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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尔厚+番外 第8节

作者:z某人 字数:21665 更新:2021-12-30 16:39:34

    “骂谁呢你整天跟个泼妇似得”王尔厚身后传来以一个男人懒散的声音。

    “好你个王育德,三天没回家还敢骂老娘”女人拿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王育德。

    “嘿好好的动什么手,没看见客人还在吗”王育德其实也是个怕老婆的,在外面难免要争一点男人的面子。

    “狗屁客人,t的是想讹老娘钱的呸”女人朝王尔厚吐了口唾沫,幸而准头不够。

    “哥,我不是来要钱的”王尔厚连忙解释。

    王育德这才看清了来人是四年不见的亲弟弟,激动地搭上他的肩。“弟啊好些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王育德你丫染上病了就别想进这个屋”女人愤愤地道。

    王育德难得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又转身对王尔厚道“咱哥俩好久没见了,要好好聚一聚”

    “不了不了”王尔厚也不想哥哥为难“我就是来看看妈”。

    王育德心虚地咳了一声“那啥,这不是咱妈住不惯这边”。

    “什么意思”王尔厚疑惑道。

    “这屋里刚装修的,妈闻着不好受现在住在爷爷留下的木屋里,我带你去看看”王育德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好啊那什么。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这是x市的特产,这是给小乐的”王尔厚见女人挡在门口也不好进去,便在门口拆起礼物来。

    女人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王尔厚把东西放在门前,行李袋里只余下两包钙片“这是给妈的”。

    王育德把王尔厚带到了小木屋,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守林用的,现在林子被伐了,也就废了。没有通电,没有通水,屋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架手电筒,边上还有几根蜡烛粘着烛泪。设施异常简陋,屋里堆放着成堆的东西,大概是母亲在做缝纫赚小钱。木板床上只有一条破毯子,褥子都没有,王尔厚见此心酸不已。

    余宝珠显然不在屋内,两兄弟在屋里等了一会,才听见外头有声响,接着余宝珠便提着一桶水回来了。王尔厚连忙去搭把手,王育德没这眼见力,这会正尴尬着。

    余宝珠被王尔厚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看清小儿子,又酸出泪来。她仔仔细细地把王尔厚瞧了个遍“胖了点,还好胖了点”。

    王尔厚脸瞬间爆红,他长胖的原因自然和肚里的小鬼有关。

    王育德适时地插了句话“妈,看你哭的,弟能回来是好事”

    “好事好事”余宝珠连忙招呼两儿子坐下,又急匆匆地倒水。

    王尔厚握着她的双手道“妈别忙了,我不渴,就是来看看你”

    “看啥哟好着呢你这来一趟车费不少吧”余宝珠一辈子勤俭惯了。

    “妈,没事,我现在有点钱。”王尔厚故意把裤兜拍地“啪啪”响逗余宝珠笑。

    余宝珠又问了王尔厚的近况,无非是,成绩怎样,打工是否吃得消。王尔厚含糊着过了,他这大学估计是上不完了。母子俩自x市一别,偶用手机联络,反而亲近了不少。

    王尔厚环视屋子,不禁问道“妈,装修的味不好受,你也不能住这啊,蚊子多”

    “没事,皮老了蚊子也不爱咬”余宝珠拍着王尔厚的手背道。

    “你怎么又开始做缝纫了,多费神啊”王尔厚看着那一堆堆的布料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照顾不了母亲。“你不是在哥的小炒店帮忙吗”

    王育德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余宝珠紧张道“不是你哥的错,前阵子有个人也不知怎的在你哥店里吃出毛病了,都进医院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后来把分店给卖了才凑够了赔偿。那段时间,你哥也苦了,人都廋了一大圈,剩下一家店的生意也不好了。”

    说着余宝珠就哭了“现在小乐的学费还没凑齐,都要开学了”

    “妈你别急,我这还有些钱,先给小乐当学费吧”王尔厚说着从衣服内侧自缝的小兜里数了两千出来,王尔厚兜里只放了三千元,剩下的都存在银行卡里。他本来想拿这些钱给母亲生活用,毕竟他有可能回不来了,现在只能给母亲一千元了。

    “哥,给你”

    “这这,怎么能行,这是你的辛苦钱,你自己也要学费啊”王育德说实话还是想要的,他现在被外头追债追地到处躲。

    “我的学费不用当心了”王尔厚笑了笑“就当是我给小乐补的压岁钱”

    王育德最后抖着手将那两千元接了过去,“哥一定会还你的”。

    王尔厚本想说不用,但是现在也不必为这点事争辩。届时他哥还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呢

    当晚王尔厚住在了小木屋里,晚饭吃的是烤地瓜和烤田鸡。王育德请他们回家吃饭也是客套客套,毕竟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还是母子两人吃饭来的自在。夜里,余宝珠拿着蒲扇给王尔厚扇着风,两人聊到了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很静,只有知了和青蛙乐此不疲地叫唤着。

    程墨觉得眼前是浓雾,看不清前方,他走了很久发现自己在校园里,好像是黎明之际,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黑影幢幢冰冷的建筑。他走了许久终于在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某教学楼上,微光在那人的身后匿去。不消片刻,那道黑影就纵身飘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不少尘埃。鲜红的血肆意流淌,程墨看着鞋尖上沾染的的血迹,心里蔓延出恐慌来。他想转身逃走,却像是受了蛊惑,蹲下身去看那人的长相。鲜血糊在那人脸上看不清样貌,轮廓却是异常熟悉,他伸出手去抚摸那人的脸颊,仿佛曾无数次这样摩挲过。他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轻轻地擦拭着血污,直到那人的脸颊重现在晨光里。然后,一滴泪落在了那人的眼睑上,程墨才知心如刀锉的疼痛。

    转眼间,天亮了,程墨仿佛被推出了几十米于外,愈来愈多的人围住了那人的尸体。而曾经那么闹腾的人,现在却无声无息地躺在那,任人观赏,任人置喙。程墨哽咽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江二小赫小赫”

    江二的双眼已肿成泡状,医生给他上了点药,勒令禁止他哭嚎,倒不是怕他哭瞎了双眼,而是怕他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江二收了声,眼泪过了会终于止住了,他巴不得把程墨嚎醒。他守在病房已经三天了,江家老爷子派人来喊了他几回,都没能把他带回家。江二干脆在医院住下了,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程墨,只希望自己能第一个看到他苏醒。他把黄子轩带来的粥盖严实了,生怕程墨醒来喝不到热的。忽然,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江二”江二仔细辨别了一会,归结为自己的幻听,这三天来这样的错觉不是一两次了。

    “小赫,小赫”江二直接被这两声呼唤惊着了,呆立在原地。

    程墨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江二”

    异常沙哑虚弱的声音飘进江二耳朵里,犹如清泉淌入心中,江二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他上前摸了摸程墨的脸,像是在确认真实性。直到程墨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他才敢相信。

    “疼不疼”程墨紧拽江二的手。

    “什么”江二疑惑道,两滴挂在眼角的泪水在他脸上卖萌。

    “头疼不”程墨突然住了口,眼前的江二小胡渣跑到娃娃脸上了,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甚是滑稽。除了神色疲惫之外,并无外伤,不是那个从高空坠落,鲜血淋漓的江二。

    “你是不是头疼我去叫医生”江二惊慌起来。

    “不要”程墨并不愿意放手转而问道“怎么哭成这样了”

    江二闻言用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眼睛,疼得他“嘶”了一声。

    程墨调笑道“真丑”,却因为脸上的伤,没有把笑容做到位。

    江二身体一颤直接误会了,他挣开程墨的手,带着一丝苦笑“是啊,很丑,本来不受待见”。

    程墨此时早已神游天外,身上麻麻的疼痛感,让他确信这才是现实。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江二跳楼的场景一直在他梦里仿佛播放,像是要把他凌迟而死。而现在活生生的江二就坐在他身旁,若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情感,那么被车撞死也是应得的。

    江二停顿了许久见程墨毫无反应,低下头去,尽量掩饰自己语气里难过和悲凉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就是任性惯了想缠着你,想要你对别人那样宠我。所以我就抓着那次荒唐的事,不想放开你了。其实,分了也好,公然出柜什么很对不起,我现在想通了,我理解你的。哈哈那什么,我们也算和平分手了。你不用担心,虽然你舍身相救,我不会以身相许来回报你的。等你出院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江二转过身去,声音糯糯的尽是鼻音,分外惹人怜爱。

    那几声苦笑震地程墨心疼不已,他蓦地意识到,自己深陷沉思,竟忘了回应江二,任其妄自菲薄。程墨用力伸手去够江二的衣角,江二忽然大步走开“我把粥放着了,要不你先喝点水,我去叫医生。”

    江二语无伦次说了一会,便要开门出去。程墨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喊出声“小赫别走”

    江二手还握着门把,他背对着程墨而站“什么”

    程墨看着江二萧瑟的背影下了个重大决定,他喘了好几口起才重新发出声“过来”

    江二犹豫了一下机械着动作走到了床边,便伫立不动了。

    程墨何曾见过如此变扭的江二,只能说“低头”

    江二弯下了腰,稍稍贴近程墨一点。

    程墨皱皱眉道“再低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江二看着两人愈来愈近的距离,紧张地发问。

    “我想吻你”

    “什么”江二惊慌之下,整个人砸到了程墨身上,两唇相接的时候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少顷,程墨就喘不上气了,他撇过头去,脸上不免有些羞赧,虽然他现在是病人,但是身为一个攻居然接吻的时候输了肺活量实在可耻。

    江二整个人还趴在程墨胸口,脑子已是一片混沌,他后知后觉地问“砸疼你没有我去喊医生”

    程墨这回没有抓漏准确无误地拽住了那人的手“有呼救器刚才的意思你懂了吗”

    江二不说话。

    “我是因为你躺在这的”程墨开启腹黑模式,开始拐带江二。

    江二难过地“嗯”了声,若不是因为他,程墨何须受这样的苦,险些丢了性命。他们还是

    “所以报恩,我只接受以身相许,一生相许”

    江二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程墨。

    程墨看着眼前这双肿成桃子的眼睛居然还能睁那么大,莫名戳到了笑点。他脸上还有前几天才缝合的新鲜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于是程墨泄愤地咬上了江二的唇,貌似这次可以持久一点。

    查房的医生推门进来,看到便是,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某只,色心不死地摸着某只哭神。医生摇摇了头,贴心地轻声关上门,病理报告上可以添上一笔“恢复地很好”。果然医术见长,某医生自鸣得意地想。

    江二的声音从病房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其中各种娇羞、欲拒还迎略去不提。“混蛋,轻点爷才没有没有原谅你”。

    王尔厚次日在旅馆捯饬半天,最后选定了衬衫和牛仔裤。他提着一行李袋的礼物想去“拜访”母亲,按照这一世的时间,他有三四年不曾回去了。开始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哥哥还会偶尔来学校看他,补贴一些生活费,后来家里的电话也换了,哥哥也突然消失了,他彻底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王尔厚上大学之前,也曾想过回家告别一会,只是他深知自己的出现会造成他们的争吵。现在,他只想看看母亲,看看曾经还是小肉团的侄子。

    门开了一尺宽,出现的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瞪着他便开骂了“有病啊大早上敲个屁”

    王尔厚不由抖了抖,他这嫂子还是那般泼辣,只是这都十点多了还早吗

    “哟,这不是那什么大学生吗”女人盯了他半饷终于想起了这是自家小叔,却是一点让他进门的意思也没有。

    “嫂子,我妈在吗”王尔厚忽视了她的阴阳怪气。

    “诶诶,你别乱喊啊你是被老王家赶出门的,谁是你嫂子”女人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王尔厚正不知如何回答对他有偏见的嫂子,一个小脑袋从屋里探出头来,忽闪忽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乐还记得小叔叔吗这是我给你的玩具”王尔厚从行李袋里掏出了一只玩偶。

    女人一把抓起小孩的衣领,拎到身后,破口大骂“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儿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王尔厚脸霎时白了,拽紧了玩偶,他高中被出柜那会,这女人也是这样说他,说同性恋都有传染病。原先天天跟他睡的小侄子也不让他碰了,他被赶出家门那会,他经常跑回来偷偷看一眼,而这女人却把他用过的被褥都焚烧了。

    “还不快点滚还嫌老王家不够丢脸”那女人忽然转过头去骂某个朝此处张望的邻居老伯“死老头,看屁”

    王尔厚这才发现,托女人的大嗓门,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都在八卦着,也不注意音量“那个兔爷儿哦老王家的小儿子”

    “你他妈是来找我们家晦气的是不是”女人长长的指甲差点戳到他眼睛“你再不滚,老娘要你好看”

    “骂谁呢你整天跟个泼妇似得”王尔厚身后传来以一个男人懒散的声音。

    “好你个王育德,三天没回家还敢骂老娘”女人拿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王育德。

    “嘿好好的动什么手,没看见客人还在吗”王育德其实也是个怕老婆的,在外面难免要争一点男人的面子。

    “狗屁客人,t的是想讹老娘钱的呸”女人朝王尔厚吐了口唾沫,幸而准头不够。

    “哥,我不是来要钱的”王尔厚连忙解释。

    王育德这才看清了来人是四年不见的亲弟弟,激动地搭上他的肩。“弟啊好些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王育德你丫染上病了就别想进这个屋”女人愤愤地道。

    王育德难得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又转身对王尔厚道“咱哥俩好久没见了,要好好聚一聚”

    “不了不了”王尔厚也不想哥哥为难“我就是来看看妈”。

    王育德心虚地咳了一声“那啥,这不是咱妈住不惯这边”。

    “什么意思”王尔厚疑惑道。

    “这屋里刚装修的,妈闻着不好受现在住在爷爷留下的木屋里,我带你去看看”王育德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好啊那什么。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这是x市的特产,这是给小乐的”王尔厚见女人挡在门口也不好进去,便在门口拆起礼物来。

    女人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王尔厚把东西放在门前,行李袋里只余下两包钙片“这是给妈的”。

    王育德把王尔厚带到了小木屋,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守林用的,现在林子被伐了,也就废了。没有通电,没有通水,屋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架手电筒,边上还有几根蜡烛粘着烛泪。设施异常简陋,屋里堆放着成堆的东西,大概是母亲在做缝纫赚小钱。木板床上只有一条破毯子,褥子都没有,王尔厚见此心酸不已。

    余宝珠显然不在屋内,两兄弟在屋里等了一会,才听见外头有声响,接着余宝珠便提着一桶水回来了。王尔厚连忙去搭把手,王育德没这眼见力,这会正尴尬着。

    余宝珠被王尔厚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看清小儿子,又酸出泪来。她仔仔细细地把王尔厚瞧了个遍“胖了点,还好胖了点”。

    王尔厚脸瞬间爆红,他长胖的原因自然和肚里的小鬼有关。

    王育德适时地插了句话“妈,看你哭的,弟能回来是好事”

    “好事好事”余宝珠连忙招呼两儿子坐下,又急匆匆地倒水。

    王尔厚握着她的双手道“妈别忙了,我不渴,就是来看看你”

    “看啥哟好着呢你这来一趟车费不少吧”余宝珠一辈子勤俭惯了。

    “妈,没事,我现在有点钱。”王尔厚故意把裤兜拍地“啪啪”响逗余宝珠笑。

    余宝珠又问了王尔厚的近况,无非是,成绩怎样,打工是否吃得消。王尔厚含糊着过了,他这大学估计是上不完了。母子俩自x市一别,偶用手机联络,反而亲近了不少。

    王尔厚环视屋子,不禁问道“妈,装修的味不好受,你也不能住这啊,蚊子多”

    “没事,皮老了蚊子也不爱咬”余宝珠拍着王尔厚的手背道。

    “你怎么又开始做缝纫了,多费神啊”王尔厚看着那一堆堆的布料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照顾不了母亲。“你不是在哥的小炒店帮忙吗”

    王育德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余宝珠紧张道“不是你哥的错,前阵子有个人也不知怎的在你哥店里吃出毛病了,都进医院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后来把分店给卖了才凑够了赔偿。那段时间,你哥也苦了,人都廋了一大圈,剩下一家店的生意也不好了。”

    说着余宝珠就哭了“现在小乐的学费还没凑齐,都要开学了”

    “妈你别急,我这还有些钱,先给小乐当学费吧”王尔厚说着从衣服内侧自缝的小兜里数了两千出来,王尔厚兜里只放了三千元,剩下的都存在银行卡里。他本来想拿这些钱给母亲生活用,毕竟他有可能回不来了,现在只能给母亲一千元了。

    “哥,给你”

    “这这,怎么能行,这是你的辛苦钱,你自己也要学费啊”王育德说实话还是想要的,他现在被外头追债追地到处躲。

    “我的学费不用当心了”王尔厚笑了笑“就当是我给小乐补的压岁钱”

    王育德最后抖着手将那两千元接了过去,“哥一定会还你的”。

    王尔厚本想说不用,但是现在也不必为这点事争辩。届时他哥还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呢

    当晚王尔厚住在了小木屋里,晚饭吃的是烤地瓜和烤田鸡。王育德请他们回家吃饭也是客套客套,毕竟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还是母子两人吃饭来的自在。夜里,余宝珠拿着蒲扇给王尔厚扇着风,两人聊到了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很静,只有知了和青蛙乐此不疲地叫唤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现实中的王母比文中的要薄情和偏心的多,但还是让文中的王尔厚幸福吧

    、家人修

    三天三夜未眠的江二在程墨的上下其手中,陷入梦乡了。刚被医生护士各种检查折腾完的程墨,这会即便是yuhuo熊熊燃烧着,也无能为力,只能对睡梦中的江二摸摸亲亲。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后怕交织着,在静谧的夜色里酝酿地愈发浓烈。

    程墨昏迷时在梦境里,仿若,进入了一个与现实平行的世界,最可恨的是梦是倒叙的模式。先是让他亲眼目睹了江二的死亡,再是情节一点点拖沓地从大三开始播放,与现实不同的是,他和江二的毫无交集,最亲近的不过是在某条路上,经过的彼此,一个是路人甲,一个是路人乙。每次,程墨都忍不住回头看江二离去的背影,胸口总是闷闷的疼,这个人熟悉地颤动他的心弦,却是怎么也喊不出他的名字。这是比鲜血淋漓还要骇人的陌生。

    程墨环抱住江二,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他的脑子很乱,好像钻入了很多奇怪的信息,让他混淆了梦与现实。他细细地比对着两份截然不同的记忆,发现一切是重王尔厚入学那天开始有差异的。梦里的王尔厚胆小柔弱,自和李逸在一起便躲着自己,最后因同性yanzhao事件消失了。那些照片显然是出来的,有几张根本毫无技术含量,然而在大学这个闲得发慌的地方,有点小八卦都能变成新闻,何况是丑闻。梦中的程墨,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程墨,他找寻过王尔厚,最后不过是被他人的爱情伤到心了。程墨知道,是李逸故意让自己看到他们的亲昵,就是为了打消他对王尔厚的念头。果然和现实中的李逸如出一辙,占有欲极强,还长年开着冷气。程墨想到此处不由笑了,现在他不再迷茫了,而且认定了绝不放手。程墨抱紧了江二,江二在睡梦中打着小呼噜,直往他怀里钻。

    程墨思索了一会,在梦中,后来李逸好像也在疯狂寻找王尔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尔厚会无故失踪。再后来,江家和李家纷纷陷入困境,连李逸也锒铛入狱。程墨皱起了眉头,记忆太混乱,他不免想地头疼。这一切应该只是一场冗长的噩梦吧现实并没有完全和梦境吻合,比如他和江二的交集。但是王尔厚与李逸的故事好像还是延续那个模式,那么梦里发生的事会在现实中重现吗程墨忽然吓出一身冷汗来,他用力箍住江二,想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丝苗头也要掐死。

    程墨抛开恐惧,仔细研究起梦里关于江二坠楼身亡的线索,他绝不相信,怀里这只蠢货也会自杀。

    早上九点半,李逸来了个电话,还在会周公的江二终是被自己诡异的铃声惊醒了。他也不愿挣开双眼,胡乱在床上摸索需找声音来源。程墨被他撩拨了几下,郁闷至极,把手机放到了他手里。

    李逸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江二彻底清醒了,犹如寒气来袭,连忙正襟危坐,聆听李少爷发言。李逸也只是稍稍慰问了一下,只字未提程墨。江二看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不免疑惑,李逸怎么还不挂电话,难道还有什么事没有传达。

    过了许久,李逸的疲惫的声音才响起,“你知道王尔厚的老家在哪吗”

    “啊”江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十分不解“什么意思,你问小二货去啊”

    “他学校档案上的家庭地址是错的”

    江二懵了,他方才刚睡醒,脑细胞不够用“什么意思啊你们吵架了”江二寻思了半天喊道“小二货不会失踪了吧”

    “是离家出走”李逸冷冰冰地纠正了江二的措辞。

    江二闻言不厚道地笑道“你不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把小二货吓跑了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诶,挂什么电话”

    江二放下电话,转头看着程墨,却见程墨满眼血丝神色惊恐,不由撇了撇嘴道“知道你稀罕他,表情这么夸张至于吗有本事你现在下床去找他”

    程墨收敛了神色,王尔厚像梦中一样失踪了,虽然yanzhao事件没有发生,消失的时间也对不上,但确实发生了。如果有些事是宿命呢,无可避免地会朝着梦境的方向发展,那他的江二该怎么办会不会最终躺在血泊里,彼此阴阳相隔。

    程墨捏着江二微鼓的腮帮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江二觉得自己的脸在慢慢发烫,他拽了两下才把程墨的手拽下去“胡胡说什么”

    转而又斜睨了程墨一眼“切,你难道不想去找小二货,他离家出走了。”

    “连李逸都找不到,何况是我我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他,只要他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我们也无权插手,所以,不要再吃这种陈年老醋了。”程墨揶揄道。

    江二连忙跳下病床,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谁吃醋了,小爷要去买早饭了。”

    程墨在身后喊道“快点回来,我有话问你。”

    好奇心作祟,江二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程墨到底要问他何事,没吃一口都要瞥一眼程墨,也就成了程墨眼里的媚眼。

    “吃完了吗”程墨问道。

    江二连忙将最后一口饭咽下,饭盒一扔,嘴角一抹,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墨。

    程墨轻咳一声,保住了自己严肃的表情“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过gay吧”梦里江二的死被杜撰为与著名gay吧蓝颜的某少爷有染,最后因追求不得而自杀。虽然事情的真假性有待考证,但是那报纸上的照片真切的很。

    “啊什么”江二糊涂了,这是在审我吗弄得气氛这般紧张。

    “什么gay吧,爷去的酒吧多了哪记得那么多”江二忽然心虚起来,就前几天,黄子轩带他去了一个新酒吧,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好像抱着一个人又亲又吻的。

    “是不是点了个少爷,都做了什么”程墨脸都臭了,衬着苍白的脸色还真有点威慑力。

    “那、那是黄黄塞过来的我不是喝醉了吗”江二看着程墨沉着的脸又补充道“哪有什么就是抱了一下好像亲了两口。”

    “味道怎么样”程墨的声音愈发冰冷。

    “奇怪死了,不知道喷的什么香水那什么当然没你好闻。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江二扒着程墨的胳膊委屈道“谁让你那个时候欺负我”

    程墨叹了口气,抱住江二“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那样了。你以后没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去那些地方。”

    “哦”江二在程墨怀里蹭了蹭,把一嘴的油给蹭干净了。

    程墨享受着自家恋人的撒娇继续盘问道“你们拍照留念了”

    “啊怎么可能”

    “那次去的都有谁”程墨想,江二这货不像会与人结仇,到底是谁要陷他于死地

    “不知道,我喝多了”

    “江小眼,你蹭我一衣服的油”程墨看着病服上的油渍颇为无奈。

    “反正你好几天没洗澡了”江二无所谓道。

    程墨差点被这句话噎死,手报复性地摸向江二的敏感地带“你没帮我擦洗嗯都擦了哪里”

    江二脸瞬间爆红“那什么你这么这副样子了还耍流氓”。

    “那你今天帮不帮流氓洗澡”

    “嗯”江二小声回应道。

    “什么”程墨恶趣味地把气都呵进江二的耳朵。

    “爷说帮你洗”江二恼羞成怒直接炸毛了。

    李逸在寻王尔厚几日无果,也得把这事缓缓了,他现在没有物力和人力去寻王尔厚的踪迹。他得知近期x市周边没有关于二十多岁男子的事故,县级以上医院也没有疑似王尔厚的病人入住,基本确认王尔厚的安全后,毅然决然放弃了调查。无论那个人逃到天涯海角,在这世,他唯一的归宿只能是他李逸。

    江野在海外的生意已经全盘脱手了,捞了几桶金便回国好好做他的工作。李逸这边也准备就绪,该补的漏洞,该打点的都弄好了。还让他发现了,自己公司的资金有了细微的变动,他开始慢慢排查此事。

    王尔厚在老家住了几日,颇为自在,除了性向问题,他和母亲其实没什么隔阂。他母亲从小比较宠他哥,但也不曾亏待他,好东西从来第一考虑他哥,第二考虑他,最后才是自己。王尔厚觉得是自个本身不讨喜,也没什么怨言的。像这样能吃上母亲煮的饭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知道生完孩子后,能不能带辰辰回到这片土地生活。给他母亲养老送终。

    因为木屋用的还是原始的灶台,王尔厚怕母亲累着,给她劈了一些柴,他也不敢太劳累,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在。

    中午正吃饭的时候,王育德的老婆来串门了。她招呼也不打,推开门的时候震下了些木屑,她嫌弃地扇了扇“哟,正吃饭呢生活挺好的啊这肉我们家都舍不得切那么大块。”

    王尔厚手里的筷子正夹着一块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盘子里了。其实,他巴不得多吃几块,生怕辰辰的营养不够。

    “小叔啊”那女人这么变扭地喊了声,仿佛吞下去了一口浓痰,也不知道膈应谁。“还这么能吃啊,当初没分家那会,你就能吃两三碗白米饭,可不是谁都养的起的。当时我啊,都要给你多煮点。”

    王尔厚有厌烦她,这女人虽是她嫂子,却不怎么待见他,那时他正长身体,菜又不让多搛菜,难免多添点饭。没年交学费的时候,总要他妈磨破嘴皮子,他哥背地里偷偷地给。在他被出柜的时候,也是他嫂子撒泼打滚,硬是把他赶出了家门。这么多年不敢回来也是怕他哥和母亲不好过。

    女人见这两人都是木鱼脑袋,也不招呼她,倒口热水什么的,屋里也没底可以坐。于是她便直奔主题了“小叔还是你们这些大学生能耐,在外面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吧你哥就没这能耐了,你哥就是读书少,高中还没毕业,你看我们那小炒店年前好好的还开了分店。结果啊,流年不利,分店没了,主店也没有生意了。现在外面还欠着十来万的债呢”

    王母余宝珠这会也吃不下饭了,她这儿媳妇估计是惦记上王尔厚赚的那几块钱了。“小厚赚钱也不容易,昨天给了大娃两千了”

    “妈,你什么意思呢我这是要钱吗我想让小叔入股,让他这大学生出出主意把咱们的小炒店给弄起来。小叔你也不用出太多,那家里的债又没让你背。这店里重新装修的费用还没着落,你就出这点好了。”女人抱臂道。

    “小厚”余宝珠平时在媳妇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这个时候她也为难的很。

    王尔厚沉默了一会道“我只有这一千了”他卡里还有一万,但这是他和辰辰的生活费,在辰辰出生前,他是不可能顶着大肚子出去工作的。所以不是不想给,而是不能给。

    “打发叫花子呢哪家店装修不要四五千你们老王家就是这么欺负人老娘不干”女人开始骂骂咧咧的,不一会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诉谩骂。

    王尔厚只能把母亲拉到身后,尽量躲在屋子角落,避免被女人砸过来的东西砸伤。

    最后还是路过的村长叫了几个大妈把女人半拉半劝地拖走了。

    当晚,余宝珠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拍了拍王尔厚的肩道“小厚啊,你那要是宽裕,你就借给你哥一点。那店上回被追债的人砸了,现在都还没开张,县里的租金贵”

    “嗯,知道了,我明天去镇上取钱。”王尔厚用被子包紧自己,他不知道剩下五千能维持他和辰辰的生活多久。请产婆的钱呢,要怎么办

    其实母亲,这么做他是理解的,大哥有一家子要养活,当年要不是他哥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他,要不是他哥赚钱给他上学,他也考不上大学,欠的是应该还的。他只是有点心酸,又忍不住想起李逸的好来,这世上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会把他放在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李小攻冰山脸。

    王二货“我没吃饱”

    李小攻“”

    王二货“我被欺负了”

    李小攻“”

    王二货“我想你了”

    李小攻拿出了一盘猪肘子“吃吧”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战斗力为渣还想离开我生活。

    近期因考试临近无法正常更新,考试结束后会日更至完结。谢谢你们的陪伴

    、思念修

    与宋家的斗争弄得李逸焦头烂额,江野早些年就未雨绸缪,这会已把自己剔干净了,到时即便事情查到他身上,最多落个管制不严。而李逸近来分身乏术,时常天只睡几个小时觉,他始终还是吃了年轻的亏。公司刚成立不到两年,国内的几单大业务的客户都因为闻风持观望态度,很多计划都搁浅了。再加上公司的突然出现的账目漏洞问题,以及李家因为他小舅在这风口浪尖上挪用公款而变得有些战战兢兢。

    李家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上还有一些旧伤,也不适合再管这些糟心事,李逸两个大伯,都是无能的主,虽身居高位,却是奉行无为无措,也指望不上了。李逸的父亲倒是有不少业绩在身,也因此让人盯上了。剩下几个姑父倒是有些能耐,可惜要么是二把手,要么在这场斗争上插不了手。与李逸同辈的,除了他的堂姐有些能耐,剩下都是二世祖。

    李逸自己虽未从zheng,却免不了要花钱,花精力用人脉从中周旋。其实他也知道,李家早些年就有了衰退的迹象,他只能亡羊补牢。

    宁飞从李逸办公司开始就跟着李逸,当了这么久的秘书还没见过头这么低的气压,他想了想,那次在国好像还没这么严重,不会又失恋了吧。宁飞,把刚刚买的茶叶给装好,给李逸泡了杯浓茶,这几日来咖啡已不足以提神了。

    李逸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浓茶,突然想到,王尔厚喝热牛奶的时候,总爱伸出舌尖舔一舔试一试温度。每次,必定被烫得两眼冒泪光。李逸想着便笑出了声,回响空荡的办公室里,霎时有些苦涩。李逸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条毛了边卡通底裤,这是那时候清理王尔厚旧衣服时的一只漏网之鱼。现在却要承载他的思念了,他用力闻了闻只有洗衣液的味道,而不是熟悉的特属王尔厚的味道。其实,李逸也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想念,那个逃跑的家伙,只是像现在这样,偶尔睹物思人。只是在临睡前,拨打那个已经成空号的电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地做一个短暂的梦。

    王尔厚延迟了南下的计划,因为老家出事了。

    那天早上,正想办法忽悠母亲,一是自己因为大三学业繁忙无法回家,二是手机卡坏了需要换电话号码。

    余宝珠也不太懂这些,儿子说什么是什么,只交代换了新号码记得给她。

    王尔厚看着母亲头顶的几丝银发,有些内疚,有些鼻酸,前世的自己怎能,那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打回老家。那时母亲的日子定不会比现在好过。

    “嘭”地一声木门被猛地推开,王育德直接扑到王尔厚身上“弟,你有没有钱,借哥一点,快小乐在县医院躺着”

    余宝珠一惊险些站不稳“小、小乐怎么了”

    王尔厚在他哥扑过来了的时候下意识地抱住了肚子,这会他也疑惑地看着王育德。

    王育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小乐让车给刮了,这会在医院”

    等他们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王乐正呆在他他妈怀里痛哭。小孩右腿骨折,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伤,只要手术即可。王育德因为之前接了电话就急冲冲地去通知王尔厚和母亲,也没弄清楚情况。

    女人骂骂咧咧地哄着孩子“兔崽子让你皮,这下刮了吧别哭了,马上就可以手术了”

    余宝珠急忙上前哄孙子。

    女人见了王尔厚眼睛一亮,瞬时挤出泪水嚷道“小叔,你可来了,这可咋办呢我们小乐,这么倒霉,这医院也不让手术,非得先交钱”

    几个路过的护士翻了个白眼。

    王尔厚刚松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难怪小孩只有简单包扎,母子俩坐在过道的椅子上。

    王育德急了“咋能这样呢要要多少钱”

    “要三万多”

    “这么贵”王育德睁圆了眼。

    女人愤愤不平道“天杀的,什么破钢板要两万多”

    王尔厚见小乐脸都发白了,于心不忍,连忙道“还是快点交钱做手术,小乐疼得”

    “说的轻巧,钱你出啊”女人噎了他一句。

    王尔厚捏了捏口袋里的卡,里面只有一万元,也不够啊。

    王育德找来医生,央求给立马做手术。那医生瞥了一眼道“交钱没有,交了按程序来。”

    王育德只好将王尔厚拉到了角落,他踌躇了一会还是说出口了“弟,啊哥知道你挣钱不容易”

    “哥你别说了,先把钱垫上吧,只是我这只有一万块”王尔厚把自己口袋里的银行卡递了过去,他摸索着又掏出了一千元“这本来是给老妈的。”

    王育德激动地热泪盈眶“够了,够了,我那还有店铺下个月的租金,我现在打电话再向我朋友借点。”

    医生看在先交上来的两万多元,给小孩安排了手术。

    余下四人在手术室外着急地等着,王育德打了十几个电话才凑齐了手术费用。他那些个朋友多数是酒肉朋友,患难时刻,各种信号不好。有几个肯借钱的又怕他不还,总要是他媳妇太泼辣,之前就发生过把要债的人打伤的事件。最后还是村长借了不少。

    王育德在手术室外愈等愈焦虑,他看着自己媳妇穿得花枝招展的气不打一处来。“臭婆娘,你看什么孩子看到马路上你t欠抽”

    “你抽啊抽啊王育德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抽老娘,你就不是男人”女人两手叉腰和王育德对战起来。

    王尔厚和余宝珠都不敢上前劝架,王尔厚总要怕,万一动起手来伤到他肚里的宝宝,他现在只关心小侄子,和自己的孩子。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王育德不过是个纸老虎也不敢真动手,最后被护士训斥了,两人才得以消停。

    两个小时候,手术结束了,状况良好。王育德夫妇又为住院费的事吵了起来。王尔厚只能拉着母亲去给小侄子收拾衣物去。

    本以为这事要告一段落了,谁知这车祸还有猫腻在,也因此牵扯出一堆麻烦事来。王尔厚原先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肇事逃逸案。谁知这王乐是和他小舅,也就是女人的弟弟在外面玩耍的时候让车给刮了。女人的弟弟是这个村乃是这个镇有名的小混混,江湖人称海哥,带着才八岁的王乐和一大群古惑仔在压马路。几个非主流的未成年,在马路上乱窜,逗车,几个车主被迫急刹车,都在车里破口大骂,看脑残太多,寡不敌众也不敢下车计较。

    王乐看着好玩,趁他小舅不注意也溜到马路中央,哪知他个头太低,跑得又急,便让一辆宝马给刮了。海哥一看小孩躺地上了,上前就要揪起车主的衣领教训他一顿。哪知下来一个肌肉男,把他吓尿了,他哆嗦道“赔钱,把小孩给撞了”

    肌肉男满脸鄙夷神色,海哥一比较自己这小身板打不过,就想召唤大部队“别以为长那么大个了不起。老子有的是兄弟”哪知一回头,那群古惑仔见事情严重都趁机逃走了。

    肌肉男懒得搭理他,甩下一千元道“呸拿小孩碰瓷”便驾车离去了。

    海哥只能捡起那一千块,抱着王乐去了县医院。他把他接喊来后,愈想愈觉得窝气,他给道上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想要收拾那肌肉男。

    事情也因此变得愈发严重,在t镇叱咤风云的海哥栽到真正的黑色会手里。

    几天之后女人接到了威胁电话,要他用十万块去赎他弟弟。

    王尔厚那时,已经回到了t镇,他的东西都寄存在旅店老板的仓库里,一天十元。王尔厚在旅馆房间整理好东西后,拿出兜里的钱仔细地数了一遍,只剩下383元了。光是车费都不够,原先买好的火车票已经过期了,不知道能不能退点款。看样子必须先打一份工,存一点钱,否则他显怀后要怎么生活。

    然而,一阵疯狂的敲门声打断了王尔厚的忧愁。王尔厚才打开房门,就见一疯女人窜进了,他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他那个阴魂不散的嫂子。

    女人也不客套,开腔就要钱“小叔,我知道你赚了不少,你再借我家一点。”

    王尔厚不明所以,只能道“嫂子,我真没钱了,只剩下383了”王尔厚摊开手掌,给女人看手里的钱。

    女人一把拍掉他的手道“呸,你骗谁呢借你的又不是不还。你住这么好的旅馆怎么会没钱”。

    王尔厚瞅了瞅,墙角的青苔,不知怎么回答。

    女人像是突然发现了罪证,她直接奔着收纳盒去了。王尔厚情急之下去拉她,被那女人一甩跌在床上。这一摔,吓了王尔厚一跳,他反复摸着肚子确认宝宝的安全。

    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屋内重新响起“小叔行啊你你是搞大了哪个女的肚子。这些都是小孩的东西,这奶粉我家小乐都没喝过,一罐要好几千,你还说你没钱”

    女人一件又一件翻找着,满是妒忌的谩骂。王尔厚看着,给辰辰准备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心疼不已,却不敢上前阻止。

    “小叔,你也甭和我凭,我弟在外面欠了点钱,你既然能耐就多出点。好歹你也算,我和你哥拉扯大的”女人斜着眼看他。

    王尔厚连忙解释道“那些东西都是我以前存下来的,我真的没钱了,最后一万元,也给小乐做手术了”。

    “你骗谁呢”女人又去抢床上的钱袋,王尔厚不由往边上躲了躲。

    女人翻了半天连银行卡也没找到,又去翻王尔厚的行李袋,结果除了几件衣服外再无他物。女人不死心地拎起一件衣服道“你想骗我没门,这件衣服是名牌,我认得”

    “这是我朋友送的。”王尔厚后来的衣服都是李逸购置的,他根本不知价钱。

    “什么朋友会送你衣服喜欢男人的那种有钱男人”女人嗤笑道“我不管,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现在这钱你给不了也得去借。你上初中高中的钱是你哥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赶出去后,他还偷偷给你塞钱。那些钱算上利息,再加上这几天住木屋的钱差不多要十万。”

    “十万”王尔厚睁大了双眼,他怎么可能花了这么多钱,他去哪拿这十万。

    “你还了,你就和我家两清了。”女人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王尔厚。

    最后女人扣了王尔厚的会计证,才肯走。

    夜里,余宝珠也风尘仆仆地赶到镇上来找他,把事情缘由给解释了,希望他能帮得上忙,实在不行借借大学同学的。

    王尔厚对着白墙发了几个小时的呆,他忽然觉得他追求的亲情,向往的温馨的家,有些可笑。他犹豫着,最后还是用宾馆的座机给江二打了个电话。

    江二正和程墨在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活动,前两次都没接,最后被弄烦了才接起电话“谁啊大半夜打扰别人xxoo想被暴菊啊”

    “对不起”王尔厚红着脸道了歉。

    “卧槽小二货,你现在在哪卧槽你玩离家出走啊”江二惊讶道,程墨也竖起耳朵来听。

    “那个我有点事要麻烦你”借钱这种事,王尔厚还真没做过,何况是这么大的数目。

    “什么事你尽管说,没有爷办不成的。”江二给自己披了件衣服,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杜绝了程墨的偷听行径。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王尔厚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啊哦,离家出走经费不够了啊哈哈,可以啊,要多少”江二笑道。

    “十万”

    “多少”江二以为是误听了。

    “那个十万”王尔厚也知道数目很有点夸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起。

    “这么多钱,你要在外面待多久啊”江二疑惑道“李逸找你找了好久,都快把翻了个遍。”

    “你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告诉他”王尔厚闻言着急起来。

    “行了,我不告诉他。嘿真闹不懂你们。钱我明天什么时候给你打过去,你不会惹了什么事吧”江二想从王尔厚嘴里套出一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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