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似无辜的轻柔嗓音犹如一颗巨石砸在萧起寒身上,让这几天的安宁支离破碎。这让萧起寒误以为,江温辞已经被这个世界夺走了心思,即将想要逃出自己牢笼。
他苍白的手一颤,一直清澈着的碧色眼眸开始凝聚起无声的风暴,他低声地回答道怎么想出去不过他是挺想故作无事地让江温辞出去,在对方得意之时连着勾引他心思的货物一起揪回来,看着江温辞因害怕而对自己服服帖帖的样子
江温辞温软的笑容这下让他觉得很虚伪。
馅是这样,皮相又是另一幅模样。萧起寒眯起眼,淡淡地笑着,他依旧很先前那样平静,问道 “你为什么想出去。”
少根筋的小笨蛋当然没有发现神的异样,他眨眨眼睛,心虚地回答道 “只是想出去看看风景而已。”
“真的?” 萧起寒继续假装不知情地索问,那副温柔的嗓音是他用来伪装的最棒工具。被神那么一逼问,江温辞心就更虚了,他拼命地攥着自己白色的衣角,不敢说话,只能点点头。
他这些小动作无一被萧起寒收在眼里,萧起寒知道,江温辞说谎时总是习惯攥攥衣角。
攥衣角这个毛病,也是第二个世界失败的直接原因,可怜的江温辞现在都没发现。
他果然很诡异
萧起寒走过去拍拍江温辞冒着冷汗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呢 “竟然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凉气,严实地笼盖遍江温辞的全身,让他更加不安。
江温辞就似乎感到自己体内瞬间袭来的异样,他眼睛睁得极大,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闷响。
嘭!
失去意识的江温辞扎扎实实地倒在地上。
萧起寒收回搭在江温辞身上的手和神力。
我挺想看看你出去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在骗着对方233 攻用神力让受受进入昏迷惹,么么。
第69章 888现世
神的力量能轻易地让人死去, 令一个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更不在话下。
萧起寒当然不会就让江温辞那么简单的出去, 他想在对方身上做点机关,好让自己能随时监视着他。
现在恐怕也只有没有意识, 跟个傀儡似的江温辞能让萧起寒感到暂时的心安。他抱着浑身发软的江温辞,掀开透明轻薄的纱帐,紧接着青年被平躺着放入床上。江温辞脸有点发红,连着唇也是绯红的, 嫩到想令人去舔一口。他卷翘细长的睫毛垂下,盖住那双瞎掉的黑眼。柔顺黑发交织地散乱着,有几丝滑到青年白皙的脖间,形成鲜艳的色彩对比。
虽然他就那么无力地摆在自己眼前, 萧起寒并没有想要去做的念头。在这种时候, 能让江温辞忠于自己就很好了。他俯身过去,冰凉的手指穿过青年的后脑,把江温辞移到自己面前,解起了青年白色的上衣。
其实萧起寒很奇怪,身为精神体的时候通体冰凉虽然是正常,但现在进入系统,有了数据编造而成的实体, 按理来说应该会有久违的体温,可仍是那么冰凉。
被系统控制和照顾的江温辞也来越来瘦,再加上上次系统出毛病,有了漏洞让自己进入。
这些事让萧起寒不得不怀疑,系统坏了。
他打算出到现世, 打开冬眠舱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随着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江温辞削瘦白皙的胸膛在神的视线下一览无遗。萧起寒的手抚上江温辞温热的肌肤,不经意地蹭过胸前的敏感。
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他把手放在上面。能感受到江温辞安静而有力的心跳,仿佛他那颗柔软的心就被自己握在手心中。
不知几光年外真正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心跳
几分钟过后,江温辞体内有股热流在乱窜,惹得他双颊越来越红,就连身体也浮上点红晕。
萧起寒松开手,若仔细看,能看见他身形比原先的透明了点。他把他一半的精神力传过江温辞,这样,他就随时能通过自己在温辞体内的部分,来时刻监视着江温辞。
如果江温辞出到神域外,做出些让自己不满的事,自己可以随时绑他回来。
这比不答应,直接绑起来锁进鸟笼里刺激得多。
有理有据,想看他因为无法解释而气恼的模样。
传送完神力,江温辞的气色好了些,不过依旧昏睡不醒。衣袍随意地被解开,露出美好极的风光。萧起寒唇角一弯,和方才几分钟一样俯下身,细心地为江温辞穿好衣服。
神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江温辞此时眼前看到的东西,不过现在是一片黑暗。
突然萧起寒挺想让江温辞洗澡或自口,让他自己一个人更好不过。
·
江温辞一觉睡到了早上,他感到身体的不适,但也只是皱下眉。神鸟的笼子就挂在眼前的落地窗。
他用萧起寒教的方法,接通自己与神鸟的精神力。
江温辞第一个问道[你知道神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在昨天,骨子里都是黑的萧起寒,边哄边宠地把神鸟给弄昏迷。
[我昨天也不记得什么,可能不小心睡着了吧对了,神貌似批准你出去了,你看。]神鸟伸出它夺人眼目的金色翅膀,翅膀尖指向的方向是神域。
围困在神域周边的结界已经不知何时被解开,神域外面白色的世界能看得一清二楚。细点能隐约看见早已惨不忍睹的古城。以及山脚下已经跪了很久,几乎结成冰柱的人们。
不过江温辞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我忘了你看不见东西了,直接跟你说吧,神域已经解开结界了,你可以出去看不见东西没事,只有你放我出去,我来给你带路。]
神真的同意了吗?
在江温辞印象中,这次的目标是别扭,富有神经质的。别扭到明明是一个尊贵的神,还把心思都投在身为一个小祭品的自己身上,明明享够了富贵还不愿献身的神经质家伙。
江温辞不安地下床,白皙单薄的脚踩在房间里柔软的羊绒地毯,他脚腕的白布已被神解开。只留下淡淡的红色吻痕,使得这更像是一条丝线捆在他脚上,红色的。
神没有一如既往地叫自己,抱着自己。充满着童话味的小木屋里仿若只有江温辞,桌面依旧精致的早餐摆在上面。火炉里燃着浓暖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模糊柔厚的声音衬得窗外清亮的鸟叫声更加响亮。不过这些声音江温辞听不见,他只能听见源自神的声音。
昨天没吃晚饭,现在肚子饿极的江温辞心思全都被早餐勾去。他凭着自己对这座木屋的记忆,摸索着来到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