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其实是一种毒药,江湖中人稍有些认知的人都知道‘醉月'不仅是一种的毒药,更是一种添加闺房情趣的春药,它的毒性不强,但春药的药性倒是不差。
"我逸,你不要走,不要走!"魂挣开他的束缚,嘴里不自觉地呢喃着柳逸的名字,一双手在他周身上下来回地碰触抚摸,试图挑起对方一直隐忍着的情焰与欲火。
当他的手抚触到柳逸欲望中心之时,逸猛然一震,蓦地咬牙使劲一个翻身,把魂压在身下,嘴角一勾带起粲然笑意,"小东西,这可是你自找!"
他低下头,嘴唇温柔地舔舐吮咬慢慢滑过红肿的嘴唇、略嫌细瘦的脖颈、匀称的锁骨,在更是如透明了一般白皙的躯体滑腻肌肤上印下一连串又冗长又温柔又烫的略带激狂的吻。舌尖再往下,游移到了胸前唯一的异色之处,突然离开,只用嘴唇轻轻碰触着,若有若无地刷过柔嫩的顶端。唇是光滑紧绷的,唇上的汗水却有些粘腻,两种感觉的挑逗。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魂要死,他也不允许让他人压在他身上,但这个是逸,柳逸,他的狐狸眼,他的另一半,所以他可以,容忍。"柳逸,就让这一次,因为那个人是你!"
魂笑意轻轻挂在眉梢,笑起来有些邪魅,更多的是得意与餍足。
房间内,夹带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低低喘息传出来。
再说苏启这边,正发着脾气。
"把这个换下去,难吃死了!"苏启撅着嘴,扔了玉箸道。
君希华进门,苏启眼睛一亮,扑到他怀里蹭蹭,道"自天,那些菜都不好吃我要回去啦。"虽然天离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但见到苏启这般模样,不能不惊。
只得轻轻抚他后背,柔声哄劝道"不想吃东西就先别吃好了,累了就睡会儿,嗯?"奈何少年现下既不是拂尘也不是苏启,把他当成拂尘般的孩子来哄,苏启那一半性子不依;若把他看作苏启那样的鬼灵精,拂尘又要闹别扭。
话说回来,其实随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君希华都有办法给哄好了,可偏生这么两个性子融到了一块儿,叫他也束手无策。
闹了半天,苏启也疲了,倒在君希华怀里沉沉睡去。君希华皱了眉为难地摩挲着他额上的印记,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风生水起,热闹万分。苏启虽增了几分拂尘的小性子,可记忆却还是那一个。原本的苏启有几分洁僻,只许四侍和几个亲近些的人的进院子,这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更添了些小脾气,比如说平时用的水,一定要是清晨从花瓣上收集的露水,日常用的器皿,最好是玉质,若没有,则用琥珀、玛瑙等
君希华为此把这个库房都给翻了个遍,差不多所有的玉件都拿出来给苏启用了。更惨的是侍画侍琴和侍棋那三个丫头,苏启如今这样,又有洁僻,所有事情基本上都经她三人之手,工作量较之以前更多了好几倍。亏了还有个君凌在,虽不能用法,但叫几个散仙过来帮帮忙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一次君凌和那几个散仙一起时被苏启发觉,苏启立马撒泼耍赖要他们陪他玩。还没玩几天,那几个人精就到君凌处抱怨诉苦。说是他们一把老骨头了,陪不了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折腾。
就这么焦头烂额地过去,再过上三天,步千绫就快要到了。
天离和地恨却无半分消息传来,长生也有去催了三四次,仍是无用。
九月下旬。御书房。
君希华握着支朱笔正批奏折。
批着批着,不觉有几分疲累,都是那小妖精害的!陪他没日没夜地闹着,整个皇宫都鸡飞狗跳的,再这样下去,朝里那些老古董一定会骂他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现在就已经有人说闲话了呢。
天离临走前说过,苏启的性子会变得越来越不安定,反复无常,最好事事顺着他,否则要是闹起来一定不会很好收场就是了。不过苏启不安分归不安分,君希华的话还是听上三分的。
幸亏如此,不然他身边那一干人等不知又要怎么头疼了。
为了迎接步千绫,又少不得好一番布置。却听得有人来报说步千绫在路上出事了。岑楼听到这消息时那脸色,啧啧,真叫一个好看。
不过来人补充说已经脱险,只是要晚几天才能到了。君希华看着岑楼,忍了良久,终于笑道"罢罢罢,岑爱卿,朕命你带上七百禁军,去迎接嘉莫女王可好?"
岑楼浑身一震,谢恩。待屋里众人退下,方上前拍拍君希华肩膀"还是你这个兄弟好。"君希华冲他一笑,岑楼凑到他边上问道"你家那口子怎么样了?"君希华道"还能怎样?就那个样子吧。"
岑楼正了色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他身上的谜太多,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是利是弊。更何况,你不仅仅是一个人,你还背负着整个东佑的命运。"
"那么,如果有人告诉你,步千绫会对东佑不利,你会信吗?"
"不会。"岑楼下意识地想要否定。
"我也一样。他不是那种人。"君希华看了他一眼,颇为高深莫测"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总归是这样一句话,有时候,太清醒反而无趣。"
第十四章
"逸,瞧!"魂风尘仆仆,不可亟待地冲进去柳逸的房间,摇醒那个还在打鼻鼾的男子,一脸兴奋将手中之物献给柳逸看。
柳逸困难睁开眼,打着呵欠,迷迷糊糊擦擦眼睛,再闭上,身子往后倒。
"逸,要醒来哦,我可回来了。"魂扶住他,顺便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是双眸皮,有些红的脸颊,再是鼻子,然后是那红润的嘴唇,手触到他底下那已经挺起的欲望,魂笑着望着已经睁开眼,有些困窘的柳逸。
"醒啦?"魂笑道。
"如果早上在身边的那条色迷迷的小狼肯放过我的话,还可以继续找周公。"柳逸笑着,望着离开日升殿已经有好几日的谢泽魂。
他好像憔悴了些,皮肤黑了点。
"嘻嘻,没办法,谁叫我就是那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想着那只狐狸眼,就想到快见到他,可他却‘喜欢'上周公,你说我如何能依你!"
"看!"
把那东西放在柳逸的手中。是一只晶莹剔透、巧夺天工的扳指环,镂刻着一个‘魂'。
"听说这是西域的‘温阳玉'能去百病,还能辟邪,而且这玉已经在这江湖上消失有上百年了,珍贵得很呢!"
这的确是一块由美玉造成的玉环,摸上去,如抚那水面,柔柔的,隐约有暖意传到他的手心中。
"逸,这样的温阳玉还有一个神奇不已的效果,如果戴上去,除非那个人死,否则就除不下来,它就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魂这句话说得又急又认真。
"呵呵,要送我吗?"柳逸嘴角一勾带起粲然笑意,问。
"我希望狐狸眼能戴上它,这样子,即使逸要逃,也逃不开了!"
魂惴惴不安说完,又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怕逸你以后会后悔!"
"不用说以后,现在我也后悔了!"
不意外地望着那个噘嘴,说不上是气还是愤怒的泽魂。
"没想到他这么笨,如果我逃了的话他就去找我啊,如果我后悔了他就让我不后悔啊,如果我不肯陪在他身边,他就陪在我身边啊,如果我不愿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