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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的包子在这! 第1节

作者:冬月青 字数:16313 更新:2021-12-30 14:17:06

    将军,你的包子在这 作者冬月青

    第1章 张小球

    晨光微熹,京城中一座不起眼的院落里。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子,床上一个十五六模样的少年不耐地翻过身子,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又将一条腿搭在被子上,准备睡死过去。

    突然一只圆滚滚小皮球般大的黄色毛鸡一屁股坐在了少年脸上,少年一惊突然坐起身来,毛鸡毫无防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少年便是张小球,今天刚满十六。

    张小球还没醒转过来,迷迷瞪瞪揉着眼睛。毛鸡一下跳到床铺上,发出四五岁清亮的童声道,“张小球你这个混蛋又把我弄到地上去了我这一身毛可干净着呢”

    毛鸡见张小球还没反应,一爪子扇过去,哎哎叫道,“今天可是你初次登台的日子教导师傅交待了,叫你早早过去排练呢”

    张小球眼睛死命眨了几下,一下又躺倒在床榻上,眨眼又睡死过去。毛鸡一屁股坐在枕头边,自个生闷气。

    这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温柔的男声,“毛鸡,你又闹小球去啦小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让他多睡会吧”

    圆滚滚的毛鸡无辜软嫩地“唧唧”了两声当作回应。等听见脚步声离开后,这毛鸡又瞅着张小球嫌弃道,“哼,你呀,除了这张皮相,一无是处”嫌弃的童声听着反倒有些搞笑的感觉。

    没过一会,张小球又从床上弹起来惊慌道,“啊啊啊,要迟了,又要挨师傅训了 ”

    说着便胡乱穿了衣裳,踩了鞋就要往门外冲,身后跟着只圆滚滚的毛鸡急急地半跑半飞赶着。

    张小球迷迷登登就要出了院子,一把被个三十出头模样的男人拉住了。这男人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道,“也不差这一会,快洗把脸吃了早饭再去。”

    张小球有些无奈地叫了声,“爹”

    被张小球唤作爹的男人长着副娃娃脸圆眼睛的模样,看着显小,实际上已经三十好几奔四十了。

    这男人叫柳年,张小球三岁时被他捡回来养着的。

    柳年自是不理会张小球,按着他洗漱吃完早饭才道,“好啦好啦,我找隔壁孙叔借了辆马车,等会我们一起去天青阁。”

    这马车自然不是富贵人家那种,就是一匹老马拉着的两轮木板车而已。不过好歹是四条腿拉着跑的,比两条腿强许多。

    张小球家的院子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弄里,四周都是世世代代住在京城的平头百姓。拐过几个弯,便到了大街汇入了喧哗热闹的人流中。不到片刻,沿着大街到了洛河岸,便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销金窟天青阁。

    天青阁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可是离喧哗的街市乃一江之隔,闹中取静;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飞檐林立,晚上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颇得京中那些附庸风雅的名流的喜欢。

    当然,天青阁作为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从位置、建筑、布局到格调,自无一不是好的;但最引人入胜的,自不是这些外在之物。要说这天青阁啥最出名,当然是天青阁的美人,当然若只是美人的话,这京城排的上号的青楼多了去。

    苍玄王朝的都城洛城,汇聚天下权势、人物与金银,两只脚的皇帝不多,长得好的美人却是不少,就连那不入流的花街巷子里,那些打着帘子的,颜色也不差。

    而这天青阁除了美人之外,却也是京城最出名的戏园子;这里的头牌花魁啥的,那说唱练打的功夫却是一举手一投足,丝丝都要慑人心魄的。不过,除了这些,天青阁还有一个十分特别之处便是,它是京城里头一份南风馆。当然,这意思不是京城只这一处南风馆,天青阁却是这独一份,其他秦楼楚馆都望尘莫及的。

    这天青阁半是戏园子半是楚风馆,既然招牌是响当当的,规矩却也是多的很。这京城百姓都莫知这天青阁阁主是什么来头,但是人家就是有这份本事,甭管来的是王侯将相还是赤身白衣,进了天青阁就得守天青阁的规矩。

    这天青阁虽是南风馆,但却有一条,若是看上哪个公子,却得先看看这个公子愿不愿意,甭管真心假意,为了钱财还是其他,得天青阁的公子点头了,那些达官贵人才能把人家哄上床去。

    这天子脚下,卧虎藏龙,最不差的便是来头,一个比一个有来头,也自是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这天青阁的公子各个都不是凡品,听得一曲,再喝个小酒啥的,不说那些本就好这一口的,就是那些本不好这一口的,也难免心神荡漾。看上个人像硬上弓的时常会有,来头不小的自也多的是,可没有天青阁阁主抹不平的。

    一来二去,这世人便也知晓天青阁阁主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这背后有啥惹不得的人物他们也不清楚,时间长了,天青阁的规矩倒是都不敢不遵守了。

    张小球和他爹坐的板车,和天青阁自然是格格不入。不过父子俩都是心大的,从后门进去,直接到了训练的院子,后门守门小厮鄙视的眼光也当跟没看到的似的。不过毛鸡却是个小心眼的,扑上去啄了那小厮一下,才恨恨扑棱这圆滚滚笨拙的身子飞到张小球肩头。

    这啄一下自然是和给张小球的一爪子不能比的,毛鸡在张小球身边很多年,时不时来一爪子就是表达一下情绪而已,连个白印子都不会留;不过对敌人就不会这样啦,那啄一下大事没有,却是够疼的。

    训练的院子里教导师傅早到了,带着十来个半大少年在那拉伸身体,瞧到张小球脸便黑了下来,张口就要教训,不想转眼又瞧到张小球身后跟着的他爹柳年,憋了又憋,不耐地摆摆手来,“还不快入队十天里有八天你都要迟到就没见过你这般的学生”

    柳年如今也在天青阁做着活计,类似账房先生的,不过他上头还有好几个把关的帐房,手上的事也算轻松,自然银两也不是太多,混口饭吃。柳年和教导师傅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去了自己做活的地。

    教导师傅瞧张小球这幅不成器的模样,无奈地摆了摆头,叹道,“瞧你这样子,白白糟蹋了你这老天爷给的底子。”说着又拿藤条抽了抽张小球身板,“这里,给我拉直了今年你第一次上台,这些基本的还做不到位”

    张小球朝几个小伙伴吐了吐舌头,看到的却是一片艳羡的眼光,心中甚是无语。这些半大少年年纪都比他小些,天青阁挑选苗子从不在多,也都是从小教起,大概差五岁的年纪差会培养十来个,而每一批基本上是一起训练的。

    和张小球的一批多数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登台了,他这算晚的了,主要是他和他爹都不太上心,而天青阁阁主却也是瞧中了张小球的资质,好东西总要先放放的。

    在天青阁中上台在众人看来自都是一件极为风光的事,想想京中那些在外面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在这各个却要为他们痴迷,到时候要啥没啥的,有钱有名,到时看对眼的,终生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在天青阁训练的这些孩子,多数家境都是不好的,被挑进天青阁,这些就是他们这生最大的愿望了。张小球揉了揉面前年纪最小、眼睛黑溜溜的一个小男孩的脑袋,学着他教导师傅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让那些毛小孩一边去。

    很快天色将暮,日色稀微,天青阁从门口到院内的走廊下,挂上了一长溜的红灯笼;车马踏桥过河而来,络绎不绝,转而白日的幽静迅速被夜晚的喧哗所取代。

    张小球训练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了休息的片刻。在他要上台后,在后院便有了自己的房间,不用和那些半大少年挤做一堆了。当然,在张小球和他爹看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瞧这房间华丽奢靡的装饰,便知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房间才不是为了他们休息方便,更多的是待客方便。

    不过天青阁讲究个你情我愿,甭管人家愿不愿,得看这些阁里的公子们愿不愿意,对张小球来说,倒还好些。

    早用过晚饭,张小球坐在床边趴在桌上,房里的铜镜映出他姣好的身段,那样貌也真真是在天青阁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只要他开口说话便会显出几分天真青涩和不以为然,倒减轻了那容貌慑人心魄的压迫感。

    毛鸡在张小球趴着的桌上像钟摆一样有规律地晃悠晃悠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过了一会只听它清亮的童音道,“五、四、三、二、一小球你心上人来了”

    张小球一下弹起来,瞬间从刚刚焉嗒嗒的模样满血复活,几个轻身夺门而出,瞧不清那脚步,只觉得像一只轻盈飞过的燕子,迅速从后院的走廊到了前院,轻身飞下楼梯,眨眼间便到了天青阁门口,这时门口才堪堪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掀起来走下一个容貌俊美、长身玉立的男人。

    第2章 三皇子

    张小球扭扭捏捏上前道,“三皇子,您来啦”

    这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的男子,便是当今的三皇子玄溟,如今恰才二十及冠,也是天青阁的常客了。只见玄溟身着玄黑常服,左边腰系四爪龙佩,右边腰系五彩香囊,才见着张小球脸上便显出几分笑意来,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张小球的下巴道,“今天是小球初次登台的日子,本王怎么能不来捧场呢”

    张小球没用的一下子便飞红了脸。

    毛鸡恨铁不成钢地在张小球肩上跳来跳去用只有张小球听到的声音道,“哎呀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才下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张小球眼睛也不瞅毛鸡一下,手只轻轻一挥,将毛鸡拂到了地上。他领着玄溟到了天青阁四楼的专属包间,便坐下来趁着登台前的空隙陪玄溟说话。毛鸡摇头摆脑地四处蹦跶,顺着点瓜子点心啥的就在那啄得不亦乐乎。三皇子包间的点心茶果啥的向来都是上好的,毛鸡再是喜欢不过了,看在这份上,勉强忍了张小球这见色忘义的小样。

    毛鸡一直跟在张小球身边,玄溟也是见惯了的,倒也不以为忤。

    这天青阁临河的主楼阁共有五层,诸楼阁之后是一个合围的后院,表演、招待客人都是在主楼阁之内。阁里大堂很是宽敞,二楼高处有伸展出来的戏台子,普通的客人都在大堂,稍有钱些的便能在二楼要个包间,三层、四层都是留给京城数得上号的人物的专有包间。

    三皇子玄溟是天青阁的常客,又身份尊贵,包间临河,位置视野自都是顶好的。除了阁里有一处戏台子之外,在洛河上又建了一座水榭,沿岸都是些细竹子四周水草萦绕,在夏天或是节日里,也常在水榭里搭台子,从这包间望过去,也都瞧得十分清楚。

    玄溟斜斜坐在窗边榻上,与张小球隔着一张案几,张小球正双手撑在案上正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说的也多是自己一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管人家身为皇子哪稀待听他这些。毛鸡在边吃东西边竖起一只耳朵偷听,心里却是大为嫌弃;不过抬头一看,却只瞧得对面那人还真听得颇为认真,脸上都带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直想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感叹这世界真凌乱

    这包间叫作云间里,平日玄溟也不喜外人侍候,都是身边的青云和如松两个小厮大殿,此时倒也没啥其他人。

    玄溟伸出一只手指抵住了张小球额头,止住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头,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今日初次登台要演什么却是谁与你搭戏”

    玄溟这种时不时拿手碰他的行为实属正常,可每次张小球都会害羞扭捏脸红,小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他转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兰师傅安排我演的是鄂君绣被这出,让我与青衣搭戏。”

    “哦鄂君绣被这出”玄溟脸上一抹愠色转瞬即逝,张小球都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毕竟三皇子从来都是温柔笑意的样子,倒少见他有啥恼怒的时候。

    “小家伙初次登台,天南阁主便让青衣与你搭戏,看来对小家伙十分看重啊”

    在这天青阁里,青衣是一种身份,是天青阁里的台柱和头牌,每任青衣无一不是貌美而又唱作俱佳的绝色,只是颜色再好也抵不过时间,五年六年、顶多七年八年的,青衣自是旧人换了新人。

    除了青衣之外,惟二的便是红裳了,再其次便是以颜色唤名的公子,名字也不拘一格,但都是天青阁里排的上号的;再其他的名字,却是无啥特别了。

    张小球有些不好意思道,“青衣哥哥自然厉害啦,人家、人家也是运气。不过要是弄砸了就丢脸了。”说着还不好意思低着头对了对自己的手指。

    毛鸡在一边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张小球那种混不吝没长心眼的,一到心上人跟前就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直让它看不过眼。你说他拧巴吧,有时候智商又掉线,像刚才叽里呱啦自己说一堆,那时候怎么就不顾忌自己形象啦。

    张小球对毛鸡再了解不过,又知道它心里再作妖,暗地里又飞了几个眼刀过去。他也觉得自己一在这人面前,脑子就有些秀逗了,浑身就不逮劲,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方才一举手一投足一说话啥的,哪哪都不对劲,一想就觉得恨不得当自己透明的,很是坐立难安,没过一会实在捱不住索性一把抱起毛鸡就跑了,等出了门心里又后悔起来,觉得浪费了和心上人相处的大好机会。

    可是时间也不早了,还得化妆换衣准备,只得悻悻走了,没瞧到那人见他落荒而逃的好笑神情。

    张小球回到自己在后院三楼的房间,对着铜镜好好描眉贴鬓化妆起来,期间兰师傅还派人看了一遭。毛鸡趴在台子上,铜镜里映出一团圆滚滚毛乎乎的身影,糯糯的童音道,“小球你说你,那三皇子有啥好的不就是身份矜贵了点。你和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毛鸡的声音像个小童子,十分有迷惑性,容易让人心软,张小球上过好多次当,不过现在早有免疫力了,一把将毛鸡抱在怀里死劲地揉捏几把,不满道,“你个毛鸡懂个屁三皇子可是人家心目中的大英雄”

    等张小球收拾好没多久,兰师傅便派人叫了出去候场了。今天是张小球初次登台,还是青衣搭戏,便放在了最后作压轴曲目。兰师傅是个三十来岁相貌普通的男子,不过却是个有本事的,天青阁里经他手的节目没有不叫好的,平日里向来板着个脸,很是严厉,阁里公子没几个不怵他。

    兰师傅上下打量了张小球一番,两只手扶着张小球转了几个圈,又抬着他的下巴瞧了左脸又瞧右脸,方才是点了点头。

    这后台是戏台子后面的几间房间打通做成的,里面放满了寻常道具服饰之类,像青衣红裳这些辈分高的,往往一出戏都有特意做好的衣裳,也是特定的装扮,只是一些寻常些的角色才在这后台搞定。

    如今张小球第一次登场,天南阁主便命人与他特意做了服饰,房间也是比着前辈们的,不知惹了多少眼,只是张小球向来不大清楚这些门门道道的,整天最关心的除了三皇子外,就是吃和睡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想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之时,作为新世纪的宅男痴汉一枚,上辈子最关心的莫非吃睡和男神罢了,对了,他上辈子就是痴性属性小受一枚,喜欢的是男神不是女神。

    谁知道宅男家里蹲,祸从天上来,他在家抱着电脑正对着男神的照片舔屏,谁知道一道惊雷,他两眼一闭,两腿一登,便来到了这个他压根就没听说过的时代。他历史学得不好,也不知道和历史上哪个朝代相似,不过在他看来总归都是差不多的。

    等到他醒来时,便发现自己重生到了一个三岁小孩身上,而这三岁小孩却是埋在一堆死人堆里。话说他上辈子就是个家里蹲略带痴汉属性的宅男,哪经过这等场面,结果又两眼一闭厥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便是被如今的爹柳年收养着了,他爹看着挺普通一人,这十多年日复一日,没见出哪里不寻常的,张小球也只当是他晕过去后他不知道的阴错阳差养到了他爹膝下。

    他爹没啥特别,就是看着笨点,没啥心眼,特好骗,所以养了这么多年,张小球活了两辈子,前世宅男加上这世,也没多长出几个心眼。张小球问过他爹为啥没跟他姓柳,他爹说送他过来的人就说他姓张,他本就不是怀疑,有个说法便丢到脑后去了。

    从四岁起,他便被他爹送到天青阁训练了,再后来便遇到了三皇子玄澈。这三皇子,好巧不巧,恰恰就和张小球舔屏的男神长得一模一样即使再活一世,张小球的痴汉属性一下还是被激活得毫无保留,一看男神脑子就秀逗,不管不顾从此便围着男神转了。

    却说前世张小球整日看着男神照片舔屏,实际上却压根就不知道这男神是谁。他只是有一天在网上无意中发现了男神照片,一眼便惊为天人,从此痴汉属性便一发不可收拾。在网上搜了大堆大堆照片,却连个姓名也不知道,也算是人间奇闻了。

    再说说毛鸡。

    来这世上不久,张小球便做了个梦,梦里有个雷公脸的与他赔小心地说,他一下劈错了人,他把他送到异时空再来活一遭,为了补偿,他们会赠送一个加挂系统。等他醒来时,便发现身边多了一只口吐人言的毛鸡。

    时隔多年后,当张小球发现这坑爹的毛鸡压根就只要吃要喝外加毒舌时,直想退货,可这是赠品不予回收,只得勉强带在身边了。别人的外挂就能带着走向世界巅峰,他家外挂要啥没啥,只会坑爹,真是同人不同命,只能抹一把辛酸泪。不过好在张小球就是个没啥大志向的痴汉宅男一枚,吃得好睡得好能围观男神,此生也再无所求,这十来年倒也过得称心如意。

    第3章 鄂君绣被

    话说上辈子张小球长得就不赖,与这辈子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天天家里蹲,父母早年意外去世没人看管,有些邋遢,也没人发现他的好相貌。这辈子柳年好吃好喝地养大,没啥大富贵,却也是吃穿不愁,长到现在,那一副皮囊还真真是顶好的,他自己也颇为满意,只不过向来没啥自觉。谁叫他是一个围观男神自带痴汉属性的称职宅男呢

    临到上场时,换好妆的青衣才款款而来。这个时代所谓的唱剧啥的,和张小球后世所知的京剧、昆曲、越剧啥的还不太一样,虽说主要也是说唱练打,观众也就看个故事、听个唱腔、琢磨一下小词,但妆容却不会画得那么夸张,只是把自身的容貌更突出一些,所以天青阁内上了台面的就算是个跟着的小厮啥的,首要条件也是长得好。

    这青衣比张小球大个五六岁,如今都已二十一二,在天青阁中也算年纪大的了。阁里的公子都是吃青春饭的,总共最好的年纪也不过是十四五到二十二三这年,年纪稍大些,身体骨骼成了形,容貌也没了少年雌雄莫辩的清丽,愿意捧场的人就少了,更甭说这里都是些百般挑剔的达官贵人。

    人家自个院子里都是三妻四妾的,娈童之类喜欢的话收在房里也不是个难事,到天青阁自然是要看自个家里没有的。

    这青衣容貌清俊,在天青阁里地位超然,张小球平日里也没啥接触。即使是今天初次登台这出戏,张小球与青衣有过几次接触,但也少得可怜,多数都是靠自己的底子自己磨,再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也可以请教兰师傅或者教导师傅。

    如今青衣出场的次数越发少了,一个月里顶多有一两次。这次由青衣带着张小球初次登台作为压轴曲目,来捧场的人自是多得不得了。大堂里人头攒动,二楼、三楼、四楼的包间也都是座无虚席,与元宵中秋这种大节日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小球初次登台的鄂君绣被这出戏,讲的是楚国公子子皙一日,在越国的江上乘着华丽游船游玩时,只听到船上划桨的船夫的歌声。这歌声唱得十分动情,子皙从身边人处得知歌词大意,才知晓这人所唱的歌却是向自己表达爱意,遂与船夫成就了一番好事的故事。

    青衣饰演的便是这楚国公子子皙,张小球饰演的则是这越人。全戏的则是越人划桨而歌向子皙表达爱意的这段。鄂君绣被这故事不过是传闻,是真是假堂下观众是都不在意的,关键是这出戏香艳轻松,有春秋时期出名的人物,也有越人风流,兰师傅选择这个作为张小球初次登台的曲目,自是极易打开市场。

    青衣饰演的公子子皙清俊贵气,张小球饰演的越人窈窕艳丽,才出场就抓足了众人的眼球。青衣作了天青阁头牌这许多年,自是不在话下,张小球平日看着不靠谱,但一在台上倒也颇像那么回事。

    游船在江上飘飘荡荡,日暮西斜,江面上洒过一片橘黄色的暖光,微风吹过,水面微荡,波光粼粼。舞台上打着橘黄的烛光,轻纱飘曳,张小球饰演的越人拿着桨摇摇摆摆作划桨之势,唱着越人歌调,“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清丽,在天青阁中飘飘荡荡,一时大有将人带入了越国江上,日暮之下越人向公子子皙唱歌示爱的场景。

    不管张小球台下靠不靠谱,台上却是有模有样的,而且身段样貌本就极为出色,一时台下观众无不为之痴迷,竟是十分安静,只听得丝竹之声和越人的歌声。

    再到后面,便是公子子皙觉得这小调颇为好听,唱的人也动情,便向身边人问到了歌词之意。公子子皙不以为忤,反上前拥住那越人。整个舞台以青衣与越人同床共枕的暗示落了幕。

    到了这时,场下众人都被此情此景弄得有些难耐,想想如此两个出挑的美人在眼前演出这等带有香艳暗示的故事,即使不是很露骨,有些将露未露之意,但只会把众人的想象激发得更为夸张。直想把自己代入进去,不管是里面的青衣还是越人,只要能一亲芳泽,此时怕是让他们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却说四楼的云间里,三皇子玄溟从头至尾都死死盯着张小球的表演,瞧着最后青衣与张小球成就好事的暗示,却是将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再看看堂下那些看客的模样,越发一股心火堵在胸口。

    青云如松两人垂头静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外人不知道他家主子的性子,他俩却是再清楚不过,此时谁都不想上前触这个霉头。

    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青云外出看了一眼,急急上前来到玄溟跟前说了几句。玄溟一听急急起身开了门,只见张小球被皇后长兄栗阳侯之子袁京堵在走廊上,瞧这模样应该是张小球才下了台便兴冲冲往三皇子玄溟的云间里赶了来,不想半道却被袁京堵住了。

    玄溟本就黑着脸,见着这幅情形更是不能好了,上前只听到袁京刺耳的声音道,“哟不就是个唱戏的吗爷我给你出黄金百两让你陪我一晚,是抬举你可别不识好歹”

    张小球都懒得拿正眼瞧他,头歪向一边气得拿鼻子出气,身边跟着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向袁京小意赔好道,“袁少爷,您看,我们这天青阁的规矩,想要公子作陪,还是得公子愿意。您瞧瞧您,年少英姿,天青阁可是有不少仰慕您的呢,张小球年纪小,啥都不懂,您大人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计较”

    袁京一把拂开了那年长的男子,抬手就要抓住张小球,却被他一下就躲过了,他气不过,转身给了身边的小厮一巴掌出气,狠狠道,“我姑姑可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我祖父可是当朝太傅,我父亲可是栗阳侯,在这京城里,还没有本少爷我得不到的人”

    抬手一挥,便让身后的小厮冲过去捉人。那冲在最前面的小厮眼看就要捉到张小球,不想却被突然飞来的一道人影一脚便踢到了楼下,掉在了大堂中,惊起呼声一片。

    这人正是玄溟,他将张小球护在身后,冷冷道,“呵,本王道是谁这么大威风原来是袁老二。”

    袁京在家中排行老二,既不能承袭爵位,也不受宠,平日花街柳巷里走,平生最不喜别人叫他袁老二。这袁老二一看是玄溟,倒也不客气,也是嘲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皇子。怎么,三皇子还想跟我抢人不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人可是我先瞧上的。”

    袁京虽有些声厉色荏,但玄溟身为皇子,却也是很不够尊重了。原因无他,只是这玄溟并非当朝皇后所出,母妃早亡,一方面被皇后一系所忌惮,另一方面风流名声在外,也不被皇帝器重。而袁京再怎么说也是袁家嫡子,皇后也是他亲姑姑,对玄溟也就不那么怵。

    玄溟身后的带刀侍卫听见袁京的不敬言辞,上前便欲宝刀出鞘,被玄溟抬手制止了。

    袁京眼看这架势不太妙,就算玄溟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好歹也是封了王的,封秩样样都是到位了的,哪和他这个无一官半职的人能一样。袁京向后退了几步,指着张小球放狠话道,“你丫给本少爷等着,哪天别落到爷手里”

    最后个字没落声,只听袁京哎呦一声,指着张小球的那根手指半截便掉在了地上。袁老二被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身边两个小厮一人扶一边,急急就要拖走,袁京还不忘哀嚎,“我的手指,我的手指你们别忘了带上我的手指”

    这袁京手指却是被一把小巧的匕首削掉,那匕首此时正牢牢扎在袁京方才不远的木地板上。

    飞出这匕首的三皇子玄溟,此时正闲闲擦着自己手指,好像方才这着不是削了人家手指,而是脏了自己手一般。

    待袁京走后,这番闹剧才收场。

    张小球也被方才那出给吓到了,不过自带痴汉属性的他转眼却是满怀激动,觉得自家男神真霸气,还这么维护他,让他小心脏真是不要不要的,觉得此番情谊除了以身相许真是无以为报了只是他现在还未满十八,这就是妥妥的未成年啦只能再忍个两年了

    玄溟手下将外面收拾一番,张小球便跟着进了云间里包间。他坐在榻上,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道,“刚刚谢谢三皇子了”

    方才一着恰是袁京触了玄溟霉头,本就不爽的他碰上此事,只削掉他一根手指头都是他一忍再忍了。如今这情势,眼见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这般轻辱,是恨不得将袁京千杀万剐才好,可是皇后太子在一旁看着,他皇帝老爹对他也不冷不热的,忍不了一时只能后患更大。

    从前若非为了麻痹皇后太子一系,他又何必老往天青阁里跑,惹得他皇帝老爹和朝臣不抱啥期望。不过若非如此,他也遇不上张小球这个从第一眼一双眼睛就黏在他身上的小家伙,祸兮福之所倚,人生际遇如此奇妙,谁说得好呢

    第4章 三皇子和张小球

    三皇子玄溟母妃乃镇国大将军赵奉独女,素来威望显著,但膝下子嗣单薄,惟有一女,妻子也早早去逝。当初赵奉是百般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入宫的,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里帝王的女人那么多,没几个过得好的,就算当了皇后太后,哪个不是苦哈哈熬过来的。而且当上皇后太后都是好命了,多的是怎么死都不晓得的。

    赵奉只有一女,从小都是掌上明珠般养大,养得心性单纯、性格颇为豪放坦率。他哪舍得宝贝女儿受这个苦,心里想着就算舍了官职逆了皇命也要皇帝收回旨意。

    谁承想皇帝才不跟他来硬的,有意无意见过几次赵家女儿,皇帝凭年轻时俊美的外表和帝王的尊贵,没两下就把没见过几个男的赵家女儿弄得五迷三道的,吃了秤砣铁了心非皇帝不嫁。

    不过就算赵家女儿看过几个男的,当时年轻俊美的帝王摆在眼前,她也没法不动心。不过赵老将军虽然身为一介武夫,长得五大三粗,实际上赵家女儿肖母,却是颇有颜色。玄溟则是结合了他父皇母妃的优点,长得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奉本就心知帝王是忌惮他手中军权,非要把女儿放到他后宫他才放心;若说他女儿不愿意,他是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要给女儿寻个寻常人家嫁了过个平平淡淡的日子。只是不想他直来直去的武将性格,在帝王心术面前还真不够看,女儿死活要嫁给帝王,他也没得法了。

    果然好景不长,赵家女儿在生下玄溟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宫中给的说法是赵妃身体虚弱,产后血崩、回天乏术。当消息传出来时,赵老将军几乎是一夜白头。他本身年纪也大了,没多久便向帝王请旨赋闲在家。

    赵老将军虽然在军中颇有威望,但向来是个性格耿直的,不会也不愿拉党结派、长袖善舞,膝下又再无子嗣,一时赵家门庭自然也寥落起来。

    而皇后父亲袁安身为太傅,地位超然,三个兄长在朝廷身居要职,连司徒、司空、朝臣大半都是袁安门生,又有太子与七皇子两个皇子傍身,不管在后宫还在朝中,都是无人能够撼动。

    这袁皇后偏偏十分不喜玄溟,大概与当初赵妃得宠有关,只是过了许多年,知晓内情的也没几个。如今也没人敢嚼舌,大家也就只要知道皇后不喜三皇子玄溟便可了。

    玄溟年幼养在宫中时,日子才颇为难熬,冬天炭例不够、宫人刁难都是小事,年幼的他还得学会怎么让自己表现得木讷笨拙一点,和诸皇子在一处时,要怎么恰到好处地藏拙显现太子的能干,稍有差池被皇后找个由头教训都是平常。

    后在宫外立府后倒要好很多,等他在天青阁多逛那么几遭,皇后便对他更为放心了,如今眼前倒也能相安无事地过着。

    这些传到皇帝耳中时,他父皇虽觉得他有些不务正业,但皇后几句一劝,便也只当他不成器由他了。而他外祖父则是秉着毫无底线宠溺外孙的原则,只要外孙能够平安顺遂就好,到时候再生几个胖娃娃安身终老,他便觉得再无所求了,去逛个天青阁算啥,他外孙若是想要,他舍得全部身家,还想给他买回来呢。只不过赵老将军家财微薄,还真不够买个天青阁的。

    自上次三皇子为张小球削掉国舅栗阳侯之子袁京一根手指头后,满京城心中便也门清这张小球是三皇子看上的人了,而且三皇子为张小球也颇下得狠手,倒再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张小球下手。张小球日子看起来倒也过得跟往常一般顺遂。

    不过这等大八卦向来在京中是传播得飞快的,没多久各大酒楼都有了各种版本的评书,将三皇子与栗阳侯之子袁京争天青阁美人之事讲得精彩纷呈。这等逸闻里又有皇子又有侯门,还有京城最出名的天青阁的美人,而且这美人还是个男的,这消息传播的速度便跟坐火箭一样,令人瞠目结舌。

    不久消息传到了宫里,皇帝将玄溟召入宫,具体谈了啥不清楚,只知道龙颜大怒,罚三皇子禁足三月。这三月,三皇子也是没法再到天青阁听张小球唱曲了。

    这日日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痴汉属性的张小球自是一整日都不得劲。自上次初次登台后,再加三皇子与袁京这把火,张小球人气是水涨船高,大家伙心里也都清楚他就是天青阁青衣的接班人,如今那些看客也都唤他小青衣。

    当然,最主要原因都是大家嫌张小球这名字太土气了,一点也不符合天青阁青衣接班人的感觉。他们才不想承认,这张小球一出口,他们那点子绮思能瞬间给没了大半。

    张小球向来是个惫懒的,天青阁阁主对他也颇为宽松,如今一月唱个两场大概也就差不离了,鄂君绣被这出戏也够唱好几月的。平日里多的时间再排排新戏,训练下基本功啥的,倒也够他累的。

    只是他心上人不来,他整日里每个盼头,还真是浑身都没劲。

    不过每日有毛鸡日日催着督促着,他也不敢消极怠工。原因无他,却是因为毛鸡作为加挂系统来到这个世上,是靠众人的愿力待机的,这愿力,具体而言也便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对张小球的喜爱与接受程度。

    越多的人喜欢张小球、接受他,那么张小球便能在这个世界上过得越好;如果有人厌恶他,他便会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小一点让他喝凉水塞个牙啥的,厌恶他的人越多,世界对他的排斥便会越大。不过其中,若是某个能量强大的人比如三皇子或是帝王之类的,对他十分喜爱,那么张小球便会十分滋润,姑且可当做龙气庇佑了,但若是这类能量大的人对他十分讨厌,那么张小球就得为自己和毛鸡的性命担忧了。

    谁让他是外来者呢这个世界让他靠众人的喜恶过活,也是妥妥的够了

    好在他登台以前的日子过得比较单纯,喜欢厌恶他的人都少,靠他爹对他的喜爱,毛鸡就可以正常待机了,他也能过个平安的小日子。后来等见到三皇子玄溟后,张小球便发现他与毛鸡获得超大一笔愿力,让毛鸡获得了许多功能,还给他了一套锻体术。张小球由此便越发觉得三皇子果然是他的男神,连愿力都是这般酷炫的。

    这日晚上恰是十五,天上月亮圆得很,天空里没一丝云,一地银霜,颇为清幽透亮。天青阁这天便将所有曲目都安排在水榭的舞台上演出,兰师傅也特意与张小球排了一出更加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

    在水榭一圈挂着一排排透出橘黄色光芒的灯笼,临着的洛河里放了一只别致的小篷船,这鄂君绣被的整出场景就在那小篷船上演出。却说这水榭虽建在洛河岸,但洛河在天青阁此处恰是一道水湾,天青阁又修整一番,在洛河里填了一小块河洲,恰将水榭掩映其中,挡住河对面的视线,却也让从天青阁望过来的视觉效果更好。

    这出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自是引来不少看客,将这水榭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初次是青衣与张小球搭戏外,后来几次都是换了人,不过冲着小青衣名号来的人如今也足够多了。

    这天夜晚透亮的月光洒在洛河的水面和对面的水洲之上,别致的小篷船在河里轻轻摇啊摇,越人的歌声在河面上传得更为辽阔悠远,别有一番滋味,等到公子子皙与越人入了乌篷船,在烛光光影之下透出共被而眠的影子落幕时,群情激动的看客真是个挤个地想往前涌。

    等到张小球和饰演子皙的公子从小篷船出来,往水榭一侧离开时,离得近的几个看客一时激动之下失了平衡翻过栏杆,噗通一下落了水。听得落水声,人群便有些慌了起来,再加上有些离得近的想趁机上前占点便宜,越发涌上来将张小球和那公子围在了里面。

    而那饰演公子子皙的别看台上演得颇为贵气从容,一遇上这架势比张小球还怂,缩着个身子直往张小球身后躲。几番夹击之下,张小球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也落了水。

    人群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小青衣公子落了水”

    这一声效果堪比扩音喇叭,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夜色中之见一道着黑衣的身影瞬间也入了水,迅速游到张小球身边,却是没将张小球带到水榭边上,往对面的水洲游了过去。

    众人只道是天青阁的护卫,往对面水洲而去以为也只是不想众人看到小青衣的狼狈模样,眼见再见不到后,没一会,众人便也纷纷离场了。

    话说这张小球还真是旱鸭子一个,若是平常,以他的身手倒不至于如此狼狈,只是这番实在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时都在呛了好几口水了。好在没一会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住了身子,将他带上了岸。到了岸上咳了好几下,回眼却见那人正是三皇子玄溟,张小球吃惊得嘴巴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话都说不利索道,“三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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