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竟逼红了双眼,刘蕴慌忙道,镌伊,你不过下棋区区数月便有此棋力,想当年我连父王的阵前也未到便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和你相比,本王著实驽钝
看那一脸讨好的模样,镌伊笑了出来。
刘蕴这才松了口气,我的王妃,你可是输了
26闺房之乐
镌伊抓紧衣襟,看向了一旁的卧榻啊
刘蕴却不如他所想,抱起他便压倒在宽大的案桌之上。
王爷不要镌伊可怜兮兮地把人看著,他不想要在这儿
刘蕴拉开他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身,从笔架上抽出一支狼毫,爱妃,我们前日一同所作的踏雪寻梅尚未完成。
镌伊转头看了眼铺在身下的画卷,这副雪中红梅只画了三两枝,是他当日起得笔头,王爷後来添了两朵梅花便匆匆离去,王爷若要继续作画,总得让我先起身唇上突然刷过一缕软毛,痒得他闭上了嘴。
刘蕴将笔毛往他嘴上一点,另一只手飞快解开他的衣衫,露出纤薄雪白的胸口,那草纸粗糙不堪,又怎比得上王妃这张雪纸。
镌伊当下寒毛倒竖,不是因为冷,而是在揣测这人将要做的事。
初夏时节,刘蕴也不怕他冻著,褪下他的亵裤便将自己的硬物抵在他温暖的腿间磨动起来。
王爷刚一肌肤相亲,镌伊便像触电一般,挺起身想要抱住跟前的人。
刘蕴却将他按压下去,本王还要作画,王妃切勿打扰。
镌伊羞得转开脸,下一刻身体又弹了起来,不是说要作画,怎又
刘蕴吻住他的胸前,用舌尖在一处打了几个圈,润湿之後又将狼毫笔沾上未化开的朱砂,笔尖一竖便在那雪白的胸膛上点出一片红色的花瓣。
啊柔软的毛尖划过那敏感的肌肤,镌伊呼出一声想要扭开身体,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王爷你住手别拿我当哈原来他说作画是这样来的
刘蕴压住他的肩头,很快一朵娇豔的红梅便在他的胸口绽放开来,接著他又伏身下去舔吻另一处,和方才一样沾了些口沫後便又开始作画。
不痒镌伊何止是痒,那在腿间顶磨的热流窜上来和这酥痒相互激荡,他难耐地夹住那腰身,加重了两人之间的碰触。王爷不要,别再镌伊惊得大喊起来,感觉到他含住了自己的乳粒便能想打到他下一刻会做什麽,但是哪里怎麽行,别处都已让他难以忍受,何况这更为敏感之处,啊哈王爷别再画了别画
刘蕴在那红晕处随意点了两下,小乳粒便挺了起来,王妃的梅花儿已豔丽无双,的确无须画蛇添足。
我不我不会再理你呵镌伊紧抓著桌沿忍受著这酷刑,不论他如何哭喊,那人仍将他身前画了满枝桠的红梅,哈──我我绝不再与你同房啊──
刘蕴将另一边的乳晕点得更红之後,还使坏地将毛尖点上白彩去刷那挺立的乳尖,直到他的王妃发出狠话他才停下点画花蕊,提起另一只墨笔画起了梅枝。黑色墨笔滑过小巧的肚脐时,那薄薄的小腰便快速颤抖起来,而後一股清淡的热液从那嫩根涌出,刹那间在梅枝上浇出颗颗珍珠,喜煞了刘蕴,镌伊,可有看到,露从天降
这似乎是镌伊头一次真正宣泄出来,过後他便瘫软下去,叫也叫不出来。
刘蕴当即叹道,忽见寒梅树,开花汉水滨。不知春色早,疑是弄珠人
住口住口镌伊气得大喊,他竟将那前人的名诗用在此处,好生龌蹉下流
爱妃莫气,本王这便住口。刘蕴邪邪一笑,忽然间拉高他的双腿按压在他双肩,接著把即将涨破的硬物深深地插入进去。
啊镌伊眼前一黑,险些岔气,待缓过神来已在他身下迎合而动。
刘蕴一边抽送一边吻去他的泪珠,此等闺房之乐,王妃又何须害羞唔
镌伊一口咬住那泼皮嘴,示威一般,此等闺房之乐,王爷又何须动怒。
刘蕴忍住嘴上的疼痛,笑道,当是,当是。心中不禁叹道他的王妃已非昔日温顺的小白兔。
啊──王爷──
呵刘蕴低吼著抬起身,将浊白的秽液全数喷洒在他身上,模糊了那张红梅图。不论变成什麽样,镌伊都只能在他身下承欢
事後,镌伊用刚学会的掌法狠狠打开那泼皮痞子,一路逃回泱阁便叫人准备热水沐浴。
热气雾霭的房中,镌伊褪去所有衣衫站在镜前看著自己的身体,胸前的红梅图已糊了大片,但仍有几朵存留完好。他轻轻抚著胸前,那些雅致秀丽的梅花,仿佛一碰便真会掉下花瓣
哼镌伊气地抓过一旁的脏衣狠狠擦去,然後跳入水中,沈下去一会儿又冒出小脑袋,嘴边有一抹浅笑,他真坏
待王妃沐浴完之後,喜萍立刻差人来将脏衣拿走。此时负责夜里监视王妃就寝的绿萝又来了,见到兰儿丫头手中的衣裤当即瞪大了眼。
绿萝姐姐兰儿不解她为何是这番表情。
忙去吧。绿萝笑了笑慢慢跨出王妃寝房,待无处便提起裙摆奔了起来。
到了老王妃慕宁阁,绿萝丫头又一次扑到下去。
绿萝,你再如此咋咋呼呼,当心我把你嫁给那屠夫。正要就寝的老夫人不悦道。
绿萝连连摇头,老夫人,大大喜啊
绿萝丫头看到那绸裤上的红墨便以为是王妃来了月信,这便是说从今以後老王妃便抱孙有望,怎还不是大喜。
隔日,老王妃立即解除王爷和王妃的禁令,绿萝功成身退也搬出了王妃的寝房。
从这日起王爷可光明正大地走进王妃的房中,不用再每晚灰头土脸地从地洞里钻出来。但不知为何,王爷夫妻都觉得像是少了些什麽,果然闺房之乐必不可少。
27为卿点兵
那日在书房作下红梅图惹怒王妃之後,王爷想尽了办法去哄王妃终不得良果,吃不消王妃黑脸的王爷最後只得答应他这日的阅兵带他来看新奇。
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将士们战前那等神采奕奕和意气昂扬,镌伊早想见识是否真如诗词中所述。不过到了城郊的教场,他才得知这不过是一场平日里的阅兵,和他所想像的点兵大相径庭。
末将参见将军将军在此地没有王爷,一干将士看到刘蕴均以将军相称。
镌伊一身粗衣,扮成小厮的模样紧紧跟在身後,尽管小个儿的他将头一低再低,仍是引来了不少侧目。
刘蕴此刻又後悔了,他便不该答应这小东西,殊不知这军中尽是饥渴饿狼,小东西还顶著这样一张脸。这下可好了,遍地是狼嚎。
千岁爷,你怎把寒来也带来了。何之寅身著一身盔甲大步而来,到了跟前吃惊道,他不是寒来
镌伊仔细扫过他的眉眼才知认识此人,赶忙低下头,小伊子叩见何公子。
小伊子何之寅和刘蕴同时扬起了眉。
镌伊又道,小的是前月才跟在王爷身边的。
这声音何之寅轻蔑地瞟了眼身边的刘蕴。传闻千岁爷对那公主丑妻疼爱有加,今日一见当真只是传闻。他竟将美貌小丫头扮成小厮带在身边,莫不是连阅兵之时也难忍片刻
刘蕴眯了眼,何之寅这厮莫不是也痴迷于他的王妃
镌伊汗涔涔,何公子莫不是认出了他
三人三门心思,这便到了阅兵楼。
虽说已是夏日,但清晨的教场,楼台之上强风阵阵,刮脸刺骨。
此刻是小厮身份的镌伊只裹著一件薄衣,刘蕴被要给他披毡却被他拒绝了,哪有小厮穿得那般华贵。
少时过去便到辰时三刻,宣威将军和甯远将军令旗齐举,这便开始大阅众军。
三万将士未动,镌伊就已被吸引住了。器甲鲜明,士气锐甚,仅是看著便觉大宣朝骄兵弱将之言尽是那蛮族的污蔑。
令旗放下的一刻,三名正将即刻各领铁马兵将一万,瞬间从凝聚之地铺沿至一里之外,士卒之雄锐,列队之严肃,旌旗之杂沓,戈甲之照耀,屹若山岳,势动天地。
镌伊像是冷却的铜塑凝固在哪里一动不动,一双眼又像是融化的赤铁已快浇溅出来。百花争豔、星辉碧月美麽美。仙山琼阁、金楼玉宇美麽美。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美麽但在镌伊眼中,与眼前此等美景相比,那一切皆如粪土一般。
千岁爷,你这般招摇就不觉得不妥
何之寅的声音传来,镌伊这才回过神看向那两位将军。
刘蕴哼道,有何不妥,倪大人既已同意本王阅练兵马,谁人敢干涉 倪大人乃禁军统领,郕王回京以後虽然只在武备监当职,但只要送出几箱金银告诉倪大人他想玩玩儿兵马也未尝不能。
事实上刘蕴也以为过早地曝露自己的雄威很是不妥,不过为讨美人一笑,他也顾不了那麽多了。
寅生,你在害怕寅生乃何公子的小字。
何之寅挑眉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刘蕴笑道,此番征战不同以往。
何之寅又道,赴汤蹈火,以酬知己。
那并肩而战的两人,一身金盔银甲身姿挺拔如松,赤红如火的披风在风中扬展,有如两面号令天下的旗帜。头盔下皆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两人分明还未到弱冠之年,而那脸上却有一双锋芒毕露、桀骜不屈的眼,仿若大地之上、苍穹之下,无人能与之匹敌。
镌伊怔怔地看著那谈笑交心的两人,羡慕之心无法诉说,只觉得身如斧劈、心如刀割,此生哪怕一刻,他若以何公子的姿态立于王爷身边,他死也甘愿
镌小伊子,冷麽刘蕴这才注意到那瑟缩的小身子,也不顾他人的眼光,忙解下披风为他披上,而後转向何之寅道,你留在这儿,我和他先回房中暖暖身子。
何之寅愕然,他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刘蕴将他的王妃抱回房中才发现这小东西全然冻僵了,赶紧喂他喝下一杯热茶,揉搓他的身体让他尽快暖和起来。
镌伊刘蕴又发现他的王妃不仅是冷那麽简单。
镌伊久久才转动了眼珠,王爷,我
刘蕴担忧地看著他,等著他说下去。
可镌伊找不出话来说,他甚至不知自己想说什麽。此时此刻他恨透了那皇后,若非是那毒妇他何以会以女儿身自处,何以任由他人与王爷并肩齐驱
但镌伊又可曾想过,若非他以女儿身下嫁于郕王,他何以有此念头。他若一开始便是男儿身出现,此生他也绝无可能与刘蕴并头而立,非但如此,或许还是争夺泾渭之人。
刘蕴久等不应便倾身吻住那冰冷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呵护。镌伊,别露出这种神情,那只会让我害怕
你们何之寅掀帘进来便掉了下巴。
镌伊当即从刘蕴腿上滑到地上,蹲在那腿边埋头道,小的在在为王爷捶腿。
刘蕴对著这小东西哭笑不得,他的王妃当真会急中生智。
何之寅翻了个白眼,他全看见了,捶腿是亲嘴吧
王爷带著小厮起程回府时,何之寅将千岁爷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老王妃已为你纳了几个小妾,你怎还背著那公主干这等事
哪等事刘蕴不解。
明知故问何之寅指著前方等待的小厮。
刘蕴莞尔,寅生,你果真记不得他了见他不明白,刘蕴又道,你再好生想想,他像谁御花园。
听他说起御花园,何之寅沉默一会儿突然惊呼,她她是大长公主
刘蕴笑著点头。
何之寅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难怪难怪他方才在想,这假扮小厮的丫头再过两年便比得上当今的贵妃娘娘了。
刘蕴不再与何公子多说,上前抱起自己的王妃跨入马车,镌伊,走了。
镌伊紧张地捂住他的嘴,他怎叫这个名字。回头一看,何公子正在拜首行礼,马上便知自己身份已被对方知晓,只得羞怯颔首飞快钻入车内。
何之寅愣愣地看著那远去的马车,他竟那般亲昵地唤她莫说她有绝美姿容,便是相貌平平又如何,那毕竟是女子。而自己呢,身为男儿的他,此生无望矣。
作家的话
28遭遇伏击
从阅兵台上下来後,镌伊很快收起他的闷闷不乐,每日所做的事仍旧是学文习武。往日这是他兴趣而为,而今却有了新的东西参杂其中,不过连他也不知是什麽,只知何之寅的将军英姿在脑中难以挥去。
转眼间,公主嫁入王府已近一年,再过几日便是公主十四岁的寿诞。王府筹备寿庆之时,皇上也下了一道圣旨,恩准公主进宫与贵妃娘娘一聚。
接到圣旨後,镌伊并没有多少喜颜。自打那次在别院中听到母妃吐露自己的秘密以後,他便再没见过母妃一面。尽管他思念母妃,但却不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的亲娘。刘蕴察觉到他的心思,这日起榻後便要同他一起去面见贵妃。镌伊却不肯,他是男儿还嫁给了王爷,正是这样他才更加无法抬起头去见母妃。
镌伊,总是回避不了的。他们尚有一生一世,难不成永远不见贵妃刘蕴这才注意到他的王妃这一年已狠狠长了一截个头,而今已在他胸口之上。
隔日便是进宫的日子,既然王妃不让他陪同,刘蕴便一早出门做他的事去了。
镌伊卯时便下了榻,独自一人到後院耍了一番花剑来放松自己的心绪。虽说此处从偏房也能进入,但平日这个地儿除了他和王爷谁也不许进来,此刻却来了一个大胆之人。
妾身拜见王妃,王妃安福永享。
镌伊吃惊地看著那女子,只记得从未见过此人,但又她自唤妾身便问道,你是
琉丽欠身道,妾身琉丽,王妃唤我丽姬便可。
妾身,丽姬镌伊很快明了,她是王爷的妾侍。
见他的表情,琉丽抿起一抹笑。王妃自然是记不得她们,进王府这半年,三个新妾尚未见过王爷一面。险些忘了,她有幸得见一面,还险些得王爷宠幸,但最终被那支响箭给毁了。琉丽不禁抬头瞥了眼王妃腰间的两支响箭,这便是她来此的目的。等待了半年之久,他们终於等到了王妃独自出府的这一日。
妾身前日去观音庙中求了一个送子观音符,此乃道宣高僧所赠,据说十分灵验,今日特来献给王妃。说著琉丽到跟前垂首送上观音符。
镌伊久久才伸出手,你有心了。
呀丽姬正要躬身退下,却像是踩到石子,一个不稳扑倒向了王妃。
女子柔软的胸脯贴在身上,镌伊顿时红了脸,只顾将她扶起,未曾察觉腰间的竹筒少了一支。待女子退下後,他又在原地站了半晌。女子的身体到底和他不同的,她们有高挺的胸脯,有纤腰和丰臀,除此以为镌伊再也不知还有何处不同。
琉丽小心揣起竹筒,不禁回头看了眼这位王妃。若非她是皇後娘娘的心腹,娘娘将一切告知於她,她决计不信此等长相的王妃竟有可能是男儿身
京城北郊的狩猎场内,此刻两个劲装男儿正策马追赶著猎物。何之寅已一连数月陪著郕王千岁四处狩猎,从初春到初秋,那人还妄想要猎到白狐。莫说京城附近少有这种东西,便是有如今猎到了也不可用,那些个东西早就换毛了,哪还有白色的皮毛。
刘蕴却不管许多,能够猎到一只是一只,镌伊生辰将至,他务必要取悦於他的王妃。
两人激烈追赶,到了马匹不能进入的密林便腾身而起,施展轻功在林间飞窜,终於逮到那小东西却发现并非狐狸而是一只巨大的白貂,比白狐更为珍稀之物。
刘蕴抓起那东西的尾巴放声大笑,虽没有白狐皮裘,但貂皮毛围也可。
何之寅呻吟道,你当真是疯癫了。
刘蕴朗声笑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何之寅摇头,既是如此,千岁爷便告诉我,鄙人何事没看穿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承宣,你当真爱那公主爱她的容颜
承宣是刘蕴的小字,平日里连老王妃也少有称唤,镌伊更不得而知。刘蕴并不喜这个名儿,承宣,承继宣朝江山,昔日的他并无此等野心。
镌伊的容颜的确少有人可比,我也的确爱他的容颜。不过,牵动我心的是他的人。镌伊若愁眉深锁,他便是倾其所有、开山斩江也要得那欢颜,镌伊若舒眉展眼,他便是身躺荆棘、头横刀口也甘之如饴。刘蕴摇头笑笑,等你遇到那人,你便懂了。
何之寅亦是笑笑,刘蕴啊刘蕴,你又怎知我不懂,我比你早早便懂得了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何之寅忙道,何事
刘蕴当即奔向前方的坐骑,这声音,是镌伊发出的响箭
镌伊在侍从的保护下仓皇逃窜,一路上他的侍从已由数十名变成了数名。原本察觉到进宫的路线改变时,他便应该立刻放出响箭通知王爷,却因喜萍的忽然昏厥而失去了冷静。此刻被人抢了先,对方还是一连数箭,他再放箭已经毫无意义,王爷已然分不清哪一处才是他。
落下的喜萍生死如何想起这,镌伊几次想奔回马车都被侍从拦住。不行他得冷静,王爷说过遇事更应沈著应对,只要没有落入敌手便还有得胜的时机,他得冷静,冷静
对方的目标是他,只要他远离马车喜萍她们便会安全。方才的响箭有四支,似乎只有第一支才是他遗失的,後面三支的声响略有不同,但王爷暗中安排的那些护卫也许难以分辨。那些箭一路向西,恐怕已将王爷的人引到远处
公主侍从见他反向而行,连忙将他拦住。
镌伊喝道,这边跟著我
王爷的护卫分辨不清,但王爷定能知道哪处的人才是他
等听到了第二支响箭刘蕴便觉察到异样,声音不对,鸣声长短也不对。
你说王妃遇险,你又怎知何之寅拼了命跟在後面,等追上人已喘不上气来。
刘蕴没有答话,此时他後悔将苏文和苏武一同差去办事,害得镌伊身边没有可靠的人
即便抛开那三支混淆视听的箭,但第一支却显然是镌伊的箭。这便是说他与镌伊之间的暗语已被人识破,再进一步说第一支也可能并非镌伊发出。可能不是,但也可能是
又响了听到又一响箭声,何之寅连忙呼道,究竟是哪个才是王妃
刘蕴却露出了笑意,当即策马向那处飞奔而去。他的王妃果然聪慧尽管接著又有多支箭来干扰,但刘蕴一直朝著那个方向没有停下。
镌伊已明白若是奔向护卫的方向呼救,必然和那几支箭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也许还会落入敌手。因此他便反道而行,在远离护卫的地方放出响箭。一来可让王爷听清声音,二来他的箭在背驰的方向放出便说明两个方向并非一路人马,至於哪一处是他,他相信王爷定能知晓
29伏羲之象
与最後的几名侍从冲散後,镌伊已到了绝境。他不断地奔逃,头上的发饰已散落一地,帔巾和羽纱也被扯了去,不过这正好,少了累赘他跑得更快
唔正当他以为逃脱了一个刺客时,突然间一只手从後握住了他的脸,双手也被反手擒住。惊慌之余他记起了以往的习练,沈下身,用力沈下,双手绕过去接著是後踢,然後用头顶撞出去,最後踢他胸口。王爷教他的反敌招式,成功了
刺客并非止不住他,只是没想到这柔软的人竟懂得这种反抗招式,错愕间,那灵活的小身躯已从他手中逃脱。
不过镌伊并没有欣喜多久,那刺客的手再次抓了过来,不等对方擒住他的後颈,他便顺势扑倒下去,而後身体在地上一滚,转过身手中已举起一把匕首。王爷说过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只要用力想起那日王爷劈树的招式,镌伊抡圆了胳膊,自上而下用力将匕首划了出去。只听刺客一声痛叫,再看那只被伤的手臂竟已见了骨头。这匕首当真是快
连续两次受到攻击,刺客不再将对方当成柔弱小女子。既然上头说过活人和死尸皆可,那他也不必客气,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
啊一声微弱的呼喊後,镌伊脸上溅满了鲜血,再看方才向他觉刀砍来的人,已被一把长剑穿透颈子钉在了一旁的树杆之上。他来不及惊呼,便看到了那个身影向他飞身而来。
镌伊刘蕴飞扑过去将那人儿紧紧抱住,伤到了没有
王爷他终於来了。
千岁爷,还大意不得何之寅举剑解决了两个,瞬间又涌上了数十名刺客。
镌伊方才放出的箭不仅让刘蕴找到了他,也引来了刺杀他的人。面前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的刺客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对他们没有蜂拥而上,而是各自找准位置,相互用眼神传递信号,等待时机一举扑杀。
刘蕴从钉死的刺客身上抽回长剑,将死尸踢到一边,然後让镌伊靠坐在树下,害怕就闭上眼。
镌伊没有闭眼,而是看著他走上前与何之寅靠背而站。
刘蕴举剑道,寅生,别让任何一个靠近王妃。
何之寅点头,遵旨。而後转向镌伊,公主,微臣誓死护驾
刀剑光影在眼前交错,镌伊却没有闭上眼睛。血腥和杀戮他看不见,他只看见那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区区两人竟将一群来势凌厉的杀手死死封堵在他身前半丈外,不论那些人如何猛攻都跨不过那条线。那两人说是在杀人,倒不如说在相互比攀武艺。长剑摆动,身形潇洒,各自维护一方,丝毫不担心自己空荡,全然信耐身後的人。
寅生回来三名杀手的刀剑齐头而来,刘蕴不紧不慢地将何之寅拉回,那三人停顿之後,他身形一转绕至他们身後,长剑一扫,三人齐齐倒地。
承宣眼见他身後又扑来数人,何之寅一掌推至他的肩头,待他顺势转身後又在他後腰轻轻一推,将他送至那杀手的面前。
镌伊目不转睛地看著,那两人之间仿佛能够心灵相通,他想起了老王妃曾给念过的佛经,同心异形便是如此
结束了,别怕。刘蕴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用衣袖擦去他满脸的血污。心中的屠杀之意并未停歇,看来他的忍让并非长久之计,皇後和整个司徒家,日後他不连根端起他便不叫刘蕴
镌伊埋在他怀中,不是怕,而是恨。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那些让他不得不以女儿身存活的人,也恨方才这两人的默契无间。承宣,原来王爷有这样的小字从缝隙间瞟了一眼正在擦剑的何之寅,镌伊知道为何先前脑中总是有这人的身形,谁人能知他有多羡慕、多嫉妒这个人。
镌伊在看对方的同时,何之寅何尝没有盯著郕王怀中的身躯。女人就是有此特权,可令男人为其舍命後而心安理得的享用。
救回王妃以後,何之寅随郕王一同护驾回府。昔日三不五时他便要来府上走访一番,但自从刘蕴成亲以来,一年的时间他再未涉足过王府。要他若无其事地看著王爷夫妻恩爱,他做不到。
王妃被劫,王府内已乱成一团,老王妃已换上朝服准备进宫面圣,尚未出府便见王爷带回满身血迹的王妃,当即呼著吾儿扑上去。慌乱中,只有何之寅注意到了那名女子。
身著宫装的女子不像是王府的丫鬟,但何之寅在意的并非她的穿著,而是那女子轻盈的脚步俨然是有功夫的人。他不曾记得王府中有习武的家眷,倘若不算方才他见过的王妃。想起那弱小的公主与刺客举刀而对的情景,何之寅心中便不是滋味,身为妻妾便该有妻妾的样子
一把无名火起来,何之寅悄悄尾随女子到了王府的一道偏门外。
琉丽一见他便道,奴婢这就去见皇後娘娘,快些走吧。她以为这名男子是皇後派来接应他的人。
皇後何之寅眯起了眼。
你不是啊
女子尚未出招,何之寅一掌将其劈昏,扛起便带了回去。看来公主王妃遇袭并不简单,时至今日,已然出嫁的公主对皇後还有何种威胁,他很有兴趣知道。
公主进宫面圣遇刺,圣上自然下令让京城府尹彻查,但已是司徒皇後家臣子的府尹又能查得出什麽,数月後也就不了了之。镌伊也没有再择日去见贵妃,随後的生辰庆贺也从简而行。即便是简,旁人送来的贺礼也多如山堆,其中还有皇後娘娘的一份,足有半人高的白玉观音显示了她这位嫡母对公主有多疼惜。
那些贺礼镌伊正眼也没看便让人堆入金库,唯有一件他拿在了手中,刘蕴送他的白貂围脖。
白狐暂且猎不到,待冬日再给你。
这等东西也要等冬日才用,我先收好。镌伊分明是喜欢的,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到箱底,王爷可否再送我一份大礼
王妃要的大礼是两位老师,一位是教他文墨的夫子,一位则是他的武学师父。刘蕴请来的夫子不是哪位大学士,而是与王府交好的司天监监正官亦恩。
官亦恩入府的这日,连老王妃也整装迎接,可见这位大人所受的礼遇。
园中,秋菊一放百花杀。香茗糕点齐上桌之後,老王妃便和监正大人闲话起来,同时也命人去将王爷和王妃传来。
王爷到了。丫鬟来报。
官亦恩忙搁下茶杯起身迎接,老王妃却道,大人无须对那小儿多礼,快些坐下吧。
多年前,老王妃的嫡子刚成垂髫小儿时,有幸让这位监正大人一观面相二探八字。监正当日只是说道龙藏玉宇,可惜可惜。老王爷和老王妃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又道若要龙跃九天,须得一双凤翼相助。老王爷致死也要老王妃深记此话,因而为了不让龙藏玉宇,老王妃鼎力支持儿子奔赴杀场,而後又将皇家长公主娶进家门以为能为儿子生出一双凤翼。太宗的子孙绝不许宣朝江山就此奄奄而息。
不过一会儿,王妃也到了。听说是请来的夫子,镌伊连忙要行大礼,被官亦恩拦住,而後王爷夫妻诸多客气之後便被老王妃屏退,自个儿继续与官大人恳谈。
大人方才了见我这公主儿媳的面相,可否赠言几句
官亦恩似乎还在回想方才所见的王妃,沈吟片刻後道,凤鸣之象。
老王妃见左右无人,这才掩嘴而笑。
此四字并非官亦恩观相得出,早在这位公主出生之际,他已为公主测算过四柱八字。今日一见公主不免惊出一身汗,龙眼凤颈那分明是伏羲之象。难道他日宣朝将再现先人的荒诞,出现一位女子君王想起方才王爷悉心照顾王妃的模样,官亦恩心中大呼不妙,即便王爷他日登高一呼,事後也恐会被这红颜祸害
30师妹逼宫
第一日夫子教课,镌伊一早便到了书斋等候夫子。古至今来,女子受教的第一堂课都是德行,官亦恩也不例外,一开始便将一本才德篇放在王妃面前。
镌伊虽有不满,但秉著尊师重教的教养还是认真听完了这堂课,下课堂时他挽留了夫子,听说夫子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通古今之人,待镌伊学完才德可否细细了解一番夫子的学识
官亦恩这才明白王妃对自己的授课颇有微词,拜首道,王妃此言差矣,世间岂有博通古今之人,便是有,真正的通才数百年也只得区区一两人。若是全然懂的,反而是博而不精,广而不专,凡事略懂一二,骗得了一人一时,却不能骗得世人一世。
镌伊笑道,凡事略懂一二,日後与王爷言谈古今时也好胡诌一番。本宫足不出户,不骗世人,骗骗王爷一人便好。
王妃既已摆出了公主的威仪,言语之间又表现出深得王爷宠爱,官亦恩自当遵从。这日後,王妃想学什麽他便尽心教授什麽。
夫子到了半月之後,教学武的师父也来了。这位师父一入王府便引起了一番震动,并非是因为王爷早早便在门外等候,而是这女子也著实
师兄女子快马而来,未到门口便弃马飞身落在众人跟前。
刘蕴以手扶住她前倾的身体,笑道,飞燕,大女儿了,还得注重仪态。
龙飞燕见众多人看著自己也不羞怯,本女侠落落大方,何时不重仪态
所有人包括喜萍也细细打量著此女子,若说贵妃娘娘是牡丹,而这女子便是芍药,牡丹娇豔,芍药明豔,花中双绝谁更美,著实难分。都说宫中收罗了天下美人,但在喜萍看来并非如此,至少漏了这一个。
刘蕴笑笑,不再与她贫嘴,将镌伊引起她面前道,这是王妃。
龙飞燕原本的欢颜渐渐冷却,拱手道,龙飞燕见过王妃。接到师兄的书信她便马不停蹄地奔来,以为自己的时机已到,原本满满的信心在看到这个称为王妃的人後落了下来,世间竟有姿容与她一争高下之人
镌伊并未察觉到女子的敌意,反而还很喜欢这位女师父,哪个男子看到这般美貌的女子不喜欢,他也是
此後数月,王爷的事务更加繁忙,往往十天半月才回府一次,隔日便又离府。王妃也没有闲著,每日向老王妃请安後便在官夫子和龙师父之间周旋。夫子是在尽心尽力地教他,但女师父似乎总是在叫他量力而行。
这一日,镌伊总算等到王爷回府。衣衫也不换,便大汗淋漓地跑到他跟前。
怎不问飞燕刘蕴看著王妃手舞足蹈地在他面前比划拳法。
镌伊窘迫道,兴许是我资质不够,久学不会先别提这个,王爷你快告诉我,这路拳法要如何打才算对
刘蕴很清楚自己的王妃资质如何,见他一连几套拳法皆漏洞百出便知是那飞燕没有尽师父之责,近日来这位女侠时常跟著他奔来跑去,还说并未耽搁王妃的师训,看来得去和他师妹谈谈了。
王妃得让本王用过膳不是
镌伊这才想起王爷刚回府,连忙张罗膳食。
谁知王爷却又道,用过膳便算了
镌伊不解。
刘蕴坏笑道,用过你才算。
镌伊瞪圆了眼,一掌便推了出去。
刘蕴闪身躲开,两根手指夹住那玉掌,啧啧摇头,这也能称之为掌法
镌伊险些逼出泪来,终是点头,是
半月未见的人,翻云覆雨之後也舍不得睡去。
刘蕴是想多看看他的王妃多说些贴心话,而镌伊则是拉著王爷指点方才的掌法,经王爷三言两语的点拨他立时明白自己的疏漏在何处。
这还没完,他还要王爷给他演示几招当日与何之寅一起制敌的那套剑法。刘蕴被逼无奈,只得光著身子下榻,腰间裹了件外袍便在床前耍弄起来。
爱妃可有看明白王爷赤身裸体,举著如意棒当剑,好不可怜。
见那人既潇洒又狼狈的英姿,镌伊笑倒在床上,肚子也给笑痛了,不过很快便有一只手伸来帮他搓揉。
你可学著了,本王的束呢他教了人自然要收夫子酬金。
镌伊红著脸拉下他的脑袋,那明早再教我几招可好
刘蕴哭笑不得,这下他与王妃还成买卖交易了。
王爷嗯轻些
单纯的公主少有沾染世俗之事,并不知他与王爷之间的交易是不堪的。虽说女师父也是武艺不凡,但显然没有王爷指点得当,所以此後他时常用身体来偿付王爷束,也未觉得不妥。
这日上午本应先是官夫子的课,但镌伊刚一推开房门便看到女师父站在跟前。
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看这架势,女师父并非来传教武艺的。
镌伊将她带到平日耍剑的後院,刚一站定,龙飞燕便拔剑飞出,在宽敞的院中耍出一套精彩绝伦的剑法。镌伊一脸惊喜,当真是来教他剑法的
但并非如此,龙飞燕收起剑到他跟前便道,师兄曾说过要迎娶我为妃,侧室。江湖女子便是这般直接坦荡。
嗯镌伊似乎跟不上她的步法。
龙飞燕伏下身道,你是公主,金枝玉叶,我争不过你,便请你让我做师兄的侧妃。我龙家也是将门之後,只是後来厌倦官场归隐乡间,我相信以我的才能定能助师兄一臂之力。
龙门三千金美豔无双,被多少江湖侠客青年才俊捧在手心,孤高气傲自然也是武林无双。眼高於顶的她自知并非官宦千金,亦不敢去高攀正妃之位。但她相信凭她的姿色和谋略,他日师兄的心必将是她的,那王妃之位又有何稀罕。
龙师父镌伊不知如何回她的话,脑中一片空白之时便道,此事此事须去和老夫人、王爷商榷。
龙飞燕喜道,若是他们也无异议,你便答应师兄定然是有意的,不然也不会将她叫到王府,至於老王妃那边则需要好生下点功夫。
镌伊硬著脖子点了点头。
31原是娈童
镌伊不知女师父是何时走的,也不知在那要做侧妃的女子离开後他走到了哪里。等回过神後就听到一阵琴音飘来,寻声到了湖心亭,果然看到一人在抚琴。见那人的背影颇为熟悉,当即走过去,可不等他进入亭中,那人已匆匆走出。
何公子镌伊试著唤了一声,对方却像是没听见,快步与他撞身而过。
何公子可是要去牵马小的已将它刷洗干净 隐约听到一个家仆的声音在说。
果然是何公子,他何事如此著急镌伊正是纳闷时便见那琴桌上摆著一个锦盒,心想是何公子落下的,赶紧拿起东西想给他送去,却被盒里的东西吓到了。
镌伊猛地盖上盒子,左看右看没见喜萍跟来,这才重新打开盒盖。乍一眼看去里面是一些画图和玉偶,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女子的裸身图。
如何是好看是不看镌伊犹豫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好奇,揣著噗通噗通的心跳,用颤抖的双手展开那画卷,而後慢慢睁开眼睛。
女子裸露的身体全然曝露在眼前,各种姿态的,足以让镌伊看清女人每一个部位的构造。不仅是女子,往後展开还有男子男女之间的交媾,亦是各种姿态的,足以让他明白男女之事是何种事。若是还不够明白,那些栩栩如生的玉偶便让他明白的更清楚。
原来这便是女子,和他显然不同,原来这便是男女交合,和他们截然不同
每个女儿家出嫁时,爹娘都会为她备一份这样的嫁妆画和压箱底。但镌伊并非女儿,贵妃连男女的区别也不让他涉及,更别说给他备这些东西。刘蕴得知他的秘密後也有意阻止他去了解男女之别,不仅将书房中的秘戏图丢掉,还在王府上下清检一番,凡事有关此类的书册图案全部撤下。因而,时至今日镌伊才会被吓到,且吓得不轻。
镌伊不知自己想做什麽,等停下时才发现他已抱著那个锦盒跑到了马厩。
何之寅并不意外他的出现,该说他已在此等候许久,见到王妃他故作惊慌道,公主切勿动怒,这这是千岁爷要微臣给找来的。
镌伊呆呆地将盒子递给他。
何之寅笑,公主果真像见了鬼一般,公主,可否随我走一趟,还有比这更令你惊豔之物,想不想瞧瞧
镌伊愣著点头,他已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
得到他的允许,何之寅拉下马鞍上的披风,甩手一卷将他拉到了马上,而後不顾家丁丫鬟的呼喊,两人便一路飙出了王府大门。
何公子,你快放下王妃啊家丁追不上马,只得朝泱阁奔去,快去禀报王爷,王妃被被何公子掳走了
燕春楼的老鸨一见是何公子来了,当下也不多话,直接将何公子和那蒙著脸的小公子带进了一间房。
进了满是浓香的屋子,镌伊连忙捂住鼻子,接著耳边传来女人高亢的叫喊声,像是极为痛苦又像是很陶醉。
何公子,这儿是
何之寅没有答话,径自走到一堵墙前取下一块木板後向他招了招手。
镌伊走上前,透过墙洞便看到了
这,这受惊过度,镌伊竟闭不上眼睛,何公子,我我该回去了
何之寅也没让他多看,接著又马不停蹄地将他带到另一个地方。
抬头看那匾额上的字是小史书院,镌伊以为何公子是带他来这儿买书,却不想压根不是。这一回又和方才一样,他们又到了一个房间,何公子又抽掉了一块墙板。
这回看到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三名男子,该说是一名男童和两名成年男子。男童也是一丝不挂,此刻正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扭动著身子
镌伊被何之寅按在墙上,一直从头看到了尾,何时离开的,怎麽走出这书院的,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