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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 第20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10451 更新:2021-12-30 14:19:11

    方停君微一皱眉,点头说自然是要见的。忽必烈淡淡一笑,若有所指地说“我想你会很高兴见的。”他弯下腰解开了方停君脚踝上的镣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停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侍卫到了前厅。只见一胖一瘦的两个年青人端正地坐在那里,正是龙星龙宇两师兄弟。

    龙宇一看见方停君就好像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一拍案几就想骂什麽,却被一边龙星一把拉住。

    “小师弟,我们此次前来是替紫衣师姐过来送贴子的……宗主已将她许配给大师兄萧木,哦,对了,宗主已经允许大师兄重返师门。”他看着方停君似有一些呆征的脸,从怀里拿出喜贴放在案几声,无声地叹息了一下,道“我们走了,打扰了。”

    龙宇呸了一声,道“若非小师姐坚持,我们才不要给你这麽个不知羞耻的送贴。”他一看方停君漠然的脸,一拳砸在案几上,道“你真是不争气!”说着也不等龙星,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龙星走过方停君,拍了拍他的肩,又叹了一口气,方才快步追上龙宇的背影。呆立良久,方停君缓缓拿起那张大红喜贴,没有打开,眼前却仿佛闪过一幕幕儿时游戏的场景。大师兄,他与紫衣在麦禾田地里玩背新娘,每一次紫衣都只肯嫁给方停君。有一次惹得大师兄很生气地说,这小鬼连站都还没站稳,怎麽能背新娘。方停君很生气地推了一把大师兄,大嚷着我能背,我能背。於是他与紫衣就在麦田里摔了无数次,也不能将紫衣背到河边。紫衣擦着他脸上的泥土,温柔地说,没关系啦,小师弟,我会等你,等你长大了来背我。

    “我已经长大了,小师姐。”方停君看着那张喜贴,沙哑地说。

    薛忆之与忽必烈在後花院闲聊了半天也不见方停君回,问忽必烈,他只是一笑,脸上有一些解恨的表情。薛忆之连忙丢下忽必烈,找了整个王府,才发现方停君躺在大槐树上。他一纵身跃了上去,见方停君两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手里持着一张大红的喜贴。他抽过来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原因。他坐在槐树的枝干上,笑问“停君不喜欢小师姐要嫁的人吗?”

    “她嫁给了我最想让她嫁的人。”方停君淡淡地说。

    薛忆之点了点头,道“因为其实停君你很喜欢小师姐,对吧?所以你害怕不能给她幸福。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不是你给的。”

    方停君闭上了眼睛。

    “可是……”薛忆之微笑了一下,道“你至少应该去问一下她,问她觉不觉得幸福。也许她的理解,会与你有所不同。”他突然一把拽下方停君,一直将他拉到马棚,从里面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

    “这是我的爱马,叫小桃红。”薛忆之笑道“不是我要给她起这个名字的,因为当初我用了无数个名字,只要这个她才搭理我。”他看了一眼方停君,微笑道“来,停君,上马!”

    方停君犹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飞身跨上了马匹。薛忆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低声道“这里有一点钱,还有几颗子时还魂散的解药。”他眨了眨眼,笑道“是我从忽必烈身上偷来的。”然後他低下头附在小桃红的耳边,说道“小桃红啊,小桃红,你带着我这位小兄弟去找他的爱人,快点跑,给他一次机会。”说着用力拍了一下马背,小桃红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方停君的背影很快便消失无踪,才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他听到身後有脚步声,回转头看到忽必烈站在马棚前,只听他笑道“我和你不同,忆之,我想要的我就会伸手抓住,绝不放手。”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又道“也许,此生我要输也只愿输给你。”

    剑门关上四处张灯结彩,无为说这次是儒教嫁女儿,因此扮得颇有声势,贺客更是络绎不绝,整个山顶都是热闹非凡。紫衣的卧房里,喜娘正笑眯眯地替她梳头发,一边嘴里唱吟道“一梳青丝云遮月,二梳两人喜结缘,三梳白头能到老……”

    紫衣笑道“可以了,喜娘,你出去一下吧,我想休息一会儿。”然後给了喜娘一点打赏,喜娘连忙不迭声的道谢,退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之後,紫衣从枕底抽出一双新纳的鞋,低语道“小师弟,这双鞋纳好都快四年了,一直都没机会给你呢。”她说完了轻笑了一下,道“小师弟,你不会这麽无情,连师姐大婚都不回来道贺吧!”她忽然闻到一股抄粟子香味,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哪里来粟子香味?她突然眼睛一亮,冲口道“小师弟,是不是你在窗外?”她还没来得及冲到窗口,方停君已经从窗外掠了进来。

    “师姐……”方停君的模样有点局促不安,他手里抓着纸袋。

    紫衣皱了皱眉,拿起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污迹,埋怨道“你怎麽总是弄成这样……”她像是又想起了某事,沈脸道“你还和那些蒙古人在一起?”

    “师姐,你今天大婚我们不谈这个好嘛?”方停君顿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问“我来……是想问……师姐,你觉得幸福吗?”

    紫衣微微一笑,拉过方停君坐在床沿上,又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怎麽说呢?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嫁的那一个,名字会不叫方停君。”她从案前抱过两个娃娃扑满,笑道“你还记得,这是一次我师傅出游东海扶桑给我带回了娃娃储物罐吗?”她将娃娃转过去只见一个娃娃上贴着萧木,只一个娃娃上贴着停君。“那个时候,你们当中谁为我讲了一个故事,为我刻了一个玩具,我就写在纸上,投在你们各自的娃娃里。”她长长舒一口气,道“可是等萧木的这个娃娃已经放不下纸团了,停君的那个娃娃还是空的。停君,你虽然好,可却像一袭华美的绸袍,虽然美,可是我怎麽能在寒冷的冬天里来指望它为我御寒。”

    她沈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常想,我总是放下你,总是在惦记着你,也许不是因为我当你是一个爱人,而是当你是我的一个弟弟,一个总是看上去孤孤单单,一个很需要人关怀的亲人。我在你身上很少有过心跳,有过那种喜悦……”

    方停君始终低着头,此时方才抬起头,微笑着问“那麽,师姐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紫衣想了一下,然後甜蜜的一笑,道“是的,我想我是幸福的。”

    门外传来喜娘的唤声,方停君拿起床上的红盖头,笑道“师姐,我来替你盖上,你该成礼啦。”

    紫衣笑着让方停君盖上红盖头,然後握了一下方停君的手道“在山上多住两天,我还有好多事要跟你说。”

    “好!”方停君笑道。

    紫衣被喜娘搀扶着走了一些路,耳边忽然听到喧哗声,师兄弟们的嘻笑声,知道到了前厅。然後自己的手就被一张宽厚温热的手握住,不由心里一甜。

    只听司仪官叫道“吉时到……”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曲调欢快,洋溢着一股股浓浓的喜悦,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尤如一股清泉。紫衣脚步一顿,忍不住回转身去,轻声道“小师弟!”她还没迈开步,就被那只手握手,只听有人在耳边说“我们该成礼啦!”紫衣才又转了回去。

    方停君一曲奏毕,呆呆地坐在屋檐上,他听到旁边有人走近,却不去理会。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慢慢走了过来,他长眉凤目,肤色白净,只见他冷笑道“还心满意足麽?不过探视时间结束了……”他挥了一下,对身後身着一黑一白衣的人道“带他走!”

    第九章 暗战

    忽必烈看着白衣皱着眉端着饭菜回来,叹气地问“他还是不吃吗?”白衣摇了摇头。

    忽必烈没好气地一把接过饭托,一路端到方停君门外,抬脚想要踢门,想了想还是按住xi,ng子耐心轻轻推开门。方停君平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地望着床顶。忽必烈将饭菜放在案几上,然後坐到方停君身边,推了他一把,笑道“喂,想什麽呢?”他见方停君不搭理他,就俯下身去看方停君,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双目对视,方停君头一偏避过了他的目光。

    “真好……”忽必烈淡淡一笑。他无论说什麽,讽刺的嘲笑的,方停君都不会觉得诧异,可忽必烈来这麽句,他忍不住扫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绝情的人,没有心肝,不会爱任何人。原来你也有情,也会觉得失落,也会觉得疼。真不错……”忽必烈微微一笑。

    方停君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一刻失神,可他突然觉得双足一紧,发现忽必烈逞他走神的时候又拿出镣铐将他铐上了。忽必烈愁眉苦脸地说“我想还是替你带上镣铐,这样我才能安心。”

    方停君气急,两腿一伸,正中忽必烈胸膛将他踹下了床。忽必烈大叫了一声,翻倒在地上半天不见动静。方停君心里一慌,心道难不成刚才踹中了他的胸间要x,ue,连忙下床俯下身去查看,他将忽必烈翻过来,才发现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他一惊刚想起身,却被忽必烈扣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拖,方停君便摔倒在他的身上。

    忽必烈盯着方停君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你当真当真对我一点情都没有吗?”

    方停君刚想出口反驳,却见他眼中掠过一丝痛楚,便将头偏过一旁沈默不语。即便他只是保持沈默,忽必烈已是大喜,一翻身将方停君压在身底下,上下抚摸着,在他耳边低声说“不如我们今天就……”他听到耳边方停君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些诧异偏过头去看方停君的脸,却见他微微一笑,还没回过神来,方停君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胯部狠狠地一拧。忽必烈立时惨呼了一声,从方停君的身上跳了开来。黑白衣闻声立刻出现在门外,急问何事。

    忽必烈捂着档部,支唔着说没事,他被方停君拧得甚狠,只好傍着脚走出去,他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躺着地上轻笑着的方停君,愤怒地摔门去。忽必烈回到自己的房里越想越生气,很想弄一点宫庭秘药给方停君食用,倒看他那时还能不能三贞九烈。可一转念脑海里便浮现方停君清俊的面容,挺秀的眉眼,心神一荡,不由心里一软,到底不肯这样作践於他。又想自己可以纵横天下,还得不到一个小小的方停君麽,何必做这等让他瞧不起的事。虽然心里这麽想,可一躺上床,方停君清新的味道,柔软的肢体,还有他在桃花涧的那个小木屋里,由於被自己撩拨,而陷於情欲中失控的呻吟声,整整折腾了他一个晚上。忽必烈不禁咬牙又想,反正郝经也说了我对他不过是欲念,只要满足了就好,又何必去管他想些什麽。如此这般自相矛盾,翻来覆去天大亮方才睡着了一会儿。

    他一路矛盾,於是刻意不去搭理方停君,偏偏方停君无所谓,也不去理会他。弄得忽必烈心头有火无处发,一回大理就将方停君关在了後院,还特意将那只鹦鹉送去同他关一起。等两天气消了,再去看,发现也不知道方停君是如何训练的,那只鹦鹉常和他说不到两句,就突然倒挂下来诈死,弄得忽必烈哭笑不得,对方停君不知道是爱好还是恨好。

    这以後有好长一段时间,三人都能相安无事,闲来谈天说地,不争锋相对,方停君与忽必烈倒也有甚多可以聊。忽必烈对汉学甚为ji,ng通,琴棋书画也颇有造诣。大理王府常能见到这样一幕,一位淡衫的年青人手持经书或者画册在与人淡天说地,眉目神情甚是潇洒,可他一转动,就能听到一阵刺耳的金属擦地声,别人方才注意到他的脚上带着一付ji,ng致的镣铐。

    终於,宝佑六年,宋理宗的病转危为安,忽必烈暗中与贾似道所谈的密约也自然成了一张废纸。同年七月,忽必烈突然接到蒙哥的旨意,令他即刻返回南线战场,统领铁骑兵攻打鄂州以辅助蒙哥亲率大军攻川。这是忽必烈赋闲整三年以来,第一次实实在的重掌兵权,兴奋之情难以溢表。

    可也就在同一月,他一连受到了三次不明来历的刺杀行动。众幕僚均暗地猜测这是七王爷阿里不哥的行为,都曾明说暗示让忽必烈以牙还牙,但却都被忽必烈驳回,只道,兄弟同心,才可其利断金,从来都是祸起萧墙。可是过了不多久,七王爷阿里不哥处传有人行刺於他,并四处传是忽必烈暗地派人对他不利,只把忽必烈的家臣将他恨到了极处,连忽必烈都暗自郁闷不已。

    这一场仗蒙古一方开始打得非常顺利,蒙哥率军相继占据剑门苦竹隘、长宁山城、蓬州运山城、阆州大获城、广安大良城等,迫近合州,一路势如破竹。由於当时的合州治已经移去钓鱼城,困此蒙哥遣宋降人晋国宝至钓鱼城招降,却被宋合州守将王坚斩杀。

    蒙哥大怒,决定亲自督战攻打钓鱼城。但是钓鱼城是一座山城,其山突兀耸立,山下三江汇流,地势十分险要。城内多泉眼,山上又多良田,水源充足,粮食也不匮乏,是个易守极难攻之地。

    来年正月初,蒙哥在武胜山过新年,召集众将问如何处理钓鱼城的问题。忽必烈提出屯兵坚城之下,乃是兵家大忌,不妨留下一部分ji,ng兵驻扎於钓鱼城与重庆中间,牵制它们,然後其余部队迂回到四川万县,等冬水干涸之时,出三峡入两湖,与自己在鄂州的部队会合,一举可定东南。

    可蒙哥这一路的仗打得太过顺利,又自持兵强马壮,刚遇上一个难点,就听到忽必烈开口要让自己回避,难免脸上露出不豫之色。忽必烈已经失势多年,再加上阿里不哥多年经营,在朝中倾向他的大臣实占多数。因此除了一小部分将军支持忽必烈的观点,绝大多数都持反对意见。

    忽必烈一人出了军营大门越想越气闷,给一蒙哥侍卫留言说是返回鄂州了。其实是带着黑白衣,三人日夜兼程累死了数匹马,不眠不休赶回了大理。

    自从忽必烈返回了战场,关押方停君的後院就成了重兵把守的地方。

    忽必烈看着方停君手脚都戴着镣铐躺在院内晒太阳,半年不见,不知怎的,他心中尽像是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他才明白自己何以日夜兼程赶回大理,为的就是见一眼方停君。他难以克制自己,走过去搂住方停君,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方停君似正在午睡,被这样一弄,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含糊道“哥,别闹了。”忽必烈不禁身体一僵,头也抬了起来,而方停君也似觉出异样,眼一睁发现是忽必烈,眼里不禁掠过一丝戒备,尽管随即隐去。但那一丝戒备却像把利剑刺进忽必烈的心里,坐在那里只觉得整个心都凉了。他一言不发,方停君刚调整好心绪,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忽必烈却起身走了,而且片刻也未停留,竟连夜返回了鄂州。

    不久有关钓鱼城的消息就像雪片一样涌进了忽必烈的大帐里

    二月二日,可汗率军从ji爪滩渡过渠江进至石子山扎营。三日,大军开始攻打钓鱼城,七日我军攻打钓鱼城的外横城墙,又叫一字城墙,历时整整一个月,久攻不克。三月下旬,我军集中兵力攻打钓鱼城护国门,并最终於登上了外城墙。

    “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郝经抬头从手中的册子看向忽必烈道“我们的兵卒一登上城墙,并没有发现宋兵,而是大雾一片,然後有宋兵袭击,兵将们自然反击,事後却发现所杀的都是自己人。此事,可汗虽然对外声称伏诛的宋兵甚至多,其实……”

    “这是八卦阵……”忽必烈惹有所思的道“能布得下如此大范围的八卦阵,可算得上是世上罕见的一流高手。”

    “不错,可汗已经令人密访能破此八卦阵的人。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布八卦阵最顶尖的绝世高手有两位,一位是儒教的文堂堂主周行风,另一位据说是一个契丹人。可是周行风已经被方公子刺杀於花满园,而那位契丹人布阵之法剑走偏锋,布阵甚为凶险,这个阵又不像是他的风格。有消息说,七王爷阿里不哥已派人前往探访那契丹法师。”

    忽必烈点了点了头,道“郝卿的意思,是要我立即派人抢在七弟之前找到那位契丹法师?”

    郝经摇了摇头,隔了半晌才道“王爷何需舍近求远?王爷有一位不二的人选。”

    忽必烈瞳也一缩,问道“ 你是说……”

    “方,停,君。”

    忽必烈听了深吸一口气,却不置可否。

    “七王爷已先王爷一步去找那位契丹法师,即便王爷即刻派人去,也未必能快过七王爷。只有方停君,他曾师从周行风学习八卦阵,以他的天资,必然有青出於蓝之势。如今南宋朝庭已弃他若敝履,王爷只需……“

    “如何?”

    郝经抬头看了忽必烈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低声了一句“想办法让方公子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自然只能追随王爷。”

    忽必烈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可是方停君又岂是一个轻易能被别人左右的人。两人正商量着,突然门外大叫急件。

    忽必烈接过急件扫了两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已经有人想到方停了,可汗让我立即押送方停君去钓鱼城营地。”

    “谁?”

    忽必烈沈默了一会儿,方才吐出两个字夜鹰。

    方停君自从被押上蒙古的囚车那一刻起,就显得非常疲惫,整天昏睡。忽必烈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刻意减少了方停君子午还魂散的解药用量。这样方停君每晚都要抵抗药xi,ng的发作,很快便剥夺了他所有的ji,ng力,不要说逃走连走路都没有力气。忽必烈也知道这麽做有一些残忍,但他更知道方停君诡计多端,实在防不胜防。但是每当他从车窗外看着方停君憔悴的脸,就会觉得心很空。

    还没有等他到达钓鱼城营地,就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事。追风一连派出了两批人马刺杀蒙哥,第一次蒙哥事先获得了影子的消息,成功的捕获了前来的刺客,可还没等他们心神稍定,第二批人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到。追风这次几乎出尽ji,ng锐,一共有三十六个人,虽然无一生还,但也几乎杀光了蒙哥这许多年来ji,ng心罗列在身边的绝世高手,而且他本人也中了二剑。若非身上穿着当年从金王宫搜获的软猥宝甲,只怕命丧当场。由於前来的刺客中有儒教武堂堂主朱心明,所以儒教即是追风这个谣言也被证实了。不但一扫了忽必烈当初所受到的冤屈,而且与儒教过从甚密的七王爷阿里不哥也受到了置疑,形势斗然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蒙哥虽然此次有惊无险,但在如此大的惊吓下,也是卧病数日。他让忽必烈暂且押解方停君去成都先核实他真实的身份。

    忽必烈才到成都守备府,就看到一位浓眉大眼的年青人站在门口,他五官端正,长得很有英气,只那双眼泛着红光透着一股血腥味。

    “你?”

    “四叔,才一年不见,你就把小侄给忘了。”

    忽必烈一听他的低沈的嗓音,失声道“夜鹰。”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四叔,夜鹰只是我的绰号,你可以叫我贵由或者萧木。”

    忽必烈吸了口气,返身回去打开车门,将昏睡中的方停君抱了出来。此时萧木的面部抽动了一下,那一刻他的面部表情变得很复杂,说不出是憎恨还是哀伤。

    忽必烈将方停君安置在卧房,才去书房见萧木,当他踏进书房,意外地发现地上还蜷缩着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面目清秀,但浑身是伤,萧木正y沈着脸看着她。忽必烈与这女子有一面之缘,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紫衣!”忽必烈皱了一下眉,道“这不是你的妻子吗?”

    萧木浓眉一挑狠狠地踢了紫衣一脚,道“这个贱人,差点害死父汗,她居然敢利用我,给我假消息,以为我不敢杀她吗?我要她比死还难过。”

    忽必烈坐到了一边,道“大哥怎麽说。”

    萧木嘴角一歪,露出一丝邪笑,道“父汗让我来帮你鉴定一下方停君……”他斜睨了一眼忽必烈,别有所指地道“他恐怕你下不去手彻底地查。”然後他就始终恶狠狠地瞪着紫衣,目光再也没离开过。

    忽必烈冷冷一笑,问“你想怎麽查,莫非你们连我也不信?方停君基本已经没有可能与南宋朝庭还有挂葛。”

    萧木哧笑了一声,道“我听说四叔与方停君这一年都是相敬如宾啊。”他扫了一眼紫衣,笑道“四叔真是可怜,我好歹还享受到了别人的rou体。四叔却把别人当菩萨一般供着。”

    他这麽一说,忽必烈涵养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糟蹋你自己和你的人是你的事,但最好别惹我。”

    萧木沈默了一会儿,才笑道“父汗说了,如果这一次不能彻底证明方停君的清白,就杀了他,一劳永逸。”

    “不行!”忽必烈低吼道。

    “那就要请四叔你帮个忙了。”萧木慢条斯理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测试方停君真伪。”他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三个ji,ng壮的汉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萧木又默然了一会儿,方咯咯笑道“方停君虽然是一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一个王子。你别看他整天嘻皮笑脸的,其实骨子里傲慢的很。你说……如果让三人男人轮着上他,他若是有武功会不会不反抗,令他自己与他的祖宗都蒙羞?”他一番话说出来,别说忽必烈像掉进了冰窟里,连地上的紫衣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

    萧木的眼睛更红了,冷笑道“怎麽,你这个贱人终於肯睁开眼了吗?”说着狠狠地又踢了紫衣几脚,疼得她缩成一团。

    “滚出去!”忽必烈喘着气指着那三个汉子,但那三个人似面无表情仍旧站在那里。

    萧木侧过头,微笑道“你赶走了他们,我们可怎麽完成任务啊?”

    忽必烈跌坐在椅子里,嘶哑道“你先让他们出去。”

    萧木示意了一下,那三个人退了出去,他笑道“四叔,你有什麽好法子吗?”

    忽必烈低声说“我来替他们……”他顿了顿,才苦涩地道“你放心,在方停君的心目中,我同那刚才走的三个人没有区别,他绝不会愿意我碰他。”

    萧木转过脸,低哑地笑了一声,那眼里流露的目光不知道是嘲讽怜悯还是忧伤。地上的紫衣挣扎着爬起来,拉住萧木的下摆,摇着头眼里充满哀求

    萧木冷冷地道“四叔,那就请抓紧时间吧,父汗还等着我们去复命呢。”他眼望着忽必烈走出房门,手一伸解开了紫衣的哑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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