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司马空懒得跟她多说,接过地图自己往王庭去。凌落雪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脸上结了一层霜,幽幽道“你自找的……”
“凌姑娘。”勃都快马赶上凌落雪“王子,王子?”
“嗯。”凌落雪点头。
“他为什么不去父亲的大帐?”勃都打着马就要去追。凌落雪拦住他“他是替大家考虑,不想撒蒙太快把注意力集中到罕拔将军这里。”
“怕什么?现在我们跟撒蒙打不会输的。”勃都皱着脸。
“王子有王子有想法,回去吧。”凌落雪轻叹“他背负太多,我们暂时不要给他生乱。”
“哦……”勃都点点头,郁郁的打马回到葛斯城内。
扎哈力仔细的看着乔扎鲁的手,用力一捏。乔扎鲁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这只手往后发不了暗器了。”扎哈力擦了把手。乔扎鲁跪倒在地,一脸心有不甘的看着撒蒙“王!”
“哼,他口口声声说他无意于大位,偏偏挑这个时间回来。”撒蒙喝下羊奶酒,把碗扔在桌子上。
“请王把这事交给我。”扎哈手右手搭在胸前“我一定不会提着他的人头回来。”
撒蒙蹙眉瞪了扎哈力一眼“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是会呼吸的痛啊~~~,你说郦宸风放他出来做毛线,无声无息的抹杀掉不好唛。
好吧,前头小修了一点点,不能让司马显得太蠢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的,就是我啦。
卡到今天总是卡出来一段。今日大受,吃肉去了~!
机关
六十七、
勃都兴冲冲的走进罕拔的大帐。罕拔正在与北洛城过来的浮古依商量着事情。
“王子回来。”勃都兴奋的说“父亲,浮古依叔叔,我见到王子殿下了。”
“在哪里?”罕拔和浮古依惊讶的看着勃都。
“就在城外。”勃都走到罕拔跟前“他被撒蒙的人埋伏,凌姑娘先一步赶到,替他解了围,王子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为什么王子不进城?”罕拔看着后脚进帐的凌落雪。
“王子还有他要做的事情。”凌落雪说“他这样在葛斯城外被埋伏,撒蒙立即就会怀疑到罕拔将军跟他有联系,王子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暂时不能让你们授人于柄。”
“但是,王子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浮古依看着凌落雪“撒蒙可是一直要制他于死地。”
“放心吧。”凌落雪笑了笑“王子智能双全。上回身负重伤也没有让扎哈力得逞,这次,更加不会。王子会跟我保持联络。若是他有危险,我们再举兵偷袭撒蒙的后背,这样撒蒙就不敢对他轻会妄动。”
“有道理。”罕拔和浮古依点点头,对凌落雪不再有猜疑。
司马空骑马到王庭附近,老马的脚步放慢。司马空看了看左右。王庭附近有茂密的扬树和红柳,虽然天冷,叶子都掉光了。枯枝也密密麻麻的搅在一起,随着风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司马空拱手“师父,既然已经来了就请现身相见吧。”
扎哈力从树丛里走出来,目光阴戾“纳木尔。”
“师父。”
“能活命,你就在你母亲的故国好好的活着。还回来做什么?”
“我是来劝撒蒙不要再打了。”司马空心平气和的说“已经输了几仗,死了几万人。土地却没有得到一寸。这样纠缠不休的打下去,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不替郢国的皇帝来当说客的?”扎哈力鄙夷的看着他“若是他想求和,请按正当的礼仪派使节过来。”
司马空摇摇头“郢国皇帝不是个简单人物。虽然你派乔扎鲁去挖空了南宫家的钱财,但是南宫家隐藏的那股势力你们却一直没有挖出来。抛去这个不谈,他还有后手。他现在放手与斯兰拼是想耗去那些不听指令的老将,很快他还有新的兵力成长起来。到时候斯兰更加不是对手。”
“笑话。”扎哈力冷凛的看着他“你做了汉狗,还要来游说王也跟你一样做狗去像你的汉人主子摇尾乞怜么?真替先王悲哀。先王何等英雄气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司马空凝眉“现在不是刚愎自用的时候。斯兰大约有多少可以调动的人马,我不用猜都知道。父王在世时统一各经战乱的斯兰,让子民得以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人口恢复许多,却也只有郢国的四分之一。郢国可以用他的人不断的往上堆出胜利,斯兰却拼不起。难道你和撒蒙希望看到斯兰重受战乱之苦,看到斯兰的男人都死在战场上么?”
“少长他人志气。撒蒙的勇武不下于先王。这一战只是暂时处于下风,但是我们必定会赢。幸亏当时斯兰的大位不是传给你,否则,此时的斯兰恐怕已经沦为郢人的奴隶。”扎哈力的掌风已经到了面前。司马空这次孜然一身,身边没有挂碍。扎哈力一出手眼花缭乱的四五十招,都让他一一接下。
“你的功夫又有长进。”扎哈力淡淡道。
“承蒙师父夸奖。”司马空小心应付。
“可惜,你不该是撒蒙的敌人。”
“我从来都没想当他的敌人,是他要拿我当敌人。”司马空身形飘摇。与扎哈力斗不能硬拼,只能用巧。借力打力,虽然占不到便宜,扎哈力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占到明显优势。
“请是师父转告撒蒙,郢国的皇帝智谋要胜于他。战事拖过两个月,必对斯兰不利。”
扎哈力嚣叫一声,一记疾风掌打中司马的肩膀。司马空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击怒了他。他对撒蒙满腹愚忠,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任何一点撒蒙的不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司马空不想再与扎哈力缠斗,虚恍一招扔下颗泥丸。泥丸炸开释放出浓烈的烟雾。烟雾散尽,司马空已经不见踪影。
“追。”扎哈力丧气的一掌拍在树上,树干应声而折。
司马空坐在酒馆里喝了一壶奴姆酒后打了个嗝。如今的王庭生意好不萧条,一些骑着马的将军从街上飞奔而过,都惹的人心惶惶,讨论会带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司马空吁了口气,填饱肚子离开酒馆走到王宫不远处的一间神庙。神庙里香火鼎盛,长明灯一盏连着一盏都是来替有人乞求平安的。司马空守到天黑,神庙里的人都散去,走到中间那尊神像的身后摸到机半。神像后背打开一道小门,他身子一弯钻了进去。里头是条狭长的密道直通到王宫里面,知道的人廖廖无几。
司马空轻松的走进王宫,这里跟十几年前比,更加奢华。撒蒙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搬来了不少周边小国的东西摆在王宫里。司马空小心翼翼向王宫的寝殿走去,没走多远,周遭便感觉到了凛冽杀气。司马空摇摇头,撒蒙得意的走出来“纳木尔,你好啊。”
“还好。”司马空叹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其实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到,我会等着你来么?”撒蒙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冰冷的看着司马空。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司马空挠挠头“这些都不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