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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 第6节

作者:彻夜流香 字数:10767 更新:2021-12-30 14:19:01

    薛忆之皱了下眉,他知道忽必烈最近几日心情不大好,加上他原本有招募有用之才之意,但眼见这些人要不就敷衍了事,要不全力而为也不过尔尔,是以心头大怒。

    突然只听见一个古怪的声音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忽必烈王爷何需这麽大的火气,让我的脖子先来试一下这位将军的剑锋快不快吧。”

    忽必烈一挑眉,问道“是谁?”

    薛忆之道“在外面。”

    倾刻,所有的人都涌出了屋内,只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在银色的月光下,他抱着剑,整个人仿佛可以溶入夜色中。

    第六章 风起

    忽必烈眯着看着对面那黑衣人,眼见他黑帕覆面,额前的流海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显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阁下即来有胆前来试剑,又何需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

    “实在是在下面容过於丑陋,不敢吓着王爷。而且在下认为王爷是来挑剑客,不是来挑堂客,因此也就无所谓了。若是王爷是在挑王妃,那在下就万万不敢斗胆来试这位将军的剑锋了。”那黑衣人虽然声音古怪,但实在牙尖嘴利,他这番话底下人的虽然不敢放声笑,但小声哧笑的也不在少数。

    忽必烈不怒反笑,道“好,忆之,别辜负他的美意。”

    薛忆之点了点头,他脚一点地就飞上了对面屋顶,他的脚还没站稳,只见那黑衣人尤如鬼魅一般突然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根食指朝自己的脖子划去,他大惊手掌一翻挡住了那根食指,耳边却听见了那黑衣人的一声轻笑。不知道怎麽地,那声轻笑竟然使他的心砰砰直跳。黑衣人的食指只是轻轻在他的手掌划过,显见他不过是想同薛忆之开个玩笑。底下的人已是发出了一片惊叹声,可真等薛忆之与黑衣人交上手,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惊叹了。

    薛忆之与方停君心里都是暗暗心惊遇上了各自平生最大的劲敌,他们交手已过百招,却没能真正过招一式,往往一招使到一半意图已为对方识破,因此立刻中途变招,在一片剑影中,却没有听到一声宝剑的碰撞声。两人变招之快,生似已经相互演练多年师兄弟,彼此默契之极。再过百招,底下已经是一片窃窃私语声,所有人的人都揣测这个黑衣人的来历。

    忽必烈也是满心惊诧的看着两个人的格斗,只见黑衣人的剑法如行云流水般的潇洒,转折,腾挪无半点停滞,一派大家风范。可是以他观摩了上千场的中原人士的剑法比斗的经验,却看不出半点黑衣人的来历。他想不到汉人中还隐藏着如此的高手,居然自己之前半点无所闻。忽必烈眼里瞳孔不由收缩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

    终於,他们听到当一声剑与剑的碰撞声,这声音不大但立刻吸引所有的人都去看,只见那黑衣人原本盘束着的乌发倾刻间松散下来垂落在肩头,薛忆之微笑着挑起长剑,只见他的剑尖挑着一块乌黑的帕巾正是方停君用来盘固长发的帕巾。底下的人不由一声叹息,却见到黑衣人扬起了左手,只见他手指一松,一块玉佩在月光下慢慢晃荡着,底下人情不自禁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薛忆之一摸自己的腰侧,果然原本垂於腰际的玉佩被眼前的黑衣人削去了,不由脱口赞道“阁下真好剑法。”

    “好剑法!”忽必烈也拍手笑道。“我略备薄剑,不如这位英雄一起下来喝两杯。”

    “王爷好意心领了,只是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别过了。”方停君仍然以古怪的声音回答。

    忽必列拍了拍手,只听一阵声响,附近的屋顶突然都爬满了蒙古兵,只听忽必烈笑道“瞧,我带了这麽多人,到时阁下要是不胜酒力,有的就是人来服伺於你。”

    方停君暗哼一声,正打算想法子脱声,忽然听人在远处凄惨的叫道“马疯了,马疯了。”很快只听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一群马如同发了疯般冲人群冲了过来,人群立刻惊慌地四散。方停君心念一动,纵身跃入人流中,片刻间便随着人群消失在街道上。忽必烈一边指挥人套住受惊的烈马,一边游目四顾,哪里还能见那黑衣人的身影。待见到那些马尾巴後面都有被烧焦的痕迹,真是又惊又气。

    方停君在街角处等了一会儿,果然见青川急匆匆跑过来。他见到方停君面沈似水地站在月光底下,笑道“少爷,蒙古人没教训着?”

    方停君轻声哼道“何以见得我没教训着蒙古人。”他知道青川必定是见他不能在比试中占着薛忆之的便宜,因此才绕去後院烧马廊里那些蒙古人的马屁股,好让自己有机会能够脱身。

    青川笑道“我虽然跟着少爷日子不久,但知道少爷要是见着哪儿混乱必定是心喜的,如今居然不喜,自然是比试不利……”他见方停君的头发虽然还束着,但是原本盘固好的发稍却垂在了肩头,又笑道“原来少爷被人家削去了头巾。”

    方停君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的心想,要是薛忆之的剑稍偏几分完全可以削下自己脸上的面巾,但他却选择削了自己的头巾,以至於贴近了自己几分,反被自己削去了他的腰佩,心里暗想这个呆子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这麽想着,掏出那个腰佩在修长的手指间翻飞着不服气地道“我也削了他的腰佩,大家不过扯平罢了。”他听到青川忍不住的轻笑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其实幼稚得很,便收起玉佩转身离去不再理会青川。

    青川看着他的长发在身後轻轻晃动,一边笑着一边追着方停君欣长的背影而去。所幸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退房,因此连夜出城倒也没有引起人的诧异。两人离城的时候,只见蒙古兵在挨家挨户的搜人,青川不由轻笑道“这位忽必烈王爷做事情倒是雷厉风行,半点也不肯耽搁。”

    方停君冷笑说道,让他慢慢找去吧。说完两人便跃过城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忽必烈此刻确实面带不愉地听着自己属下查无所获的消息不断传来。他原本心情就不快,如今不快的事却一桩接一桩。先是各位宗亲反对持续攻宋消耗国力,自己千里远征拿下大理也被议成是损耗兵力之举。七弟阿里不哥深得各位宗亲的推崇,大有後继汗位之势,他暗地里通宋联藏都成了忽必烈不快的根源。甚至於他让薛忆之去儒教要一个普通的弟子都未能成事,仿佛所有的事都与他的愿望背道而驰。

    他叹气对薛忆之道“看来汉人还是很有些人才的,先是一个方停君,再来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

    薛忆之原本一直在想那个黑衣人的一声轻笑,他不明白自己明明知道那是个男子,为什麽自己竟然会为他那声轻轻的笑声砰然心动。突然听到忽必列提到方停君,不禁脸一红。忽必烈回过头见他脸红了,不由笑道“有什麽好害燥的,他脱了你的衣服,下次你抓着他,再把他脱回来就是了。”过了一阵子,他又道“原来他的真名叫方停君。”他低声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才道“可惜,现在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这一时半会儿倒是找他不着。”

    忽必烈这一次却很快如愿以偿,他由於心中烦闷,抛下了亲卫队,带着薛忆之与少数侍卫一路轻车简从策马狂奔直奔大理。几天过後,连薛忆之都大呼吃不消,於是忽必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会泽留宿稍作歇息。会泽是一个磁器之都,一大清早便有很多摊子出卖器,忽必烈一早就将薛忆之他们拖出来用早点。四人坐在客店靠窗的位置,眼见下面已是一片喧闹的集市。清新的空气,淡金色的阳光,再来一碗会泽的碗豆粉,四人心情都是大为畅快。

    几个人闲聊着,由於忽必烈的心绪一直不佳,因此双目望向窗外并不去参於他们三人的闲谈。薛忆之转头去望他时,突然发现忽必烈双眼一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淡黄色衫子的少年立於一片粉青、梅子青的单色釉器中,甚是夺目,这个少年不用看第二眼,他就认出是方停君。薛忆之心中不由地暗暗叫糟,现在要去转移忽必烈的注意力为时已晚,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方停君。

    忽必烈展颜一笑,轻声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看你这回往哪跑。”另外两位身着黑白装的人自然也认得方停君,他们曾经在朝阳宫见过方停君献艺。他们只是料不到这个少年可以一扫忽必烈多日的y郁,使他现出欢颜。

    方停君这会儿是真没有意识到有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一来是没有料到忽必烈会突然轻车简从的赶路,二来他正沈醉於两幅字画中。他本是一少年,虽然平时机智百变,可遇上心爱之物难免就放松了警惕,何况他本以为忽必烈此刻应该是远在百里以外。

    他咬着牙看了看左手牧溪的潇湘景图,再看了看右手的阎次平的牧牛图,画者都不算是绝顶名家,画也不算年代久远,可都算是上上乘之作,一幅空灵,一幅写实,难以取舍。他身边统共不过三十几两银子,画摊老板显然是个行家,半眯着眼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虽然青川那儿很有些银两,临走的时候龙五又塞了些银票给他,因此一路上的吃穿用度都是青川支付,如今再让他付钱买自己喜爱的字画,似乎有点难以开口,他又不愿在此等事上使诈。因此看着手中的字画,舍了哪幅他都心有不甘。

    即便他再沈醉,也感觉到了有什麽不对关,那是一种猎物对猎人的敏感。他轻轻放下字画,微微侧头看见一身着蓝衣年青男子正满面微笑地朝自己走来,脑後传来了一个沈稳的脚步声,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方停君微笑起来,这个时候他只能笑,他亲启嘴唇看模样像是要开口对蓝衣男子打个招呼,可脚尖一点人立刻拔高了三丈多高,飞快朝屋檐掠去。也就於此同时,两边屋檐出现了两个人,南边的身着白装,北边的身黑装,他们板着脸将手里抱着的东西甩了出去,两张渔网就这样遮天蔽日地盖了下来。方停君一惊,暗地里沈气想要躲开那两张渔网,可这两张渔网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张是漫天撒网,另一张则是逞海地捞针之势,两人的内力都不弱,很快渔网就缠上了方停君,将他的身体裹了起来。方停君心里不由急骂,心想这两个黑白无常上辈子难道就是打渔的,姿势这麽老练。他想归想,可身体已被渔网裹得严严实实,整个人也结结实实地掉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看着蓝衣男子微笑着走近自己,他也微笑着冲他打招呼,笑道“没想到这里还能碰上忽必烈王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样子仿佛自己不在渔网里,刚才也没有迫不及待地逃走。

    忽必烈蹲下身子,研究了一下方停君地笑脸,才道“本王自然是很好,不过好像你这条小泥鳅不太好。才不见月余,怎麽瘦了,不过也长高了。”他嘴里温柔地关怀着,手却沿着方停君的膻中,期门,天枢x,ue一路点过来。

    方停君只好苦笑道“多谢王爷对停君的关心。”

    忽必烈笑着扯开渔网,将方停君抱了起来,朝客栈走去。薛忆之皱了皱眉头,跟在他们身後。只听方停君笑道“这麽累着王爷,停君岂不是万死之罪,不如王爷将停君放下来,让我自己走。”忽必烈也笑着回道“我怕停君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忽必烈将方停君抱进了房放在床上,吩咐薛忆之进来後将房门关上。

    方停君与薛忆之都不知道忽必烈想干什麽,只见他细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捉狭之色,他细看着方停君的脸道“停君,你脱忆之衣服的时候很痛快吧。”两个人恍然明白忽必烈想干嘛,方停君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倒不全是因为忽必烈想要脱自己的衣服,而是他的怀中正揣着薛忆之的那块玉佩,只要一脱他的外套,立时就要露现,他的脸倒有一半是急红的。

    忽必烈看着他的脸色,却误以为他是害羞,笑道“你脱人家衣服的时候手脚利落,怎麽临到自己头上倒是一点也不爽快呢。”他笑着去抽方停君的腰带,道“你害我手下的将军出了这麽大的糗,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呢?”

    方停君一时间,鼻尖都渗出了冷汗,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薛忆之一把按住了忽必列的手,替方停君重新系上腰带。忽必烈惊讶地道“你不报仇了。”

    薛忆之叹了口气道“他是一个小孩子,顽皮罢了,没有恶意的,我们怎麽能跟他一般见识。”

    “他害你出了这麽大个洋相,还说没有恶意。”忽必烈轻哼了一声。

    “他若是有恶意就不会替我盖被子了,”薛忆之淡淡笑道。“他只不过想要逃走,再加上孩子心xi,ng,玩点恶作剧也没有什麽稀奇的。”

    方停君见他不记得自己骗他,药倒了他,还脱光了他的衣服害他出丑,倒记得自己顺手替他盖了层被子,一时间竟也说不上话来。

    “这就不罚他了。”忽必烈满面惋惜的样子,像是很不乐意错过这种机会。

    薛忆之想了一下,道“非要罚,那就罚他在这里躺一天好,他xi,ng子这麽跳,也够他难受的。”既然苦主都既往不咎,忽必烈只好无奈地表示。他转过脸去看方停君,见他半垂着长睫面无表情,便笑道

    “停君,这笔帐我先给你记上。还有你违背教主命,师命,私自逃走,等我到了大理再慢慢跟你算。”

    他转身出了房门,下得楼也觉得自己的心情不知怎的大好,手一伸吩咐白衣道“去把对面的字画都买下来。”想了一下,又吩咐黑衣去买点瓜果送到房里去。两人都领命而去,不多一会儿白衣将字画买来,忽必烈就先一幅一幅看起来。他的卧房里只剩下了方停君与薛忆之,两人都是无话。方停君躺在床上,看着床幄的流苏,薛忆之则坐在窗台上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屋里静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

    终於,方停君耐不住地开口了,他叫了声喂。薛忆之立即从窗台上跳下来,问“你是不是渴了?”

    “不渴。”

    “饿了?”薛忆之想要伸手去拿黑衣送进来的瓜果。

    “不饿。”方停君皱了下眉头。

    薛忆之看着方停君俊秀的面容,一时猜不透他想要干什麽。只见方停君眨着眼睛道“你坐在床边,我想同你说话。”薛忆之依言坐在他的床边,可还没等方停君开口,他就抢先说道“聊天可已,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方停君听了心里暗恨,心想这个傻瓜怎麽又不傻了,於是眼一闭不去理他。薛忆之微微一笑,也不去计较,动手削了一个苹果,将它放在方停君嘴边,见他赌气把脸侧过一边,就收回手自己吃起来了。可他再刚咬了一口,方停君就挑着眉道“谁让你吃了,我要吃苹果。”薛忆之一愣,答道“我见你刚才不大想吃。”

    方停君冷笑道“现在不要,待会就要了。”薛忆之放下苹果,笑道“那又是什麽难事,我再削一个就是了。”说完动手又削了一个苹果,方停君却冷哼道说他手脚太慢他现在没兴致吃苹果了,要改吃蜜柚,等薛忆之刚剖好柚子,他又改口说想吃苹果了。薛忆之刚想拿过刚削好的,方停君已经冷笑道,说都长锈了,他不吃。薛忆之立刻给他动手再削了一个,他又说要吃别的什麽了。这麽折腾了几圈,所有的瓜果都开膛剥皮了,方停君也没有真吃哪样。薛忆之始终面带微笑,对他有求必应。他见方停君微蹙着漆黑的眉,显然还没想好接着该怎麽办,就微笑着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出去照原样再买一份回来,让他接着玩。方停君看见他一付锤不死砸不烂的笑脸,倒是把自己气了个半死,眼一闭这下真得再也不理薛忆之了。薛忆之看着他略带稚气秀气的脸轮廓,轻笑着摇了摇头,拉过被子小心地替他盖好。

    方停君闭着眼苦思着脱身之策,他知道论武功,薛忆之绝对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论心智忽必烈也可以和他斗个不相上下。自己一时不慎落在他们的手里,只怕要想脱身会很难。这麽想着,突然白衣进来叫薛忆之出去说王爷找。方停君心里大喜,正想运功冲开x,ue道,突然见白衣走了过来十指翻飞,将他周身x,ue道都点了个遍。

    方停君气极反笑,道“我脚板还有那麽多x,ue道,你不一了,不怕误了你们王爷的命令。”

    白衣一愣,竟然真得脱了方停君的靴子,罗袜,将他脚底上的x,ue道也点了一个遍。这下方停君吃足了苦头,那些x,ue道刺激地他即痒又痛,片刻间折腾地他浑身是汗。他紧紧咬着牙忍着,心里将那个白衣的祖宗一个个骂过去,都不知道骂到第几辈,突然又有人解了他的x,ue道。他浑身一松,微微喘着气张开眼,见忽必烈正微笑着看着他。

    忽必烈笑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停君嘴不停地动,是在念什麽呢?”

    方停君心里暗好笑,心想能念什麽还不是编排白衣祖宗的来历,嘴里却笑道“我念叨王爷呢,不知道王爷为何留下停君,想来想去停君没什麽可以为王爷效劳的。”

    忽必烈微笑着,他突然伸出手在方停君裸露的足踝上紧紧一握,道“我也不想你干什麽,我只想把你带回去,然後在你这儿戴上一付镣铐。”

    方停君眨了眨眼道“那停君岂不是成了王爷府上的一只八哥。”

    忽必烈笑道“停君怎麽自谦起来,你怎麽能是只八哥,怎麽也要是只鹦鹉。”他身体向前倾,看着方停君道“考虑一下,如果你肯做我府上的一只鹦鹉,我一定好好待你。”他举起手中的字画,笑道“你喜欢字画,对吗,只要你开口,这天底下什麽样的名字画都会送到你的面前。你愿意做学问,我可以请天下最知名的大儒来给你授学。”

    “停君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王爷为我如此。”方停君淡淡笑道。

    忽必烈执起方停君的手将它放在手中,看着这只恐怕天底下最漂亮的男子的手,笑道“天底下的人都自己的嗜好,我的嗜好就是收藏天下最有价值的东西。停君刚好在我的标准里。”

    “荣幸之极!”方停君打了个哈欠道,他眨着眼问“收藏品有没有权力说不。”

    “好像没有。”忽必烈笑道。

    方停君笑道“所以我从来不在这种没有可能的事上浪费ji,ng神。”他歪着头又笑着问“那我现在可以提要求了吗?”

    第七章

    一个人随心所欲的提要求是很可怕,何况像方停君这麽懂得如何讨人嫌的人。不过好在忽必烈是个很懂得应付要求的人。比方说,如果方停君开口要非时令的瓜果,他笑着应承但不动弹。方停君问他为什麽还不去办,他就笑着说,他虽然说可以满足方停君的要求,却没说什麽时候满足。可是如果方停君开口是他能够满足的,他不但一定满足方停君,而且满足到他觉得够为止。就像方停君突然将视线落在他大麽指上的板指上,然後立马就开口问他要。忽必烈二话不说,立刻脱下来给方停君戴上,不但如此,他还让人把城里所玉器铺里大大小小的玉指,玉套都买来,将方停君的手指,脚指都套满。等他忙完了,方停君也会笑着说句王爷辛苦了。两人就这样将这游戏乐此不疲地玩了几天。

    忽必烈身边的侍卫几乎都因为方停君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要求而被遣出去购物,可是无论如何薛忆之却从来不离忽必烈左右。他只是沈默地看着方停君与忽必烈两个人彼此消遣。方停君很少看他,几乎从来不看薛忆之。他现在上半身的x,ue道虽然被解开了,但是下半身的x,ue道却还被封着。所以总是由薛忆之抱进抱出的,刚开始客店里的人还会侧目而视,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一天傍晚的雨下得很大,外面春雷滚滚。薛忆之与忽必烈,方停君在饭堂用过饭後,正想将方停君抱回房歇息。门外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了一群人,看模样个个身穿喜服,竟是一群送嫁的人。当头的是一个瘦高个,背部已经暴雨打shi了一片,他大声吩咐喜娘小心将身着大红嫁服的新娘子扶过门槛。新娘也是高个子,显然与那瘦高个子是本家。

    瘦高个子冲四周众人一抱拳笑道“各位,打扰。送外甥女出嫁,没想到遇上这麽大的雨。各位,今天的酒钱算我的。”客店里坐得都是南来北往的人,一听这话都哄然说道,这娘舅要得,纷纷让出位置,让这些人坐下。人数不少,安排了一圈,瘦高个子走到忽必烈的一桌笑道“打扰,打扰,能否让我等挤一下。”

    原本一直低头喝茶的忽必烈此时抬头笑道“哪里的话,出门在外,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请便!”

    瘦高个子喜道“公子真是爽快人。”说着与喜娘搀着新娘坐到了忽必烈一桌。

    “听口音,这位大哥像是从屏山来的。”忽必烈笑道。

    “正是,都赶了几天的路,刚到会泽就碰上了这麽大的一场雨。”瘦高个叹气道,他掏出帕擦试自己脸上的雨水。方停君突然觉得自己的腿一松,知道薛忆之突然解开了自己的x,ue道,回头只见他面无表情。

    “我看大哥背部都shi了,不听口音,还以为大哥是从城南那座破庙里来的呢,怎麽也不会想到大哥是从北边屏山而来。”忽必烈接着笑道。

    瘦高个子面色一呆,笑道“这春天的风向就是换得快,瞧我也不知道这雨是怎麽淋的。”

    忽必烈突然转头去望新娘道“姑娘家多大了。”

    瘦高个子笑道“二十了。”

    “双十年华啊。”忽必烈笑着用手中筷子去撩新娘的面纱。

    瘦高个子大怒道“这位公子也未免太没礼貌了。”

    忽必烈冷笑道“你也太不会挑人了,下一次好歹挑个丰满一点的,这个人的胸未免太平了吧。”

    他话一出口,大厅里所有送嫁的人都站了起来,那个头戴面纱的新娘手一翻露出短剑直刺忽必烈而去。薛忆之手一伸用剑一连接了新娘的三招,心里暗惊此人好剑法。忽必烈则仰天大笑道“真是好久没有这麽有趣过了。”

    瘦高个子冷笑道“希望忽必烈王爷能觉得有趣到底。”

    说完,手一翻亮出自己的兵器,赫然是一对弯月刀,随同後面的一起涌上前来。原本一直垂着眼帘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方停君突然手一翻劫过身边一人的兵器与忽必烈背靠背抵抗起这些人来。忽必烈微笑道“停君,我还以为你会逞乱溜了。”

    “打完了,再溜不迟。”方停君笑着回道。

    忽必烈细长目一眯却没有说什麽,窗外忽来传来像雷鸣一般的响声,震耳欲聋,薛忆之已经一剑划杀了那个新娘的右手,现在他正换左手使剑勉力支撑。那声响传来,这边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暗,有人失声道“是蒙古铁骑!”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瘦高个子沈声道“快撤!”

    “这就走了,还没完呢。”忽必烈笑道。“忆之,留下他们!”

    薛忆之轻轻点头,剑力一长,那麽多人竟然都通不过他的剑网。瘦高个子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只听见当的一声,薛忆之的剑被一银色的物件一击,剑形居然为之一顿,剑网立散。那银色的物件是一柄银色的小袖箭,它被薛忆之的剑磕飞後cha在木柱上晃动着。

    “追风!”瘦高个子脸露惊喜之色。

    这时薛忆之不得不回过头去迎那身後的一剑,只见一黑衣人蒙面人持剑从对面屋檐由上而下直刺而来。他这一剑气势的凌厉逼得薛忆之不得不回头。两人很快交上手,只听黑衣人沈声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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