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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1/2干爹 第1节

作者:盈澈逝雪 字数:20158 更新:2021-12-30 16:09:15

    重生之12干爹作者盈澈逝雪

    文案

    没人知道纵横情场的花花大少秦楚,其实是个暗恋干爹不敢表白的怂货

    一场意外让他回到13年前,一睁眼竟然变成了干爹的贴身助理,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竟然被干爹给睡了,但这老男人不仅不承认,甚至还不记得,因为他彻头彻尾是个人格分裂

    于是,花蝴蝶了一辈子的秦少爷这次真是玩大了

    这是一个白天父慈子孝,晚上啪啪啪的狗血高干文,1v1

    伪父子,潜规则,斯文禁欲忠犬攻腹黑鬼畜攻x 开朗阳光受

    内容标签重生 高干 契约情人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楚,杜越 ┃ 配角秦宣 ┃ 其它花花大少被精分干爹包养,1v1,he,盈澈逝雪

    编辑评价

    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秦楚是个十足的花花大少,一个影帝亲爹,一个司令干爹,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随性而为,

    但在这花心的外表下谁都不知道,其实秦楚是个暗恋干爹不敢表白的怂货。

    一场意外让他回到十三年前,变成了司令干爹的贴身助理,还不幸的被这老男人给睡了,

    更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这老男人不仅吃了不承认,甚至一丁点儿也不记得,因为他彻头彻尾是个人格分裂

    于是花蝴蝶了一辈子的秦少爷注定在干爹手里翻了船

    本文故事架构新颖,剧情张弛有度,精分干爹的设定夺人眼目,

    一方面冰山闷骚,一方面腹黑流氓,对比反差极其鲜明,这也是本文最大的萌点。

    原本是纯1号的花花公子却要周旋在精粉干爹的两个不同人格间,引发一系列逗趣幽默的事件,

    也为上一辈子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埋下伏笔。

    作者用轻松流畅的文笔,将情节抽丝剥茧的娓娓道来,尤其是心理刻画入木三分。

    1花花大少

    夜幕降临,酒吧里人山人海,香水、酒精和烟草的气息掺杂在一起,既诱惑又迷乱。

    舞池里男男女女交缠乱舞,伴随着动感的舞曲,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满是若癫若狂,尖叫声一浪又一浪,在舞池里掀起一次次高潮。

    李锐一身臭汗的从舞池里钻出来,怀里多了个秀气的小男孩,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啤酒嚎了一嗓子,“操,这人实在是太多了,影响老子发挥。”

    坐在旁边跟大胸美女玩扑克牌的方铎这时候回过头来,嗤笑一声说,“瞧你那臭德行,拉不出屎来怨茅坑,不会跳就别给哥们几个丢人现眼。”

    “屁,你敢说老子不会跳老子跳的不知道多好,是不是小宝贝”说着李锐低头嘬了小男孩一口,那孩子笑的打跌,小眼神一瞟勾人的厉害。

    秦楚这会儿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那双黑色的眼睛一弯,被昏暗的灯光照的更加明亮,“这孩子有十八吗别是高中都没毕业吧”

    李锐摇了摇手指头,笑的像只大尾巴狼似的凑过来说,“秦少,你可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在国外留学那会儿,高中时候搞高中生,大学时候还搞高中生,好不容易混了个硕士文凭回来,结果你却告诉我从良了骗鬼呢,哈哈哈”

    秦楚倚着沙发靠背笑了笑,双手抄在口袋里,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一双长腿架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说,“你可别冤枉我,我对待学弟那必须像春风般温柔,跟丫的这种衣冠禽兽可不一样。”

    这话一出周围人全都笑了起来,但凡在上流圈子里混的有哪个不知道秦少爷是个不安分的主,换情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偏偏人家态度永远温柔缱绻,再加上又继承了影帝老爸的出色外貌,根本不用自己勾手指,有的是男男女女凑上来飞蛾扑火。

    李锐笑得直接把嘴里的啤酒都喷了出来,捶着桌子说,“哎哟我操,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装大尾巴狼的,还春风般温柔,我看是春药般凶猛吧得得,兄弟也不能自己乐呵,这个你瞧着顺眼就带走,甭跟哥们客气。”

    说着他摸了旁边小男生的屁股一下,眨了眨眼说,“宝贝,去陪陪你楚哥。”

    小男生看着眉清目秀,脸蛋干净的像个纯情中学生,但到底不是第一天在圈里混,早就知道秦楚的大名,这会儿当然不会错过攀上更高枝头的机会,带着笑容爬上了秦楚的大腿,黏黏糊糊的叫了一声,“楚哥哥。”

    这一声可谓是入骨酥麻,简直像小虫子在骨缝里钻过一般挠得人心头发痒,周遭几个阔少爷笑的更加厉害,纷纷指责怀里的小情儿不够嗲。

    偏偏秦楚仍然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似笑非笑的搂着男孩的腰说,“你多大了”

    “昨天刚刚成年。”

    男孩红着脸凑上来就要亲秦楚的嘴唇,被他一偏头躲了过去,顺手托住男孩的下巴暧昧的摸了摸,打趣道,“唉,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如果你穿的多一点,再老一点,最少也得我爸那个年纪,大概我会比较有兴趣。”

    这话一说整个场子几乎被笑声给掀翻了,方铎搂进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美女,擦着眼角的眼泪说,“秦楚你丫的真操蛋,想拒绝人家小美人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还他妈像你爸这个年纪,你恋父啊”

    秦楚摸了摸手指,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没准还真有这个可能,禁欲老男人,人间真绝色。”

    “得得得,我算是领教你这张贫嘴了,小的给秦大爷赔罪,不知道爷最近爱上了重口味,有眼无珠自罚三杯。”李锐笑的直不起腰来,端起啤酒直接透了底,抬手招呼酒吧经理说,“在新来的那几个里找几个顺眼的过来,咱秦少爷眼光可是高的很,别整些庸脂俗粉来糊弄事儿,否则拆了你这盘丝洞”

    秦楚被李锐这副土匪模样逗笑了,垂下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旁几个人递上来一个火,笑嘻嘻的问,“秦少,您真喜欢死板又无趣的老男人啊我们可不信。”

    “瞧瞧,这年头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秦楚啧啧两声,笑嘻嘻的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嘴里话似真似假。

    这时候酒店经理领了七八个水嫩青葱的小孩走了过来,他们看起来年纪也就是十八九,脸蛋个顶个的精致漂亮,白衬衫黑裤子,衬得小身板挺拔清秀,可惜脸上的闪粉涂得太厚,被五颜六色的灯光一打,愣是透出了妖孽的味道。

    “哟,可以啊,个顶个根正苗红,秦楚赶紧挑两个你喜欢的,别满嘴里跑火车扯什么老男人,老子还不知道你那操行。”

    李锐揽着秦楚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秦楚也不再多说什么,夹着烟的手指指了指最中间的那个说,“就你吧,过来给我倒杯酒。”

    男孩机灵的要命,端起桌上的威士忌灌进嘴里,像条水蛇一样缠上来,挺翘的屁股坐在秦楚腰上,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

    秦楚忍不住低笑出声,顺势揽住了男孩的腰,周围一片叫好声,恨不得立刻掀翻脑袋上的房顶,李锐和方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见秦楚这边都干柴烈火了,扯过身边的小情儿就按在了沙发上。

    男孩的吻技显然是被精心调教过的,冰凉的琥珀色酒液缓缓的渡到秦楚嘴里,灵活的小舌头缠着他不放,嫣红的嘴巴里还卖力的发出了让人遐想无边的喘息。

    秦楚来者不拒任他胡乱的亲着,手指有以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脊背,男孩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伸手就抚上秦楚的隆起,嘴里还娇滴滴的说,“秦少,快摸摸我嘛。”

    也不知道秦楚是真的被挑起了兴致,还是配合着大家逢场作戏,

    “别急,夜还长着呢。”

    只见他用一根手指撩起了男孩的衣摆,脸上还带着猫逗老鼠般的表情,而这个时候身侧的口袋里传来了若有似无的音乐声,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就注意不到。

    可是这个铃声秦楚太熟悉,熟悉到仅仅是几个音符就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身上的男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疑惑道,“秦少”

    秦楚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虽然嘴角还是带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神情却似乎带着些开心又有些害怕

    男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结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秦楚突然推开,眼看着他豁的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已经脱了裤子准备提枪上阵的李锐被秦楚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差点软了,扯着嗓子喊,“秦楚你丫的走这么急干什么去”

    秦楚笑了笑,披上衣服说,“你们玩儿吧,我得回去一趟。”

    李锐愣了一下,接着瞥到秦楚手里还在“奏乐”的手机,当即翻了个白眼,“我了个草,不带你这么放鸽子的”

    “我他妈就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小情儿能把你的心都给勾住,每次这铃声一响起来你就不管不顾的往回跑,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真以为丫金屋藏娇了”

    秦楚的眉毛挑了一下,随手扔掉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笑着说,“滚犊子,我爹查岗,今儿真不能陪哥几个乐呵了,改天咱们再约,我请。”

    说着他撂下一众狐朋狗友和刚才黏在他身上撒娇的“小美人”,头都不回的往外走,等李锐和方铎破口大骂的时候,人走的连影子都没了。

    铃声极其有耐心的一直响着,似乎在显示着电话那头的人有多么固执和坚持,当秦楚跑出酒吧的一刹那,他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稳了稳紊乱的呼吸,挤出一抹特别欠揍的笑容之后,若无其事的接起了电话。

    “干爹,你想我了”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若有似无的电波声,过了良久才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又出去鬼混了”

    这人的声音很动听,如果一定要用什么乐器来形容,大概像极了低音提琴,磁性优雅,带着强大的男性荷尔蒙,让人忍不住再听几句,只可惜男人很吝啬,性格冷得像块石头,连一句废话都不多说,即便是在质问,声音都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秦楚笑着勾起嘴角,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冤枉啊干爹,我可是一直特别乖的在家待着,还看了一场老爸主演的电影。”

    那头似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接着男人开了口,“好,那你现在从卧室挥挥手,我看到立刻就走。”

    “我”

    秦楚瞬间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嘴巴子。

    如果早就知道男人会去家里找他,哪怕狐朋狗友再如何召唤他也不会踏出家门半步,如今弄巧成拙,简直蠢透了。

    男人见他说不出话来,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开口,“不用再挖空心思找借口了,这件事情我会告诉秦宣,马上给我回来。”

    说着他没有给秦楚一丁点开口的时间,直接扣上了电话。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秦楚才回过神来,攥着手机的那只手无意识的垂了下去,在身侧晃了晃像是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他靠在拐角街巷的墙壁上,讪讪地弯起一抹笑容,这时候手机里冲进来几条短信,全都是李锐发过来的。

    麻痹丫是二十三岁不是三岁你当你还穿开裆裤啊,竟然还怕老爸丫的,绝交绝交,老子不跟三岁的傻x当兄弟,差辈了你懂不懂龟孙子

    秦楚忍不住笑了笑,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转身走进了停车场。

    如果真是亲生老爹他就不怕了,反而是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干爹才是他真正揣在心窝里,又在乎又害怕的那个。

    只可惜这话他大概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2怂货栽了

    秦楚没傻到相信干爹会一直在楼下等他回来,索性去隔壁一家二十四小时餐厅买了些夜宵之后,才慢悠悠的把车开去了淮南西路。

    淮南西路是s市有名的贵族区,不仅是因为他寸土寸金的价格,更重要的是大批的官场政要把老巢安在这里,平时出个门没准就能碰上在新闻x播里才能遇上的人物,所以这一代也成了新兴的红色圈子,而杜越,也就是秦少爷的干爹就住在里面的翠墨山庄。

    秦少爷从小跟着杜越一起长大,对这一带极为熟悉,顺着别墅后面的篱笆墙院翻过去,他熟门熟路的爬上了二楼的卧室,嘴里叼着夜宵袋子,抬手敲了敲玻璃窗,捏着嗓子“喵”了一声。

    站在屋里的老管家忍不住笑了起来,弓着身子说,“老爷,秦少爷大概又翻墙跑过来找您了。”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杜越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瞥见不远处窗口那一团黑影,摘下眼镜放到一边,露出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让他在那里趴着吧,不用管。很晚了,张伯你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无奈的笑着退了出去,很显然对这父子俩奇怪的相处模式已经见怪不怪。

    秦楚在外面的窗户上站了好久也没人理他,心里忍不住又开始打起了鼓,别是干爹真的因为他出去鬼混生气了吧

    心里忐忑不安,他忍不住一边敲着玻璃窗一边冲里面说,“干爹是我啊,秦楚,你开个窗让我进去呗,我知道错了,真的真的。”

    杜越没搭理他,转身脱掉身上的军装放到一边。

    秦楚不死心,又是一通撒泼耍赖,完全没有在外面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干爹,你肯定在房里,你看灯还亮着呢,外面好冷啊,你真忍心让我在外面冻一夜吗”

    话应刚落,卧室里的灯光瞬间就灭了,杜越挑了挑眉毛,俊美的五官被窗外的朦胧月色勾勒出英挺的轮廓。

    秦楚一看见灯都灭了,心里更加没底了,杜越虽然对他很严厉,但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把他拒之门外。

    这个男人永远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跟他保持着不冷不热的伪父子关系,可以依靠却不能够亲近。

    想到这里秦楚嘴巴里的口香糖似乎都失去了味道,变得有些酸涩,秋叶凉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个时候面前的玻璃窗却突然打开,露出了杜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秦楚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更亮了,“干爹。”

    杜越看他一眼,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他伸出了一只手,“进来再说。”

    秦楚吸了吸鼻涕,咧开嘴笑了起来,紧紧地抓住杜越的手,几下子翻进了屋,嘴里还不忘了油腔滑调,“干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杜越没什么表情,转身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身上的白色衬衫扣住最后一个纽扣,衣服纹丝不乱,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有。

    “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听起来严肃的像个冰疙瘩,可是秦少爷是什么人,脸皮厚的像城墙拐弯,肯定不会因为杜越一句话就退缩。他笑嘻嘻的凑上来,把手里的夜宵放到桌子上说,挎着杜越的胳膊说,“这家水晶虾饺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所以特意买了些给你送过来。”

    或许是他的狗腿子德行太二逼,又或许是没人知道这个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大少爷其实是个孩子心性,杜越竟然轻笑起来,刀敲斧凿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和了许多。

    秦楚一下子看愣了,只觉得心口越跳越快,嘴巴已经先于脑袋发出了声音,“干爹,你真好看。”

    杜越敛气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刚才冷淡的样子,眉角皱起来说,“别给我油腔滑调,你这一套对付秦宣还说得过去,在我这里可就没那么容易轻松过关了。说吧,我回军区这一个月,你是不是每天都出去鬼混”

    “当然没有。”秦楚迅速的否认,声音急的连他都觉得有些慌张。

    杜越冷哼一声,高大结实的身体突然逼近过来,惊得秦楚一下子愣住了,心脏跳得几乎快要蹦出喉咙,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结果杜越只是把他压在沙发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衣领凑到鼻尖下面闻了闻,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你现在撒谎的本事越来越高了,还知道抽完烟之后吃点口香糖来掩盖味道。我真怀疑,秦宣性格这么温良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吃喝女票赌抽样样在行的小混混。”

    秦楚只觉得被人当头泼了一身冷水,还是加了冰碴子的那一种,冷得连骨头都疼了起来。

    杜越拿他跟老爸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不屑和不得不忍受的神情,秦楚都觉得非常的难受。

    也许不仅是杜越是这样想,在很多外人看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秦宣从出道开始就是个好好先生,长的俊美无比不说,连性格都很谦逊温良,他从艺将近二十多年,没有任何绯闻,一直洁身自好,别说是出去鬼混,就连抽烟喝酒都不会。

    可是他的儿子秦楚就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有一个影帝老爸座靠山的缘故,他从小就顽皮恶劣,虽然把老爸的出色样貌继承了十成十,但性格却跟秦宣那种温良谦厚的脾气截然相反,从上学开始就花名在外,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范。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秦楚常常在想,如果不是杜越恰好是父亲的老友,如果不是父亲拍戏太忙拜托他来照顾自己的倒霉儿子,也许杜越根本就会浪费一丁点心思在他这种浪荡公子哥身上。

    心里烦躁的厉害,秦楚忍不住要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可是一想到杜越就在面前,他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机械的往嘴巴里又塞了一片口香糖。

    “是啊,我就是故意骗你了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亲生父亲,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如果我不骗你,不骗自己,一静下来就会想到你,可是却永远无法把这份感情说出口,只能不断换着情人来麻醉自己,不让你发现一丝一毫。

    后面的话秦楚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哪怕心里苦涩厉害,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好像这个花花大少永远不会有心。

    他的态度果然让杜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个男人站起来,在宽敞的卧室里踱着步子,脚上那双还没来记得换下来的军靴走在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杜越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锐利又深邃,明明已经是四十三岁的年纪,偏偏看上去年轻的让人发指,斯文又禁欲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动心,可惜他的眼睛太冷漠,每次被他盯上都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良久,他突然嗤笑一声,双手抄在口袋里回过头说,“你说得对,我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权利管你这么多。以后你想出去鬼混我也不会再插手了,只希望你自爱一点,别把艾滋惹回来给秦宣丢人现眼,他干净了一辈子栽在你这个泥潭子里,呵,不值当。”

    说完这话,杜越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隔壁的卧室,没有回头再看秦楚一眼。

    秦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翠墨山庄,他裹紧身上的外套,经过路边一辆车子的时候才从车窗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原本利落干净的短发被他抓得一团糟,身上的休闲西装也皱了,白色的衬衫扯开三个扣子,露出里面线条流畅的胸膛。

    他站在车窗前努力弯起自己的嘴角,抬手搓了搓脸颊,对着车窗里的自己笑了笑,“秦楚瞧你丫怂的,有贼心没贼胆的龟孙子”

    叫了那男人二十多年的干爹,两个人却始终是不冷不热的关系,说亲情还差点,说爱情就更没谱。

    他跟杜越差了整整二十岁,这么宽的鸿沟一辈子也逾越不了,可是他就是爱这个老男人,爱了整整十年,没有一天改变。

    这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楚有些疑惑的接了起来,那头却传来在酒吧跟他调情的那个小美人的声音。

    秦楚哭笑不得,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瞧,秦楚你如果放弃一棵老槐树,还有全世界的小白杨等你来挑。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我我从李少哪里问来的,今天看你走得急,我就是就是想问问您没事儿吧那个,今晚还会来吗”

    秦楚错愕了一下,没想那个小男生还挺有勇气敢主动打给他,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应该不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小男生很显然害羞了,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大概是没想到一个阔少爷能对他这么说话。

    秦楚笑着摇了摇头,攥着手机掉头往翠墨山庄走,“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以后我应该也不会再去你们那里了,有缘再见吧。”

    纵然杜越一直从来只是把他当个朋友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找他,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忍不住挂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大概这就叫犯贱。

    男孩哭着挂了电话,秦楚揉了揉眉角,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杜越的电话号码,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杜越不会再给他回应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

    杜越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秦楚只觉得心里后悔的厉害,拿着电话往前飞快的跑,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说,“干爹,我错了,不该这样对你说话,你等我,我这就回去”

    躺在床上的杜越愣了一下,他从没有听过秦楚这样焦躁的声音,一时间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太过火了,声音不自觉松动了,“嗯,我让张伯给你留门,跑慢一点。”

    秦楚勾起嘴角,那张俊秀的脸扬起明朗的笑意,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电话那头的杜越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路口有一辆闯红灯的卡车,疯了似的冲了过来

    眼前传来刺目的光芒,攥在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被撞击的那一刻,秦楚甚至还没来记得告诉杜越

    干爹,我慢不下来,恨不得立刻看到你。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3菊花不保

    痛,全身都在痛。

    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一块一块的敲碎一样,扯着四肢百骸上的神经,疼的连牙缝都又酸又麻。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很不舒服,耳边还传来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是血吗

    秦楚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全身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雕梁画栋的天花板,最中央的位置悬挂着一盏水晶灯,明亮的光芒瞬间刺痛了秦楚的眼睛,他身形一晃,差点就从床上跌下去。

    撑着床板坐起来,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环顾四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按说之前被那么大的一辆卡车撞上哪怕死不了,也得落个终身残疾,可是此刻他除了骨头有些隐隐作痛以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半点伤痕,最重要的是,哪怕他真的福大命大,千年妖孽死不了,也应该被警察叔叔象征性的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是现在这个房间灯火通明,巨大的kgsize大床坐落于中间,不远处是四扇落地窗,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隐约还能看到高楼外繁华的夜景,怎么看也不像白衣天使工作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

    秦少爷百思不得其解,靠在床头使劲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随手翻了翻放在床头柜上的小本子,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片,上面写着

    “今晚9点,帝豪酒店,5011室”

    “这鬼什么东西”

    秦楚看的一头雾水,想要撑着坐起来给杜越打个电话,结果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还没等爬起来就又跌回了松软的床上。

    丫的,搞什么,这感觉哪里像出车祸啊,简直像喝了蒙汗药

    秦楚难受的厉害,动了没几下就要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无奈之下他又扯开被子钻了进去,脑袋昏昏沉沉的拿起一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还没等电话接通,房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秦楚倏地睁大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

    这人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墨绿色的呢绒布料衬得他面如冠玉,大翻领下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束在里面,衬着红色的肩章显得极为英俊威武。

    他从玄关的黑暗处走出来,脚下的军靴发出缓慢而清脆的声音,当他摘下帽子的那一刻,秦楚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电话掉在床上,嘴巴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干爹”

    杜越像是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楚愣了一下,接着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我叫你干爹啊。”

    杜越轻轻笑出了声,靠在旁边的木框上,顺手拿起一边的红酒倒进了高脚杯,“呵,孙佩那小子倒是机灵,送来你这么个嘴甜的小家伙。”

    他几口把红酒喝见了底,慢慢的走到床边,抬手捏住了秦楚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长得倒是不错,你多大了”

    本来就脑袋昏昏沉沉的秦楚被杜越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杜越到底怎么了,明明出车祸的是我,为什么他会忘掉一切,到底是我的脑袋出了问题还是这一切都在做梦

    否则这个男人怎么会用这样轻挑的语气跟自己这个干儿子说话。

    秦楚脑袋乱的厉害,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杜越看他神色慌乱,英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实在是有趣的厉害,忍不住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一截锁骨,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那刚才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来的胆子,嗯”

    眼前的杜越太陌生了,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轻佻又邪恶的看着秦楚,那双平时总是锐利清明的眼睛里涌动着玩味,像是随时随地就要把他拆骨入腹,撕得粉碎。

    秦楚有些慌了,他使劲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恨不得自己在做一场诡异的梦,但是腿上的疼痛那么鲜明,让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干爹,是我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杜越低声的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有趣得紧,这是有多浪,才玩角色扮演玩的这么逼真。

    “如果这是勾引我的情趣的话,那你成功了。”他笑的有些恶劣,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低下头吻了吻秦楚的脖颈,舌头伸出来暧昧的舔了舔说“嗯,洗过澡了,有沐浴乳的味道。”

    秦楚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核武器攻击过一样,把这二十年多年来对杜越的认识瞬间炸的粉碎。

    他他吻了我

    吻了我

    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的秦少爷破天荒的头一次脸红了,纯情的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一下子把脖子缩回去,连一向油腔滑调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杜越轻笑一声,墨色的眼睛带着邪佞,看着床上一脸惊愕的秦楚,心里像是被一把小刷子扫过一般,痒痒的带着点酥麻。

    这一次孙佩那个老滑头倒是机灵,难得找到一个这么合他胃口的男人,只不过这小家伙似乎很喜欢拿乔,都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了,这会儿竟然装起了矜持。

    不过无所谓,夜还长着,他就陪他演下去,看这家伙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

    他一下子把试图靠近床边的秦楚扯回来,压在身下说,“ok,既然你不明白这些,我就说些让你明白的话。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跑到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还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既然已经打算卖了,这会儿难不成后悔了想跑”

    由于两人瞬间拉近的距离,秦楚终于看清了杜越的脸,他虽然仍然英俊潇洒,但是这张脸上却没有过去那些细小的纹路,如果仔细的看的话,连眼睛都比以前他看到的要更加锋利逼人。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一副高大结实的身体,即便是被军装整齐的包裹住,仍然能够透过衣料感受到内里肌肉的爆发力和男性的强大荷尔蒙。

    这些细小的差别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察觉不到,但是秦楚认识杜越二十三年,暗恋了他十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男人。

    一切都在告诉他,身上这个男人不是杜越,至少不是他叫了这么多年干爹的那个杜越。

    眼前人更加年轻英气,全身散发着滚烫的雄性气息,像一只随时随地准备进攻的狮子。

    秦楚被自己这个诡异的推想给雷的七荤八素,他虽然从小不务正业,但是至少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好青年,他不信这世界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是更不信自己被车随便撞一下就去了什么平行世界

    “你是不是叫杜越”秦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嗓子里像是灌了沙子。

    杜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嗯,亏你还记得,是不是我现在也要问你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这样才符合纯情游戏的路线”

    秦楚的脸色瞬间极其精彩,他的嘴半张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长得跟干爹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

    不不,一定是他暗恋的太久,所以才做了这么畸形的恶梦,一会儿梦醒了干爹就会恢复正常了,当然在这之前他说什么都得先离开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想到这里秦楚突然咬了杜越一口,趁着他松懈的时候,使劲推开人就往门口跑。

    杜越也仅仅是楞了一秒钟的功夫,起身就追上去,一把擒住秦楚的双手把他按在了墙上。

    “唔”

    秦楚到底是个阔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当即就觉得胳膊一阵剧痛,简直就像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掰下来一样,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杜越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身手利落的没有一丝含糊,他双手用力把秦楚面冲墙压着,低下头对他的脖子吹了口气,“我说,你还没把名字告诉我就想跑”

    秦楚欲哭无泪,他这到底是作的什么孽啊,莫名其妙被车撞了不说,在梦里还得被一个顶着干爹脸的男人压

    “你你你松手疼”

    “知道疼就乖一点,虽然反抗是情趣,不过你要真是喜欢来硬的,我也愿意跟你玩一玩。”

    说着杜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几下子绑住了秦楚的双手,结实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皮肤仅仅隔了两层衬衫不了,气氛一下子就煽情了起来。

    4负隅顽抗

    “卧槽丫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给我松了”

    一旦确信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干爹之后,秦楚的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他从小被秦宣和杜越捧在手里,虽说算不上溺爱,但是绝对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平时哪怕出去鬼混他都是当,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屈辱的对待过。

    杜越低低的笑,这会儿才认真的打量起被他压在墙上的男人。

    这人的父母大概长得极好,所以才能生出这样眉目如画的孩子,最妙的是没有一丝娘气,出落得挺拔干净,发起火来还有年轻人身上特有的冲劲儿,像只落在毒蛇堆里还负隅顽抗的小狼崽。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对胃口的了,真是有些舍不得放手了呢。

    杜越在心里恶劣的笑了笑,一条腿压住秦楚的后背,脱下军装随手扔到了地上,顺便顺着秦楚的臀缝往里摸了一把。

    “哟,还挺有肉的。”

    秦楚恼羞成怒,剧烈的挣扎了几下,回身就要把男人踹走,但是当视线对上那张暗恋了二十年的脸庞时,他又狠不下心来动手,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什么滋味都有。

    他曾经试想过很多次跟杜越滚床单的情形,那时候青春期刚到,男孩子气血方刚,每次看到心爱的人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做过多少次跟杜越有关楚梦了,每一次梦中杜越都会温柔的看着他,任自己分开他的腿为所欲为,醒来后虽然内裤濡湿,心里却又羞耻又甜蜜。

    可是不管是多么旖旎的梦境,秦楚都是绝对的主导者,他喜欢杜越,想要抱他、亲他,可是绝对不想让他上了自己

    深吸一口气,秦楚尽量不回头看杜越的脸,咬着牙说,“你最好放老实点,否则看我不打掉你的牙”

    杜越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闷声笑,看着秦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忍不住再逗弄他一番。

    手指悄无声息的探进衬衫里面,一下子捉住他的乳尖,身体往前一顶,他严丝合缝的把秦楚更加用力的压在了墙上,双腿间的隆起隔着布料抵着他,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气息。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打掉我的牙。”

    “你”秦楚把眼睛瞪得溜圆,之前在情场上那一套应对的手段早就丢盔弃甲,剩下的只有本能和强烈的戒备。

    身体微微的发着颤,可是他却完全控制不住,明明这个带着邪气笑容的无耻之徒绝对不会是他那个禁欲斯文的干爹,可是当他这样抚摸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竟然竟然可耻起了反应

    羞愤、恐惧让他什么都不管了,趁着男人伸手解他衣服的瞬间,秦楚下了死劲儿张嘴就往杜越的手背上咬,那份狠劲儿简直要把他的肉给撕下来

    可惜杜越的反应别他还快,没等被咬住就抽回了手指,可怜的秦少爷一不小心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顿时就淌了出来。

    “瞧瞧,你还真是入戏,对自己一点也不含糊,疼吗”

    杜越的表情仍然邪恶又轻佻,手指沾上血抹在秦楚的嘴唇上,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亲了上来。

    “唔放放开我”

    秦楚激烈的挣扎,可是身体却该死的不听使唤,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嗡嗡作响,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一般,双腿发软,简直像是下一秒就倒在地上。

    该死的

    如果这真是梦为什么还醒不过来

    双唇激烈的交欢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秦楚被杜越掰着脖子,以一个很扭曲的姿势撇着头被他强吻着,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他双眼发昏,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迷迷糊糊中,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杜越那张英俊的脸。

    这男人正亲吻着自己,渴切的拥抱着他的身体。

    暗恋了二十多年的人近在咫尺,只要一抬手就能够摸到

    秦楚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前胡乱挣扎的身体也渐渐停止了动作,混乱之时,他甚至产生了可耻的幻觉,干爹原来也是爱着他的吗

    杜越感觉到了秦楚的软化,心里禁不住冷笑一声。

    到底是个出卖身体的货色,刚才还扮“贞洁烈女”,这会儿直接亲上倒是软成一滩水了。

    漫长的亲吻过后,秦楚的头抵在墙壁上剧烈的喘息,杜越啄了一口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楚脑袋里早就成了一滩浆糊,哪怕已经明白自己可能被人灌了某种蒙汗药,可理智还是被药效渐渐地吞噬掉了。

    他只觉得身后这个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他发疯,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了男人一眼,恍惚间,杜越似乎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正如之前那通电话一样,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却仍然叮嘱他路上要走慢一点,不要着急。

    此时此刻,男人就在他身旁,那双总是看待朋友家孩子的眼神终于变了样子,黑色的瞳孔里满是情欲,而这份渴望是因为他秦楚。

    杜越看着眼前的男人时而迷糊时而清醒,这会儿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翻过身体一下子抱住了他,轻声说,“干爹,我是秦楚啊。”

    喉咙里干的厉害,杜越的眼眸渐渐地深了下来,抱着他放到宽大的床上,伸手把他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解开,眯着眼睛说,“你姓秦”

    “嗯”

    秦楚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乱七八糟的扯掉身上的衣服,他双手搂住杜越的脖子,像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小狼一样把头抵在杜越胸口,一声一声的叫着

    “干爹”。

    床上的男人年轻、有力,偏白的皮肤下面是微微起伏的结实肌肉,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年轻活力的身体,就这样活色生香的躺在面前,嘴里痴迷又沉醉的叫着让人发狂的称呼,真是勾人的厉害。

    良久之后,杜越终于低笑起来,脱掉身上的衬衫覆到秦楚的身体上,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声音低哑的说,“如果这是孙佩那龟孙子教给你的手段,那你赢了。”

    秦楚觉得整个人都像飘在一条小船上,眼前一片光怪陆离,隐隐的感觉到一双炙热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翻身骑在那人的腰上,居高临下的说,“宝贝,你洗干净没有”

    很显然秦少爷把眼前如狼似虎的杜越当成了他以前那些厮混的小情儿,脸上的笑容懒洋洋的,帅气逼人,但又欠揍的厉害。

    杜越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狠扑把人按在床上,胸口贴床屁股翘起,抬手就啪啪的打了两下,“放心,我在你的里面洗一洗就干净了。”

    一夜翻云覆雨,秦楚被人死死地压在床上从后面贯穿,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疼得钻心,偏偏疼痛之后又会有诡异的快感。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只知道身上的男人似乎很喜欢他的声音,逼着他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如果不说就立刻打他的屁股,疼得秦少爷吱呀怪叫。

    攀上巅峰的那一刻,杜越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由下而上贯穿,喘着粗气说,“叫你刚才那个称呼”

    “嗯嗯”秦楚早就被蒙汗药给搞得神志不清了,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快点叫干爹”男人又是一通打桩似的撞击。

    秦楚被操的狠了,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睁开眼的时候,似乎恢复了点神智,看到杜越的脸之后猛地窒住了。

    杜越抓住机会往他的敏感点上用力一顶,几乎是吼着说,“你叫不叫”

    “干爹”秦楚闷哼一声,近乎崩溃的搂住男人。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境,他至少跟杜越有过了呢么一丁点关系,哪怕这个人只是有一张跟杜越一摸一样的脸。

    5吃干抹净

    被杜越那老王八蛋颠来倒去折腾了一夜,秦楚累得差点断气,浑浑噩噩的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也许是累极了,又或者是蒙汗药的效果太强,秦楚一夜无梦,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大亮,透明落地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金灿灿的照进屋里,把被子都烤的暖洋洋的。

    “唔”

    秦楚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又把脑袋钻进了被子里,想要舒服的睡个回笼觉,可是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诡异的腥膻味道,他猛地睁开眼睛,起身就坐了起来,结果一下子扯到了股间的伤口,疼得他怪叫一声,捂着后腰跌回床上。

    这时候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昨夜那场荒唐的性事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帧帧跳过,杜越邪恶又轻佻的样子,火热又坚硬的身体,还有冲进甬道里的热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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