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劲干了一场又一场,沈郁最后只软绵绵的趴在粮食袋上,粮食的袋子是薄的,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开了,赤裸的胸膛隔着这细细的米粒,身体一阵阵颤栗,那两他的双手被摁在前面,没有办法去摸他胸前的两粒豆子,尽管不能摸,他也知道哪儿一定是硬起来了,因为隔着这细细麻麻的米粒,让他酥麻的站不住。
体内不知道哪个点酥痒难耐,他忍不住的扭动身体,萧祁昱如了他的愿,毫不留情的撞击他,每一次都能撞到芯子上,那种快感沿着脊柱一直到了头皮,沈郁浑身都是颤的,他实在控制不住喊了出来,身下的米粮也被他一激动推洒了,雪花般的米如银似水,沈郁想去抓这些米,但是都很徒劳,他别说去抓米了,站都站不住了。
双腿抖得跟筛糠一样,然而屁股却紧紧的夹着萧祁昱,萧祁昱被他紧致的包裹着,理智都没了,抱着他恨不能把他揉到他身体里去,沈郁也没有了力气反抗他,由着他抱着,于是他抱着他不知今日何夕,那一袋米渐渐的漏没了,他最后抱着他,颤了颤,像是从梦中清醒了一样。
两人趴伏在米粮袋上好一会儿没说话,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屋里静的很,于是也只能听见外面的沙沙雪声,雪又下起来了。
沈郁趴伏在他身下,背上的萧祁昱也不动,沈郁歇过气来便轻笑了声“你这算是什么呢?喜欢上我了?上的很爽是吧,对得起楚姑娘吗?她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语气无比轻蔑,他恨死了他,如果前面他还只是气他不喜欢他,可现在就是恨了,他可以不喜欢他,可他不能因为别人这么强上他,一想到萧祁昱是为了什么强他时,他便恨不能掐死他。
而萧祁昱也是同样的想法,一想到他的毛病是因为他,他也恨不得掐死他,听到沈郁这么轻蔑的话,他抽身从沈郁身上起来,把披风扔到了他身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道“皇叔你想的太多了,我上你,不过是因为你送上门了而已。”
沈郁说话伤人,他也不差,半斤八两,谁也不要好过。
他拉开了房门,北风便夹着雪花悉数扑到了屋里,冰冷的温度浇灭了一屋子的旖旎,这才是正常的,萧祁昱吸着这冰冷的空气,大踏步的走了,脚步很大,因为胳膊疼的不得了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咬着牙一点点儿的撕开了他的衣服,黑衣里面的衣衫果然又湿透了,伤口挣开了。
已经好了大半了,可因着这个晚上又裂开了,他已经不想说他自己什么了,只沉默不响的把衣服撕开,这个时候也不想叫军医来了,他自己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往伤口上倒,烧刀子烈,也只有这种烈酒才能管用,果然是太管用了,萧祁昱疼的喊不出声来,当然也没有脸喊,等豆大的汗水湿透了全身后他终于忍过去了。
等他自己一圈圈的包扎好后,他仰面倒在了床上,身体乏极,他很快便睡着了,这一夜竟然一个梦都没做。
沈郁却没有睡觉,正在刨米呢。
萧祁昱走后,他才从稻米袋上爬起来,然而眼前的情景让他尴尬的站不直,身下的污浊淅淅沥沥的全都浇在了白花花的大米上,有他的。
这种事就干的时候是欢快的,干完之后便是一滩狼藉,难看至极。沈郁脸色也难看的要命,简直无颜看这米粮,待一想到这些米要被人吃掉,他的脸就更挂不住了,烧的火辣辣的,于是他勉强收拾了下自己,撕下一截外套,把这污了的梁米一股脑的刨出去。
污了很多,浪费了也很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米袋子抠破了,撒的满地都是。
刨了这边,那边还有,他的屁股还疼,根本蹲不住,沈郁便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扫。扫了好一会儿才打扫干净。
等弄完了这些,沈郁才扶着腰靠在了旁边的米粮袋上,他这次来的任务已经全都完成了,他想萧祁昱骂他骂的果然对,他就是足够贱的,不远千里跑到这里让人操,现在已经完事了,终于可以走了。哈哈。
萧祁昱,你给我等着,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沈郁手指抓在米袋上,牙齿咬的碎碎的,米,粮、军饷,以后都不会有了。
萧祁昱这一夜睡的太沉,醒的就晚了,等起来时,程谨之告诉他,瑜王爷已经班师回朝了。
萧祁昱一下子怔住了“走了?”
程谨之点了下头,也有些疑惑,前几天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今天走的倒是利索,而且没有跟来时那样敲锣打鼓的惊动任何人,要不是是他在当值,他都不知道呢。
这样走倒是挺好的,程谨之觉得挺好的,皇上与瑜王爷的关系人人都知道不好,他们这些萧祁昱的士兵也真弄不成一个欢送队回来送他。所以他这么走了倒是好。
萧祁昱干咽了一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儿紧,只单音节的嗯了声,不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似站了起来“外面雪停了吗!”
程谨之嗯了声“雪停了,王爷大概是看着雪停了才走的。”
萧祁昱走到门口的脚便硬生生的停住了,眼睛被屋外的一片雪白刺的生疼,他伸手遮了一下眼,好一会儿才适应。
屋外是一片雪白,下了好几天的雪,把所有一切狼藉都盖了个严实,仿佛沈郁的到来只是他做了一场梦,然而那不是做梦,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喝酒,睡了一夜也不至于成了傻子,所有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萧祁昱闭了下眼,低声问道“王爷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程谨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哦只说是这些日子叨扰了。”
萧祁昱缓慢的点了下头“好。”
程谨之问道“皇上,要派人送送王爷吗?我是看王爷随行时很多人,再加上梁督军也会护送他出嘉峪关,所以就没有派人去。”
萧祁昱嗯了声“不用送,他有梁督军护送就够了,好了你去忙吧。”
程谨之下去之后,萧祁昱坐在屋里开始工作,坐姿端正,神情肃穆,他的右手臂抬不动了,但也没有妨碍他,军务批了一叠又一叠,等到批到只剩最后一小叠时,他终于顿了下,随即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的马就在他的住处,他骑上马疾驰而去。
汗血宝马跑的很快,萧祁昱沿着车队的辄印一气跑到嘉峪关,站在高高的关口,终于看到了沈郁的车队。萧祁昱没有再往前追,他并不是来追他的,他想他就是看着他完全走出嘉峪关,彻底的走了他才算是放心。
这么想着,他便一动没动的坐在马上,看着沈郁的车队蜿蜒的走远。
嘉峪关内的雪厚,出了嘉峪关,关内雪就薄了,沈郁的车队便走的快了,没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个黑点,萧祁昱眨了下眼,觉得眼疼的厉害,这是雪盲症了,他艰难的抬手揉了下被雪刺激的涨疼的眼,准备掉头回去,然而他停顿的这一大会儿,手脚冻的有些僵了,出来的时候忘了披披风,身上这一会儿也冻透了。
萧祁昱勉强下了马,捧起一捧雪将自己的手脸全都搓红,等手脚都活络后,他才翻身上马,朝着相反的方向向城内走去,两人越走越远,终再也没有交汇的可能。
第50章 回京
沈郁回到京城时已是半月之后了,又快到年关了,各种事物都忙了起来,沈郁百忙之中先把萧祁昱两万御林军的军饷免了。
免了之后他心中终于好受了,这口恶气也终于出了,两个人正式交战,隔着千山万水。
沈郁处理萧祁昱谁都不知道,恭王爷自萧祁昱走了之后就一直很静默,仿佛萧祁昱的走带走了他大部分的希望,他终于偃旗息鼓了。
沈郁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对上,因为没有萧祁昱撑腰后,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左臂楚家也没了。
没了这两人,恭王爷不成气候,所以朝中的众大臣都暗暗的站好了队,沈郁满意的笑了下,这终于都是他的天下了。
然而他还忘了宫里有个老太婆,老太婆病倒了都能找他麻烦。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所以沈郁干脆坐在床上批折子,左边暖手炉,右边热茶,小福子并刘公公将他伺候的很好,近乎于献殷勤了。
看刘公公欲言又止,沈郁放下茶杯后看他“刘公公有什么事吗?”
刘公公是自小伺候萧祁昱的,萧祁昱没有登上皇位时,他就是个小太监,萧祁昱登基后,他便将他提拔成大太监,于是这俩人的感情深厚啊。
他刚回来时不顾他的脸色难看,第一件事就是问萧祁昱的情况,现在又苦着个脸,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得了沈郁的话后,刘公公跪下来了“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郁不耐烦道“都跪下了还不快说。”
刘公公看了他一眼“那王爷你听了后不要生气。”
沈郁嗯了声“说吧。”
刘公公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王爷,太后她……病了。”
沈郁皱了下眉,他是不太待见柳太后的。可也不能不问,沈郁点了下头“起来说话吧,她怎么了?”
刘公公眼圈有些红,是为萧祁昱,柳太后虽然小时候没有照顾过萧祁昱,可总是他的生母,而且这几年待萧祁昱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
刘公公轻声道“太医说太后忧思过重,难以成眠。”
沈郁哦了声“太医有没有给她开药?”他虽然不喜欢柳太后,可她总是太后,他从来都没有克扣她的用度,而且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去气她啊。
刘公公点头“太医看了,也给她开药了,可她这年纪大了,就算勉强吃了药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她身前的大宫女秀荷说,她这晚上都不敢睡。”
沈郁沉默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不是太医,也不是她儿子。
刘公公看他如此冷漠急了,又跪下了“王爷,你让皇上回来吧!太后她老人家想他了。”
沈郁脸色冷了下来“又不是我不让他回来,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萧祈昱才是真狠,娘都不要了。
刘公公张张嘴说不出话了,柳太后是对皇上真好,以往的时候缠着她儿子,可临到病重了却不肯让他儿子知道。
刘公公心里着急,急王爷袖手旁观,他不是怪他,他是怕以后出了事没法交代啊。
沈郁一点儿都不同情她,他如今心中终于狠了起来,或许他原本就是狠的,只不过也够贱而已。
刘公公还悲悲切切的,沈郁拍了下桌子烦死了“别哭了,让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听着,若是医不好太后,谁都别想过好年!”
刘公公忙点头“谢王爷恩典,那,那皇上那儿……”
沈郁沉着脸“太后不是每日都给她儿子写信吗,这半月一次信都没有把他叫回来,你以为我能把他叫回来吗?我亲自去都叫不回来!”
刘公公看他这样不敢说什么了,他是知道沈郁的好的,他比谁都盼着皇上回来的,可皇上怎么就是不回来呢?那边关有什么好的呢?
刘公公不能理解,便有些凄然。
沈郁看他这个样子终于气的站起来了“摆驾仁寿宫!把所有太医都给我叫来!”
刘公公得了令很快便把所有太医都叫过去了,这时,沈郁也终于走到了仁寿宫,刘公公提前把太后的猫给抱到一边了,饶是这样,沈郁还是先吃了一粒药才进了太后的宫殿。他的过敏症确实很烦人。
沈郁一撩衣袍当先踏进了仁寿宫,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柳太后宫里一股子药味,竟然是真病了,沈郁有些不可思议的踏了进来。一众太医看见他来都跪了下来,而柳太后在帘子后面的塌上半躺着,见他来也没有说话。
沈郁也就没有给她打招呼,只问太医们“太后怎么样了?”
太医院首战战兢兢的说“太后是思虑过重,所以头疼失眠,近几日又吹了北风,所以便愈加严重了些。”
沈郁皱了下眉“还有别的吗?”以前就是这么说,这柳太后总不能天天头疼瞧不出什么症状吧?
太医院首的脸并不轻松,柳太后长年头疼自然是有原因的,可这病他也束手无策,静心养病对太后来说太难了,她总有操不完的心。
正当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床上的柳太后开口了“不用给哀家看了,哀家早一日死了王爷早一日省心。”
这是骂他呢,沈郁冷笑了声,这个老太婆病着都不忘奚落他,沈郁看在众太医都在的份上忍下她了,道“太后这是说什么丧气话呢,皇上刚打了胜仗,太后难道不高兴。”
床上的帘子动了下,是柳太后抓紧了帘子“你……你说什么!”
沈郁看着众人道“我前些日子去看过皇上,皇上在与北羌作战,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大捷,与铁勒大战,咱们皇上赢了。北羌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皇上啃了。”
众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柳太后都激动了,她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啊,哦,也有可能信还没有来。
沈郁点头笑“皇上这次不能来是因为要防范铁勒的再次进攻,他要平定边关不是一两载就能够平定的了的,所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对吧?我也知道太后您老人家想念他,可这边关的百姓更需要他对吧?”
他这番话是和颜悦色的,柳太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不知道沈郁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琛儿这个皇帝的是吧?
沈郁看了她一眼,明白柳太后的意思,柳太后真是傻,他怎么可能不要萧祁昱这个皇帝呢?又有那个皇帝比萧祁昱好呢,他在边关这个大梁江山那就全是他了,再也没有人忤逆他了。
只不过这些他没有告诉柳太后,柳太后确实有些病容,她也老了,年纪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而去了。沈郁觉得自己的过去也挺搞笑的,何必跟一个老太婆过不去,以后也都不用跟她过不去了,他不会再去找萧祁昱了。
沈郁点到为止,又对众太医道“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太后,皇上在边关浴血杀敌,我们要让他无后顾之忧。”
众太医称是。
等众太医走后,沈郁又单独的坐了一会儿,没有了众人在,柳太后明显有些紧张,沈郁知道她紧张什么,所以淡声道“太后好好养病,年夜宴还需要太后您来主持呢,皇上不在,一切大事您还是要到场的,咱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去对吧?”
萧祁昱不在,所以他是更需要柳太后活着的。
萧祁昱,沈郁研磨着这几个字,轻蔑的笑了下,他这一番举动不是对柳太后尽孝心的,而且就算他尽孝心,萧祁昱也不会看在眼里,他也不会感激他、念着他,所以他何必呢,他已经足够贱了。
安抚了柳太后,还要安抚其他的人。
萧祁昱在边关大捷的事,陆国公等人都知道了,虽然他这一仗打的并不漂亮,且隐患居多,可是百姓的反响是巨大的,老百姓纷纷质疑他们,说他们只吃不动,他们的权威遭到了挑战,萧祁昱这一下算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一支独秀了,他们心中是不怎么舒服的。
沈郁坐在五冀的营帐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安慰的,他于作战这一块儿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与他们一样的心理,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所以他这么沉默引起众人不满,陆琪当先道“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弄啊!我们也去打仗啊!”
沈郁看了他一眼,陆公子跟他一般年纪,可脾气暴躁的不得了,对着他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但是沈郁看着他这浓眉大眼的一张脸没有生气,这陆少爷也就这张脸比较好看了,沈郁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陆少将,你现在不只是陆军的少将,你还是京城布防的总兵左统领呢,你说去打仗就打仗啊。”
这京城防务交给他,他真是觉得不太安全。陆琪听了他的话哼了声“这京城安全的很,你就放心行了。再说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姐夫啊。”
沈郁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那陆少将,你是什么意思?要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