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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第23节

作者:风静流 字数:16237 更新:2021-12-30 16:55:19

    顾怀裕忽然把人给扑倒在床上,整个人的衣袖都盖在薛嘉身上,把薛嘉的大半个身子都罩在他身下。顾怀裕更是凑近薛嘉的面孔,用嘴唇轻轻在薛嘉耳畔厮磨,抱着薛嘉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两人毕竟许久未见,薛嘉不由得一下子脸红起来。

    这还不算,更过分的还在后头。顾怀裕吃准了薛嘉不会反抗,一边对着薛嘉亲亲摸摸,另一边原本抱在薛嘉腰际的手慢慢摸索了下去,摸到了薛嘉的胯部,一只手就灵活地解开了薛嘉的裤头,把手伸了进去,捏住了薛嘉的小东西。

    薛嘉猛不及防之下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眼睛眨巴眨巴也眨出了几分水渍,眼里一圈水痕看着十分可怜,更是惹得顾怀裕红了眼。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烧到底的蜡烛就灭了火,暗黑深处尤为缠绵。

    话说小别更是胜新婚。

    鸿嘉九年夏,虞国樊城被扣押在西海群岛上的人质中,交付赎金者被派遣送还大陆,分派三艘分别送至樊城或者淮城。据闻其中一艘在西海之上路遇风暴,船身倾覆,船上无一人生还。据闻云城顾家二少爷顾怀裕和他寻回的夫郎也在这艘船上,两人同样葬身于西海之上。

    消息传到云城后,顾家上下大为哀恸,派出大量人手去海里打捞,始终徒劳无功。顾家家主顾钟鸣拒绝了为两人立衣冠冢的提议,声称不见尸体绝不送葬。云城人纷纷传言顾老爷痛失爱子,只是拒绝接受现实罢了。

    然而,那个也曾在云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过的纨绔少年,始终还是消失在了云城人的视线里,再也没有回来。

    他渐渐地被所有人遗忘。

    第65章 报复

    窗外明亮的天光绕过窗口边密麻交缠的青绿色藤蔓,轻轻浅浅地洒进堂前,映在堂里的梨花木地板上,颜色朦胧,好看得很。屋子前后两排的窗子都撑开了,留着在这盛夏时分透气,窗外时不时就有穿堂风吹过来,吹得人神清气爽,胸臆顿开。

    屋里正中间的位置上有一张琴台,上面摆着一张梨花木的大案几,案几上摆着一张琴身透绿琴尾类凤的长琴。琴台下方左侧则摆着另外一张梨花木的案几,案几上陈列着几个盆盘,摆列着好几种时下新鲜的水果,俱都沁在水里,里面澎着冰块,以便水果沾着凉气。琴台下方右侧往下则摆了两个集锦架子,一个是书橱,另一个则摆列了些摆设玩意儿,陈设得错落有致,看着也有几分雅致。

    眼下有一个身着淡青素衫的男子坐在琴台之上,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长衣宽袖下的双手抚在案几上的那张凤尾琴上,伸手弹拨出泠泠琴音。男子的琴音偏于清脆流畅,指尖拨动不停,宛如叮咚流水一般欢快地流下去,在这盛夏之际显得格外清冽。

    天光,藤萝,长琴,佳人。

    顾怀裕坐在琴几之下的案几旁,一边听着琴音,一边挽住袖子,伸手用签子挑起一块沁在冰里的蜜瓜,偏过脸来的长睫微微扇动,看着琴台上男子的一双眼睛里全是宠溺的光芒。

    过了须臾,琴音行至尾声,最后一个音在室内缓缓散开,落了一地的清脆。

    就听台下的顾怀裕对着男子微微招了招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嘉儿,过来,过来我喂你吃瓜。”

    薛嘉对着顾怀裕纵容地笑了笑,直接从琴台上走了下来,走了几步行至顾怀裕身前,在顾怀裕身侧缓缓跪坐下来,这时顾怀裕伸手把那块瓜投喂到薛嘉唇边,薛嘉乖乖张开嘴唇把瓜块咬了下去。

    顾怀裕看着薛嘉,伸手把人的肩头搂在怀里,凑过去吻住了人的嘴唇,舌尖探进去舔舐不休,眼里的笑意渐渐变得更深。

    五年了。

    从他们“葬送”于西海之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顾怀裕被西海海盗掳劫到了西海群岛之上,原本他一心着急寻找当时不知所踪的夫郎薛嘉,本想和西海上的二当家姬海玉谈定交易事宜后回到云城继续找人,却不想在岛上意外遇见了自己一心想找的人。

    在看见了薛嘉之后,顾怀裕的一颗心顿时都落在了胸腔里,回去的事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着急。倒是在岛上看见薛嘉的第一面开始,顾怀裕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而冒进的念头。如今他身在西海之上,除了自己那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贴身随从外,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被劫到了西海群岛上,再加上他早已经办妥了和他的假身份相关的一切,若是他在海上诈死,再之后假死回归,等同于彻底隐匿了自己的身份,反倒有不少的便利。最重要的一点是,若是他做出了什么祸及家门的事情,有了这一重隐瞒,想来公子肖也不至于让他牵连到顾家。

    之后他暗地里隐瞒身份携薛嘉回到顾家,和顾父及顾怀远说明了情况,并在市井之间散播流言,声称他已经死于西海。于是顾父表面上佯装悲痛,派遣人手做出前往西海上寻人的假象,私下里却配合他,把家里属于他的那些人手都不动声色地转了出去。

    却没有人知道,西海方面送还人质的船只,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三艘。

    之后的五年世事浮沉人事变迁,恍若明光流水一般匆匆即逝。

    薛家虽对薛嘉有养育之恩,可却在薛嘉少时利用他欺辱他,他不下死手,只要搅得薛家妻妾翻脸家宅不宁。

    他早在薛家埋了钉子,知道薛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薛福贪杯好赌挥霍无度,他便派人刻意地引诱薛福出入暗门里的那些赌坊,让人做局,先由得薛福赢了几把,诱他进来,之后薛福越输越多,输得急红了眼,赌徒心态作祟,便在暗门里的那些地下钱庄借了钱去赌,结果最后资不抵债,自己补不上这个窟窿,又怕那些暗门子里的打手找他麻烦,于是私底下就把借钱的事告诉了薛夫人。薛福可是欠下了一笔不小的钱财,薛夫人骤然听闻此事极为震惊,只好翻出自己的一半陪嫁私下里堵上了这笔债。

    没想到这件事被他私下里埋的人手捅到了柳姨娘那里,柳姨娘自以为拿住了薛夫人的把柄,直接把事情告到了薛仁那里。薛仁生平最好两样,一是好财,二是好色,骤然听闻此事后果然大怒,不仅大大地发作了薛福一通,而且迁怒于薛夫人,很是让她没脸。

    薛夫人平日里就在私底下和柳氏斗得不可开交,只是柳氏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没让薛夫人拿住把柄,再加上薛府这些年虽然时不时也会有新人进来,可柳氏却依旧长年宠爱不衰,更是让薛夫人早就暗恨在心。这件事爆发出来后,薛夫人更是恨极了柳氏,甚至拉拢了原本也是薛仁宠妾的郑氏,试图一起对付柳氏。只是还没等她们斗出个要紧的结果,薛福在被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后,耐不住性子故态重萌,又悄悄地跑去赌坊赌钱。薛福这次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越赌越大,最后竟然把薛家的一大半家产都输了进去

    这当口又闹出了薛禄的事情来。原本薛仁是给嫡子薛禄在云城捐了个闲职的,薛禄屡考不中,薛仁本是想替他谋份前途,却没想到薛禄却得罪了主官,被主官找个了由头把他打发了,薛仁为他花的那一大笔钱都白白泼了出去。出了这事儿,薛仁本就又急又气,结果另一个儿子薛福却又莫名失踪了。薛仁左找右找找不到人,正急得上火的时候,却被追债的行人找到了府上,薛仁一听薛福输掉的数额,一气之下竟然气昏过去。

    薛家出了这等事,薛仁自然是再也坐不住了,心里想了想,提着礼品就到了顾府上。虽说薛家嫁过去的儿子薛嘉“已死”,但是薛嘉“死”前又没有被休出顾府,仍旧算是顾家人,顾薛两家的姻亲关系也没有变,因此薛仁厚着脸皮求上门去哭穷,想和顾家这里打打秋风。没想到顾钟鸣丝毫也没念着薛嘉的面子,表面上和和气气,言辞间却毫不相让,最后一个铜板也没给薛老爷。不过在薛仁看来,薛嘉没“死”之前,顾家看在娶了他儿子的面儿上自然会给他留些情面,可如今人都不在了,据说还是因为顾二少特意出海去寻人才使两人遭此一难,顾家没有直接把他赶出去就算是好的了。薛仁以己度人,倒是觉得这事正常。

    只是薛家的姻亲大多和薛家家境相同,顾家豪富,尚且不肯挪给钱财,更可况是别家薛仁不用上门也知道结果,索性也不特特地上门去丢这个脸面。只是债主逼在头里,薛仁也没办法,只能折合变卖了薛夫人的嫁妆和薛家的大半家产来还债。本来薛仁许诺了柳氏,等到自己过身后要留给柳氏生的儿子一份不错的家产,可是出了这档子事,薛家的家产大大缩水,能分给柳氏儿子的更是可怜。柳氏心里大恨,每逢机会就在薛仁耳边吹风,挑拨薛仁和薛夫人之间所剩不多的夫妻感情。这样一来,薛仁更是厌恨了薛夫人,连带着也厌了跟在薛夫人身边的郑氏。

    薛夫人和郑氏接连失宠,薛夫人的两个儿子更是麻烦不断,其中有一个至今失踪未归,而薛夫人最疼爱的小女儿薛月兰最后还在柳氏的挑唆之下,没按照薛夫人看好的人家许人,反倒是被薛仁许给了一家暴发户,求了一大笔聘礼来赎回薛仁之前卖掉的一些铺子地契。这些事情堆积起来,薛夫人更是恨不得直接弄死柳氏。

    薛月兰出嫁后薛夫人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就在柳氏心里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在多年来的斗争中终于占了上风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就在上香的途中被人迷倒,被薛老爷逮住了和人偷情,实实在在地给薛老爷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一下子把薛仁给气坏了,也不顾柳氏生了儿子,直接把柳氏卖出了府。

    结果柳氏被卖了不到两个月,事情不知道又怎么被人捅了出来。柳氏之前的下人中竟然有人拿出了证据,证明是薛夫人买通了人手,找了个男人进寺里故意奸污了柳氏,以此来陷害柳氏。柳氏在薛家十多年,却只给薛仁生了一个儿子。那孩子当年才不过十岁,知道事情后愣生生地跪在了薛仁的书房里给薛仁磕了九个头,一句话都没说,但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

    薛仁之前已经对薛夫人有诸多不满,听闻真相后更是大为光火,恨不得把薛夫人给直接休掉。只是薛夫人毕竟是他发妻,还为薛家操持了二十几年,妾通买卖,说到底柳氏不过是个姨娘,就算薛夫人不能容人,找个不敬主母的由头亲自把人给发卖出去,他也不能真的把薛夫人怎么样。最后也只是训斥了一顿,把人给禁足了了事。

    薛仁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更混乱了。却没想柳氏给他生下的那个小儿子出门的时候在人群里和家里的下人挤散了,等他被人在小巷子里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打得就剩下一口气了。等薛仁花了一大笔钱终于把人救回来了之后,薛仁那小儿子却告诉他,是他二哥薛禄买通了街上的小混混,故意把他弄进小巷子里狠狠地打了一顿,就是为了给他娘出气。薛仁的小儿子被打了以后虽然被救了回来,那之后却大病了一场,身体再也不如以前那么康健。这件事狠狠地触动了薛仁的神经。

    就在这时,薛仁近些年纳进府里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却忽然查出了自己以及府里的诸多妾室都没有身孕的原因原来薛夫人暗地里给她们这些得脸的姨娘都下了药,她们都坏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这也是柳氏明明得宠多年,却也只生了一个儿子的原因。

    薛福赌钱输掉了一大笔家产,之后不知道潜逃到了哪儿没了人影;薛禄开罪了上司丢掉了捐出来的官儿,还雇人殴打幼弟;薛夫人更是不容妾室,不但让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还给他的姨娘们下药,妨碍他的子嗣

    这下子薛仁再没犹豫,直接给薛夫人写下了修书一封,要把薛夫人休回娘家。

    就在薛仁闹着要休妻的时候,之前还不知道躲到了哪儿找不见人影的薛福跑了出来,和薛禄已以及听闻此事跑回娘家的薛月兰三人一起跪下来求薛仁。可薛仁这次却是铁了心了,一心一意要休妻,丢下休书之后就把薛夫人直接送回了陶城的娘家。

    那之后的几年里,薛福和薛禄更是肆意妄为花天酒地,恨不得把家里的钱花个精光,免得薛老爷将来把钱都留给他的小儿子。而嫁出去的薛月兰虽然夫家地位不高,和云城顾殷那样的大家族没法儿相比,但奈何确实有钱,她又是嫁给了家里的嫡次子,手里头不缺花用,时不时接济两个兄弟一些,更是让薛福薛禄两人把薛家搅和得乱七八糟。薛仁被气得差点头风发作,干脆直接采取强硬措施克扣了两个儿子的花用,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只打算好好培养柳氏给他留下的这个小儿子。

    后来薛家的日子一直都过得乱哄哄的,薛老爷到底也上了岁数,不可能再拼一把攒出一份诺大的家业来,只能守着手里那几家固定的铺子地租过日子,怎么也翻不了身了。

    顾怀裕对这个结局很满意。

    自从薛夫人被休了之后他就没怎么关注过薛家的消息了。薛嘉很少对他说起自己小时候在薛家受到的那些委屈,但凡说起来总是不免要和薛家的妻妾斗争扯上关系,尤其是薛嘉被柳氏的哥哥侮辱的那一回,显然就是因为薛夫人和柳氏两人斗法导致的。薛夫人和柳氏这两个人,一个被休,一个被卖,最后的下场绝不会好到那里去,顾怀裕也就没有再进一步掺和薛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顾久德一家

    当年薛嘉出事后,顾钟鸣就把他们一家赶出了顾府。只是顾久德已经在云城做起了些生意,被赶出顾家后干脆自己直接在外面买了套宅子,带着两个女儿住了进去。

    顾怀裕派人在坊间散布流言,说是从樊城来的顾家分支的小女儿因为钟情于顾家二少爷,出于嫉妒陷害顾二少爷的夫郎,接应外男把顾家的那位夫郎劫走了。后来顾二少好不容易寻回了夫郎,却不想就此葬身于海上,因此顾老爷迁怒于这位远方的亲戚,把他们一家都赶出了顾府。没想到事情到了这儿还不算完,据说那位顾二姑娘心心念念着要找回顾二少,都有些失心疯了,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一个女孩儿家,不仅能因为嫉妒而恶毒到对亲戚下毒手,还对一个死了的有夫之夫念念不忘,这对于已经对她有了一个坏印象的人来说可不是痴情,那可是不知廉耻偏偏坊间的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能对上号去,让那些好挑刺的人都说不出怀疑的话来。

    一个女儿家,毁了名声就等于毁了大半。顾怀裕这招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那之后的事情就和前世一般,顾久德最后不得已,匆匆忙忙地就把顾廉芳嫁了出去,嫁给了一个顾怀裕“精心挑选”出来的行货商人,随后顾廉芳便跟着夫家远走绛城,这一生再也没有回来过。

    至于顾怀裕和薛嘉,如今明面上都换了名姓,一曰景行,一曰卫泽兰。

    芄兰之支,芄兰之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的意思就是那长在高山之上的兰草啊,我始终对你向往仰慕。

    第66章 宁熹

    “景行,听说当今有要为宁熹择婿的意思了。”

    顾怀裕,也就是如今在公子肖肖容敛的手下做事的景行,对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有长公主在,你这方面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顾怀裕微微偏过头,眼神遥遥眺望向窗外,脊背笔直眼神空旷。

    这家芄兰酒楼开在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窗子临着的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酒楼高耸,拔地而起有七层,外形也是按照云城的盛世酒楼建造的,顶楼的前檐高高翘起,檐角处用青铜铸着青鸾朱雀,整个飞檐犹如飞鸟展翅,远远看去架构大气沉稳,在周围一排的楼阁馆台中显得尤为突出。

    从窗子外俯视下去,就会看见楼下有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在大道上穿梭,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生喧嚣,熙熙攘攘。天下脚下,端的是海晏河清,四境升平,好一番的热闹繁华。若只是抬眼向远处望去,则会看到远处云色清浅,天际清旷,迎面有风吹进怀里袖中,只觉胸清气旷,天地浩大。

    这是顾怀裕开在望京皇城直道上的酒楼。

    五年前,顾怀裕从西海之上诈死归来,更名换姓改头换面,以景行之名在云城发展根基。先是利用西海上运来的云松木积累钱财,之后一步步将万汇钱庄推向虞国各大城池。在和公子肖联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投到了公子肖手下,之后果断将一部分产业转移到了帝都望京,接受肖容敛势力的庇护,同时为肖容敛更多的信息来源。

    在和西海方面关系牢固之后,顾怀裕亲自为公子肖和西海方面搭线。彼时已经参与了虞国三国盟会高台会歌,以惊世才华折服世人,被称为“双陆第一公子”的肖容敛亲赴西海之上,也不知道这位第一公子和西海之王经历了一场怎样的谈判,之后西海方面透露出西海群岛上有着银隧石矿及流光玉矿等多处价值连城的矿脉,公子肖代表虞承帝与西海方面双方签订契约,订立了虞国帝王和西海之王的盟约关系,表示虞国方面承认西海群岛的独立,在虞承帝继位时期对西海群岛绝不动刀兵,由此奠定了虞国和西海群岛的友好关系,史称“西海帝约”。

    这一盟约大大充实了虞承帝的内库,同时也大大提高了虞承帝的威望。之后朝中的高右相致仕,虞承帝一力提拔公子肖为右相。公子肖以年仅二十四岁之身坐上了虞国右相的位置,成为了虞国历年来年龄最小的丞相,不可谓不惊才绝艳。

    而在这五年里突然声名鹊起的豪富景行,就是如今这位肖右相的门客。

    坐在他对面的徐成器是他在帝都结交的朋友,是徐家的嫡子,母亲是荣寿大长公主,先帝的长女,如今虞承帝的长姐,地位仅在如今的太后皇后之下,在帝都的贵夫人里也是头一份的荣耀。徐成器明明是由这位曾被先帝也称赞过“字迹方遒有大家之风”的大长公主一手教导出来的,家世上这人可称人中龙凤,长相也称得上是玉面郎君,私底下却偏偏有个君子不齿的嗜好最喜欢捕风捉影寻访打听些八卦秘事之流。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只有和他相熟的人才知道这人比起那些姑婆姨妈还要喜好和人叨叨八卦。

    在顾怀裕和徐成器熟悉了以后,对他这点也是颇为哭笑不得。

    不过因着他母亲荣寿大长公主的缘故,对于帝都流肆的八卦秘闻他倒是如数家珍。

    今年入了春之后,虞承帝坚持己见力排众议让公子肖坐上了右相之位后,似乎就开始给已经年方二八的嫡出公主宁熹留心夫婿了。

    宁熹公主是虞承帝的长女,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虞承帝弱冠之年大婚,两年后宁熹出生,又过两年虞承帝登上大位,虞承帝继位之际,皇后方如祯又传出身怀龙子的消息。虞承帝龙心大悦,继位后即为长女赐号“宁熹”,并为方皇后腹中男胎赐名为“宸”。

    在虞承帝继位之前,除了方皇后外,其他姬妾皆无所出。在虞承帝继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只有方皇后的两个孩子,可见虞承帝有多重视嫡出。而今皇后膝下只有三个子女,在宁熹公主和大皇子周宸之后,只有一个皇子周骞。也就是说,宁熹公主是虞承帝唯一的嫡出公主,也是同辈中最为尊贵的公主。

    前世顾怀裕并不知道宁熹公主所嫁何人,不过他好像是听说过,这位身份尊贵的宁熹公主,似乎是出嫁后不久就守了寡的。

    眼看着就要秋闱,那些举子们纷纷前来望京,其中也不乏各地前来的青年才俊,虞承帝若是在这个时候为宁熹公主择婿,这里面的意味未免有点微妙。

    有些事情别人都是外行人看热闹,可是因着顾怀裕如今为公子肖做事的缘故,他对朝中的局势也渐渐多有了解。后族萧家在望京位高权重,朝中户部的主任官员也是萧家人,朝中官员每岁的政绩、每科学子的选拔就任也都掌握在萧家手中,坊间甚至有“满朝才俊半萧家”的流言,这对于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帝王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忌讳。

    想要和萧太后那里拿捏住朝政的把控权,每届就要有更多站到帝王党这边的新科仕子们站到朝堂之上。

    单说他们顾家在云城的三大学院里资助的贫寒学子就不算少。如今在云城也渐渐形成一种风气,云城的大族们乐于资助那些有潜力的寒门学子,而那些寒门学子也不再以接受大家族的资助为耻,觉得丧了文人风骨之类的,反倒是以能获得云城大族的青眼而感到荣幸,其中尤其以能获得沈家的垂睐为荣。

    资助学子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是真正开了风气形成规模还是从顾家开始的,只是最后最受推崇的自然还是以学立家的沈家,出自商门的顾家的声誉最后自然还是不如沈家。

    不过到了望京的学院这里,顾怀裕资助那些学子都是以原先的太子少师、现今的右相肖容敛的名义去做的。自肖容敛在淮城高台上以惊世之才惊艳了世人、获得了第一公子的名头之后,望京的学子们更是以能被公子肖的门客景行挑选出来资助而感到格外的荣幸,甚至有些出身不差家境富余的学子入学时还特特隐瞒了家境来和寒门的学子们争抢公子肖的这份格外相待。后来望京更是形成了一种风气,不论出身贫富,若是有格外出挑的才华能被公子肖看中,都可以得到景行的资助。不过除了针对寒门学子的补助通常是钱财之外,对于那些格外出类拔萃的学子,景行通常是赠予那些材质珍稀的文房四宝、名书古籍以示优待。

    因为世人皆知,一旦被公子肖垂眼相待,几乎就等于上达天听。三年前望京里最得公子肖欣赏的那名学子经过了秋闱之后,如今已经是御前行走的中书舍人,为当今撰写文书,深受当今信任。

    除了在学子入仕之类的事情上,倒有另外一桩事情更让人津津乐道。因着如今肖容敛的闻名天下,又因为肖容敛这样有家世有前途的侯门公子却偏偏与世人反其道而行,竟然成为了靖国公世子的男妻,虽说方麒佑如今也有“少帅”之称,也是朝中难得的青年才俊,可这到底令世人倍感惊诧。偏偏肖容敛倍受世人推崇,这样一来,虞国男妻的地位倒是提高了不少,有很多大家族现今倒是以能娶到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妻而感到荣耀。

    这倒是肖容敛本人都始料未及的。

    顾怀裕偏着头想了想,倒是忍不住又微笑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徐成器一拂手边宽大的衣袖,拿起手里的象牙筷子敲了敲青色磨石做成的碗边,眉梢挑了挑,眼里盛满了笑意“诶,你想什么呢我得了空闲逃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我娘的管教,一出来就想着来找你,你对着我却频频走神,说,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

    顾怀裕如今对着徐成器的胡搅蛮缠也是一套一套的,他举起酒杯,在徐成器面前晃了晃,慢悠悠地道“哪里哪里,我对你分明才是最真心的,倒是阿徐你,半个月里有十天都看不到人,你这样说我可真是伤心。”

    “哼。”徐成器笑着冷哼了一声,“你这套说辞哄哄小姑娘还行,别以为我会上当。我早就看穿你了,你心中明明有了别人,你可真是负心薄幸的很。”

    顾怀裕眼神温柔地瞥了徐成器一眼“怎会我怎么会辜负你一片真心,阿徐就是想得太多。”

    徐成器受了这个眼神,禁不住浑身上下一抖,偏偏还强撑着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敢背着我金屋藏娇养娇纳小,我就带着嫁妆回娘家去,让你来个人财两空”

    说到这里,徐成器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手撑着桌子半趴在边上,啪啪拍了两下桌子,浑身颤抖笑个不住“哈哈哈,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亏我能忍得了你谁稀罕带着人和嫁妆上门嫁给你啊,有着满大街娇滴滴的大姑娘小媳妇不抱,我是傻了才会找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俗。真是俗不可耐。”顾怀裕摇了摇头,反唇相讥,“什么叫你能忍得了我,分明是我能忍得了你。谁像你整天满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绣花枕头一包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是哪家的大小姐知晓了你的真面目,保准一吓一个跑。”

    徐成器没理会顾怀裕的讥讽,趴在桌上笑了一会才道“你嘴这样毒,要是我早就嫌弃死你了,也亏得泽兰稀罕你。你们两口子整天甜甜蜜蜜地扎堆,这才一会儿没见他,你这就想得不行了”

    提到薛嘉,顾怀裕才微微笑起来,眼神都放柔了下来“我自然是稀罕他的很。”

    “啧啧。”徐成器又敲了敲碗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看看你这眼神,听听你这语气,你们这般恩爱,真是虐煞了我等。”

    顾怀裕慢慢品了品手里的酒“等什么时候你有心仪的女子,你就明白我的心思了。”

    徐成器晃了晃脑袋,撇了撇嘴,说起了方才的话来“我听我娘透了口风出来,据说今年秋闱之后,当今要召开上清宴,宴请新科仕子以及世家里的那些青年才俊,似乎是有意为宁熹相看。”

    论起亲疏来,徐成器还是这位宁熹公主的表哥呢。

    这么一说,顾怀裕倒是忍不住试探道“你和宁熹公主感情这般好,你说当今为宁熹公主相看人家,会不会看中你”

    徐成器连忙摆手道“别瞎胡说,宁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我比起宁熹来大了这些岁数,怎么可能会看对我”

    顾怀裕继续慢悠悠地拈着酒杯“怎么就不能宁熹公主正当芳龄,你能大了几岁皇后娘娘和荣寿大长公主一贯亲近,你们又是表兄妹,若是结亲更是亲上加亲,说不准皇后娘娘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徐成器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是说道“别胡说了,我自己与宁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皇后娘娘也不会看对我的。当今的意思,怕是想看看这届的新科举子们呢。”

    顾怀裕闻言,心下微微沉吟了片刻。

    当今圣上,这是想拉拢士林的意思么

    第67章 殴打

    等顾怀裕和徐成器走下芄兰酒楼的时候,就看见了顺着木梯走上来的薛嘉。

    顾怀裕站在高处,看着底下木梯拐角处站着的身着素衣长身玉立的那人,眸光放柔,当即扔下徐成器,快走几步走下了楼,上前挽住了薛嘉的手“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薛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眼光顺着顾怀裕的肩膀转过去,看向了跟着顾怀裕下来的徐成器,对着徐成器微微笑了笑致意。

    顾怀裕不用回头也知道薛嘉是在对谁笑,当即握住薛嘉的手摩挲了两把,嘴角翘起冷哼一声“不许对他笑。”

    徐成器走到顾怀裕身侧,摸了摸下巴外侧,呲了呲牙“牙都要酸掉了。”

    顾怀裕不理他,只是挽了薛嘉的手朝下面走去“左右我晚上无事,我们这会儿不如回家去吧你晚上想吃些什么”

    薛嘉还没说话,就听跟在后面下楼的徐成器刷地一把把扇子张开,笑得格外肆意“正好我晚上没有邀约,不如景行就请我这个孤家寡人去你那里吃上一顿上次我在你家里吃的那顿涮锅极好,我看晚上不如就吃这个好了。”

    顾怀裕简直被气笑了,撇过头斜斜瞥了徐成器一眼“若论这没脸没皮,你必定是全望京的翘楚。堂堂的公主之子,偏偏还要跑到别人家里来蹭饭。”

    徐成器笑得更开心了,刷地一下收起了扇面,用扇柄“啪”地打了一下顾怀裕的后背“对咯,我这堂堂的公主之子,以望京之大,怎会没有来巴结我的人,何愁蹭不到一顿饭我特特去蹭你这一顿饭,这是给你的面子,你得接着。”

    顾怀裕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面子。”

    薛嘉听他们斗嘴,不禁抿唇笑了笑,这会儿才侧过头道“徐公子既然肯赏光,我们自然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的。今晚景家必会恭候徐公子的大驾光临。”

    顾怀裕本想着晚上他和薛嘉两人无事,自然能在一起边吃饭边腻歪,一想到薛嘉心里都软了下来,偏偏徐成器要跑来他家搅和搅和,他顿时有点不高兴,暗骂徐成器坏人好事活该找不到媳妇儿,却不想如果没有要事的话,他基本上日日都会按时回家和薛嘉一起同食共寝。

    徐成器一看顾怀裕没说话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心里暗暗发笑,却还是忍不住嘴贱想要撩拨顾怀裕几句,看着顾怀裕对着他横眉冷对不禁笑得愈发开怀。

    三人就这么聊着聊着走下了楼,结果刚一出了酒楼,就看到外面的街面上闹哄哄一片,外面人群乱哄哄地挤成一片,也不知道闹出了什么。

    徐成器看着外面的景象啧啧称奇,嘴角抿了一抹笑“啧,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徐成器朝那面走去,薛嘉下意识地跟着走了几步,却被顾怀裕在一定的范围外拉住,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先看看再说。”

    “叫你多管小爷我的好事”站在街心当中冰冠玉面、一袭紫色华衣的公子哥刷地甩开折扇,神情肆意张扬,眉梢眼角微微红润,更添几分凌厉妩媚。

    在他脚下,一个衣着素色、书生形状的青年被一群护卫围起来推搡到地上,肆意拳打脚踢,打得那书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抱住头护住脸缩成一团,惹得周围百姓指指点点。但即使是这样,听到那公子哥这么说,书生还是抬起脸硬气地大骂“可谁让你强迫他人做这等不耻之事你就是个荒唐糜烂、不知羞耻的人渣”

    那公子哥听他这么骂,反倒是挑起眉梢笑了笑,抬手一摆制止了那些护卫的动作,就在围观的那些人以为他要停手了的时候,就见他直接过去,一脚踩在了书生的脸上,显然力道极大,疼得书生脸皮扭曲,双手拼命推他却丝毫无法撼动。

    那书生也是硬气,那公子哥明明下脚极重,还把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分明是把他的尊严都一并踩在了脚下,可他却能硬生生地忍住一声不吭,再疼都没叫出来。

    那些侍卫见那公子哥自己上脚都退开了几分,露出了原本的包围圈,让徐成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人踩在脚底的人。

    那人徐成器是认识的。

    是淮城近年来首屈一指的寒门才子,这次上望京来参加秋闱的平民学生,张瑾书。

    张瑾书这人在一众学子里口碑极好,才华横溢人品正直,写得一手好骈文,字里行间极有风骨,只是性情有些太过强硬,太讲原则宁折不弯,说得不好听些便是有些顽固不化。

    徐成器是个喜欢变通的人,因此不是很喜欢他这一点。

    如今见他被人当街殴打,心下已有几分猜测,猜想他必定是因为看一些事情看不过眼,得罪了本不必得罪的人。

    果然,听那华服公子对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张瑾书冷笑了一声,眼角的妩媚愈发邪肆“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你这样食古不化的书呆子想讲道理,好我就和你讲讲这道理我出入的本就是青楼酒肆烟花之地,爷我花了该花的钱,想怎么样自然由得我我一没作奸犯科二没祸害良家,你有什么立场来管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

    大约是他脚下的动作有些松动,张瑾书一把掰开他的脚,从一旁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即使是青楼女子,也不是自愿卖身于此,她们的身世本就凄惨,你又怎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羞辱她们”

    这事情起因其实很简单。

    张瑾书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自从来了望京之后,虽然一心研读经史,但也常会出门来看看世情。这次出门正好遇到了一群仰慕他学识的学子,那群学子想来望京里最出名的群玉楼来见识见识,强行把他一同拉来。张瑾书只是随人前来坐坐,打算听听曲子,并没想做什么,却没想到在这群玉楼里遇到了两个熟人。

    之前张瑾书前来望京,却在临进望京内城的时候病倒了,临时投宿到一户人家里养病。这户人家的父亲是个赌鬼,全靠妻子维持生计,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是一对双生姐妹花。这次容张瑾书住宿也是为了能得些钱财。

    张瑾书病得不严重,养了几天就好多了。张瑾书临行前,那个平日里操劳过度的妇人却病倒了,张瑾书于心不忍,虽然自己行囊平平,却还是又拿出了一部分钱财留给了妇人,让她为了女儿好生调养。

    却没想到,没过多少时日,那对双生姐妹花就被卖到了青楼里,可她们的岁数还不到十三岁想也知道是她们的父亲把她们卖到了这种作践人的地方来。这种事情张瑾书本也管不得,他和那对姐妹花不过是路过的情谊,更何况他也没有钱财赎人,更别提养活这两个女孩子。

    只是这次他来了群玉楼正好看到她们,知道她们还没有挂牌,偏偏眼前这人想要玩弄小女孩,花重金买下了这对姐妹花,把她们带到了房间里。张瑾书如厕回来的时候恰恰听到了房间里发出惨叫,听着声音熟悉,一时没忍住闯了进去,就看到在那华丽的房间里,这对姐妹花被脱光了衣服,浑身用绳子绑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华服公子拿着鞭子在“调教”她们

    张瑾书看到这副情景顿时觉得血都涌到了头上,即使马上就被刚刚一时不察没拦住他的侍卫给扔到了门外,也忍不住站在外面破口斥骂起了这个人。许是他骂得过于恶毒,气得里面那人直接带着人把他扔到了楼外面

    而和他一同前来的那些学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敢于为他出头。

    此时那华服公子伸手正了正自己的发冠,眼角挑起,却是笑了起来“哈,凄惨可怜可在我看来,她们不过就是一些入了贱籍的下贱之人,只要我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怕是我当众把她们剥光了鞭打,那也是我心情好你说这地方肮脏,可你不是照旧也来了,做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给谁来看真是十足十的伪君子”

    听到那公子哥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张瑾书气得脸色发青,当街长身直立起来,伸手一拂宽袖,拍拍身上的灰尘,逼向那公子哥的目光似是能喷出火来,声音破空掷地有声“尔等纨绔,卑劣小人,羞于与尔同街为伍”

    那华服公子的脸色霍然沉了下来

    他脸色一放,对着那群护卫指着张瑾书,眼神冷厉“给我往死里打”

    张瑾书到底是誉满望京的才子,在望京学子中备受推崇。到了这个份儿上,徐成器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他登时上前几步,走到围观的圈子附近,对着那个华服公子喊话到“住手”

    这个人他也是认识的。

    不光徐成器认识这人,就连顾怀裕和薛嘉也是熟悉的。

    这个身穿华衣、高傲张扬的公子哥,正是萧焱。

    薛嘉盯着不远处的那人,从前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脑中瞬间嗡嗡作响,手掌却慢慢攥紧,短短的指甲都掐到了手心里,把手掐得生疼,让他不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顾怀裕第一时间发觉了薛嘉的异样,抬手举起了薛嘉的手,用力地把薛嘉攥紧的手指缓缓摊开,免得他伤了自己。顾怀裕眼睫微垂,目光如水一般沉了下来,对着薛嘉轻声道“嘉儿,莫慌。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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