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个小手。”
第51章 . 误存章节,小小小番外 高一开学。【小……
辉坛一中, 高一新生报到处。
“小眼儿溜什么呢。”贺中鹤拿着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往石宇杰后背甩了一巴掌。
九月初天气闷热,绿荫大道上挤满抱书抱军训服的老师学生, 穿着高二校服的在教学楼窗口看热闹, 穿着高三校服的横穿人群, 纷纷扰扰与他们无关。
这就是高中,新环境让贺中鹤有些兴奋。
“一中美女多真不是盖的。”石宇杰咂舌, “好多漂亮学姐, 你说会有一个将来看上我吗?”
“那得是慈善机构的菩萨姐姐。”贺中鹤撇撇嘴。
“损死了你。”石宇杰用胳膊肘捣了捣他, “有看上的没?”
“没有。”贺中鹤不屑,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高中三年誓不谈恋爱。”
第52章 . 误存章节,小小小番外 高二开学。【小……
辉坛一中, 高二分班搬家现场。
“你这桌洞里灌了铅吧!”贺中鹤朝石宇杰喊了一嗓子,走廊里到处都是拖着桌子椅子书柜的,挤得他一脑门儿汗。
“我来了我来了。”石宇杰跑过来跟他一起搬。
终于把死沉的桌子从六楼搬到三楼, 贺中鹤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他倚在教室后门口, 看着班里一张张陌生的新面孔。
石宇杰从他面前经过, 往刚搬上来的课桌桌洞里掏了半天。
然后掏出来三大瓶都绿了的水,扔进讲台旁的垃圾箱。
“你他妈!”贺中鹤差点儿厥过去, “为什么不刚才搬桌子前把它扔了!”
“对哦!”石宇杰醍醐灌顶。
贺中鹤刚想喊一嗓子傻|逼, 一个男生从他脸前走进了教室。
嘿。
长得不错。
虽然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男生穿过走廊里唠嗑混熟的同学们, 走到前排坐下来, 翻开桌上的书。
他同桌的女生几次想跟他说点儿什么, 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怯生生的没说话。
贺中鹤收回目光。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第53章 雁升睁开眼:“厉害了,……
牵个小手。
牵就牵呗说出来干什么!
是不是哪天亲个小嘴也得请示报备啊!
贺中鹤转灯塔似的三百六十度把周围扫了个遍, 幸好没人。
其实在这片儿拉小手非常危险,虽然走家属院后门这条路的人不多,但碰上老师的几率很大。
万一真被老郑知道点儿什么, 能把这老头当场吓晕过去。
不过他也想不到俩男生拉手有哪儿不对劲就是了。
雁升于是把他手揣进自己上衣兜里, 在兜里偷摸牵着, 还暖和。
“我今天想了想,”贺中鹤低着头说, “除了石宇杰, 其他人先不告诉了吧。”
“嗯?”雁升偏头看了看他。
“万一传出去传到嘴贱的人那儿, 比如陈文龙那种, 跟老郑打小报告就恐怖了。”
“我以为你不怕老郑呢。”雁升笑了笑。
“他无所谓, 主要他如果跟我妈告状那不完了。”贺中鹤觉得跟雁升说这个有点儿早,但还是先说开了,免得以后不好解决, “我妈挺不接受这个。”
雁升点了点头,并没表现得很意外:“又不是小说电视剧, 现实里没几个老一辈能接受。就算能理解,也不愿意让自己孩子是其中一个。”
“嗯。”贺中鹤叹了口气, 看着雪中的一小团雾气,“不说这个了, 你猫接回来没?”
“中午回来就接了。”雁升说。
暑假在补习班门口捡的小病猫,一直养到现在圆滚滚一团。贺中鹤想起来当时惊异于雁升对流浪猫感兴趣, 其实那时候雁升有些有点儿小萌的属性就藏不住了,那么冷漠一人, 竟然喜欢带毛的小动物。
“过会儿我去看看它。”贺中鹤说。
这个天气小区里没有听收音机和下棋的大爷大妈了,一片空荡的白茫茫,俩人从后门进到单元门慢吞吞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都不想分开,想就这么牵着手在雪里多待会儿。
虽然这个“分开”只是分进同层楼的对门户。
雁升没直接揭穿他:“哦,就来看猫啊?”
“不然呢。”贺中鹤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不然我也没办法。”雁升跺了下脚,楼道声控灯亮起,“就只能洗白白躺旁边孤独寂寞地看你跟猫玩儿呗。”
到家学习两小时是贺中鹤高三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当然,是在杜兰珍不知情的情况下,熄了卧室灯只开小台灯的那种。其实挺毁眼睛,动静也不敢很大,老楼隔音不好,夜深后杜兰珍在旁边卧室趿拖鞋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杜兰珍已经消气了,这几天各种苦口婆心劝他留本地,贺中鹤就嗯嗯好好应着,不敢跟她说明想法。
洗漱完做了一套数学卷子和五页文综,又查完今上课没听懂的题,已经快十二点了。
贺中鹤伸了个懒腰,把课外资料塞进书柜不起眼的位置,柜子里已经列了十几本资料,都是他用晚上时间刷的题,页边松松散散一厚摞,看着很有成就感。
收好偷摸学习的作案工具,他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这时候就特别感慨近水楼台,大半夜还能去偷个情,雁升当时选房子怎么就这么巧呢。
敲响雁升家门,楼道依旧窜风,一个巨大的喷嚏来得突然,贺中鹤很响亮地阿嚏一声。
操!
他做贼似的紧张兮兮回头往自家门口看去。
杜兰珍睡眠浅,有时候戴耳塞睡,今儿比较幸运。
但是飞狗耳朵非常灵敏,也不知道听见自家人声音兴奋个什么劲儿,隔着门嗷嗷个不停。
贺中鹤很崩溃,也不敢弄出声音开声控灯,只能听着飞狗边吠边用爪子挠门:“嘘!”
沟通无效,正急得不行,突然一道强光照到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谁!”鬼一样突然出现的这人声音是女生的,带着恐惧和愤怒,“在那干什么!”
这下楼道里声控灯亮了,贺中鹤郁闷极了,一头雾水遮着眼:“大半夜有病啊!”
那人愣了愣,关上手电筒:“是你?”
贺中鹤睁开差点儿被闪瞎的眼,看清半夜犯病的人也愣了。
是六楼几个幼师合租的那女孩,穿着黑色羽绒服和毛拖鞋,拿着个炮似的手电,正用狐疑地眼神看着他:“你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贺中鹤一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这是正抓放死耗子死猫的人呢,大半夜一女孩儿也不怕危险。
“我……等人开门。”贺中鹤挺无力的,“回吧,恶作剧的人这个点儿也得睡。”
女孩抿着嘴皱眉看着他,显然觉得他避重就轻了。
“万一没睡呢?跟你一样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她好像就认定是贺中鹤了,眼圈淤青盯着他,估计为了抓人这几夜都在巡逻。
“我……”贺中鹤非常无语,他一个忙高考的人哪有这闲心。
“你手上是什么?”她打开手电筒晃了晃。
非常不巧,贺中鹤手里是袋透明包装的冻干鹌鹑,给猫带的。
百口莫辩时,雁升终于打开门,一看两人站这儿,有点儿懵:“怎么了?”
女孩见这户的人真开了门,瞬间有点儿尴尬,捂了捂嘴:“啊不好意思……”
“没事儿。”贺中鹤摆了摆手,跟雁升说,“这抓人呢,老鼠事件还没解决。”
雁升看了看女孩:“又有了?”
那姑娘垂头丧气:“今早上是死猫,而且是……我之前在小区里喂的一只。”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胡胡从屋里跟出来了,贴雁升脚踝上蹭了蹭,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吗?”雁升皱了皱眉。
“身上有笔戳的痕迹,嘴里还被塞了纸,下巴都脱臼出血了……”
贺中鹤特想过去给胡胡把耳朵堵上。
“应该不是小孩儿干的。”雁升说。
女孩点了点头:“邻楼王大妈家散养的小泰迪也被弄死放到她家门口了。”
手段非常恶劣,动机不仅是虐|杀小动物满足变态心理,还有对主人的恐吓报复。
“再不行报警吧。”贺中鹤后背一阵发凉。
“嗯。”女孩蹲下来看了看胡胡,“这段时间宠物都看紧些。”
目送女孩上了楼,贺中鹤一把将猫抱起来进了屋:“听见没,可别乱跑。”
胡胡懵懵懂懂地团他怀里,不知道附近正潜伏着一个虐|杀动物的变态。
雁升关上门,刚洗完澡,身上还没全干站门口听了这一会儿,由内而外泛凉气。
“你刚刚再不出来我就被认成那变态了。”贺中鹤倒进懒人沙发。
“刚才在浴室。”雁升拿起吹风机,朝贺中鹤抬了抬。
贺中鹤放下猫,走过去打开吹风机照着他脑袋开了最大风:“你没手啊!”
“有手。”乱发在脸上胡乱拍打,雁升闭着眼,往前倾了倾打了个喷嚏,“不如你的好用。”
“毛病。”贺中鹤把他扳回来,在他头上一通乱抓。
吹头这几分钟,雁升打了四五个喷嚏。
“感冒了?”贺中鹤关掉吹风机,“太弱不禁风了,就往你衣服里塞了仨雪球。”
“鹤啊,”雁升扭头看着他,“仨大雪球,正常人这会儿没发烧就是奇迹了。”
“我哪能想到它化那么快。”贺中鹤笑了起来,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
“你这么试能试出来什么。”雁升把他手拿开,指了指自己额头。
然后就坐那儿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了,一脸平淡,但给人感觉就跟索吻似的。
贺中鹤犹豫了一下:“感觉身上冷吗?”
“冷。”
没在卖惨,是真冷,仨大雪球其实不算什么,但在雪地里躺了半天,又湿着头发站寒风飕飕的楼道里,从刚才进屋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没发烧才鬼了。
雁升吸吸鼻子,垂着眸子。
哎哟这可怜见儿的。
戏精。
贺中鹤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一手试了试雁升额头。
雁升被他按着额头,看着他一脸吃不准发没发烧的表情,有点儿无语。
“你这人有劲没劲啊,”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会儿雁升声音里带着鼻音,“直接额头贴额头。”
贺中鹤收回手,认命地俯下|身来。
虽然只是试一下|体温,但这贴得确实太近了。
他垂眸看着雁升的睫毛,这个距离再往前贴一点点就能亲上了。
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从脖子到耳朵都烧得慌,估计都快窜三十八度了,试得并不准。
鼻尖有意无意地相触,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贺中鹤贴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发烧了吗?”雁升问,
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忘试了。”
雁升被他逗乐了,笑半天,贺中鹤非常没面子:“体温计在哪!”
他高估雁升了,这家徒四壁的,翻箱倒柜也没找着,根本不存在药箱体温计感冒药这类东西。
量个体温一波三折的也没整明白,挺聪明俩人,凑一堆儿智商就为负了。
“不用量了,睡一觉就好了。”雁升起身,“跟猫玩儿完就回去吧,我俩要睡了。”
十二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
已经走到门口,贺中鹤突然福至心灵,转身张开胳膊抱住雁升,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好像是发烧了。”
“我这体温是你嘴管着的。”雁升叹了口气,“临走前想抱一下就抱呗,亲也行。”
“烧死你得了。”贺中鹤瞪着他,强忍抽他的冲动,对待感冒病人要善良。
“对了,”雁升好像想起来什么,从旁边隔断橱里摸出来一把钥匙递给他,“下回直接开门进来。”
“噢。”贺中鹤接过钥匙看了看,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给家里钥匙。
在门口赖唧半天才送走贺中鹤,雁升回了卧室,喷嚏这会儿一个接一个,打得都有点儿缺氧了,头昏脑涨的。
他从小体质就很好,皮实,三四年没感冒过了。
躺到床上,他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灯都不想关了,懒得抬手。
正忍受着灯光折磨但又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门窸窸窣窣响了。
雁升挑了挑眉,没动。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玄关缓缓移到卧室门口,停住了。
“哎。”
咱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出息,刚回自己家就又溜过来了,新到手的钥匙这就用上了。
“哎!”贺中鹤清清嗓子,又叫了他一声。
“睡了?”他把手里的测温枪感冒药退烧药放到旁边书桌上,走到床前坐下来看着他。
犹豫了一下,他戳戳雁升:“起来吃了药再睡。”
雁升依然没动。
贺中鹤俯下|身子,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然后伸手捏住他鼻尖。
还是不动。
嘿还挺能憋!
贺中鹤撒了手:“别装睡了,起来吃药,再不起我走了。”
雁升睁开眼:“厉害了,怎么知道我装睡呢。”
“你这种幼稚程度不装睡才不正常。”贺中鹤给他盖好被子,用测温枪滴了两下,“三十八度二,先躺着吧。”
说完就拿着药去了客厅。
雁升闭上眼,听着客厅里传来的撕开药包的声音、烧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