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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包子在这! 第12节

作者:冬月青 字数:13718 更新:2021-12-30 14:17:15

    现在好歹景王妃有点反应了,他这条老命也算没啥闪失了,不由得一颗心落到了肚里。

    球球从小早慧,也像是明白太医的话一般,让管家给他搬了个小凳子,乖乖地坐在床边,并着两条小腿,两只小手一本正经地放在膝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爹,目不转睛。

    这时候也没谁能注意到小家伙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有多可爱,毛鸡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玄溟和球球,这一大一小的严肃悲戚样,就像张小丘要出了个啥意外,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地球也不停转了一样。

    但它本来见到玄溟就犯怂,自我安慰道张小丘本来就没啥大事,只要醒来自然是真正的好了,它不说也没啥的,就眼观鼻鼻观心地徐徐落在球球肩上。远离玄溟的那一侧。

    如今毛鸡长得圆滚滚胖乎乎的,虽然很大一圈是毛的效果,但它的重量真全落在小家伙肩上,也够受的。

    一大一小两人一鸡就那么静静地守在张小丘窗前,三双眼睛斗殴一动不动密切关注着张小丘的动静,这氛围,莫名的和谐。

    说来也怪,自从球球和毛鸡来后,张小丘虽然还未醒来,但是脸上身上也没一直出虚汗了,看着也没那么难受,只像是睡着了。正是这样小家伙球球才没起啥疑心,玄溟也放心了许多。

    小家伙来后坐在床边,就一直抱着他爹露在外面胳膊和手,玄溟只得没一会碰碰张小丘的额头、一会再碰碰他的脸,一会给他掖掖被子来找存在感。

    一大一小晚饭也是在床边随意解决的,没吃多少。

    只是没想到,那药煮好了都热了好几遍,球球抱着他爹的胳膊都犯困打瞌睡了,一直小鸡啄米地点头,毛鸡也维持中虚浮在半空中的姿势,眼睑垂死挣扎,张小丘也还是没醒过来。

    玄溟让侍女将球球抱回去睡了,结果才捞动小家伙的身子,小家伙一下就惊醒了,怎么也不肯回去。玄溟转念一想张小丘也无大碍,醒来肯定还是想看到球球的,干脆让小家伙脱了外衣鞋袜,只剩里衣像个胖乎乎的小肉球一样,钻进了被子和张小丘一块睡着。

    球球好久没和他爹睡过了,虽然很高兴,但也知道他爹现在身体没太好,只是乖乖地躺在那。毛鸡也顺势当玄溟瞧不见它似的,飞到床位窝在了一块被子里。

    等到张小丘半夜醒来时,玄溟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第39章 撒糖进行时

    一直注意着张小丘动静的玄溟在他醒过来时, 第一眼便发现了,惊喜之下立马想扑过去将他揽在怀里,可是身子还未动,看到他深黑如潭的眼神时, 蓦地心中一惊,顿时僵住了身子。

    张小丘像是才发现玄溟一般,转过眼瞧着他,眼波流动,似有无数深涌的情绪掩盖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之下一般, 转眼就要冲破这表面平静的波澜。

    张小丘看似用了全身力气伸出胳膊捉住玄溟的手,实则软弱无力,那手才握住玄溟的一刹那, 他便明白了。

    凯旋而归的那日和张小丘重逢的时刻, 玄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再不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刻了,可是当重新醒来的张小丘那样盯着他, 微微张开嘴唇说出第一句话时, 玄溟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像要停止了一般。

    张小丘说,“玄溟哥哥, 我都想起来了”

    人生会有很多的缺憾,很多的不完满, 可是当你以为这就是人生, 这人生对你来说便已是一种完满。可是当缺憾真正补齐, 就像初一的圆缺到十五的圆满, 你才知道, 这原来是一种历久弥坚、水波不兴的一种平静,不再在缺失中颠簸自己的灵魂。

    无法简单地用好或坏来评判。

    如果张小丘一生不会再想起来,玄溟也觉得自己已足够满足,走向的终点也一定是两个人幸福的终点。可是当张小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说出那句话时,他才知道,他获得了一种坚如磐石的平静。

    这是生命中蓦然遇见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时刻。

    越是平静,越是汹涌;越是汹涌,也越是平静。

    张小丘挣扎着身子起来,玄溟才像蓦然惊醒过来一般,急急坐在床边,半揽住了张小丘的身子。张小丘顺势躺在他怀里,才坐起就发现了睡在一边的球球,眼中涌出无限怜爱,温柔地抚摸着球球的脑袋,口中发出一声轻轻地喟叹,“我的儿子”

    那声音像一道会轻易被吹散的烟一般,轻得玄溟并没有听清。小家伙睡得沉极了,压根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睡梦中像是感受到他爹轻轻抚摸自己的手很舒服,肉乎乎的小身子动了动,头顶不自觉地往张小丘手心里蹭了一下。

    床尾深陷在一块被子里的毛鸡像是又长大了一圈的样子,玄溟晃了晃自己眼睛,只觉得自己会不会眼花了。他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张小丘的额头,小心翼翼,没敢多问一句。

    张小丘抬起头脸上现出一抹带着轻微害羞的笑容,在玄溟唇上轻轻亲了亲,感叹道,“玄溟哥哥,我真的嫁给你了,像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玄溟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反驳。

    “你身体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来人”

    张小丘还未及拦,侯在门口的小厮听见玄溟吩咐立马端着药进来,“太医吩咐你醒后喝了这药。”

    张小丘苦着脸,他像是坐在了一场大梦醒来,忘掉的所有关于玄溟的记忆,和玄溟回京后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翻江倒海一般在他脑海里翻涌,让他心里咕噜咕噜像冒着气泡一般,五味杂陈。

    他有好多话想说,都像堵在了嗓子眼里,一骨碌想全冒出来,却全都冒不出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像玄溟紧紧地抱着他,靠得再近再近一点,才能让他这突然用来情绪得以安置。

    而不是被玄溟若有似无地回避,还逼着他喝他最不喜欢喝的中药

    在张小丘看来,中药是中国古代文化最能欺骗小孩子的集大成者,那一味味的中药一个比一个取得好听,那作用听起来一个一个也很厉害,熬出来的那味道闻起来其实也是一股若有似无的苦涩的香味,可是谁能告诉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中药熬出来的味道为何是那么的恐怖,喝下去就像胃都要被吐出来一样。

    然后那些大人还有一堆大道理等着你,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就好像不喝中药的小孩都是坏小孩,而中药又是多么多么好的东西一样。

    张小丘皱着眉,微微撇开了脸,“我不要喝。”

    玄溟几乎在任何事上都依着张小丘,他说唱戏就唱戏,怎么乐意就怎么来,从来都是毫无底线,他就是他的底线,可是唯独涉及张小丘身体的事,玄溟是一丝一毫也不不会退让。

    玄溟手劲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扳过张小丘的脑袋,舀了一勺药便想喂到他嘴里。张小丘嘴角微微一撇,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人家才刚刚想起过去的事,你都不问问人家的感想,就要逼着人家喝那么苦的药”

    越说好像自己越委屈一般,好像玄溟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一样。玄溟不禁浑身一僵,像是对这样的张小丘一点辙也没有了一般。

    就在张小丘暗自窃喜,自以为逃过一劫时,玄溟突然猛地一口将大半碗药灌到了自己嘴里,捏住张小丘的后脑勺便猛地亲了上去,张小丘惊得猛地睁大了眼睛都来不及反应。

    一大口药被玄溟渡了进去,带着药味的舌头在张小丘嘴里死命翻搅一番,张小丘初时没反应过来,瞬间便失守阵地,软软地倒在了玄溟怀里被亲得七荤八素,鼻息间只有股淡淡的中药苦涩的清香。猝不及防之下,他都没有觉得这药有多苦便尽数咽了下去。

    一吻即毕,玄溟气息已是不稳,张小丘满脸飞红,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心道好像真的不是很苦。

    两人俱是动情,玄溟将药碗里剩下的一小口药又含在了嘴里,吻上了张小丘。

    这一吻,喂药只是须弥,须弥之后便是难舍难分地纠缠,方才的喂药早已化解了张小丘恢复记忆的些微无措和玄溟的因为不敢置信的回避,缓过来后的两人像是各自跨过了千山万水一般,在对方身上疯狂地求索着,寻找着对方的存在来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蓦地,两人只觉床尾一动,俱是浑身一僵,张小丘一下推开玄溟,只见毛鸡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大着眼睛,一脸呆愣懵逼的表情。

    等到毛鸡看到玄溟被张小丘推开后一脸不爽地两记眼刀丢到它身上时,毛鸡惨烈地“吱”叫了一声,以十万火急逃命地速度像一道闪电一样直直往门外冲去,然后“砰”地一下撞在了门上直直掉在地上,死命挣扎着站起胖乎乎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头,又神速打开门又“砰”地带上门冲出去。

    张小丘睁大着眼睛瞧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哈哈地大笑出声,可是一想到那么蠢的毛鸡竟然是自家的,真是好心塞。

    刚刚满室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了大半,可玄溟还不死心,好不容易张小丘恢复记忆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真正的要过他了,眼看机会就在眼前,让他如何肯轻易放过,更别说他身下硬烫似铁,就算他放过,他身下的小兄弟也不肯答应。

    玄溟凑上前抱住了张小丘,一副情热求偶的雄性动物模样。

    张小丘瞬间就被他撩得心痒难耐火起,才准备半推半就,衣衫半解,蓦然想起小家伙还在床上,张小丘以他强大的父爱又生生地玄溟推开了。

    玄溟一头黑线,张小丘歉意地指了指小家伙的存在,让他顿时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就狠狠心让小家伙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可是方才张小丘昏迷多时未醒,他哪有心思想到这个。

    张小丘瞧着玄溟这模样又是好笑又是不忍,凑到他耳边软语哄道,“到旁边厢房的榻上我给你先纾解一下,今晚你先忍着。”

    玄溟瞬间大喜,肉沫总归也是好的。他以无限的热情让张小丘先在床上呆着,翻箱倒柜找了一条备用的被子放在榻上,又急急将张小丘打横几步便放到了厢房的榻上,心急火燎地还没忘带上了门。

    玄溟将张小丘揽在怀里,尽量地让他没接触到带着冷气的软榻和被子,有一个翻身,激烈的吻尽数落在怀里人的眉上、额上、嘴上,又在耳侧、脖间流连往返,张小丘身上的一切在玄溟看来都是那么地诱人,让他怎么也品尝不够。

    不过转瞬,两人俱是情热不已,张小丘将手握住玄溟身下那东西,蓦然心软,再加上自己也是情急难耐,凑到玄溟耳边道,“你还是进来吧。”

    玄溟大喜过望,可是转眼又有些疑虑,张小丘道,“一次不碍事的。”

    瞧着张小丘脸上那绯红媚惑的表情,玄溟再也按耐不住,将此处早有准备的脂膏细细涂进了张小丘的那处,在心急的张小丘的再三催促下,终是缓缓将那东西推了进去。

    两人俱是长舒一口气。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便也是如此了。

    两人的身体更加诚实,急不可耐地需求者对方,一次次地索取渴求中,像飘荡在无端地黑夜,又像飘荡在一望无际地大海,蚀骨地飘荡。

    一次终了,两人仍是未足,这时却是张小丘缠着玄溟想要再来了,可是念及张小丘才是刚刚醒过来,终是不宜太过,玄溟用了好大毅力才抵抗住诱惑,将张小丘抱到床上和小家伙躺好。

    小家伙也是睡得够沉,发生了这么多也丁点未将他吵醒。

    张小丘身子却是真的有些乏了,一落床很快就睡着了。

    玄溟怀里搂着一大一小,只觉无上满足和幸福。

    第40章 一家三口的日常

    早上张小丘醒来时, 玄溟和球球一大一小都没在床上了,昨晚还是折腾点了,就他自个嗜睡的很。球球作为两三岁的小屁股,晚上困得早, 而且一犯困六匹马也拉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早上醒的早,醒后就像颗中气十足的小炮弹一样,精力旺盛,精力一消耗完又瞬间要午睡了。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直接, 饿了渴了困了,都来得直接而猛烈,但元气也充沛得很, 是大人所比不了的。

    被子里温暖干燥, 这个初秋的季节正是舒爽。张小丘,翻了几个身子, 抱住被子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张小丘补完回笼觉起身时, 已是日上三竿。京城里的秋日阳光灿烂,带着一丝微冽干爽, 阳光都像带着愈黄的叶子的金色般,空气里也想带着瓜果微微成熟的味道。

    每到一个季节, 都有张小丘十分喜欢的, 也有不喜欢的, 不过今日刚好是他十分喜欢的。

    球球就像个雷达感应器一样, 他爹才收拾完推开门, 和毛鸡在院子里疯跑的他便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他爹怀里,双手抱着他爹的大腿仰着小脑袋,露出两颗小乳牙,一脸傻笑地甜甜叫道,“爹爹”

    张小丘大清早见到儿子心情甚好,一把将球球抱到怀里,脑袋一回神发现自己貌似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忘记给玄溟说了。呃,都是玄溟闹腾得,完全没腾出脑袋说一分正经事。

    张小丘还在出神,只见球球一手抱着他爹的脖子,一手指着他脖子间的一处嫩声嫩气道,“爹爹,你这是怎么啦好大一块红的”

    张小丘蓦然一惊,心虚地捂住那块地方,脸上红了起来,心里将玄溟骂了一通,说谎话不打草稿地哄道,“爹爹昨晚上被蚊子咬了,不碍事的。”

    球球正是最软萌可欺的年纪,爹爹说是啥就是啥,不疑有它,又黏着他爹跟着吃了半份早午膳,小半碗肉粥,小半碗蒸蛋,张小丘胃口也是出奇的好,干掉了两大碗肉粥,两张鸡蛋饼,一个蒸鸡蛋,方显吃货本色。

    玄溟在两父子用膳时便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才吃完早饭的张小丘看见那药就苦了脸,讨价还价道,“你瞧我早上吃了很多,身体早不碍事了,让我喝这药我会把早饭都吐出来的。”

    玄溟丁点不退让,威胁道,“你不喝的话我只好喂你了”说得好像十分勉为其难的样子,实际上满脸写着让我喂让我喂啊

    “你”张小丘看了看仰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球球,小家伙一脸认真道,“爹爹身体不好要乖乖吃药,不要让球球担心哦”

    张小丘一脸羞愤欲绝,一口将那药灌了个底,球球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快话梅,喂到他爹嘴里,软软道,“爹爹吃块糖糖就不苦了”在小家伙看来一切甜的都是糖。

    张小丘心中又甜又软,觉得自家儿子真乖,可是转瞬吃到一嘴沙,小家伙这里抹那里扯的,才不管脏的净的,也不知道衣兜放了啥,顿时苦了脸,瞧着球球那一脸认真的小表情,又不忍心突出来,真是苦了他含着了。

    晚间皇帝一道口谕将玄溟一家三口召进宫里陪用了晚膳,当然最主要还是想见球球。照例问了些关心张小丘身子的话。

    皇帝对张小丘的感官是十分矛盾的,一来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可是身上也有他最不喜欢的人的血脉,想做个照拂子侄的晚辈,有些想亲近,又有些膈应。

    不过对球球的喜爱却是纯粹多了,前段日子因着册封的事,小家伙来得时日也不多,皇帝也分外想念的很。

    下午玄溟不在时候,毛鸡将因为球球被册封为景王世子,愿力涨了一大截的事和张小丘说了,这数值大概和当初他和玄溟成亲时差不多了。

    张小丘如今也算清楚了毛鸡那然并卵系统的尿性,当他们被某个有大气运之人接受或喜爱时,尤其像皇帝和玄溟这种,愿力涨得数值会比较多,但当他们在这个世界有个尊贵的名分时,比如景王妃,球球被册封为景王世子,这不要脸的系统给的愿力数值会更大。

    而当初张小丘在沙漠里替玄溟挡了一箭消失,其实就是对愿力的过分消耗,再加上球球出生,因为愿力的供不应求,张小丘的记忆便发生了损害。但是张小丘和毛鸡对这坑爹系统实际上始终不清不楚的,系统对他们来说就是另一道必须维持的生计。

    景王府就在皇宫东面,从宫城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晚上回到景王府,球球沐浴过后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哒哒哒地又跑到他爹的卧房,想捱着他爹一起睡。张小丘入王府之前,球球都是跟他爹一起睡的,后来一堆大人耳提面命对他说了些他似懂非懂的道理,他只知道他要做一个乖孩子的话,以后都要一个人睡了,这样才能快快长成小男子汉。

    但他内心里还是十分黏着他爹,昨晚和他爹睡了一夜,半夜醒来摸到他爹怀抱就十分满足,今天晚上又忍不住过来了。

    张小丘拉着玄溟坐到软榻上,榻上案几点着一豆烛火,张小丘在酝酿着要怎么跟玄溟说球球的事。

    还未开口,就见到只着里衣披着披风抱着小枕头的球球,玄溟顿时满头黑线。什么小别胜新婚,什么一刻值千金,在玄溟看来,他的身体和张小丘的身体又是新婚又是大别,还年轻气盛一点就着的,再没比床上多一个马力强劲的小灯泡更让人心塞的了。

    玄溟恐怕张小丘心软,他是深知小家伙扮猪吃老虎的功力的,平常看起来傻呼呼的,可哪个不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为了他大半辈子的性福着想,怎么也要快刀斩乱麻、出手狠一点。

    玄溟快一步上前将球球抱在怀里,小家伙一脸懵逼,愣愣地看着他爹,又看看玄溟,捏着自己的小枕头表情甚是无辜。玄溟没啥诚意地哄道,“球球乖,今天自己睡哈。”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生物,对别人的宠爱和情绪感知得再清楚不过,父母越是宠爱纵容便越是肆无忌惮,可是当身边的环境总有一点异样时,他们便会听话无比。

    小家伙满腔欢喜地来蹭床,然后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地回到自己房里一个人睡了。

    玄溟又坐下时,张小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你应该对球球再好点。”

    玄溟一本正经道,“昨晚上的,被小孩子撞见了不好。”日子长了,总有意外。

    张小丘莫名囧,他靠在玄溟怀里,玩着玄溟的手指,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玄溟哥哥,球球实际上,是你的孩子”实际上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假若,假若玄溟以为他是个怪物怎么办,又假若,他不相信怎么办。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担忧,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想到这种可能,张小丘便会莫名地心慌。

    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要直接面对,不能一丝一毫地回避。

    他紧紧盯着玄溟,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玄溟蓦然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惊大过喜。

    张小丘莫名觉得有些受伤,替小家伙委屈。

    微微低下头,声音很轻地补了一句,“我没有骗你。”

    即使小家伙一直显得傻乎乎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可是张小丘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住这个孩子。原先他没想起来时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只是满心满眼地宠孩子罢了,如今想起来,这种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球球还怀在他腹中时,他听到玄溟失踪的消息,心急之下怀胎的身子千里奔波,后又中了一箭,落入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虽然球球自小身子不错,但他总觉得小家伙在胎中就跟他遭了罪。

    尤其现在小家伙有时有点傻呼呼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就担忧会不会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再后来,他带着球球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过了一年多,这种相依为命的日子,在他忘了玄溟的时候,小家伙给了他很大的心理支撑和寄托。回到京城,他又回到天青阁登台,那时他觉得小家伙只有他一个爹爹,比别的孩子少了个娘,总觉得亏欠他点什么。

    经这许多,他对玄溟的反应难免便挑剔了些。

    玄溟将一把张小丘紧紧抱在怀里,张小丘这时才感受到他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过了许久玄溟有些微微发颤的声音才道,“小丘,是我对不住你和球球”

    张小丘刹那觉得鼻子有点酸,不是委屈,也不是无悔的感觉,只是想到他忘掉玄溟的那两年多时间,心中空落落的,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很可怜,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压根不记得,丁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觉得自己过得不完整,生命中还有一个那么重要的牵挂,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而他不知道。

    张小丘从玄溟怀里坐正了身子,一脸认真道,“玄溟哥哥,不怪你。我有些事要与你说。”经了这么多,不管是没来得及说还是当初年少有所疑虑的,到现在,张小丘都无所疑虑了,想要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玄溟,这个他认定的人。

    第41章 全盘托出

    玄溟本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张小丘说的啥他都不会超出他的接受程度,毕竟当初在沙漠中见到的奇异让他以为张小丘要告诉他的,再匪夷所思也大概不过如此了。

    即使张小丘恢复记忆后,他也没有向这人打探他过去的想法, 一来是心知非常人所知所解,这人也说不定有自己不便告知于人处;二来不管是重遇,还是张小丘恢复记忆,都令玄溟陷入巨大的震荡和惊喜中,还未能完全缓过神来, 最重要的是,张小丘若是想告诉他,他便听着、护着, 张小丘若是不告诉他也无妨。

    可是当他真正从张小丘口中听到这一切时, 他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生观、生死观都要颠覆了,张小丘是和毛鸡一起从异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们需要收集这个世界上的愿力来抵抗这个世界对他们的排斥, 但也还有许多张小丘自己都不明白的地方。

    此时窗外似浓似无的桂花香飘进窗来,天边悬着一轮又大又白的月亮, 映着王府檐角和丛丛树影,煞是好看。室中一豆烛火寥寥无几, 难掩满室月亮照进来的青白光辉。

    秋夜隐有阵阵凉意, 玄溟怕张小丘受了风寒, 将他整个人囫囵抱着盖上了毯子, 捂得严严实实。

    张小丘半枕着玄溟火热的胸膛, 舒适的温暖走遍了整个身子。他看着玄溟在月光在下一向俊美肃凝的轮廓,此时一副懵逼的表情,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玄溟似有些发窘,难堪地摸了摸额头,问道,“那当初我与你成亲后,你也非要回到天青阁登台,也是这所谓的愿力的缘故”

    张小丘心道果然是男神,脑袋就是一顶一的好用,转念便能想那么多,乖乖点头,“自从沙漠一别后,不知为何,关于玄溟哥哥的一切都记不得了,不管是上一世的还是这一世的。那时我还以为球球是自体繁殖也就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我、毛鸡、球球都要靠这愿力才不被这世界排斥,就像人们要吃饭穿衣一样,就算手上有余粮,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若愿力不够,最先遭罪的可能就是球球。”

    玄溟心中一惊,不由将张小丘抱得更紧了些,一想到他的妻他的子处在如此危境之中,心中难免惴惴,思及此他不由得苦笑了声,“原先我以为我贵为苍玄国的皇子,不说金山银山,也可保我妻儿一世吃穿不愁、平安喜乐,不料这偌大家产也无用”

    张小丘心道肯定有用啊,他和小家伙又不是真不吃不喝了,尤其小家伙还那么馋。不过看到玄溟是真真为此难过的模样,他也没心思逞这般口舌了。

    张小丘还在抓耳挠腮想着怎么安慰玄溟,比如他们如今在天青阁收集到的愿力完全可保性命平安了或者再不济还可去西山寺老和尚处打打秋风,据毛鸡说,那里的香火愿力十分纯净呢。

    未及开口,只听玄溟声音有些低哑干涩道,“你说,我与你成亲,还有球球被册封了景王世子后,毛鸡便会收到一大笔愿力数值”

    张小丘没多想,点了点头。

    玄溟眼神却变得越发黑暗幽深起来,只是张小丘躺在他怀里被他身上的温热之意烘得舒服得不要不要的,整个人都懒了下来,完全没看到他眼神。

    玄溟心里想的却是,这景王妃、景王世子之位便能与他收集这么多愿力,便可知这天下越尊贵的位置怕是能收集的愿力更多,这愿力怕也是这天下、这百姓的向心之力,而对他的妻、他的子,最尊贵的位置不言而喻。

    张小丘不知道的是,这人却因此下了一个很大很大,足以改变苍生命运的决心。

    玄溟知道张小丘聪明,不愿他想得太多,有意转开注意力道,“你能怀上球球是因为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

    张小丘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玄溟怀里,“当初我也是这般想的,后来柳爹爹告诉我我是被我爹爹生下来时,才知道大概是我爹爹这一族的血脉缘故吧。”

    “你爹爹”

    “嗯,我也不记得他。我的记忆从三岁开始,柳爹爹、我父亲,都不知道我是带着上一世记忆的,而且好像除了你,谁也不能听懂毛鸡说话。”

    末了,又轻轻补充一句道,“玄溟哥哥果然是不同的。”

    玄溟不禁耳面一红。

    张小丘又道,“其实我现在也有些不太清楚我身上的特殊之处,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我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缘故,又有多少是因为我爹爹血脉的缘故。柳爹爹和我父亲给我说的关于我爹爹之事也不多,我也不清楚我爹爹一族到底有何特别,只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推断定是不一般的。”

    玄溟点了点头,“当初天枢阁阁主也是天下闻名的人物,他一生所系之人,世人怎么也该有所传道,可竟从未听过一星半点消息,甚是奇怪。”

    张小丘打了个呵欠,脑袋往玄溟怀里又蹭了蹭软绵绵的声音撒娇道,“玄溟哥哥,我困了。”

    玄溟将张小丘打横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全盘知晓这一番后,心中还是颇为激荡,摸了摸他的脸道,“我去瞧瞧球球再来。”

    平日里玄溟因着爱屋及乌的缘故,对球球也是很好的,在旁人看来也如亲子一般无可挑剔,可是乍知道球球确是他和张小丘的儿子,玄溟心中对球球生出的千般万般疼惜、宠爱,又真是别有不同、难以言喻。

    大概就像你总以为你对一个人已经足够好了,可事实证明你总还能对他更好。

    玄溟轻轻推开球球房门时,映着一室月光,只见小家伙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很沉,胖乎乎的小肚子微微起伏,半截莲藕般的小胳膊还露出在被子之外。玄溟将小家伙的两只小胳膊给塞到被子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和小脸蛋,满心酸软,又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好不容易忍下将他抱过去的冲动才离开。

    真正有作为父亲的自觉后,玄溟除了许多疼宠怜惜,反倒也能像一个严父般厉起心肠来,小男子汉要从小一个人睡倒也不是完全哄小孩的话了。当然,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却说向来好事成双,如今景王府里的日子可是越来越滋润了,不久,皇帝竟下诏封玄溟为骠骑将军,同时赵老将军真正告老归田,解除了镇国大将军印绶。

    如今苍玄王朝三公之上还有上公太傅,将军则以大将军为尊,皆为紫绶二采,只是当时朝中皇后一系树大根深,袁太傅是实至名归的太傅,地位超然,朝中文臣半数皆为其俯仰。

    但玄溟外祖赵奉镇国大将军之职则确实只是一个空头名号而已,看起来似是天下军马大元帅,实际上如今军权化整为零,各自坐大,却又相互掣肘,赵奉实际上早就过着养老的日子了。这镇国大将军相较大将军而言,还真只是一个尊荣的名号。

    大将军之下则是骠骑将军,中二千石,本是青绶三采,但玄溟又是皇子加封景王,仍以景王印绶为尊。

    这下满朝大臣又似看得懂又似看不懂了。

    若说解了赵奉印绶,满朝文武还很好理解,毕竟就算只是拔了爪牙的雄狮,也终归不如解了军职来得安心。这些年来,大家也算看清,就算赵奉过着养老的日子,可是边境上守着的诸多将士也是他当日一手带起来的,只要赵奉顶着镇国大将军的名号,真到了万不得已比如国难当头清君侧之日,赵老将军的号召力绝对不可小觑。就算看起来可能性很小,但也是天子的心头隐患。

    但是解了镇国大将军印绶,却加封三皇子玄溟为骠骑将军,若说皇帝有意传位与三皇子,但哪个皇帝会立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屁孩为世子,可若皇帝无意传位与三皇子,这么一来是要给未来的天子留多大的隐患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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