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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 第3节

作者:焰雪雪 字数:18262 更新:2021-12-30 14:42:17

    “你这是”畏惧变成了疑惑,涓依有些担心这个人。

    刘蕴忙起身站好,整理好衣衫後拱手道,“爱妃,小王失礼了。”他务必要重塑自身的形象。

    涓依放松下来,慢慢站起身,再慢慢转过去,下一刻提起裙角开腿便喊,“喜萍,喜萍──”

    刘蕴僵在当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怕是要慢、慢、来。

    泱阁正房,安静的内堂中,涓依正襟危坐,一个字也不敢漏掉。

    喜萍已说了两个时辰,却还嫌不够,“公主,你只要记住,王爷他是个可怕之人。”

    涓依重重点头,却道,“其实他也不是很可怕”那个人虽然总爱吓她,但其实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还甘愿为她无缘无故地挨一顿杖责

    “怎不是”喜萍一把抓住公主的手,厉声道,“他只是还未露出他的面目,等到那时他会对公主做做十分可怕之事”

    “何事”涓依问道。

    喜萍知道今日不说个明白,公主便不会听进去,但这叫她如何去说。想了想,她咬牙道,“公主,你听好。这天下女子一旦嫁人便要嗯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男人便会对她们做很可怕的事,可怕到让你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涓依不由得抓紧了衣襟。

    “何止,那是生不如死”喜萍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但你是尊贵的公主,因此你不需要经受这些。娘娘已为你挑选了几个丫头,她们自会为你挡下。再者,如此一来也不会败坏公主与王爷的,嗯,人伦纲理。”

    涓依点头,她已管不了别人,别说那伦理,别说那痛不欲生,只要一想到男人脱她的衣服她就不想了,曾经的噩梦她再也不想了。

    12调琴戏床

    “喜萍,我们这会儿可以去弹琴麽”涓依怯怯地看著跟前的人。

    喜萍叹笑,“这就起驾吧。”

    湖中亭渐渐成了涓依每日都会去的地方,她已迷上了那把铁琴。虽然每次弹奏完一曲,她已累得浑身是汗,但她似乎很享受那种畅快的感觉。除了头一次把手指弄伤,後来都不会了。因为那人给她准备了一副指套,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沈重的累赘,曲子也弹得越来越流畅。

    今日那人也来了,仍是远远地坐在湖对岸的山石时不来惊扰她。涓依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每次都让人背身摆放铁琴,不看他一眼。

    喜萍拧起了秀眉,心想这便是公主每日必来此处的原因其实是为了看他

    谁都感觉得出公主的笑容比从前多了,从前的公主少有欢颜,而嫁到王府以後便喜欢笑了,这会儿已不再闹著要回宫。虽然也常常被一些人和事吓著,但喜萍知道,离开了皇宫那个牢笼,而今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公主。若是不知公主的秘密,喜萍当是欣慰的,但就是知道王府并非公主久留之地她才忧心。

    “嗯有本曲子。”涓依翻开琴桌上的册子一看竟是本曲谱,“谁放的”

    喜萍道,“公主可试一试。”

    “好。”涓依随意找了一曲,略微熟悉之後便拨动了琴弦。

    这是涓依从未听过的曲子,虽是琴弦能够弹出的东西,但却不像乐曲,每隔几弦便是一个重音,更像是某种动作的节奏。

    他

    见那人忽然从山石上飞身而起,涓依的手指停了一瞬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琴音。手中虽在拨动琴弦,双眼却在看著他。他这是在舞剑

    那样高大的身躯却轻巧如燕,一会儿窜上树梢一会儿又从湖面划过,一把长剑已然化为他身体之物,变化多姿的剑花在眼前频频飞过,看得人眼花缭乱。但他并非是在乱绕乱刺,他像是在跟著某种节奏涓依猛然惊觉,他竟是在随著自己的琴曲而动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惊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涓依以为这不过是对古人的虚夸,却不想一个男子竟让她看到了这一幕。

    “啊”剑气如雷霆万钧席卷而来,涓依不禁惊呼出声。而当她以为会被刺中时,那人忽而转身脚尖落在她身侧的扶柳之上,腾空数尺之後,一串剑花从空中一路绽放到了眼前。脸上突然一阵凉意,才发现他竟将那湖水挑到了她脸上。

    他真可恶,涓依气恼地想。

    又见她鼓起了小脸,刘蕴发出一阵大笑,手腕一转,越加使坏地把湖水划向她。

    喜萍疾呼,“王爷使不得”

    涓依却不恼,扬起脸迎上他,手中飞快划动琴弦,既然是他跟著自己的音律,那便让他忙不过来。

    那琴音快如湍流,仅是这样刘蕴还能跟上,但狡猾的小东西竟擅自改了曲子,每当他随著剑曲飞龙直上时,忽而一个嘎然像投石击剑一般将他从中折断,而当他在半空飘游时,突然的拔高拔快让他无处借力,只得怏怏而落。如此几次,郕王再也受不住,一头扎进了湖中央。杀人於无形,便是如此。

    涓依停下抚琴,走到亭栏边看著那落汤鸡,再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你果真是笨,哪有人哪有人真的随乱曲舞剑,呵呵”

    看著那笑到失态的公主,喜萍呆若木鸡,“公主”

    刘蕴游到她脚边,却还是一派悠闲,“小王不过是想和爱妃琴剑和鸣,谁想爱妃如此戏弄为夫,伤透我心。”

    涓依被他调戏之言弄得红透了脸,“你乱讲”谁和他琴剑和鸣。

    “哪有乱讲”

    “啊──”

    落水鬼忽然窜到跟前,与她脸贴著脸,涓依吓得扑出了亭子。不过她很快便被一双手托了回来,刘蕴是很想和王妃鸳鸯戏水,但这样冷的天,真掉进水里可就麻烦了。

    “喜萍,我们走”涓依捂住胸前的一双湿手掌印,气得甩袖而去。

    刘蕴看著自己的手,想起方才那平板的触感,不禁叹道,“果然还是小东西。”

    “那就请公主安歇吧。”喜萍放下垂帘吹灭两盏便和侍女一起走出了寝房。

    涓依脱掉绣鞋,正要解衣时便被一个声音吓得跌了一跌。

    “你自个儿宽衣”不知何时,王爷已稳稳坐在了绣榻上。

    涓依张嘴就叫,“喜”

    “娘说要骟了我。”见她停止叫喊,刘蕴又道,“娘说我今日再不与你同房,便要骟了我。”

    “娘她” 涓依不敢相信老王妃竟会说出这种言语。

    刘蕴躺倒下去道,“你放心,在你十五岁之前我不会碰你。”这小东西需要好生长长,“不过从今日起,本王要在王妃的房中落脚了。”

    涓依岂能允许,“我去和娘说”

    刘蕴摇头,“我已说破了嘴,但娘的话便是圣旨。”说著便开始脱衣。见她又想呼叫,但又说道,“你总不能让我穿著外衣便睡吧”

    “你,你是如何进来的”涓依想喜萍她们决计不会放此人进房,他又是如何

    刘蕴指了指了外屋,涓依奔出去一看差点昏倒,屋顶竟有一个大洞

    “我明日会补上的。”

    涓依抬手一指,“你到外面去。”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外屋冷。”刘蕴道。

    涓依怒道,“我让人给你加火盆”

    “爱妃,你可有发现”刘蕴忽然靠近,“你似乎不怕我了”

    才这麽说,涓依就扑到床上用锦被裹住自己。

    刘蕴撇嘴,当他没说,“歇息吧。”

    歇息,这叫人如何歇息涓依缩到墙角,一双眼像铜铃死死顶住那人,手下摸了把匕首,倘若他再靠近绝不饶他可是,他这是怎麽了

    “你,你身子抱恙”抖得这样厉害。

    刘蕴蜷缩在对面的榻上,双手紧抱住自己,哆嗦道,“我冷,冷”

    涓依看著身上的被褥,想了想,起身给他丢过去。

    刘蕴抓过锦被裹好,但仍在发抖。

    “还冷”

    “兴许是今儿落了水,受了凉嘶”

    心性单纯的公主从不知有一种狼名叫狡猾,一见他话也说不畅,忙过去查看。脸面泛红像是在发热,鼓起勇气摸了摸那额头果真很烫,“我叫大夫。”

    刘蕴抓住她的手,“我到床上睡睡一觉便会好了。”他的爱妃快点头啊,他的内功已维持不了多久了

    涓依还是摇头,“睡觉怎会好,我去叫大夫来。”

    “不”刘蕴死活不肯,“我绝不服汤药”

    涓依一脸错愕,他竟怕服用汤药

    “你若叫大夫,娘定又说我耍花样,到时候又得给我用家法了。”

    这话戳到了涓依的痛处,想起他上次无辜被杖责,愧疚之下竟把他扶到了床上。

    “别走”刘蕴抓住要离开的人。

    “放手”涓依马上就要举起袖管里的匕首。

    “外面冷嘶嘶你若你若染了风寒,我岂不也要被娘教训。”

    自己的身子弱,涓依也清楚,这下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刘蕴再接再励,“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之妻,同床而眠当是人伦之理。我说过,我当下不会碰你。”

    嫁人、与夫君同床皆是人伦之理麽涓依沈默了,但母妃说她是公主,可与别的女子不同,公主便该如此麽再说她和这人还是姑侄两辈

    “涓依,别”别钻墙缝啊。

    她的名字,出自夫君之口。涓依又被吓到了,王侯之家,谁会叫妻妾之名,不是这妃便是那姬。王侯的妻妾,说到底连百姓家的都不如。恨不生为男儿身,马革裹尸亦不悔,迷糊中涓依想到了这一句。

    这一夜刘蕴是很规矩的,他也不敢不规矩,那小东西比刺蝟还要尖锐,他稍微动弹一下马上就瞪眼相对,这也是他头一遭与人同床,连手指头也没有碰到,羞哉愧哉。可是想起那起足以倾世的容颜,便觉得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13东窗事发

    眼看公主的脸就快埋下汤碗里,喜萍忙将她抓起来,“公主,用过膳便去歇息吧。”

    “哦”好困,好想一个人美美地睡上一回。“喜萍,等会儿给我房里加两条褥子。”

    “夜里冷吗”

    “嗯。”涓依心虚地看了眼女官,心中再三犹豫还是没把实情说出口。明知应当把那郕王夜半闯宫一事如实相告,可是她却是想揣著掖著。

    喜萍发现了,这几日公主总是一副睡不饱的样子。她还发现,每日早晨进公主的房中,外屋的地毯上总有很多碎渣木屑。不过女侍官再聪慧也无法将两件事联想在一块儿。

    这晚,刘蕴又照常来了。涓依很是好奇,他究竟是怎麽不惊动他人扒开那个洞的

    “你这是”刘蕴疑惑地看著他的王妃。

    涓依将新加的两条褥子一条丢给他,一条叠好放在床中间,再扯断条珠链将一颗颗滚圆的珍珠整齐地排到那褥埂上,“我明早若见到珠子掉了或是歪了,我便让喜萍叫来侍卫。”想了想,威慑似乎不够,“还和娘说你把我推下了翠湖。”她想过了,既是夫妻又是姑侄,若要都不背德,这是最好的法子。

    “你”刘蕴恨不得把那些珠子全吃进去,他是否太纵容这小女子了

    这一夜涓依睡得很安生,往後的一月她就更安生了。因为自这晚以後刘蕴便没到她房中来,几天後她才得知原来王爷被召回了军中处理紧急事务。

    明明是松了口气,可涓依却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公主若喜欢这些珠子,我差人去多取些来。”喜萍到今日才知,原来公主喜欢玩儿珍珠。

    涓依忙收起手中丢玩的珠子,拿过一旁的绣品继续针线活儿。

    喜萍看著她手中将完成的衣袍,问道,“这可是给李大人的”

    涓依红著脸回道,“娘让我给王爷做件衣裳。”她听说老王妃喜欢牡丹刺绣的巾帕便亲自绣了些拿去,谁知老王妃叫她也给夫君做了一些东西,她思来想去便做了件衣裳。

    “嗯”喜萍不知该说什麽好。

    刘蕴身负将军之职,虽说战事暂歇但职责还在,这些日子他在一直在忙於兵器和战甲更换事务。国库空虚、硕鼠横行,著实难办。忙碌了一个月,这日他才从武备监回到府上。何之寅取笑他新婚燕尔不舍新王妃,他并不否认,虽然并非旁人所想的,但他急著回来的确是因为想念那小东西了。

    “你这厮又给我瞎著眼走路。”被一个小厮迎面撞上,刘蕴却不动怒,他此刻心情正好著。

    王爷的贴身小厮寒来抬头一看便呼道,“王爷您回来的正好,小的正要把这衣裳给你送去。”

    刘蕴道,“哪儿来的”无端端送他衣服,这厮改做绣坊的人了

    寒来道,“是王妃送来的,这衣裳是王妃缝制的。”

    刘蕴一把抓起衣裳,惊道,“王妃亲手做给本王的”

    寒来点著头,“当是,小的去时王妃刚收完针线。”

    刘蕴当即把这衣裳揉进胸口,那小东西不,是他的妻

    当晚,刘蕴没有急著去见他的王妃,而是净身沐浴穿上那件新衣来到涓依的厢房。身上的这件衣裳,不论是哪里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比出自王府绣坊的还要做得精细,看来真是得了一个貌若天仙、德才兼备的小贤妻了。

    与之前一样,刘蕴没有走正门,而是又飞上屋檐抛开那个洞到了王妃的寝房。还没进里屋就看到里面热雾萦绕,她在沐浴

    刘蕴悄悄躲在帘面,一阵心猿意马。虽然他说过要等她到十五岁,但如今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信守承诺。

    光洁如玉的身子从水中站了起来正要擦拭,刘蕴虽疑惑为何没有奴婢服侍,但又想如此正好,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她背对著,不知有一双火辣的视线正透过帘缝窥视她。瘦削优美的背脊,白嫩细腻的肌肤,颗颗水滴像珠子似的滚落而下,纤细的美颈随著她的仰长更加诱惑。她扶著浴桶边沿跨出时,那臀腰之间勾勒出的一个弯弓夺人呼吸。

    刘蕴屏息看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让它们擅自行动我杀了她

    虽然只有一眼,但刘蕴还是看到了。他的王妃竟让一个男人在她房中沐浴,竟然给他偷人

    “王爷”涓依刚穿上中衣便被人从後掐住脖子,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的竟是她的王爷夫君。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刘蕴当即松开手,下一刻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惊骇,“涓依”不对重新掐住那支细颈,“王妃在哪儿”

    “啊放开”涓依痛得说不出话,只得死命地挣扎捶打。

    “我再问你一次,本王的王妃在哪儿”刘蕴心中所想的是他的王妃出了事,也许是被掳被害,而如今一个长相相同的男童冒充了他的王妃。

    “我”涓依既恐惧又疑惑,究竟是怎麽了,这个人竟然不识她“我是涓王爷,我就是涓依啊啊”

    “活得不耐烦了”刘蕴手一挥,手中的小东西便摔在了一边。

    涓依被扔出去砸倒了一片东西,巨大的声响引起了门外侍从的注意。

    “公主,公主”喜萍在外面拍门喊道,“公主怎麽了绊著了吗喜萍可否进来”

    “喜救我”涓依抓著床沿想要撑起身来,但随即便有一把雪亮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刘蕴将匕首抵住那支颈子,微微用力便划出一道血线,“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将你的肉皮一片片切下来”

    这个人疯了涓依只想到这点,为求活命她开口道,“王妃她她在那儿”

    刘蕴马上奔向他指的绣榻,可是拉开所有的东西也没有看到人。

    涓依趁机奔向外屋,边跑边呼,“喜萍救我有刺客喜”脖子重新被掐住,停止了她的叫嚣。

    一听有刺客,喜萍立刻带人撞门而入,而进门所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了,“王爷”刺客竟是王爷

    衣衫不整昏死过去的公主,想要嗜妻的王爷,没有人怀疑这铁一般的事实。

    “保护公主”喜萍一声令下,公主的近身护卫马上举刀而上,不管刺客是何人,保护公主才是他们的职责。

    刘蕴抓起手中的小东西,轻易避开侍卫的刀剑,跃身扑到门外喝道,“此人并非你们的公主”

    喜萍却充耳不闻,“快救公主”

    “他是男子”刘蕴很想一把扯掉这个冒充者的衣裤,但直觉又不想这麽做。

    喜萍掩嘴惊呼一声,“住手”

    侍卫们停下了攻击,和喜萍一起愣在当场。那分明是公主,为何王爷会说她是个男子

    喜萍几乎要随公主一起昏死,王爷看到了,他看到了公主的身子千防万防的事终是被揭穿了“东公窗主,事有发难。”

    谁也不知喜萍为何突然说了这麽一句奇怪的话,而其中一名侍卫听到此话後立刻闪身而去。东公窗主事有发难,拆开字眼便是东窗事发,公主有难。

    “王爷。”喜萍上前跪下道,“还请先别取此人性命,一切等知会贵妃娘娘後再做定夺。”

    刘蕴拎起那快没气的小东西,冷道,“无须劳驾娘娘,本王自会找回王妃。”说完便准备要带著男童前去严刑拷问。

    喜萍扑上去抓住他的腿脚,“王爷不要”

    刘蕴狐疑地看著这名女官,“你等没有看护好王妃已是死罪,本王稍後再来处置你们”

    “不他便是”喜萍哭道,“奴婢等人死不足惜,此人便是罪大恶极,但为了公主的安危还请王爷先不要处置此人,等贵妃”

    “要如何做,无须你来教本王”

    喜萍被一脚踹开,扑在地上哭喊,“王爷留情啊王爷──”

    作家的话

    秘密终於还是曝露了,呼。。

    14受刑背弃

    若非这张脸相极了他的王妃,刘蕴早将他拧断手脚,决计不会好端端地把他拖到地牢。

    “出去”一入地牢,刘蕴立刻喝退所有人。

    随後,涓依被扔进了一间牢房,脑袋砸在硬物上,迷糊中感到一阵冰冷,睁开眼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刘蕴连浇了他几瓢凉水才将他唤醒,拿过带著勾刺的铁鞭便抽了过去,“你是什麽人,如何把王妃调换的”

    这一鞭划过墙虽没打中自己,但那墙面激起石渣溅在脸上,吓得涓依又快昏过去,“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是涓依,我便是公主”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或是本就想杀她

    “住口”刘蕴又挥出一鞭,这次勾住了那一头乌丝,猛地一拉犯人便被扯著头发撞在墙上。

    “唔”恐惧过头,涓依反而不那麽害怕了,捂住额头的伤处冷眼看著这个人。据说他最初是不愿娶她的,因为听说她貌丑。而在她曝露真面目後,这人便对她一改常态,突然间变得亲昵又和善,而今不过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人。

    刘蕴没想到原本胆小如鼠的人竟敢这样与他对视,是了,这并非他的王妃,他那小妻子绝不会有这种眼神。

    “你与王妃著实相像。”刘蕴抓起那把头发狠狠把人提起来,很像,就连这头黑亮如绸的乌丝也是,“不过,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不论是王妃或是公主,那是女子

    涓依就快被他扯断脖子,被凉水湿透全身,这会儿又开始发抖起来,“你你要杀我”

    刘蕴盯著他的脸,不论他多麽该死,这张脸也是美得让人不舍,和他的王妃一样叫人痴迷,“我不会杀你,若是王妃回不到本王身边,我会将你断去四肢做成人彘,日日睹物思人。”

    他在看什麽刘蕴低头看著自己的衣裳,身上这件衣袍是王妃一针一线缝制,那身娇肉贵的小公主,他年幼的小妻子,竟亲自为他缝衣。想到这儿,刘蕴甩开手中的男童,扬起鞭子便朝他身上打去。脸再美再像又如何,此时此刻他宁愿换得那个花脸的小丑儿,他的妻

    “唔”这一鞭抽得涓依皮开肉绽,她压住开裂的肩膀卷缩在地上抽搐著,口中却还道,“你若要杀我,先将将这衣裳还还给我”回想起缝制这衣裳时心中的悸动,涓依便觉得可笑,她竟然想著他看到衣裳应当会有些欣喜

    “什麽”刘蕴心中是懊恼的,若非对著这张脸,他早已把这人大卸八块,何来这些好言好语。

    涓依忍住眼前的黑潮,艰难说道,“我我不想让害我之人穿著我缝制的衣”

    太像了,不仅是容颜,还有声音,甚至连神情也一模一样。刘蕴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心中一个想法涌起,他立刻拿过油灯走过去抬起那张脸。他的王妃白皙无暇,不过左边耳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颈侧还有一块红豆大小的白点,大约是她昔日病根落下的印记。而这男童,竟然也有

    “你们究竟是何时调换了王妃”难不成在他们同床之前,他的小妻子就已被人调了包

    涓依甩开他的手,在地上不断地抖动,“我不知你在说什麽”要杀便杀吧,别再折磨她了。

    刘蕴退後两步,轻声道,“涓依,可曾记得当年我与你何处邂逅还有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那双黑眸已涣散开来,只听弱弱的声音回道,“御花园,你说小丫头,这可是你的球,你为何不过来拿”涓依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记得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她就是记得。

    刘蕴其实已不太记得,但听他一说便肯定没有错,一个字也没错。

    这时,王爷的小厮寒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王爷贵妃贵妃娘娘驾到”

    刘蕴哼道,“当真是来得快。”正巧他有一肚子的疑惑要这位贵妃来解答,“去禀告娘娘,本王和王妃马上去接驾。”

    刘蕴脱下外衣上前包裹住那半死的小东西,轻轻抱起来道,“你坚称你乃公主,本王这便带你去见你的亲娘,看她如何说。”

    “母妃”涓依淌出两行泪来,母妃来救她了。

    “涓依”李贵妃一见到自己的孩儿当即扑了上去,“涓依,我的儿,你醒醒,睁开眼睛娘来了”

    “母妃,母”涓依伸出手去却抓不到,下一刻她被扔在地上,一双腿挡在了她和母妃之间。

    刘蕴挡开李贵妃的手,冷眼看著她和李文远,“此人与公主果真相像连娘娘也分辨不出”

    李贵妃急道,“她便是公”

    李文远赶紧拉开妹妹,阻止她说下去,“王爷此话何意此人并非公主”

    刘蕴哼道,“他若是名女子,恐怕本王及娘娘、李大人到死也不知公主早已被人冒充。”

    已然东窗事发,李贵妃腿一软便跌了下去,“他“

    李文远死死扣住妹妹的手腕,故作惊诧道,“王爷的意思是,他并非女子”

    刘蕴怒道,“若非如此,本王又岂能察觉王妃早已不在”

    涓依耳边只听到一声声女子,压根不知跟前的三人究竟在说什麽,只是一次次把手伸出求救,“母妃,舅父带涓依走”

    “大胆狂徒”李文远一脚踢开那只手,“竟敢加害公主你这贼人,还不快将公主的下落从实招来”

    “大哥”李贵妃茫然地看著兄长。

    李文远又道,“冒充公主已是死罪,你若胆敢伤害公主性命,定要将你株连九族”

    涓依愣愣地看著跟前的人,“舅父,我是涓”

    李文远上前重重给他一个耳光,“此事若传到圣上耳中,公主失踪或是已然遇害,不仅是他人,便是娘娘与微臣也难辞其咎,唯有以死谢罪”

    李贵妃懂了,她的兄长这是要舍弃她的孩儿

    涓依也懂了,她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知道,倘若她坚持说自己是公主,母妃和舅父都将受到牵连,“我公主是我加害的,我不是公主”

    “涓唔”李贵妃刚要喊出声,突然後背一股刺痛便失去了意识。

    李文远收起银针,抱起妹妹向郕王拜首道,“微臣和娘娘这便回宫禀告皇上,圣意未到之前还请王爷勿要擅自处置犯人,告辞。”涓依,好孩子,等著舅父

    涓依跪起身朝两人一拜,别了母妃、舅父,多年来涓依让你们受累了

    “涓依”刘蕴还来不及阻止,那小东西已一头撞在桌角,顿时血流如柱,“来人,传大夫快给王妃叫来大夫”

    作家的话

    情人节快乐

    15负荆请罪

    刘蕴不是傻子,郕王文韬武略早已是京城中无人不知之事。从李贵妃和李侍郎的反应来看,他便知事情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床上的人儿,如水一般,脆弱得仿佛一根手指便能将他捏碎。而如今他遍体鳞伤,整个人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喝下去。刘蕴将汤药喂到那嘴边,但仍是一滴不入地流在了外面,涓依,喝了它,活下去。

    涓依摇摇头,别再叫她这个名字,如今她也不知自己是谁,若是母妃和舅父也不要她,她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刘蕴盯著手中的黑色汤药,表情像是赴刑场一般,片刻後仰头喝下含在嘴里,然後低头撬开那张嘴强行灌下去。

    咳咳涓依呛红了一张脸,瞪著眼睛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王王爷你他竟然以嘴和她相对,他竟然

    最恨苦药的郕王一张脸苦不堪言,但见那小东西脸上有了血色倒也觉得值得,我也是糊涂著,但你若想要弄清怎麽一回事便要活下去。

    他竟不惜用嘴喂她喝药,他竟要她活下去。涓依不自觉地握住这只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王爷,贵人到了。寒来在门外轻声说。

    刘蕴抱起床上的人柔声道,走吧,去听听是怎麽回事。

    李贵妃果然如他所料,只要稍微吓吓她说要马上处决冒充公主的犯人,当晚她的凤驾便到了。

    刘蕴抱著受伤的小东西,乘马车到了王府外的一处小院,但他并不从正门而入,而是走小门先把怀中的人安放好才从里面走出来。

    王爷,涓依他见他从里屋出来,李贵妃也不多疑,开口便问自己的孩儿。

    刘蕴道,公主还未找到。

    李贵妃当即哭喊出来,他便是公主,他便是我的涓依啊

    听完女子的低声泣说,久久过去,刘蕴也回不过神。想他曾游历整个江湖,曾征战於千军万马,天下之大何种奇谭怪闻到了他耳中皆不值一提,但今日听到这个荒诞至极的秘密也难免惊破了胆。

    是男儿并非女子,是皇子并非公主,天子的龙种,也许本该是太子的人竟当成女儿藏在闺中十多年,而此人本身还丝毫不知情,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这是如何办到的,刘蕴很想问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大长公主之母,你当真是奇人也。

    事到如今我已别无所求。李贵妃咚一声跪下地,只求王爷饶了涓依,一切罪过由我一人承担

    刘蕴实在震惊,以至於没有去扶起向他跪拜的贵妃娘娘,隐约听到里屋传来几声抽气,他知道里面的人也听到了,也同样和他一样不敢相信,难以接受。

    从不让宫奴窥见他的身体,他也从未见过别人的身体,更衣沐浴、如厕擦身皆是自理,他以为这是母妃教导严厉,原来只是怕他看出男女之别。身边伺候的只有宫女,连太监也不让接近,他以为是母妃厌恶阉人,原来是怕他察觉何为阉人。涓依唯有一声哭叹,母妃的用心何其良苦

    刘蕴怔怔望著这名美妇,低声道,我若饶了他,娘娘接下来打算如何安置他

    李贵妃愣了下才道,我会让涓依离开皇宫,自此以後绝不踏入京城半步。

    以娘娘所言,皇上的长公主,本王的王妃,便这般人间蒸发

    李贵妃垂下头,仍是那句,一切罪过,我自会承担。

    刘蕴摇头,涓依公主是本王用凤辇龙车抬进王府之人,他是本王的王妃,除非本王他日将其废黜,否则一生都是。让他从此消失,任其自生自灭只要一想到这些,刘蕴心中便千百个不愿意,想也不想便把这话说出了口。

    李贵妃惊愕地看著他,王爷此言

    刘蕴将她搀扶起来,而後单膝跪下,母妃勿要折煞刘蕴。

    突如其来的大喜让李贵妃如坠梦中,她不敢也不想去怀疑郕王之言是否出自真心。

    和来时的相拥不同,马车之中两人分得远远的。

    寂静的深夜只听见马蹄和车轮声,忽而听得一声叫喊,有刺客保护王爷和王妃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并非刺客,而是李文远派来营救公主的人,他们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为的便是寻找时机。

    可正当黑衣人冲杀过来时,突然又一道跃身而来。此人正是李文远的心腹,只见他做出一个手势,那十多名黑衣当即抽身而去,留下王府一干侍卫丈二和尚摸不著脑。贵妃娘娘既已解决事情,李文远便暂时作罢。

    马车中的两人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仍是保持原来的样子。

    涓依垂搭在角落,脸上的表情已然万念俱灰。曾不止一次想过,他若是男儿他若是皇子,母妃的命运便会截然不同,他也曾一次次在梦中祈求上苍赐给他一副男儿身躯。原来,他本是男儿,就因为如此,母妃才会这般苟且而活。因为他的出生,母妃险些命丧黄泉,而因为要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舅父竟敢撒下这弥天大谎。

    看著那滴在绣榻上的泪水,刘蕴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那人儿揽进怀中,涓依,都过去了,从今以後你仍是我郕王的王妃。

    涓依呆呆地看著这张脸,还有这个胸膛。乘车来时他便被这样被拥抱著,好温暖好安心,他当时就在想若是此人一生都这样拥著他,那该多好。可是如今,他的天全变了,他是他是男儿啊要他如何去继续做他的公主,要他如何去做这人的王妃

    什麽刘蕴没听清楚。

    涓依又道,将我将我交给皇后他但求一死

    刘蕴看著他,硬声道,你能交付的人唯有本王

    镌伊摇头,不能,不可能的,他的秘密已然暴露,他再也无法安然做他的公主他的王妃。

    涓依,你是我的,在我们拜天地的那一刻就已注定。刘蕴方才的失神并非在犹豫,他只是在思量,他将要如何保住他的王妃,他的小妻子。若说已全然接受,那是假话。他迎娶的是一个男子,做他妻子的人是男儿身,他想天下没有人能够轻易接受这等荒唐事,然而

    也许那个瑟缩著小身子,抱著颗球用一双惊慌又乌溜的眼睛看著他的小丫头,早已烙印在他心中,毫无理由却挥之不去。

    王爷涓依埋进他的胸膛泣不成声。足够了,此刻他知道自己并非全然无依,这便够了。

    有那麽多人看著王爷将王妃拖入地牢施暴,有那麽多双眼看著侍女从王妃房中拿出血衣,大夫开的汤药尚在煎熬著,王妃的头上身上还缠著层层药纱,这等事又岂能瞒得住。

    不等当今圣上得到公主被夫君虐待的风声,郕王便自绑上殿负荆请罪。虽说是醉後失态,但他险些害公主丧命的确是事实。不过一来有贵妃倾力求情,二来皇上也不想自己的爱女新婚变成新寡,更要紧的是这位鼠胆皇帝确实不敢杀掉太宗那一支的宗王。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既然郕王负荆请罪,那圣上便让他赎罪。这也并非头一遭,早年曲阳长公主的驸马对公主无礼,便像这般背著荆条从东宫门一路跪倒公主府。不过此次不同,郕王身份崇高,下跪难免失仪,再者他是娶王妃过门而非招亲为驸马,未免以後在王妃面前抬不起头,这跪便免了。但他对公主施暴犯下大罪,实属难以饶恕,因此这次他不仅要赤身缠满荆刺,还要用荆条拉著一车石块一步一步地走回王府。

    老王妃去庙中吃斋两日,万般难料回府便出了这等大乱,等她和公主儿媳赶到时,郕王已拉著石车走出了宫门。

    王爷涓依呼喊著从车轿奔下,却被喜萍和侍卫拦住,喜萍放开我我要去面见父皇父皇不能这样惩治王爷啊

    喜萍摇头道,王爷自知有罪,公主便让他

    他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

    公主喜萍呵斥一声後转向老王妃道,王爷虽犯大罪,但公主依然对夫婿心慈难舍,还请老夫人劝说一番才是。

    老王妃看了眼那孽子,上前擦去儿媳的眼泪,这婢子说的极是,那孽障的皮粗实著,死不了。嘴上虽是这麽说,但谁都看得出来老王妃也在担心儿子。

    刘蕴裸著的上身已被荆刺咬进皮肉,道道血流从咬口出渗出,很快便像浇了红墨一般。

    涓依垂下眼,轻轻拉开喜萍的手,在对方以为他妥协时,他却突然闯过侍卫冲出了围困。

    公主待喜萍追上去已是来不及。

    16依君重生

    涓依拉高裙角一路奔到刘蕴跟前,王爷想要去拉掉他身上的荆棘,可是别说拉扯,就连著手也找不到地方。这全身的尖刺轻轻一摸便扎破了手指,更别说是裹缠在身,王爷停下来,你停下来啊我这便去和父皇请罪,该受刑的是我,是我啊

    刘蕴见他扎到了手指,立刻大喝,还不把王妃带下去

    不涓依说什麽也不让侍从碰他,我求求你,王爷你别再走了,你停下来

    刘蕴停了一瞬,而後又对侍卫吼道,带王妃上轿

    涓依顾不得疼痛一把将他抱住,让尖刺也扎进自己的身体,王爷,这是我的罪,涓依不值得你不值得啊

    涓依。刘蕴用下巴轻轻蹭了下他的脸,别忘了你已是我妻,你若有罪,承受的也该是我。

    不是他不是啊

    上轿刘蕴狠道。

    喜萍和侍女强行将公主拉了车轿,用披衣围住他身前的血迹,别看了,我们回王府。

    喜萍放手,让我下去,让我

    喜萍高声喊道,王爷的苦心你怎就不明白你岂能让王爷的一片心意付之东流若不是王爷演这麽一出,这几日王府的闹动怎向圣上解释,怎让旁人信服。

    涓依已哭得不成仪态,我明白他就是明白才受之有愧,他已非真正的公主,他更不会是王爷真正的妻子,王爷又何苦

    这究竟是不仅是老王妃,一干奴婢侍从就连两旁簇拥的百姓也纳闷。不是说王爷在府中折磨凌辱王妃麽,为何这王妃还这样护著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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