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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 第7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10569 更新:2021-12-30 14:19:01

    瘦高个子一挥手,众人飞快从门内涌出。只听混乱中那高个子新娘急道“怎麽能让追风断後!”但话未说完,就被其它人快速拖走了。

    他们一撤,黑衣人的剑力一涨,想要迫退薛忆之。但显然薛忆之的剑法之高远在他的想像之外,薛忆之不退反进,令他暗暗心惊。不过这个黑衣人的剑法也让薛忆之暗暗称奇。他这两天接连二三的遇上了剑道高手,就眼前这个黑衣人而言居然在三四十招之後仍能跟他斗个旗鼓相当。

    忽必烈与方停君在一边观战,方停君看见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不禁心里一动,就在黑衣人与薛忆之两剑相格火花四jian之时,他手一翻朝薛忆之的手腕s,he出了一根银针。薛忆之立有所觉,他回剑一挡将银针格飞。可黑衣人也逞这个空档飞身上了对面的屋檐,那黑衣人既然号称追风,显见是轻功高手,只见他抽剑,跃起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忽必烈只觉得身边人影一动,方停君居然追着那背影而去。黑衣人的轻功之高,连方停君心里也暗暗佩服,他在一柱香的功夫里都能与方停君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他快被方停君追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传过身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只听那人低哑地说道“你小小年纪千万不要走错路,一步错步步错,再回头已是万劫不复。”

    方停君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在屋檐上跑,这样目标太明显。”他用手一指,笑道“你可以到下面去,没人会认出你。”

    那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便纵身跃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街心。方停君回身见後面有人追来,轻轻一笑,便在屋檐上乱跑起来。等跑够了,他就在屋顶等後面的人追上来。第一个来的是薛忆之,他很快就掠到方停君面前,一把抓住他,道“你没事吧!”还没等方停君回答他,忽必烈就已经追到了,他朝四周看了一下,问“你没追上追风。”

    “当然追上了。”方停君笑道。“可是他在我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太冒失了。”薛忆之松了口气道。“追风是南宋朝庭第一号杀手组织,里面都是些江湖的顶尖好手,武艺高超,已经有多位将军死在他们的手里。”他转过头去对忽必烈说“看来今天是两拔人凑一块儿了,王爷还是早些到大理吧。”忽必烈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去看方停君。

    方停君朝两人一抱拳,道“两位,我就此告辞了。”

    “你立了这麽大个功,怎麽倒急着要走了?”忽必烈笑道。

    方停君眨了下眼,笑道“停君何功之有。”

    薛忆之笑道“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他们在城南的破庙里埋伏了人马,当时人手少,不敢轻举妄动。刚巧碰上你……你每天玩那麽多花样,要那麽多东西……”

    方停君接着笑道“所以你们假借给我购物之名,其实是去屏山县掉人马。”他叹气道“忽必烈王爷当真高人,似停君这麽百无一用的人也能被王爷派上用场。”他说完转身要走,忽必烈从身後追上来笑道“停君莫生气,这样吧,下个月是我寿诞,你不妨参加完我的生日宴再考虑要去哪里。”

    方停君停下来,听见下面阵阵马蹄声,不由冷笑道“我可以说不吗?”

    忽必烈笑道“停君,我们前两天不是相处得很好。你留下来,你想要什麽,我满足你。”

    方停君转过头问“假如我想要自由呢?”

    忽必烈笑而不答,等方停君再问一次,他才缓缓说道“停君,像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不明白。这个世上唯有自由是会越争取越少。”

    方停君微垂眼帘,忽必烈将手伸给他笑道“跟我走。”方停君突然抬头一笑,也不去理会忽必烈伸出的手,转身向来路而去。忽必烈也不以为意,与薛忆之两人跟在方停君身後,三人就这样看似相处和谐的在雨後的会泽屋檐上漫步。

    薛忆之回到驿馆後,就送方停君回房休息,见他躺下之後,才叹息着点了他的x,ue道。他看着方停君冷冷的面色,轻声说了一句“我劝劝王爷,你好好休息。”

    他见方停君不吭声,就替他盖好被子,吹熄了灯。回到忽必烈门前,他轻轻推开门,见忽必烈坐在灯下对着灯火出神,见薛忆之进来,他才收回了心神。

    “你是不是想让我放了方停君。”忽必烈拨弄着灯芯。薛忆之不答,他知道忽必烈明白他的心思。忽必烈从小就是在铁木真所有的孙子中公认心思最灵敏的一个,同他不用开口说很多。

    “我不想放他走。”忽必烈眼望着灯芯,缓缓道“我们虽然兄弟众多,但自小就有自己的领地,彼此争斗不休。再大些长年征战,四海飘泊。大哥虽然对我好,也难得见上一面,况且他也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对我有所防备。”他苦笑了一下,薛忆之刚想cha口,就被他打断了,他笑道“你道我为什麽来大理当司政,因为我的兵权被削了。”忽必烈的丹风眼里流露出一丝寂寞,他扫了一眼薛忆之,道“我想你大概会像对父王那样对我。父王不是快去了,你从没有开口叫过他一声父亲。我想大概我还能走能跑的时候,你也不会叫我一声哥。”

    薛忆之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开口说话。忽必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你别管我,我想要一个兄弟,他要完完全全属於我。”

    “可为什麽是方停君。”薛忆之轻叹了一句。

    忽必烈微微一笑,道“因为他是方停君。”他没有再开口解释。

    从那天起,他们便随大军而行,停晚时分就在野外宿营。这两天忽必烈显得心情比较好,方停君也没再提要走的事,三个人晚上用过饭後便在帐篷里闲谈。谈得多是小时候的趣事,谈得晚了,三人便挤在一个帐篷里睡了。山间夜来风寒,草草而就的帐篷也不蔽风,风穿过蓬布的逢隙发出呜咽的呼啸声。薛忆之睁开眼,见方停君蜷缩在并不厚实的军用棉被中,不停地缩着脖子,知道他畏寒,黑暗里只见他朦胧的轮廓,但仿佛那稚气的面容狡黠的眼神就在自己的眼前。薛忆之暗暗叹了口气,他佯装熟睡翻身贴近了方停君。果然不多会儿,方停君也是一翻身凑近了自己。

    他们两个人的作派如何瞒得了睡在一边的忽必烈,他心中暗暗好笑,也装作熟睡的样子,一个大翻身用脚压住了方停君的身体。另一只脚紧贴着方停君的臀部。这样子,方停君虽然觉得暖和了,但他近似轻薄的举动,让他心里暗暗生怒,有心想要甩脱他,但忽必烈压得他很紧,显然刻意为之,如果硬来,这不明摆着他刚才没睡,那又要如何解释他自己差不多缩到另一个男子的怀中。纵是方停君平时机智百出,现在也只能暗暗吃着这个哑巴亏。

    薛忆之也不好帮忙,他一来搞不清楚忽必烈是真睡还是假睡,即便是刻意为之,他也不能起身表明刚才自己是刻意贴近方停君。

    而这会儿忽必烈却在心慌意乱,他的举动原本只是想搞个恶作剧。可当他将方停君的身体拥入怀中之後,竟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这样天长地久的冲动。他一生从不缺女子相伴,怀里不知搂过多少个美艳女子,可从来没有一俱能让他有这种冲动。他不是不知道男人对男人也可有非份之想,军中长年在外征战,面貌俊秀的下级兵士被上司狎玩也是常事。但他心怀天下,素来自视极高,此等事在他的心目肮脏不堪之极,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对少男的躯体有类似对女人的欲望,心中不禁又慌又乱,鼻端是方停君身体传来少年的清新的气息,他轻轻的挣扎差点让忽必烈失控。曾有一会儿,他甚至於想要命令薛忆之出去。好不容易压制住心头的欲念,可却始终心乱如麻。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挤作一团,每个人当夜都未能熟睡。第二天一早,三人的佯装无事的洗漱完毕,忽必烈心绪繁乱,提议不妨休息一天。

    三人无事,便下起了围棋。忽必烈先是与薛忆之捉对下了两盘,忽必烈子子落天元,薛忆之则个xi,ng随和,可有可无,不到一个时辰一连输了两盘。忽必烈将棋盘一推,皱眉道“不下了,和你这人下棋也太没有意思。”他转头见方停君正靠着帐篷的柱子向外眺望,眼见他秀气的侧面,用黑缎束着的乌黑长发散在肩头,心中更加烦乱。他自从在朝阳宫与方停君有一面之缘之後,便常回想起他的淡定从容,他的一瞥一笑,他曾以为自己不过是倾心於方停君的才情,从来不曾收敛过自己回味那些瞬间。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已经陷进了一个有违常伦的欲念,念及此处,他烦躁地指着方停君道“你,过来,同我下棋。”

    方停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面带笑容地走到忽必烈对面。忽必烈掼执黑子,开局落子处处主动。方停君则似有若无,下子似相当随意,边角无处不用。可两人一局却足足下了二百余手,二个时辰仍然胶着不下。忽必烈越下越心惊,眼见方停君落子深谋远虑,棋盘形势再险峻仍然神情淡定,看那模样竟不似一个少年,倒似绝胜於千里之外的将臣谋士。他心里暗想,他不过才十六七岁,若是再长大个二三岁如何了得,又想到方停君是一个汉人,再加上自己对他近似失控的情素,心里更加不安。他素有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之志,心里竟不由对方停君暗暗起了杀心。

    方停君则年少气盛,不免锋芒毕露,他一心要与忽必烈在棋盘上决一胜负,待到眼见忽必烈不经意间落子露出杀气,心里暗悔,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薛忆之也是暗暗心惊,忽必烈对一个人动杀机会有一个很特别的动作,就是喜欢去转大麽指上的玉板指。他不知道有多少回见忽必烈满面笑容的做这个动作之後,他那笑对的人很快就不在了这个世上。他不明白,下棋怎麽会令忽必烈动了杀机。

    最终,忽必列以半目险胜了方停君。他大笑着推盘道“我还是和停君下棋才过瘾,出去散散心吧。”

    薛忆之心里暗暗焦虑,方停君则是面带笑容附和忽必烈的提议,但他缩在衣袖里的手指间却暗扣了一根银针。三人沿着山边的小路前行,眼见晌午的阳光明媚,绿树葱郁,山涧有清澈见底的溪流淌过,偶尔间的虫鸣鸟叫声却更衬得这春来的盎然生机。忽必烈放慢了脚步,落在了方停君的身後,轻声问“停君,喜欢这里吗?”

    方停君似乎全然未觉危险将至,笑道“如此美景,当真想抚琴一曲。”

    忽必烈眼望他欣长消瘦的背影,心中竟悄然划过一丝刺痛,以至於他蓄於指间的内力都几乎散去,但他很快收敛了心神,一掌悄然无声地朝方停君的背部拍去。

    而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薛忆之忽然闪进了两人之间,忽必烈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薛忆之的背上,他自己也被薛忆之的护体神功一连震退了好多步。忽必烈又惊又怒,他心里不愿方停君受太多苦楚,因此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他万万没想到薛忆之会生生替方停君挨了一掌。

    方停君一脸微笑地转过头来,他似乎没有看到薛忆之苍白的脸色,笑问“若是你有空,我们不妨去山间打猎。”

    薛忆之神色疲惫地勉力笑道“好啊,你想去,我陪你。”他说着从方停君的发间摘去一片落叶。方停君一垂首,然後又很快笑道“还是改天吧,昨天好冷,我都没睡好,既然王爷说今天不赶路,我想回去补眠。”

    薛忆之也点头道,那我带你回去。忽必烈在一边已经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笑道“停君这麽一说,我也觉得困得很了,那就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会儿。”

    方停君随薛忆之一回到帐篷,拉过被子倒头就睡。耳边只听薛忆之咳嗽两声,然後似在自己的身边躺了下来。他悄悄拉过被子,低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你何必对我这麽好。”

    薛忆之尽管早有准备,然而生生挨了忽必烈的一掌,其实伤得极重。但他现在寸步也不敢离开方停君,明知有伤也只能硬挺着,迷迷糊糊听到方停君问话,他勉强睁开眼笑道“我累了,借你的床睡一下,就一小会儿,等好些了,我就回去睡。”他话一说完,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方停君看着他的英俊的脸,一时间心头杂念四起。他现在毫无防范地睡在自己身边,这个时候自己只要用银针刺一下他的膻中x,ue,以他的技术,他可以让薛忆之看似死於重伤。他是蒙古第一高手,除去了他,可以除去不少障碍。这麽想着,原本他扣在手心里的银针就到了指尖。

    他的手缓缓接近薛忆之,但却闭上了眼不去看他的脸。可他猛然听到薛忆之似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他心一颤,立即收手睁开眼,只见薛忆之似在说梦话,他才松了口气,却听薛忆之含糊地说了四个字“别伤……停君。”那四个字像一支箭刺进方停君的心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薛忆之如刀刻般俊秀的五官,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现如今苍白的嘴唇。他轻轻触了一下薛忆之的脸,只觉得他的肌肤凉如水,方停君轻轻叹了口气,先是点了薛忆之的睡x,ue,然後一连点了他十几处x,ue道,替他封住心脉,又用银针和自己的内力替他疗伤,做完了这一切才疲惫的睡去。

    两人都是足足睡了十个时辰,等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薛忆之只觉得自己心脉的伤痛大大减弱,他心中诧异护体神功这一次所能带来的功用。回头见方停君还在一边沈睡,便微微一笑轻轻替他拉过被子。

    他轻叹一口气,想着要下床,只见门口似乎立了人影。他心中一凛,飞快穿好靴子,掀开门帘,外边站得果然是忽必烈,只见他面沈似水,一双丹凤眼透着怒意里又似夹杂了其它的东西。

    薛忆之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方停君,将忽必烈拉过一边。忽必烈甩脱他的手,咬着牙道“你疯了是吗?为什麽要替他挨那一掌。”

    薛忆之眼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因为我从小也没有兄弟,我也想要有一个完完全全属於自己的兄弟。如果王爷这个兄弟的人选不想要了,就把他让给臣吧。”

    “你不是没有兄弟!”忽必烈粗暴地打断他,道“难道我不是你的兄弟吗?从小到大,我都护着你,你可曾叫过我一声哥。”

    薛忆之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不也是曾经将方停君视作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唯一属於自己的兄弟。”

    忽必烈低吼道“那不一样,”他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上,震得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我对他,我……”他咬着道“他不能活着。”

    薛忆之淡淡地道“如果王爷一意孤行,那我今天就带方停君走。”

    “你要离开我,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忽必烈低声嘶哑地说道。

    “王爷只有臣,没有兄弟。”薛忆之轻轻叹道。他这一句轻轻的叹息将忽必烈一击,竟然说不出话来。眼见薛忆之转身离去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要伸手拉住他,但手指只是无力的动弹了一下。

    薛忆之飞快走回了帐篷,他太了解忽必烈,他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现在他要趁忽必烈暂时还缓不过心神来的时候,立刻将方停君带走。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包袱,伸手摇醒了方停君。

    “你要去哪?”方停君一脸的迷糊地问。

    薛忆之一边替他拿衣服,一边轻笑道“你不是想要进山打猎吗,我们打猎去。”

    方停君听他如此编排,心中本来想要笑话他一番,可不知怎的却是心头一暖。他脸上则露出惊喜的模样,道“那我们不跟随大军走了。”

    薛忆之一边帮他飞快套上衣服,一边笑道“我们甩了他们,就我们两个去打猎。”

    “好啊,让我们甩了忽必烈。”方停君笑道。

    两人绕开岗哨,没有选择官道,而是挑了山间的小路而去,云南多雨,山林间多雾障。层层密密的树叶遮得林子暗淡无光,地上掉落的腐叶极泥泞滑脚。

    薛忆之突然拉过方停君说“这林子底下可能有毒障,我背你,安全些。”

    方停君一愣,方道“我的轻功比你的好。”

    薛忆之温言笑道“可是你的内力不好,一但沾上毒物无法抵抗,我总比你强些。”

    方停君看着薛忆之对着自己的背,听着他的催促声,犹豫了一下,轻轻伏在了他的背上。薛忆之厚实的背部,温暖的体温,方停君心里一种难以明状的滋味。

    “薛忆之,要是有一天……”方停君凝视着他挽在脑後的乌发,缓缓地问“我伤了你。”他说着一低头在薛忆之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道“像这样,你会不会恨我。”

    薛忆之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笑道“不会,我皮粗得很,你只要不怕磕了牙,只管咬。”

    方停君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轻声道“可我咬得不是那里。”说话间两人走到一处空旷地,天边传来一阵鸟的鸣叫声,一只白色的苍鹫在他们的头顶盘旋着,方停君看得那只鸟,眼里的瞳孔一收缩。他低下头,手微微一动,眼看着薛忆之慢慢倒下去。他翻过失去知觉的薛忆之,用手抵着他的胸道“我会咬得是你这里。”他微笑道“无论如何,你承诺过,你不会恨我,对吗?”他像是得到了答案,反过来将薛忆之背起来往来路而去。

    忽必烈看着眼前满身泥泞的两个人,心里不知是恨还是怒。他看方停君苍白的脸色,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昏迷不醒的薛忆之。他心里的那股的那股怒意几乎可以沸腾起来,他冷笑道“你们不是想要甩了我吗?怎麽又回来了。”

    “他染上了毒障。”方停君声音干涩地回道。

    “他染上了怎麽你没有呢?”忽必烈冷笑道。

    “因为他一直背着我。”方停君在这个时候忽然微微一笑。

    忽必烈咬着牙,他努力深吸着气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不会失控。等他好不容易可以控制自己的声音说话,觉得自己的掌心微痛,低头一看,原来他竟然生生将麽指上的玉板指给握碎了。

    “你猜错了,我不会替他治。”忽必烈眼望方停君,忽然狰狞的一笑。

    方停君果然有些吃惊,抬头道“他可是你的大将。”

    忽必烈冷笑道“只能说曾经是。”他的指间一松,看着手中玉板指的废屑缓缓的掉在地上,道“你看到了吗,曾经有价值的东西,也会变成一堆垃圾。”

    “可他是人,如果你治好了他,他一样可以替你卖命。”方停君有些急不可待的说道,他扶起薛忆之,对忽必烈说道“王爷,你救了他,他的命就是你的。他可以替你干很多事。”

    忽必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用一种不可闻的声音,几乎是用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道“原来他的命你都可以做主。”他缓缓抬起头,丹凤眼露出一丝冷光,脸上显出一抹森冷的笑。“他的命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第八章 爱欲参商

    “我的命并不值钱,我除了会点轻功,弹点琴以外,无一所长。”方停君淡淡地道。“王爷若是觉得我能值上自己一员大将的命,那是我的荣幸。”

    忽必烈走到方停君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眼与自己对视。忽必烈见他脸上色苍白,上面沾满了泥土,一脸的惶惑,一身的狼狈,突然手一松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怎麽会不救他。”他走过方停君,轻声说道“不过,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了。”

    方停君面无表情听着他的话,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随军的太医,看着他们忙忙碌碌,脸色越来越灰白,药一碗一碗的端进来。

    不到一个时辰,忽必烈已经进来了三四次,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将军中的好像是一种名叫桃花障毒,这是苗疆一种罕见的障毒,发於春季,中之人面泛桃红色,非普通药石可救。需要当地的苗族巫医施以特别之法方可解。”一中年太医小声地对忽必烈说道。

    忽必烈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他凝视薛忆之良久,方才转过头来看方停君,他眯着眼,眼里露出一种凶狠却又似透着杂乱情绪的目光。他突然一把将方停君拉倒在地,用手压着他。方停君一时有些错愣,不明白忽必烈何以突然如此。

    忽必烈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慢慢放在方停君的脖子上,道“你知不知道,薛忆之其实是我的弟弟。”他咬着牙道“在我的心目中,我就只有这麽一个弟弟。”他眼里的目光越来越凶狠,他的手越压越紧,眼里的露出的思绪也越来越复杂。

    方停君右手抓着他越掐越紧的手,另一手抓着忽必烈的衣襟,呼吸声也越来越急迫,只听撕啦一声,他扯下了忽必烈的前襟。

    忽必烈看着方停君猛烈颤动的长睫,挺秀的眉眼,竟然不由自主的手一松。方停君半俯着身体,在地上咳着,他心里正暗暗盘算着如何控制忽必烈的情绪。忽必烈突然又粗暴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方停君看着他泛红光的眼神不由心头一惊。正想要开口说话,忽必烈已经俯身堵住了他的嘴。他像一头兽似的啃咬着方停君的唇,嘴里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两只手急不可待地去脱方停君的衣服。这时候的方停君又惊又怒,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局面。他一边竭力阻止忽必烈越来越狂野的动作,一边心里暗暗想着脱身之策。

    忽必烈却像似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由脱方停君的衣服倒干脆撕裂他的衣服。方停君心里明白要杀忽必烈是轻而一举之事,可这将会令计划全盘打乱。他慌乱下,突然叫了句“薛忆之,薛忆之,救我!”他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都忍不住转头去看床上薛忆之,见他仿佛听到了那句话,头拼命的动着,嘴里含糊着,依稀仿佛还是那四个字别伤停君。

    方停君叫他的名字纯粹是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在那样的时刻想起的,居然是被他自己药倒的薛忆之。忽必烈喘着粗气,红着眼看着昏迷的薛忆之,突然爬起身来冲出了帐篷。

    方停君松了口气,爬起身看见薛忆之还在含糊地念着那四个字,他伏在床头良久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忽必烈在自己的帐蓬里尤如一头困兽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哪里失控了,他从来喜怒不形於色,即便是泰山崩於面前,也能不改声色,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汉人半大的孩子失控,他自己也形容不出对他的感觉,有欣赏,妒恨,恐惧,还竟然有一丝爱慕以及一股似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忽必烈烦躁的喝道“出去!”

    “王爷,有密函!”忽必烈一转身见进来的是自己的汉人幕僚郝经。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接过密函,皱眉读了几行,便将它丢置一旁,冷哼了一声,道“可汗让七弟阿里不哥来迎大理的那份地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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