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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有禾事 第18节

作者:菠萝个蜜 字数:11759 更新:2021-12-30 16:21:01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崇渊就动手剥掉了禾后寒的外袍,扯松了中衣的束带,他不懈的挣扎使这个过程更轻松,但他已经没有判断分析这些的冷静了。

    他被牢牢控制在崇渊手里怀中,这会儿连中衣都被脱了下来,好在这内室里燃了香薰暖炉,他倒不觉得冷,只是水汽混杂着香味让他精神紧绷着同时又有点恍惚。崇渊的手在他后背腰上抚摸揉捏,这让禾后寒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崇渊盯住他的眼睛,又贴了过去亲他,一边往下拽他的裤子,禾后寒连忙腾出推着崇渊的双手改为死命拉住裤带。

    崇渊见禾后寒铁了心地不松手,手上猛然用力,刺啦一下就撕开了禾后寒的亵裤。

    这一下,禾后寒的脸上已经不是虚汗涔涔,而是面无人色了。

    崇渊见他样子实在可怜,手上就略略松了桎梏,在他的脖颈上摩挲着轻声道“你莫害怕,把眼睛闭上。”说着合上他双眼,禾后寒刚想睁开,就觉得身体悬空,禾后寒一惊之下忙睁开双眼,却被崇渊推进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里。

    那木桶里装满了温热的水,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显出一种微薄的乳白色来。他这时已经被崇渊脱了个,又被泡在这水里,心中惊惧达到一个,不管不顾地扶着桶沿就要迈出来,崇渊站在外边,只衣襟被禾后寒抓得有些凌乱,他一手按住禾后寒肩膀把他压坐了回去,另一只空闲的手拿了布巾开始在禾后寒身上擦洗起来。

    禾后寒的发簪不知被碰落在哪处,这时披头散发神情惊惧,早没了平日的镇定自若不动声色,更别提惯用的恭维假笑了,瞅着狼狈得紧。

    崇渊不急不缓地在他身上擦洗,可禾后寒并不配合他,桶里的水溅出来,弄湿了崇渊的衣摆和裤腿,他就干脆脱了中衣亵裤,只着一层宽大的外衫,又把袖子挽了上去,顺便回身不知拿了什么。这回他一边用布巾慢慢揉搓着禾后寒胸腹,一边探手伸进水中,摸索片刻,够到他的脚踝处,手指微动,就把又一个铜黄箍戴在了禾后寒脚腕上。

    禾后寒痛呼一声,被水一泡,只觉得连着整个小腿肚的筋都抽疼起来。

    崇渊安慰地抚摸着他的膝盖,叹道“你武功太高,又迟迟不肯接受朕,如今又逼着朕立后,朕只好用上些手段。”他虽是这么说着,但脸上却没露出一丝无奈,反倒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其实并不意外。

    禾后寒挣扎着道“臣不催皇上立后,再也不催了”,此时他一手一脚两处大穴被制,再无一丝气力对抗崇渊,只能任由崇渊在他身身,崇渊也不理他,只手下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禾后寒被崇渊不断的抚摸擦洗弄得鸡皮生生,断断续续地道“君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皇上天下之主,与臣臣行此事乃逆天之举”

    崇渊一边侧耳听着他哆哆嗦嗦的话,一边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扯出块干净布巾在他身上细细擦拭起来,等他说完了,要笑不笑地道“朕一不沉溺酒色荒废政事,二不残暴鲁莽宠信奸臣,三不懦弱无能任人欺辱。朕只不过看上个人,何来逆天之举”

    禾后寒由干燥的布巾来回擦拭,只觉五脏六腑都烧着了,这个场景叫他无地自容,他咬牙道“这个人是你父皇亲封的丞相”

    崇渊慢条斯理地道“封给朕的丞相。”

    禾后寒哑口无言,只觉这话的无赖程度堪比江盛。若对方是江盛,恐怕禾后寒此时恐怕早已以命相搏了但这是皇帝,是禾后寒整个人生里的最高象征,是舜朝子民崇拜的帝王,是这江山的主人幼时的耳濡目染会塑造一个人的本质,桎梏他的思想。

    崇渊又道“你莫想太多,朕都考虑过了。”说罢起身走到哪檀木矮几边上,拾起个水囊似的东西,放在旁边一个浅口木盆里灌满了,又拿了个皮塞似的东西。

    禾后寒一直盯着崇渊,不过他并没有动,他的裤子都被撕坏了,他能跑到哪去

    崇渊拿着两样东西又走回来,轻声道“这可能有点难受,你要忍一忍。”

    禾后寒不明所以地看着,就见崇渊指了指一边易波小国进贡的雪白长毛毯子又道“趴在那儿。”

    禾后寒猛然顿悟,只觉脑子轰地一下,一时之间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

    崇渊见他僵在那儿,摇了摇头,走过去点了禾后寒两处穴道,这回禾后寒连躲都躲不开就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立刻就想站起来,但崇渊已经站在他后边,按住他肩膀把他上身压了下去,崇渊动作虽不粗鲁但也绝不温柔,更像是帝王命令式的指示,他一手压得禾后寒左脸紧贴在毯子上,另一手。

    禾后寒紧接着就发觉抵上了冷硬的器具,他浑身猛地一抖,双腿的肌肉线条立时绷得紧紧的。

    崇渊指示道“你要放松些。”一边说着他一边一点一点摩挲着禾后寒的腿,力道㊣,试图让禾后寒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但那显然见效不大,崇渊无法,只好叹道“你忍一忍罢。”说罢手上用力,将那水囊的尖嘴

    禾后寒疼的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就咬住了那毯子上的雪白长绒,水流缓慢却不停地被。

    这简直是他的噩梦。

    半晌,他只觉得肚子里全是水,涨得他头晕眼花,腹中好像有一把刀在四处旋扭,简直要让他活活痛晕过去。

    崇渊终于拿开了水囊,禾后寒一口气还没松完,又被ワ,这下疼痛更烈,让他眼睛酸胀酸胀的。

    崇渊把他扶起来,在他湿润的眼睛上亲吻,道“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禾后寒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只觉浑身的知觉全集中在肚子,他鼻子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近似于啜泣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被砖死呗

    反正十六岁就是了怎么样啊

    啊啊啊啊啊

    冲啊

    丞相有何求上下

    禾后寒咬牙挺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崇渊在他背后道“行了,这是最后一润。”他这时双腿已经战栗到站不起来,腹内空空又涩又胀,腰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虚软地靠在崇渊怀里。

    崇渊伸手抹了抹他额头上的汗珠,在他耳边轻声道“朕知道你很难受,可这是朕第一次朕想要最好的。要不是你逼朕立后,朕也不必急着”

    禾后寒头疼欲裂,听得这话也无力反驳,心中却觉得悲愤莫名。

    3924

    禾后寒睡醒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崇渊恐怕是上朝还未归,整个寝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这感觉和三年前与江盛那夜过后的感觉差不多,腰膝酸软,身后那处阵阵钝痛,只不过心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那时他震惊之余强抑怒火,此刻却是心如死灰。

    他在床边坐着缓了一会儿,眼前不再眩晕,才试探着扶着床柱站了起来。

    殿里燃了暖炉香薰,禾后寒这时未着寸缕也不觉得冷,手脚上的铜箍倒除去了,他环视一圈并未看到哪里有衣物摆放,无奈之下只好又躺回床上。

    禾后寒明白,崇渊这是不让他走的意思。

    至于皇上还有什么事,还想做什么,他已经不费心思去猜测了。

    他从刚刚清醒的刹那起,就暗暗下定了决心,辞官不论用什么法子也要离皇帝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只收到一个砖松了口气

    好吧

    看这章的情况会怎样

    丞相有何念上

    寝宫里静悄悄的,温暖的香气缭绕于檀木的床柱。

    禾后寒在床上蜷着,清醒地睁着眼睛,不论这里此时多么宁静安逸,他的脑海里都重现着挥之不去的记忆。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在这里,他不断地哀求,乞求着皇帝的怜悯,却无法唤来皇帝的一点犹豫,他就那样低着头好整以暇地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天塌了一样的惊惶。

    他听见寝宫门口方向传来推门的声音,撑着被褥缓缓地坐了起来。

    有人走了过来,在床边站定,伸手拉开了床帷。

    两人对视片刻,崇渊才轻笑出声,道“你这样子很讨人喜欢。”他对着禾后寒笑,轻柔、满足,浓浓的喜爱,这样的神色不知不觉地淡化了他颜色太盛的五官。

    禾后寒张了张嘴,抿了抿唇才道“皇上,请准许微臣辞官。”

    崇渊神色不变,把床帏挂在一边,坐于床沿,不紧不慢地问道“若朕不准,你当如何”

    禾后寒直视崇渊道“皇上,臣心中既有芥蒂您不如另选新相。”

    崇渊哦了声,紧接着又问“你有何芥蒂”

    禾后寒牙根一疼,缓缓道“皇上临幸微臣一事。”

    不料崇渊听了这话,一下就笑了出来,再开口时鼻音里还带着点笑意,“朕记得三年前江盛把你灌醉贪欢一晌,过后你都恨不得杀了他。如今朕光明正大地把你困在这儿,封住你内力,强行要了你,你竟还称之为临幸你到给朕说说,你觉得哪里有幸了”

    禾后寒面色先红后白,这时隐隐发青,不知是气的还是堵的。

    崇渊见禾后寒不发一言,似是抑郁到了极点,才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带朕出宫的那晚”

    禾后寒强自憋回翻涌的血气,道“记得。”

    崇渊点了点头,道“这么久了,朕还总梦见那晚,朕坐在空空的寝殿里,袖子里藏着把毒弩,等待着然后爱卿就来了,风尘仆仆的模样,衣冠也不整,可朕那时就想着,这个人朕一定要拥有这个人,完完整整的全部。”

    禾后寒思绪慢慢飘远那时他脑海里满是年幼的帝王,他拼了命的到他身边去,去保护他,去帮助他然后他才能安心。如果他知道他会因此落入如今这般进退不得的境地,他还会去救那十三岁的天子么禾后寒霎时陷入不可解的思绪中。

    崇渊拉过禾后寒戴过铜箍的手腕,掌心凝气,顺着他的筋脉穴位按压,一边道“以后你莫抗拒,朕不愿总用这样的手段逼你就范。”

    禾后寒回过神来,手指一抖,迅速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道“臣辞官之意已决,若皇上不准,臣愿以死明志。”

    崇渊手上动作不停,平静地道“朕可以准你辞官,然后把你抓到宫中,封你周身大穴,再把你拴在床上,你若想自尽,朕便割了你舌头,你若想逃跑,朕便断了你手脚筋,朕想要你时,你就要在这床上承欢,朕不想要你时,你就只能一动不能动地躺在这儿,没有自由,没有权利,爱卿以为如何”

    禾后寒脸色惨白,只觉胃里阵阵翻腾,他看着崇渊,崇渊也正凝视着他,都说君无戏言,崇渊的眉眼依旧绮丽动人艳色无双,不带一点威胁和凶恶,可他并没有说笑。

    禾后寒闭了闭眼,心里的力气,脑子里的念想,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他在手掌上聚了内力,猛地举高拍向太阳穴。

    这过程于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又被崇渊在千钧一发之时阻挡,可禾后寒毕竟是高手,崇渊无法完全抵挡,只能略略使他的掌力错开。

    禾后寒那一击蓄了十成力道,无法收回,被崇渊一挡向下偏去,侧击向胸腹。

    眨眼工夫之后,禾后寒微微咳了一声,牙齿之间一下子布满了鲜血,极为骇人。他抬头看着崇渊,他以为那是最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被嫌弃的我和被嫌弃的小皇帝

    依然屹立不倒地出现

    丞相有何念下

    崇渊迅速将禾后寒放平,这时禾后寒已经面如金纸,眼瞅着要没气了。

    崇渊没有时间发愣,他迅速按下床头机关,取出暗格里边的龙吐珠。

    龙吐珠此剑乃天下至宝,它不属于三十六宝器,却胜其百倍。

    三十六宝器中多为兵刃,少数为机关巧弩,精密工艺,皆各有千秋,各有奇巧,但从根本来看,它的排名偏重于杀性的高低。而龙吐珠却并非单纯的一把剑、一样武器。它被皇室奉为密保,代代只传皇帝,自然有其奥妙之处。

    此剑从上古源传至今,最早的记录是由上古时代部落大祭司所记载,那时它用于每次重大的祭祀活动,被奉为神器。此后各部落混战,此剑也下落不明。这样过了近千年后,有一个男人找到了这柄剑,在一个群雄并起的年代。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被载入史书的战争,再后来,这个男人成为了舜朝的开朝皇帝,后代称之为宗烈高祖皇帝。

    这柄剑就这样在舜朝皇室的手中流传了下来。在上古流传的传说中,几百年,几千年,它沉浮于世,却从未消失过,每一次辉煌的时刻它都以光芒万丈,崭新如初的模样豁然出现,被尊崇被敬畏,谁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谁铸造了它,也不知道它为何被赋予了神力。

    舜朝历史上有无数皇帝花了大量心血去追寻这柄剑的源头,试图解开这把剑身上的谜团譬如它的材质是什么,为何数千年而完好如初仍削铁如泥;又譬如不论它是被抛进深潭还是埋入大漠为何总有人能找到它,总有一天,它会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还譬如它是如何让人起死回生的。

    崇渊飞快地计算了下时辰,他下朝不久,这时应该巳时刚过,太阳在隅中方位,月亮与二十八宿的奎宿相对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禾后寒的身子,让他的头颅与月宫相对。他低头检视着,禾后寒身上未着寸缕,胸侧上有一道泛红的印子,看起来并不严重,好似只是被拍了一下那却是他的掌力全数伤进了肺腑的征兆。

    崇渊顺着禾后寒的肋骨向下摸,将龙吐珠轻轻地放在禾后寒第四根肋骨上方,他闭上眼睛,心神里只有一行行的字不断回旋着人三魂七魄器于下避恶,于上凝神,于中敛气。日月星宿,以月为主,以日为辅,星宿其列,交于月心

    那册书的内容早已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手下不停,将内力逼到掌心,停在嵌于龙吐珠剑首处那颗圆润剔透的珠子上方,把内力凝于一线压了下去。

    他紧紧盯着龙吐珠,陡然一惊。

    那剔透光洁的珠子里边缓缓浮现出一排排细小而简易的图形,微白泛光,各不相同又似乎有其共同之处,那些图形不断变化,然而却有其规律崇渊的眼睛跟不上那速度,对这些图形画符不解其意,但却能分辨一二,在他脑海里慢慢沉淀下来,不断重复

    那珠子里骤然现出大量图形,消失得也快,非常短的时间之后,珠子就又变成了光莹剔透的样子。随着珠子的回复原样,剑身猛地细微的颤抖了一下。崇渊全身霎时感到了一阵远钟似的振颤,那波动好似穿透了他的肌肤,融进了骨血之中,让人浑身发麻。

    与此同时,禾后寒的露在外边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细碎而刺眼的光泽,好似闪电,又极快的消失不见,仿佛那根本不曾存在过,只是人的臆想。在那光泽蓦地消失之时,他的发丝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向上提拉,诡异莫名地半浮在了空中。

    崇渊生平第一次怔愣住然后他看见禾后寒睁开了眼睛。

    崇渊伸手在他鼻翼下方探了探,触手温热而规律的呼吸,崇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停的细微地颤抖着,他迅速收回手,紧紧握成拳,沉默地扶着禾后寒坐在床边。又把龙吐珠放回暗格。在他的视线之外,在刻满图腾的剑鞘之内,剑身上极长的铜黄色剑脊,蓦地划过一道明亮的光线。

    禾后寒一时茫然,任谁对自己下了死手,神游太虚之后片刻又被救活,都会觉得费解惶然。况他自行运功,发觉被他一掌震断的心脉竟与之前全然无异,经络也完好无损这等怪事他前所未闻,简直是怪力乱神

    崇渊对此有心理准备,此刻并不去追究思索那无解谜题,而是将重点放回问题的起因上,他坐在禾后寒旁边,道“你怎会轻生朕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的,你想想,朕平日对你还不够好朕如何舍得伤你害你。”

    禾后寒被崇渊这番话拉回心神,只觉无比怪异,任他再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也绝猜不到有朝一日,皇上会以这般诱哄的口吻对他说话。

    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此时心态已大变,现在一想他也不知为何刚刚骤然起了寻死之心恐怕是连番变故刺激削弱了他的神智,加上崇渊的恐吓,让他觉得眼前无光,前途不继,此生无望才钻进了牛角尖,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谁料那种重伤之下他竟然还能活过来,不光小命保住了,心脉也无恙。

    禾后寒不想再死一次那短短瞬息,生命不可挽回地流走他突然涌起了争取的期冀,他捋了捋思绪,回道“臣微臣自小就被送到山中学艺,从八岁到十五岁,七年没回过家。这些想必皇上您都知道。”

    崇渊点了点头道“不错。”

    禾后寒抬头看着崇渊,语气很平静,刚才自残时的绝望与疯狂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在他瞳孔深处留下一点虚脱,他又道“后来微臣终于学成归来,又忙于备考科举四年后微臣考中,于祁县做了两年县官,同时妹妹嫁人。等臣再回来机缘巧合得了先皇赏识,封了丞相,父亲却辞官与母亲一同还乡了。”

    崇渊听到这儿已经明白禾后寒的意思,不过他只静静看着他,并不做声。

    禾后寒越说越快“至今禾府中,能与臣说的上话的,不过管家与小厮。臣幼时未能绕欢父母膝下,稍长时又未尽到兄长的责任,如今亦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道。然,微臣一朝之相,当以舜朝百姓,皇室安康为重,臣情愿以一小家之喜乐团圆换万家欢颜。”

    “但微臣不能因皇上您一己之私,就断了禾家的后,让父母不得安宁;不能因皇上您一时执念,便舍弃臣多年夙愿。”

    “臣想有一位夫人,有一双儿女,臣想让府中再次热闹起来,就像臣八岁离开之前的样子。”

    他极少真情流露,推心置腹,他盯着崇渊,眼神里带了一丝乞求。

    崇渊神色带了点了然,道“朕都明白,但若朕不立后,你这愿望便不可得现。”说着他的眼神一点一点深沉下来,缓缓地道“朕于三年前便下定决心,此生绝不立后。”

    这句话于禾后寒而言无异晴天霹雳,一瞬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半晌才犹豫地道“皇上皇上是说臣,此生不能娶妻生子”

    崇渊看着他道“朕不许。”

    禾后寒心中一半冰一半火,两厢碰撞,让他内心翻腾不已,手心布满冷汗。

    崇渊靠近他,神色里带了点强硬,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仔细听着,牢牢记住了,朕不许你娶妻生子,你不会有儿女绕欢膝下,不会有贤妻举案齐眉。但朕承诺,朕承诺你,朕会陪你一生一世,不论生老病死,朕都不会弃你于不顾,朕会宠你,信你,照顾你,满足你,朕会”

    禾后寒已然无法听之任之,猛地开口打断他道“承蒙皇上抬举,但臣只求寻常生活,有妻有子,阖家欢乐。况臣为当朝丞相,皇上若一意孤行让微臣日后如何做人,又如何服众”

    崇渊并不恼怒禾后寒打断他,平静地道“朕早知道说服你是绝不可能的,江盛追着你三年,费尽心思花样不断,你都不曾软化一分。”

    禾后寒不明白崇渊这话的意思,不过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不安。

    崇渊站起来,走到门口,吩咐道“把太子抱过来。”

    丞相有何忿上

    崇渊把明桥抱在怀里,那小小幼童看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些撒娇似的哼哼唧唧,崇渊连声哄着他,“桥儿乖,桥儿乖乖的。”

    禾后寒坐在床边看着,他正往身上套一件天青色的外袍,他缓缓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崇渊瞟他一眼,抱着明桥走到桌前,上面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俱全,崇渊把明桥轻轻放在桌边,宠溺地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道“桥儿可别乱动。”回头对禾后寒道“替朕磨墨。”

    禾后寒不明所以地照办,他掀开彩釉描金边的盖子,用搁在一边的白瓷小勺舀出清水来,滴到墨砚里,用墨杵细致地研磨起来,他看起来仍然是有条有理的样子。

    这时明桥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墨杵,小孩子的动作从来都没什么目的性,因而禾后寒也并未制止,只是带着明桥一起磨墨,明桥先把视线投在砚台上,似乎对那一圈一圈滑动的墨汁着了迷,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禾后寒身上,用明亮而澄澈的双眼看着他。

    禾后寒不禁和他对视起来,小孩子的眼神总是充满奇妙的力量,他会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样东西很久,而你一点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禾后寒细细观察着小太子,他有一对漆黑的瞳仁,禾后寒不知怎的心里一动然后那小小的人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略长的眼角不甚明显地勾了一个可爱的弧形,禾后寒研磨的动作猛然僵住。

    崇渊铺开了宣纸,正提笔勾画着什么,但他一直分心注意着禾后寒,此时见他研磨的手一顿,就若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口气,加快了手上动作。

    明桥笑了一会儿,转过头去要崇渊抱,崇渊正好将笔停下,就势将明桥搂过来,一手点了点桌面上铺着的宣纸,对禾后寒道“你看一看罢。”说罢他轻轻摇晃着明桥,踱步离开桌边。

    禾后寒强自压下心中波涛汹涌,凑过去细看崇渊画在纸上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像,一名相貌清秀的男子立于其中,风度翩翩,雅致极了,那五官却是明桥的,崇渊画了一幅二十年后明桥的肖像。

    然而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画,却如同在禾后寒的脑子里投下了几十斤火药,剧烈凶猛的冲击叫他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那的确是明桥的画像可又分明是禾凝凝的模样

    画中人既是明桥长大成人后的样子,又是禾凝凝若生为男子的模样。

    禾后寒抬头看向明桥,那小太子眉眼之间虽还未长开,可仔细分辨,依稀有禾凝凝幼时的模样,他脑海里顿时如同开了闸一般,浮现出无数联想

    丞相有何忿下

    三年前,六月盛夏。

    廷琮殿。

    崇渊正在听黄一的汇报。

    “峰丘镇周延家饮食用度皆已混入一切都在暗中照着皇上交待的药方按时进行。”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呈上,道“这是黄七的详细汇报。”

    崇渊接过信函,点了点头道“你们言行要谨慎,绝不可叫人发觉。”

    那男人听得这话,更加小心,他跟了崇渊小半年,从未听过崇渊这般谨慎的叮嘱,他立刻点头应道“是,请皇上放心。”

    崇渊摆了摆手,道“下去领赏罢。”

    那男人悄声离去。

    崇渊坐在御座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似小憩了一会儿,外边的阳光正好,让阴凉的殿内也明媚起来,到处都是静悄悄的热烈的日光,这是皇宫的夏天。

    过了不知多久,崇渊唰地睁开眼睛,夏公公垂着眼睛从廷琮殿偏门走进来,他一出现就好似把殿内的阳光统统逼退三分。崇渊瞅了他一眼,夏公公头上仿佛长了眼睛,马上禀报道“皇上,地一刚刚到了,可是现在叫他进来”

    崇渊道“传。你再派人去把张太医叫来。”

    夏公公应了是,退了出去。

    地一进来就先呈上一封信函,道“这是地十,地十三,地十五的汇报,皇上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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