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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九撼灯 字数:4884 更新:2021-12-14 19:57:24

杂令人不安的声音,这会儿是真紧张了,尤其雁升还没在旁边。

  “辉坛一中的吧?”刘大夫一边戴手套跟他聊天儿,“高几了?”

  “高三。”贺中鹤躺着。

  “噢,快高考了啊。甭紧张,这伤半个月就好了,横竖咱也不拿下巴写字。”刘大夫说,“论起来我是你学长,我也辉坛毕业的,班主任谁?”

  “郑茂刚。”贺中鹤说。

  “哟?!”刘大夫很惊奇,“那我是你师哥。”

  陌生冰冷的医院一跟自己熟悉的事物有了联系,贺中鹤稍微放松了一点儿:“这么巧。”

  “茂刚老师现在五十多了吧,你这回去他能气得脸红暴筋。”刘大夫啧了两声,“打球摔的?”

  “嗯。”

  “那更坏事儿了。”刘大夫坐下来,扳了扳他下巴颏,调了调手术位置,感觉到贺中鹤整个人都绷手术台上,“紧张?”

  “有点儿。”贺中鹤问,“是不得缝啊?”

  “肯定啊。”刘大夫笑了笑,“还得缝两层。”

  贺中鹤闭了闭眼。

  “等你同学回来吧,有人陪着还好点儿。”刘大夫问,“看他比你还紧张,是不是他给你摔的?”

  “不是。”贺中鹤惨兮兮地,但还是没忍住露了点儿笑。

  正聊着,雁升气喘吁吁跑回来了,把几包东西递给刘大夫。

  刘大夫娴熟地拆了双氧水,往贺中鹤下巴上一倒。

  贺中鹤闭紧眼,还好,不疼,就是凉滋滋的还冒泡,太吓人了。

  纱布蘸干净双氧水,消毒还不算完。他这伤口摔地上了,得亏不是沙子地,比较好清理,几瓶药水轮番倒下去就差不多了。

  雁升站在旁边,皱眉看着。

  “你出去就行。”刘大夫看了他一眼,“处理伤口挺吓人的。”

  “没事儿。”雁升从旁边拉了个塑料凳子,坐到贺中鹤旁边,看一瓶瓶药水倒下去,伤口逐渐从血里露出来的时候,心揪得发疼。

  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了,他抓住贺中鹤的手,握实了。

  “你手比我还凉。”贺中鹤突然有点儿想笑,是紧张到某个程度想笑的那种,上下牙都哆嗦着磕巴,“过会儿你别看。”

  “晕针啊?”刘大夫非常健谈,也是在缓解这俩师弟的紧张,“这难兄难弟。”

  贺中鹤以前没少跟小混混们打架,但毕竟就小混子高中生,下手都不重,而且还有杜兰珍盯着,从来没到过打麻药缝针的程度。

  所以刘大夫说完可能有点儿疼,然后麻药扎下来的那一刻,贺中鹤直接疼出了声。

  雁升额头冷汗涔涔,使劲握着他的手。

  麻药一共扎了四针,针针直接给他把眼泪疼飙出来。

  “操……”贺中鹤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麻药劲上来了,刘大夫捏着一团消毒棉,按他伤口上就开始使劲揉,往伤口里头抠的那种,不然清不干净。

  手劲很大,场面非常恐怖。

  清完后大夫拿了面镜子举到贺中鹤面前:“看看吧。”

  总算能看见伤口真面目了,贺中鹤有些没勇气面对。

  扫了一眼,差点儿厥过去。

  刚清完的伤口没一丝血色,粉黄的肉里露着一点儿骨头。

  很难想象自己身上有镜子里这个伤,贺中鹤现在腿是软的。

  “伤口深达骨面,”刘大夫见他脸都白了,拿开镜子,“缝两层,十天之后来拆线,里头那层慢慢就溶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师弟,额头一层冷汗,眉头紧皱。

  缝针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了,只能试着下巴上有东西穿来穿去,感觉到线被扯紧。

  雁升一直盯着没挪开眼,这会儿贺中鹤有些担心他:“你出去吧?”

  雁升摇了摇头,搓搓他手背。

  清创加两层缝合一共持续了一个小时,下手术台的时候贺中鹤差点儿栽地上。

  镜子里,骇人的伤口终于被缝合上了,口子倒是不长,也就三厘米,上头糊着一层褐色碘伏。

  “行了,”刘大夫出了口气,摘下口罩和手套,坐回电脑前写病历,“别吃发物,忌辣忌生鲜,别使劲张合下巴,每天一换无菌贴,消两次毒。”

  从诊室出来的时候,贺中鹤整个人都是软的。

  雁升去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儿,刚才那么长时间没晕过去也是很奇迹了。

  两人坐到椅子上缓神,都一言不发,主要是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太激烈,光顾着紧张,还没反应过来。

  贺中鹤手机在教室搁着,雁升掏出手机,刚才一直没顾上看,石宇杰二十多条消息,老郑三条外加一个未接来电。

  给他们回过去正在医院处理,他把手机放回兜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去?”贺中鹤有气无力地问。

  下午受的伤,这会儿天已经擦黑了。

  雁升没说话,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头还疼?”

  “……疼。”贺中鹤幅度很小地转了转脑袋,其实不止头,左肩也疼。刚才左边肩是和下巴一起着地的,只不过下巴承重更多,这会儿才试出来肩膀疼。

  他扯了扯衣服:“你看看我肩什么样。”

  一片青紫,周围皮下出血,泛黄。

  好在没骨折也没伤着韧带,还能动。

  “毁灭吧。”贺中鹤从牙缝里口齿不清地飘出来一句。

  然而雁升好像一直对他的头疼更在意:“头哪个位置疼?”

  “后脑勺……”贺中鹤活动了一下脖子,“嘶”了一声,“有点儿发胀。”

  然后发现雁升顿时更紧张了,他站起来:“去拍个CT。”

  “啊?”贺中鹤看着他,“不用吧,脑震荡不是会晕吗?”

  雁升没说话,直接跑去挂号了。

  他担心的不是脑震荡,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儿,而且会头晕呕吐,贺中鹤不是这个症状。

  他刚才是下巴着地的,也就是头着地,锉这一下力道非常大,平地都给下巴磕出骨头来了。

  一直头疼,雁升怕的是他颅内出血。

第60章 “宝贝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雁升来医院的次数多, 贺中鹤觉得他非常轻车熟路。

  路过耳鼻喉科的时候,还能想起来半年前夏天那时候,石宇杰躺病床上说, 你猜我在耳鼻喉科看见谁了。

  挂完号坐上电梯到了四楼, 神经外科科室里只有三名医生坐着, 没病人。

  这让贺中鹤放松了一些,在医院里最怕见到血赤糊拉的场景和病痛中的人。

  简单说明情况后医生也建议做CT, 毕竟万一摔不巧真颅内出血非常可怕。

  贺中鹤对颅内出血没什么概念:“大夫, 颅内出血严重吗?”

  “这个得看情况了, ”医生斟酌用语, “先去拍个CT看看吧, 出诊断结果再说。”

  贺中鹤没听出个所以然,谢了大夫出了诊室,雁升的心却一点点悬起来。

  站在CT室外, 雁升脑子里一片空白。

  之所以能比贺中鹤多想一层过来做CT,是因为他身边有过这样的事。

  小时候朱玲有次被雁德强用相框抡了, 那时候他还小,朱玲在他身上发泄的怨气还不至于让他意识到“妈妈也是危险的”, 只能隔着玻璃在外头哭,好在虚惊一场, 只是脑震荡。

  再就是他一个初中同学翻一楼栏杆摔了下来,不高, 但头侧着地,当时以为没事儿, 只觉得头疼,结果危险期第四天突然脑水肿,出血, 没救过来。

  他现在站在CT室外,听着仪器平直而机械的滴滴声,胃紧张得攥成一团,喉咙干涩发紧。

  不敢想,不敢把贺中鹤跟这个联系起来。

  好像一下子回到小时候那个深夜,朱玲被抬到CT仪上,看着机器在她头上方轰轰运转,朱玲一动不动,他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抖,只是哭。

  现在是贺中鹤。

  之前朱玲说他是灾星,自打他出生后家里没一天安生日子。

  后来听多了他就当朱玲在跟空气说话,但现在他惶惶然,脑子一片空白的嗡鸣间,从小到大藏起的很多恐惧和无措都翻涌上来。

  小时候梦想世界上没有争执吵闹,没有厮打,没有受伤和死亡。

  可这些东西真的摆在面前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无助的。

  世界上有很多不遂人愿的意外。

  那次雁德强在朱玲的鼓动下割了他的脖子,让他想明白了,把这两脉血缘和情感剥离开了,那之后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提心吊胆,能让他感到毁天灭地的挣扎和痛苦。

  是他不设防了,没想到除了在血缘之上,他还可以建立其他同等分量的情感,长出新生的软肋。

  这根软肋平时看着挺硬铮的,但真出点儿什么意外,和任何人一样免不了躺上手术台,躺上冰冷的仪器。

  眼泪淌出眼眶的一瞬间,贺中鹤刚好从CT仪上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看向雁升,怔住了。

  “怎么回事儿?”他从CT室里快步走出来,四楼空荡幽长的走廊里,雁升站在那儿特别无助。

  他扳过雁升的肩,从他脸上看到了迷茫、痛苦和恐惧,还有另一些复杂的情绪:“雁升?怎么了?!”

  雁升动作来得突然,贺中鹤被整个儿搂住的时候愣了愣,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感觉到他死死抱着自己,生怕化成烟飘走了一样。

  “你好好的。”雁升在他耳边说,声音是颤抖的,“听见没,你得好好的。”

  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但贺中鹤现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又酸又软。他也紧紧抱住雁升,顺了顺他的背:“我好好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雁升流露出这种情绪,第一次在他连笑起来都是淡淡的脸上看见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和不断涌出的眼泪。

  雁升脆弱的一面。

  “别哭。”贺中鹤嘴唇碰了碰他耳垂,轻声说,“我这不没事儿吗。”

  两人抱在无人的走廊里,沉默了一会儿。

  好半天,雁升才松开他,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眼泪也在贺中鹤脸上蹭干了,就眼眶还是红的,说话带点儿鼻音:“走。”

  站到CT打印机跟前,有个护工大爷刚好取完一摞片子的最后一张,看了他俩一眼:“等片子吗小同学?”

  “CT片。”贺中鹤点点头。

  “那你们得等会儿,这个至少得半个小时。”大爷说。

  周围人来人往,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焦急,也有穿着病号服或者护工服的,在人群中活动溜达,显得很轻松,其实只是习惯了住院。

  偌大的医院急诊楼里,两个高中生就像在一叶被断了船尾的小舟上,在人群里等待宣判。

  贺中鹤从雁升兜里摸出他手机,搜了搜颅内出血,也有些消沉。

  连椅上坐着不少人,贺中鹤坐在最边儿上,雁升直接坐不住,站他旁边,一会儿排队去扫一下条形码,片子迟迟不出。

  贺中鹤拽拽他胳膊,缓慢抬了抬头,不敢把脑袋仰很高,缝合处容易扯着。

  他看着雁升胸口:“没事儿,别紧张。”

  雁升站到他面前,弯腰按了按他下巴上翘边儿的无菌贴:“我不是紧张,我是害怕。”

  贺中鹤咧了咧嘴,怕扯开伤口嘴角弧度不敢扯很大,笑得怪怪的:“来,给爷笑一个。”

  眼看着雁升眼圈又有点儿红,贺中鹤赶紧低下头,拿他手机玩着。

  有时候觉得事故离自己太远了,但往往就容易在日常生活中受伤,有些伤稀松,有些伤致命。

  贺中鹤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转运珠,闭上眼睛。

  如果真是颅内出血的话,今晚住院吗?穿医院病号服还是自己的睡衣?动手术吗?能告诉老妈吗?怎么瞒她?高考怎么办?雁升回去换谁当新同桌?

  他现在心里也很乱,任何一个巨大的灾病塞给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是别人不能体会到的,抓不住的千头万绪。

  雁升手机里没什么东西,桌面上单独一个文件夹放学习APP,其他都是常用社交软件和画图软件。

  点开微博,登上他后台翻了翻。

  退出去,点开微信。

  微信人不少,备注都是Z字母打头,贺中鹤问:“这什么意思?”

  “无关紧要的人,都工作相关的。”雁升低头看他扒拉自己手机。

  贺中鹤点了点聊天列表,最上头那个是置顶的,备注看得贺中鹤愣了愣。

  瞬间老脸一红的感觉。

  “谁是宝贝儿?”他揉了揉鼻子,低着头,“啊?谁你宝贝儿啊?”

  “你。”雁升声音很轻,乖乖地答。

  “叫声听听。”贺中鹤熄了屏幕。

  “宝贝儿。”雁升俯身在他耳边说。声音轻柔得贺中鹤从耳朵一溜麻到肩膀。

  “回头给我发张照片,我当屏保。”雁升说。

  贺中鹤乱如麻的一颗心刚放松荡漾起来,没听出来他这个“回头”的美好寓意,举起来手机:“现在拍呗。”

  雁升抽走手机:“不在医院拍。”

  “噢。”贺中鹤反应过来,“明天回学校拍,用老郑当背景。”

  再拿着条形码去试的时候,片子出来了。

  雁升没把片子放袋里,拿着就要跟贺中鹤往科室走。

  “哎哎,报告拿了没?”护工大爷刚好再次路过,这回是给病人倒痰盂,“左转打印机,再等十来分钟,拿报告。”

  雁升点了点头:“谢谢您。”

  大爷看了眼下巴上一大块无菌贴、手上血没来得及完全洗干净的贺中鹤:“甭怕,这孩子一看就没病没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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