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许还要加上一个木纳尔。”
晏敏惊了惊,千余人的护卫队都全军覆没,司马空的伤本来也没有大好,又带着几个女人,也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没有。若是落在撒蒙的手里,只怕撒蒙不会叫他好过。
“怎么,你担心木纳尔?”撒蒙诡异的笑道“莫不是你喜欢木纳尔?”
晏敏眉心微结。撒蒙托着他的下巴轻轻啧舌“看这小脸……木纳尔的眼光也算不错。”
“本王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撒蒙阴恻恻的笑了笑,转身出去。晏敏又运功缩骨,那绳子却好像能伸能缩,韧性极强。费了半天的力气毫无结果,撒蒙挑开帘子又走了进来,拿着一颗小药丸看了看,捏开晏敏的嘴塞进去。晏敏想吐,撒蒙一掌拍在他胸前,促使他吞了下去。
“不必担心,不是什么毒药。”撒蒙笑道“这可是一味好药。金赞部落送给本王,他们秘制的媚药。”
晏敏蓦然大惊。
“吃了此药的人,百媚横生,索求无度。本王一直没有机会试用,今天就正好拿你来试试看。”
“无耻。”
“你知道我这大仗中挂的是谁的画像么?”
晏敏打了个寒噤,先前听他说他天天看着父亲的画像,思谋打败父亲,莫非是……
“就是你父亲的。”撒蒙踱步到晏弩的画像前冷笑“虽然没有机会再打败他,但是我仍然可以羞辱他。不知道当他看到他的儿子在我面前屈膝求欢的时候,在天之灵会做何想?”
“卑鄙,下流!”晏敏脊上渗出一层冷汗,身体却开始慢慢的发热。他急忙运功抵御。
撒蒙回头看着他,戏谑的笑道“这药有个特点就是,你或可暂时压制,但你压制的越久,就会反噬越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兑现承诺,12点前更完。
缠绵
三十三、
“娘子……”司马空抱着晏敏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声音极尽温柔。晏敏下意识张开嘴,口舌间厮磨缠绵,香艳旖旎。
“呵……”一声声音不大的笑,带着邪气,惊了晏敏。他蓦然抬起头,四周很安静,面前站了个男人抚摸着他的脸,手指在他的嘴唇间流连。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自然不是司马空,是撒蒙。晏敏吸了口凉气,额头上汗水淋漓,喉咙干涩发苦,全身都火烧火燎的好像要炸开。他用心的调息,将心里的火压了下来,淡淡的斥骂“走开。”
“你都已经克制了一天,了不起。”撒蒙谑笑着“身体应该很痛苦吧。我就不懂你们中原人,明明有欲望,却还假惺惺的。其实这是人的本能,服从你的本能,你会很快乐。”
晏敏无动于衷。撒蒙饶有兴味的衔着笑“不过也行,反正你克制的越久,反噬就越强烈。嗯,我很有耐心。”
脚步声又远去了,周遭安静下来。晏敏大口的呼吸着,帐篷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想来是已经入夜。这里的夜晚跟白天好似两个季节,空气比白天清冷好多。饶是如此,却解不去身体灼热感。衣服里里外外已经湿透,身体已经明显浮起欲念,一不留神,神思就被左右。他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心里默默诵念《般若心经》,每念一句心里都痛苦异常,像是在地狱中被劫火焚身。
一丝风从大帐帘子的颖隙里透进来,又进来了人。晏敏咬住舌头。绝对不能在撒蒙面前让父亲的声名受辱,眼下理智尚存,不如自行了断了罢。打定主意,他猛的扣牙,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
“是我。”司马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马空……”晏敏大喜过望。
“才一日不见,娘子怎么就想我想得这么厉害。”司马空低声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动手解开捆了他的绳索。晏敏身子一委,倒在司马空怀里。大抵是药力的关系,只觉得司马空身上的气味好闻极了,带着让人迷醉的香气。晏敏用力抓着司马空的衣襟,不肯放手。
“能走吗?”司马空扶起他。
“嗯。”晏敏振了振精神点头。
“走。”司马空搀着他正要出帐,撒蒙的脚步又在帐外响起。司马空拉着晏敏站在帘子旁边,撒蒙挑开帘子,司马空一掌打在撒蒙的肩头。撒蒙毫无防备,连退了数步,司马空再起一掌,他就地一滚,避闪开。
“原来是你,好弟弟,好久不见。”撒蒙站稳脚步,定睛看到司马空,阴冷冷的笑起来。
“好久不见。”司马空勾着嘴唇。
“这么多年都没来跟我这个哥哥打招呼,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还是偷偷摸摸的。”撒蒙拔出腰间的弯刀。
“我若光明正大,又怎么能活着出去呢?”司马空轻笑“况且你我之间也话不投机。”
“说得也是。”撒蒙举刀就砍。司马空挥着手里的酒壶抵挡。若是在负伤之前,他的功力远胜于撒蒙,眼下大伤初愈,功力还没恢复到先前的七成,手脚有些发软。晏敏按在胸膛在用力喘着粗气,药力已经快要不能控制,身体像是一只火炉。他怒吼了一声,冲到两个人中间。撒蒙对现在的司马空本来还可以平手,突然加了一个晏敏,晏敏又为药力所制,像头发了疯的野兽,招式又狠又毒,力大无穷。撒蒙连吃了几掌吐了口血被司马空制住。
“王!”在外边守着的士兵听到帐内的动静挑开帘子。司马空夺了弯刀抵住撒蒙的咽喉要挟“闪开。”
士兵们慢慢的退散开。
“你怎么样?”司马空问晏敏。
晏敏咬着牙,强撑着身子“我还行。”
司马空押着撒蒙出了大帐。达鲁带着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木纳尔王子,放了王,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马空揶揄,弯刀倏然在撒蒙脖子上划了道血线。
达鲁顿住。
司马空吹了声口哨,他的马冲破人群奔到司马空跟前。
“你先上马。”司马空对晏敏说。晏敏翻身上马,司马空用刀背拍了一下马屁股,老马撒蹄飞奔,蹄声不多时就消失在夜空里。司马空轻轻的吁了口气,制着撒蒙走了二三里路,蓦得把撒蒙扔回给达鲁,向着老刀刚才消失的方向飞奔。
“杀了他。”撒蒙抹掉脖子上的血厉喝。司马这转身扔出一把泥丸,十数个跑在最前头的士兵应声倒地。他足尖一点,掠身在夜空中跳跃。方才消失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他抬头看,晏敏骑着马转回来“上马。”
司马空纵身跳到马背上,不辨方向的狂奔了一个多时辰,身后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司马空才勒住缰绳看着怀里的晏敏。晏敏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司马空一松手,他就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你是怎么了?”司马空跳下马扶起他。
晏敏靠在司马空怀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贪婪的嗅着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