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回到家后,王尔厚硬扯着李逸给他处理了伤口。他看到李逸双手手心都有四个月月般的伤口心酸地想落泪。李逸难得解释道,有一单生意很棘手。
晚间,王尔厚吃了一大碗米饭,李逸见他今日体能消耗过多并没有阻止。而是趁王尔厚被美食吸引时,将他手机里自己的几个未接电话删除了。他并不想让王尔厚知晓同g丑闻事件,他不愿看到王尔厚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诋毁受伤,不愿见到他挺着大肚子傻傻地与人争论,梗着脖子要求别人道歉。
然而,粗神经的王尔厚虽未想起查看手机的未接来电,却是怀疑起了白日那些同学的嘲讽和羞辱。前一世,这些人也是这般“慰问”他,甚至“慰问”他的父母,而今肚里的孩子也无辜躺枪,他岂能不难受。他趁李逸洗漱的时候,偷偷上网进了学校论坛。他中学时用电脑的次数有限,不擅长此类事情,折腾了大半消失才找到关于自己的帖子。期间,他总是不断回头看浴室的情况,甚至房间里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到他。
其实,前世他只见过校园里贴着的零星几张照片。还真不知道,一个恶意的杜撰,可以写的这么真实。帖子,甚至参考了他的实际人生背景。里头的他,仍是生在一个穷困的小村庄,父亲在高中的时候去世,自己刻苦学习考上了x校。然后事实开始扭曲,先是自己受不了诱惑,搭上了某些大老板,特别是暴发户。经常出没声色场所,出入皆有豪车接送。王尔厚想了想,他在学校时好像只坐过李逸的豪车,次数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声色场所,他也只因追李逸去过一次某会所。后来的描写有些不堪入眼了,那些照片除了前几张让人分不出真假,后来的几张他的动作都是诡异僵硬的。如同徐小云说的,是拙劣的s。
王尔厚忍不住发笑,因为评论里的人都是义愤填膺的。他开始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去翻校友的评论。恶语相向有之,咒骂有之,侮辱有之。然后他看到了几个同情他的评论也被他连累了。自然也有少部分人怀疑这帖子的真实性。
他看着突然心里就开阔了,他想起小时候,他总是穿他哥的旧衣服上学。幼儿园的老师并不喜欢他,也会因为他流鼻水让他到教室外罚站,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潜意识里,害怕自己不够整洁干净,养成了洁癖的习惯。后来有个小朋友的玩具丢了他成了头号怀疑对象,因为他是班上唯一一个没有玩具的小朋友。老师的指责和玩伴的疏远让他哭了很久,他都记得,教室门前的那棵柳树上头有几道疤痕。后来玩具在存放童话书的柜子里找到了。小朋友都道了歉,那个老师却愈发讨厌他了。是老园长告诉他,不论你多努力总会有人不喜欢你,不论你多美糟糕总会有人爱你宠你。现在他等到了李逸,再也不会被太耀眼的光芒吓跑,也不会再因为自己的卑微怀疑他的温柔。面对李逸的好,他难免诚惶诚恐,心窝却一直暖催泪。
只是李逸的温柔都有点那么难以启齿,他这般胡思乱想着,耳朵红得滴血,然后微烫的耳垂就落入一个炙热温暖的地方。他猛地一惊,鼠标甩了出去,页面也来不及关。
李逸低沉沙哑的声音想起“你看什么,看得这样娇羞待放嗯你现在不能玩电这些无聊的帖子不需要理会。”李逸仔细观察王尔厚的表情,确认出了羞涩没有受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你要是在意,可以换所学校”
“不”王尔厚着急地抓住李逸的手道“没事我不怕,不是,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会走的”
李逸诧异地看着他,良久道“嗯,我会处理,你安心”
“李逸,我”王尔厚忽的正襟危坐,睁大双眼认真道“我想自己处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李逸深深地看着坚定模样的王尔厚,他想不到王尔厚会做这样选择,他早已准备好,张开双臂,包容他的懦弱与恐惧。而现在这倔强的样子很是可爱“我想咬你一口”。
“啊”王尔厚只觉得两颊烧得厉害,埋低了脑袋,方才的气势顿然消失“那个可以”
“那我从哪下口呢”李逸嘴角上扬,语调轻浮。
王尔厚甚至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抚过他全身,他干脆作鸵鸟装充耳不闻。
李逸不再言语调戏,而是将人抱上了床。
两人也不敢闹得过分,互相用手解决了,便沉沉睡去。
半夜,王尔厚陷入了梦魇中,那个眼神空洞的辰辰,在梦里一声一声地喊着“爸爸”。王尔厚伸长了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接着辰辰便被黑暗吞噬了,表情狰狞可怕,王尔厚失声喊出“辰辰”
“小厚醒醒”李逸拍醒了噩梦中的王尔厚,拿着纸巾替他擦冷汗“梦到什么,吓成这样”
“李逸”王尔厚眼神涣散,不知身在何处,只觉环绕他的味道熟悉地,那双手温柔而温暖,怀抱令他心安。
“嗯”李逸将他抱紧。
“李逸”王尔厚不知这是不是梦。
“我在”李逸答道。
“李逸”王尔厚不敢相信眼前人是真实的存在。
“我在”李逸腾出一只手拧开了床头灯,吻了吻王尔厚湿漉漉的睫毛“我在,不怕”。
李逸没有再问梦的内容,王尔厚缓和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能养活辰辰,我很爱他,我很爱他是不是”
“傻瓜,你当然可以,是不是白天那个丑八怪说什么了傻瓜,相信你自己”李逸既无奈又心疼。
“我没事了”王尔厚这才从噩梦的阴影下清醒过来,他不会再让前一世的一切发生。他不仅能养活辰辰,他还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不会离开李逸,有多少个闻雨嘉都不怕,这个人只能是他的。他在李逸的抚摸下,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前一世的噩梦始于这场同g丑闻,那时候他害怕和外界接触,唯有缠着李逸。李逸的总总行径让他心寒怀疑,他甚至觉得,李逸在对待闻雨嘉的事上总是暧昧不清。那么多年的等候,却是等来了今世,会不会李逸出了什么事才没有寻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我没有怀孩子,这件事你还会不会出手帮我”王尔厚犹豫半响还是问出了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的疑问。他想知道,当年的李逸为何对无助的他置之不理。
李逸支起上半身,即便在昏暗中,也能依稀看到深邃的眸子带着厉色“你在质疑什么,和你有没有怀孩子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以为我现在对你好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尔厚抱住李逸的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李逸沉默了许久,要将自己的关心全盘托出对他而言太尴尬“会让你自己处理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会暗中帮点忙,如果你求我就另当别论。”
“哦”王尔厚几乎是从咽喉中挤出这个音节。
“怎么,难过了”李逸见王尔厚的泪水又冒了出来。
“不是”王尔厚声音哽咽道“谢谢你,李逸,我太笨才会误解你我太笨了”对啊,仔细想想虽然那时候李逸没有开导他,没有教他如何面对流言蜚语,却是比往常体贴多了。
“你知道就好,笨可以,不要做傻事,道歉要有诚意”李逸摸着王尔厚的背,给他顺气,然后怨念地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当父亲果然是件很考验耐性的事“算了,这笔帐,你自己记得,现在也吃不着”
“好”王尔厚此时哪听得懂李逸的意思,抱着李逸哭了一会,终于陷入香甜的梦里。
李逸给他用热毛巾擦了脸,把人锁在怀里,也睡了个好觉。
王尔厚次日花了半天时间写了一篇帖子,为此他还特地请教了江二。虽说,他的文笔堪比小学生,好在语句通顺,最重要的是真情意切。文中短短几百字,费劲地解释了他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勤工俭学所得,他从未拿过一分不干净的钱,而他休学也是因为家里有事,而非被包养至学校劝退,说白了这是篇澄清文。王尔厚本对此不报希望,这是他对别人恶意伤害的一次微弱的呐喊,他也不想看评论。然而,不到十来秒就有三条评论闪现,他耐不住好奇瞄了一眼,发现是道歉的评论,接下去的出现的评论,都是道歉和安慰他的。偶有几个人继续咒骂的也是立即被淹没。王尔厚看得热泪盈眶。
然而王尔厚不知道的是,昨晚就在他躺在李逸怀里熟睡的时候。有两个技术贴出现在学校论坛里,纷纷对此次谣言进行了剖析和解读。其中一篇技术含量高的是江二的某个黑客朋友,先是照片s的痕迹,又了王尔厚打工的照片,奖学金等奖状。甚至将发帖人的i地址曝了出来,也若有若无地提及了此人是哪所学校哪个个系的。而另一篇略显稚嫩却深情并茂的帖子乃是出自徐小云之手,也是他在呼吁向王尔厚道歉。
所以当王尔厚的帖子一出时,所有同学的愧疚有了弥补的地方。
这件事,在王尔厚的角度,算是完美的结束了。
但李逸怎会轻易放过闻雨嘉,最后闻家不得不集体迁往了海外。
那晚,程墨在会所没有瞧见江二,火急火燎地奔回家仍不见江二的踪迹。江二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中,估计把他拉进黑名单了。他正着急上火的时候,接到了黄子轩的电话,说是江二将阿康的脑袋开瓢了。
他赶到医院时,江二绷着脸瞪了了他一眼,也不愿言语。
程墨问了详情才知道黄子轩夸张了,江二想教训阿康,那阿康刚被程墨威胁了一顿,这会腿肚子还打着抖,又见江二气势汹汹,顿时吓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摔了一跤,脑袋磕在台阶上破了个洞。
“怎么心疼了你倒是进去抱着哄啊软玉温香被爷打坏了多可惜啊”江二见程墨着急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
程墨没绷住笑了出来,江二肺都要气炸了,直接一拳打在程墨腹部上。此刻,弯着腰缓劲的程墨才体会到取一位壮妻是多么危险的事。
江二见他疼得直不起腰来,担忧的眼色不由自主地瞟了过去。看到程墨露出得意的坏笑,又暗自怨自己太没骨气,让人轻易拿捏“哼”。
程墨上前,将手臂搭在江二肩上,把身体的重量交给江二。“太狠了,你这是谋杀亲夫”
“呸谁是夫谁是妻卧槽,程墨你现在还占我便宜你当着我的面出轨”江二一抖肩将程墨的手臂甩下。
程墨锲而不舍地粘了过去“我何时出轨了,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拳,现在还诬赖我”
“程墨你越来越无耻了你自己抱着那谁,让他坐你腿上,还两个人出去腻歪,谁知道做了什么事。我就不应该相信你。”江二的语调变得消沉。
程墨这才发现自己玩过火了,再这样下去,江二非哭了不可。“我发誓我真的没碰他,我不拽他,难道让他坐在你腿上我拉他出去是质问他上次和你的事,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闻闻我身上只有你吃的水果糖味。”程墨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江二有点心虚,他不记得上一次到底发生什么,但是底线肯定是守住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怎样你是故意转移我注意的吧油嘴滑舌,口说无凭,要是他碰了你哪你就割了哪,你敢吗”。
“好啊,跌到我身上那个不算”程墨抓着江二的手进了病房。
江二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勉强默许了,他这会气也有点消了。他虽然担心程墨会再次喜欢上别人,但是这个阿康档次也太低了,不足为惧。
阿康在病房里早就听见外头的对话,见两人进来很有眼色地喊道“程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我就是趁你男朋友喝醉的时候亲了他脸一下,就一下”
江二一听急了,挥起了拳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今晚勾引爷的男人,爷还没削你”
阿康往后躲了躲,为了那么几千块得罪这两人真不值得。
程墨抱住江二将他带离了病房。
在回家的路上江二一直都没言语,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啊。为什么本来兴师问罪的是他,现在怎么成了他的过错了。程墨难道真对那小少爷没意思啊既然他走的这么早应该不是,那就是因为吃醋了江二还没暗喜过瘾。
程墨淡淡道“割哪边脸”
“啊”江二呆愣地看着他“凭凭什么,爷喝醉了,又不是爷自愿的”
“是哦,喝醉了容易断片。再说我也舍不得那怎么办好呢”程墨一脸为难样“要不老规矩好了。”
“什么意思程墨你为什么停车”
“卧槽,你别过来”
回到家后,王尔厚硬扯着李逸给他处理了伤口。他看到李逸双手手心都有四个月月般的伤口心酸地想落泪。李逸难得解释道,有一单生意很棘手。
晚间,王尔厚吃了一大碗米饭,李逸见他今日体能消耗过多并没有阻止。而是趁王尔厚被美食吸引时,将他手机里自己的几个未接电话删除了。他并不想让王尔厚知晓同g丑闻事件,他不愿看到王尔厚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诋毁受伤,不愿见到他挺着大肚子傻傻地与人争论,梗着脖子要求别人道歉。
然而,粗神经的王尔厚虽未想起查看手机的未接来电,却是怀疑起了白日那些同学的嘲讽和羞辱。前一世,这些人也是这般“慰问”他,甚至“慰问”他的父母,而今肚里的孩子也无辜躺枪,他岂能不难受。他趁李逸洗漱的时候,偷偷上网进了学校论坛。他中学时用电脑的次数有限,不擅长此类事情,折腾了大半消失才找到关于自己的帖子。期间,他总是不断回头看浴室的情况,甚至房间里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到他。
其实,前世他只见过校园里贴着的零星几张照片。还真不知道,一个恶意的杜撰,可以写的这么真实。帖子,甚至参考了他的实际人生背景。里头的他,仍是生在一个穷困的小村庄,父亲在高中的时候去世,自己刻苦学习考上了x校。然后事实开始扭曲,先是自己受不了诱惑,搭上了某些大老板,特别是暴发户。经常出没声色场所,出入皆有豪车接送。王尔厚想了想,他在学校时好像只坐过李逸的豪车,次数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声色场所,他也只因追李逸去过一次某会所。后来的描写有些不堪入眼了,那些照片除了前几张让人分不出真假,后来的几张他的动作都是诡异僵硬的。如同徐小云说的,是拙劣的s。
王尔厚忍不住发笑,因为评论里的人都是义愤填膺的。他开始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去翻校友的评论。恶语相向有之,咒骂有之,侮辱有之。然后他看到了几个同情他的评论也被他连累了。自然也有少部分人怀疑这帖子的真实性。
他看着突然心里就开阔了,他想起小时候,他总是穿他哥的旧衣服上学。幼儿园的老师并不喜欢他,也会因为他流鼻水让他到教室外罚站,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潜意识里,害怕自己不够整洁干净,养成了洁癖的习惯。后来有个小朋友的玩具丢了他成了头号怀疑对象,因为他是班上唯一一个没有玩具的小朋友。老师的指责和玩伴的疏远让他哭了很久,他都记得,教室门前的那棵柳树上头有几道疤痕。后来玩具在存放童话书的柜子里找到了。小朋友都道了歉,那个老师却愈发讨厌他了。是老园长告诉他,不论你多努力总会有人不喜欢你,不论你多美糟糕总会有人爱你宠你。现在他等到了李逸,再也不会被太耀眼的光芒吓跑,也不会再因为自己的卑微怀疑他的温柔。面对李逸的好,他难免诚惶诚恐,心窝却一直暖催泪。
只是李逸的温柔都有点那么难以启齿,他这般胡思乱想着,耳朵红得滴血,然后微烫的耳垂就落入一个炙热温暖的地方。他猛地一惊,鼠标甩了出去,页面也来不及关。
李逸低沉沙哑的声音想起“你看什么,看得这样娇羞待放嗯你现在不能玩电这些无聊的帖子不需要理会。”李逸仔细观察王尔厚的表情,确认出了羞涩没有受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你要是在意,可以换所学校”
“不”王尔厚着急地抓住李逸的手道“没事我不怕,不是,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不会走的”
李逸诧异地看着他,良久道“嗯,我会处理,你安心”
“李逸,我”王尔厚忽的正襟危坐,睁大双眼认真道“我想自己处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好”李逸深深地看着坚定模样的王尔厚,他想不到王尔厚会做这样选择,他早已准备好,张开双臂,包容他的懦弱与恐惧。而现在这倔强的样子很是可爱“我想咬你一口”。
“啊”王尔厚只觉得两颊烧得厉害,埋低了脑袋,方才的气势顿然消失“那个可以”
“那我从哪下口呢”李逸嘴角上扬,语调轻浮。
王尔厚甚至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抚过他全身,他干脆作鸵鸟装充耳不闻。
李逸不再言语调戏,而是将人抱上了床。
两人也不敢闹得过分,互相用手解决了,便沉沉睡去。
半夜,王尔厚陷入了梦魇中,那个眼神空洞的辰辰,在梦里一声一声地喊着“爸爸”。王尔厚伸长了手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接着辰辰便被黑暗吞噬了,表情狰狞可怕,王尔厚失声喊出“辰辰”
“小厚醒醒”李逸拍醒了噩梦中的王尔厚,拿着纸巾替他擦冷汗“梦到什么,吓成这样”
“李逸”王尔厚眼神涣散,不知身在何处,只觉环绕他的味道熟悉地,那双手温柔而温暖,怀抱令他心安。
“嗯”李逸将他抱紧。
“李逸”王尔厚不知这是不是梦。
“我在”李逸答道。
“李逸”王尔厚不敢相信眼前人是真实的存在。
“我在”李逸腾出一只手拧开了床头灯,吻了吻王尔厚湿漉漉的睫毛“我在,不怕”。
李逸没有再问梦的内容,王尔厚缓和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能养活辰辰,我很爱他,我很爱他是不是”
“傻瓜,你当然可以,是不是白天那个丑八怪说什么了傻瓜,相信你自己”李逸既无奈又心疼。
“我没事了”王尔厚这才从噩梦的阴影下清醒过来,他不会再让前一世的一切发生。他不仅能养活辰辰,他还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不会离开李逸,有多少个闻雨嘉都不怕,这个人只能是他的。他在李逸的抚摸下,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前一世的噩梦始于这场同g丑闻,那时候他害怕和外界接触,唯有缠着李逸。李逸的总总行径让他心寒怀疑,他甚至觉得,李逸在对待闻雨嘉的事上总是暧昧不清。那么多年的等候,却是等来了今世,会不会李逸出了什么事才没有寻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我没有怀孩子,这件事你还会不会出手帮我”王尔厚犹豫半响还是问出了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的疑问。他想知道,当年的李逸为何对无助的他置之不理。
李逸支起上半身,即便在昏暗中,也能依稀看到深邃的眸子带着厉色“你在质疑什么,和你有没有怀孩子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以为我现在对你好都是为了这个孩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尔厚抱住李逸的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李逸沉默了许久,要将自己的关心全盘托出对他而言太尴尬“会让你自己处理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会暗中帮点忙,如果你求我就另当别论。”
“哦”王尔厚几乎是从咽喉中挤出这个音节。
“怎么,难过了”李逸见王尔厚的泪水又冒了出来。
“不是”王尔厚声音哽咽道“谢谢你,李逸,我太笨才会误解你我太笨了”对啊,仔细想想虽然那时候李逸没有开导他,没有教他如何面对流言蜚语,却是比往常体贴多了。
“你知道就好,笨可以,不要做傻事,道歉要有诚意”李逸摸着王尔厚的背,给他顺气,然后怨念地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当父亲果然是件很考验耐性的事“算了,这笔帐,你自己记得,现在也吃不着”
“好”王尔厚此时哪听得懂李逸的意思,抱着李逸哭了一会,终于陷入香甜的梦里。
李逸给他用热毛巾擦了脸,把人锁在怀里,也睡了个好觉。
王尔厚次日花了半天时间写了一篇帖子,为此他还特地请教了江二。虽说,他的文笔堪比小学生,好在语句通顺,最重要的是真情意切。文中短短几百字,费劲地解释了他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勤工俭学所得,他从未拿过一分不干净的钱,而他休学也是因为家里有事,而非被包养至学校劝退,说白了这是篇澄清文。王尔厚本对此不报希望,这是他对别人恶意伤害的一次微弱的呐喊,他也不想看评论。然而,不到十来秒就有三条评论闪现,他耐不住好奇瞄了一眼,发现是道歉的评论,接下去的出现的评论,都是道歉和安慰他的。偶有几个人继续咒骂的也是立即被淹没。王尔厚看得热泪盈眶。
然而王尔厚不知道的是,昨晚就在他躺在李逸怀里熟睡的时候。有两个技术贴出现在学校论坛里,纷纷对此次谣言进行了剖析和解读。其中一篇技术含量高的是江二的某个黑客朋友,先是照片s的痕迹,又了王尔厚打工的照片,奖学金等奖状。甚至将发帖人的i地址曝了出来,也若有若无地提及了此人是哪所学校哪个个系的。而另一篇略显稚嫩却深情并茂的帖子乃是出自徐小云之手,也是他在呼吁向王尔厚道歉。
所以当王尔厚的帖子一出时,所有同学的愧疚有了弥补的地方。
这件事,在王尔厚的角度,算是完美的结束了。
但李逸怎会轻易放过闻雨嘉,最后闻家不得不集体迁往了海外。
那晚,程墨在会所没有瞧见江二,火急火燎地奔回家仍不见江二的踪迹。江二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中,估计把他拉进黑名单了。他正着急上火的时候,接到了黄子轩的电话,说是江二将阿康的脑袋开瓢了。
他赶到医院时,江二绷着脸瞪了了他一眼,也不愿言语。
程墨问了详情才知道黄子轩夸张了,江二想教训阿康,那阿康刚被程墨威胁了一顿,这会腿肚子还打着抖,又见江二气势汹汹,顿时吓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摔了一跤,脑袋磕在台阶上破了个洞。
“怎么心疼了你倒是进去抱着哄啊软玉温香被爷打坏了多可惜啊”江二见程墨着急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
程墨没绷住笑了出来,江二肺都要气炸了,直接一拳打在程墨腹部上。此刻,弯着腰缓劲的程墨才体会到取一位壮妻是多么危险的事。
江二见他疼得直不起腰来,担忧的眼色不由自主地瞟了过去。看到程墨露出得意的坏笑,又暗自怨自己太没骨气,让人轻易拿捏“哼”。
程墨上前,将手臂搭在江二肩上,把身体的重量交给江二。“太狠了,你这是谋杀亲夫”
“呸谁是夫谁是妻卧槽,程墨你现在还占我便宜你当着我的面出轨”江二一抖肩将程墨的手臂甩下。
程墨锲而不舍地粘了过去“我何时出轨了,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拳,现在还诬赖我”
“程墨你越来越无耻了你自己抱着那谁,让他坐你腿上,还两个人出去腻歪,谁知道做了什么事。我就不应该相信你。”江二的语调变得消沉。
程墨这才发现自己玩过火了,再这样下去,江二非哭了不可。“我发誓我真的没碰他,我不拽他,难道让他坐在你腿上我拉他出去是质问他上次和你的事,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闻闻我身上只有你吃的水果糖味。”程墨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江二有点心虚,他不记得上一次到底发生什么,但是底线肯定是守住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怎样你是故意转移我注意的吧油嘴滑舌,口说无凭,要是他碰了你哪你就割了哪,你敢吗”。
“好啊,跌到我身上那个不算”程墨抓着江二的手进了病房。
江二挣了两下没挣开就勉强默许了,他这会气也有点消了。他虽然担心程墨会再次喜欢上别人,但是这个阿康档次也太低了,不足为惧。
阿康在病房里早就听见外头的对话,见两人进来很有眼色地喊道“程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我就是趁你男朋友喝醉的时候亲了他脸一下,就一下”
江二一听急了,挥起了拳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今晚勾引爷的男人,爷还没削你”
阿康往后躲了躲,为了那么几千块得罪这两人真不值得。
程墨抱住江二将他带离了病房。
在回家的路上江二一直都没言语,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啊。为什么本来兴师问罪的是他,现在怎么成了他的过错了。程墨难道真对那小少爷没意思啊既然他走的这么早应该不是,那就是因为吃醋了江二还没暗喜过瘾。
程墨淡淡道“割哪边脸”
“啊”江二呆愣地看着他“凭凭什么,爷喝醉了,又不是爷自愿的”
“是哦,喝醉了容易断片。再说我也舍不得那怎么办好呢”程墨一脸为难样“要不老规矩好了。”
“什么意思程墨你为什么停车”
“卧槽,你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帮忙抓河蟹。
谢谢你们的评论。小人物过着他的幸福生活
、人祸
李逸近日消瘦的厉害,李夫人以为是他工作繁忙,王尔厚以为自个夜里腿抽筋扰到李逸睡眠了。唯有李逸自个知道他这是憋地难受。每每想要动手动脚,辰辰就会在王尔厚肚里闹个不停,一旦他放弃了,这兔崽子又装起乖来,安静地不像话。于是爱子如命的王尔厚也不愿和他亲热了,还学会委婉地告诉他,把这些事都推后。李逸只好将临睡前的时间都消磨了,他又做起了儿时的木头模型。王尔厚向阿玉姐寻来一个箱子专门用来收集李逸给辰辰制作的玩具。李逸每每回头都能见到那个傻瓜扶着腰挺着大肚子裂开嘴傻笑。
那日王尔厚正在整理辰辰的几张b超照,李逸拿了个包裹进了屋“你老乡捎到学校的,说是你妈妈寄过来的”。
王尔厚愣了愣伸手接了过来,包裹的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王尔厚”,他顿时眼眶有点湿,这是他母亲的笔迹,她认识的字不多,只会写他们兄弟俩的名字。
李逸见此,悄悄退了出去。
王尔厚抖着手打开了包裹,他来x市后只给他母亲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此外再无联系。自从上次借钱事件后,他们基本是相顾无言。
包裹里是一双棉布鞋,黑面的,鞋底是手工纳出来的,很耐穿。王尔厚迫不及待地穿上它们。他走了几步发现鞋子有些硌脚,于是又费劲地将鞋脱了下来。这一番折腾出了点汗,他盯着鞋底看了半天,发现鞋底有不少线头。按他母亲的手艺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他用力拽了拽线头,只见鞋底与鞋面相接处直接崩坏了,里头露出红色的一角。王尔厚拿出剪子小心翼翼地绞开鞋底,里头居然是五张百元大钞。其中一张故意折起一个角才会硌脚,王尔厚有些发懵,他如法炮制在另外一只鞋里也找到了五百元。接着他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逸闻声赶来,见一双鞋已被剪开,王尔厚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钱。连忙拿下他手里的剪子抱住他问道“怎么了”
王尔厚哭得喘不上气,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道“钱,我妈妈把钱藏在鞋里了我她说过要和我一起还债她肯定又去打工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李逸心疼地吻着王尔厚“不是你的错,说明她在乎你,她觉得内疚,才会想要弥补你”
“不能这样,她身体不好五十多岁了,肯定吃不消”王尔厚把手里的钱都捏皱了。
李逸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捏着迫使王尔厚松下劲来。“那我们把她接过来住好不好”
王尔厚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她不会答应的,她不喜欢我,不是她比较喜欢我哥,也舍不得小侄子”
李逸叹了口气“你不要钻牛角尖,她是你妈妈肯定心里有你。但偏爱是在所难免的,因为你以后有我。”
王尔厚怔怔地看着李逸,眼角还挂着泪珠“哦”。
李逸挑眉道“只是这样”
王尔厚起身飞快地亲了李逸一口便跑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在等候余宝珠接电话的时候,王尔厚的心跳随着“嘟嘟”的声音愈来愈快,接通那刻却是两厢沉默。王尔厚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却是抖音“妈”
“诶,小厚”余宝珠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厚,吃的好不好”
“妈,过的好不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小厚,东西你收到没有”王尔厚听到母亲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在往外走。
“妈,那钱我不能要,钱我会还,你不要在去打工了”王尔厚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我又用不了什么钱,家里自己种了菜,够吃的。村里开了模具厂,我就在那赚点钱,不辛苦。妈没什么能耐,只能一个月给你一千,我这不好存钱。我让王明给你每月捎一双鞋过去,你要收好。还好我没记错你班级”
谈到此处,王尔厚多少有些心虚,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回到学校的“妈,你留着自己买吃的。我这里真的用不着,我朋友答应让我晚点还钱我不能用你的钱,我都没办法孝敬你,怎么能拿你的钱”王尔厚试了试还是把那句对不起咽了下去,这么多年了,即便他现在再激动,他和母亲还是生分的很。心酸的同时,暖流也将他包围,原来他的母亲并没有抛弃他,厌恶他。如同李逸的话,他母亲心里是有他的,那么分量如何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厚啊,不说了,我得去煮饭了嘟嘟”余宝珠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王尔厚似乎听到了尖锐的女声,分明是他那嫂子,难道母亲搬回家住了
余宝珠近年来生活的并不好,木屋所在的林子被征用了,她自然不能再住那了。新房里,她也住不惯,务农完还得在门口把鞋子刷洗干净了才敢进屋。这一家四口的伙食全要她负担,倒腾一日三餐倒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伙食费从何而来。她的那点积蓄早给小孙子看病买补品用光了。幸而,村里开了厂子,一天能有四十五元,要是晚上加班还能再有十五元。她一个月多的时候能赚1600,少的时候也有1200,再买些地里的蔬菜。也能省下1000给小儿子,这钱他不敢放家里,现在不仅得防着她那个凶媳妇,还得防着自己开始嗜赌的大儿子。
王尔厚他嫂子刘晓红现在才给她起了个名字到赌场逮了王育德几回,后来也不了了之了。她和其他娘们不一样,那些个女人去到赌场就和自个老公闹起来了,无非逼他们戒赌。她的主要目的是趁王育德赢钱的时候多要点,她现在开销挺大的,光是王育德给别人晚间看工地的钱还真不够她花的。她前几个月认识了模具厂里的小何,她觉得这小何其实没她好看,只不过会捣饬,她要是学会了,哪还有男人会看那小何。所以这化妆品的钱定不能断了。
最近,王育德手气愈来愈臭,她想了很久的那支口红都买不成,何况是那个什么上千的香水。她在梳妆台上捣鼓半天,把她以前的那只破唇膏砸在了墙上,弹起一层粉末,呛得她直咳。她一低头就看见,饼干盒里有一封信,她这才想起来月前的一件事。
那天,有辆大奔就停在他们家门口,开车那男人模样别提多俊了,她上前才哈拉了两句,后座的车窗就摇下了。一个长得跟女明星似的女人戴着墨镜“这个村里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见到有点钱的就勾搭,连司机都不放过”
刘晓红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你个jian货,自己给多少人玩了”
闻雨嘉一巴掌甩在刘晓红脸上,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骂她。打完还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不知道用的什么劣质的化妆品粘不垃圾的。
刘晓红直接扑到车窗上要挠她的脸,两人扭打着,刘晓红就被司机一把拎开了。闻雨嘉下车,就势要踹她,被司机拉住了“大小姐,不要惹事”
闻雨嘉哼了一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对着围观大家的老老少少喊道“王尔厚是哪家的强别人老公要不要脸啊”
刘晓红一听是来找麻烦的连忙爬起来,灰溜溜地往家里跑,刚才摔的那一下可真够疼的,她暗暗咒骂了王尔厚几声。兔爷儿就算了,还在外面不三不四的,现在仇人都找到她家来了。
闻雨嘉花了几百元,就有人给他指了明路,当她看到开门的是羞辱她的那个丑女人事,顿时了然地勾起嘴角“我说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路货色。”
“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来我家撒野”刘晓红扣住大门不让他们进来。
司机正要推开大门,闻雨嘉示意他停手,她从皮夹里抽出一打钱,打在刘晓红脸上。刘晓红闻着那钱问硬是把火气压了下来。做什么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她也不好意思现在去捡,把人迎进门,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这误会大了,我这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应该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认不认得自家人”
闻雨嘉拿纸巾铺在椅子上,这才坐下“谁和你们这种人是一家人”
“是是,我这不是不会说话吗”刘晓红憋着气道,这是谁家的臭娘们,要不是看她有钱,早把她那脸皮撕下来了。
闻雨嘉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家具,俗不可耐那浮着油渍的水她瞧上一眼就要吐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你们家尽出些狐狸精,长的嘛不怎样,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晓红自动把“们”字屏蔽了“可不是吗,王尔厚那个死兔爷儿尽干些恶心事。这可和我们家没关系。我男人,就是他哥哥早就和他分了家,他是被赶出去了。这种人,谁受得了”
“呵呵,难怪”闻雨嘉听到此处大乐,仿佛缓解了她在李逸那受的的屈辱“这样的话,我也不为难你,我这有一笔钱,你赚不赚”
刘晓红见闻雨嘉从包里掏出一大摞红色钞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您说,只要用得到我”
“这事简单啊,你到x市这个地址去闹一闹,就用这些照片,把王尔厚弄的越臭越好”
“这事简单,就是我没去过x市啊”
闻雨嘉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难道还要我派车接你我会让人把机票送来,我电话一到你就得启程这定金就先给你了”闻雨嘉把钱扔在了桌上,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要走。
“好好一定”刘晓红狗腿子地哈着腰,恭送,待人走远了,才破口大骂。
现在刘晓红着急了,那几万块也禁不起花,她去市里逛了一圈就去了一半。现在还有一千来块,能干什么那个女人怎么没了消息,不会是坑她的吧,若是坑她,这些钱不是白给了。她哪知,闻雨嘉的b计划还未实践时,闻家就被李逸弄垮了,这时候已经到了东南亚的某个小国去了。
刘晓红想这事她得主动,她拨出了信封上的联系方式,却是个空号。她越想越气,正欲将信封连同照片一块撕了,突然灵光一现,那女人不给钱,她难道不会去讹钱吗
照片上那个抱着王尔厚的男人穿的那么好,肯定是有钱人,反正给王尔厚花,还不如救济一下她这个穷嫂子。
于是,刘晓红乘上了去往x市的飞机,她向小何借了几千,她往后也是有钱人了,还怕还不起吗
说来也巧,平时李逸是不准许王尔厚出门的,那日他们做完产检,李逸临时接到公司电话说是有急事,车一拐就开到了公司楼下。王尔厚怕让人瞧见他大肚子的模样影响李逸的形象,硬是不肯上去。李逸拗不过他,便匆匆上楼了,他想也就半个多小时的功夫,能出什么事
王尔厚打开车里的音响,开始听童话故事,他听李夫人说李逸还是胎儿的时候,也是听这些cd的。
刘晓红到了x市后,愈发觉得钱是多么的重要,那街上扫地的阿姨都比她穿的好。
她打的到了李逸公司楼下,这个地址是闻雨嘉的。现在她兜里的钱不多了,她倒也不急,这不马上要见到大财主了吗
她本看着大厦门口有保安,不大敢进去,过去问了几句,那保安跟石头似得不搭理她。她环顾四周发现边上停着一辆豪车,里面还有一个人。她打算上前问问情况,那人听到敲车窗的声音转过头来,竟然就是王尔厚。
王尔厚也是一惊,他怎么都想不到会见到他这个嫂子。
刘晓红见他没有开车门的意思,在车外大声嚷嚷,引得不少路人侧目,那两个保安见此用对讲机通知了保安室。
王尔厚只好将车窗摇下一条小缝“你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在这喝香的吃辣的我们在家里吃的是什么,把那老太婆放在我家里让我养,你想的到美”刘晓红抠了半天车窗发现打不开,只好继续叫骂“你男人在这里上班是吧我告诉,他老板要是知道他作风不好,说不定把他开了。我现在要是多说喊几句,他就没脸见人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尔厚急了,要是让人知道李逸喜欢男的,不知道他那些属下会怎么想。他情急之下差点打开车门,辰辰却适时地踢了他一脚。他抚摸着肚子,安抚辰辰,他不能开门,不知道这个疯女人会干什么。别急王尔厚别急你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班┬_┬
这个文写到番外就开始存新坑的稿了,新坑会写古风,希望大家支持
、番外 辰辰一
幼儿园门口密密麻麻地挤着一群家长,天气炎热,彼此挨着都出了身汗。性子急的不免破口大骂,也就是纯发泄,没有内容。下课铃一响起,幼儿园老师就拨开人群领着排成长队的小朋友出来了。昵称、粑粑、麻麻等呼唤漫天飞。只有一个小朋友坐在教室里扒着窗户瞧着外面的热闹,他撇过头去,切,又不是拍电视剧至于每次放学都这么激动吗幼稚
他等了十来分钟外头终于不再拥挤,不再有各种奇怪的汗味了,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他礼貌地和老师告别,老师摸了摸他的头道“辰辰真厉害都能自己回家了”
这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又不是他愿意的,他走远后,特地理了理自己的锅盖头,男人的头只能给老婆摸。这个发型可够丑的,唉,谁让厚厚喜欢呢
辰辰烦闷地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他最讨厌星期五了,周末恶魔爹地一定会让他做这做那,他就不能抱着厚厚睡懒觉了。最重要的是每周五不会有萌萌的厚厚带着小点心来接他回家。都是他那可恶的爹地要他学会独自回家,他才五岁好吗
于是每周五辰辰都会故意坐着公交车在外面绕几圈再回家。这样厚厚一个晚上都不会搭理恶魔爹地。
华灯初上的时候,辰辰终于走进了朝阳小区。十分钟的路他硬是用了二十分钟才走完。打开们的时候辰辰特地等了一会,然而厚厚没有像往常一样飞奔出来迎接他。他站在玄关处忍不住朝屋里头张望,客厅里只有恶魔爹地在看报纸。
“还不进来”李逸低沉的声音响起,视线仍不离报纸。
辰辰放好鞋才进屋“厚厚呢”厚厚平时穿的鞋也不在鞋架上。
“说过多少次了,喊爸爸”李逸声音自然地带上了威严。
辰辰瞥了撇嘴“哦,爸爸呢”
“去同学聚会了”李逸翻了一页报纸。
“为什么不告诉我”辰辰满是委屈。
“谁让你在外面溜达到这么晚他等了你一个小时。”李逸头也不抬地说。
辰辰撇了撇嘴嘀咕道“大恶魔”。
“吃饭”李逸装作没听见,叠好报纸,起身将厨房的饭菜搬到了饭厅。
辰辰已自己换好家居服,见一桌美味却迟迟不动手,他上回和爹地闹别扭硬是说他煮的饭难吃,现在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怎么不吃”李逸放下筷子看着辰辰。
辰辰没有王尔厚的小点心垫肚子,这会肚子都饿瘪了,却是故意转过头去说“我要吃厚厚煮的饭”
李逸瞥了辰辰一眼,岂能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的小心思,差点没绷住冷脸笑出声来“那我给你去蒸饺子,你先吃鸡腿”
辰辰连连点头,王尔厚做了一些饺子冻在冰箱,平时蒸煮皆可,他最爱吃了。他见李逸进了厨房,连忙夹起一个鸡腿三两口就只剩下骨头了。
李逸出来时,辰辰立即挺直了背,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模样。桌上一堆鸡骨头,盘里仅剩的几个鸡腿也被拗过造型了,拱起来力图在视觉上增加数量。
李逸勾起了嘴角,心里那点因王尔厚外出而造成的不爽快也消散了,他放下饺子,就看到嘴角还沾着酱汁的辰辰用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这孩子只有一双眼睛像王尔厚,每次一用委屈的眼神看他,他就忍不住心软,严父的思想就会跑偏了,
辰辰伸手捏了个饺子,小手指被烫了一下,饺子掉回盘子里。他又用左手拿筷子来帮忙。
李逸不禁想到,王尔厚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眼里只有好吃了。他伸手摸了摸辰辰的脑袋,辰辰差点噎住,他含着饺子,呆愣愣地看着李逸。内心无比震惊,他自记事以来,李逸都没有做过这么宠溺的动作,总是训斥他。大恶魔怎么了,不会坏掉了吧,厚厚你快回来。
吃完饭,李逸在厨房洗碗,辰辰一直在厨房门口踱着他的小脚步。
“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要洗碗就过来”李逸把带着泡沫的抹布递到辰辰面前。
辰辰忙往后退了一步,连连头道“我不洗,我够不着。”
李逸转过身来瞧他“搬个凳子不就够着了”
辰辰气地撇了撇嘴,哪有这样的爹地“你这是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我可没说这是付费的,小孩帮助家长完成家务,怎么是雇佣童工。”李逸将洗净的碗放进柜子里。
“我”辰辰哑口无言,心里暗暗记下这一笔,我会让厚厚收拾你的。
“行了,到底要干什么,不要像女生一样支支吾吾的”李逸将手套脱下,整理好。
“爹地”你才是女生,不过有求于人要先示好辰辰还是懂得的。
李逸承认每次小孩这么软糯地喊他,他本能想什么都答应他“嗯”。
“手机借我”辰辰这个郁闷啊,他的零花钱必须用做家务来换取,虽然厚厚会偷偷给,但是厚厚自个的零花钱也在大恶魔手里捏着。所以在小班的小朋友都在玩平板时,他连一个手机的钱都没赚到。
“做什么给你爸爸打电话,他难得出去玩一次,你不要烦他。”李逸说着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辰辰扔下一句“他才不烦我,他烦的是你”便一溜烟跑了。
李逸用备用钥匙打开辰辰的房门时,小家伙正趴在床上和王尔厚在视屏通话。李逸轻而易举就夺过了手机“怎么样”
“爹地你还我手机”辰辰整个人挂在了李逸身上。
“李逸,辰辰有没有吃饱”王尔厚的心思还在儿子身上。
李逸故意将手机靠近自己,迫使拼命抢镜头的辰辰出镜。“他肚子都吃鼓了,你呢吃饱没有”
“啊这里的东西味道怪怪的,我吃了一些,饱了。”
“饱了让我看看肚子”李逸并不相信王尔厚的话,
“李逸”王尔厚脸红了红“辰辰还在”
李逸露出一抹坏笑道“不在的时候看。回来我给你煮宵夜。”
“哦,我大概十点回来,不想和他们去k”
“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会回去”王尔厚看着李逸坚毅的眼神只好道“好吧”。
“厚厚,厚厚,爸爸爹地你怎么把电话挂了”辰辰好不容易才爬到李逸肩上,通话却在这时结束了。大恶魔,我明天要霸占厚厚一整天,嫉妒死你
“练完字去睡觉”李逸把辰辰从肩上拎下来,扔在棉被上。
“我写完了,在学校就写完了”辰辰不情愿道。
“那就去睡觉”
“我要等厚厚回来”辰辰瞪着李逸道。
“儿童太迟睡觉会变笨”
“我智商够高了,可以适当笨点”
“那是我老婆”
“那是我爸爸”
两父子争论半天无果,最后李逸开车带着辰辰去接王尔厚了。回程的路上,辰辰在王尔厚的怀里舒服地叹了句梦呓。“大恶魔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辰辰我要看完动物世界再睡觉
大恶魔不行太迟了,看重播去
辰辰爹地你能忍受不第一眼看到你老婆吗
大恶魔那你告诉我里面哪知动物是你老婆
第n轮,辰辰完败
晚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