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丞相有禾事 第24节

作者:菠萝个蜜 字数:12307 更新:2021-12-30 16:21:05

    等禾后寒收拾利索,雁海又在外边扬声道“督军,荣将军请您过去。”

    禾后寒应声掀开帐帘,他里边穿了一袭月白长袍,外边加了个黑色毛料披风,浓浓的书卷气里又透着点贵气逼人,神色平淡,嘴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叫人既拿不准是该亲近还是疏离,也看不出他心情如何。

    禾后寒见雁海盯着他看,就问了句“荣将军可是有要紧事”

    雁海连忙回道“是有,来了个客人,在和将军谈话。”

    禾后寒摸不着头脑,见雁海也是一知半解,就加快了步子向帅帐走去。

    离着帐篷还有几步远,他就听到了江盛的声音,登时心下愕然,有忍不住要大皱眉头这简直匪夷所思,更叫他十分为难,须得行事极其小心,才不至于三人之间的关系曝露来得尴尬。

    一进去,禾后寒先向荣嘉禄略施一礼,问道“荣将军叫本官来有何事”言毕才转头看向江盛,拱手道“江公子,好久不见。”

    他这一声招呼过后,荣嘉禄就笑道“江公子刚刚说督军是他在京城时结交的好友。”

    禾后寒点头道“江公子为人乐善好施,曾帮过我大忙。”

    荣嘉禄赞道“的确,当今天下如江公子这般慷慨天下的商人实在不多。”

    禾后寒听出点头绪来,但在场的两人同他的关系却都是秘密他得装傻才行,故作不知地问道“却知荣将军此话怎讲”

    荣嘉禄看向江盛,道“江公子愿为我军前线资助稻米二十万石,棉花十万石,另菜油布匹等杂物若干。”

    禾后寒一直知道江盛很有钱路子也很广,这几年他对此也感触颇深。记得有一次头天崇渊刚赏完他半斤天罗新茶,他不过略表喜爱,没过几天江盛就抱了二斤来。世人皆知天罗新茶比金子还要值钱,天罗叶生在悬崖峭壁,量少难摘,平常富贵人家恐怕一生都难得见一回。那时禾后寒也曾暗暗心惊,江盛此人这生意到底是做到了何等地步,现在看来,他却是当得起富可敌国这四个字。

    二十万石稻米十万石棉花

    若在粮草缺少紧迫的战时,这足以支撑舜朝边关五十万大军度过最困难的半个月。这份功劳记在谁头上,谁还能安然入睡

    怪不得荣嘉禄这么急着把他叫来,往小了说,这是一个忧国忧民的爱国商人的奉献,往大了说,这就是要笼络民心,一人做大。

    禾后寒想不通江盛这般精明的人怎会主动招惹祸端。

    就听江盛突然开口道“在下多年行商,在外行走,见我朝中原腹地百姓安居乐业,江南更是富饶,工业商业农业皆一片欣欣向荣。反观氏肃两州,常年战乱不安,在宛通两州卖到三两一斤的铁观音,在氏肃两州连半两银子都卖不上,甚至许多人家流离失所,难以饱食在下开南北商行,手敛天下财,深知取之于民当造福于民。这些粮草不过在下一点心意,但愿将军们早日破敌北下,还我舜朝安宁。”

    禾后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盛,江盛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只差没挥热泪了,可禾后寒与他相处甚久,直觉他还意犹未尽,重点绝不在刚才那番剖白中。

    果不其然,荣嘉禄刚客套两句,江盛又接道“在下自小就向往戎马征战男儿热血,为国捐躯虽九死而不悔,可惜至今碌碌于尘,只得一身浮财,心中时常郁郁难言,如今总算能为我舜朝大军略尽绵薄之力,又见我舜朝大军严明规整,铁血豪情,在下心神向往情难自抑,却不知何时才能得偿夙愿。”

    禾后寒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大惊,脸上却不过略略露出丝不赞同,他瞅了眼荣嘉禄,见荣嘉禄眉头略皱,显见是有些为难。

    禾后寒心中念头急转,他若替江盛求情,游说一二,至多以督军身份做个担保,倒真或可将江盛留在军中,他如今心中最牵挂的是明桥珠华二人,若江盛伴他左右,他在这方面自然会大大得力但,与此相对的,这必然会让江盛与他之间发生更直接的接触,尤其在发生这许多之后他如何再对江盛冷言以待

    禾后寒极快地做了权衡利弊,脸上挂了点无奈,开口时显得十分和善,“江公子与本官也算多年好友,人本官是信得过的,如今江公子又全然支持我舜朝大军,一心保家卫国,若连江公子这小小心愿本官都不予理会,岂不是太伤我舜朝有识之士的心”

    江盛听到一半就神色一喜,荣嘉禄见禾后寒这么说,自然也不会阻挠,便应道“督军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江公子便在我军中多呆些时日,看看我舜朝大军如何行军打仗,若真一心想从军也未尝不可,只是可惜了江公子一身行商才华。”说罢扬声唤道“雁海。”

    雁海应声掀了帐帘入内,施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荣嘉禄道“你带江公子去督军旁边的帐篷,再派个勤杂兵给江公子使唤。”

    江盛连忙拱手道“多谢将军。”眼神往禾后寒身上一扫,一双桃花目不笑也含情。

    禾后寒表情自如,见江盛瞅他,眉眼微弯,和声笑道“江公子一来,倒让本官想起京城来。”

    江盛连忙应道“日后又要叨扰禾相。”

    他二人对话看似客套实则透出些亲近熟识的意思,荣嘉禄怎能不懂,想了想又道“既然江公子与督军是旧识,督军以后便于江公子多费些心力。”

    禾后寒连忙道“将军客气了。”

    待江盛同雁海一同出了帅帐,禾后寒才敛了和善的笑意,正色道“师兄,你以为江盛此人如何”

    荣嘉禄顺手铺开一张羊皮地图,一边挥手叫禾后寒过来看,一边道“精而不露,武力深不可测,的确出色,只一身浮华风流气过于乍眼。”

    禾后寒笑笑,道“师兄眼光犀利,瑞声佩服。”

    荣嘉禄轻叹,“瑞声若在我这位置上做几年便也惯于看人了。”

    禾后寒做着丞相,有皇帝在上边看顾着还时常觉得与一帮臣子周旋十分吃力耗神,荣嘉禄掌管着边关十几万大军,手底下有一干他叔叔辈的将军,这几年荣家又掌了兵权,他行事用人皆要花数倍心思于禾后寒。

    禾后寒目光落在荣嘉禄手中展开的一长卷羊皮地图上,他皱着眉凝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这处关口”

    荣嘉禄赞许地点头道“我以为你做了多年文官,早已忘了师父当年教的勘地术。”

    禾后寒摇头,“的确忘了大半,只不过这传说中的魔鬼平原十分好认,你看这两道笔直的山脉,几乎成直角,真是鬼斧神工”

    荣嘉禄不似禾后寒那般惊叹,略略烦恼道“这两道山脉是空北大军的天然屏障,横过来这条是塔湖,竖着的这条是白鹿,听着名字很温顺,实则凶险异常。”

    禾后寒略作一想,试探着问“虽说两条山脉笔直凶险,但空北一族恐怕也难讨得好去,我大军十数万人凿也将这山脉凿穿了,再不济从这山壁绕过去也可,怎的多年来仍止步不前”

    荣嘉禄又叹,“塔湖左侧是大片沼泽,我军辎重难行,右侧白鹿山壁高耸,空北军士驻扎其上,优势一目了然,我军岂敢冒进。”略顿,似是回忆,继续道“四年前夏至那日,探子回报空北疏忽,我军有机可趁,终于攀到塔湖顶峰,当时真是振奋人心,所有人都觉得朝胜利迈了一大步,好像再差一点就”

    禾后寒正听得专注,忍不住问道“怎么”

    荣嘉禄苦笑道“我们看到了一大片湖。”

    禾后寒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陡峭的山壁无法盛住大片的水,山上若生湖自然是地势平缓,这么说来,荣嘉禄当时领兵千辛万苦攀到顶峰,却迎面对上空北兵力平地铺开,塔湖山脉对着舜朝边界这边十分陡峭难登,舜朝大军在后方难以接应,恐怕是惨败了。

    禾后寒想到这里不禁长叹道“难道这就是塔湖山脉名字的由来这么看来,倒真是无从下手,先是攻不上去,即便攻上去了又难以守住。况塔湖山壁一侧皆是缓坡,长度不可预计,凿穿一法也是断然行不通的。”

    荣嘉禄也叹,“若非这般棘手,又怎会称之为魔鬼平原。”

    禾后寒想了想,道“从上过攀不过去,从两侧也无法通行,不如试试从下边”

    荣嘉禄一点即通“你是说挖地道”神色间微露笑意,道“我倒是想过,可与众将探讨却是不可行。其一,从我军军营的位置到塔湖山脉,再算上整个山脉的纵宽,这工程未免太过浩大。其二,这么大的动作,空北大军一旦发现,我军恐怕要受制于人。其三,即便这隧道朕挖成了,我大军十数万人通行所需时间却不是一时半刻,若被空北截住出口,便前功尽弃。”

    禾后寒眉头不知不觉拧在一起,半晌不说话,神情专注极了。

    荣嘉禄看他陷入思绪,叹道“我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昨日有将军开始主张强攻,以我舜朝二十万大军的兵力,蛮力或可取胜,只是这代价太大,且后力不继乃兵家大忌,因而我并不赞成。”

    禾后寒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心思全然不在这了,荣嘉禄是熟知禾后寒秉性的,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便了然道“瑞声今日便先回去罢,我巡过大军再去找你详谈。”

    禾后寒又嗯了声,转身出了帐篷。他步子心不在焉,偏偏表情又格外专注,叫荣嘉禄一边怀念一边失笑了。

    傍晚。

    禾后寒一下午都坐在帐篷里苦思冥想,其间只有江盛来了两趟,问他伙房在何处,又问他晚饭想吃什么口味。

    这时他正有些饿了,就见江盛喜滋滋地拎了个雕花食盒钻进了帐篷,一边邀功似的道“瑞声过来尝尝,这是在下亲手做的。”

    禾后寒瞅了他一眼,似问非问地道“你忙了一下午”

    江盛手脚麻利地将一应盘碗摆好,道“多亏雁侍卫在,否则在下连伙房都进不去,荣将军治军有方,叫人佩服。”

    禾后寒点点头,道“江公子有心,但日后还是少做些杂事,此处不比京城,可叫江公子随心所欲。”

    “实在不成,在下就在自己帐篷里搭个灶台。”江盛不以为然地道,动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禾后寒碗里,眸子盈了一水柔情,要叫荣嘉禄见了,想必要大吃一惊。

    禾后寒扫了眼那条装在白莲瓷盘中的清蒸鱼,惊讶地道“想不到在这边关远地竟然能吃到江南特产潇水鱼,你这一路要用多少冰”想了想又道“也是,卫河商会遍布大江南北,站站换些冰也不是难事。”

    江盛笑眯眯地道“瑞声可是在替在下操心”说着他好像喜不自胜了似的,强忍着要笑的样子,又道“在下知道瑞声最爱潇水鱼,带来几条死鱼不是叫瑞声失望”

    禾后寒一听,不禁有些感叹,“千里迢迢的路一直养着这么几条鱼,倒真是不容易。”

    江盛动手动脚地拉过禾后寒空闲的左手,低声道“若能博瑞声欢心,叫在下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禾后寒半晌无声,末了快速地点了下头,将手抽出来,大口吃起饭菜来,江盛止不住一脸喜色,也不急着吃,只殷勤的给他剔鱼刺。

    这一餐晌午饭吃过,禾后寒才问道“珠华他们现在在哪”

    江盛不卖关子,凑近禾后寒耳边道“太子在惊流门,珠华在氏州。”

    禾后寒忙问道“珠华姐在这儿”

    江盛点头道“不错,她随我同来。”说完江盛脸上少见的露出点犹疑,他忍不住问道“瑞声,不知是否在下错觉,在下看明桥太子,怎的和你长得有几分相像”

    禾后寒抬头盯着江盛,面上神色极为严肃,心中百转千回,半晌,终于凝声道“太子并非皇帝血脉,而是我的亲侄。”

    江盛脸色顿时一变,不可思议的模样。

    、丞相有何悟全

    禾后寒简略地将崇渊事讲了,江盛一边听着,一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好半天才拧着眉头道“似乎说的通,又十分叫人费解他花了这么多功夫,怎会如此轻易就半途而废皇帝到底意欲何在”

    禾后寒轻叹道“我亦是一头雾水但愿他果真如你所说半途而废,千万别再有什么。”

    江盛盯着他,不知怎的语气有点怪“自崇渊皇帝继位后,逐步平衡文武权势,控制世家倾轧,提拔贤臣,又有能相辅佐猛将守边,如今官吏纪律严明,百姓安居乐业,工商士农皆一片欣欣向荣,民间传言崇渊皇帝乃真龙天子下凡昌我舜朝国运,禾相则是文曲星转世佑我帝王祥顺。”少顷又道,“谁人能料到他竟然对你存了这份心思。”

    禾后寒听罢,只觉江盛说的这话明明是歌功颂德,却不怎么不顺耳,不冷不热地开口道“江公子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说完立刻觉得不妥,忙转而道“江公子近日劳累,不如回帐稍事歇息,我还有要事与荣将军相商。”

    江盛没动,半晌哑然离去。

    禾后寒与荣嘉禄商谈半宿,绞尽脑汁依然无解,一盏烛火燃到了尽头,飘飘悠悠地一点豆大的光,他不禁揉着眉心,疲倦地道“空北有塔湖与白鹿这两道天然屏障,于我军实为不幸。”

    荣嘉禄也愁道“的确,行军作战要讲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占不到地利,若碰上天和也好。”

    豆大的火苗映得禾后寒瞳仁一亮,他追问道“怎么个天和”

    荣嘉禄略略思索道“你可还记得我白日所说,我军曾趁机攀到过塔湖顶峰”

    禾后寒点头应道“自然记得。”

    荣嘉禄又道“当时正是夏季,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想必是雨势过大,冲破了山上的湖岸,才叫空北大军撤了下去。”

    禾后寒皱眉道“即便如此,之后我军不也是难以守住顶峰。”

    荣嘉禄微微摇了摇头,道“当时我率部将从山顶撤下来,疾驰过塔湖山侧,竟见那片沼泽在暴雨冲刷之下宛然一片新湖。”

    禾后寒登时惊道“难不成是一片活沼”他神色乍然一喜,看起来从困顿中蓦地清醒了。

    荣嘉禄沉思片刻,道“当时天色昏暗,我军又撤退得慌张,并不能完全肯定那片沼泽地通活水,但十有八九”

    禾后寒凝思道“若是能撑起船来就好了,我军便可暗渡过去。”

    荣嘉禄又道“如此当然好,可惜那样的暴雨这几年也没再见过。”

    禾后寒想了想,问道“师父通晓天象熟知星斗,早年不也曾教过你我一些不知师兄可曾试过夜观天象,预测节气”

    荣嘉禄笑道“你是要师兄去祈雨”

    禾后寒微微颌首,道“若是师父亲自来,我倒觉得或可一试。”

    荣嘉禄凝眉不语,片刻才道“师父多年不入世,恐怕此举有违他老人家意志。”

    禾后寒叹道“你说的对。”略顿,又道“不如我修书一封寄于师父,请他出个主意”

    荣嘉禄恩了一声,道“也好,你我所知毕竟不如师父深广。”

    两人俱是有些疲倦,夜色已深,荣嘉禄一掀开帐帘就灌进一阵冷风,禾后寒连忙道“师兄,今夜就在瑞声这儿歇着吧,此时出去一走,恐怕又冷又累,到时一丝睡意也无。”

    荣嘉禄微微笑了一下,道“早起你可不要嫌吵。”

    禾后寒见他打趣自己,只笑着晃了下头。

    两人虽困顿,却又觉得充满了希望,心情有些不平静,叨叨咕咕说笑了半天才睡去。

    舜朝的督军一职并不用日日随军演练,但每日须得露面。禾后寒昨夜睡得晚了,早起时模模糊糊听见荣嘉禄起身穿衣的声音,也不想动弹,只懒懒散散撒地嘀咕了一句“师兄先去吧,我过会儿再起。”他整个脸埋在被子里,也不知是不是在跟人说话还是在跟被子说话。

    荣嘉禄一笑置之,整肃军容,不见半点疲惫懒散,他掀开帘子,低声吩咐雁海,“今日你随我来,莫去叫督军。”

    禾后寒半睡半醒之间正惬意得云里雾里,猛地身子一凉,被子整个儿被人揭了去,他冷不丁地畏缩了一下,紧接着立刻觉得不对,刚睁开眼睛,一具冰冷的身子压了过来,激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任凭禾后寒反应再快再灵敏,此刻一觉醒来就对着一脸冰霜浑身仿佛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江盛,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禾后寒还从未见过江盛拉下脸来的模样,此时他心中一边隐隐觉得莫名怪异,一边又敏锐地觉察到一点不安。

    禾后寒凝声问道“你这是作何”

    江盛撑在他上方,同往常嬉皮笑脸的样子天差地别,禾后寒见他不说话,伸出手就要推开他。

    江盛一把钳住他手臂,按在床榻上,终于开口道“在下,在下自知、自知你并非非我不可,也不见得有多看得上在下,可在下在你身上花费的心思,这么久,即便是仇人心中也要融化一些了吧在下拼了命也要助你达成所愿,不能留在京中,还要舍弃京城的全部店面,用来换军度粮草讨好圣上”

    禾后寒从没听过江盛的抱怨,他不明白是什么让江盛这样激动。

    “可在下心甘情愿,在下就是乐意。你却视之如荜缕,如果一个将军初见就能让你扫榻以待,委身相迎,一夜狎昵在你心中,在下到底是有多不堪”

    禾后寒正试图从他这段话里寻得蛛丝马迹,下体突然被江盛探进亵裤的手狠狠攥住,江盛不知怎么弄的,手脚冰凉,禾后寒只觉得那里紧接着简直要冻掉似的,立时痛呼一声。

    等他缓过这劲儿,江盛早已制住他双手,看着姿势竟然是要行交合之事。

    禾后寒这会儿终于转过弯来,江盛这是以为荣嘉禄与他

    他一时心绪复杂,不知该解释些什么。

    江盛见他仍是不言不语,神情好似无所谓一般,眼神顿时一痛,继而绵密出一丝狠意,将他双膝压在两侧,下体顶住了他身后。

    禾后寒被江盛冰块似的体温激得直打哆嗦,偏偏身后被火热的顶着,再顾不得其他,一叠声地解释道“荣将军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学武,我尊他敬他,他也爱我护我,你”

    江盛顿时一愣,手脚全停下来,一时帐篷里寂静下来。

    半晌,江盛放佛变脸似的褪去了脸上的阴狠,简直是于瞬息之间演绎了冰雪消融,回春大地,百花盛开的景象。

    一边摆手为禾后寒掖好被褥,一边讨好地冲他笑。

    禾后寒默然地看着江盛脸上未褪去的一丝尴尬,隐含一点情欲。

    他犹豫片刻,伸手拽住了江盛衣摆,探手进去,摸到了江盛又硬又热的下体,手指一顿,接着上下微微摩挲。

    江盛低低哼了一声,坐在禾后寒旁边,低头亲上禾后寒有些干燥的唇瓣,舔弄起来。

    亲了一会儿,禾后寒精神了,下身也跟着精神了。他不知怎的觉得有点面红心跳,这种感觉陌生极了,让他不由得有点心慌,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双腿。

    他的小动作自然不会瞒过江盛的眼,江盛嘴角一翘,得寸进尺地摸进了被褥,一手扶住他挺立的下身,极为煽情地套弄起来。

    过了半天,禾后寒恩哼了两声,浑身微微颤抖一下,在江盛手中泄了出来。

    江盛又靠过来亲他,黏黏糊糊地啃禾后寒的脖子耳朵,一边低声道“瑞声瑞声”一边手脚不老实地在禾后寒身上游走揉捏。

    禾后寒刚刚平顺了呼吸,双腿就又被江盛抬了起来,往两侧压了压。他对上江盛的眼神,侧过脸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江盛,似乎是羞耻又好像有点挣扎,漆黑的眸子闭得死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惹人心痒的局促。

    江盛见他神情,不禁心中大喜,殷勤的挑逗他,掐住他乳尖,一口含住细致地舔弄着。

    禾后寒眉头一拧,脊梁窜过一道酥麻,抿紧的嘴唇挤出一丝含糊的吸气声。他还是不去看江盛,也不知在躲什么。

    江盛笑咪咪地掰过他的下巴,俯身撬开他的唇齿,有点按耐不住地纠缠起来。他的动作略急,不及平时一半的温存手段。

    禾后寒于情事一道向来不甚主动,这会儿就愈发跟不上江盛节奏,不知所措得十分明显,可这种生涩与温顺最让人忍受不住,江盛几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怕他冷又拽过被子四下掖好,就势将蓄势待发的下身顶进去一截。

    禾后寒脸色唰地白了一下,忍痛难忍的模样,江盛停下动作,又一口含住他嘴唇厮磨起来。

    禾后寒只觉那处放佛捅进来一根滚烫的棍子,挤得他五脏六腑都一阵阵抽痛,他咬牙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受不住,不禁开口低声问道“你没有滑膏”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憋着不说话,这时冷不丁开口就带了点示弱恳求的味道。

    江盛不敢动的太急,在半道挺了半天,额头上都忍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哑声道“来时没想你放松些”说着将他的双腿拉得更开了些,小心翼翼地向前顶了一下。

    禾后寒浑身一抖,双手死死攥住被褥,喉咙里滚出几声强忍住的细微的啜泣。

    江盛一边安慰地亲吻他脸颊,一手上下逗弄着他半软下来的下身,耗了好一会儿,终于全根没入,禾后寒已然痛得不想说话,眼角眉梢挂的都是忍耐,江盛一边用手指将其轻轻抚平,一边缓慢地抽抽插插着。

    禾后寒嗯啊了几声,半晌,终于觉出一丝慢慢升腾的欢愉来,脸色里带了点羞愧的潮红,伸手犹犹豫豫地攀住了江盛肩膀。江盛摆弄着他细瘦而精韧的腰杆,慢慢加大了力度,一下一下快速而急切地抽动着。他微微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我太过暴躁,对不起”

    禾后寒正挣扎在情欲中,侧头看向江盛,不知怎的,身子先于大脑行动,微微点头在江盛侧脸轻吻了一下。

    江盛猛地抬头,神情怔忪,禾后寒也似是霎时惊愕了,两人对视良久,江盛突然眼圈一红,接着猛地低头狠狠咬住禾后寒双唇,下身愈发激烈地律动起来。

    帐外的苦寒放佛与这一方旖旎的天地隔绝了似的,丝毫无法浸染半分此时的热烈。

    禾后寒又被拽进感官的享乐中沉沉浮浮,将适才情不自禁的一幕抛之脑后。

    、丞相有何撼全

    “氏州气候干燥,不知可有机会天降大雨,徒儿与师兄如今一筹莫展,恭请师父提点。”禾后寒顿住笔墨,抬头征询道“师兄你看看还有其他需写”

    荣嘉禄伸手取过信纸,又看了一遍,才道“可以了。”说罢将信件套进紫皮竹筒,取过火漆细细封好。

    禾后寒想了想,问道“师兄养的那只鹰鸽还活着”

    荣嘉禄神色一暗,道“前几年就死了。”顿了顿又道“年龄大了,老死的。”

    禾后寒不禁叹了口气“师兄当年刚捡回那鸟儿时,它还是个毛绒绒的雏儿。”

    荣嘉禄摇摇头,露出个追思的笑容来,接道“它一直很健康,还留下了一窝鸟雏。”

    禾后寒惊喜地道“师兄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荣嘉禄笑着起身,道“可惜就驯化了一只,还是前几年我求师傅帮忙驯出来的。”

    禾后寒跟着他起身,殷切地道“我随师兄去看看。”

    荣嘉禄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样,略略无奈地道“你总把它当做玩物。”

    禾后寒饶有介事地摇了摇头,道“我是爱它们。”他此时的样子颇有点孩子气,仿佛身上无形的面具都消弭于无了。

    荣嘉禄神情里自然而然带了点纵容,一笑而过。

    两人就这么出了帐篷,正巧碰上江盛过来。

    禾后寒先打了个招呼“江公子。”

    江盛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不减,“荣将军,督军。”

    几人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各行各事。

    禾后寒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边又对自己只隐瞒荣嘉禄觉得有些愧疚。

    荣嘉禄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怎的有些心神不安”

    禾后寒一惊,忙压下心中思绪,摇头道“无事。”又略作笑容,催促荣嘉禄快走。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09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