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保镖作者逆我者乱
内容介绍
上辈子他是张扬跋扈的太子党,却为了一个男人与家人决裂。暴风雨的夜晚,带着那个男人出逃。车子撞向山崖,他死了,那个男人还活着。
他死后,那个男人一定又爬上了别人的床。
这辈子他一无所有,却遇上了另一个男人,这个骄傲放纵的人对他伸出了手。
江下源开始明白,什么人需要他去守护。
美攻x痞子受 江x康
正文 第一章
豪门重生之保镖
作者逆我者乱
第一章
出租车司机往山路上驶出很远,突然看见雨里站着个人。
不是鬼,是个人,就在这大雨瓢泼的半夜,在这半山腰的公路上,挡在公路中央。
开车的把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后座,叫了声。
“客人你看”
后座的乘客嘴里叼着烟,打开一条窗缝,把烟头弹了出去。
“让他上来。”
车子缓缓行驶到那个黑影前面,司机把前座的门打开,一个男人窜了进来,全身都是水,他在车座上把上衣鞋子脱了,只留一条裤子,接着把那衣服扔到车外去了。
后座的人只看到一个很宽的肩膀,肩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是擦伤。那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交代自己的来历。
车子再往前面开出一段距离,就发现一辆翻倒的马自达,fc基本是当地小青年用来飙车的,在本市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司机看着那辆改造过的车子,尾翼贴着车队标志,估计是谁在这山间比竞速,遇上车祸了,人被救走了,车子还没来得及拖走,好在这山路还是挺宽的,夜路也没有几辆车子敢走。至于那个男人,到了市内就把他放在酒店门口好了。这么大的人了,料理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吧。不过,只穿着一条裤子问题还是有点大,要不把自己后车厢不要的运动服的送给他
一个年轻男人,大半夜在这山路上干些什么勾当
违法交易。
私会情人。
又或者是出来兜兜风遇上了意外
后座的乘客又点了一根烟,他工作的有点疲乏了,就抽根烟解解闷。前排的男人一吸入烟雾就开始咳嗽,司机把车子的排气系统开了,以确保车内空气不会那么混浊。
到了市内,司机正要开口赶那人下去,他回头一看,副驾驶座的男人满脸苍白,司机拿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回头对乘客说“客人,这人晕厥过去了。”
后座的乘客拿手指敲着座椅,考虑了一会儿,对司机说“没事,先把他送去医院,再送我回酒店。”
江下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护士告诉他有个男人帮他付了住院费和医药费,护士提出一个纸袋。
“先生,这是你的东西。”
纸袋里是江下源胡乱塞在裤兜里的身份证,还有信用卡,银行卡,泡了水不知道还能不能刷。
护士还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留下的一套运动服递给了江下源。
“那位司机先生说你在路上自己把衣服脱了,怕你不方便,给你留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可真是大好人啊,我在医院里工作这么久,还真没遇见有这样的好人,送你这样陌生的人过来医院。”
江下源跟护士说了声谢谢,然后当着那护士的面开始脱掉病服,换上那套运动服。护士每天都要看病人各种各样的裸体,早就习惯了,既然这个年轻男人觉得没什么,她自然也不会有其他想法。
不过这个护士小姐还是忍不住盯着这个年轻男人看了几眼。这个年轻男人高大,长得十分俊俏,五官都十分精致,站着跟大美女比较也未必会被比下去。只是他身上有着一股阳刚味儿,可能是因为他很年轻,估计二十出头,全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又或许是因为他结实的身体护士仔细的看着江下源的腹肌,人鱼线。点点头,这人活的挺健康的。
江下源把衣服换好了,裤子偏短了,露出一截脚腕,他索性把裤脚往上折了折,上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t恤。
护士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电视上的模特以外,还有人能把运动服穿的这般好看。
江下源回头问护士。
“能跟我说一下日期跟时间吗”
护士点头。
“今天是五号,现在得有十六点了,夏天,日头沉得慢,外面还是大白天呢。”
江下源又问。
“年份跟月份呢”
护士说。
“零六年七月啊。”
江下源说了声谢谢,把床头的信封塞进纸袋里,提着纸袋迈着步子走出了病房。
2006年,七月四号。江下源十九岁,大学生,风华正茂,但是他却是个浪荡不羁的人,在山路上飙车,雨天山路打滑,他翻车了,在雨里盲目到处乱窜,淋了一夜雨,最后被发现是重度发烧引发肺炎,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出院的时候认识了他大哥的同学闫嘉瑞,那个人跟他大哥一起来接他出院。
2007年,八月十号。他因为飙车受伤,闫嘉瑞趁着他刚出院在家里疗养,大半夜爬上了他的床。江下源并不喜欢闫嘉瑞,他把闫嘉瑞打得满地找牙。
2010年,二月二十八号。元宵节,闫嘉瑞用计谋把他骗去瑞士的滑雪场zeratt,这个男人跪着跟他表白,江下源无动于衷。
往后一段时间江下源在美国帮助父亲处理公司事务,2012年回国,闫嘉瑞把他灌醉,跟他上床。江下源是个很讲责任的人,即使对方是个男人,他也认了,开始把闫嘉瑞当成男朋友。
2013年,七月,江下源和闫嘉瑞的关系被家人察觉,江父把一支手枪砸到江下源脸上,怒骂“要想跟男人在一起,你先毙了我”
江下源留在美国那段时间,闫嘉瑞交往过十四个男人,他是他们圈子里有名的名媛。
这些,江下源都不在意。
2013年11月,因为江家逼江下源成婚,他一气之下带着闫嘉瑞离开,他想带着对方出国,两个人过平淡日子。
江家不可能会同意,派人来追,江下源开着车子在暴风雨的夜晚拼命逃窜。车子撞向悬崖边的防护栏。闫嘉瑞下车,跪在地上求江家人原谅,说是江下源为了在圈内有面子不顾他的反对用蛮力逼他上床。
江下源有点呆住,雨水太大,他脚底打滑,从悬崖边摔了下去,他的生命在二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然后在他重新苏醒过来后,他回到了2006年,七年前七月四号那个雨夜。
他重新回到了十九岁那年,跟闫嘉瑞没有任何交集的那一年。
这一次他的车子仍旧在山路打滑,翻车了,这一次没有盲目的在山路上逃窜,就站在路中央拦车。上了路过的出租车。
江下源坐在市立大学门前的花坛上,那里是他读书的地方。有几个外地的中学生来参观学校,看见了江下源,想和他合影。他长得很好,在这座城市还挺出名,跟女星闹过绯闻;因为赛车拿过名次而上过新闻。
他笑了笑,站起来和那些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拍照如果是以前,以他冷淡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江下源重回十九岁,他在那花坛呆坐了三个钟才彻底接受这个现实。他想起了在江家,他必须遵守所有家规,以及那严厉的祖父的所有教导。他虽然不喜欢但毕竟也过了快二十年。他去at取钱,意外能用,只取了一千块,他在商店里买了一套像样点的衣服,又去买了纸笔,给家里写了封信。
“我先去逛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家,勿念。”
以前他读书的时候也是突然就出国去玩,江家人从来不会过问,他放荡习惯了。这次就玩个三两个月再乖乖回家里去吧。
写好后把信装信封里,投递出去了。
那天夜里江下源随便买了张南下的火车票,选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他坐在火车里看着黑沉的夜色,头靠在窗户上面无表情。他现在除了怀里揣着的那几张信用卡,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手机。
他的宾利车。
他收集的几百张老式唱片。
还有那从小到大砌好的模型。
火车第二天停在一座南方的小城里,江下源被其他乘客顺势挤下了车,他站在拥挤的人流里面,努力寻找着出口。
江下源跟着其他人走出车站,他看到一座阳光明媚的沿海小城。
老旧的大街上,挂着他看不懂的招牌,用的当地方言,他觉得有趣,盯着那些广告牌看了很久。再往街上走,前面围了一拨人。
他本来也没想往前面靠,后面的人就把他挤到前面去了。江下源个子高,站在一堆人里视线良好,他看见人群中央站着个白衬衫,黑色长裤,白色鞋子,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江下源就看着他的侧脸,盯着看了许久,那个穿白衬衫年轻男人突然弯下腰下去,在摊子上挑了个烟杆。接着起身往后转。
江下源这才注意到后面的地上跪着个人。
那个年轻男人把手里的烟杆啪的一声抽在跪在地上的那人头上。
烟杆就断成两截飞了出去。跪在地上那人捂着流血的额头,白衬衫揪着头发把他提了起来,说了些什么,再把他扔在地上。转过身子走到摊子前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票子放下,晃着轻松的步子走了。
围观群众爆发出激烈的议论。
“人渣”
“无耻”
“败类”
“我们城玉岛怎么会有这种十恶不赦的家伙,这是要拿去关起来的”
江下源轻笑,这家伙干的事,不就是自己几年前干的吗。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
这城玉岛是南方一个沿海城市,却不是捕鱼业,靠做生意起家的居民更多。江下源找到间小楼房,五层,他租顶楼,一个小客厅,一个卧房,还有洗手间,厨房,可他不会煮饭,那厨房只能闲置着。这房子意外便宜,因为是旧式房子,有几十年历史,一般人不愿意租。
江下源拿着笤帚打扫屋子,他长到这么大没干过这种活,累得慌。屋里没有多余家具,两把木椅一张木桌,卧房里就一张床和一个柜子,那张床看起来像用了二三十年,江下源没有洁癖也受不了。
他很快下楼,找个地方取钱,最后去家具店选了最差最便宜的床垫和沙发,叫人运过来了。
房东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婆,推着老花镜看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年轻男人忙上忙下。
江下源身上其实有钱,不过坐吃山空没意思,他以前设想过,如果自己不是江锐奇的儿子,在外面混不混得下去他现在就想试试看。于是打算到街道上找个工作。
他是个大少爷,能干什么
端盘子洗碗受不了;在外面搞促销派传单更受不了,当他站在酒楼门口无聊地望着过往人群的时候,一个胖男人朝他跑过来,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问。
“有工作吗”
江下源不明所以。
“什么”
那胖子相当紧张。
“多大了,身高多少在读书吗”
这是入境随俗的人口调查
“十九,无业游民。”
胖子大呼“好极了我给你一份工,不给吃不给住但是工资丰厚,最要紧的是有提成,你干的卖力自然赚得多。”
这世界上还能有这种好事,江下源怀疑,却乐意跟着那胖子走一趟。
胖子很快就把这个年轻人领到一幢建筑物的后门,他把江下源领进去,江下源一走进那个黑铁门之后,发现这屋内的繁华与后门外巷道的冷冷清清简直是两个世界。
那是一间酒吧的后场,里面挤满了各色各样的男孩子准确来说应该是男人,不过是很多人脸上化了妆,妆容相当精致,显年轻。他们穿的大多是紧身的皮裤,粉蓝或粉红的衬衣,有大部分人耳朵上镶着耳钻,他们看见有新人进来,有些站起来打招呼,有些还是坐着剔指甲。
江下源抓住胖子的手。
“怎么搞的,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这地方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他长得很像干这种活的吗
胖子被吓了一跳,然后镇定下来,拍拍江下源的手。
“不要求你出台,你只要坐着就好,算门面,最近许多人跳槽,老板都要拿我开刀了,小兄弟,你就当做做好人,就到前面去坐坐试试看,要是不喜欢,明晚就不用过来了不过你今天晚上试试看,数钱那可是数到手软啊,怎么,你不是在找工作吗”这不用费力气还能占便宜的活儿谁不喜欢
江下源又问了一句。
“男客人女客人”
其他人听到这话,有一些个人就抬起头来看他。
有个穿着黑色皮裤,紧身背心的男人也开始打量这个新人个高,身材好,长相一绝,还真别说,身上有点贵族味道,像个小少爷,不像出来卖的。他站起来朝着江下源走过来,伸出手。
“ben,你怎么称呼”
江下源低头看那个男人,脸白的不像话,胖子告诉他那是擦的粉,他跟男人握手,刚要说“江”胖子一把把他拉住。低声说。
“不要用真名,以后麻烦。”
江下源顿住。
ben笑道“江好,欢迎欢迎。”
江下源就穿着t恤衫,老板说着不符合规定,就让他跟前辈到前面学习学习,明天晚上穿的正式点过来。
入夜,ben带着江下源到酒吧里面,两人走在狭窄的过道,他突然回过头来把江下源压在墙上。
“你喜欢男人”
江下源不耐烦。
“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说男客人那副嘴脸就像跟男人已经做了几百次一样。”ben得意地用手轻抚江下源的脸。“这只是一间普通的鸭店而已,客人都是女的,你恐怕要失望了”
江下源突然开始厌恶这样的肢体接触,他把男人推开,自己推开门进入酒吧里面。这种地方他以前经常玩,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天确实站在另一个立场过来的,他一个人穿着寒酸的衣服,跟酒吧里其他年轻男女身上亮晶晶的服饰相比,确实乡土了一点。
可他的出现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开始有很多人偷偷打量他。有一个女人把侍者唤了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很快那个侍者就走过来对江下源说“先生你是新来的那边有客人指名,我去跟经理报备一下。”对了,还得给这个新人挂个名牌,以后算业绩要用。
江下源就慢腾腾地走过去,他不可能会来干这种活,不过跟美女喝酒是种享受。
女人给江下源腾了个位置,问道。
“新来的”
江下源说“今天刚来的。”
女人笑。
“怪不得穿得这么格格不入,就跟误闯进来似的。”
女人点了很多酒,江下源酒量很好,他挺能喝,女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年轻男人脸上很干净,既没有擦粉也没有画眼线,纯天然,举止态度也很好,不像其他鸭子喜欢说黄色笑话,既粗暴又没营养。
江下源跟女人坐了足有一个半钟,喝了好几瓶酒,其中还有好酒。胖子在一旁看得窃喜。他白天在街上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赚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外地人的年轻人,在那里东张西望,肯定是有经济麻烦,他长得相当俊美,把这种年轻人带回店里自己不得被老板表扬死更何况他刚来第一天,还没打扮上妆,就出现了个富家女,到目前为止已经为了他砸了好几万块了。
这酒吧里正玩的嗨,大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被人撬开了,进来一个人,是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江下源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男人。
这店里的客人都突然紧张地站了起来,因为那个白衬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上面还带着血。
白衬衫突然把手里的铁棍砸在一张桌子上,那桌子上的酒水就洒了一地,他说。
“陈老五呢”
陈老五是酒吧的打手,但他此时却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过了半晌,陈老五被酒吧经理推了出来。
陈老五被推出来,壮着胆子吼。
“你他妈谁啊,敢来我们地盘上闹事不想活”他这话只说了半句,因为白衬衫那一棍子就砸在他头上,用力极猛,一道血是飙出来的,喷了一地。
白衬衫却不慌不忙地蹲下去,伸手在陈老五身上摸了摸,最后掏出一个钱包,把里面的百元大钞都给抽走了,又把钱包扔回陈老五脸上。
男人只留下一句话。
“别碰我的人。”
他扬长而去,从进来到出去全程不过五分钟,其他客人都吓傻了,不敢说话。
江下源突然觉得好奇,绕过躺在地上的陈老五,他跟着走了出去,隔着几十米远,一直到那男人走到一个巷口停了下来。
那个巷口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提着篮子,白衬衫就把兜里的几百块都拿了出来,放在女孩子的篮子里,弯着腰摸摸她的脑瓜子,又伸手拿了篮子里的一株花,这才又晃着轻松的步子离开了。
江下源等到男人离开,这才走到巷口,小女孩看见他过来,问道。
“叔叔,买花吗”
江下源看着小女孩脸上贴着胶布,问“被人打了”小女孩点头,江下源就想起了酒吧里的被子陈老五。
这个作威作福的陈老五肯定连小女孩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