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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番外 第7节

作者:夜猫丸 字数:19436 更新:2021-12-30 13:41:07

    “我知道你介意的,你一直很善良,但是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把他的左手举高了一点,他的中指已经戴了一只属于他身份的小巧的金色戒指,指尖和他的相握,“我介意,如果在我喜欢你之前知道这些事,我或许会杀了你,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即使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忘记自己喜欢你。”

    “小穆你跟谁学了这么多这些话。”

    我靠进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用额头去碰他光洁的额,“对象是你的话,不用学。”

    他凑过来吻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和他一样冰凉的安静划落的眼泪。

    我是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碰上青瑶的,我回来了那么几天不仅见不到罄儿,也见不到雪柳。

    “子兰睡了”

    “刚刚睡下。”

    “先来一下。”

    我哦了一声跟上她,这隐岄宫里的职位我大概还懂,不过青瑶似乎是个另类,她没有职位,但却身份极高,而且只有她不称呼兰为宫主。

    我像以前那样奉献自己的血,趁她把盖子盖上的时候问她,“他的寒毒没有好”

    “上次你救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点。”

    “青莲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我问。

    “知道,就是知道才给他吃聚寒丹,若还是那么严重他早死了。”

    “他现在都是快死的样子了”

    我突然觉得实在无法理解这里的人脑袋是什么构造的,在这里的人的眼里,伤害也能是一种恩赐吗

    “师傅不会让他死的。你大可放心。”

    “我不会放心的,她叫你煮的药”

    “我只是想让他快点好。”青瑶抬起头,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道,“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你可以回去了,药好了明天我会叫人热了带过去的。”

    我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湘月殿,即使那么虚弱他还是睡的很浅,有点轻响就醒了,偏头问我,“还在”

    我把他往里面推了推,“你这里暖,今天我要睡在这。别踹我下床。”

    他怔了下,轻笑,“你不要自己掉下去就好。”

    他的床很大,我爬上去之后把他搂过来,反正都抱了那么多次了相信他肯定不介意。

    下巴感受着他头上发丝的凉滑,过了一会轻声问他,“兰你喜欢我什么”

    他模糊喃了一句“因为你是小穆。”就没有声响了。

    我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喜欢我,我自小就不是安分的人,捣蛋什么的是一日三餐,弄得黄大妈怕我讨不了媳妇一早就给我介绍小姑娘,而且我武功也不高,也没有什么好利用的,我的脸还可以,不过是兰的话他大可以天天自己照镜子,一照就一张绝美的脸蛋,有必要这么辛苦看我

    湘月殿

    兰把寒毒清了那张刷粉小脸终于有点颜色能走动的时候,外面已经又下了一场小雪,在隐岄宫的白瓦上铺了薄薄一层,望月阁的位置在隐岄宫北面,后面是悬崖,院内的池边有一个精致素雅的小亭,题着望月。

    兰很早就去了霜云殿,我过来的时候没有遇上他,便一个人蹲在那喝酒,还是从厨房摸来的,这么大一个殿,我翻了几遍都只找到茶。看来当宫主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能动就要干活。当然不排除是他自己过于勤勉了,恩恩,等下不要被人抬着回来就好。

    我跟桌子上偶然爬过的一只蚂蚁完全熟悉了面孔的时候兰才回来,上下仔细把他打量了下,很好,总算没有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我跳下石凳子奔过去戳他的脸,“回来太晚了”

    “不问我去哪了”

    我当然知道,一问杏儿就知道了,看了眼他身后,人都退下去了,我道,“不想知道,现在只想亲你一口,来”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得亲了下。

    我们还没有在这么,厄,光天化日之下亲过,他一惊,愣了下脸就开始红,脸皮薄的像纱。

    他低头撇开脑袋,看见我桌子上的酒,“你在喝酒”

    我踢了踢地上还留有的一点雪,“天气冷了,喝酒可以暖胃嘛。”我警惕得看他,“不过你不许喝。”

    “我不会喝酒。”

    他进了湘月殿看了眼,转头问我,“不用再喝药了”

    话里的那点小兴奋我听了出来,的确青瑶说了,我的血以后就可以留给自己珍藏了,稳住自己的声线捉弄他,“还有好几大炉子呢,青瑶说要大补一下,还要调理,刚才拿去热了,等下我给你一碗一碗拿过来。”

    果然他的眉头小小的皱了下,他的小动作不多,不高兴的时候最多就皱一下眉毛看地板,就像刚才我亲他,他一紧张就会不由自主得把手放到身后就好象怕别人看到他指尖的轻颤。他轻飘飘的道了句,“我讨厌喝药。那些应该可以不喝吧”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很黑但我却觉得里面有东西一闪一闪的,晃的我有点头晕,向他又走近了一点点,“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帮你收买青瑶。你要给福利哦”

    我压他在床上开始吻他,他的肤色很白非常细致,摸上去凉滑又紧致,染了轻红后就像刚熟了的桃,让人想咬一口。

    他的吻是生涩的,我也没有和别人这样吻过,在我的舌头轻碰到他柔软的上颚后,他全身轻颤了下,我又恶作剧的再用舌头扫了几下,我压住的身体一颤一颤的,他却没有推开我,反而自己又把头挨近了点贴过来,我的舌头甚至可以碰中他的喉。

    那种感觉就像偷吃着一个禁果一样,刺激又美味。

    我没有闭眼睛,我喜欢这样看他的表情,生动的,从我一认识他起,我就觉得他很美,但他的美丽一直就像夹杂着柔弱和高贵,有温柔也露过冷酷,却没有今天这样带着极致的狂热和妩媚,他半眯着湿漉漉的墨眼看我,里面全是温柔和迷醉。

    他或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眼神给我的诱惑就像在一个酒鬼面前揭开一呈千年的美酿,刚才的酒我没有喝醉,他却醉了我。

    身上就像火烧,我的脸也要着火,他柔软的身体突然一僵。我下面硬了,隔着他柔软的衣料碰上他的腿。

    他是男人必定知道我想干什么,但他放纵了我。

    我离开了他的唇,带起的银丝划落在他的嘴角慢慢蜿蜒到他的下巴,他微张着红红的嘴巴软在床上直喘气,火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侧,我去吻他的脖子,他身上那种淡香若有若无,逼着我去解他的衣服。

    他上半身完美得和他的脸一样,那些像新雪一样的肌肤一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他就下意识想蜷起来,我压着他纤细的腕骨用舌头舔舔他的胸口,他抖了一下就没有再动,顺从的像只可爱的小猫。

    我致力于他胸口和耳侧上美丽的皮肤,他的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伸向我的下面,碰了一下缩了回去又握了过来,弄得我下面就像轻柔的被羽毛挠了几下。

    他简直就是在玩火。

    我抬头看他的脸色,白里透红的,我知道那是因为什么,捉住他在我下面作怪的手,一侧身抱着他完全翻进床里。他睁大了一点眼睛望我,我把脸贴过去,轻道,“别动,乖。”

    我的火还在烧,但是我不想干下去,我一开始就没有想做到那种地步。他一定会受伤的,现在他还很虚弱。

    我凑过去吻他沾了点水气的睫毛,用空了的手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然后摸了摸他的头,“睡觉。”

    他在被子下回握了我的手,也没有再动,微睁着眼睛轻声说,“你想要的话,没有关系的。”

    我笑了笑,“我不是色狼,没有那么欲求不满,听话睡觉。”

    他睡了我才敢搂上他的腰,脸上的薄红去了之后就是苍白,满脸的疲惫。

    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我简直想把你吞进我的肚子里细细的护着,但是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我爱你,叶月楼。”

    湘月殿

    由于某些生理上的问题,昨天没有睡好,起来的时候兰已经醒了,右手屈着半撑着头在床上眼睛都不眨的望着我,脖子和左肩都露了出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去拉他的右手把他头按回床上摁好被子,别一大早就勾引人好不好,“你睡多会。我去拿东西过来吃。”

    他伸手拉住我,“杏儿会叫人送过来的。”

    我坐床上看他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他问,“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样东西。”迎着他疑惑的眼神,我低头道,“在那么冷的冰上你居然没出现冻伤。你看,”我给他看了看我的手肘,原本上面红了一个鸡蛋面积大的红块,现在只剩下一点点,“你居然一点事都没。”

    他弯弯眼睛,把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小石头举起来,“你看,有它我就不会被冻死。”

    那是玄寒玉。

    我伸手摸了摸,感觉都有点暖,“就这么一点点暖气”

    “它不是普通石头,它原本就是历代隐岄宫的宫主练功用的,可以在极度冷的环境护住心脉不至于冷死在冰居。不见了整百年了,现在我把它找回来了。”

    我把那石头放回他胸口,道,“就是说它能让你剩一口气让别人救是不。原来你就是用琼梓丸代替这东西”

    兰点了点头,有点遗憾的说,“那圣药被我用光了。”

    我去扯他的脸,没好气的说,“还圣药呢对你就一毒药,没了更好。”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雪柳,姑娘满脸都是我很累,离我远点的表情,也没有那种像要斗鸡一样的气势。

    “你看什么看”

    我在走廊上收回眼睛,道,“没看什么,你很累”

    “废话,姑奶奶要是不累现在就拧死你这混蛋。”

    听到她这么说,我笑嘻嘻的问,“我怎么又变混蛋了”

    她瞪了我一眼,怒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可是听说了”我记得在我离开隐岄宫的时候她和罄儿已经不在了,想不到这隐岄宫虽然看起来人人都像雕像,还是挺八卦的。

    “小穆你在想什么”

    “兰别突然出现在背后吓人啊。”我指着雪柳有气无力的转出拐角的身影,道,“我在想你的雪大护法这样子可爱多了。”

    “我带你四处走走。”

    隐岄宫比看起来的还要大的多,除了宫殿,后山还有一大片枫林,时值晚秋,残枫似血,火红了整片山。

    我接着一块落下的枫叶,“怎么这么多。”

    “仰天山最多的就是枫树。觉得好看吗”

    “好是好,不过这样只是能看到一小部分。”

    他笑了笑搂着我一用力,就跃上了枫林,我们就像踩在一片焰火上。“这样我也可以。”我说。

    他接道,“那这样呢”

    我撩开他吹在我脸上的头发,眼睛下面全是红得像要燃烧起来的枫,他飞起来的速度没有十分快,却很轻盈,很长一段才踩了一下树叶,落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叹,“你这轻功不去抢劫真是浪费了。”

    “抢得太多我也是拿不走的。”他笑。

    这下我肚子里全是酸葡萄的味道。

    “宫主。”

    杏儿长相温雅,纤柳细腰,粉红裙衫被大风带起,竖在那里有点像一只飞入枫林的粉蝶。

    “什么事”

    “蕊珠宫蓝蝶来报,莲大人说要宫主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弯了眼睛道,“我先去,你可以自己四处看。”

    我拉住他的手转回他的身子,平常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温凉的,现在甚至有点湿冷,“她找你干什么不要去”

    “不会有事的。”

    “兰,我问过杏儿了,隐岄宫你最大,你可以不听她的”

    “她是我母亲。”

    “没有母亲会这样对自己儿子的别固执好不好,不要去”

    最后他还是去了蕊珠宫,直到他消失在枫林,而我还是像傻了一样留在原地。

    后来我竟为了赌那一点点虚假的亲情,付出几千个夜晚的后悔。

    蕊珠宫也在青州,驼山。距离隐岄宫并不算远,亦是隐岄宫近年建的一个分行宫,听说青莲原本也住在这里,五年前不知何故才住去了蕊珠宫。

    这么一点的距离,来回一天也不需要,兰却是一去三天。

    我等的不耐烦,准备去湘月殿看看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人,却看到兰坐在床边入神的看着我送给他那个扣子。

    红尘百丈,缘定三生。

    多么美好的一句话。

    我坐过去抱住他,他的脸色很差,“兰她是不是对你又做了什么”

    兰摇了摇头,把扣子匡回手上,轻声问我,“三生的话,你说我下世会不会遇到你”

    “会的,遇不到我就去找你。”

    “你知道不,我不贪心的,其实我只想要今生,也只有今生。”

    我摸了摸他背后的头发,把他头摁到我肩上。我觉得兰是心里面满是伤口的人,即使外壳多么坚硬,都掩遮不住他散出来那种深重到骨子里的寂寞气息。

    我除了抱抱他什么都做不到,也不敢问他,有些伤一旦挑开,痛苦只会增加而不会得到解脱。

    “小穆我有过一个妹妹的。”他闷闷的说,声音更像呢喃。

    我惊讶,来了这么久的确没见到什么少宫主之类的人,整个隐岄宫就他一个主人,“她叫青苹,长得很可爱,圆圆的白白的。像你一样蹦蹦跳跳的,跑来叫我月哥哥,月哥哥”

    他的手像在抽搐一样一直在抖,我只能捉住他的手,问他,“然后呢她去哪了”

    “死了,就在七岁的时候,你知道吗是我杀了她,我还喝了她的血”他突然挣开了我,退到了另一边,“小穆你说的对的,我是变态,而且很恶心,恶心的我自己也想吐”

    我爬过去,拉下他抱着头的手去抱他,他的武功比我高出很多,手肘撞的我胃都在翻滚了,只能手脚并用把他缠住压他到床上,用被子盖过我们,云川哥说过,黑暗的时候人的心更容易平静下来,不管有没有效果,我摸着去含着他的唇瓣,安慰似的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低声在他耳边喃,“不是的,兰,你不是真的不是,不要想了,至少现在不想好不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他会突然提起来,等他完全安静下来累得睡了过去我才把被子扯下一点,免得他被闷死,他的脸很憔悴,也很苍白,惟独没有眼泪。

    亲手拭亲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听得出他那么喜欢他那个可爱的妹妹。

    我贴近他的脸,轻轻碰了一下,我不想弄醒他,都说爱一个人就像渡一片沼泽,越想走过,越陷得深。我却连想走出来的意志和精力都被他耗尽。

    我明白过来青瑶的话,兰就是那股水,即使流出来的时候多么清澈纯净,他要过的河道的肮脏也会把他染黑。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杀了谁都好,伤害了谁都好,他自己已经遍体鳞伤,我不能怪他,我不可以在他千疮百孔的身体上给他再来一刀。

    我不可以。

    湘月殿

    床边放了个小酒壶,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碧蓝酒杯,打开盖子看了眼,看来只喝了一点点,掀了盖子全倒进嘴里,是壶好酒。

    “不会喝就别喝,小样的醉了吧。”理了理他有点乱的额发,“不过不是醉了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这些事。”

    把他伸了出来的手放回被子,却看见原本没有的痕迹,一圈青黑色的淤伤,靠进手心的那侧甚至出了血点。

    我知道那是被锁过的痕迹,把他的袖子往上褪了点,只有那一圈。我小心得爬上床去检查另一只手和身体,都没有伤。我舒了口气倒下睡觉,琢磨着明天怎么往他嘴里套点话,至少要知道青莲那女人伤了他哪,毕竟没有皮肉伤,不代表没有受伤,那个女人实在变态的快让我发指了。

    我可能是遗传了我老头的酒量,从小被寨里的泉叔之流的大人灌高梁烧酒什么的都没有醉过,也没有试过宿醉的滋味。

    看着兰撑着手晃晃头坐起来,一幅没有醒的样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醒了”

    他皱着眉看了眼还在桌上的酒杯,嘟喃了句,“好晕,以后再也不要喝了。”

    “本来就不该碰。”我捏捏他的鼻子,把杯子递上去,“醒酒茶喝了就好了。”

    “小穆你干什么呢”

    我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耸耸肩,“等你交代一下。”

    “交代什么”他疑惑。

    我指了指从他袖子下露出来的青色,他低头一看把袖子拉了拉,“别扯了,我看见了,说吧,青莲对你干了什么,是要你把我杀了一了百了,还是其它”

    他弯弯眼睛,道,“你想多了。”

    “我还嫌我想得太少了,说不说,不说我要挠你了。”我作势把手伸过去,他捉住我的手,摇头,“真没有。”

    放好杯子他继续道,“其实她还是很爱我的。”

    没有见过他痛成什么样子的场面,我还会信兰的话,毕竟血浓于水,但是我已经见过了,不止见过,还听过她那些深刻的思想,如果兰听到他母亲是怎么形容他的,他一定受不了,因为他说他母亲是爱她的。这简直就是爱得他生不如死好不好。我道,“不说其他的话,就告诉我她怎么对你了。”

    “她就跟我说了一些话。”

    “”

    “还有呢”我又再把眼神移到他手上,他一定明白我想问什么。

    兰抿了抿唇,偏开视线,“她给我吃了百花散。”

    “什么散又来那些毒人的玩意对不对”

    “不是,它会强行修复我受损了的穴道加快恢复的速度,不过,”他瞧了我一眼又偏开头,这是重点来了的感觉,我追着他问,“不过什么”

    “吃了会有点痛。”

    那个有点就是要痛到要锁起来的程度,这分明是甩了别人一蛇鞭子,然后摸一摸给块糖的变相虐待“我给你去拿一点散淤的药敷敷。”

    他拉住我,“不用,很小的事情。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我重新坐下来望着他,他的眼神没有看回来,“你不想问点什么”

    “我只想你自己说。”我道。

    雪一直下个不停,原本在屋顶是铺了薄薄一层,现在是一堆一堆压满了白瓦,远远看上去是白闪闪的,几乎要闪花眼睛。

    除夕快到了,隐岄宫的人虽然都像不吃人间烟火的样子,但也热热闹闹装置了起来,大红灯笼挂的四处都是,罄儿和杏儿吩咐下人做事,雪柳那个姑娘飞来飞去的挂大红纱,像是赶上她要出阁一样兴奋。

    一下,两下,三下

    兰倚在望月亭的池边喂那些又金又红的大花鲤鱼,那一小把鱼饲居然洒了二十多下,手都空了明显是在走神。

    可惜了这棵树只能看到他侧脸,那呆呆的样子一定可爱得我想过去掐他一把。

    “穆公子在赏什么呢”

    低沉醇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我吓了个半死,居然是秦歌,他手里还拿了个酒壶。这还真是罕见,这左右使者一向就像是东瀛的忍者一样,他们看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们。

    我没好气道,“你干嘛偷窥”

    他朗声笑道,“刚来,是你看的太入神了。要喝酒不”不等我回答他便扔了一个酒壶过来。

    我不客气得大喝了几口。他笑,“穆公子够爽快”

    我搓了搓手,道,“天气冷啊,你这酒也不错,你们隐岄宫好酒不少的样子。”

    “百年酿的确不少,除夕那天也会拿出来的,不知道穆公子有没有机会喝到。”

    “怎么这么说不过你们宫主好象不能碰酒。”

    秦歌无声的笑起来,“的确,一碰就醉。穆公子不用回去过除夕”

    算一算我还真出来了差不多三个月了,“是要回去看看云川哥他们,不知道云丫头在不在呢。”

    秦歌性格爽朗健谈,没有隐岄宫惯常那种冷冰冰的气息,一点也不像隐岄宫的人,我问他,“你怎么会在隐岄宫做事看你不像这里的人。”

    秦歌也在黑槐上坐了下来,告诉我这里的使者和护法都是世裘的,都在这宫里长大。不像可能是因为他性格天生开朗,不是还有个雪柳吗

    想想雪柳那副和云丫头一样的模样,还真是。

    “穆公子想来是在赏人。”

    我瞪了他一眼,“总比你刚才当梁上君子偷窥来的光明正大。”

    他失笑,“宫主不太喜欢这么喜庆的日子,穆公子可以趁着这时候回去一下我想宫主也不会太在意。”

    “这个先缓缓,最近我还是想陪陪他。对了,为什么那个毒娘子叫青莲为宫主”

    “不,隐岄宫宫主之位是传男不传女的,青莲大人只是在宫主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处理过几年宫务。外人不甚清楚也正常。”

    “那青苹是怎么回事”

    秦歌像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个名字,有点惊愕的望了我一眼,“她是莲大人的亲生女儿。”

    “亲生”

    秦歌站了起来,朝我扬了扬手准备走人,“有些事你应该自己去问宫主。”他想了想,补了句,“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除夕夜

    隐岄宫像是一个缠了重重丝条的茧,秘密一层又一层,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而我只能窥探到一点点。

    “小穆你是想要回去了对吗”

    我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学他一样倚在池边,“你有读心术”

    “我没有。”兰的头微微上扬,道,“白隐。”

    一个脸带冷酷和一点慵懒的男人悠悠然从树上面跃下来,双手一拱,“宫主每次都发现在下。”

    兰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浅道,“你每次都弄得太响了,如何”

    “一切依宫主吩咐做好了。”

    “退下吧。”

    “你们说什么呢”

    兰转回身子对着我,“想知道就跟我来。”

    一间宗祠。我扫了一眼,上面满满的排位,看来是历代宫主的灵堂。

    兰转了一下一个牌,“进来。”

    走下被油灯照的暗黄的地道,下面有一间规模不少的地下石室,其中一侧石墙上挂满了画,“那是二十七代宫主的自画像。”

    走了几步,正对入口的那面墙上列了一些名字,用刀或者剑刻上去的,入墙三分,有很多的名字已经划去了。

    兰举手一划,墙上另一个名字又多了条白色的长痕。

    夏岩,天仙门上面也有一模一样的痕迹。

    这次是飞鹰教。

    我仔细得逡巡了几遍,居然听风阁和段家庄都在里面,还是排在第一位第二位。

    “为什么”

    “几百年前的恩怨,我也不清楚。”

    我对上他的眼睛,指着段家庄那几个字,“兰,这两个不可以。”

    他没有避开我的视线,一言不发回了湘月殿。

    段家庄于我,是家,我不能让兰伤害云川哥他们;听风阁在江湖的三大势力里是历史最久,根基最稳的,对抗以武雄霸的听风阁,即使隐岄宫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哪会有祖先要自己的子孙为了那些连他们都不清楚的理由去不断杀人难怪青莲能嫁进来,不是一家人还真不进一家门。

    这一天晚上我没有去湘月殿。再见到他是第二天晚上,除夕夜。

    职位比较高的弟子全都入进了正殿,酒席摆到正殿门口,姑娘家的衣服五彩缤纷,殿里飘了浓浓的酒香,还有淡淡的熏香味,觥筹交错,佳肴遍席。

    雪柳踩上了桌子拉上我和秦歌白隐玩猜拳,兰一个人坐在高席淡淡在空中碰了几个长老的邀酒,这么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深夜,雪柳喝倒了,猜得尽兴的时候我和秦歌也喝了点酒。等我回头,兰已经离了高席。

    走进湘月殿的时候空气里飘了很浓的酒味,桌子上的一些东西倒了下来,地上还有几个大酒瓶。我的天

    我奔进他房间去找他,暗红的盛装已经被自己扯得变了一条一片的布料落了一床一地,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半睁半眯着站在床上还在扯自己的里衣,我去拉他的手,一下子就被他甩了开,歪歪斜斜我真怕他摔了下来,里衣上的锻带子都扯开落到他手肘上的时候我连喊我的天都没力气了。这种衣服里面是没有裤子的

    光洁白皙的皮肤我可以从上到下看个光,我扑过去扶住他的腰压他回床上,想把他滑向两边的衣服整理回来,他嘴里喃喃说着好热,脱衣服,那些热呼呼的气打在我耳侧,我手一滞就被他一翻上下倒了个转。

    酒劲上来的人力气是大的要命,我用力想去推他,被他狠狠的一肘子弄得我心肝脾肺都绞了起来。

    兰的身体很烫,跟平时比简直成了一火炉,他爬起来几次没有成功,本来还没有重新绑好的衣服掉的比刚才更乱,身体不断擦着我的下身,碰中他肩上的皮肤像是要吸住我的手心一下,细腻而滚烫。一股热气往下面冲去,兰却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好奇一样看了会就去撕我的衣服,撕得顺溜得很,像刚才积累了经验一样的架势,挡也挡不住。

    他往我的身体爬上来一点,光洁修长的腿摩擦着我下面,轻而缓慢,他身体的皮肤贴着我的胸部,半眯着眼睛唇微启着靠过来,我可以看到一点点他白白小小的牙齿,他没有吻过来的时候我是要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现在还是起火,要救火还是可以的,只要他从我五感之内迅速移出去

    隐岄圣宫

    窗外还是黑的,带着黎明前的冰凉,被冷醒的时候我费力睁开眼睛,愣了好久身体才有知觉。下身被夹着粘着的感觉一下窜上脑子,我吃惊的低头看着兰双目紧闭的睡容。我们都没有盖被子,微微动了动身体,他就皱起眉毛却没有醒过来。

    浑身上下酸的厉害,晃着脑袋偏开上身撑起头往下面一看,我们的身体还是连着的,但我却一点也不敢动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根本就不是睡着了

    有点慌张得退出他的体内,里面有东西粘着我,我小心的看着他的反应,他的眉毛越皱越紧,用手指去舒平他的眉毛,贴他耳边轻声道,“忍一会,很快的。”说完按着他的身体一下完全退了出来,听见交合的地方传出小小的水声时,他果然猛的抽搐一下想弹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瞬就又闭上了,头掉回枕头上。

    我没空顾粘在我大腿和下身那些血迹和白色的块状物体,他的下身全是血和白色的粘块,有很多已经已经干了,但刚才出来的时候大概又扯到他下面有些凝固了的伤口,突然没了堵口,不仅仅是鲜血,还夹杂着很多的红白相交的血块和白色的固体不停的涌了出来。

    我匆匆穿上衣服去给他弄热水,这种情况总不能叫宫医。还好昨天是除夕,该喝醉的都喝醉了,没喝醉的还在睡眠。来回几遍给他弄了一大桶热水。

    再回到床边的时候他还是双腿软软张开着平躺在床上,脸颊苍白无色,如果不是胸口还有点点起伏,估计我现在就先吓死在他床边。

    伸手去抱他的身体,扯下因为血粘在他的后背的柔软白被单,穿过他膝盖准备把他的腿也抱起来时合不笼的双腿轻轻抖动了下,腿间又流了些红白浊液,他大腿内侧满是压出的淤青和暗红的血迹。

    轻轻的把他的身体放进裕桶里,弄干他头发上粘上的东西后弄到桶外,把他手搭在桶上替他仔细检查身体,他的锁骨,肩,后颈这些部位上的白嫩皮肤有很多细细的咬伤和红痕,腰侧还有掐出的一小片淤青。

    用毛巾沾了点水把他脸上的一点白色小焦状物和嘴角边的一丝血迹擦干净,他的唇很干,下唇还裂了几道口子。把他身体和腿都洗了遍后我才敢去清理他后面,床上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滩让我吸了好几口气才敢去碰他,绝对伤得非常严重

    果然,我的手一碰中,他就往一边缩了下,动作很大,眉毛皱得死死的轻咛了一声。我只好也脱了外衣也坐进去,扶他伏到我屈起的腿上。水里已经有浅浅的红色。

    他那件挂在身体相当于没有穿的薄衣跟那血淋淋又乱七八糟的床单早被我扔到地上了。还没用手协助,微微一低头就看到他后面红胀出来了,我极尽小心的用手肘按着他的后腰,想用手扳开一点看清楚伤势时他几乎要下意识的弹起来,不是我手肘用力很大,他下巴都要撞桶上去了。

    我忍不住皱眉,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有些鲜红的嫩肉还翻了出来,他下面的紧致我昨天就领略的很清晰,把要下去的食指换成小指弄进去帮他清理,那些东西不弄出去就不是昏过去那么简单了。

    白色的粘液和血板陆陆续续的流了出来,水里的红色又深了一点点,他不适的用手去推拒我,但那点力气就像被猫的尾巴轻轻挠过一样,除了一点痒没有半点效果。等我把东西全弄出来,水也快冻了,他意识昏昏沉沉的脸上还浮上了不自然的晕红。用没弄脏的被子裹好他放一边的躺椅上,把他那些还飘着糜香酒味的床单和碎了的衣服统统弄地上给他弄上新的放上去。

    把东西都毁尸灭迹后天已经亮了,碰了碰他的额头,不正常的温度,发起了低烧。

    我看见他床上的茶壶,我记得昨天我还喝了几大口,后来好象还灌了兰几口。拿过来闻了闻放回去,居然是这么烈的酒。

    走出湘月殿,截住放下餐盘准备离开的杏儿,编了个借口让她给我拿点医治裂伤和发烧的药。杏儿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彻底捉狂,什么叫昨天我喝醉了摔门里裂伤了腿什么叫我有点发热,真是蹩脚的我自己都牙痛的理由,我脸色红润哪里像发热啊啊幸好杏儿就一听令器,转身出去一会什么也没问就把东西一样样交过来。

    我转入殿内的时候转头叫住她,问,“兰昨天晚上有说了什么吗”

    “宫主说,除了穆公子昨晚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湘月殿。”

    我点了点头送走了杏儿,去给兰上药。

    按住他的腿抹了厚厚一层药膏在小指指腹上,一点点伸进去转动着手指给他抹伤,他不适的移了移两条修长无力的腿,想翻过来侧身蜷缩起来却翻不了,里面窄窄小小的,滚烫柔软包裹着我的手指,我动起来它就一吸一吸像在进行邀请一样,我下面不听话的有了反应。

    他很不适的动了动,我狠狠的吞了口水才控制住把手指更加深入探索的动作。现在还来就要把他做死在床上了。

    瞧了两眼那张苍白小脸,小小穆总算安分点了。我的手指终于没有节外生枝的把药膏抹了进去里面,在后面红了的地方也抹了点上去。

    从他柜子拿出件衣服给他穿上,绑好他腰上的带字我舒了半口气。眼不见心就不会乱动了。把一床干净的厚被子盖他身上后我才舒展筋骨去给他倒水喂药。

    用水给他涂了涂干裂的唇瓣,搂紧他心疼的用嘴唇去碰他的唇,“兰,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做。”

    隐岄圣宫

    我重新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庆幸兰一向是深闺简出的性子,不然一群人找来我要怎么解释他脖子上连衣服也遮不了痕迹和现在昏迷的状态。

    我睁开眼睛就听到兰很轻的喃喃声,昨天做的时候他也像在说了说什么,不过我完全没有听清楚,我把耳朵贴过去他唇边。

    “三千了孩儿能回来”

    “什么”

    “不脏孩儿不怕血”

    我听得莫名其妙,把耳朵移开,但好一会他又在喃,我听见他叫“小穆”,我又把耳朵贴过去。

    “要我的小穆”

    “不要不要我”“别走好不好”

    “小穆”

    “小穆”

    一声一声的,我觉得很难受,伸手去摸他的额,烧已经退了。他睁开了眼睛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淡淡的血丝,“兰”

    他没有动,哑着声音叫了声“小穆。”

    我把他完全抱过来就着他损伤的下身侧靠着我的肩,蹭了蹭他的头发,问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兰”

    他没有说话。我握着他放在腹上的手,冰凉湿冷的,“你在那酒里放了七日红对不对给我喝”

    他疲惫的半磕着眼睛,低低嗯了声,然后又说,“对不起。”

    我捧着他脸去厮磨他的唇,他嘴里有病后的苦涩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的。”

    “对不起小穆,我不知道你会讨厌,我知道你一定会走的,我不知道可以给你留点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昨晚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兰,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了。但是以后不要这样做了。”我亲着他的眼睫轻声道,“这样真的很危险,你知道不”

    如果不是昨天我的生理机能打败了药效做的累晕过去,绝对绝对会就这样把他做死在床上。“再睡一会,你不能下床。”我还没说完他闭上眼睛了,软软的靠在我旁边,脸色白如纸张。

    我把他放下来,还没下床他就捉住我的袖子,睁开眼睛道,“小穆,在我睡着你再走好不好”

    我看着他,他接着说,“我会舍不得,虽然知道,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回去,所以我睡了你再走好不好”

    我蹲在他床边拉过手吻他的手背,“你好好休息,我答应你。”

    站起来想了想,我又指了指他手上的扣子,“只要它还在你这里,那我的心就一定还在你这里。”

    他笑得苍白而疲惫。

    我把除夕过后就回段家庄的计划又延迟了几天,兰的状态不要说恢复到正常,甚至要下床走路都要等个把星期才行。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他让他应付可能找到来湘月殿的人,比如好些天没见到不知道又会什么时候蹦出来的青瑶,眼下还有那个最不安生的雪柳姑娘。

    雪柳粗着脖子叉腰在殿门口逮住我,娥柳眉撇着,眉心皱得可以夹成苍蝇,我抢救回我的耳朵,道,“雪大护法又干什么劳你大驾呢”

    “你对我们宫主干什么好事了为什么宫主又要吃药还命令不让我们进去看”

    我心悬了几节,我的确对你们宫主干了好事,但也不能告诉你,笑着准备打哈哈混过去,雪柳马上截住了我,“说实话不然姑奶奶今天要拧死你”她说完还真拧了拧她的蛇鞭子。

    我叹气,都忽悠她三天了现在才知道我在编瞎话,云丫头还有个温柔的云川哥,这傻丫头要真还这么凶兰怕是不能把她嫁出去,“好吧,你要听实话对不。”

    雪柳用力点了下头,我道,“你们大宫主不是不能喝酒么,他除夕喝多了,现在脸长红疹子了所以不能见你们。”

    她想了想道,不信道,“那为什么能见你”

    我用最狗腿的笑容挨过去道,“那是因为你漂亮啊,太漂亮了看见你们他会觉得自己的脸更丑的你还是别打搅他休息,再过几天大概就能出来见你了”

    兰你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形象吧

    好不容易又送走一樽佛,杏儿就外面进来把我叫了出去,快到宫门的时候我不解的问她,“去哪呢”

    “宫主让我送你出去。”

    “”

    接过他们一早帮我收拾好的包袱,坐上门口的马车,的确我是要回去的,再磨噌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看了背后那座还在雪中半掩着的宫殿,心里有点难受。

    只是心有千千结,我们却都不需要郑重的道别。

    我叫停了准备驾驶的车夫,找了笔和纸,写了句话交给还站在那里的杏儿,“帮我交给兰。”

    杏儿点头,我相信杏儿是这宫里最清楚我和兰关系的人,即使她从来不多话。

    “执子手,定三生,看春秋。

    穆子涯”

    人间千姿,仰天月楼。

    隐岄圣宫,万代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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