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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包子在这! 第21节

作者:冬月青 字数:16006 更新:2021-12-30 14:17:25

    在这人身边生生守了那么长时间,若非这人唤他,他怕还是不肯现身。

    张小丘他爹拍拍身边的软榻,软声哄道, “来, 到这边来”

    漠北渊像是受了蛊惑般,如牵线木偶一样,走到软榻边挨着这人坐下了。

    只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好看的嘴唇张张合合又说了句什么,他的胳膊便不由自主将这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眼前人靠近了他, 他只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胸腔里的心脏噗通噗通地一点也不放过他地跳着, 浑身都快僵成了石头。

    那人伸出好看玉白纤长的手指, 轻轻覆上了他的面颊, 灵巧一拨,便将他脸上覆着的那半张面具去了,一时间,漠北渊只瞧着眼前人的眼神微微有些出神,良久讷讷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我回到京城第一次看到小丘的时候,觉得和你真像,不用辨认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不过等他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性子随了我。”

    他轻身靠在漠北渊怀里,轻柔的声音继续道,“你躲在暗处偷听很久了吧,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告诉你了。你这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什么都不爱说出来,我若不主动,你简直能把自己憋死。”何尝又不是在熬着他二十多年未见,他又未尝没日日夜夜思念着这个人,没想临了却不敢现身见他,只在远处偷偷看着他,就跟以前一样。

    在张小丘看来他父亲万年冰山的脸上,此时全是一副抹不开的柔情,若是被他见到,非要惊讶得眼珠子都脱眶了。本来就少语的他舌头也像变得笨了起来,“没,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眼前人一根修长的手指掩住了他的嘴,笑道,“还是别了,等你问出来天都快亮了。等你等到半夜三更,连个声响都不出,我早就困了。”

    漠北渊眼里顿时滑过一道幽暗的利光,这下不用眼前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便将眼前人打横抱起,三两步便抱到了房间里的软榻上,将他轻轻放了上去,迅疾身子便覆了上去。

    只听这人忍不住惊呼道,“你你怎么还是这样”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诚实得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简直就是个比他儿子还痴汉的属性,每次只要一见到这人的脸,他整个人几乎就啥也拒绝不了,任眼前这人为所欲为,整个脑袋都被一片倾国倾城的美色冲击得晕头晕脑,神魂飘荡。

    虽说张小丘生得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奈何相貌这事太看气质了,就算他也有这幅好相貌,可一说话举手投足之间,和他父亲还是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他父亲是高岭之雪,他是人间三月的桃花,只是这桃花被风一扫,有抽风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个,当初张小丘他爹怀着孩子离开京城,才千叮万嘱蛮横地不准别人看到漠北渊的脸,这张脸就只准他一个人看。没想到他一句赌气的话,这人竟然当真了,这二十多年,竟然真的时时刻刻都带着面具,连睡觉都不曾摘下。

    虽说上次乌龙被球球小家伙掀了去,张小丘他爹倒不至于真生他儿子和小孙孙的醋。一般人压根不能近漠北渊的身,所以压根也没有揭开面具的机会。

    夜已深深,烛光在窗上映出两具交叠的影子,衣衫半褪,下面那人身材纤细,头发如瀑,映在窗上的五官虽然模糊却是精巧,上面那人身材修长有力,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至极却又像带着结实的力道一般。

    在上面人的卖力之下,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惊呼,转眼瞧见什么,又叫了声,“灯”

    上面那人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下面那人便像只烧红了喷气的水壶一般,却是再也不肯发出一声了。

    漠北渊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掌风一扫,便将烛火熄了。

    夜虽已深,却才开始。

    转眼到了冬季,张小丘也到了预产期,只是肚子并不怎么显怀。除了最开始张小丘在高台上晕倒让一众人惊魂之外,到最后倒都安静的很。小家伙在张小丘肚子意外的超级听话,一点也不闹腾他爹,既没让他爹孕吐,也没让他到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像个小暖炉一样,让他爹在这个比以往都冷的冬天里手脚也是暖暖的。

    张小丘还给玄溟说,这小家伙说不定是个小女孩,现在就像个贴心小棉袄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玄溟将手掌贴在他鼓起来并不太夸张的肚皮上,轻轻地抚摸,已经能感受到小家伙的小小的脑袋小小的身躯模糊的轮廓,一点微弱却有力的心跳透过来传到手心。

    隔着肚皮摸时倒不如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新生儿的小身子那般柔软,有点硬硬的,像是努力在微小的空间里争取自己的生存一样。

    这种感觉对于玄溟而言无异于十分新奇,错过球球的孕育出生,对他而言不知是多大的一种遗憾,现在能经历这个小家伙的成长,那种从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的孕育所体会到的那种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实在是神奇得难以言喻。

    他微俯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张小丘的肚皮,张小丘嘎嘎笑起来,不断扭动着身躯叫唤道,“痒痒”

    玄溟带着一丝恶作剧般又往下去,直接含住了他下面的那粉白精致的东西,张小丘一时没准备,没控制住惊呼出来。很快身下口腔的柔软湿润以及那人熟稔的技巧,让他很快就飘荡起来,不由自主挺着自己腰肢想往对方嘴里送。

    就在他快到达高chao时,那人却一下吐出他那小东西,伸手掐住了上面的蛙眼,从床头的暗格里不知那处了个什么东西,系在了他的那话上面。

    整个动作简直可以说是无比迅速流畅,被快gan攫住的张小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心神还在神魂飘荡的余尾中,只是下意识觉得没那么舒服了有些不满意地微微蹙了蹙眉。

    玄溟脸上带着些似笑非笑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张小丘裸着的屁股蛋,谑道,“你这小坏蛋”

    说着从他侧面轻轻将自己那物事cha了进去。

    自从怀稳了后,孙太医便说可以行房了,玄溟唯恐再生意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张小丘瞧他实在憋得辛苦,某夜与他口了一番后,半强半压的将他那东西自己送了进来。

    都到这份上了,玄溟自是再也忍不住了,自那次后算是稍微解禁了。如今小半月一次,间或用手用嘴啥的,两人也是忍得辛苦。不过张小丘倒比玄溟稍微好一些,怀着孩子后,那yu望明显要比以往少些,只是有时被玄溟撩拨起来,倒也还是很容易一点就着。

    玄溟在他身后轻轻chou动起来,他一手扶着他的腰肢,另一手握在张小丘下面那话附近,也不知是稳住了啥,只听随着玄溟的chou动,下面一下一下轻轻地响起单边拨浪鼓敲击的声音。

    豁然间张小丘才明白下面到底系了啥,顿时整个脑袋跟烧红的喷气壶一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可是玄溟此时正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撞击在他的敏感之处,弄得他浑身发软,开口便是黏腻的叫唤,都不成句词来。那一下一下的撞击伴随着一下一下单边拨浪鼓的敲击的声音,真是让他整个人浑身绷紧,后面那处更是,玄溟被这刺激低哑地哼了一声,接着忍不住加快速度,两人同时释放出来。

    自然,那拨浪鼓沾了许多张小丘释放出来的东西,他简直不忍直视,伸手就想将那拨浪鼓扔掉毁尸灭迹。

    玄溟自是比他手脚快得多,抢先将那拨浪鼓拿到手,修长的手指特仔细特认真地将上面的东西揩干净,还放到嘴边轻轻舔了舔,笑道,“甜的”

    张小丘只觉自己眼前全是星星在打转,谁来告诉他他不是魔怔了,他真想说,他自己也嫌弃的很的好不。

    索性玄溟也知道不能闹太过了,只是逗弄他而已,寻了块锦帕,将拨浪鼓与手指都擦了,一点也没给张小丘毁尸灭迹的机会,迅速将那拨浪鼓放回暗格锁好了,凑上前又亲了一下张小丘嘴唇。

    张小丘忍不住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玄溟却是噗嗤笑得更欢快了。

    两人也未闹腾太久,只能算浅尝辄止。外面的寒风呼啸,令人心生寒意,屋内一室暖香,正是好眠。

    第70章

    几乎到了天气最冷的时候, 每每天还未亮那些个朝臣就要早起赶到正阳殿上朝, 恁是穿得再多, 在外面多呆一会都有点冻僵的感觉。除了年轻力壮火气足有毅力的,这种日子,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起个早床都不是件太容易的事。自入冬后,干冷了好长一段时间,既没下过雨, 也没下过雪,又干又燥的, 想要直接析出水分把人粉末性解体一般。

    这天下午, 天边聚起了好大一片乌压压的彤云,等到天光稀微的时候,没经过酝酿,突然就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大片一大片地飘下来,没一会就将宫墙檐角盖满了一片白, 丁点杂色都没留下。

    张小丘站在暖阁的窗前看着大雪, 心情也觉亮堂了许多。小家伙早就使尽十八般武艺撒泼耍赖换来了一丢丢的功夫,在雪地里像撒欢的小狗一样跑来跑去,看着就让人快活。不过转眼, 雪地里一抹人影越来越近, 身后还缀着几人, 到近前一把将小家伙抄起带进了殿里。

    来人正是玄溟。宫人有条不紊麻利地给一大一小换了衣衫, 待去了寒气, 玄溟牵着小家伙进了暖阁。

    张小丘本来看着父子俩脸上挂着笑,突然之间,只觉下腹有些不适好像发作了。

    他连忙躺在窗边的软榻上,腹中的动静一阵一阵的,难过时让他忍不住叫唤出来。

    时刻分神注意这边的玄溟立马意识到可能是要生了,前几天几个岳丈还千叮咛万嘱咐这几天差不多要到了预产期,他时时刻刻都吊着一颗心,白天里早早了解手上的政务回到迎春殿,夜里时常惊醒要摸摸张小丘已日渐丰满的肚皮才按下心来。

    不过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即使做了万足准备,还是觉得十分突然。有时候有些就算是你知道必然会来临的事,还是会无法止住生命的忐忑和颤抖,新的生命是一件,死亡大概也是一件。

    这天的雪下了足足一夜,让整个京城的夜晚显得越发静谧了些,宫城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但都尽力压制着声响,伴着浓黑的夜和鹅毛的雪,同样也很安静。这样一来,迎春殿里痛苦的叫声便显得明显起来,仿佛大剌剌地宣示着这一晚,这里便是主角一样。

    就算玄溟身为天子,也被赶出了产房外,听着张小丘的呼痛声,只觉心如万蚁啮噬一般,他竟从来不知新生儿的分娩竟是这么痛苦的过程,一时间心中只觉无比懊恼,若是他知道生一个孩子会给张小丘带来如此大的痛苦,他宁愿不要。想到他当初生球球也是这般,只会更痛,还没人照顾,一时间更是觉得自己百无一用,一点也帮不上。

    小家伙早早被春娥抱回了自己宫殿,春娥哄着他说是小弟弟要出来了,球球不能去打扰爹爹。球球虽然十分不情愿,想守着爹爹,可是这次没人纵容他,怕他听到他爹爹痛苦的叫声留下阴影,软硬兼施将他哄回去了。许是被这阵势唬住了,小家伙也没敢撒泼打滚大哭大闹。

    这几天张小丘几个爹爹都早在宫中守着,如今玄溟一个妃嫔也无,空着的宫殿不在少数。消息一传来,张小丘两个爹爹早早便进去候着了,张小丘爹命宫人带着信物,很快也将怪老头召进了宫。

    玄溟和天南阁主要避嫌,都只能在外间守着。天南阁主本来看玄溟就只那么个顺眼法,里面张小丘的惨叫声传出来,看他那模样更是吹胡子瞪眼了。

    这一个晚上,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的难熬。外面的雪也堪堪下了一夜,等到天光微显,雪又像来时那般没有酝酿一样,又骤然停了。那一刹那,只听到一声小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像穿破了房顶,直冲云霄。

    几乎是同时,西山寺杳远的钟声传来,没多久,太社太庙也响起宣告小皇子诞生的钟声。此时听到钟声的百姓,只见到宫城东南处上方一片紫气云光,不禁啧啧称奇。

    听见嘹亮的啼哭声后,众人都是一惊,毕竟这小家伙前段时日实在是太没存在感了,一点也不闹腾,他在他爹肚子里,他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肚子也不是特别大,能吃能睡,精神倍好,便以为这一定至少是个斯文的小男孩,说不定还是个女娃呢。

    哪料到这小家伙刚出生就像鼓足了劲一样,这哭声,真是元气十足,而外面的天象异动,他们都还不太清楚呢。

    玄溟和天南阁主一听到哭声,便急急忙忙往内室去,只见到生下小皇子的张小丘早昏睡了过去,一绺额发沾到了额上,脸上是失血后的苍白。

    留在里面伺候的宫人都手脚十分麻利,又快又轻地收拾妥当,便都悄悄退了出去。小家伙此时早被洗干净收拾好,在柳年怀里蠕动着小胳膊小腿嗷嗷大哭着,柳年一边抱着一边拍着哄他,张小丘爹坐在床边给他擦拭身体。怪老头此时也被引到准备好的宫殿休息去了,毕竟上了年纪,弄了一整夜也有些吃累。

    玄溟进去就守在张小丘床边,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全身还隐隐有些发抖,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就那样瞧着他睡着的模样仿佛也能瞧很久一样。

    天南阁主瞧了瞧张小丘,又瞧了瞧新鲜出炉的小孙子,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想他一生,竟从未料到会这般颠簸飘荡,与心心念念之人一朝别离二十多年,一直守在自己的亲生骨肉身边,却也从未相认。到如今,人生已过半载,仿佛自己才像真正活过来一般,也不失可叹可悲。

    即使如此,他如今也算心满意足了。

    天光大亮时,张小丘几个爹爹守了一夜,也分头休息去了,只剩玄溟还守在张小丘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一点也不想睡着。就算他如今已身为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可如今,他还是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没过一会,球球起床吃完早饭也早早过来了,吧嗒吧嗒跑进来,钻到他父皇怀里,往床上凑着凑着看,奶声奶气地问道,“父皇,父皇,弟弟呢春娥姐姐告诉我弟弟生下来啦,球球要看小弟弟”

    玄溟怜爱地拍了拍球球的小脸蛋,轻声道,“小声点,别扰了爹爹和弟弟睡觉。”

    球球张大了小嘴,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玄溟忙不迭给他脱了鞋子。

    球球蹲在裹在襁褓里的弟弟跟前,瞪大了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眨巴眨巴,脸上满是惊诧,心道这皱巴皱巴一团粉红的肉坨,就是他的弟弟呀,心里觉得真是神奇。伸出一根胖乎乎肉嘟嘟的指头,轻轻点了点襁褓里小家伙的脸蛋,抬头瞧瞧他父皇,小声惊奇道,“父皇,弟弟好软好嫩”

    玄溟瞧球球小家伙这幅天真烂漫的模样,脸上忍不住溢出了笑。

    球球没控制住,又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又点了几下,点了几下还没够,又伸出两根指头,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蛋。小家伙睡得很沉,丁点也没这点动静搅到好眠,只是微微扭动脖子,在那抻了抻身体,伸出一截小舌头舔了舔嘴巴。

    球球瞬间就被小家伙击中了小心脏,忍不住拍了拍小手高兴道,“弟弟好可爱,好可爱”这时也没忘了他父皇交代的压低声音。

    毛鸡这时实在忍不住了,也偷偷现形,躲在球球身边另一侧瞧小家伙的模样,恰好瞧着小家伙抻着小身子扭动,小舌头伸出来的模样,也在那兴高采烈地拍起翅膀绕起圈圈来。

    等到张小丘醒来时已是傍晚,此时落日正好,大片橘红色的光照进来。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身边寻找刚生出来的小家伙。看到襁褓里睡着的皱巴巴的一团,张小丘小心翼翼抱起来,脸上溢出温柔的笑意,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光彩。

    玄溟守了大半日,又和衣在张小丘身边睡了个囫囵觉,方才有大臣求见才出去,没多久听到宫人来传,便又急急回了迎春殿。才进殿就见到张小丘抱着小家伙的模样,那一瞬间,玄溟只觉得他全身都蒙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光辉,和往日吸引他想占有他的那种感觉不同,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温柔。一时间,只觉心中一悸。

    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球球啪嗒啪嗒一阵风一样跑进来,身后跟着毛鸡,一下子扑到床边,欢快道,“爹爹,你醒啦小弟弟还没醒吗”

    球球话音才落,小家伙在襁褓里不断扭动起来,眼睛要睁不睁的,小嘴巴也无意识地动着。张小丘终归是做过一回爹的,一下就想到小家伙大概是饿了要喝奶了。

    奶娘是早备好了的,还备了好几个。宫人连忙从张小丘怀里抱过小家伙给奶娘喂奶,可才接过去,小家伙就开始小声哭起来,等到了偏殿,要给奶娘喂奶时,顿时整个宫殿里都响彻了小家伙中气十足嘹亮的哭声。

    这哭声哭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宫人实在没辙,又将小家伙抱过来,送到张小丘怀里有些无措道,“皇后娘娘,小皇子一离了您就啼哭不止,更是挣扎着不肯近奶娘的身。”

    张小丘瞧着小家伙哭得涨红的脸,一阵心疼,摆摆手让奶娘将奶挤下来送过来。幸好宫人也是想到可能有奶娘喂奶不方便的情况,早早准备了类似奶瓶的东西,和后世的自然不一样,也是给专门给新出生的小婴儿喂奶用的。

    第71章

    好不容易折腾给小家伙喂完奶, 张小丘这才注意到些异样来。听到他醒来后嗒嗒跑过来的球球一下就趴到了床边, 毛鸡也在一边。此时只见到一缕玄金色的气体将毛鸡半拢半抱住, 不时还戳戳它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体,而毛鸡一副半死不活样,已然放弃挣扎。

    张小丘惊奇地往那玄金色气体看去, 只见那玄金色气体另一端竟连在玄溟身上,再仔细看去, 那玄金色气体缭缭绕绕如云雾,竟似一条五爪蟠龙模样盘在玄溟身周,那模样带着几分憨态可掬,似才开灵智未久,如小儿一般,不过身躯已是十分威武。

    但这玄金色的五爪蟠龙看着很喜欢黏着毛鸡的样子, 总是要分出一抹玄金色的气体缠着毛鸡, 而毛鸡看着像是烦不胜烦,但现在这模样已放弃挣扎了。

    玄溟瞧张小丘向他看来,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身子又前倾一点认真看着他。张小丘瞧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团云气化作的蟠龙了,更不知道这云气样的蟠龙还缠着毛鸡,难怪以前毛鸡见着他就恨不得躲开十万八千里,敢情躲的不是玄溟, 而是这云气化的龙。

    但他记得毛鸡原先是不躲着玄溟的, 大概是玄溟凯旋回京后, 那时候他和毛鸡都不记得关于玄溟的一切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毛鸡见着玄溟就躲得远远的。想必那时候玄溟身边就有这蟠龙云气加身了,原先西山寺老和尚说得若是能平安回京,玄溟一身气运便是无人可挡,大概就是应在这了。

    只是瞧玄溟这不知道的木有,张小丘也没点开,只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你瞧小家伙睡着的模样多可爱是不是长得很像你”

    球球闻言也好奇地抬起小脑袋看着他父皇,玄溟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如今球球虽还是肉肉的婴儿肥的模样,但五官基本长开了许多,看着是越来越像他了,这他是看得出来的,可是看着张小丘怀里这个皱巴巴的一团,什么鼻子眼睛都看不出来,他是压根看不出长得像谁。

    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是挺像的。”将张小丘揽在怀里,亲了亲他额头,沉声道,“小丘,你辛苦了”

    张小丘被玄溟突如其来的煽情弄得有些怪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道,“孩子还在跟前呢,说这些有的没的”

    “咦小家伙名字你取好了吗”

    玄溟还未开口,一旁的毛鸡像是突然打了一针鸡血跳起来,嚷嚷道,“小丘,小丘,小家伙的名字我来取”

    张小丘一想到他和他爹那惨不忍睹的名字,都出自这些不靠谱的役灵,顿时额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毛鸡瞧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乐意,顿时萎了下来,可怜巴巴瞧着张小丘,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像无声地控诉一样,黑漆漆的豆丁眼都像泛起了一层水光,那模样就像在说你这没良心的,我陪你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陪你穿越陪你瞎折腾还陪你失忆,还给你出主意当军师,你这生的小孩说有我的一半都不为过呢

    你个没良心的,就连取个名字都不给我取

    张小丘被他这模样弄得没辙,只得妥协道,“小名给你取好了再多的不行”

    毛鸡撇了撇嘴,不过聊胜于无,转眼就喜滋滋地想自己取啥名好,吧嗒一下灵光一闪,看样子又像是早有预谋,特欢快道,“我想好啦,小家伙跟我姓,小名就叫毛球吧”

    张小丘顿时只觉一阵眩晕,心料就没啥好名字,毛鸡瞧他那样顿时补口道,“说出去的画泼出去的水,没有能收回去的道理哦”

    张小丘抚了抚额,“好吧,好吧,小名就叫毛球吧大名你可不能染指了”

    看到张小丘接受,毛鸡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大名啥的,它就大度地让给他们吧。

    直到很久以后,小家伙毛球成为英武神勇的帝王后,被某人知道了他的小名,只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不过,为啥小毛球后来成了帝王,球球又去了做了啥,还得慢慢再说了,先暂且不提。

    很快,小家伙生下来便快满百日了,球球生下来时,玄溟没在身边,也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如今今时不同往日,玄溟自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张小丘又给他添了一麟儿。

    但要给小家伙风光举办百日宴,玄溟又觉得是不是有些亏待了球球。如今球球已有三岁多了,也算是玄溟和张小丘的嫡长子,只是天下人不清楚罢了。照玄溟想来,他这一生也只会有张小丘一人,而继承帝位论长论嫡,实际上差不多也是定了的事。

    在玄溟心中已经定了球球储君的身份,按照太子的规格来从小教养,也是多有裨益的,所以他心里打算百日宴的时候便立球球为太子,与襁褓里的小家伙封王。

    他将他的打算和张小丘一说,没想却遭到了张小丘的反对,其他人都被他们打发出去了,就剩襁褓里的小家伙还在身边,压根听不懂大人说话,张小丘也没啥顾忌,道,“俗话说三岁看老,球球也是我的孩子,我自是一般疼的。可是球球那性子,你也是看到了,压根不是当帝王的料。立球球为太子做储君,实在不是很合适。”

    玄溟沉思一番,还是坚持道,“哪个小孩子不贪玩,等长大了学得多了,自然便会了,没有合适不合适的。”

    “球球不合适治理天下的话,非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再说,这也只是其一。不得不在意的是,球球是在宫外出生的,就算我们都知道球球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文武大臣和天下百姓心中不会没有疑虑,现在认为球球并非皇室血脉的大有人在。皇室血脉对于帝位继承是最重要的,如果对球球的血脉天下人存疑,有心人当作把柄的话,极易引来天下动荡,这也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

    果然,如张小丘所料,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玄溟脸色一下就变黑了,“球球是我们俩的孩子,这是确凿无误的事实,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得知道球球就是朕的孩子”

    张小丘心知玄溟对球球的事极易钻到牛角尖,他心里一向因以前的事对他和球球心怀愧疚,在关于球球的事情上便宁折不弯有些固执,有些时候劝也劝不住。

    “西山寺大师向来灵验的很,要不陛下请大师进宫看看,若是大师认为球球可堪大任,我也没啥反对意见了。”

    玄溟沉吟一番,觉得此举大概可行。以他的想法,球球为嫡为长,立他为太子实乃理所应当,西山寺大师定不会有啥异议。

    不日,西山寺老和尚便又被请入了宫中。

    老和尚还是往常一副模样,朴素无奇的僧衣,脖上带着一串佛珠,手腕上也带着一串小叶檀佛珠,枯瘦的手指一直一颗一颗转动着,古井无波的样子。如今老和尚年事已高,德高望重,基本上长年呆在西山寺,一年难得下山几次。如今因着张小丘生皇子的事,入宫的次数已是稀奇了。

    玄溟与老和尚说了想立球球为太子的打算,不料老和尚没有如他所料赞同,也没有像往常一般遇到不适合说的话就打太极囫囵一通。想当初先帝让老和尚看看皇子之中谁可堪大用时,也就是立谁为太子,老和尚并未明言,就没个皇子称赞了一番,囫囵一下就过去了。可即使如此,当时的判言还是让袁皇后对玄溟忌惮了多年。

    玄溟以为老和尚还会像以往一样,要么赞同,要么就糊弄过去了,就算糊弄过去了,张小丘也没法以这个再反对。没料老和尚却打开天窗说亮话,“小皇子当初生下来时的异象,想必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有所了解的。当时见此异象,老衲便知紫气东来,小皇子将来定是一代明君。这是百姓之幸,也是天下之幸。”

    “大皇子一生安乐,也是有福之人,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不用为大皇子过于担忧。依老衲来看,立太子之事,陛下不用操之过急,待过得几年,两位皇子年纪都大些时,陛下也自会明了。”

    玄溟毕竟也不是一意孤行之人,西山寺老和尚德高望重,多次与他们伸出援手,他的话他也自是能听进去的。只是即使如此,还是难免带些郁色,临了送老和尚出宫时,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向来,嗯,向来对这等事不会如此明言,不知今日为何竟如此不同”

    老和尚听得玄溟的话,不禁哈哈大笑道,“时也,非也。陛下是念着当初老衲与诸皇子判言之事吧”

    “当初老衲便瞧出陛下定非凡人,只是当初袁皇后入住后宫,不该说的老衲自不能多说,以免泄露天机,惹来无端祸事。如今陛下与皇后娘娘恩爱非常,两位皇子都是皇后娘娘所出,不管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都是一视同仁,这样的话,说出来又有何妨更何况老衲看陛下还是想着立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虽然为嫡为长,只是天意难测啊与陛下点醒,也算功德一件。”

    说完,也不等玄溟回话,领着身后的小沙弥,便飘飘然出了宫。

    第72章 正文完结

    最后小家伙的百日宴, 并没有宣布立太子和封王之事, 除了西山寺老和尚说的如今并不适宜立太子之外, 玄溟其实还并未放弃给两个小家伙封王的想法。大概天底下身为父亲都是这样的,恨不得将自己能做到的,全部都捧到孩子跟前。即使是玄溟,也不能免俗, 而他身为天子, 较一般人又大开了许多方便之门。

    不过张小丘爹在知道后, 觉着小孩子还是单单纯纯、快快活活地过着就好了, 加这么多虚有其表的封号之类, 倒平白折了孩子的福分。

    纵使真不一定是这回事,但这种事没想到倒好,一旦宣之于口, 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再说这种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因而到了后来, 给小家伙办了场热热闹闹的百日宴, 算是昭告天下天子得了个小皇子, 其他便都暂时撇过未谈。

    小家伙的百日宴后,没多久,张小丘的几个爹爹都离开了京城, 回到了张小丘爹的族里, 传说中的古昆仑旧地, 如今未有古昆仑遗族族人的带领, 世人再也寻不到的遗失之地。临走之前,张小丘爹与张小丘还有他的两个孩子都留了信物,还有能找到他们的方式。

    如今满朝文武大臣也都算开窍了,各个也不再嚷着让天子纳妃之类。虽说还是有很多大臣百姓对小皇子的身份存疑,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的说法不胫而走,就连大皇子也是皇后娘娘与天子的孩子。

    当张小丘知道民间偷偷流传着这种说法的时候,本来他是不以为然的,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无异天方夜谭,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吧。不料这个世界的人们和后世经过迷信清除教育的人们大不相同,对这种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说法接受程度竟然无比之高,即使有些固执一点脑袋稍微清醒一点的,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也是犯了嘀咕。

    但不管怎样,玄溟召集心腹深思熟虑后,还是没有公开宣布和承认这种说法,但也没有否认。在重要的场合,还是会多次表达两个皇子都是他和皇后的孩子之类的意思。

    后来玄溟给球球的弟弟取名叫作玄檠,不过基本是没人叫他这个名字的。想他父皇和爹还有球球、毛鸡,都叫他小名毛球,在其他人便都叫他小皇子。

    时间过去后,小孩子的变化总是最大。大人的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一晃一月、一年、数年便过去了,只有看着眼前的孩子,每日每日都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仿佛从孩子的身上,才找到了些时间的感觉。

    小家伙逐渐长开后,竟然和张小丘十分相像,只是性子却是更像玄溟,平日不像一般小孩那般话多,但能吃能睡,和球球一般最爱黏着他爹。一岁之前,离了他爹的身,便能哭得能掀掉房顶似的。

    除了黏他爹,平日基本都是特皮实特听话的一小孩,不哭不闹,特能吃能睡。原先玄溟瞧着他生得颇像张小丘,心中还是颇为喜爱的,可是到后来发现这小子的恶魔指数相较他那心大脑大的哥哥而言直线上涨时,便不得不有些头疼了。

    尤其几个月的时候,他憋了一年,正是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时候,每每晚上正酣,谁料那小子醒来发现离了爹,半夜隔老远嚎得都能听见。每每听见小家伙的好哭声,张小丘被他撩拨得发软化成一摊春水的身子,顿时就像成形了般,整颗心就挂在了嚎哭的小子身上,怎么着怎么着都不得劲,多数只能草草了事,让他简直是郁闷难言。

    等到小家伙能认人稍微懂些事的时候,玄溟发现这小子其次最喜欢的便是他哥哥球球了。毕竟张小丘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小家伙身边的,这时候基本上就是球球才能哄住小家伙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小家伙满了三岁才有所改观。小家伙三岁的时候,便被玄溟大手一挥让他跟着球球和父子启蒙去了,这时候球球都六七岁了,已经跟着父子学了一年多。

    玄溟这时大概也明白西山寺老和尚话的意思了,球球这小家伙,性子差不多随了他爹,可偏生他特不爱读书,不知道随了谁。没没父子教他读那些之乎者也,教他写大字,他就觉得自己犯晕,犯困。

    本来当初玄溟是想让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去启蒙,结果这小家伙倒好,学个书写个大字跟要了他小命一样,每天基本都是嚎着去,然后嚎着回来,在他爹怀里打滚嚎得脸蛋通红,指责他父皇和他爹都不喜欢他了。那时候毛球一岁左右迷迷瞪瞪的,就那么呆呆愣愣地坐在他爹身边,看着他哥在他爹怀里哭得特伤心。

    球球不爱读书、不爱识字,但他喜欢听他爹讲故事,喜欢那些关于森林、海洋、星空和奇异动物的各种故事,每次听到这种就会眼冒精光。就在球球跟着夫子学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左右,张小丘觉得这孩子大概真不爱读那些书,年纪太小了,便心软给玄溟说了,让他晚了一年多才去启蒙。

    本来张小丘还担心小的也会不愿意跟着父子读书习字呢,他倒是觉得很能理解,几岁大的小屁孩,都是玩泥巴的年纪,哪能一骨脑就塞去读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写大字啊。有了球球的前车之鉴,玄溟也没以为小的会乖乖上学启蒙,他纯粹是觉得这小家伙实在太碍事了想打发到一边罢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毛球才三岁的年纪竟比他哥哥适应的还好,竟能耐住性子坐在凳子上听夫子唠叨那些之乎者也。这么一来,球球也特爱带着小家伙跟自己一道上学了,有时候被夫子抽到回答问题,小家伙还能帮他打掩护,到后来还能提示他几句。有时候夫子留的作业,球球到后来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让这么小的弟弟帮他做了。

    而毛球小家伙觉得自己能帮哥哥的忙,也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当然即使他们再伶俐不过,也还小,总是轻易地被夫子发现,夫子又会告诉他们父皇和爹爹,即使他们父皇和爹爹平日宠他们宠得厉害,然后定少不了一顿罚。

    等到球球大些稍微懂事的时候,玄溟也是真正认命了,小家伙是真不爱读书,更别谈治国理政了。当然,玄溟在他所认为的球小家伙的不归路上,也不是没有试图过矫正,比如小家伙平生最喜欢的除了他爹,大概就是爱跟着宝儿了,他让宝儿作球球的陪读,不过压根没提起小家伙对读书的兴趣,反倒一日成天更加想着和宝儿去玩。

    而毛球平生最喜欢的除了他爹,便是他这个不着调的哥哥了,在他还不咋拎得清的时候,见他哥哥不爱读书,自然最爱做的便是与他哥排忧解难了。在兄弟相处模式中,基本都是球球作哥哥的各种撒娇卖萌,坑爹货,而毛球作弟弟的便是各种乐此不疲地被兄长坑。

    在球球八岁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整日低烧不醒,寻遍宫中太医和天下名医都无解,找来西山寺老和尚也只是摇摇头,而怪老头自张小丘爹离京后,不久也离开京城云游天下了,此时也是怎么也寻不到人。

    张小丘已经连续几个日夜守在球球床前未曾宽衣解带好好睡过觉,人都熬得憔悴了许多,到最后他只能天天为球球向上苍祈愿,甚至许下只要能救球球他愿意做任何事的心誓。

    就在这时,有人自称是他爹的族人,带着他爹的信物,称想救小家伙一命,只能将球球带回族人之地。球球生下来时与张小丘一般,本来应该是带着役灵的,即使是因为资质差异,再晚也是三岁之前役灵便会出现。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小丘当初怀着小家伙时折腾了一番,又替玄溟挡了一箭出了意外,小家伙生下来时身边一直未出现役灵,而张小丘从小未在族中长大,柳年也一直对族里和他爹的事讳莫如深,他对毛鸡和役灵的事便一直都不清不楚。

    毛球生下来时身边也没什么役灵,他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连他爹心里也拿不准了,那时候球球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张小丘他爹便也以为两个孩子都没役灵也属正常,也未与张小丘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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