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辞是被香气给挠醒,他准备好早餐,等着江温辞起来吃。
肉被切成半个巴掌大小,松软但不失嚼劲。菜叶的香气都已煮进肉质里,除掉肉里头比其他肉已经很小的腻味。
浆果被水洗得发亮,光滑冰凉的果皮表面。一口咬下去,味蕾就能触及到果肉的清爽可口,口感吃起来像是冰冻过后的软柿子。
江温辞吃两块肉和半份浆果肚子就饱了,再加上昨天也虎咽狼吞地吃掉一大块肉。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白天他的眼睛要被蒙住。虽然他看不见自己,但仍然有点尴尬。
江景秋听见他放下吃剩的骨头和浆果,以及他移动的干草磨蹭声,停下来的咀嚼声。准确地问道“吃饱了”
江温辞差点被他这精确的直觉给吓到,怀疑他是否开了天眼。江温辞说道“嗯,吃饱了。”
自己的判断正确,江景秋身后的尾巴禁不住往上提地摇摇。
“你身上有点脏。”江景秋说道,他身上有着昨天摔在地上的泥土,和沾着自己跟蛇的血。虽然味道不大,但嗅觉敏锐的自己就算隔得很远也能闻到。
江温辞低头一看,昨天他太困了,唱完歌后什么也顾及不到。他裤子上除了都是泥土灰尘之外,还被刮破不少洞,花白的丝线垂落下来。腰肢那块的布料破出一块大洞,他昨天扯下来给江景秋止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很。
江景秋说道“待会跟我去洗澡,附近有条河。”他的尾巴平垂着,兽耳和往常一样,遇见稍稍凉的风,就被刺激得抖抖。
洞穴附近确实有条河,河水看起来清爽晶莹。被汗水和泥土黏腻禁捆好久的江温辞,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脏兮兮的布料。在蒙住眼的江景秋面前没有丝毫遮掩,大大方方地露出两瓣绵软花白的屁股蛋,两腿之间未经过任何人事的小巧性物耸拉着,白皙让人忍不住狠狠地揽住的腰肢。
江景秋听见江温辞跳下水的扑咚声,和近在面前的水质清凉感,那是溅起的水花。他尾巴也翘起来摇摇。
他怕江温辞在水里受到什么袭击,就便自己也跟着江温辞一起下水。
他的尾巴很多毛,从尾椎一直长至膝盖。他也不是那些爱打理的精致种族,一直都未去认真修剪过,反正也无大碍。尾巴一湿水,白白的毛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湿湿滑滑地很好摸。
江景秋身后尾巴虽然积了很多水,沉甸甸。但依然因为兴奋而晃起尾巴,一晃他身后就下起一片小小的雨。头顶沾满水的兽耳和尾巴一样抖着,只不过尖端那俩撮白得有点扎眼的毛,被水弄湿耸拉着。
他的表情依旧是不改色,只有身上那俩物件能表现情绪的变化。
江温辞没有半点害羞,见到江景秋朝着他走来。以为他看不见,就大大方方地仔仔细细扫一眼眼前雄兽的身材。完美标准的肌肉曲线,被阳光蒙上一层金光,他鼻子很高,面孔偏欧。江温辞一路往下看,看见他结实两腿之间的雄兽性物。
好大
江温辞为他未来的配偶默哀。
“别看了。”江景秋早就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他下垂的尾巴尖轻轻地抖抖,似乎有点不高兴。他眼睛被蒙住,却能准确地揽上江温辞腰,轻轻地在他耳边,抿嘴说道“你长得可真白。”握住江温辞腰肢的手感,给他第一次触觉就是白。像他曾经捕获到的一只吃来嫩嫩软软的幼年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一定猜到惹,设定是缺爱受,缺爱攻。
人设有点崩,写得有点匆忙。借基友的话来说受是个被揍完上下药,就能突然被打动的小可怜。攻是因为受一句谢谢就心软留门的可怜。
第6章 333
“”很明显,这是江景秋靠除眼睛以为的感官觉察到的。江温辞再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乱晃,欺负他看不见东西。
则江景秋的尾巴因为有点骄傲而往上翘起。
江温辞不敢再在江景秋面前光溜溜地乱晃,不说其他地方,自己跟他的那啥比起来,简直是牙签跟棒槌。他上岸想换衣服,却猛然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没衣服穿了。
从他原本那个世界穿过来的衣服质量本来就不好,皱皱薄薄。再加上昨天的折腾,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沾上的血迹也洗不掉,虽然江温辞不怎么在意,但那个收养自己的雄兽就说不定。
他光着衣服不习惯,而且他的皮不像其他雄兽那样那么耐磨,在这个草木丛生的丛林里很容易刮伤碰伤。他只能很不好意思屁颠颠地向也出浴的江景秋,试探道“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江景秋只有下半身穿一条用兽皮做成的短短布料,沾水很容易就干,上半身则整天晒肌肉。
江景秋把他带回俩人的巢穴,找出一件只能勉强挡住他屁股蛋的兽皮。“太短了吧”江温辞穿上去,感觉屁股凉凉的,很不舒服。
说罢,江景秋尾巴耳朵就立即垂下来,不愉悦地抖着。歌者这种种族好难养活。
“待会我出去找兽皮,做件能保住的全身的。”江景秋平静地说道,他的尾巴和兽耳看得出他闷闷不乐。他知道这片丛林有种野兽的皮毛特别柔软,比自己的还要好摸。
江温辞扯扯包住半边屁股蛋类似裙子的布,他心思都全在怎么能不让屁股露出来这上面,他漫不经心地应江景秋一句“谢谢。”
随后江景秋缠着自家歌者给他唱首歌,自己便出去给他猎杀野兽做衣服。
江温辞这段时间对江景秋好,以便以后他能轻易信任自己,接受自己找来的配偶。之后再狠狠丢下他,任务就可以完成。
处于人类十五十六岁青春期的江景秋,已经对江温辞有点朦胧的感情。只是两人都不知道,那是将厮守一生的占有欲初芽。江景秋也不知道,以后他得知他家歌者要离开他,将会发狂得多么厉害,传说中的病娇。
洞穴里中剩下江温辞一人,这个世界已经是接近冬天,有点凉。
江景秋不在家,江温辞很无聊。他用当被子的兽皮,盖住自己凉凉的下半身。捧起他留给自己的浆果开始啃起来。
一头只有在童话故事里见过的长角鹿,俯首喝着洞口的溪流。头上暖黄鹿角一摇一摆,阳光为她圈上淡色金光,身上毛茸茸纹理像是金丝在舞动般变化无穷。
鹿角上息落的异鸟,轻轻扬起五色翅膀,就不少花儿草籽从异鹿身上洒雨般落下。
江景秋离开这附近后,外边洞穴闪过一丝两丝的兽影。江温辞昨天的吟歌发出的磁场,招惹来不少野兽,再加上歌者肉质鲜嫩细腻。保护他的雄兽离开后,便虎视眈眈地在周围徘徊。准备趁江温辞防备不当,袭上去疯狂啃咬。
江温辞听到附近传来的低声撕吼叫,不禁有点好奇。便放下吃到一半的浆果出去查看。
凶恶的野兽听到猎物走来的声响,可一爪刺穿人的利爪在泥地划出深深的坑痕。散发着恶臭的腐味的兽嘴咧开,露出巴掌长的獠牙。上面沾满着碎肉和干掉的黑血,指甲盖大小的碎肉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它见到顿时被吓愣住的江温辞,做好捕猎的姿势。一双半个拳头大的竖瞳兽眼,盯着年轻的歌者。
江温辞脸上满是惊愕,吓得寸步都不敢移动。他没料到是野兽,手上没有任何寸铁。唯一救命稻草是江景秋。
如果死了,系统默认失败。自动传送到下一个因为失败而难度更高的世界。江温辞他想着回去,他还有那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信念。
“嘶嘶”通体是肌肉的野兽,巨爪在泥土抓了几下后。凛冽的风,划破衬得有些平静的空气。在他眼前巨兽快得像是把闪电,向他重来。
甚至能听到野兽的呼吸垂涎声,兴奋地像是闪电过后的雷鸣。
江温辞本能地一躲,虽然躲开了。但下一秒从自身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悚然毛骨。
江温辞动作幅度摩擦过草垛引起的丝丝声。过后,一兽一人都只听到骨头错位的清脆声响,被喧嚣的冷风放大无数倍。
江温辞没能站起来,顿时软掉的腰肢带着他整个人倒下去,疼痛迅速袭遍全身。淹没过额头砸在正下方一块硬石引发的难受。
他脑内一片空白,
野兽听见猎物受伤,似乎更加兴奋。宽大的鼻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咧开獠牙朝着受伤的江温辞咬去。
江景秋依旧没有来,野兽锋利厚重的兽爪抓上江温辞骨折的那条腿。双腿裸露的他很快就被抓得血淋淋。江温辞不停地挣扎和哀叫,他不停地捶打上野兽的兽颅,却遭来更猛烈的攻击。野兽大张着的兽嘴,就近在眼前。
“啪”一个猛烈的横扫踢过来,野兽应声被吸引去注意力。只剩下拖着两条受伤的腿的江温辞,呼呼地喘息着。
江景秋手里拿着两只皮毛柔软顺滑的小兽,准备给江温辞做衣服。他两眼发红,头顶上的耳朵真正地竖起来,覆盖着的毛也炸开,还是硬的。身后的尾巴像棒槌般,被激怒僵僵地立在空气中。
江景秋伸出自己的兽爪,跟巨兽扭打在一起。
“疼”江温辞嘶哑地喊出来。他不小心碰到伤处,清脆脆的疼觉迅速传遍全身。刚才紧张带来的滑腻汗滴已经伴着鲜血,溺湿他的后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最近有点短小。
第7章 444
江景秋干脆利落地处理完伤害江温辞的野兽后,便急忙过去查看见他的伤势。
江温辞大腿根被咬出一个大血痕,他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线,汗珠顺着他湿软的脸颊滑下。晶莹水滴映出他因疼痛而发白的面庞,眉头拧成淡淡一团。浓黑的睫毛无力耷拉,挡住那双黑如渺浩星空的无神眼眸。
“乖,没事的。”江景秋安慰道。眼睛不能见光的江景秋,虽然看不见他的伤势,也不敢去摸。但凭着空气中属于自家歌者的淡淡血腥味,就知道他受伤了。
江景秋把他抱到洞穴里温暖顺滑的兽皮上,江景秋也顾不着给他做衣服,反正皮肉受那么重的伤,穿衣服会刮擦到的。
江景秋拿来热水和草药,这种伤他在小时候没有什么防备能力的时候经常被咬,故而处理伤口也很熟练。他揉上江温辞满是细汗的脑袋,说道“待会有点疼。”
他看着江温辞很难受,一双兽耳也经不住地垂下来,尾巴无力地耸拉着晃晃。但脸上他只是皱了淡淡的眉,没有多余表情。
江景秋做完消毒后,便用草药给江温辞敷上。他轻轻碰碰伤口,江温辞就缩起来,疼得不得不嚎一声。
江景秋虽然很心疼他,但不去包扎,只能等待伤口恶化发炎。他为了减轻江温辞的痛苦,主动俯下身把骨筋柔软的兽耳给江温辞攥。
他并没有看江温辞叫得跟杀猪而停下来,等他处理完伤口。自己那双毛茸茸的兽耳也被江温辞手心出的冷汗给糊湿,无力地耸拉成一团,成了只折耳兽。
但他的尾巴却摇得很欢。
“你在这里休息几天,我照顾你。”江景秋说道,他来回往了一眼洞穴之外,接着说道“你的气息吸引来了不少野兽,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兽人过来。等你伤好后,我们搬家。而且也快入冬了。”
江温辞本想着拒绝,却被022系统阻止了。022系统说,可以促进与目标的感情。以便进入第二阶段任务,给目标找配偶,之后再离开目标。
简单来说,江温辞的任务就是给单身狗找妹子。
因为江温辞的伤口在大腿内侧,江景秋帮他处理伤口时。总会无意识地扫过他的敏感部位,本来就没被其他人碰过的江温辞,下面就小小地立起了。江景秋走后,更加明显。他不经意地磨蹭着双腿,减轻下面涨疼的难受,裹着大腿的草药发出沙沙的声响。
江景秋除了眼睛之外的感官,没有他想象中差,甚至远远地超过他的想象。江景秋转过身,尾巴轻轻地晃来晃去,他有点好奇地说道“怎么了”
自己无耻微小的动作被发现,江温辞的脸瞬间红透。他赶忙夹紧双腿,红着脸问“我的那条衣服呢屁股都遮不住的那条。”江景秋迟迟没给自己衣服,他知道那种能全挡住羞耻部位的衣服,并不是一天可以搞定的事。起码能条屁股都挡不住的衣服,能给自己挡挡半起的部位。
第8章 44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作者菌又来惹,最近存稿箱总素抽,今天十二点又抽出来了,还素后几章未修改的内容。晚上回到家后作者菌那个奔溃啊,自己都不知道。难怪今天下午掉了那么多收。勿戳的小天使不好意思。
“不行,穿衣服你伤口会刮到的。”江景秋身后尾巴漫无目的地晃着。日头接近中午,他和往常一样给江温辞准备午餐,洞穴里有点储备,不用再丢下江温辞自己一个人去捕猎。
他一想到江温辞光裸身子的模样,心头就有点发紧。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
江景秋午餐吃的是外面刚杀死的那头野兽,血还是热乎。他一如既往地撕下一大块,放到火炉上面烘烤,便干脆利落地吃掉。
江温辞的午餐相对而言比较精致,江景秋用附近种植的稻麦给他做了碗粥,饱满花白的米粒盛着一块块肉质鲜嫩的瘦肉和菜叶。
他心想江温辞一定会很高兴,尾巴便乱晃起来,被揉折的兽耳也重新竖起。他端着这碗粥,江温辞行动不便,他打算一口口地喂江温辞。
江温辞吃肉吃得不禁有点腻,看到一碗熟悉的肉粥,咽喉不禁咕咚一下。
“来,我喂你。”江景秋身后的尾巴摇动得更欢。
江温辞受伤,起身很费力。也不去勉强,就任由目标的摆弄。
喂了差不多半碗粥后,江景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他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那是成年雄兽发情期,散发出自己要寻找配偶的标志。
这个世界人口本来就很少,分布不均匀。可能一整片森林只有一只兽人,常常会有兽人因为发情期找不到人解决,发狂地到处乱闯。那只陌生的成年雄兽可能就是因为没人解决,而误闯进这片丛林。
江景秋放下粥,他的尾巴和耳朵有点炸起,做出战斗的准备。更加坚定了要搬家的这个念头。他说道“我出去看看。”但愿不是一支嗜性为命的野蛮种族,要不他家的歌者可能会遭殃。
江景秋来到野外,把自己隐藏起来。树枝被粗暴鲁莽地踩断的声音,和因烦躁不停毁坏的植物的响声,跟急促不平缓的呼吸声。都在表明,这是一头处在发情期又找不到配偶发泄的成年兽人。
丛林的另一头确实有一头对于这个丛林来说很陌生的兽人,他与江景秋的种族不同。及腰的金发,不用布料盖住的眼眸。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发情独有的气息,招显着他急需需要发泄。他在这片丛林察觉到有歌者的存在,歌者这一种族无论雄雌,都是上好的发泄对象。这也为什么歌者几乎绝迹的原因之一。
他疯了似的拼命寻找,除了歌者,貌似有股属于典型准备步入成年的兽人气息,很令人讨厌。他怕没等自己找到猎物,猎物就被另外一只兽人给占有。深秋都是兽人发情的高峰期,那只兽人也很快将进入发情期。
江温辞和江景秋的洞穴不算隐蔽,但离这只兽人有段距离。不出两三天,这只兽人就会找到他们的洞穴,试图夺走江温辞。
发情了的兽人找配偶,可是跟护崽的母虎一样凶残。
第9章 444
几天后,江温辞的腿伤养得差不多。江景秋自从知道这里多了一只兽人,搬家计划便迅速地开始准备。
歌者的追随者不代表是配偶,两者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寻找配偶。让江温辞去跟恰好处于发情期的兽人配对是很好的选择,可身为追随者的江景秋就是有莫名的不愿意,奇怪的占有欲。
随着那只发情兽人的气息逼近,江景秋越不放心让江温辞自己一人留在洞穴。在迫不得已要出去的情况下,他把食物都放好,千叮万嘱地交代江温辞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出去。还用干草和树枝把洞穴隐蔽起来,从外面是看不出有人的,除非里面的人自动蹦出来。
自从被野兽袭击后,江温辞也一直躲在洞穴里不敢出来。他经常给看不见世界的江景秋唱歌,随着歌越唱的越多,几乎把自己所见到的东西给唱完。
今天江景秋出去要出一晚上觅食,他临走前给江温辞准备了江温辞最爱吃的浆果,要在丛林那座高山上面才能找到。
他回来后,江温辞想给江景秋一个惊喜。这个世界的星空很漂亮,江景秋也常常谈起,他很想看。可惜星空太过明亮,他不适合看。
深秋,所有野兽都冬眠。江景秋不让他出去,不是因为野兽,而且因为这里有只很危险的兽人。只不过江景秋没告诉他,一味地不让他出去。
江温辞趁着这个没有多少野兽的季节,想出去望一眼星空,就望一眼。就能给江景秋一个他奢望已久的世界。
江温辞无法想象看不见东西的人是怎么样的。这里的溪水在阳光下,湖面的波光粼粼,一闪闪地舞动。很容易看透,一眼瞥去就能看到湖底的小鱼小虾。清晨的太阳不夹杂着毫丝杂质,像是裹上一层轻盈的面纱。
从江景秋种种举动看得出,他很珍惜这个能给他带来一整个世界的歌者,江温辞是他的眼睛。
这天的星空比以往的明亮璀璨。
澄净夜空,虫鸣与花香,渐渐染湿甜香的空气。漫天星光,展现在从小生活在都市里的江温辞眼前。他曾越过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坐过奢华无比的豪华跑车,更试过比飘雪更寒冷几分的人工降雪。
但从未见过宛如坠落人间的漫空天河,五色星云相互交错的惊艳直直撞入江温辞本该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眸。
江温辞自从来到这里,不止一次感叹过这世界的夜空像大河。
透明到不像存在的五色星云,互相缓缓交错,各种颜色融合,伴着其中星星的清亮光芒。它们被风吹得轻轻滑动,仿佛下一刻会落入真正河流,随着一起清澈美丽,随风流过。它们很慢很慢,很享受这一夜间的寂静沉沦。
江温辞默默地把这幅美景记下来,等江景秋回来唱给他听。
江温辞也不敢在这里多待,看了几眼后就转过身准备朝洞穴走。一转身就与那只终于赶来的发情期雄兽面对面地撞上,那只雄兽胸膛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气息。去没有江景秋那些毛手毛脚的尾巴兽耳和温暖的体温。
江温辞磕到他胸膛上,差点没被他胸上那层鳞片给扎伤额头。
“你是谁”江温辞抬头望着这个陌生的雄性兽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江温辞很不舒服的味道。
江温辞温润的黑亮眼眸在夜空下更像只小兔子的眼睛,不大的脸被江景秋喂得有点圆,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住红润的下唇。他警惕起来,浅浅的眉头紧蹙着。
这只雄兽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寻找歌者的巢穴,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人无人山洞。
但突然看见自己日日夜夜渴求的年轻歌者,而且自主地撞入自己怀里。这个年轻歌者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防备能力,而且是年幼的未成年,浑身上下都像是未熟的青苹果。
雄兽舔舔唇,两颗尖锐的虎牙不经意地露出来。他满脑子都是想扒掉这个歌者的单薄衣服,扶着他白皙绵软的腰肢,狠狠地进入到他身体最柔软的深处,让禁捆已久的欲望发泄而出。
江温辞没有傻傻地等他发话,看见他杀红的眼眶,和突然变得急促厚重的呼吸。就知道他并不是好人,转过身就往丛林深处逃窜而去。
他当然逃不过比他高出起码一个头,腿又长又壮的雄性兽人,没逃出几步就被兽人按倒在地,作势准备撕自己的衣服。
江温辞很害怕,只能胡乱地叫喊,江景秋依旧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竭力的呼救在诺大丛林里放大好多倍,但也显得很无力,喊破嗓子都没有任何动静。江景秋可能在很远的丛林深处。
兽人厚重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身上,粗暴的动作弄疼了江温辞。同时还伴着一点恶心,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野兽上了他甚至不能确定眼前这头被情欲迷昏灵魂的兽人干不干净。
江温辞拿起身边一块石头,往兽人身上砸,但有着厚厚鳞片的抵挡,犹如蚂蚁往上爬一样无力。他边砸边大喊“滚开”时不时用膝盖和脚去踹他,但依然没有任何力量。
兽人貌似有点不耐烦,想去把身下猎物给踹晕,但看着猎物竭嘶底里地挣扎,最终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发话了“你还没有配偶吧叫什么,我这是在帮助你。反正你困在这个丛林里也找不到的”
说罢,他粗暴地扯烂江温辞身上的一块布料,说道“除非你能证明你有配偶,我才停下。我们种族是不会吃被人的东西的,脏。”他在江温辞耳畔边轻轻地呢喃,仿佛在挑衅。
情急之下,他扯着嗓子,胡乱地编造说道“我有配偶有我有放过我”他压根没有配偶,而且根本没想过这些方面。他对待目标这个唯一和相处过的雄兽,也只是抱着朋友心态去对待。同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入戏太深,要不到时候分离也会使得自己难受。
“哦那是谁”雄兽周围满满是危险的气息,他继续挑唇问道“经常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周末了凌晨两点还有一波
第10章 555
江温辞一时语塞,紧接他就很利索地回答“当然所以你放开我恶心”他拼命地挣扎,甚至用牙去咬兽人皮肤上坚硬的鳞片。雄兽显然不相信,天资优秀的歌者有条件去找更好的兽人,一般歌者是不会选择江景秋这些过于年轻的雄性兽人。选择与配偶毫无关联的追随者也是。
兽人没有停下他粗暴的动作,江温辞按着衣服不让他扒,但只会惹来更加粗鲁的打挠。
兽人试图想让不停挣扎喊叫的江温辞停下来。他浑身散发浓烈发情气息让江温辞想吐,头脑发晕。而且他呼吸的厚重鼻息洒在江温辞脸上,江温辞不得不别过头。
最终,他过度激烈的挣扎惊动了一旁草丛的冬眠野兽,发出小型野兽独有的尖锐叫声。但依然被江温辞喊叫声给掩盖过,感官没有江景秋灵敏的雄性兽人被这只野兽咬了一口,本能地去捂住自己伤口。
被松开的江温辞,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撒腿就跑。但因为腿上的伤没完全好透,很快就变成一瘸一拐,被反应过来的雄兽追上。
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一片被摧毁地差不多的浆果丛里,熟悉的甜香爽口味涌入他的鼻腔。使他满鼻黏腻,呼吸不过来。因此也避开身后雄兽的捕猎。
这地带处在丛林植物狂长的密布区,月光只能透过叶与枝的细小缝隙投下来。江温辞只能凭着这微弱亮光,判断出这片浆果丛是自己以前最爱吃的那种,却被莫名地人为毁掉。
整片浆果丛惨不忍睹,浆果内里的果肉被挤爆出,成一片。本来是水灵鲜嫩的草绿色,又被沾染上不少灰尘。呛进嘴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倒像是吸入了一口黏糊糊的灰尘。
他记得江景秋提起过,全丛林貌似就只有这片浆果丛有着江温辞爱吃的那种。
江温辞也顾不着那么多,趁着浆果果肉铺成的地黏滑,阻碍了身后的那种残暴的雄性兽人的行动,再加上他的新鲜伤口。
江温辞跌跌撞撞地爬到浆果丛的尽头,此时已经接近深夜。深夜的丛林冷得很,犹如钢针般可以扎人的冷空气了,丝丝缕缕地扫过江温辞身上。期中还有着浆果果肉未及时食用,而散发出的那股腐臭味。
轻盈乳白的雪花,像是袅袅白雾落下。这里开始下起小雪。
月光随着树叶的摇曳而摆动,在地上投出白亮的斑驳光点,像是白色的沙子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安排,还是自己的误打误撞。他在浆果丛的尽头看到了江景秋。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江景秋那么生气的样子,犹如一具冰冷无味的石碑立在那里。就连他许久未有过表情的清俊面庞也像不停波动的波澜,变得暴戾起来。
雪花被风吹落成好几瓣,淅淅沥沥地洒下来。沾湿江温辞气得有点泛红的面庞,红红的鼻尖上黏着几片花白雪花,带着他身子兔子似的抖几下。
江温辞对目标的印象,虽然他没有多少面部表情,甚至没对自己笑过几次。但他对江温辞的动作举止间,都表明着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对江温辞很温柔。
同时也很执着地去渴望看到真正的世界,以前他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不顾,去食用制幻的果实。也这是这种执着,导致他对自家歌者比其他追随者更多的占有。
这里没有多少亮光,不过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江景秋可以脱下掩盖着自己眼眸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