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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 第9节

作者:深海城主 字数:18675 更新:2021-12-30 15:28:59

    老鸨敲了敲门,“阿静啊,你是要我派人帮你,还是自己乖乖打扮好呢”

    赵锦清撑着全身的力气,低声喘气道“我自己来。”

    老鸨笑了“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这句话落在赵锦清耳中,却殊为讽刺。

    老鸨道提着手绢,脸上笑开了花“等等你不必急着出来,你不知道,这房间有玄机,我叫你弹琴,你便学着对那章爷的样子,弹几首曲子对,就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曲子,定南王他喜欢新奇,总是没错的。”

    赵锦清忍着痛,观察着台前围着纱帐,他轻轻叩了叩,咚咚,墙壁发出声音。

    他突然明白了这边和那边是连着的,至于这墙

    赵锦清赶忙将琴换了位置,等安排好一切时,头上已冒出了许多汗珠。了解了这屋子玄秘的赵锦清也不敢发出声音了,不,最好连呼吸都不要有

    极致的痛苦,如同安定剂,他的思绪很快飘散,渐渐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是怎么遇到容逍,是怎么和他成为朋友,又是怎么关切起一个陌生的王的消息,又是怎么有了第一次

    然而,美好的记忆为何总是那么短暂呢,更多的是关于皇宫的,每个地方,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就连他两个哥哥的府邸,第一次,第二次,杀人之后的呕吐,和那人带来的热酒。

    “你怕血”容逍靠在他身边“你爹那么爱征战,身为他的儿子,你居然怕血怕疼”

    “那又如何呢”他反问他,却听到那人的嗤笑“无能,废物,你还以为是什么”

    那个地方,只有自卑包裹着他。赵锦清想着他的所有骄傲,他的所有期冀,都是无能和废物的代名词。

    “记住,你的两个哥哥,不是我杀的。”他笑着看他,带着一如既往的残忍笑容“是你自己。”

    赵锦清否认不了,是啊,杀了他哥哥的,是他自己。这个皇位来的,是那么肮脏,是那么可悲,太和殿的每一个脚步,每一块红毯,都是罪恶和血腥的代名词,还有

    可悲和无能。

    赵锦清按紧了小腹,抑制不了的痛楚,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他的血肉,每一口都咬在恰巧相同的地方,这,就是报应

    赵樾和赵隼的报复

    赵锦清眼前一昏,只听外面道“阿静,你到底好了没不会又是想跟妈妈我耍心眼吧”

    赵锦清揉紧了拳,低声道“我好了。”

    外面的人哼着歌离开了。

    容逍正闭着眼睛,享受着一群小倌围起来的伺候。他是看不上这些人的,今日之所以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气死赵渊。相反,他的心绪则在虚与委蛇中,思量着别的什么人。

    陵尘是这样与他说的“王爷,我会一直帮你的。”

    那时候天还未亮,他起身,出院子里喝酒。一瓶一瓶,酒入愁肠,烧得他喉咙都痛了起来。

    陵尘站在了他身前“王爷就打算这么下去吗”他的影子挡住了月光,天空中唯一的一点月光,即将坠落的月光。

    他茫然地问了一句“我还有救吗”

    我还有救吗谁也体会不到这句话,在容逍心中代表着的绝望。他从来未在意过的感情,在即将消失,不、已经消失的时候,成了他突然想要追逐的东西为何不能早点明白,为何不能早点珍惜,为何

    他竟不知道,那人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相见时,那人目中带着的光芒。那是毫不避讳的目光,如同说着“今天你吃了吗”这样简单的话,明明打着的是自己的伞,套着的是自己的白衣,说什么“我等你算账”,那么乖巧,叫他的怒气渐渐平息。这样简单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渐渐循环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那是永别的前夕。

    陵尘低下身子,平视着他,轻声允诺道“王爷,我会一直帮你的。”

    容逍笑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一天,从来考虑的都是战术战策的容家管家,要解决主公的相思病。

    他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看着歌舞升平的一切,容逍不知道,那个死去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觉得王爷还蛮可怜的。

    我一直都不觉得王爷渣,倒是觉得皇帝挺作的。

    其实他要是不跑,王爷也能慢慢明白这份感情但是,他为何要跑呢。

    因为

    我想找茬虐皇上啊

    第49章 第十四章

    机关打开的时刻,全场突然安静了。就连靠在容逍身上的小倌们都微微惊呆,在这样的氛围下,容逍的表情反而是正常的

    但是,他的表情很快不再镇定,因为

    他听到了兰虞的曲音

    坐在粉色纱帐里的人影,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容逍推开了身侧的一名小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常年征战,在兰虞战略行0军的时候,他也曾偶遇过云游的琴师。那里琴艺之高,已成一方特色。甚至在中原,都有流传那些曲谱,但鲜少有人能弹出与那里相似的味道。

    俗心太重的人,很难把流水弹作流水,把飞花奏成飞花,云游的琴师在兰虞极受尊重,就连容逍都饶了几个误入他们营地附近的琴师性命。不是因为仁慈,而是惜才。

    难道说,兰虞的琴师都来到大赵了吗容逍心想。

    赵锦清并不好过。他的腹痛尚未止息,还要弹这种风雅的音乐。其实,这样状态下的他,是很难弹好琴的,甚至于,每个音符于他反而是种折磨。

    但他既然弹了,就想弹得最好。毕竟,他能学兰虞的曲子,也是为了这个听曲的人。总想着若有机缘将琴曲弹给他听,却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好不容易能真得弹出来,却是在这样物是人非的时候。

    赵锦清指尖如梭,容逍仰着脸,两人目光没有交汇的时刻,虽然他们一直看的都是对方。

    一曲终了,容逍起身,率先鼓了掌。

    旁边的小倌互相使着眼色,皆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原以为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谁知道,他们竟然做了别人的嫁衣

    容逍道“你叫什么名字出来相见吧”

    他说完话,等帐里的动静,纱帐里沉默着,更令容逍心生疑窦。一只小纸条从纱帐中掉了出来,很快有人接过,呈了上去。

    容逍瞟了一眼纸条,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是哑巴字写的确实不错,不过,在这里怕是屈才了吧”

    赵锦清又扔了一张纸条,“王爷惜才,容我再弹起一曲”

    容逍哼了一声“弹吧”

    赵锦清这次弹得,已不是兰虞曲,而是一首普通的京城小调。容逍眯着眼睛听了半晌,忽地生生打断了曲子“你是京城人,怎么沦落到做小倌”

    他走到纱帘处,目光灼灼地盯着帐子里的人影

    曲子停了下来,赵锦清无奈,只好先回他的话。容逍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的。

    纸条又递了出来,不小心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赵锦清还没抽了回去,就被那人握住了轻轻摩挲。容逍冷笑道“还传什么纸条,不如出来让我看”

    他的话没说完,纸条上赫然写着长夜漫漫,王爷莫急。我有特别惊喜给王爷。

    容逍嗤笑一声,松开了他的手,哼道“你倒是会挑0逗人心”言罢也不再说什么,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听着曲子。

    赵锦清心中的石头渐渐压了下去天知道,刚刚他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说起来斗智斗勇的事情,他并不懂得,一切于他是顺其自然,刚好碰对了而已。这样的好运能持续多久,赵锦清也不知道

    反正,只要出现,他就完了。

    赵锦清弹琴的心已无法再纯粹,他简直希望,这要命的腹痛赶紧让他晕过去吧,或许,逃避是最好的选择什么都不知道的躲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容逍随着音乐敲打着鼓点,不再说话,只是喝酒。

    莫名的曲音竟合了他此刻的心境,带着一些小心思的乐曲里,是那么得伤痛。这算是惊喜容逍不知道对方准备了什么惊喜,但一个小倌,又能给他什么惊喜呢。

    说到底还是京城人,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兰虞的曲子,特特讨他定南王这个身份的欢心。接过第二首就露了陷,换成什么京城小曲,呵

    不知不觉,容逍喝了越来越多的酒,吉利楼的酒并不够香,后劲却极大,容逍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酒,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已是彻底地放纵,随便拉了个小倌就要上0床。

    老鸨又出现了一次,暗示那小子出来,偌大的二合一房间,一时间竟只剩下赵锦清和容逍两个人。

    赵锦清的痛楚稍稍减轻了些,就看到醉醺醺的容逍越过帐子,赵锦清赶忙在身上扯了一半薄纱,罩住了他的真容。

    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也不嫌麻烦,就这样压住了赵锦清。

    赵锦清与意识不清的容逍对视着,心中感到一阵难受。久违的怀抱里带着深重的酒气,他清晰地看到容逍脸庞坠在他的脖间,轻轻吻了一下。

    “哼,不过就是一个皇位而已呵呵,我在乎吗”醉鬼说。

    “不就是死了吗,死的好,死的好,可我就不信了,他不会后悔等兰虞再作乱的时候,我把这江山送了人,等到了地府,看看他是怎么面对赵家的祖宗的”

    “赵锦清,你跟他长得好像”

    有句话叫,喝醉了的人总爱说些真话。赵锦清被容逍压着,想躲开却又躲不开,不知怎么扯开了碍事的纱布,赵锦清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什么东西吻住了。热热的酒气熏得他难受,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好端端的人也能醉成这样

    也许是老天眷顾他,赵锦清一推,容逍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赵锦清赶忙扶过去,醉鬼早抓住了他的胳膊,赵锦清用尽全力,才一步一步把他拖回了床上

    容逍并没有直接睡过去,赵锦清捂着肚子背靠在床边,听着耳边的声音,每字每句都能听到的自己的名字。

    这种感受不同以往,赵锦清也抿了一口小酒,脸顿时红透了。明明是美酒,莫名的有种苦涩的滋味。

    “阿清阿清”

    “阿清”

    “阿清”

    阿清,是他在少时乳名。

    “对不起。”

    赵锦清听到了,可是却无法在说什么了。这一声声呼唤,让他突然确定了,自己的金蝉脱壳,确实是有影响的。容逍一字一顿,叫他心中发颤。

    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就算看到了你的真心,我们真得还能回去吗

    有一种再见,叫做错过。

    有一种感情,叫做相见时难别亦难。

    有一种爱情,叫做你是定南王,我是赵锦清。

    有一种分别,叫做

    门吱呀开了一条缝,在这夜晚的静寂十分,分外刺耳。

    一个青衣身影冲他挥了挥手,赵锦清会意地起身,外面的月亮已然西转,大约是寅时了。

    转头看了睡的晕乎乎的容逍一眼,赵锦清轻声叹了口气。

    “容逍,我会忘了你的。你也忘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赵锦清亲妈,我为嘛老肚疼

    作者00宫缩。

    第50章 第十五章

    有人熟门熟路,使得这次的逃离看起来比以前简单了许多。毕竟是半夜,即使是青楼中人,大多也睡了,赵锦清不知道为何今晚幼蓝用了什么法子没有接客,她领着他在前,尽走些人少的廊道,用不了半晌,便从楼中逃到了院子里。

    比起上面的灯光,这里更显得幽静。有不少巡逻的,幼蓝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躲了过去。

    幸运的是,他们这一路特别顺畅。赵锦清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这安静来得殊为诡异,也不知前路到底如何。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锦清心想。

    幼蓝把他带到了小门前“你快走吧,这后面是山路,从这里上去,都不用出城的以后的路就是任你走了,放心吧,后面有不少坟,人迹罕至,很安全的。”

    赵锦清深深作了个揖,没说什么,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大恩,只能留待日后再报了

    幼蓝点了点头,眼看着赵锦清从门口出去,才微笑了一下。然而,待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刚回身,就震惊地立在当场。

    一把明晃晃的刀锋对着她,面前的人穿着黑衣,戴着黑帽,如同修罗地狱的恶鬼般露出狰狞的笑容。

    幼蓝腿尖打着颤,明亮的刀反射着月的光芒,冰冷而嗜血。她的字句几乎是一顿一顿的“你、你是什么人”

    她一步一退,竟被逼到了门上。她慌乱地转身试图开锁,可越是心急,手却越抖得如同筛糠。男人轻轻笑了一声,那好听的音色,比起吉利楼最出色的歌者都不逊色幼蓝用力地拽着门,然而,风声已被割裂了

    一把刀向她劈来,绝不容情

    “幼蓝”

    有谁扑了过来,抱住了她,柔软却又温暖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背,也挡住了这一刀。那人的双手搭在了她身上,轻缓地坠落下来。

    “小柒姐”幼蓝转过身,赶紧抱住了那人的身体。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背,那本该不属于红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沁染“小柒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样了怎么办,小柒姐”

    “”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声音,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挡在了她们前面,静静地与刚才的男人对视着

    手起刀落,刚才的杀手一刀就被切掉了头。幼蓝吓得闭上了眼,等再睁开时,四下里已然恢复了安静。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怀里温热的身体,提示着生命的消逝。

    “小柒姐小柒姐,我们去看大夫,你要撑着”幼蓝放声大哭,然而,一双手已然抚上了她的脸庞。轻轻地,柔软地,幼蓝呆了呆,低头就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她任由她抚着自己的脸,眼泪如同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别人。否则,你也不会为了孙玉宁,非要帮他”

    小柒的手渐渐坠落了下去,声音随着风渐渐消散“不过,能为你做一点什么,你的心里会不会多一点我的位置”

    “我心里有你的,有你的小柒姐”幼蓝哭着说,然而,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只有她固执地声音“小柒姐,我喜欢你的真的喜欢你的”

    拥有的时候,总觉得吵架拌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是否只有失去的时候,人才会懂得伤心。

    她的声音哭喊着,立刻引来了吉利楼的人,很快,接到消息的老鸨穿上衣衫,一扭一扭地出了门,火把燃烧着,一把,两把,直把这里照的十分明亮。

    “怎么回事”

    这一说不要紧,幼蓝大声哭了起来。不少闻讯醒来的公子少爷,有不少是点过幼蓝的,也连忙跑了过来,安慰着伤心哭泣的女子。

    “怎么会死人了啊”

    “唉,不知道啊,那不是小柒吗”

    “红颜薄命啊”

    “”

    少不了的窃窃私语,老鸨脸色青了青,随即吩咐大家送客人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什么认了,才走到幼蓝旁边,递过一块手帕“别伤心了,像你这样的,至少有人爱过你,也用生命保护过你。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想想吧,小柒希望的,是你为此而痛苦吗”

    “你不懂你不懂”幼蓝抽着气,带着哭音道“你不会懂的小柒姐她”

    “我怎么不懂”

    老鸨抬起头,看看天色,经这么一番折腾,天也快要亮了。

    “快回去吧。”她说“风尘女子,本就薄命,小柒的死,比起很多人来说,算得上幸运了。”

    至少,她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死法。

    冥冥尘世之中,有多少人,身不由己,就连怎么死亡都无法选择

    赵锦清抽着气,一把鞭子狠狠落了下来,打到了他的脸上,更别提其他地方,早已血迹殷殷

    不远处有人在说“这些人都是刺客,全都杀光”

    赵锦清眼冒金星,面前的人骑着马,冲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杀”

    那人说。

    第51章 第十六章

    父皇死去的那一天,赵锦清是第一个被召进皇宫的皇子。他的母亲随侍在侧,赵锦清远远地跪在地上,只听到两人絮絮交谈着,皇上说,要把皇位留给赵锦清。

    “你并不是我最喜欢的孩子。”那时候,他跪在地上,只觉得地板冰凉。其实,他也察觉得到,自己的不受宠爱。可是,那人还是发了话“可你的两个哥哥死了,我怎么选,都该轮到你了。”

    他的皇位来得名很正,言很顺,甚至连叛乱都没有,质疑的也没有,因为最关键的时刻,两个人站在了他身边。一个是不认同他的父亲,一个是不认同他的容逍。

    如今,他全还回去了,却还是保不住自己的这条命。赵锦清的意识飘飘荡荡的,如果有下辈子,像他这样的人,做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该有多好

    “呜”

    一阵划破天空的狼啸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离开的魂魄归体,赵锦清唰得睁开眼睛,天已经全亮了。

    狼啸,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赵锦清僵硬地坐起身来,被吹了一夜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都在酸痛。

    昨夜

    他上了山,远远看到了一点星火。谁知还没躲开,迎面就碰到了一小撮人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全部都是身着黑衣黑帽,只留了两只眼睛。

    赵锦清心道不好,掉头跑了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去路。他受制于人,一路跟着到了刚刚看到的营地。

    那里,有许多这样的人。不过,不同于他,很多人都是被绑着的,其他的有些乞丐,有些农夫。

    小兵报告说“王爷已经下令了,这些宫里的刺客,一个都不能活”

    “哼,不就是几个杀手而已吗,需要出动我们吗”骑着高头马的男子哼了一声,“现在新皇上已经继位,王爷还怕有什么变数狡兔死,走狗烹,算了,干了这一票,我们就自请离京”

    “那现在”小兵转过头来,望着赵锦清们一行人。

    赵锦清心道不妙,仿佛预感到了结局,不少人已然挣扎起来。赵锦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场多人的混战

    那些绳索不知何时已经松了,突然的发难,黑衣人反应不及,情势倒有了特别逆转

    赵锦清瞅准了机会,掉头就跑。他没跑多远,旁刺里突然有谁被砍了一刀,恰巧倒地,拦住了赵锦清的去路

    一把鞭子破空袭来,直接打到了赵锦清身上。这场战斗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赵锦清手无缚鸡之力,就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他只觉脸上身上火辣辣地疼,浑身都带着一种行将就死的巨痛。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得撑不下去了,被卷入一场莫名奇妙的战斗中,那些人怎么可能留手呢

    可是,看着此刻这么明亮的阳光,就连赵锦清都不由感叹自己的命大。

    难道说,有人救了自己

    树枝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安静。赵锦清抬起头,只看到一只鸟儿在叫着,“咕咕咕咕”

    赵锦清休息了半晌,开始查探四周,他不知道现下是否是真的安全了,不过,无论哪一种,坐以待毙都不会是一种好方法。

    他大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有各种各样的人,他依稀记得昨夜里,那些人说什么刺客、王爷,却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有关系到自己和赵渊的事,想到这里,赵锦清面色亦不由肃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锦清环视四周半晌,突然听到了“汪汪”的叫声,他蓦然一惊,只见远处一只小黄狗正警惕地瞪着自己,一狗脸“你别过来”的样子。它的旁边是另外一只大狗和人,卧在地上,赵锦清倒不怕小狗,走过去一看,大狗果然已经死了。

    主人似乎是个猎户,赵锦清默默叹了口气一夜之间,他的面前死了这么多人,自己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在没见过什么刀剑的赵锦清面前,鲜血显得极富冲击力。

    小狗也可怜,赵锦清摸了摸它的头它似乎也受了惊,此刻察觉赵锦清没有恶意之后,居然还蹭了蹭他的手指。

    “我没地方去了,你呢”赵锦清叹了口气。

    小狗毕竟不通人性,赵锦清无奈地拍拍他的头,缓步向前走去。

    他没走了两步,便看到小狗跟着自己,他一停下来,小狗便也跟着停下来。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赵锦清笑了。又走了回去,小狗退了两步,赵锦清摸摸他的头“你妈妈也死了,主人也死了,正好跟我差不太多。跟着我吧”他嘴角弯了弯,知道狗儿也没听懂,眉眼中却恢复原来的神采“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小白痴怎么样”

    “汪汪”对面似乎听懂了,不满地叫了两声。

    赵锦清摸了摸它,看着明亮的天色。万里无云的天空里,一片碧蓝倒影在他的视线中。“其实,做白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他说“我与你作对兄弟,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白清。”

    浑身仍然痛着,尤其是脸上,很久以前就已经肿了起来。他醒来的时候,就预感到了某些变化。今日之后,恐怕不会有人将他认做那个本该死去的人

    如此想来,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赵锦清我为什么要和狗做兄弟

    作者 那个,其实人兽也可以的

    赵锦清你给我滚、、

    第52章 第十七章老神仙的故事

    赵锦清带着小白痴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狂野的哈哈大笑声。你很难去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刺耳的,或者诡异的,用在这个声音上是那么得不合适。

    明明是普通的人笑声,听起来却像一只鸡在叫,还是那种旱了许久好容易才下蛋的老母鸡“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漫天的笑声,并没有带来欢快的感染力,赵锦清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耳力聪灵,很快定好方向,向东望去。

    东边有棵槐树。

    赵锦清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里,倒是小白痴吓到了,冲着那头汪汪叫了两声,随即躲到赵锦清身后。

    该说话的不说话,声音的来源也觉得无趣。他这次换了个声调,正常了许多,怎么听都像尴尬症犯了。“你这浑小子,看到老人也不拜,看到大侠也不知敬”一个猴子般的老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跃就到了赵锦清身前,抚着长髯道“哟,小子,你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赵锦清从上到下地看了老头儿一眼,此人穿着一身破烂,裤子上已不知道开了多少线,腰间却挂着一只酒葫芦。

    他几乎是瞬间觉得有点眼熟,脑海中迅速思索着,那个是谁呢他,一定在哪里和这个老头儿打过交道

    老头儿见赵锦清不说话,也有点来气儿,老年人总是有点脾性的,尤其是他这样的。赵锦清还没想起,头上就挨了一葫芦。赵锦清唉哟叫了一声,老头儿才笑了“这才对了,我就说你都能和狗说话,应该不是哑巴啊”

    赵锦清黑着脸道“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老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废话”

    “什么事”赵锦清退了一步,以防他再拿着葫芦打人。

    老头儿眨眨眼,幽幽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赵锦清再好的涵养也没了,招呼小白痴掉头就走。

    小白痴朝着老头儿呼了一口气,翘起屁股走了。

    空旷的野地里,只留下老头儿在后面呜呜哇哇地说话声“喂,别走啊,你真有病,真有你没病,我李我老头儿怎么可能跟你说话”

    赵锦清没想到,那人也跟上了。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当然还有个如同猴子般尾随着的老人。

    赵锦清找了一处水塘洗了把脸。河水映着的波光里,他的脸已经花了一半,其他都还好,右颊上已经绽了肉,赵锦清不由苦笑如今这副样子,他就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又有谁能认得出

    身体发肤,毕竟受之于父母。赵锦清撕了件外衣,正要擦脸,就听到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小子,你不要命了,你不怕感染”

    赵锦清眼睛眨了眨,只见老头儿瞪着自己,不由道“什么是感染”

    “”

    老头儿哼了一声“你尽管用吧,迟早毁了这张脸,我看,你也就开心了”

    赵锦清看这老头儿疯疯癫癫的,此刻才觉得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他探究的看着老头儿,从上到下地重新审视了一遍还是原来的样子,瘦的如同个猴,举手投足之间没什么礼仪,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似乎很久没洗了。

    “大爷,你究竟是什么人”赵锦清决定放下成见,即使心中仍存犹疑他是在哪里见过这人呢。难道是皇宫不不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宫

    老头儿这次没拿酒葫芦敲他的头,反而挨着赵锦清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抚着长髯幽幽道“大爷,大爷,你大爷的,小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呢”

    赵锦清黑着脸道“那我该怎么称呼,老先生”

    老头儿摇了摇头“一点也没个性。”他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老神仙就叫我老神仙就行”

    赵锦清“”

    半真半假的对话,就这样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关于他的出现,老神仙是这样说的“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个杀手。”

    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个杀手。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河岸的芦苇还只有蒜苗那么长的一截,我就向往成为一名杀手。

    师父说,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刀,是手中的刀;能一招致命的剑,是心中的剑。我苦学武功二十三年,方才出师。出师之后,师父远遁,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江湖飘荡。那时候,我很落魄,去挑战了很多高手,然而他们一听到我从学于师父,便直接说什么不必打了,我败了。

    这就使得,我学了一身武功,竟然没有用过

    赵锦清怜悯地看了老神仙一眼,不忍心打扰他的美梦,随便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成为杀手的”

    老神仙抿了口酒,才不无叹息地开始讲他的故事。

    不战而成为江湖第一,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半点高兴。因为,师父曾说过,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最高的境界并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而是别人提起你时,都能露出害怕的眼神。

    我开始打家劫舍,谁知道,打到打了不少,到了后来,他们居然不肯让我走还成筐成箱的送我金银财宝我老神仙会是利益熏心的人吗

    我觉得,我和师父的名头,都太不好用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干了大半辈子,我的事业,一直没完成。家乡的芦苇早就换了很多拨,直到前几天,才出现了转机

    “什么转机”赵锦清问道。小白痴早就卧了过来,靠着赵锦清躺倒。偶尔喝两口水。

    老神仙笑了“当然是完成我梦想的转机。”

    前段时间,黑市上有个秘密任务,你知道是谁的吗

    不,你不会知道,因为这个任务,居然是定南王容逍发出的而内容,就是刺杀当今皇上不不不,这并非大不敬,因为,现在新皇上已经继位,那位还有谁在乎呢

    我秘密揭下了这个任务,与此同时,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大家都是江湖人,不过,他们冲着的,是赏金,而我冲着的,是人头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了皇宫,按照原定计划,躲在暗处。

    老神仙没说下去,只是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道。

    赵锦清瞪圆了眼睛“你是说,你杀了我”

    老神仙没反应过来“啊”

    “”赵锦清自觉失言,赶忙道“我是说,你真的不是说书的吗”

    酒葫芦已经狠狠砸到了赵锦清头上“混小子,你才是说书的,你全家都是说书的”

    第53章 第十八章

    老神仙,名为老神仙,实为一个招摇撞骗的老乞丐。

    小白痴,名为小白痴,其实只不过是一只狗。

    赵锦清平白多了一只狗和一个人要养活,只觉压力山大。关于老神仙说的话,他倒是没信倒是其中关于容逍的部分叫赵锦清暗暗留了心。

    前几天的晚上,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听到了那群黑衣人说过的话。他们口中的王爷,到底是不是容逍

    赵锦清握紧了拳怎么可能,明明那日,他还特意到宫里来看他。他要取自己的命,要这个皇位,又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何偏偏要在黑市里找杀手呢是有心人陷害,还是他根本不了解他。

    赵锦清的心思遐飞,早已忘了此刻身在何处。还是老神仙提醒他,赵锦清才反应过来。老神仙瞪着他,眼睛里似乎要瞪出一条鱼“押大,大,大”

    赵锦清“”

    两人出了赌场,赵锦清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运气真是爆了棚,挡都挡不住,赵锦清心有杂念,并未刻意去听,押注倒是老神仙押的,赌了十把,就赢了九把。赵锦清着实出了不少冷汗,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满嘴胡言乱语,要说战力这种东西,大概只有老神仙口里的故事,以及跟前还没长大的小土狗了

    老神仙倒是很淡然,诡秘地解答了他的疑惑“能有什么原因,你看你那脸,吓人哪至于我老人家,他们敢惹吗我可是杀手”

    赵锦清“”

    两人磨磨蹭蹭,正准备回客栈,老神仙突然道“走,去药店”

    “嗯”

    “嗯什么嗯,去药店,买药,你不治脸了。哦对,我说,你有病,老神仙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着心吧”

    “”

    京城里,他们的行头和容颜有一种奇怪的搭配,再加上一只土黄狗,显得殊为瞩目。老神仙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汗味,他本人倒是不觉得,赵锦清习惯了他的赖皮,也没什么特别感觉。毕竟,他现在的样子,说不上好。

    路人们纷纷侧目,远远地绕到一边。

    忽然听到一阵卫兵说话的声音,衣服上绣着容字的小兵手中提着枪,嫌恶地看了看站在路中央的两人,厉声道“去一边儿去要是敢扰了王爷,要你们的狗命”

    老神仙刚要发作,赵锦清已经拉住他,顺便招呼了小白痴。

    马车辘辘而过,扬起一点沙尘。赵锦清没料到容逍正瞧着窗外,一双桃花眼里浓黑如墨。他的目光偶然触及对方,随即缩了下去。容逍仿佛没看到他似的,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赵锦清始才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别离,从今天起,他和容逍的缘分,已然是过去深宫里的窗花,是琴弦里记过的曲谱,是他要永远忘记绝口不能再提的事情。

    老神仙猛地拍了拍赵锦清的肩“白清,走了再不买药,你这张脸真废了”

    第54章 第十九章

    赵锦清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深宫里并不宁静。

    一场博弈的结束,往往意味着一场新的博弈开始。赵锦清留下的烂摊子,有人要收拾,不过,这个倒霉人并不是容逍,而是刚刚继位的赵渊

    “章太麟,你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有人劫囚呢,那天把那些刺客带走的人,究竟是谁”赵渊狠狠拍了拍桌子,御书房的火光明明灭灭,映着一张暴戾的脸庞。

    章太麟倒是淡淡的没有表情“是谁干的,皇上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你是说,容逍”赵渊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明明我们在容府的探子不是都报了消息吗,他这几天醉生梦死,天天一副情圣的样子,这不,又抱病了,朝都不上了”

    章太麟笑了笑“皇上认为,探子真得能进的了定南王府吗”

    一句话,赵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不无惊讶地望着章太麟,突然明白了这位军师的意思。章太麟道“是的,定南王在做戏。至于,他为什么做戏,或许就要问那些刺客了”

    赵渊狠狠握紧了拳“他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章太麟道“太0祖好战,常常攻打兰虞。最深的一次,到了兰虞的定襄城。定襄城易守难攻,是当地地势最高的地方,那时候兰虞陈阳王还在,他自幼熟读兵书,鲜有败绩。守一个这样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出征的定南王,则要费许多心思。”

    “陈阳王和定南王棋逢对手,一个聪明睿智,一个老谋深算。”章太麟顿了顿“皇上还记得吗,那一战之后,定南王战死沙场。容逍回京,世袭了他的爵位。”

    赵渊点点头“原来,老定南王的死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当时情势不好,为何非要攻定襄呢,就算不攻,他们也是忠臣,我父皇也不会要他们的命啊”

    章太麟笑了“皇上,恕我说句僭越的话,定南王势大,先祖也不由生了忌惮之心。我想,聪明如老定南王,应该也明白先祖的意思,他为了保住容家的爵位,死战沙场,又赢了身后名,这笔买卖,对于容家来说,并不是亏本生意。”

    赵渊狠狠在桌子上砸了一拳“章太麟,你是什么意思妄议皇0室,你不要命了吗”

    章太麟笑了笑,只是跪了下来“皇上,臣一片忠心。只不过说点实话而已。”

    他不待赵渊原谅,继续补充道“陈阳王虽是俊杰,到底比不过老定南王,虽然地形有利,老定南王还是耗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击杀了主帅。第二次出击,是容逍带着大部分军队,定襄城不战而降。”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皇上,容逍对于我们大赵,是有恨的。父母之仇面前,儿女情长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他若真的有情,那定南王府最出名的小倌园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

    一席话说完,赵渊没再怪罪他。反而走下了台阶,一步一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章太麟。

    “章先生,江山社稷,我们大赵得靠你。我封你做官吧”

    章太麟摇了摇头“皇上好意,草民心领了。不过,章太麟现在还不能做官。”

    “哦为什么”赵渊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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