片海的时候正有几艘船运货物进港,听说都是这村子外出做生意的人。

    原本干娘家这边是偏僻安静的,但那三天两头绕过这去溪那边打水的姑娘越来越多的时候,兰也就藏不住了。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关他在房间,这屋子有很轻的霉味,呼吸不畅他肺部的伤就引起剧烈的咳嗽,严重的时候的还会咳出血来。

    老二的药我用的七七八八了,就索性直接带他去看大夫,也懒得躲躲藏藏了。

    这村子只有一个老大夫,留着的胡子长到肚子。他把了脉后,沉吟道,“病人调理的好,不是很严重,就是肺部有点损伤,照这方子捉几次药熬水,一个多星期就能痊愈了。”

    我谢过了大夫,把兰扶上了马车,这大夫的大女儿居然是那个卖鱼给我的姑娘,她噔噔的从里屋跑了过来,塞过来几包药和鱼,“给我的”

    她脸上有点薄红,但一会就不见了,看着鞋尖道,“拿去你哥哥不是病了吗给他煮就好了。我我没其他意思”

    说完又噔噔的跑回屋子里。

    “那些都是什么”

    薛芳,也就是那个大夫的大女儿,指着那只最大的船道,“冬季这里的粮食是不够这么多人吃的,大多数成年男子这时就会出海打渔或者和其他城里的人做生意,有珍珠的,也有一些布料,不过最多还是往这输入粮食。”

    这也难怪,这地的确不是很肥沃的黑土,村子不少,可能还不止粗略上的几百户。这海岸的形状内凹,很适宜停船靠岸,如果这里不是比较多山,说不定就可以发展成为忭梁那样的大城。

    “别走太近”我招呼兰。

    他停在了离海水很近的湿沙上,黄黄细细的海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亮着光,兰迎着太阳站那里都像蒙上了层金晕。

    “你哥哥真好看。不过跟你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我笑着打趣她,“我有长的那么丑么”

    “不是”

    下午的太阳照的薛芳的脸都像红了起来,她除了上午看档子,头布都不戴着,梳着小小的髻,上面插了一支看起来很精巧的蓝色鱼簪,眼珠子斜开时声音低了下去道,“很好看。”

    我拍她的额,我跟性格和云丫头差不多的姑娘都很容易相处的来,“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丫头。”

    她气得跺了下脚。

    “我不是小丫头,我十八岁了,我爹说我可以嫁人了”

    “我比你大你就是小丫头”

    我接了句走向兰,风鼓着他的衣服,他蹲着那不知道在看什么,衣服的下摆都弄到沙子上去了。

    “你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他没有理我,我也蹲下去瞧,在沙子上有只很小的黄色小螃蟹,“这螃蟹怎么了”

    “横着走。”

    他指着那只正准备爬向水里的小东西,满眼天真。

    薛芳在一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无奈,“他大概没见过这东西。”

    “你不是说他脑子发烧烧坏了我爹怎么说了。”

    我带起兰,对着海道,“就是那样。”

    薛芳闭了嘴没有再聊下去,兰自然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的,他是受刺激过大才会这样。

    心病。

    “小芳”

    我听到声音回头,是个皮肤古铜色的男人,很高大壮实,薛芳奔过去,“大哥”

    原来是她哥哥。

    “你在这干什么来接大哥对不对”

    “当然”

    男人爽朗的笑起来,刚才他就看了过来,“大哥,这是小穆哥和他哥哥,我带他们来这玩”

    “大哥怎么没见过他们”

    “他们才搬来还没够一个月呢,大哥不如带他们到你的船上玩”

    “好好,这里你最大,去吧”

    薛昊的船规模不是很大,不过很整洁,船里有几个水手和一些零工,因为多少运过鱼之类的海产,飘了股比较明显的咸腥味,兰低着头咳嗽了几声。

    “穆公子你哥哥不舒服”

    “他肺部出了点小问题,这里有点腥。我等下就带他下去。”

    薛昊便带着我们去船头,这里眼界好,一线分明,满眼尽是海山,海风过,白苹吹花覆苕水。

    天海皆为一色,浩瀚无边际,十来条船占着这岸边,灰色的船身上帆布飘摇。

    “大哥,”

    薛芳靠着船栏上,笑的狡黠,“晚上的冓火会我带小穆哥来好不好”

    “你说了就好,鬼主意就是多。”

    “冓火会”

    薛昊点头道,“其实就是村里人在这岸边为这回来的人洗尘,不过是个小型的聚餐会。”

    “才不小,很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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