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蕴拖著身後的石车,走到半途已感吃力。怎能不吃力,触目的血流像水刷过一般,已沾湿了下身的裤靴。
王爷,王爷看著一个又一个血脚印,在轿中跟随的涓依只得声声嘶喊。
何之寅混在人群中皱眉看著,不禁叹道千岁爷是否演过头了,这一回可不比护城河的寒冰,恐怕会要命的。
我若为你舍命,你可为我舍弃男儿之身,终有一日刘蕴会道出这句话。
不过两日之隔,他和床上的人便调了个。望著那张面无血色的脸,涓依久久不敢上前,直到听到床上的人呻吟出声,他才上前握住那只手。
涓依
是我,王爷,我是涓依。
刘蕴笑了笑,抬头拂去那串泪珠,怎又哭了大手又拂过他额头的伤处,还疼吗
涓依哽咽著摇头,此刻该说疼的不是他啊
日後别再做这等事,别负了我的心意。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可是涓依就是无法回应他。
刘蕴眯起了眼,涓依,答应我。
涓依摇头,我不能
涓依
别再叫我,我不要这个名涓依,涓依,他不是女子
刘蕴笑道,怎能不要,多好听的名儿。
涓依只是哭,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女子,他所受的女子教导,除了哭便再无他法。
手给我。
涓依愣愣地看著他在自己的手心写划著。
镌伊。刘蕴写下了这两字,涓依,镌伊,同音却不同字。一个是女子闺名,另一个俨然是男儿的小字。
镌伊。这便是他的名从今以後他仍叫涓依,却再也不是苦苦寻觅依附的弱水细流
镌伊,把你交给我。
涓依,不,镌伊抱住这只手,埋进那宽大的掌心再次痛哭。镌伊,这不仅是一个名字,还是这个人给他的重生。不再是涓依了,他已找到自己的依附,若是王爷也愿意,他愿意为王爷重新镌刻自己的一生。
喜萍立於门外也是哭得不成样子,早已做好与娘娘一同赴黄泉的准备,却又忽然间柳暗花明,置之死地而後生。
当晚,刘蕴在寒来的搀扶下又一次来到的王府的地牢。
苏文,都在了
名叫苏文的心腹与义弟苏武看了眼,回道,除了那名叫喜萍的女官,那晚在场的人全在牢中了。指的是那晚听到王爷那句他是男子的公主侍卫。
刘蕴冷起了脸。
苏文和苏武两兄弟点头,拔出剑悄悄走入了黑暗中,几道刀光之後是几声微弱的呼声,接著便是些倒地的声音。不过还有个漏网之鱼,见那名侍卫冲出来,刘蕴推开身边的寒来,挑起刑架上的一柄刀,纵身一跃便将那逃脱之人取了性命。
王爷。寒来连忙上前扶著主人。
你们的嘴严一点。
苏文三人连忙垂首,事实上他们压根不王爷为何要杀这些侍卫,不过王爷既然说了他们自然不敢提半个字。说起来王爷是不常开杀戒的,即使多次受到司徒的袭击,他也只是默默忍耐,为何这次
这三人是能够信任的,喜萍也是,所以刘蕴留他们活口,但这些侍卫却是不得不死。郕王不会枉杀一个不该死的人,但是该死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尤其不能拿镌伊来冒一丝风险。
此时在泱阁中,喜萍正在伺候公主梳洗就寝。
喜萍,门外的侍卫是不是换了人镌伊虽单纯但绝不无知,在皇宫生存了十三年,有些事他还是隐约能够猜到。
喜萍愣了下,回道,可能有几人被娘娘撤换了,公主不必多虑。
镌伊垂下头,想了想打开她的手,先不用,我再去看看王爷。
时间刚好,刘蕴才从地牢回来,他的王妃便来了。陪同而来的喜萍注意到王爷是穿戴整齐的,而且衣摆下还有一窜未干透的血花,方才发生了什麽她大约明白了。心狠手辣不,喜萍不会这麽想,唯有这样的人方能庇护公主。只是公主
镌伊不知迂回之道,等旁人退下後他便问道,王爷,当日我的侍卫冒犯了你,你莫要怪罪他们
刘蕴莞尔,原来是来求情的,本王岂是没有度量之人,只是往後不必从前,你身边我总要换些信得过的,那些人便撵回宫了。
镌伊这才展开愁眉,谢王爷牵挂。他怎能胡乱去猜想王爷,王爷如此待他,宽厚仁义还不足证明麽
刘蕴无奈地握住他的手,这小东西可知有一日他的过分善良会害死自己,不过不打紧,有他在谁也伤不了镌伊分毫。
17新的开始
伤成那样,换成镌伊早已命丧黄泉,而对刘蕴来说卧床几日再调养半月,这便又是一条铮铮男儿。
镌伊,该走了。刘蕴等了半个时辰,他的王妃才姗姗从帘後走出,一见那小东西的模样他险些没站住,爱妃,你这身打扮是
身穿青衫,腰围玉带,头戴皂罗折上巾,身上还佩戴著男儿的拭巾和砺石等物,活脱脱一个赳赳小男儿。
我被他一瞪眼,镌伊当下没了赳赳之气,我以後便这麽穿。
刘蕴惊道,这怎使得虽说当下宫中和民间也有不少女子喜好作男子装扮,但堂堂郕王妃,一品夫人,岂能穿得如此不伦不类,快去换下。
镌伊握了握手,固执道,我就这麽穿。
镌伊听话刘蕴板起脸开始教训小妻子。
我不
你见他又瑟缩著,刘蕴也难以发作,只得道,今日便许你一回,娘还等著我们请安,走吧。上前挽起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镌伊怯声道,王爷先走,我後面跟著。且不说别的,就算是皇後也不见父皇搀挽她。
望著面前粉玉般的小公子,刘蕴真正哭笑不得。他以为著男装便像男子了麽,任谁去看也不过是一个顽皮女儿在胡闹罢了。
为了等王妃梳洗装扮,这日的问安晚了不少。去时老王妃已用完早膳坐在一旁饮茶。看到王爷夫妻一前一後进来也不觉得吃惊,有了她的好儿媳督促,往日一年难得请安一回的王爷近来每日都会来。而见了镌伊的那身装扮也仅是笑了笑,正如刘蕴想的,老王妃不过是想公主儿媳心绪敞开便淘气起来。
这身衣裳也只自个儿缝制的老王妃问道。
镌伊道,孩儿让绣坊做的。因为要做好几身,他自个儿忙不过来。
王爷觉著如何老王妃询问儿子。
刘蕴立马拉长了脸,等会儿便让他换下,不成样子。
镌伊鼓著脸瞪他,宫里的淑妃娘娘和好多宫女平日也是这般穿著,我怎就不能
刘蕴哼道,你也道那是淑妃娘娘,可你是王妃娘娘。
我不管
刘蕴道,你不管,我管,本王的王妃自当由本王来管教。
镌伊气道,你管不著。
看著一唱一和的两人,老王妃掩嘴笑起来,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为娘的也宽慰了。
镌伊羞得埋下头去,连他也觉得两人像是在当众戏情。
刘蕴也不自在地转开脸,孩儿军中还有事,这就走了。镌伊,你和娘多说会儿话。说完王爷便快步逃走了,走出厢房回头又笑了,他的妻啊。
涓依来,到娘这儿来。老王妃招呼儿媳在身边坐下,告诉娘,王爷待你如何
镌伊道,王爷待我很好。救命之恩怎会不好。
怎个好法
镌伊此生无以为报。他还有母妃、舅父一家性命都可说是王爷所救,又岂是此生能够报答的。
老王妃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的儿子已将这位长公主收得服服帖帖,涓依,你若这麽说,娘就给你说一句知心话。你虽是金枝玉叶,但女子的一生当以夫为天,不论她出生何种富贵巨室,一旦出嫁便如同离崖的山丹花,那崖再高再壮也再不是她的依身之所,从今往後王爷才是你的天你的归依,王爷的荣耀便是你的荣耀,这一点你务必记得。
是,娘我记住了。镌伊只当是老王妃对儿媳的训示,并未听出弦外之音。直到後来很多年後幡然想起老王妃的这一席话,他才知那时宣朝的江山已开始风云涌动。
刘蕴忙到黄昏日落才回到府中,找了许久才在湖边看到那抹小身影。
见过王
嘘,别出声。
喜萍会意,忙和一干随侍退了下去,而今已无须担心让王爷和公主独处。
穿男装便能做男儿了麽镌伊看著水中的影子默声问自己,正当愁思一片时突然看到自己的头上又长出一颗脑袋,吓得他向水中扑去。
爱妃似乎很喜欢与本王戏水。刘蕴两根手指捻著他腰间的玉带,却也不把人拉起,任他悬在湖边要落不落。
镌伊扑腾著双手喊道,王爷快救我啊呼声一完他便被拉进了一个胸膛,吓吓死我了。
刘蕴点著他的鼻尖道,有本王在,爱妃何怕之有
镌伊窘迫地推开他,王爷,可否可否别这样唤我
刘蕴何尝不知他的心思。这个小东西虽然年幼,虽说自小当做女子豢养,但绝不愚笨。而今他只是还深陷迷雾中,自己突然由女儿变成男儿身,他只是还没回过神尚不知如何自处。刘蕴是狡猾的,他深知必须要在这段时日搅昏这小东西,否则他日这位皇子清醒过来,他的王妃便不那麽容易留住了。并非公主而是皇子,一位皇子能够做到的事,实在太多,太多
王爷镌伊见他拔出佩剑,忙退到一边,但随即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想不想学刘蕴道。
镌伊的眼睛亮了,学剑想毫不犹豫。
刘蕴是狡猾的,却也是愚不可及,本是逗王妃开心之举,殊不知他这一起头,日後便给自己树了一个强劲的敌手。
来。刘蕴将剑交到王妃手中,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的腰身,这便随风舞动起来。
镌伊从未拿过剑,新奇得不得了,丝毫不顾那眼前转动的剑刃会不会削掉自己的鼻子,一味地跟著身後的人劈砍挥刺。
沈吗刘蕴改握他的手帮他撑起长剑。
不沈。镌伊才不许他帮衬,抽出手自己握正剑柄,没断他遗憾地看著那条柳枝。
要砍断还不容易见那撅起的小嘴,刘蕴低头偷了个香,趁他没回神时握紧他的手腕刷刷刺过去。
满天的柳叶在两人头顶飞起,镌伊还嫌不够,又把剑举向一旁的花木。王妃想玩儿,王爷当然陪同,抱住他的小身子施展轻功,沿著花木砍到尽头而後又一路飞回。
看著那些残花败柳,镌伊竟然还放声大笑,好玩儿
女子惜花,从前的她却也不。刘蕴早知他不喜欢花卉,从前也只见他在花园中玩儿球,再美的花在看不进他的眼中。
镌伊。刘蕴是男儿,自然也非惜花之人,但眼前这朵却是例外。
镌伊被他带著在划过湖面,怕掉落下去不敢挣扎,任由他含住自己的嘴。两人落在山石上,嶙峋的石上难以站稳,镌伊只得紧紧攀附住他。
王爷为何要对他做这种事
刘蕴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住那双唇。
唇上的蠕动渐渐深入,镌伊感到了些疼痛,微微启唇,舌尖却被吸住了,王浓浓的男子气息窜进了鼻息之间,如山崩一般压迫而来,无须再施加威慑,他便被彻底征服。
镌伊,下次喘不过气记得推开我。刘蕴轻轻拍著他的脸让他快些呼吸。
镌伊摇著头,他才不会推开这个人,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
刘蕴莞尔道,你说为何,我自然是在宠爱我的王妃。
宠爱镌伊靠在他胸前久久不能言语。
当晚,刘蕴不再去刨那个洞,而是堂堂正正地走了进来。
王爷,这麽晚喜萍的话在对上那双利眼时封在了口中。
王爷不顾一切搭救公主,她原本以为是为了为了什麽,她当时不得而知,而今看到王爷出现在公主的寝房,她这才明白。但公主其实不是公主啊
奴婢告退。可喜萍又能做什麽了,连贵妃娘娘和李大人也无能为力,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又能为公主挡住王爷吗
镌伊看到他来也不惊慌,将原本准备好的褥子和珍珠像往常一样放好。刘蕴笑著走过去,大手一抓将那些东西扔在一边。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18圆房之日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镌伊点点头,上前一步便停下了。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这一身鎏金蟠龙袍,锦绣华贵,与昔日的随便大有不同。又再看,他果真是相貌堂堂、丰姿英朗,只是往日被那浓厚的戎莽之气遮掩,一见那颈子上的刀疤便全然忘了他生得这般出众。见他面露不悦,镌伊不敢再多看,急忙取下他胸前的麒麟褂串,松开玉带後为他脱去外袍,这便不动了。
刘蕴也不为难他,自个儿脱下剩余的衣物。
一见他袒露出胸膛,镌伊连忙跳上床滚进最里面贴著墙,王爷安寝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去看背後的人。
刘蕴岂能如他愿,长臂一勾便将他揽到了怀中,镌伊,看著本王。
不镌伊还牢记著母妃的教诲,不能窥视他人之身。
你若不看我,我便看你了。说著便要扯那领口。
镌伊这下不敢不睁眼了,可一睁眼便被吓著了。不仅是颈子上那条原有的粗疤,那胸膛上更是布满了斑驳的伤疤,有些还未退去红肿。他还记得年幼时自己身上的那些斑块,以为那已是骇人,可与眼前的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还会疼吗镌伊轻轻抚上那疤痕,每一道皆是因他而起,有多少道呢,横七竖八,数也数不过来。
疼。刘蕴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又说,王妃用这里去碰碰,兴许就不疼了。
在此之前,镌伊连男女也不识,更别说床笫之事。他虽觉得这等肌肤相亲有些羞人,但又想针扎破手指吸吸便不疼了,而此刻王爷让他做的大约也是一回事。於是他忍住羞怯,凑上前去用双唇轻轻贴住那些伤疤。
镌伊知道女子会用香粉,侍女也会月桂香花熏染他的衣物,但却不知男子也会用这等东西。但又不像抹擦上去的,浓浓的气味像是从那铜色的皮肤和褐色的伤疤渗出来一般,若说月桂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而这种气味便让他心神不定。
怎麽了郕王的嗓音已然沙哑。
镌伊远离他,揪紧衣襟压住快要跳出喉咙的东西,王爷,我唔
刘蕴一把抓住他的颈子狠狠吻住那张小嘴,不顾他的挣扎拉下他的玉带,大手一扯便除去了他的外衣。
王爷镌伊在他身下拼命抵抗著,可与身上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微弱又可笑。
直到刘蕴品尝够了这张嘴儿才松开手,岂有和衣而睡之理,王妃说是不是
镌伊茫然地点著头,王爷在说什麽他压根听不见,他只知要赶紧呼气吸气。
睡吧。
镌伊被他镶嵌在怀中,虽然心跳仍是止不住,却也很安心。有了王爷,他便什麽也不怕了,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终於可以搁下。
刘蕴也不急,从这晚起,他就这麽慢慢地、一件件褪下王妃的衣物,直到今晚,他将会看到那副身子。
镌伊刚从浴桶走出,一双手便搂住了他湿淋淋的身体,吓得他马上放声喊叫。
刘蕴捂住他的嘴,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是本王。
王爷镌伊卷缩著肩膀不敢回头去看他,王爷这是做什麽
刘蕴将他横抱起来走向床榻,镌伊一双手遮住这里又遮不住那里,到了床上他索性遮住自己的脸。
你可知本王今晚将要和你做的事刘蕴撑在上方注视著这副身子。他很清楚这不是女子的胴体,他并不贪恋男色,但不得不说,他的王妃又是一个例外。
美若白玉的小身子没有女子的窈窕玲珑,却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柔软细腻,只是看著欲望便从下体顺流而上。
我不知隐约间镌伊是知道的。
刘蕴咽动著喉咙道,本王要食言了,今晚将是我与王妃圆房之日。
镌伊大惊,王爷,你明知我是
你可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刘蕴道。
镌伊不得不点头,是
这便是了。说著刘蕴悄悄将一根玉物伸入了他的後庭,分开腿。
这是镌伊睁大了双眼,有个冰凉之物顶开了他那里,一点一点进到了里面,王爷,疼啊他在做什麽,他要做什麽
刘蕴亲吻著他的脸庞安抚,乖乖别动,等一会儿变热了便不疼了。那东西插进哪里会化融,有催情和止疼的功效。
可是镌伊仍是难以接受,我,我,蕴儿,我是你的姑不对,他是男子,应当是
听到这声久违的蕴儿,刘蕴大笑不止,他若不说还真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爱妃,有天子为媒、天地为证、高堂为依,分支的皇姑又如何,便是亲支姑姑也该是我妻。
这啊镌伊再无暇去思考,只得紧紧攀住他的肩背。这便是圆房麽他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但他压根不知男和女究竟有何区别,更不知究竟男子和男子能否圆房。王爷是他的救命恩人,王爷待他疼惜有加,若是王爷想要,他便受下那痛不欲生
别,王爷别
刘蕴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粗糙的手指摩擦著那颗已挺立的乳尖,镌伊,睁开眼了。
王爷这双眸子,可说是一双瞳人剪秋水,此刻因情欲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含在眼中如秋波盈盈,时而明媚清澈,时而雾霭轻遮,有哪个男人能不被迷住。
刘蕴将他的双臂绕在後颈,倾身将肩膀送到他嘴边,镌伊,咬住我。接著抽出那根已湿润的玉棒,而後
镌伊无须去问为何要咬人,下一刻他便遵旨行事,狠狠咬住这肩头不然自己痛叫出声。
呵刘蕴也同样是封住嘴唇,待全部进入後才放声呼出一口气,疼吗
镌伊松开牙齿,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诸多的委屈和哀怨只得一个字,疼
刘蕴心疼地吻著他,以後便不会了。见他呆愣的模样,好笑道,王妃该不会想今晚之後便失宠
镌伊竟真的点头,他能否恳求王爷赐他失宠
刘蕴笑道,镌伊,我会宠你一世。
啊王爷
宠你一世,父皇也曾对母妃说过这样的话麽那样绝美的母妃到头来也没得到啊
19如此习武
这日王爷回到府中,见一个个侍女穿著男子服饰招摇而过,终於忍无可忍,来人
虽说他的小王妃穿上男子衣裳也是个讨喜的玉人儿,虽说别的女子效仿也无碍,但如今王府上下所有女子皆著男装,乍一眼看去无一红妆,全部乌丝高束用粗带系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的王府改成了道观,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今日起,若有女子再著男衫,每日罚银一两
王爷圣旨一下,隔日女扮男装之人便少去了一半,又隔几日除了那个不怕罚的人其余男装女子全体消失。
王爷,王爷镌伊一见他回来,提著木剑便迎了上去。
刘蕴挑眉看著他的男儿冬衣,哼道,王妃果真是把本王的话当作耳边风。
镌伊故意听不懂他的嘲讽,笑道,我细算了一下,银两尚且够用。他的嫁妆和俸银加起来有几万两,每日才一两,罚到死也不怕。
刘蕴虽气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至於当众拔了他的衣裳,何况他的王妃不论怎麽穿都很美。
王爷,这本书里的招式我都会了。镌伊忙把武功秘籍递上,然後木剑一横,还请王爷为我指教一番。
刘蕴抱手道,王妃请。
看著那舞剑的人,刘蕴脸上的懒散很快变成了惊讶,渐渐的又是欣赏,最後便沈默了。虽说只是随意丢给他一本作戏耍的剑谱,并未指望他能舞出个样子,可他不仅有模又样,短短几日便把这套剑法练得畅如流水,每一招之间全无停滞,招式间竟还懂得随境况变换身形。对一个从未习武之人来说,这绝非十日半月能做到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王爷镌伊见他神情严肃,慌忙道,我有哪里错了
刘蕴收起冷脸连连摇头,心道他这是怎麽了,王妃耍玩得高兴又有何不可,有一招式错了。
镌伊想了想,比划起来,这样
刘蕴摇头。
那是这样
刘蕴还是摇头。
镌伊又将剑往前送出一段,向後翘起的腿抬得更高,是这样
对了。
啊──
那条腿被刘蕴抓住使劲往後一拉,镌伊整个人跌了下去,不等著地,他已分开腿跨坐在一人腰间。
刘蕴用巾帕擦去他的汗水,看著那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咬了一口,只顾练剑,今日可有想本王
镌伊嗯嗯点著头,拿起剑谱翻开一页道,我这一招练了很久,便在想若有王爷在一旁指点该是学得很快。
刘蕴的脸已起了霜雾。
镌伊又道,我还想王爷也许两日便学完这剑谱,我太愚钝了,学了很久
刘蕴的脸上已结了冰。
我想王爷武艺不凡
镌伊
镌伊快要哭了,他是在想嘛。
刘蕴忽然又换成了笑脸,想不想再学一招
想看懂他的手势後,镌伊马上苦了脸,抬起头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後才献上自己的唇,嗯他不讨厌和王爷这样,只是这等事不能留在房中做麽
刘蕴握住他的後颈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唇瓣,甜美的蜜津,每日不尝一回他便做什麽都提不起劲。
王爷镌伊情不自禁地抚摸著这张脸,从前只知他长相凶恶,谁想竟是这般俊朗。
旁人早知王爷和王妃恩爱如斯,见了这一幕也不惊讶,只是急急逃开不去惊扰。
不知缠绵了多久,刘蕴才放下怀中人,起身拿起那把木剑,看好了。
镌伊站在一旁仔细看著。只见他将木剑置於胸前,忽然脚下生风,随著手腕的飞转,那剑影到了一根小树前,而後手臂自下而上一扬,那手臂粗的树干便轻易斩断。
来吧。刘蕴将木剑扔出去,见他准确地接著剑柄心中又一惊,而後就更令人惊叹了。
这一剑招本是刘蕴即兴自创,虽说招式简单,但就算是何之寅看过一次後也只能学得八九成,然而他却能够依样画葫芦,模仿得十足十相像,虽是金玉其外毫无内劲,但已经十分难能可贵。
哈木剑劈向树杆时从手中飞了出去,树杆没伤到一点,反倒是他的手快断了。镌伊抱住震得发疼的手臂颇为不解,王爷,为何我不能
刘蕴笑道,看来王妃还须多练练。他习武十栽有余,倘若小东西也能做到和他一样,他便要跪地拜师了。
嗯镌伊捡起剑便又重新来过,但不论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虽然树杆上的划痕深了一些,但他拿剑的虎口也快裂开了。
刘蕴忙制止他,今日到此为止,明儿再来。看著那发红的手心,马上又改口道,这招不用学了,明日重新教你。
镌伊皱眉道,怎就不学了他还没学会啊,嗯,我不学这个,那明日我还等王爷教我。狡猾的王妃心想他暂且应下,待明日王爷再教他,他不就学了两招,过後私下练著王爷也不知道。
刘蕴岂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抱起他轻轻打了两个屁股板便走向厢房。
王爷,我我自己走。见下人们都看著自己,镌伊不依地挣扎起来。
刘蕴附在他耳边咬著小巧的耳垂,比这羞人的事都做了,还怕
镌伊羞得推开他,王爷
爱妃莫气,这不就到了。到用膳的地方,刘蕴这才把人放下。往日未娶妻之时,他通常在落英阁用膳,而今只在王妃的厢房吃食。
走进厢房,喜萍已命人将热菜一一端上。不知是不是今日练剑累了,镌伊比往日胃口更好些。见他吃得香,刘蕴便专心为他夹菜,等对方已吃完一碗米饭他自己却没吃几口。
王爷,你怎不吃了镌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忙停下来擦干净嘴巴,然後起身伺候王爷用膳。
刘蕴莞尔,坐下,和我你还拘礼说著又挑了他喜欢的几个菜放在他碗中,见他还站著不动,便夹起一筷子喂到他嘴边。
镌伊张嘴吃下,窘迫地看了眼一旁的喜萍,低下头去。
喜萍心中滋味反复,带著所有人退了出去。
没有旁人,刘蕴正好将拉到腿上坐著,端起碗喂给他,多吃点,你还在长个儿。
镌伊红著脸一口口吃下,我我能长到王爷的个儿麽
刘蕴哭笑不得,你想和本王一样
镌伊不知如何说,他只是不想和王爷站在一块像小孩儿一般。
刘蕴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他这个年岁时的模样,实在不忍打击小王妃,但见他眼眶里快逼出泪花儿便道,兴许多吃些便差不了本王多少。
当真镌伊当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一口未嚼碎又吃一口,一张小脸马上变成了两个团子。
刘蕴又是一笑。镌伊是男儿,镌伊在正长大,这些他分明清楚的。讨喜的娈童也不过十五六岁便下榻撵走,有朝一日镌伊会长成大男儿,即使模样再美那也是男儿的姿容,不似如今这般花容。他既是清楚的,心中竟没有芥蒂,甚至在预见他日镌伊的模样
见他摸上自己的脸,镌伊以为是吃脏了,忙用拭巾去擦嘴。
镌伊,你会长大。
诶镌伊不解。
刘蕴但笑不语,我许你长大,但不许你生出自己的翅膀。
20祸起书房
弹琴女红一类的事,镌伊往日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做一个女子该行之事。而今既知自己的秘密他更不愿去做,於是白日里他常做的事便是捧著那几本剑谱比划,他是王妃也无人敢说他不是。练累的时候便偷偷钻入王爷的书房,翻开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书册。
往日他仅读过女诫、内训与孝经等书,及一些诗词歌赋。祥熙宫中没有别的书给他读,即使有恐怕母妃也不会允许他看。而今他才发现原来书并非只有那些,原来有如此精彩的字文。
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念到此处,镌伊停下来思量著,这是何意是说两军相战,人和当是决胜的关键因而才有得道者多助之说
读完一本,镌伊扔开又看另一本,臣闻天子之职莫大於礼,礼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 这书是说天子之责首要便是维护法纪具而言之,便是要匡正名分,做到君臣有别镌伊想了想,父皇的天子是这麽做的麽可是天子之责,难道不是为黎民百姓的福泽,先前的一本书上不是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镌伊有些糊涂了。算了,先看别的,等王爷回来为他解惑之後再看这本。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镌伊索性坐在地上,在书堆中如饥似渴地看著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知已有人在他身後站了很久。
刘蕴近日来甚少在书房久待,时有发现房中的东西被动过,也当是下人清扫时所为,却没想到竟是他的小王妃在此钻书,看看这,好好的书房弄得像马厩。
见那小东西摇头晃脑的模样,刘蕴不禁笑了。早知他是聪慧的,但方才听他一语道中人和当是取胜的关键时,刘蕴仍为之吃惊。他过去的十多年可说是一名小女子,而今乍看这些文字,竟能很快领悟,也能对天子之道提出疑惑。
镌伊再入神,人到了跟前又怎会看不见,我我闲来无事便来此打发时日,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你看你弄得这一摊子,还要本王不怪罪刘蕴故作冷脸说。
镌伊赶忙起身退到一边,王爷息怒。
刘蕴一把将他拉进怀中,若要本王不怪罪也可,不过爱妃,你要怎样让本王息怒说著便拉开了他的襟口。
镌伊抓紧衣服惊呼,王爷使不得这个时辰,又是此处
那又如何本王就是要在这个时辰在此处宠爱你。刘蕴将唇舌落在他的颈子上,邪笑道,这两日没到你房中,王妃莫不是不爱本王了两日没有回府,又怎去他房中。
眼见衣物被除去,镌伊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王爷爱人者,人恒爱之是王爷先要在此羞辱他,让他如何去爱
刘蕴噗嗤出声,这小东西真会现学现用,本王这般疼爱王妃,王妃可否也爱一爱本王
多说也无益,刘蕴将披风一掷铺在地上,接著便把扒光的王妃置於那堆书山之中。
啊王爷镌伊躲不开他的侵袭,很快便在他身下成了一团软泥,那坚挺已抵在後穴,他唯有认命地抬起腰身。
冷吗初春虽至但寒意未退。
冷镌伊紧紧攀住他给自己驱走凉意,啊──
刘蕴挺身进入那紧致的小穴,俯身罩住他的身体,一面在他体内抽送一面双手和唇齿为他暖和。
会有人怕被人看见,镌伊将整个身体贴向他,抓住他的肩膀悬在他身下摆动。
爱妃,我的爱妃两日不见如隔两载,刘蕴已然忘我,托高他的身体反复地冲撞那柔嫩的中心。
王爷疼啊镌伊瘫软得厉害,双手就快缠不住身上的人。数月的疼爱已让他对床笫之欢有了领会,而今除了疼痛,还有那如电击般令人麻痹颤栗之感。每每王爷进入他,他便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镌伊,美人儿身下说冷的人很快渗出一身的细汗,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蒙上这一层细珠更加滑腻诱人,刘蕴低下头密密地吸吻著,下身按耐著力度不让自己插入得太深。他的王妃尚小,而今还不能承受过多的欢爱。
哈几个快速的抽送之後,镌伊感觉到那东西在体内陡然胀大,而後加紧双腿让抽出去的肉棒喷洒在他腿间。
刘蕴埋在他肩上粗重地喘著气。这些事都是他教授的,他的小妻子从不知床笫之事,他说什麽便是什麽,从不加怀疑。
呵王爷镌伊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交颈摩挲著,每回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和他温存,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汗水粘在一块儿,如此亲近,再美不过。
刘蕴用披风将他裹住,抱在怀里又厮磨了一番才为他著衣。
白日里苟合的两人浑然不觉门外已有人窥见了他们。丫鬟绿萝本是来叫王爷前去见老王妃的,此刻正脸红心跳地往回奔。虽说王爷极其疼爱王妃,但这也太
一路跑回老王妃居住的慕宁阁,刚到厅中绿萝便扑到下去,老老夫人
丫头,你这是被谁吓著了
奴婢,奴婢绿萝想起方才王爷和王妃相拥的一幕,王妃衣衫不整,腿儿还露在外面,显然是老夫人,恐怕,恐怕
刘蕴从前一直对娘声称圆房之事尚早,加之有时王爷来了情趣不走正门而从那天洞而,老王妃便以为王爷虽偶尔和王妃同寝,但尚未做成真正的夫妻。听得绿萝丫头这麽一说,才知两夫妻早已如胶似漆。
此乃喜事,但老王妃又有了顾虑。公主的奴婢侍从将她的起居之事护得滴水不漏,但老王妃仍是察觉到了。那已近十四芳龄的公主至今尚未得到送子娘娘眷顾,这般年纪月信至今未到。虽说也有些病弱女儿十五六岁才得月信,但那毕竟是少数。
这可如何是好听绿萝之言,她那儿子像是频繁宠幸著她年幼的儿媳,倘若有了月信还好,而今小女儿若这般对待,恐会对日後怀妊有碍。
怀著对未来嫡孙的担忧,这一日,老王妃懿旨下达。在王妃成人以前,禁止王爷再入王妃寝房。
如此荒唐之事,刘蕴岂肯接受,只听说不准姬妾惑主的,哪有不准王爷宠幸王妃之说,棒打鸳鸯又岂能打在他和镌伊头上,恼火的王爷当即登堂找说法来了。
娘,镌伊他身子很好,你不必如此
你倒给我说说哪里好你看她那瘦弱的样儿,日後你还想不想让她给你留下子嗣
刘蕴心中咯,一直刻意忽视的事此时又不得不想起。不论镌伊身子好与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子嗣。
见他愁眉紧锁,老王妃道,你每月去看她一回便好,休要放纵过度。
刘蕴哼了一声,并不领情。
老王妃道,娘这儿给你挑选几个大户家的千金,王妃年幼,你也该纳几房妾室来为她分担。
此事容後再议,孩儿还有事务。说罢刘蕴便甩衣而去。
老王妃深知儿子的脾性,说不动他便只能找另一个。
作家的话
哎哟,可能要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