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素喜庆宴,公子也不是不知道,沈素轻笑摇头,依我看,这波斯织品平平无奇,且不易携带,倒是那玛瑙玉雕
这个我自然明白,韩少卿微微摆手,既然是皇上赏赐,必有其珍奇之处,放在我桌上正合适。你去和无幽说了,选个好日子将它请回来。其他的事,就照往常那样办。
沈素明白了,公子尽管放心。沈素躬身行礼,似是办完一件大事,松了一口气。
韩少卿点点头,重新微笑起来。
公子,沈素还有一件事,觉得应该让公子知道。沈素也笑了笑,又小声道。
什麽事
刚才,我和无幽看见绒月在後院哭沈素迟疑道。
哭他为什麽哭韩少卿微微皱眉。
必然是为了习武的事,沈素说完,突然露出犹豫的表情,公子真的不能顺了他的意,教他一些内功心法。让他不要胡乱猜疑,整日伤心难过
韩少卿垂头不语,半晌轻声叹息,沈素,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绒月在想些什麽。当年我既然收留他,让他和你们一起做事,却又不肯教他武功,他必然多加猜测,心中困扰担忧。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沈素困惑道公子既然也烦恼,为何不干脆教绒月一些功夫
你不明白,韩少卿摇头道,我将剑术心法授与你和无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我等并非良善之辈,怎能令他堕入歪道,毁了他的前程
公子言重了,沈素正色道,公子窃取富贵之物,与我和无幽一样,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又何来歪道一说况且若只是教授绒月一些基本功,不与他提到其他事,他又怎麽会知道
韩少卿苦笑道你以为他什麽都不知道那孩子聪明过人,他已经知道我们时常夜半出行。他现在尚没有什麽想法,等年纪大起来必定会怀疑。怕是有一天,他光凭自己就能想明白,我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
沈素脸色微变此事我并不知晓。公子的意思是,绒月已起疑心,留著他在,岂非十分危险
韩少卿点头他确实很危险,但若是他知晓一切,却仍不愿走,坚持与我们共事,我却又不忍心。所以,只好拒绝教他武功,让他死了这条心,将来等他大一些,将他送个好人家,做了养子或是入赘,让他一生平安快乐,才是良策。
公子的意思是要把绒月送走沈素吃惊道。
我正有此意,他本性纯良,实不该侍於我左右。韩少卿摇头道。
沈素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麽,他略一思考,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种猜测。
公子他犹豫道,若是其他人意图习武,或是发现公子行踪诡秘,公子也会这样对待他们吗
沈素,你心里有什麽话直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韩少卿一下点破。
沈素咬了咬嘴唇沈素的意思是,公子是否对绒月另有他意,才不愿他与我们共事。知晓他发现我们夜半出行,也无动於衷任他猜测
韩少卿低头不语,半晌面露苦涩沈素,你果真聪慧过人。
公子果然沈素惊讶道。
韩少卿点头绒月年幼无知,我自是不能对他出手。况且他天真纯良,我万不舍得他受苦堕落,既不能与他交好,不如给他另做安排,让他过上好日子,余生不再困苦,也算上策。
但是把他送给别人,公子真可舍得沈素追问。
即使不舍得又能如何若你有更好的方法,不如说来我听。韩少卿无奈道。
沈素无言,摇了摇头公子如此说,我也想不出什麽好办法,若真不愿他与我们共事,却也只有送他离开这个办法。只是绒月单纯天真,到时必定更加伤心,甚至心生怨怒,公子也不在乎
若是他真怀恨在心,我也没有办法,韩少卿说著站起来,这件事我说给你听了,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无幽也不要说。他和绒月一般单纯,若是知道了,怕又要做出什麽冲动的事来,等时机成熟,我自会亲自向他解释。
公子不必担心,沈素心里明白,不该说的绝不会乱说。沈素认真道。
你做的事我自然放心,府上的事也是你帮我最多,以後许多事还得靠你,韩少卿说著停了一下,无幽也得拜托你好好照顾。
沈素眉梢微颤,沈默地点了点头。
等他回到花无幽屋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
和公子说完了一看见沈素,花无幽便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我泡了花茶,你快来喝喝看。
他说著把沈素拉到桌边,取过一只白瓷茶壶来,笑的诡异。
沈素依然想著刚才的谈话,茫然摇头我不渴,你放著自己喝吧。
花无幽一惊,以为自己的诡计被发现,忙不敢再坚持,悻悻地把茶壶推到一边不喝就不喝吧。
这是他花了好几日研究出的新药,打算拿来好好欺负一下沈素。虽然现在他起疑,多日的辛苦却不能白费,总有机会,等到他疏忽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知道沈素的心事,而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这麽一等,反而等出了事情。
半夜里,绒月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白天韩少卿冷淡拒绝的表情总在脑海里浮现,让他心中苦涩难当。
敞开的窗外透进月色来,空气里依稀传来飒飒的风声。绒月知道,沈素和花无幽又在练剑了。
他起身眺望窗外,果不其然,朦胧的夜色中,沈素和花无幽正在空地上各踞一角,专注地练著。绒月眼里泛出憧憬的神色,抱膝坐到地上,远远偷看他们,花无幽和沈素每隔几日就要像这般深夜练剑,直到破晓。
沈素与花无幽的剑法各不相同,沈素凌厉飘逸,花无幽却柔和灵动,夜色中之间刀光剑影,练到酣处连身形都朦胧飘忽。绒月看的如痴如醉,忍不住站起来照著手势步法模仿,却如婴孩学步,呆滞又笨拙。
他黯然叹息,蜷缩进黑暗里,不敢再试。刚才一瞬间雀跃的心情转眼变的失落,自己天资愚笨,光靠模仿,是绝无可能练出成果来的。
再说公子也绝不会许自己习武
想到这里,心里好像被什麽东西狠狠一揪。
韩少卿温和体贴,说话也是极尽婉转。虽说借口不许习武,可其中真正的原因,绒月又何尝不知道
习武是沈素和无幽的权利,韩府的下人t全都是不会的,自己自然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自己虽由无幽带进韩府,与他和沈素同住共事,感情深厚。可再深厚的感情,终不能改变自己是下人的事实。
韩少卿有花无幽和沈素侍奉左右,已经再没有自己的位置。即使再努力,再哀求也是没有用的
在这韩府中,自己最终也只能做个帐房,空闲的时候服侍韩少卿的饮食起居而已。
这不是他想要的
虽然到底想要什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想去到离韩少卿更近,更近的地方。
耳边依旧是飒飒的风声,听在绒月心里却像嘲讽的笑语。他啜泣地抹著眼泪,把头蒙进被子里。
小时候流浪在外,露出稍许弱势便会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他都只敢躲到没人的地方去哭,没想到被人收留到这里,依然改变不了悲伤和孤独。
不管到了哪里,都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敢真正的放松,毫无顾忌地依靠他,信任他,敢对他大声的欢笑或是哭泣。
哪里都没有这样的人。
他抱著被子,牙齿紧紧咬著被角,发出小猫一般呜咽的声音。眼泪好像怎麽也流不完,怎麽哭也带不走心里的委屈,直到天际微白他才感到疲惫,沈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绒月的眼睛肿的像两只桃子,昏昏沈沈地去做事。所幸最要好的花无幽和沈素都不在,一问才知道是去了集市。绒月稍感放心,这两人像猴一般精,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怕是搪塞不过去。
顶著两只桃眼,头又晕疼的厉害,绒月这天整日在帐房内心不在焉。账目被他写的乱七八糟,中途又突然发现有页数缺少,想了一下才记起前几日在花无幽房内与沈素一起做帐,忘了取回来。
花无幽和沈素还没有回家,绒月心里著急,直往花无幽的屋子冲。时值夏日,等绒月跑进屋子里时已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所幸帐目好好地放在窗台上。
绒月无奈一笑,视线的余光瞥到桌角摆著一只小巧的白瓷茶壶。他之前从没见过这个东西,好奇地拿起来捧在手里看,又打开了壶盖。
一阵幽冷清香扑鼻而来,只见那壶内盛满了淡青色的透明液体,面上漂浮著说不出名字的花草。绒月好奇,花无幽素喜研究药草,怕又是做了什麽新鲜的花草茶。
嗅到了这清香的气味,口舌干燥更甚。绒月耐不住好奇,捧起茶壶对著小巧的壶嘴啜了一小口,咋了咋嘴。
一股甘甜在口里蔓延开,他忍不住又啜了一口,然後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花茶落进胃里,五脏六腑仿佛都坠入冰窖,真是说不出的舒服。他就这麽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壶,才停了下来。
看著壶里的花茶少了一大半,绒月红著脸吐了吐舌头。他把茶壶放回原位,心里暗暗和花无幽道了歉,才拿著帐目退出屋子去。
等要了傍晚,天气却还是热。尽管喝了这麽多茶,绒月还是热的出汗,刚才喝进肚里的茶凉了一阵之後,竟好像变成了一团火,从肚子里一直烧到胸口。
花无幽和沈素今天怕是不会回来了,绒月虽觉得奇怪,却没有办法去问那茶到底是什麽鬼东西,怎麽越喝越热。做完了事,他只能跑去水缸边,舀了冷水从头往下淋,淋了好几回,身子虽是冷了,内里的热气却仍旧不停地冒出来,直烧的人头晕眼花。
绒月这才害怕起来,担心自己吃的是什麽毒药,中毒了。他跑回屋子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发热之後,脚下竟像踩了棉花似的,愈发无力起来。
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又热又痒,却怎麽挠也挠不到痒处。绒月又难受又害怕,最後只能去找韩少卿。
梁上美人 第三章
韩少卿吃过了饭,正在桌前抄写读本。忽听外面有人叫,连忙推门走出去。
绒月慌不则路的冲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麽慌慌张张出了什麽事韩少卿柔声问,伸手扶住他,却摸上一片汗湿。
公子绒月抬头小声叫,一串眼泪落下来。
怎麽哭了韩少卿俯下身来,掏出丝绢替他把眼泪擦掉,有人欺负你麽
绒月摇头。
那是不是生病了身子这麽烫韩少卿搂著绒月瘦瘦的肩膀,摸著他的额头微微皱眉,不等绒月说话,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抱进屋子里去放在软塌上,替他把脉。
我我没有生病绒月挣扎著坐起来,直往韩少卿的怀里钻,在他的胸口磨蹭,我身上痒
说不清的地方越来越痒,好似百抓挠心。
你到底是怎麽了韩少卿摇头把他推开,无意中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低头去看,越发皱眉。
绒月你是不是这里痒犹豫了一下,他轻声道。手指探进绒月的腿间,轻轻揉搓。
嗯是是绒月突然颤抖起来,吐出炙热的喘息。平日灵动的眼睛像是浸了水,一片雾气。
韩少卿发出重重的叹息,捏住绒月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绒月轻声喘息,小嘴微微张开,嘴唇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红润。
你吃了什麽东西韩少卿问。
没有没有绒月无力摇头,我只喝了茶
茶什麽茶
无幽屋子里的绒月吃力地回答,我是不是中了毒
韩少卿叹息著替他擦去汗水,摸了摸他的头不用害怕,你并没有中毒,只是误食了一些药。
药是什麽药绒月细声问,言语里已经带上慵懒的鼻音。
韩少卿摇头苦笑怕是淫药吧
淫药
就是,吃了会这里痒的药。韩少卿说著,握住嫩芽的手掌加大了力气。
被握住的地方痒而涨痛,绒月叫出声来,眯著眼,细腰不住地扭动。
韩少卿心中无奈,花无幽一向喜欢弄些古里古怪的东西,这药怕是做了来欺负沈素的。阴差阳错,却让绒月受了苦。
不用担心,他温和道,淫药之毒并不是不可解,我替你弄出来就好。
他说著扶住绒月的背,将他向後放倒在塌上,解开裤带,将手伸进去。绒月呻吟的更大声,嫩芽硬硬地顶著,顶端已是一片湿润。
韩少卿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揉捏套弄。绒月呻吟著扭动身体,松开的衣裳从身体上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肌肤。腿间一小截粉红高高立起,就像主人一般可爱。
公子绒月心中羞涩,吃力地抬起头,满脸通红。
舒服麽韩少卿坐在塌尾,侧过身子,一手支著脸,笑著问。
公子戏弄我绒月委屈道,挣扎著转过身去。韩少卿轻松按住他,指腹摩擦著湿润的顶端。
绒月身子敏感,经不起刺激,不一会儿就泻了出来,瘫软著倒在塌上。
累了就睡吧。韩少卿说著站起来,打了盆热水给他擦身。绒月乖乖躺在他怀里,微闭著眼,身子却还是不住的扭动。
还是不舒服麽韩少卿觉察到,伸手摸去。那东西却软软睡著,毫无动静。
绒月茫然点头,扭著身子後面也痒
韩少卿略一思索便明白,伸手摸了绒月的臀底,果然也是一片湿润,看来花无幽确是下了重药。
公子麻痒的地方被摸到,身体里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更加空虚难受。绒月的眼神又涣散起来,露出哀求的神色。
不怕,我知道该怎麽办。韩少卿亲了亲他的头发,手指滑到绒月的秘处,轻轻按动。
绒月小声啜泣,嘴里不住喊痛。韩少卿不敢再深入,找了冬天防裂伤的药膏来,抹在他的後庭处,慢慢地揉著。
温热的身子立刻热切迎上来,不一会儿便温顺地放松,穴口微微颤动。
韩少卿小心翼翼向里探去,绒月啜泣的更大声,却不似刚才那般痛苦。
若是不舒服,赶紧告诉我。韩少卿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探入甬道内,寻找绒月快乐的地方。
嗯热热绒月发出梦呓般的呻吟,身子急切地凑上来,两只小手勾住韩少卿的脖子,往他的脸上贴来。
韩少卿想躲闪开,却又犹豫,犹豫间绒月凑的更近,汗湿的额头撒娇一般蹭著他的脸颊。青涩的身体还不知该如何满足自己,只能漫无目的的乱拱乱蹭。
微张的小嘴吐出甜甜的气息,嫩红的舌尖不时探出,舔弄著干涩的嘴唇。
韩少卿垂眼望著他,自己的身体好像也热起来。他低下头去,在绒月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息。
我不能碰你,不能碰你他低声道,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绒月却已经什麽都听不见,只知道呻吟扭动哀求,寻找能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韩少卿心里烦恼,四下寻找能让绒月舒服的东西,视线最後落在书桌的镇纸上。那是绒月最喜欢的青玉镇纸,通体透明,圆润略扁,泛出幽幽绿光,两头微翘,约莫数指宽,即使用了也不至於伤了身子。韩少卿起身取了过来,用冷水洗干净了握在手里。
绒月,身体放松些,很快就不热了。他轻声哄著,绒月茫然地望著他,不住喘息。
单薄的夏衣都湿透了,韩少卿将它脱下,让绒月光著身子趴在塌上,张开腿。
手指在甬道内抽插几下便退了出来,他将镇纸抵在绒月的穴口上,缓慢向内推去。绒月轻声叫起来,松软湿润的穴口却顺从张开,将镇纸吞了下去。
韩少卿手中用力,玉势缓慢向内滑去,将穴口一点点撑开。透明的青色中,内部红嫩的媚肉清晰可见,如害羞一般微微颤抖。
绒月心中恐惧,张大眼睛,不住地蜷缩著身子。
好冷好冷他一边说,一边哭起来。韩少卿搂过他,将他抱到怀里。
玉势进入更深的地方,绒月发出微弱的呻吟。韩少卿一边哄,一边小心地抽插,白嫩的身体渐渐染上一片红晕,刚才柔软的小芽又慢慢挺立起来。
韩少卿将他抱起来,变换姿势,背对著坐在自己腿上,拉开他的膝盖。敞开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绒月害羞地转过头去,发出低低的呜咽。
轻轻揉弄著那枚小芽,韩少卿的手指很快就又被沾湿了。少年的欲液稀薄洁净,却更有一番色情的气息。
泄欲过後,韩少卿替绒月披上了衣服,然而绒月似乎还是不满足,窝在他的怀里微微扭动著。修长白皙的脖子露出来,韩少卿忍不住轻轻咬上去,慢慢吮吸,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印记。
鼻尖传来淡淡的香气,像是浴後的清新味道,又像少年人独有的甜味。那香气让韩少卿自己都不安的焦躁起来,拥著怀中的少年不愿放开。
绒月,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总是无比仰慕著他的公子。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里,究竟有多少下流的念头。
三年前对绒月不经意的一瞥,便再难忘怀。自此下定了决心要将他留在身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绒月自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却也别有一番清秀。纯净无垢的双眸,加上幼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尤其让韩少卿生出怜爱之心。
那时知他年幼,才强忍著不碰他。而如今他已成年,是否能
碰,或是不碰,两种念头在韩少卿心中天人交战。
最後,他还是心一横,起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绒月心里一惊,心神也回了一小半。
身後安静的出奇,韩少卿一句话都不说。绒月也不敢动,却又感到有什麽东西,正一点一点的覆上他的身体。
腰忽然被温暖的手臂环住。
绒月,得罪了韩少卿低声对绒月耳语。
绒月茫然地转过头,嘴唇却突然被牢牢堵住。
火热的舌席卷上来,撬开他的双唇纠缠吮吸。下颌被捏住抬起,绒月虚软无力的身体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任凭韩少卿温柔又强势地吻著他。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才刚像是要冷却的体温又骤然升高。微微扭动著腰,绒月心中涌起更多的困惑。
还有恐惧。
他似乎明白韩少卿想做什麽。
那是,和刚才做过的,都截然不同的事。
他不要这样
但是,身体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
被禁锢在温暖的怀抱中,绒月挣扎著,用手去推韩少卿的肩。然而还未等他找到机会逃离,两只手腕已经被韩少卿牢牢捏在了一起,反剪在身後。
他的动作看似轻易,可无论绒月怎麽挣扎都一动也不能动。
这便是他们之间,力气的悬殊差距
黑暗中,韩少卿扯散了绒月的衣带,手指探进他的前襟,抚摸著他柔嫩的身体。
绒月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如仔猫般微微弓起後背。媚药的效力尚未消除,身体也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只是这样的触摸,他就忍不住体内涌起的热意。
揽住了绒月的肩膀,韩少卿将他缓缓推倒在软榻上。
绒月抬头呆呆地看著他,隔著眼中迷蒙的水汽,他的公子还是像平时笑得那麽温柔,却似乎又带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深邃的眼瞳,笑得深不见底。
温暖修长的手指,逗弄著胸前的乳首,而後又在胸前慢慢地游移,向下停留在腰际。
甜蜜的酥痒感从侧腰蔓延上来,几乎要把绒月埋没。他忍不住伸手抓住韩少卿的衣襟,口中发出微微的喘息。
舒服吗韩少卿的手指,依然停留在绒月腰间来回逗弄,无论绒月怎麽扭动身体,都无法脱离那只手。
不他无力地摇著头,双颊染上羞涩的红晕,公子不要这样绒月好怕
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把韩少卿的衣襟都抓破,不知怎麽回事,绒月总觉得这样的抚摸之後,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
他害怕。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韩少卿柔声安慰,手指离开绒月的腰间,一点点的向下探去。绒月浑身僵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自己颤抖的双手。
因为紧扣著韩少卿的衣襟,指节已经泛出微微的白色。
不要从口中吐出的声音,也已经充满了哀求。
就算你说不要,也来不及了。韩少卿苦笑著,轻轻咬住绒月的耳尖。
全身的气力立刻像被抽干似的,绒月难受地扭动著身体。甜美的酥麻感在体内堆积,寻找著发泄的出口。
这时,身後的穴口传来一阵轻痒,绒月害怕地绷紧了腰部。
借著刚才镇纸插入的余韵,韩少卿的手指滑了进来。指尖沿著狭长的甬道慢慢探入,让已经被扩张过的内壁变得更加松软、湿润。
过不多久,手指就退了出去。
绒月害怕地用手遮住脸,双眼从指缝间偷偷地看著韩少卿。
公子脸上的表情还是这麽沈静,带著一点温柔的笑意。他将手探进绒月酸软无力的膝盖内侧,把他的双腿折到胸口。
绒月慌乱地勾住韩少卿脖子,听见自己的胸口在怦怦跳动。
屋子里好安静,安静的好像整个府邸里,一个人都不在。
绒月害怕地闭上眼睛。
而後,他感觉到一个火热坚硬的异物,慢慢地顶了进来。
他顿时又惊又怕,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气。那样的温度和力量都是镇纸无法比拟的,他知道那是那是韩少卿的
耳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微微地睁开眼睛。黑暗中,韩少卿的眉头紧紧簇著,好象在忍受什麽痛苦。他抱著怀中颤抖的少年,缓缓向里推进,随著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绒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撑开。
他正在被他最敬重的公子,温柔地占为己有。
绒月伸手抚摸韩少卿的脸,眼中溢出朦胧的泪雾。媚药的效力让头脑也变得不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
只是很害怕
这时,推入体内的异物完全占据了他的内部,韩少卿的手从绒月背後绕过,将他拥在怀里。温暖的嘴唇扫过绒月的脖子和脸,又吻住他耳後敏感的地方,绒月全身一阵发软,难耐地扭动著腰。
停顿了一会儿,韩少卿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敏感的内壁被摩擦著,带来阵阵难耐的酥痒,就像无数只小虫在体内爬动。
公子公子嗯绒月无力的喘息著,唇边溢出羞耻的娇喘。
韩少卿低头吻著他,不紧不慢地动著。
过不多久,就撞击到他体内的最敏感的地方。
顿时,一股激烈的热意从小腹蹿了上来。绒月惊叫出声,眼前一阵晕眩,连神经都似乎要燃烧起来。
是这里耳边低沈的声音带著浅浅的笑意,韩少卿加快了动作,接下来每一次冲击都准确的顶在这个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要啊啊公子公子即使绒月拼命咬住嘴唇,也无法抑制从口中流泻出的淫叫。身体不由自主,随著韩少卿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来回扭动。雨点般的亲吻和啃咬,不断的落在他的脖子里、耳边和嘴唇上。
全身都像是陷在火热的欲望包围中,他根本无法逃脱。
公子公子不要这样哀求的声音,这时已经完全变了调。绒月带著虚弱的哭音,泛起红晕的身体如同落叶般,在韩少卿的怀中瑟瑟发抖。
别紧张身体放松韩少卿吻著他的耳後,低沈的声音似乎也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
绒月急急地喘著气,而当他试著听韩少卿的话,把身体放松的时候,已经深入的火热欲望再次冲进更深的地方。强烈的晕眩和快感骤然将绒月吞没,他尖叫起来,用力扭动著腰,双腿在韩少卿的身侧来回摩擦。
泛白的手指紧紧扣住他宽厚的背,指甲抓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
身体,从来没有被侵犯到如此深入的地方,每一个部分都完全被占据。绒月在韩少卿的怀中无助地呻吟著、喘息著,感到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身体渐渐绷紧,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一点点的滑下韩少卿的腰际。
韩少卿拉起绒月的腿,握住他的膝盖内侧,把他的双腿分的更开,几乎要挨到床上。
这让原本就已经无比敏感的地方,变的更加敏感。
全身都渐渐颤抖起来,绒月快要到极限了。口中的呻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夹杂著混乱的喘息。
绒月你真可爱韩少卿气息不稳地抱著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身体相拥的动作中,他无意间擦过绒月大腿内侧,碰到了那个一直挺立却得不到释放的器官。
绒月的全身骤然紧绷,眼前一片空白。
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他发出啜泣的哭音,双手揽紧了韩少卿的脖子。
耳边传来低低的呻吟,一股炙热的液体渗入了他的体内,而後一点点蔓延开去。
直到将他的全身都占据。
绒月满脸泪痕,轻声的抽泣著。已经麻木的双腿不知如何放下,依旧维持著张开的姿势。身体被疲倦纠缠著,然而深处还在叫嚣,不知节制地还想要更多。
饥渴的身体让绒月双颊涨红,韩少卿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
俯身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他将手探进了绒月的腿间。几次摩擦之後,挺立的小芽开始再次湿润起来,柔弱的好像哭泣的孩子。
不要怕,在药效过去之前,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韩少卿柔声低语,一手握住它,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插入绒月体内,摩擦著甬道内敏感的地方。绒月皱紧眉,发出委屈般的啜泣声,身体再次开始绷紧。
屋子里尽是喘息和呻吟的声音,一片淫靡
窗外雄鸡初啼,绒月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又立刻呻吟著倒回去。腰腿酸软发疼,稍稍用点力气,就像抽筋一般疼痛。
但是,腰腿的疼痛却不是最重要的。另一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酸痛,让他更加惊恐万分。
这疼痛,让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虽然不记得全部,但是韩少卿手指抚摸著自己私处的触感,还有身体内部被插入异物的感觉,全都是那麽鲜明
并且他也记得自己发出的声音,那麽羞耻让人脸红心跳
心里害怕,绒月不敢多躺,连忙披了件单衣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掀起帘子往外看。
你醒了麽韩少卿正坐在外屋,听见动静便转过头来柔声道,快过来吧,能走麽
听见公子的声音,绒月又想起他昨夜拥抱自己的时候,温柔哄著自己的样子,顿时涨红了脸,连连点头,快步走过去。
不用怕,韩少卿拉了他的手刚才我已问了明白,确是无幽淘气,私配淫药,本想捉弄沈素,却让你误食。你私闯他人的屋子偷饮药茶,虽也有不妥之处,不过根源毕竟在无幽,这样至烈的猛药,我本就不许私自调配,所以我已经罚过无幽了。
公子不必如此苛责无幽,是绒月有错在先绒月连忙争辩。
罚都罚过了,你再求情也来不及,韩少卿笑笑,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绒月绒月一切都好,谢公子关心。绒月连忙恭敬道,小脸微微红起来。一提关心,他便想起昨夜的事,心中羞怯。
没事就好,韩少卿点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你凡事总喜欢忍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
绒月连忙向後退缩。
感觉到自己失态,韩少卿慌忙把手缩回,咳嗽两下。屋子里的气氛诡异起来,绒月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绒月就先告辞了。他小声说。
没有事了韩少卿茫然道,突然又像想起来什麽似的,不,还有些事。
公子尽管吩咐。
我并不是要吩咐你,韩少卿苦笑,我只是想和你道歉。昨夜之事实是无奈,如果你生气
不绒月并不生气
我知道你会这麽说,但错毕竟是错,无幽受了罚,我也应该一起受罚。所以如果你有什麽想要的,想说的,就告诉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不必客气。
公子言重了,绒月赶紧摇头,绒月在这里过的很好,生活富足,衣食无忧,实在没有什麽需要的。
你不必现在就回绝,韩少卿无奈道,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无幽和沈素有什麽要求,也可一并提出,我不会为难他们。
听著花无幽和沈素也能一起,绒月才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回去会好好想想。
向韩少卿告辞离开,绒月慌忙出了屋子,见了屋外鸟语花香才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出了小院,远远就看见花无幽和沈素坐在水缸边。花无幽噘著嘴,一双小手被沈素捧著,似是被韩少卿打肿了。
看见绒月,花无幽眼尖地叫住他。
绒月他一边叫著,一边飞奔过来,公子刚才和你说了什麽
公子问我有什麽想要的绒月不知他为什麽如此问,嗫嚅著回答。
花无幽大喜,眉飞色舞道那便是已经要了你
绒月茫然要我什麽
就是与你欢好啊。花无幽急道。
什麽是欢好绒月更加茫然,昨夜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就是欢好二字。
无幽,一旁的沈素忍不住插嘴,我不是和你说了麽,绒月还这麽小,公子定不会碰他,一定是用了什麽别的方法解了他体内的媚毒。
花无幽疑惑道我配的药可不好解,若是不与男子交欢,谷道必会奇痒难忍。公子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
绒月还来不及回答,沈素已咬牙道小贼,你就做了这种东西来玩弄我
花无幽瞥他一眼不说你上了我多少回,我反上你一次又如何
沈素愤愤瞪他,花无幽却往绒月那里凑快告诉我,公子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我好奇的很呢。
公子他起先是用了手绒月声音细若蚊蝇,小脸涨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後来呢
镇纸他用了书桌上的青玉镇纸替我那个
花无幽和沈素不约而同,发出惊奇的声音。
你说公子用那镇纸,塞你花无幽瞪大了眼。
什麽塞不塞的绒月终於恼羞起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一回了你做什麽还重复一次
是是是我不对花无幽抓了抓头发,可那镇纸是公子心爱之物,连我们都不能随便乱碰。那是当年他从靖南王府
无幽沈素厉声道,你说的太多了。
花无幽赶紧住声,吐了吐舌头。
公子愿意用什麽,自有他的道理,沈素站起来,拦在两人中间,我们问的太多,也不妥当,只要知道绒月没什麽大碍就好。
他说著又转向绒月公子问你想要什麽,你心里可有底
绒月摇头我确实没什麽想要的。
我们都知道你乖巧顺从,从来不提要求。不过这回公子自觉怠慢了你,想为你补偿,这样的心情,你可能明白沈素又问。
明白,可公子想的太多了
他想的多,是他的事。现在他这麽认定了,你若是愿意他为你做事,他会高兴。若你想让公子高兴,就不要客气,有什麽想要的绸缎玉器,尽管叫他买就是。
沈素说著笑起来,绒月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番话让他稍感安慰,既然公子想为自己做事,做了事还会觉得高兴,那便没什麽好怕,平时想要的珍贵抄本,笔墨纸砚,只管向他要。
於是他便细细思忖到底要些什麽好,想要的东西确有很多,却都不必非要韩少卿去买来。
苦苦思索一下午,最想要的居然还是那件东西。
习武。
自从韩少卿那日拒绝之後,绒月就再也没敢提起这事。但是不提起并不代表忘记,花无幽和沈素练剑时帅气的样子,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虽然公子早已拒绝,可是这次情况不同往日,这大好的机会岂能放弃或许公子心中对自己愧疚,稍稍争取,就同意了也说不定呢。
绒月打定主意,高兴不已,一心以为韩少卿绝对会同意,蹦跳著去了他的屋子。
习武见绒月满怀期待,韩少卿反倒皱起眉。
不行吗绒月懂得察言观色,见公子这样回答,心中飘过一层乌云。
终究还是不行麽
我早和你说过,习武并非易事,你为防身而练,实在没有必要。道理已经和你说清楚,你为什麽还要纠缠不清韩少卿说著脸色渐冷。
公子公子不要生气绒月连忙低下头,我只是随便说说公子不是说,绒月不管提什麽要求,都能尽力满足的麽
意识到自己不该发怒,韩少卿放缓脸色。
我并不是不许你提要求,只是这件事我实在无法满足。其他有什麽缺少的,想要的,你但说无防。
他语气温和,绒月却得不到什麽安慰。
习武艰难,没有必要,多麽堂皇的借口。可是真正的理由,他又怎麽会不知道
公子的意思,绒月明白绒月既是下人,习武的事,自然和我毫无关系。他垂头低语。
你在说什麽什麽下人韩少卿微微皱眉,向前探出身子。
公子的心思绒月全都懂,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绒月说到底,只是一个和夥夫厨子,长工侍从没有区别的下人
绒月,你怕是误会了。韩少卿摇头叹息,面上尽是愁苦之色。
绒月并不误会,绒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已藏不住哽咽之声,绒月只是在想,像我这样一个下人留在韩府总是给公子添堵,又有什麽意思还不如趁天气还暖和,早早寻个新地方,不要到了冬天再走,一个人回到那冰天雪地里
绒月
是绒月太贪心,留在这里只会招人厌烦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早些离开,也不用再麻烦你们费心照顾
绒月说罢转身就跑,连韩少卿追问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一口气跑出小院。
冷风一吹,面上凉凉的,他胡乱抹了一把,蹲在花丛边小声啜泣。
既是捅破了这层纸,他便再也无法装做无知。突然与韩少卿恶语相向,他惊恐万分,可是仔细想来却又不後悔。一个下人不好好做下人,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以後还不是要被人笑话
不如早些消失的好,落个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他揉著眼睛回过头,看见韩少卿正默默站在他身後。两人相视无言,沈默半晌竟什麽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