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逸这次说得很有理。
"小魂,你也吃啊!别客气,还有很多,只要你别用来扔我,什么都好!"
"那么其他呢?"魂也拿起一块。
"我觉得那个叫秦宗元的人是故意留下的,而不是那个蓝袍人没那个能力带他走!"
"何以见得!"
"凭感觉!"一本正经地答道。
要忍耐,要大度,要忍耐,要
没有,这么快就吃完了,都怪小魂,这么大吃,不过我早有准备,逸向门外喊着"小若子,再去拿些桂花糕来,你家主子吃完了!"
要忍耐,要大度,要忍耐,要
"再然后呢!"笑着问,那个笑才叫天下之最假!
桂花糕再现,当然是塞在口中。
"不要急,来,这块给你,张大口!"逸拿起一块,满意地看到魂那个无奈地张大口,咽在口中。
"因为我发现他是假的,这个是我从他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从怀中掏出来。
"咳、咳、咳"接着一吼,"怎么这个最重要的早不说!"
然后一声比他更加大声的惨叫,"啊,桂花糕,我的桂花糕!"说完,一双幽怨的狐狸眼,泫然欲泣地望着喷了整桌都是屑渣的魂。
这个可恨的小魂,又叫他浪费了那只应天上有的无敌美味的吃过这会没下回的洛阳聚仙居特制的桂花糕,见他也脸色不善地望着他手上拿着还没有下咽的半块桂花糕,他赶紧把它塞在口中。
"我现在不是说了么?大惊小怪!"说完,又向门外嚷着,"快拿进来!"
"柳逸,你除了吃,还懂些什么,不准吃!先把事情说清楚!"
"没啊,真的没!"望着那碟全都被魂拿了过去,紧张得立刻叫起来。
"那么这样说,那个蓝袍人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是么,不是那个假宗元的同伴,还是故意做戏给我们看,证明那个假宗元的重要性!"
"不知道,快点还我桂花糕!"
"说!"
"给!"
"你说不说!"
"你给不给!"
"柳逸!"很生气的一声。
"干什么!"更大的一声!
一炷香后,逸心满意足地吃饱饮醉,两颊因醉意而染上绯红。房间中,乱七八糟的酒坛,魂一句问,他一句答,才使得魂勉强捺下性子。
"我困了 ,要睡!"逸站起来,不消一刻又跌了下去,头倒在桌上。
"柳逸,那个蓝袍人,会是二哥那边的人?"猛摇着那只狐狸眼。
"喂,喂"终于放弃问他,会有可能么?照他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打算救假秦宗元,但为何?而且那宗元非宗元,那么背后的人呢,如果真的那样,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假宗元的厉害,居然连在‘毒罗曼'下依然脸色不改,为了幕后那个阴谋他的确出了不少力,因为受过点苦头,他说出来的话不容易让人起疑。但那是对一个还想活着的人来说,倘若对一个求死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
不过也不得不服眼前这个醉狐狸,不是他的话,他一定会。
"柳逸啊,柳逸,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喃着,不自觉地摸上他那杂乱不已的头发。
似乎听到他的叫唤,逸抬起头,眼睛还是迷离一片,望着站在他身边的魂许久,嬉笑道,"小魂,记得给聚仙居二百两!我没银两"说完,又倒了下去。
哼,还能是什么的人,一只只会吃的臭狐狸。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瞪着那个不醒的人,亏他想的。
于是喝道,"小若子,把臭狐狸给我扔出去!"
当然小若子不知道臭狐狸是指谁,但不将柳爷抬出去的话,他就知道有大件事,唉,这个柳爷真的,重!
第五章
"容成子,你已经听到师父临终前的叮嘱了!你还在扭什么脾气!"随着一道洪亮且带有威严的声音,一个身穿玄色上等丝绸制成的锦衣的青年走进房间,见到房间中仅是狼藉,眉间隐约有些动怒,但还是压抑着走进那个始作俑者。
"我不服,就是不服!"容成子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来人,"师兄,为什么是那个谢泽魂,为什么是他继承师父的风剑门,为什么是他,我、不、服"
陆羽就在距他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迎上他的眼睛,"这是师父的遗嘱,自有他的道理,师父生前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定当要好好扶助新门主,保住风剑门百年的基业。"
望着那个似受伤的人儿,忍不住又道,"我知道你不服,但凡事希望你以风剑门为重,师父他可是尸骨未寒,看你这样,叫他如何心安!"
不甘、无奈,凄切,伤痛涌在容成子的眼中,对着那个自小一起的同门师兄,突然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是他?"呢喃道。
"为什么不能是他!"一个略有白发黑髯的老人走了进来,也没有多望地上一眼,冷冷地答!
是左思渐!他们的师叔!陆羽担心,不知刚才的话有多少进入他的耳中,他们的师叔可是出了名的严格,赏罚分明,如果让师叔听到容成子的话,可是又找不到话来塞住他的话。
倒是容成子没有任何的一丝表情,良久,抬起头望着那位左师叔,眼睛已经恢复惯常的邪魅,大笑一声,出门而去。
把陆羽那句‘你去那里'远远抛在背后!左思渐望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天气很好,澄清的天空加上那片片如雪的白云,入秋的凉风,的确很适合打猎。
今天更何况是一年一度的狩猎日子,加上谢炎武时好时坏的病在近日来也见得好了些,所以可说皇宫上下都异常期待这场狩猎活动。狩猎活动为期一天,朝廷文武百官除特殊情况可以不参加外,无一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