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没做过这个。”
康毅倒很机灵，他很快就问。
“这么说你干过别的，坐办公室的，放高利贷的，还是跟我差不多，被家里逼着出去干些不感兴趣的东西？”
江下源噤了声，他有时候觉得康毅看起来挺迷糊，但是却又相当聪明，而且康毅还真说对了，区别就在于他还挺喜欢跟人打交道，而不是被逼迫的。
江下源身上没手机，夜里他一个人出去了，找间杂货店，又给江清琪打了个电话，江清琪说源哥你在哪啊，我到城玉岛了，就在我朋友家里呢，你有空赶紧来找我！
江下源说这段时间就不回去了，再等等，到时候他会赶回去的。打完电话人相当轻松，又沿着石阶走回老阿婆的屋子里。
康毅其实就站在那杂货店不远处，他什么也没听到，但却可以看出江下源脸上的表情是很开心的，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么开心？那个人外热内冷，康毅他不是不知道，每次看见江下源站着跟女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那皮笑肉不笑的，难为那些女的一个也没看出来。
康毅跟这里的人不熟，就不敢胡来，走过去买烟，随口问道。
“我兄弟给谁打电话了？”
店主说。
“男的吧，声音挺细的，估计就十来岁，太尖利，大得我都听到了。”
康毅拿着香烟去付钱，没再问，可是店主人比较八卦，接着说。
“你跟他一起住在你们远方太婆家里对吧？你们太婆白天一整天都跟我吹呢，你那小兄弟说过几天就回去了，怎么，没跟你商量好啊？”
康毅抽出一根烟，点着，对店主说。
“他这年纪叛逆，什么也不肯跟我说。”
江下源回到屋子里没看见康毅，问了那老阿婆，说是康毅上洗手间去了，他们这两人不明不白的在这里住了一天，江下源想着明天就回去，康毅的精力旺盛，他怕留着留着康毅就不想回去了，康毅可能挺享受这种生活的，但是江下源其实不是很能吃苦的人。跟人赛车摔成重伤跟拿着锄头在地里锄草腰酸背痛那两种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他这会儿正在屋里铺床，康毅就推开门进来了，扔给江下源一根烟，江下源本来没有那兴致，不过既然康毅给他了，就叼起来，伸手要打火机。
康毅摸了摸口袋，笑道。
“我给你点吧。”
说着走过来，自己拿了根烟点着，用牙齿咬着，本来想用打火机帮江下源点火，但是江下源这家伙跟着了魔障似的，自己把头伸过来，烟头对着烟头，深吸了一口。
那火星跐溜起来了，康毅有点呆住，他拿着打火机的手悬在空中。
江下源是鬼使神差，得逞之后有点兴奋，猛地吸了一口之后被呛着了，难受的咳了几声。
康毅立马清醒了，哈哈笑着给江下源倒水喝。
镇上有个小澡堂，那隔间相当狭窄，门口只挂着布帘，这时间挺晚了，几乎没什么人。康毅叼着烟进去的，一只脚刚踩进去，便被人从后面推了进去，康毅差点撞在墙上，江下源赶紧伸手拉住他，背贴着康毅的背把他搂怀里了。
康毅有点糊涂。
“怎么了？”
江下源说。
“省时间，我们一起洗。”他觉得自己前些时间做的一些事，要是康毅真的不喜欢，肯定会狠狠揍他，可是康毅反应很平淡，这让江下源心里痒痒的，他见过穿着背心的康毅，身材很好，江下源其实更喜欢女人的裸体，可那次之后看谁都会自动把他们想象成康毅。
康毅没好气地说。
“你这什么毛病？”
江下源说。
“男人跟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对劲的？”
康毅挣扎着回头，江下源的手还在他腰上，两人就鼻尖贴着鼻尖了。康毅说“我没说不对劲，不过这里太窄了，还有，你手放我腰上干嘛？”
江下源说。
“待会儿我给你擦背吧？”
康毅明知道江下源是在转移话题，不过他也不在意，点头，把江下源推开一点，说。
“我先脱衣服，你怎么穿鞋子进来了，去换双拖鞋。”说着自顾自地脱衣服，他就穿了一件白衬衫，得有两天没洗了，上面都是黄色的的污点，他脱了之后挂墙上，对江下源说“要不你待会儿给我洗洗衣服？”
江下源哪里会洗衣服，但是他不实诚地点头。
“行！”放盆里用脚踩就行。
康毅衬衫里没有穿背心，他刚才从跑了好长一段路，身上都是汗珠，这会儿轻松的舒了口气，开始解裤子。
江下源眯着眼睛看着康毅的上身，从胸膛到结实的腰身，最后到他修长的手指上。康毅的手指正在解拉链，很利索，很快就把裤子脱下来，剩一条内裤，他自己看着自己的四角短裤，对江下源笑。
“妈的穿错了，这几天在里面晃着，真难受。”
说着又把内裤脱了，刚想开水龙头，突然看见江下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不明所以，问道。
“赶紧的，要不衣服得湿了。”
江下源这才赶紧把视线从康毅身上移开，身上解拉链，用力一扯，立马向康毅求救。
“卡住了。”
康毅这人太实在，很快就走过来伸出手去帮江下源解拉链，他太用力，一下手就把拉链扯坏了，康毅那眼睛先是瞪大，接着哈哈大笑，拍拍江下源的手臂。
“待会儿你就捂着裆部出去。”
江下源又用力扯了一下，裤头真的解不开了，他觉得万分扫兴，又不好发作，只能先把上衣脱了，对康毅说。
“没事，先冲凉，回去再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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