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蕴笑出声来,这才轻轻掰开这双臀瓣,缓慢地插进去。
呵……镌伊憋著一口气,直到他全部进入才和他一起叹出声。
碍於有人监视,埋进体内的坚挺只是浅浅地抽动了几下,过後刘蕴感到全然不能满足,这才猛然抽出,再狠狠地撞进那深处。
啊……镌伊难耐地喊叫出声。
这一喊,外屋绿萝的声音当即传来,王妃?
镌伊惊出一身汗来,若是被她发现便不止是违反禁令这般简单,他的身子也会被……嗯……喜萍……有刺客麽?
绿萝听他迷迷糊糊的声音,以为他是梦中呓语,便道,安好安好,王妃安寝吧。
镌伊气极,他担心受怕,而身上的人却还兀自享受著。
刘蕴才不管别的,只管在他腿间律动挺送。忍了几日没碰他的王妃,几乎逼得他想去宫中当太监,此刻得了手岂有不赶快之理。
镌伊又能如何,只得大张著双腿任由索取,埋在他肩头压抑著呻吟,王爷轻……轻些……唔……
刘蕴索性将这小身子抱坐起来,自下而上地动起来,欲望在湿滑的肉径中快速进出,以这般姿势一不当心便插入得过深了。
不行……啊不……镌伊受不了这样的深入,像是那东西已顶到了心坎。撑住他的肩膀起身想要逃离一些,却马上又跌坐下去,引得身体阵阵颤动。
刘蕴忙更换姿势,伏身将他压下,微微抽出些,粗壮的茎杆摩擦几下敏感的肉壁,再捣入一下那花心深处,镌伊别说不行,我和你尚有一生。
镌伊迎上他的吻,想要说什麽时,忽然间捂住两人的嘴。有人……有人在床前?!
绿萝被怪声吸引,还是走了进来,试探著问道,王妃,身子可有不适?
镌伊吓得不敢吱声,而压在他身上的人仍然在动。虽然嘴里没有声音,但那交合处微弱的摩擦声在寂静无音的此刻显得格外惊耳,至少在镌伊听来是。
绿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床幔後是怎样一番活色生香,盯著方才摇动的慢帘看了半晌,本想拨开察看但又怕惊扰了王妃,等一会儿见不再有动静,便悄声走回外屋。看来小王妃睡觉也是个不安生的主儿,绿萝唯有这麽想。
见人走了,镌伊这才捂住嘴巴呜咽出来,怨恨地瞪著身上的人,翘起打开的双腿狠狠锤踢了两下那人的腰身。
刘蕴心疼地亲著他抓得泛白的指节,让手指一根根松开後含住他的小嘴,下身也收敛了些动静,只是耕犁一般向前浅浅挺动著。
夜已深,默默无声的床内色香满帐……
(23)新妾进门
这夜以後,镌伊好几日没理会那人。刘蕴仍是每晚钻他的地洞,不过只是默默搂著他的王妃安睡,倒不是制服不了小东西,只是他深知男子与女子不同,况且镌伊年幼,过度纵欢对镌伊的身子并无益处。
温香在怀却不能动,对步入精壮之年精力旺盛的郕王来说无疑是种折磨。这晚走到泱?阁,他忽然脚步一转到了偏房,走进了燕姝的房中。
王爷来此的用意自是不必多说,燕姝为他沏茶之後便回内堂换上的霓裳薄纱,而後满身香气的站在王爷跟前。很快,小丫头便将一碗黑色药汁端了上来。连妾侍也称不上的燕姝压根没有怀妊的资格,因此每次侍寝前她们都会喝一碗药汁,以防肚中生根发芽。
王爷?燕姝不解。
刘蕴见她喝完药,没有马上将她带入内堂,而是起身放下一个赏赐之物便走了出去。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罢了,纳妾吧。
王爷这边松了口,老王妃那边立刻张罗起来,早先和公主儿媳共挑选了三名女子,这会儿她准备一次给儿子收入房中。
纳妾本是如食寝一般正常的事,刘蕴心中却不知为何有堵塞之感,因此从头到尾他都闭眼不管,只让别人去忙活。
王爷不管,王妃却不能坐视不理。这日开始镌伊便被老王妃一起著手,其实她也不必做什麽,只管听老王妃教她如何管教姬妾。
一连几日的家法教授,听得镌伊头痛欲裂,到了今日他连房门也不想出。
刘蕴也看得出王妃的萎靡,这日特地找了样东西来哄王妃开心,这些响箭你随身带著。
镌伊接过手,看著这四只细竹筒一般的东西,箭?哪里像箭呢?
刘蕴拿回一支,拉住竹筒下的细线,待那香柱一般的细箭燃了一会儿,而後松开手那箭便冲入云霄,同时伴随著极为刺耳的声音。
镌伊捂住耳朵也感到耳鼓发疼,这声音不仅尖锐还很奇特,传入耳中连脑袋也给钻疼了。
刘蕴道,以後想要唤我便拉响此物,在这京城之中不论我在何处都能听见。几日前的一夜,王府的护卫抓到了一名闯入的黑衣人,虽然没从那人口中问出些什麽,但刘蕴已经察觉到是何人所为,有人似乎还不肯放过他的王妃。
看著在空中久久不散的褚色烟柱,镌伊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点头道,镌伊谢过王爷。
刘蕴皱了眉,这几日他的王妃似乎对他诸多有礼,镌伊。
唔……镌伊突然被他从背後反手扣住,捂住口鼻出不了声。
刘蕴牢牢擒住他,命令道,放低身体,往下沈!
镌伊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明白要如何做。
刘蕴又道,屈膝,用力沈下去,将身子的重心全部压至下盘。
镌伊被箍得难受,只得照做。
对,再沈下去!见他整个人沈到了底,刘蕴再次道,将手拉至地面,好,腿脚往後蹬,跳过你的手。
镌伊照做後,原本反扣在背後的手竟伸到了前方。
抓紧我的手,身子前伸後踢,踢我的肚子!
镌伊犹豫了一下还是踢了出去。
接著跳起来,用你的小脑袋顶撞我的下颌。要快,别停顿!
身後的人太高,镌伊跳起身,头顶才勉强撞上他的下巴。
再跳,踢我的胸口,用力!
他虽这麽说,但镌伊跳到最高也只能踢到他的肚子。
刘蕴被连揣了两脚也能纹丝不动,但却狡猾地坐到在地,抱肚呻吟。
王爷!镌伊赶忙上前查看他伤得如何。
刘蕴边呼便道,王妃武艺超群,本王也被打败了。
见他脸上的那抹坏笑,镌伊知道自己被骗了,急得又给他一拳,不过打得很轻,他怎会不知王爷是在逗他开心。
刘蕴就地将他拉到怀中道,镌伊,你才是我的妻,若是他日……本王也不会续弦。这是他唯一的王妃。何以情深至此,他也想问。
镌伊缩了一缩,点头,是,王爷。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瞒得了自己却瞒不了王爷。莫说他其实是男子,他便是女子,也不能心胸窄小到对夫君纳妾也有不满。
与明媒正娶的正妻相比,即使是王爷纳妾也是十分简陋。这日三名女子仅是被小轿从偏门悄声抬进来,甚至连王爷也不在府中,便行了收房之礼。
高堂上,除了身著金色华衣的老王妃,一旁坐著的还有府中的主母,郕王的一品夫人、当今的大长公主。
镌伊一身正红百鸟朝凤裙袍,发髻高高挽起,髻上是支凤凰朝日钗冠,两鬓之上斜插著五凤挂珠钗;脑後则环绕著飞瀑连珠,颗颗珠子滚圆亮泽垂在黑发之上更显辉映;项上是双龙夺珠的璎珞圈,其间镶嵌的美玉名为沧海明月,果真如皎月一般。再看那垂在身前的双手,金翠绕腕玳瑁低垂。这本是他在宫中向来的装扮,到了王府一切清减,而今重拾妆容便觉沈重不堪。
再看那三名跪在他面前的女子,虽也是盛装打扮,但身上只得淡绿衣裙,浑身的金银与王妃相比只是显得小家子气罢了。
行礼之後,老王妃道,你等三人且听王妃训示。
镌伊抓紧了手,看向喜萍。
喜萍忙端出一盘饰品送到三名女子跟前,这是王妃的赏赐,孺人们请收下。称她们为孺人不过是喜萍抬举之言,王府不比太子府,仅有王妃和侧妃有官位。
送完了礼,王妃不得不说上两句。可是镌伊浑身都硬如石木,嗓子也给塞住了,久久过去才道,今後……今後尽心服侍王爷。
王妃?老王妃奇怪地看著儿媳。
镌伊道,孩儿身子有恙,可否容我先行退下?说完便扔下一干人等,冲出了喜堂。
三名姬妾趁此机会才敢抬手瞻仰王妃容颜,只得一眼便觉看到了神妃仙子,一时间又垂下头来。
喜萍,还不跟著去伺候。老王妃自然懂公主儿媳的心思,想当年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有幸得青梅竹马的夫君眷顾,未立侧室分薄她的地位。怪只怪,她和这公主一样皆无世间女子的贤德和大度。
镌伊一冲入泱?阁便将一头的发饰全数拆下,连带上身的红衣也脱在一边丢著。
喜萍进去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赶紧拿披衣给他围著,公主你这是作何!
别叫我公主,喜萍……镌伊抱住她不断摇头,他搞错了,他搞错了啊!
王妃……喜萍只得改口。
镌伊还是摇头,明明是心痛难忍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喜萍心疼地搂著她的公主。公主心中的苦她清楚,当成女子养大的公主,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又怎会无动无衷。这还只是开始,日後等他渐渐明白了自己的那种身份,那时才是翻天覆地之时。
(24)打翻醋坛
当晚,王爷回府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便要去看王妃,後经人提醒才知今日他已纳妾。随後在寒来的引带下,他走进了一名妾侍的房中。
怎个叫法?王爷看著女子问道。
女子低头道,妾身是琉丽。
王爷点点头,早先可见过王妃?
琉丽道,已叩拜过王妃娘娘。接著摘下头上的东西,双手捧著,这是王妃赏赐妾身的珠钗。
刘蕴见那钗的金珠皆有份量,心道王妃果然大方,过後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琉丽重新插上珠钗,怯怯道,王爷可要妾身伺候安歇?待王爷点头,她才上前为王爷宽衣。
忽然间一声嘶鸣划过耳畔,待琉丽抬起头来已愣在当下,只因她跟前的人如鬼一般不见了。
喜萍等人斥退在远处,不敢接近那园中。她们从未见过公主那般样子,不敢上前半步。
身著薄衣的人在昏暗的林园中飞快挥舞著手中的长剑,这已不是一把木剑,而是一把锋利的铁剑,那人一边挥舞口中还一边喃喃著。
这是他从王爷房中偷来的剑谱,不是好看的花式而是一本真正的剑法,我会的,我会的……他定能学会,他和王爷一样也是男子。王爷会,他不可能不会,只要多加练习……
唔!剑尖又一次划破了他的手臂。再看他那样子,不仅是手,胸前大腿,甚至连散下的发缕也给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