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未歇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
端木忌敛闭上了双眼,很认真地吻着对方。
而张未歇直到感觉有舌头舔过自己嘴唇才回过神来,猛地一下发力便推了过去。
这力气用得极大,端木忌敛被推得身体一震,差点向后面仰倒。
“你干什么?!!”张未歇气得浑身炸起,“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端木忌敛坐在那里,抬头看着上面张未歇生气的脸,眼神里满是受伤的不信任,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不是说不会嫌弃我么?”
被他那眼神一看,张未歇顿时有些心虚起来,结结巴巴道“谁谁让你突然就”
“算了。”少年冷哼一声,似乎已经不再想理他,把头别到一边,语气生硬“你还不是一样。”
呃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刚开始他们不是很开心地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么?
张未歇重新又坐下来,讨好地扯了扯对面赌气的少年的衣袖,说“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是被你吓到了,我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对方还是不领情地冷着脸,张未歇只好耐着性子哄他“好了别生气了,快点转过头来,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你说,你是喜欢上谁了?”
这回端木忌敛倒是转过头来了,他冷笑一声,说“你是装傻还是真笨?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这孩子,变脸怎么比夏天的天还变得快?
虽然潜意识地猜到他可能喜欢上的是自己,但张未歇却不想用自己的嘴去
承认,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问他,这样的事情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还有一点就是,有些无法适应自己一直看做是弟弟的人居然会对自己抱着那样的想法。
不是那种恶心或者厌烦的感觉,而是很无措。
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
张未歇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后脖子,说“男人有什么好?抱起来又硬又粗糙,也不会体贴人,不会生孩子,而且两个男人在一起会被世人所耻笑,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可是,我想要你。”少年霸道而又肯定地说道,然后倾身过来抓住张未歇的左手,头靠在他的肩上,张未歇稍微挣扎了一下,少年的另一只手便过来扣住了他的腰,让他动不了分毫。
“唔”颈侧传来尖锐的痛感,张未歇皱紧眉头,下一秒,从被咬的地方传来的湿热触感却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张未歇连忙伸出手捂住嘴巴。
刚才就感觉到全身燥热,此刻热气更是集中地涌向□。
果然是酒有问题吧?
张未歇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这小子,是吃定了我吧?”
颈侧传来闷闷的笑声,然后是端木忌敛略带沙哑的声音“大哥,我想要你,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哦,慢、慢、来。”
场面早已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张未歇躺在房顶上,头发散乱开来,双手被自己的腰带束缚在头顶,衣服的前襟被扯开,脸红红的,眼神迷茫,有些无助地喘着气。
思想也因为药力和酒力变成一团浆糊。
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玩弄地红肿不堪的乳珠,端木忌敛伸出手捏住张未歇的下巴,正视着面前的人迷乱的眼神,说“大哥,真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张未歇不舒服的想要摆脱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却因为力气不足怎么都摆脱不了。
那一晚,是记忆深刻的一晚。
他们从房顶到地面,再进到屋子里的床上。
如果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嗯那就是,激烈。
对,非常的激烈。
张未歇虽然神志不清,半推半就,但他很清楚自己也得到了快感,才十五岁的少年,那方面的能力倒是不差,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技巧和姿势?
但是一夜激情后随之而来的痛苦却让张未歇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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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情景太过于真实,以至
于刚醒过来的张未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清楚了头顶上天花板陌生的材质,眼神才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有痛苦也有甜蜜,但是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远到像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一样。
只是他很倒霉,只有他重生了后却没有喝下那所谓的“孟婆汤。”
独自一人尴尬的留着那些尴尬的记忆。
一个人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代表着什么?
这可能是潜意识里,还念记那件事那个人,因为梦本来就是潜意识制造的
但张未歇不会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h了一下下~
各位还满意吧?
。。
☆、第十三章
张未歇刚起床便有人在外面敲门。
“公子,您醒了吗?奴婢来为您洗漱。”隔着门传来柔柔的女声。
“进来吧。”
门被推开来,是三名美婢,前面一个看起来职位比较大,粉色的衣服和后面两个都不一样。
只见她抬脚跨入门槛,后面端着盥洗工具的两个婢女随后也跟了进来,粉色衣衫的侍女微微一福身,道“请公子让我们伺候您洗漱。”
“不用了。”张未歇笑笑,他从来都不习惯被别人伺候着,说“有劳你们给我送过来,东西放下吧,我自己来。”说完便要伸手去接脸盆。
“可是”后面两名侍女都面面相觑,但是前面那位似见过大场面,慢条斯理地说“公子竟然来到这里,便随着我们的安排吧,可不要让别人说我们待客不周。”
听到这话张未歇的动作一顿,收回了手,不再说话。
粉衣的侍女使了个眼神,后面两个连忙上去伺候张未歇漱口、洗脸、梳头。
想必这个侍女也是个厉害人物吧,边享受着服务张未歇边这么想着。
她们两人的确比他自己弄得要利索一些,但张未歇却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粉衣女么?
总感觉她好像眼里夹杂着别的什么情绪。
待一切弄好,两人收了东西下去,粉衣女才开口说道“我家主人请公子到小亭里用餐,公子跟我来。”
说完便往外走,张未歇只好跟了上去。
雪已经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满目的白,更衬得天空的阴暗。
经过一条长廊和一个花园,便看到一方朱漆的亭子。
远远地看过去,席上正坐着端木忌敛,以及旁边站着的侍女侍卫。
踏着雪走进了小亭, 粉衣女躬了躬身,道“主人,公子带到。”说完便负手站在一旁。
张未歇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说“爷,让您久等了。”
端木忌敛挑着眼睛看他,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意,颌了颌首,说“坐下,陪我吃饭。”
“是。”张未歇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坐下,他并没有动面前的筷子,虽然桌上的菜看起来都很可口,但很显然,这是一场鸿门宴。
他眼观鼻,鼻观心,坐得很端正。
对面的端木忌敛拿起筷子,对他说“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是。”张未歇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拿起桌上的筷子埋头便吃起碗里的米饭。
“你叫什么名字?”端木忌敛问道。
“回爷,小的名字叫画梅
。”停下筷子,张未歇回答。
“不是这个,你自己原本的名字。”
张未歇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随即马上说道“小的以前本名是李强。”
“李强?”端木忌敛皱皱眉,心想这两个名字都是烂俗且又让人难以记住的。
忽然,张未歇的眼前伸过来一片蒸得晶莹剔透鳕鱼片,夹着鱼片的筷子落进他满是米饭的碗里,他抬起头,只见对面的男子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筷子,歪头看着他道“不要光吃饭。”
眼皮微微一跳,张未歇道了声谢便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心下斐然,他对这种旁敲侧击的游戏总是玩得乐此不疲。
端木忌敛索性放下筷子,一边轻轻用食指轻叩着木质的桌面一边看着对面小心吃着饭的张未歇,继续问道“你去铭岩轩多久了?”
“回爷,有三个月了。”张未歇便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鱼片边说。
“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爷,小的之前卖过画,做过打杂的。”
张未歇回答得一丝不苟,端木忌敛却扯出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意,他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说“现在我想看表演,你,脱下衣服,自慰。”
空气凝结了起来,紧张的气流在小小的亭子里流动,只剩下取暖的炉火里传来轻微的响声。
张未歇放下手中捏紧的筷子,表情有些犹豫,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站着的侍卫和侍女,说道“爷,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在那么多人面前。”
“没关系。”端木忌敛抬起眼睛,说道“你不用管他们,我要看看你这小倌做得称不称职。”
“是。”张未歇应道,两颊飞起两抹红云,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端木忌敛能够看清的位置,有些羞涩地一一解开自己的衣服,两只手慢慢地动作着。
冰天雪地的亭子里,一个算不上特别俊美甚至年纪也不是很轻的男人站在那里,在众人的目光下,做着很不符合常理的动作。
他的眼睛因为快感而微微眯起,嘴巴张开轻轻喘着气,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半露出肩膀和光滑平坦的胸膛,他的手伸进繁琐厚重的下摆,做着所有男人都熟悉的动作,这算不上绝色的男人此刻看上去竟有些诱人。
端木忌敛捧着手里的茶杯,眼睛一直没离开张未歇的脸。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随着一声呜咽,表情变得松懈而慵懒,一阵属于男性的麝香味传来。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