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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 第7节

作者:焰雪雪 字数:19009 更新:2021-12-30 14:42:20

    何公子。镌伊软软地靠在对方胸前,此刻他已顾不得和王爷之外的男子这般亲近是否妥当,方才那是

    何之寅道,燕春楼是青楼,里面的女子专供人做方才你所见之事,只要付银两,不论是何人都可对那些女子做那等事。至於另一处,里面没有女子,只有貌美的男子,年岁大约不过十五,也和燕豔春楼一样,只要付他们钱财,任何男人皆可那般对待他们的身子。

    青楼

    何之寅又道,娼妓和娈童,以出卖身子为身,供男人猥亵之用,或男或女,得看男人的喜好。一副玉体卧千人,也可说是世间最污秽的东西。

    那等事便是污秽

    何之寅摇头道,也并非全然如此,男女之间还可说是夫妻阴阳变化之事,乃鱼水之欢传宗接代的人伦之道。但若是男童,那便真正只是狎玩。那些童儿年岁大了便无用了,就算养在府中百般疼爱的,留到弱冠的也极为少有。娼妓尚能容忍於世,毕竟那是女子。而男子,若要将其践踏成世间最卑贱之物,便让他去做那娈童。

    娈童

    何之寅冷冷地看著这位快要昏死的公主,若是女子,他何之寅也要动心了,毕竟令他动心的男子只有那一个,谁想从那名女奸细口中得知了这等天下间最荒诞的事。看来他猜对了,王妃虽和王爷圆了房,但压根懵懂不知事。

    何之寅一身怒吼之後,何之寅被揣下了马,而他怀里的人也到了郕王千岁手中。

    何之寅擦掉口角的血笑了笑,王爷来得真快。

    刘蕴一剑横在他颈间,拿下他

    王爷。镌伊抓住这个人。

    刘蕴见他神情呆滞、脸色苍白,连忙道,镌伊,他难道是对你无礼了

    我可是镌伊话还未完便急喘起来,我可是你的娈童他是想问。

    32自我下堂

    迷糊中,镌伊感到有人在剥他的衣衫,睁开眼见是刘蕴便停下了挣扎。

    刘蕴脱掉他的衣物,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被无礼的痕迹,镌伊,何之寅那厮究竟对你做过什麽快告诉我

    镌伊任他分开自己双腿查看那个地方,除了流泪说不出任何言语。

    镌伊你等著,我这便去杀了他

    王府的地牢中,何之寅被绑在刑架之上,身上已不知被抽打多少鞭子。不愧是宁远将军,皮开肉绽也能让自己保持神智。

    你说是不说刘蕴又一鞭抽过去,鞭子收回又拉起一网皮肉。

    何之寅却笑道,承宣,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我此生无憾矣。

    刘蕴冷笑道,那我便如你所愿

    狱卒将一勺赤红的铁水端了过来,刘蕴接过手走到他跟前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何之寅仍是笑。

    刘蕴终是下不了手,寅生,你怎能他是我妻啊

    他是吗何之寅闭上了眼。刘蕴,你曾说过他日与你奔赴黄泉之人必定是我何之寅,为了你这句话我曾恨自己此生没有投作女儿身,而你却对同是男子的他

    隔日,何尚书之子光天化日掳走王妃的劣举很快传遍了京城,圣上得知後大怒要将何之寅立即正法并让何尚书同罪,但无奈何尚书乃皇後党羽,庸君一言当放一屁,何尚书仅降官半职。

    不过何公子便没有这般幸运,他惹到的不是皇帝而是郕王。郕王说不放人,谁也不敢硬闯夺人。事後,何尚书一家齐齐在王府门外跪拜求王爷饶孽子一命,刘蕴当没看到,任由他们在门口做门神爷。

    那两人,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求死不说。刘蕴也不能真的把何之寅打死,而不论他怎麽求问镌伊,也只得到镌伊的默默无言。

    事情便这般僵持了一月,有一日王妃对王爷说何公子没有对我无礼,放了他。

    隔日何之寅便回到了何府,身上的伤看似严重,却无一处致命,养个半月便能下榻走动。但是镌伊的伤却好不了。

    镌伊,你看,我给你带

    镌伊一见他来赶忙退後,不让他碰著自己,多谢王爷。

    这是一件白狐裘,刘蕴用了一整年才猎到这些白狐做成这件裘衣。

    刘蕴怏怏地放下东西,走到他跟前哀声道,镌伊,你到底是怎麽了半年了,这半年来镌伊非但冷漠以对,还不让他碰触一根头发。他起先以为镌伊被何之寅伤害以至於此,而今看来并不是

    镌伊轻轻抚摸著那雪白柔软的皮毛,轻声道,王爷,你该册立侧妃了,龙师父她才貌兼备武艺不凡,虽非出身官宦但也是名门世家,当得起你

    她对你说过什麽刘蕴瞬间冷了脸,难不成她对你说过些话,你才如此对待本王

    镌伊退後一步道,龙师父她并没有

    刘蕴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前,镌伊,我承认我当年的确心仪过飞燕。他心仪过很多貌美的女子,但如今事过境迁,我心中唯有你啊当日那些新妾中出了奸细,他将所有妾侍送出了王府,而後不论娘如何说也绝口不应纳妾之事,一心一意只对他的王妃,难道他的心意还不够明了

    镌伊瞟了眼书桌上的笔墨道,王爷也累了,我去给你沏杯茶,过後便歇息吧。

    刘蕴并未觉得就寝前喝茶有何不妥,一心以为王妃已明白他的心意,激动不已,我今晚可否在此

    嗯。镌伊点了点头。

    阔别许久的恩爱,刘蕴可谓拿出十八班武艺去取悦王妃,不管自己忍得多难受也要让王妃先享受欢愉。

    呵啊哈王爷不能镌伊哭喊著想要挣开,可又是那麽想要。他不由自主合拢双腿,夹住埋在他腿间的人,无依无助的双手抓住刘蕴的一缕发丝,想要拉扯又怕给扯疼了。

    刘蕴含住他的嫩根不断地吞吐套弄,时轻时重弛张有度。他的镌伊的确长大了,眼看没几日又是他的生辰,这个地方也比从前更容易昂扬,镌伊,可喜欢这样

    镌伊又摇头又点头,下体仿佛裹进一个暖湿的梦里,那舌头像一条活跳的泥鳅儿游著转著。强烈的刺激窜入四肢百骸,身体像是快要飘起来,啊──挺直的身体慢慢放了下来,眼前白茫一片,那日在男妓馆看到的情景又浮现出来,那个娈童便是这般被亵玩

    刘蕴不知他的心思,托起他的翘臀拨开那小粉穴便送了进去,呃爱妃,你可想死本王了 久久未用,销魂的小洞紧得令人发狂,虽紧却不干涩,不过插弄几下便透出了润液迎合他的疼爱。

    啊──最後一次,镌伊心想这是最後一次了。

    不知是否近日劳累过度,刘蕴竟来不及抽出便注入这副身体,而後压住身下的人闭上了眼睛,好困

    镌伊抱住这个人,泪水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等到身上的人睡熟了,他才从对方的身下挪动出来。含在他体内的粗物抽离时带出来些白流,看著它沿著腿一直滚落在脚下,镌伊把心一横,顾不得下体是怎样一番糜凌便坐到了桌前。

    提起笔,手腕飞快旋动了几下,放妻书三字便落在了白纸之上一纸下堂书之後,他又在旁边填了几行小字,然後来到床边抓起那只手,刚要将麽指蘸进朱砂便停下了。伸出手抚上那张脸,从他的额角到眉眼、鼻梁再到那双微显薄凉的唇,王爷,珍重。咬破手指,将血点在那根麽指,狠下心将指印压在纸上。

    镌伊刘蕴在梦中笑了,他梦见他和镌伊骑著一匹枣红大马奔驰著在雪原,银白的仙境中谁也没有,唯有他们二人。

    老天捉弄,得君错爱,今生缘尽,来生酬还。别了,王爷

    作家的话

    成王败後的上册完结了,後面大概还有中下册,接下来会有一系列变故,镌伊的性格也会发生很大的逆转

    谢谢支持某焰的亲们,希望接下来的故事不会让大家失望

    书名男后之成王败后中

    中册简介镌伊终是亲手为自己写下了放

    妻书,王爷却一次次为他陷於危难,当他决意为王爷舍弃男儿身份时,随之而来的是父皇和母妃惨死於刘蕴之手,以及他的葬身火海,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刘蕴对他的利用。

    即使做了皇帝,刘蕴却已心死。

    七年後突然冒出的宣王刘镌重新卷起宣朝风云,那半面烧毁、宛若矫矫惊龙的宣王竟是他的皇後

    一个背负深仇誓要夺回自己的江山,一个情深不悔誓要挽回自己的皇後,成王败後的誓约就此定下

    、1和亲另嫁

    十三岁下嫁,十五岁下堂,这便是诸言大长公主凄苦的命运。

    京城之中没见过公主真颜的人纷说郕王是嫌公主貌丑,忍耐两载後终於将其下堂,而见过的人便说公主虽有姿色但不懂德行、不侍高堂,整日妄想做男子之事不懂讨王爷欢颜,这便惨遭下堂。若是换做他人决计不敢,但偏偏公主所嫁之人是郕王,而今能为公主做主的皇上也卧病在床龙体堪忧,公主之命可谓凄惨。

    鸾鸣宫中,同样贵体欠安的皇後又一次摔了汤药。

    一群饭桶,本宫养你们作何用,拉出去砍了皇後一声呵斥,跟前的两名侍卫马上被拉了出去。

    心腹太监忙上前道,娘娘息怒,此事也不能怪他们,那李尚书安排在公主身边之人个个武艺高强,仅派几人前去恐怕不够。

    皇後抬手便是一巴掌,你索性让本宫将禁军全叫去逮她得了吼完皇後又猛咳起来,近来是怎样一番情况,她总感到朝中事态正在悄然变化。为何那李文远身边像是多了不少人帮衬,连皇上的堂弟寿王、她的表亲寇庆元也和他走得极近。早在两年前她就怀疑贱种的身子有异,而今两年过去还揪不住那条尾巴。皇帝眼看着快要归天,太子的皇位唾手可得,她绝不容忍在这紧要关头出现纰漏

    从贱种的膳食着手皇後又下了一道懿旨,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贱种被休脱离郕王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又怎能放过。没准儿就是郕王发现贱种的秘密,这才给休了。

    是的,奴才这就去办。太监连忙爬了出去,心想这些法子他们早已想过了,若是有用今日就不用承受皇後的盛怒。

    另一厢的祥熙宫,刘蕴被数十名侍卫挡在宫门外,他已一连三个月每日在此等候,却还是见不到他的王妃一面。那日他睡到午时醒来,整个泱瀼阁已人去楼空,不仅王妃连喜萍等侍从也不在了。兰儿只说王妃天未亮便携着人进宫,大约是去探望病重的皇上。可是他等了两日也不见人归来,等他找到宫中时,一封放妻书便到了他手中。

    刘蕴再一次展开手中的休书盯着那几行小字老天捉弄,得君错爱,今生缘尽,来生酬还。

    来生刘蕴冷笑着招招手,手下苏文和苏武到了跟前,调来一千兵马。

    一旁的何之寅惊道,刘蕴你要作何

    刘蕴吐出两个字,闯宫。

    你疯了你难不成想犯下谋反大罪何之寅见他的样子是极为认真的,扑通一声跪下地去,呼道,你莫不是想要往日心血全然毁於此处你想我等全部为你的王妃陪葬不成在这紧要时刻,郕王若被困於此,将有多少人为他的鲁莽而死於当下,那将是一片血海汪洋

    刘蕴颓然地退了几步,他自然忘不了自己身负的重担,可是他的镌伊他一把撕掉这封休书一口吞进肚中,接着扑到侍卫的刀前大声呼喊,来生是来生,今生是今生我刘蕴来生要你,今生也绝不放手你听到没有,镌伊,镌伊──

    王爷

    别喊了承宣你别喊了何之寅合着苏家兄弟三人也掰不开这双紧抓刀口的手。那人究竟哪里好,竟令这铮铮男儿为他痛哭至此,他恨透了那公主啊

    听到宫门外那声声嘶喊,镌伊再也站不住脚,转身奔进了寝殿。放手吧王爷,镌伊究竟哪里值得你如此执着

    公主,该去伺候皇上服用汤药了。

    自打回宫後他每日都会去服侍父皇,看着父皇的病情有了起色他和母妃也宽慰了。这日他像往常一样等父皇服药睡下後才告退,而走出寝宫时他撞见了十多年未曾仔细看过的皇弟。

    太子殿下。镌伊欠身行礼。

    比长公主年小一岁的太子殿下今年尚不足十五,可那一张蜡黄的脸竟好似上了年岁的病夫,颤巍巍的身体需太监搀扶方能站直。年纪小小,刚到能人道的年岁便终日纵欲以致严重亏了身子。

    一脸猥琐之意的太子双眼直直地看着跟前的天仙,口水险些没淌下来,见这凤钗步摇和帔巾罗裙,蠢笨如他也大约猜到了这是何人,皇皇姐说着便推开太监,扑上去抓住皇姐姐的衣袖。

    镌伊见不得他那副德性,甩开袖子道,太子若是去给父皇请安便快些吧。

    太子被甩到地上滚了一圈,不等起身便抓住太监道,本太子要她,晚上把她带到我宫中

    太监青了一张脸,呼道,那是大长公主啊

    随後,太子的随侍将此事禀告了皇後娘娘,皇後再歹毒也做不出这等泯灭天良之事,狠狠教训了太子一番便将他关了起来,但随即又将此事迁怒到贵妃和长公主身上。

    那两个娼妓不仅迷惑皇上,连太子也不放过

    皇後身边狡猾的太监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娘娘可听说西颌的二王子来和谈之事

    皇後又是一巴掌,想说便说

    太监捂住脸跪在地上道,奴才听说二王子想找一名皇族女子和亲,正好长公主下堂,不如奴才还听说西颌的男子喜欢和兄弟父子共用妻妾。

    皇後狞笑起来,死奴才,数你鬼点子多。此计妙哉,就让贱种去做西颌人的娼妓。管那贱种是男是女,若是女的便生一窝不知父名的小贱种,若是男的那更好,一来除去了太子的障碍,二来也可借西颌王子之手杀了他。

    皇後娘娘下令让他去招待西颌王子,镌伊不得不从,本以为只是代替病中的太子以行国礼,却不想数日後皇上赐婚和亲的圣旨竟然颁了下来。

    接到圣旨後,李贵妃当即哭倒,我不信,这绝非皇上的旨意,定是皇後自作主张大哥,你快想想法子啊贵妃以为大哥今日已在朝中拉拢了些势力,便能轻易改变公主的命运。

    但李文远仅是眉头深锁,片语不发。他之所以能得到寿王等人的帮衬,追其原因是他对寿王说贵妃当年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子,一男一女,女儿便是长公主,而为保皇子的性命一直深藏宫中不敢见人。为了令寿王相信,李文远自然用了许多功夫,甚至有一日趁镌伊男装练剑时,还带寿王悄悄在远处窥视。

    寿王等人早已不满司徒皇後的压迫,更不愿他日那废物太子继位,便想在圣上龙御归天之後和李文远一起拥戴这位文武双全的大皇子继登大位。可如今,西颌大军进犯边境,宣朝内乱不断哪还能分身应付,不知内情的寿王自然乐见公主和亲,因此李文远向他求援也无作用。倘若此时就曝露镌伊的身份,一来尚未筹备妥当,二来做了十多年女子的长公主突然变成大皇子,皇後一族定以冒充皇家血脉的罪名将他们诛杀。

    寇庆元李文远看向一旁的人。

    内阁大学士寇庆元摇头,他也无能无力。虽说他与司徒家有姻亲关系,但他的妻子过世之後便疏离了不少。再说他与司徒家向来不合,凭他一己之力又怎能说得动皇後。

    李文远苦笑,不论他在朝中如何挣扎,到最後还是比不得郕王,护不住他的外甥。

    母妃,我去和亲。镌伊上前将母妃扶起,这一次没有同亲娘一起痛哭,甚至连慌乱也没有,这一张脸像是麻木了。他的命运将如何,早在写下放妻书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在乎了。镌伊,离开了王爷,他还为谁镌刻自己的人生呢

    涓依错愕之下,李贵妃竟忘了哭泣,此刻她才发现跟前的孩儿已然比她还要高挑,足以支撑起她软弱的身躯。

    作家的话

    新的内容开始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2发配边疆

    下堂公主与西颌王子和亲的圣旨颁下两日後,公主昔日的夫君郕王便在府中盛宴二王子。王子听闻郕王乃宣朝的另一位主子,这才赏脸赴宴。

    宴席起初,西颌王子尚且言语得当,几壶酒水下肚後便开始胡言乱语。

    那公主美,当真是美嗝打了两个酒嗝趴在桌上,二王子又道,但略显青涩,咯有一事尚要请教王爷。

    刘蕴起身离桌,王子请讲。

    二王子稍稍抬起头,发现宴厅中除了两人其余的都已走光,醉醺醺的他也不甚在意,开口便道,不是那美丽的公主床笫功夫如何王爷二王子的眼珠陡然鼓出。

    刘蕴已到了他跟前,鼻子发出一声拖沓的笑,待尾音止住,他的脸上也溅满了鲜红。他擦了擦眼上的血滴,提起那砍下的头走了出去,一路到了犬舍将那头颅丢给了恶犬。

    隔日郕王便离开了王府,半月後他踏上了去北胡的路。

    郕王刺杀西颌王子一事本人也直认不讳,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审,但令人头疼的便是这刑罚。虽已足够死罪,但司徒丞相唯恐在此时逼反太宗子孙,谋划几日後决定将郕王发配北疆十载。北疆乃太宗子孙扎军之地,司徒自然不会愚蠢到这地步,他们盘算的是让郕王死在那发配的路上,绝不会让他全身抵达边关。

    刘蕴上路的这日观者如潮,与当年他身披铠甲乘着高头大马凯旋而归时相比,并不多让。今日他身披铁镣枷锁乘着铁笼囚车,又是另一番雄姿。

    人群之中有哀叹也有惋惜,郕王虽称不上爱民如子,但有了郕王府屹立於京城之中,那些恶官劣史尚不至太过猖狂,王府附近也成为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只因有王爷的庇护,少有王孙贵胄前来搜刮虐待百姓。

    叹息声中,有一纤细的身影穿插在人群中紧紧跟着囚车,那人头戴斗笠看不出何种模样,只看到他腰间鼓鼓像是怀揣利器,众人纷纷散开,让他一路跟去。

    镌伊盯着那囚车上的人,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为何总是这样,为何他总是让王爷为了他遭受这些罪孽

    涓依住手

    泪水模糊了双眼,镌伊看不清那囚车周围有多少兵将,抽出短剑便要冲上去。但马上就有一双手将他拉住。

    舅父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唔

    李文远一个眼色,手下便将公主击昏带离了这个地方。虽说他已有些武功根基,但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劫囚车,恐怕还没碰到囚车便被乱刀砍死。

    她娇弱无比的孩儿竟然能私自偷溜出宫,还单身一人跑去劫囚车若非兄长亲自将人抓回来,李贵妃决计不信。

    此後,镌伊被囚禁在祥熙宫中不出踏出半步。一月後,王妃昔日的侍女兰儿几经周折才将一个锦盒送到了公主手中,说是王爷赠给王妃的临别之物。李贵妃看过後本想烧了,但一见她憔悴不堪的孩儿,心有不忍便让人送了去。

    镌伊听说是王爷给他的,当即展开那一副画卷。

    喜萍也来看着,此画虽说细致,但不论是意境还是画中之物皆平淡无奇。公主,这是佛光寺她注意到了,画中的阡陌和野地是王府和皇宫之间的必经之地,佛光寺西边的那条道路。阡陌小道、山野平地尽是一片鲜嫩,青青草上开满了迎风而动的各色小花,俨然是一派春意盎然。不知王爷作此画赠与公主是何意

    镌伊哽咽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喜萍又探头去看,没见画上有任何字迹,但公主怎麽就念起词来这两句她懂,说的是一位王和他的王妃,两人十分恩爱,有一年王妃回到娘家侍奉双亲,盘桓数月尚未归去,这位王思念王妃却又不忍派人催促,这便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信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王是在对王妃说,田间花儿已然绽放,爱妃可边赏春色边享和风,慢慢归家来吧。

    喜萍背过身擦掉眼泪,只叹一声造化弄人,不叫男儿为男身,却叫男儿去尝那女儿情。

    镌伊轻抚着这幅画,喃喃出声,王爷即使是为他所害,却依然在等他回去。

    喜萍退到一边,思索一番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公主,有消息传到京城,说王爷王爷在抵达边关後遭北胡人袭击,恐已遭遇不测

    撕裂的声音来自那幅画,镌伊双手掐住撕成两半的画卷慢慢走了出去,一路失神落魄地说着,不会,王爷他不会,他定然不会

    李贵妃见公主进来,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孩儿,涓依,你这是

    镌伊双腿一曲便跪倒下去,抓住母妃的裙角呜咽道,母妃容我去王府收拾些王爷的遗物。

    李贵妃见她孩儿那半死的模样,不敢不依。当日天色已暗,镌伊却执意马上去王府。大批人马到了府中,他连老王妃也不知会便冲入泱瀼阁。

    你等就聚在此处,不准到别处惊扰王府中人。公主下令後,侍从侍卫全部围在泱瀼阁前後,不敢越界一步。

    镌伊迅速钻入房中,别的不拿,只拿了几件往日穿的男装和那条貂皮围脖便打上包袱,接着掀开墙角那块地钻,从黑暗的地洞中一路逃出泱瀼阁,往日刘蕴留下的偷情密道今日正好用上。从听见喜萍的话那一刻起,他马上想到了这金蝉脱壳之计,他不相信王爷身遭不幸,即便是真的,他也要去找寻,不论是死是活,他都要找到王爷

    在窄小浑浊的地洞中钻了一身泥,掀开顶上的钻爬出竟是到了王爷的书房。

    王妃正在整理书房的兰儿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镌伊当即道,兰儿,快些带我出府。

    兰儿看着他肩上的包袱和这一身的简装,问道,王妃想到何处去

    你带我出府便可。镌伊不想多说,自从上次出宫救王爷被喜萍出卖後,他便不想轻易相信身边的人。

    兰儿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道,王妃可是要去找王爷王爷身故的消息传到京城,此刻想去找王爷的人又何止一两个。王妃若要去,兰儿陪同前往。

    你

    兰儿又道,王妃可独自曾出过远门而今身上可有带银两又可知去北边的路

    几句话便让镌伊泄了气,他压根没想过这些。

    别看奴婢这样,奴婢也曾练过几年功夫,能够保护王妃。王爷让奴婢在王妃身边伺候便是看中奴婢这一点。虽说她武艺比不上龙小姐,但至少能够为王妃护卫一时,去年王妃回宫遇袭,若是喜萍让她跟着去,她也可帮上一些。

    镌伊又想了想,终是点头,走吧,兰儿。

    、3千里寻夫

    主仆二人带了些细软趁天色抹黑出了王府,随意找了一处栖身,天亮後在市集买了两匹马便飞快上路了。镌伊心中焦急,一刻也不愿停歇,马不停蹄地跑了一整日,等累倒了驽马才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

    兰儿将王妃搀扶到一旁,一边为他按揉僵硬的肢体一边看着四周,这才发现两人正身处杳无人烟之地。两人都没有出过远门,不知要事先打听驿站和歇脚处,这下如何是好。

    幸好此地非山野,否则还得担心是否有野兽出没。两人徒步走了很远一段才在田地中找到一处栖身的茅草屋。镌伊从未进过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但一想到王爷这些便不算什麽了。

    王妃,吃点东西吧。

    镌伊也不挑剔,拿着冷食便往嘴里送,吃进去才发现难以下咽,想着明日还要赶路,硬是和着水咽下去,兰儿,你也吃啊,上来坐。镌伊让出一半草床,兰儿也坚持不肯,累倒的两人便捂着鼻子在床上床下睡了一夜。

    隔日醒来,镌伊感觉浑身像车碾了一般,别说迈腿走路,手也举不起来。正巧这时一辆马车路径,兰儿忙上前递出银两想要买马买车,对方却不肯,气得她直接把人踢下马车,来起王妃便驾车而去。

    兰儿快回去怎能掠人财物镌伊抢过缰绳便要返身回去。

    兰儿忙道,王妃若要尽快见到王爷便不要拘此小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妃是大长公主,用那小民一辆马车是他几生修来的。

    镌伊说不过她只得作罢,闭上眼睛在颠簸的马车中呼呼睡去,等醒来他们已到了一个小镇,饥肠辘辘的两人随意找了家小店便开始填肚子。

    兰儿也是第一次抢人东西,不知事後该销毁赃物,还将那马车大赤赤地停在旅店,当晚官府的人很快找来了。

    官爷们要盘查小店,听说是抓一对抢车的雌雄大盗,两位快起身开门吧。小二在门外道。

    兰儿和镌伊同时绷紧了身,心想这些糟了,被官府的人抓住不是坐牢便是被送回宫。还是镌伊机灵,马上拿出兰儿的一套衣裙换上。果然,官衙的人一见是住着两名女子便不再盘问。

    等官府的人一走,兰儿便如临大敌,王妃,我们快走她可没忘方才那几个捕快看王妃的眼神,没准儿等下他们就会返身回来。

    镌伊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知跟着她奔出小店,看到那辆抢来的马车还在一旁的巷子里,赶紧上车。果然,兰儿刚拿起鞭子赶马就见方才那几个捕快鬼鬼祟祟地进了小店。

    王公子,你的脸能否兰儿为难道。

    差点忘了。镌伊忙拿出彩墨,蘸了些红红紫紫的便抹在脸上。

    随後几日兰儿又将那张脸改造了一番,虽说安宁了几日,但一路上脸上的墨彩不时地被汗水糊掉。後来有一日镌伊见有人用烙铁烧烙猪皮就想了一个法子,将两块烧焦的猪皮粘在脸上,果真比先前有效。

    有了兰儿的保护,虽说路上也有波折,但两人行了半月也没发生大麻烦。这日两人走到了一片密林中,马也累了正好停下让它吃吃草。本是在官道上,两人也不曾想过白日里会有盗贼出没,可越往北便越不太平,刚拴好马一拨满载而归的山贼便路经此处。

    当家的,这是只肥羊啊。山贼搜过马车後将两人赶到一边,山贼老大得了钱财便招手走人。镌伊刚松了口气,谁知那老大竟看着兰儿双眼放光,这小媳妇儿不错,带回去给老子生儿子。

    镌伊抱住想要出手的侍女,压低声音道,这位英雄,我娘子已身怀六甲,怕是不能还望英雄您高抬贵手,他日定能儿孙满堂。以他们两人决计胜不了这数十名凶悍的贼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惹怒对方。

    怀上啦你这孬种样还抢了老子的先山贼老大用刀背将小夫妻打倒在地,而後跳下马使劲踢揣着那小相公。

    镌伊忍住背後的拳脚,死死按住兰儿,咬牙道,别动

    不知是山贼得了一大批财物心中正欢喜,还是因为镌伊那句儿孙满堂说得他高兴了,那老大踩踏了一会儿便扬长而去。

    好了,他们走了镌伊这才松开身下的人翻滚到一边,捂住剧痛的背大口喘息。

    兰儿一双手死抓着泥土,早已满面泪水,看着满脸泥灰的王妃,哭喊出来,奴婢该死

    镌伊笑着擦掉鼻下的血流,虽然痛得不行,却很开心。他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别哭了,我们赶快进城。

    兰儿边为他擦脸边哭道,银两全被抢走了,只剩下这些衣物。

    镌伊忙打开包袱,看到那条毛围便松了口气,还在。别的都能丢但这个不能。

    王妃,我们没有盘缠了

    不能住店,兰儿只得赶着马车在城郊找到一处荒废的破院升起火落脚。

    奴婢让你受苦了。兰儿擦干净王妃的脸,清楚地看见了脸上淤青,当下又哭出声来。

    镌伊无奈,只得安抚她一阵,又再拿起那条围脖睹物思人。

    王妃,你很想王爷麽这般不要命地赶着,她也快吃不消了。

    本已极力压制的情感,被她一说,镌伊马上埋进皮毛中双肩抖动起来,想

    兰儿却不依不饶,有多想

    镌伊哽咽道,很想费长房缩不尽相思地,女娲氏补不完离恨天。从未想过思念一个人会这麽苦楚,究竟要怎样才可免这相思苦。

    兰儿看着那张脸那双手,还有那露在外面的小腿,不是青肿便是血口,一路而来却无一声抱怨和呻吟。这是金枝玉叶,她怎受得了又怎熬得住,既然如此,王妃又为何写下那封放妻书,你可知王爷有多寒心

    镌伊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肮脏臭味,又瞟了眼一旁的小水池,慢慢站起身走到那池边,回头道,这便是原因。

    兰儿慢慢张大了双眼。脱去衣物後纤细的身子蒙着一层淡淡的月光,那背脊虽美,那胸前虽也白皙如玉,但那显然是一副男儿身躯啊

    镌伊靠在池边望着当头的明月,仿佛看到那人的身影,王爷

    王妃,该起了。兰儿将一件干净的衣衫张在了王妃身後。

    镌伊摇摇头,我自己来便好。

    兰儿还在惊诧之中,只是弱声道,奴婢在想,若是有一名女子对我也像王爷待王妃,我此生与她相伴倒也满足了奴婢失言,王妃恕罪

    镌伊失神地看着她,细细想着她方才的话。

    没有了银两不能更换车马,随後镌伊也不敢再将马跑死车跑散,剩下的碎银子只够两人勉强果腹,时常一日只吃一餐。粗糠烙饼吃了半月,主仆二人总算见到了北边的大漠。

    听说漠北识路难、盗贼多,可一路仓皇的两人不敢也没银子顾人带路,只寻着那边关隐约间的狼烟影子而去,十日後才发现非但找不着北,连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他们太低估这古往今来不知夺去了多少性命的大漠。

    王妃,喝点水吧。兰儿将最後半壶水递过去又被推了回来。

    见她破裂的嘴唇,镌伊道,你快喝一些,你倒下了我一个人也走不出这荒漠。

    兰儿恨不得以死谢罪,她太高估自己了,竟只身一人带着王妃来寻王爷,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她将如何给王爷交代

    兰儿,听到了没有是水声

    真是

    惊喜万分的两人提起最後的力气,翻过眼前几丈高的沙丘便到了一片长长的绿地,也不管是不是旁人说的幻影,连滚带扑地奔过去。到了河边发现真的是水,也不管水有多浑浊,跳入一个浅潭便牛饮起来。

    两人不曾细想过,若是在大漠之中有这样一条大河那便是人多之处,而此处正是北胡的一队兵将的驻扎地。两人一路跟着商队以为能到宣朝的城关,却不想那商队早已绕过城关,直接进入了北胡的境内。

    是中原人直到十几匹马蹄出现在眼前,十几个身着奇装怪服的人立於面前,两人才停下畅饮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大弯刀。

    兰儿,这是

    是胡人兰儿猛地从水中跳起踢飞近处的一个胡兵,抢了马再伸手抓上王妃这便打马狂奔起来。

    北胡兵没料到对方出手这般快速,愣了半晌才发出喊杀声。

    何事听到动静,河边一个大帐中钻出一个像是主帅的人。

    禀王太子,发现两名中原人

    原来此人正是北胡的王太子都冷,若是平日他倒不会去管,但此刻他像是很在乎出现在这里的中原人,男还是女,长相如何

    那胡兵神色颇为激动,一男一女,女的比得过乌云夫人,男的男的是古再神言下之意,北胡之中再也找不到那般样貌,唯有他们的古冉神才足以形容。

    都冷揪紧了心,难道是他牵马来我美丽的将军大人,这次非逮着你不可

    、4陌上花开

    两人共乘一匹马自然跑不过身後的追兵,眼看快要被追上时,镌伊看向了那不算湍急的河流,兰儿,你可会浮水他记得兰儿是江南女子,而王爷说过北胡人大多不识水性。

    会直到被扔下河水,兰儿才知他的意图,他想自个儿引开追兵来救她,王妃──

    送走了兰儿,不擅骑马的镌伊在马背上更显艰难,加之身下的马受惊狂嘶,很快他就摔下马背滚到了河边。难得的机会,他也想学兰儿,无奈他也和胡人一样不懂水性。

    好美的中原人是个男人我看是女人

    方才跳入水潭时镌伊脸上的墨彩和猪皮疤早已冲掉,此刻一张干干净净的脸露在胡人面前。见那些人不怀好意,他连忙拔出短剑,他自以为还算妥当的防卫姿势却成了对方的笑柄。那种小刀连他们的手指也割不破,杀鸡还成,拿来吓唬谁

    拔了他的衣服一看便知是男是女。

    一群恶狼逼来,正当镌伊犹豫要不要跳入河中时,那些人又退开了。

    王太子。胡兵纷纷让出道来。

    都冷的满怀希望在看到人时便失望了,不是他,不是那个少年将军,中原出美人,此话果然不假。虽然不是他的将军,但这姿容实属难得,都冷想带回去暂时慰藉一番也好。

    镌伊还是没开口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都冷又道,我的将士在猜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美人儿,你可否满足他们

    这一鞭子快得连他何时挥出也没看清,镌伊不觉得疼,只是看到自己胸前的衣襟裂开了一条长口。

    原来你是用玉雕的。都冷眯起了眼,我可以让你只睡在我一人的床上,但你得告诉我,你们宣朝在三年前可有一位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将军,大约是三品官。

    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将军,三品官镌伊一时间只想起了王爷

    看来你是想尝尽我男儿们的滋味。

    这一次镌伊看清楚了,不等第二鞭打在身上,他已纵身跳入浑黄的河水中。

    王爷,我等是否靠得太近属下以为可另择他处

    慵懒躺在浅草上的人摆了摆手,苏文和苏武不再多言,和几名士兵牵着马走向远处,不打扰那假寐的人。

    刘蕴掐了根野草叼在嘴里,侧身卧躺盯着河中的漩涡怔怔出神。正是因为此处离北胡的军营近,他才不会被宣朝士兵发现。并非怕他这个囚犯被人抓回去,说起来驻守北疆的军队本就是他这一支的亲军,他只是要让京城的那些人真当他死了。唯有他死了,那些人才能放松警惕。

    镌伊,我若死了,你可会为我披麻戴孝刘蕴笑了笑,自然是会的,那是他的妻,那是看到那漂浮在河水中尚在挣扎的东西,刘蕴吐掉野草飞身而去,一把抓起回到了河边,遇上本王算你幸运翻过那张脸一看当即跪倒下去,镌伊

    隐隐的,镌伊感到有人翻弄自己的身体,先是将他背朝上、头下垂地勒着肚子,接着那双手又在他的胸前和腹上徘徊。他想要推开那双手,想要护住衣衫却不知自己的手在哪里,谁在碰他,是胡兵

    刘蕴将烫热的手心压在他胸口缓缓用力推按,呛水太久心跳微弱,必须用内力激起那心跳

    咳咳最後一口水咳出,镌伊的眼泪鼻涕也跟着出来,这便能睁眼开口了,一见身前的身影他立刻挥打出去,蛮夷滚开别碰我──

    刘蕴接住那有力的拳头,大喊,镌伊,是我

    镌伊却像是没听到,竖起掌刀又劈过去,走开,走开

    刘蕴这次没有阻挡任由他捶打,分别半年有余,王妃的武艺长进不少,打在身上也会痛了。

    见这人纹丝不动,惊惶的镌伊慢慢停了下来,原来他是在梦中,难怪胡兵不动手,难怪他会看到王爷,王伸出手去摸这张脸竟被那胡渣扎疼了,再摸到腮边仍是痛,王爷──不是梦中,他是真的见到了王爷

    刘蕴已哽咽得难以言语,你为何在此出现

    镌伊张开嘴,咽下喉咙苦涩的河水,我来我来找你

    找我来找他,镌伊来找他尽管方才已经猜到,但听他亲口说出,刘蕴仍是如梦如幻,你为何

    镌伊紧紧贴在他身上,只是重复着,我来找你,来找你

    狂喜之後,刘蕴心里又是满满的苦涩,你为何又要找我,你不是说过来生方能

    镌伊垂下头去。自从王爷走後,自从得知王爷恐遭不测,这一路而来他已到了来生,陌上花已开,只是不知这荒漠之中可有我的归处

    刘蕴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又何止一处,他的脸他的手他的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细细一看尽是淤痕和血口。他这一路从京城来究竟吃了多少苦头,从那漠塞河漂流而来又遭遇了哪些,这是他养在深苑如珠如宝供奉着的人啊

    你怎如此痴傻

    镌伊摇摇头,我从未像此刻瞧得起自己。

    刘蕴突然将怀中人推到下去,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碎石草渣,拥抱如井。他只想将这副身子嵌入自己,唯有这融合到极点的感觉才能证实镌伊是他能够触及的真实,唯有这体温才能抚平他曾经受到的伤寒。那一封放妻书,那几行诀别字,令他心胸寒彻,他压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麽,不知还该做什麽

    王爷镌伊已然恍惚,不论怎样在地上翻滚交缠,不论哪种姿势都嫌拥得不够紧、抱得不够密。从来相思最难酬,待到此时魂销透。

    我的镌伊将他锁在自己的深宫,永久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这便是刘蕴所想的。而镌伊真正所要的,他却不曾去深思过。

    、5敌王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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