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笑着说“今天怎么不躲了”
江二装傻道“我哪有躲着你啊你不是金屋藏娇哪有什么空啊”
黄子轩插话道“李逸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前阵子请你都请不动,什么时候带嫂子来啊,兄弟们还没见过呢”
江二借机成功转移话题“不久是上回你们看到的那小孩吗就是你失身那晚。”
“江二你丫欠揍是不是再多说一句就不是一辆机车的事”黄子轩把酒杯狠狠置在茶几上。上一回的事,江二赔了一辆机车才断了黄子轩绝交的念头。
“别激动啊,这不是促成了一段好姻缘吗你那位呢,不是这间会所的公关吗拉出来溜溜啊”江二每次遇到黄子轩都要掐上几句。
“卧槽,他是经理懂不懂,江小眼你今天故意找茬是不是”黄子轩恨不得把江二的嘴拧下来。
“哦是那个查经理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啧啧,黄黄看你五大三粗的没想到是下面的”江二边说边晃着脑袋。
“江小眼,你要是想干架直说你丫,整天粘着那个什么程墨,难不成是上面的”黄子轩扑上去就要揍他。
被夹在中间的李逸伸手将两人推回座位“给我消停点,才见面就咬上了二十多年了还这个德行”
黄子轩对着李逸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盘喘粗气。江二冷静下来方觉得自己过激了,估计是因为近来烦心事太多了,才会借此发泄。江二想道歉,却是开不了口,这话跟发小说也太难为情了点。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了包间,黄子轩便迎了过去。来人落落大方道“你们好,是这家会所的经理,查天河。”
黄子轩咳了一声道“都停停啊,这是你们黄爷家的那口子。”
有人起哄道“小黄黄你这是小面积出柜了啊”
“不怕你家老头抽死你”
“滚你丫,爷这是真爱,真男人才敢出柜”黄子轩回道。
“那不是要感谢江二给你牵线”有人故意调侃道。
“卧槽,谁再说那件事,我跟谁急”
江二见此景感触颇深,他喃喃自语道“是不是真爱就会为了对方出柜”
李逸看了眼不成器的江二悠悠地说了句“真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在乎这点事,如果一个人都不能在别人面前承认你的存在,那么在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
江二抬起头来呆愣愣地盯着李逸看了许久,又低下头,让自己陷在阴暗里。
黄子轩带着他那位过来时,问李逸“江二又怎么了,起先是吃了炮仗,这会又垂头丧气的”其实他的气已经消了。
李逸道“甭搭理他,他正思考人生呢”便与查天河聊了起来。
到了7月25晚上的时候,江二还在祈祷明天来场大雨把市中心路面都淹了。最好金色年华大酒店发生暴动,这样他就不用去参加什么狗屁婚礼了。且说,他母亲刚挂的电话,多少都有点哀求的意味了。再者,江家老爷子下达命令要求他全权代表江家去参加。那么除了不可抗力的原因,他真的躲不开这场婚礼。
程墨看着坐在他边上,一直在掰着手机壳,神情纠结抑郁。程墨将手机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江二挪了挪屁股,将头靠在程墨肩上,声音闷闷地震到程墨的心脏里“我妈妈要办婚礼了,明天”。
程墨摸了摸江二的头问;“你不想去”
“嗯”江二双手环上了程墨的腰。
程墨回抱他“傻瓜,你妈妈也有自己的幸福,她不可能和你生活一辈子。”
江二过了许久才回道“我知道,可我不想去”
程墨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以前也不能接受”。
江二不明所以他抬头看程墨。程墨把他的脑袋按回肩膀,继续道“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寻求自己的幸福去了。他大概和我一样觉得我爸这人太难相处了,所以在我还没有记忆能力的时候就离婚了。很久以后,我遇到她了,但是妈妈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我小时候想象过她的样子,可能是温柔的,可能是泼辣的。但是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再浓于水的血也没能唤醒我对她的亲切感。”
程墨感受到江二收紧的手臂传来安慰的力量“后来,她送了好多东西给我,有两三岁小孩才用得到的图画书,有小学的学习用品和衣服,可我那个时候已经念初中了。我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杂物间。她请我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怪,我们总是沉默,她拼命给我夹菜,可她从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那时候也在中二期”
江二自然听明白了,这“也”是什么意思,他掐了掐程墨的腰,警告他。
程墨摸摸他的手继续道“我那时候想,我不需要她的温情,我小时候所需要的母爱都来自于我的阿姨。也就是传说中的后妈。她对我很好,只是太懦弱,在会被程老头所压迫,咳,跑题了。”
江二笑出声来“哈哈,你在背地里就叫你爸老头啊”
“你不是也叫你爸老头”程墨笑意甚浓“我们回到正题,我阿姨知道后,却告诉我,我母亲很爱我,她只是去追求她的幸福了,并不是抛弃我了。”
江二在程墨身上蹭了蹭道“你阿姨对你真好,那后来你还跟你妈妈有联系吗”
“有啊,一年会吃一两顿饭,这样就很好了。”
“哦”江二沉思了许久道“程摸摸,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
程墨闻言一愣,最终还是答应了“好,那明天一早要去买衣服,是晚上开始吗”
“嗯”江二整个人精神振奋起来“那什么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程墨看着忽然高兴起来的江二有些疑惑。
“没什么啦,那我们早点睡吧”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承认我了。
“你还是回去吧”程墨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不要,你好不容易在外面租了房子。再说了,我已经和老爷子请示过了,骗他住在黄黄那。”江二直接翻身上床。
程墨拍了他屁股一下“还不快去洗簌。”
“今天不要了吧明天晚上补给你好不好”江二一脸羞涩。
程墨忍不住扶额,这熊孩子又想到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码字,周一开始只能隔日更了。我会坚持把故事说完的。
、爱与否修
江二在酒店外踌躇了许久,最后拽着程墨的手,毅然决然地走进婚礼现场了。江二沿路碾过几朵花瓣,他恨不得今日穿的是军靴,能把大理石碾碎。而他些尽显浪漫气息的事物都是那么令人厌恶,他决定恨上一切粉色的事物。昨夜程墨的动之以情策略在此刻失效了。程墨看着暗自和地板较劲的江二深感养一个熊孩子的复杂情感,欢乐与苦恼并存。
江母欧阳之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此外毫无其他装饰,灯光打在白色的缎面上,发着莹白的光芒,下摆卷住了几片殷红的花瓣。她的一头黑发被高高盘起,妆容淡雅。江二仿佛看到了,那张母亲和父亲身着军装的结婚照,岁月偷偷溜走了二三十年,这个他深爱的女人魅力分毫不减,反而愈发雍容华贵。江二觉得有些眼热,他掐了程墨一下已提醒自己注意仪态。
红发老外ark挽着欧阳之与几个商业伙伴寒暄。江二愈发觉得那个一米九几的老外俗气,结婚居然穿黑西装,怎么看都像是餐厅服务员。
欧阳之发现江二的身影立马迎了过来,她抱着江二好一会,缓了一口气才开口“小赫你能来真好,妈妈一直在等你”。
江二有些心虚,他故意拖了一个小时才来,但他这点情绪在看到那个笑得一脸荡漾的洋鬼子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回抱住欧阳之,用挑衅的眼神看着ark。
ark摸摸了脑袋,想不明白,他这么亲切的笑容为何换来江二的龇牙咧嘴,这个孩子一点不像成年人,是不是东方人的成长期都比较漫长。
欧阳之拍拍江二的背“好了,到现在了还长不大。”她放开江二对一旁的程墨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是小赫的朋友吧欢迎你来参加我和ark的婚礼。”
程墨礼貌地回应“欧阳女士是性情中人,我很荣幸能参加你的婚礼,我叫程墨是小赫的学弟。”
ark也上前来打招呼“heo你豪我中文不好,我是ark小赫,你豪啊”
江二“切”了一声撇过头去。
欧阳之见此,便让ark到别处去招呼客人。ark临走前,拿走了欧阳之的酒杯,亲了亲她的脸颊道“schertennichviekohotren”。
欧阳之听闻看了江二一眼,估计江二听不懂德文,也就放下心来,回了个吻,想把ark打发走。
程墨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副修的是德语,这话的原意是“怀孕了不宜多喝酒”,要是让江二知道了,不知道滋生出什么事来。
然而事与愿违,江二只觉得头脑一懵,随后紧抓住了程墨的手。他自从知道ark是德国佬后,就经常看德国电影学点德语,就怕他们用德语交谈时,听漏ark和他母亲的任何一句对话。方才那一整句,他也只能听懂schere怀孕一词,但已足够震撼他的神经。
“等等”江二脸上的血色霎时退了个干净,语速却是平缓正经起来“ark叔叔,我还没给你们介绍他呢”
江二握着程墨的手十指相扣,程墨的眼皮跳了跳就听到江二缓缓吐出的惊人之语“这是我的男朋友程墨”
欧阳之、ark、程墨三人均是一愣,ark疑惑道“男盆由是什么”
江二扬起一个苍白而讽刺的笑容“英语是boyfriend,德语是iebte你要听哪一种”
欧阳之只觉腿一软,靠在了ay。他多希望这只是小儿子的报复手段,然而两个男孩的手却紧紧扣着。江二看程墨时眼里是满满的爱慕,犹如当年初陷爱河的她。
ay”
ark这声惊呼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甚至有些人闻声围了过来。ark接着道rry,我太惊讶,你们真有勇气”
程墨忽然打断了他的道歉,他奋力把自己的手从江二手里抽了出来,“伯母,这是误会,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说完,他不敢看江二一眼,他知道他在伤害江二,在否认他,但此情此景也只能这样。
江二难以置信地瞪着程墨,好朋友好到床上的朋友这是今天第二个黑色幽默吗
欧阳之这时也恢复了优雅的模样,她笑了笑说“小赫这孩子真是的,这么爱开玩笑。”两人看是配合默契。
周围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都配合地哈哈大笑。只有ark傻乎乎地说“原来是笑话啊”
江二顿时,感到阵阵耳鸣,笑声变得刺耳异常,视线也模糊起来,他看不清母亲的表情,连程墨的样子也变得朦胧。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好冷,而他只能落荒而逃。把这场华丽浪漫的婚礼,把母亲和程墨的呼叫抛诸脑后。
程墨追出几百米,后才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找到靠着树席地而坐的江二。程墨走过去想要摸摸那可怜兮兮的脑袋,江二却是有意识地避开了。
程墨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了“你妈妈她不告诉你定是有原因的,她还是很爱你的”
江二屈着腿把脸埋在臂弯里,一直没有搭理程墨。夜色太静,有几滴液体滴落在落叶上的声音,波及了程墨的心弦。
程墨上前把江二环抱住,想像以往一样安抚他,江二一把推开他,程墨倒退好几步才站稳。
“你他妈还跟过来干什么好朋友你也管的太多了”江二怒吼道,他站在阴暗处,身体微微发着抖,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程墨被江二拒绝在几米之外,他的喉头滚滚动了几下,不知如何措辞“对不起,我们其实我们之间”
什么时候能说会道的程副会长也变得支支吾吾。
江二想起了李逸的那句话“如果一个人都不能在别人面前承认你的存在,那么在一起也只是玩玩而已。”是啊,他要是在乎自己,怎么会在那种时刻挣开自己的手。他不是愚笨,他懂,可是他不愿承认,对以往的那些蛛丝马迹他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否则温文尔雅的程墨为何唯独对他满不在乎,不耐烦他的废话,时常忽略他的存在。也许,他们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有默契,那时的温情是不是欲望的驱使换作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热情温柔地拥抱。江二这才发现,他们的任何一场情事,眼前的这个人都没有喊过他的名字,即便是最动情的时候。也只有在王尔厚面前,程墨会露出真心的笑容,而不再是带着面具的友好模样。
到了这个时候,江二还是想问出心里的疑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程墨沉默不语。
“一点也没有吗”
“哈哈”江二放肆地笑着,任泪水掉落,这样心死的会不会快点。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你们这些人眼里的床伴”江二整个人靠在大树上,他不能保证下一秒他会不会滑倒在地“还是说,像我这样不懂情趣的,不过是你程某人的床上用品而已”
“不是这样我”对于自嘲的江二程墨是心疼的,他最近也开始分不清两人的关系的界限,在他看来,他们是床伴以上恋人未满,他也知道江二愈陷愈深,只是现在要他当众出柜是做不到的。或者说爱意所产生的荷尔蒙还没能麻痹神经、掩盖理智,他还会顾及太多太多的现实。他好想抱住脆弱的江二,他知道自己太过分,不想放手,也不愿多付出点。
江二瞪过来的眼神,带有几分恨意,几分绝望,还余下几分化不开的爱恋,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又有几滴新的眼泪要涌出来。他没有像喝醉时那样大哭大闹,而是无声无息地掉着泪,好像这样就能守护他那最后一点坚强。
江二对靠近的程墨怒骂道“滚”忽然声音变得哽咽低哑近乎哀求“你走,你走,算我求你了”
程墨霎时感到心间一疼,似乎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知道,自己再多靠近一步就对江二的伤害多几分,那么除了离开他还能做什么
金色年华大酒店里的宴会才至高潮,欧阳之强撑着笑脸应付宾客,手机捏在手里许久了,不知该不该拨一个电话给江二,而她又能说什么对于一个亏欠孩子太多的母亲能有什么立场来教育管束他
酒店落座在郊区,周围人烟稀少,何谈其他建筑,只有一条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笔直公路,而江二躲在路边的大树下,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正在搂着老婆酣畅淋漓的李逸被程墨一个电话呼了出来。他开车到郊区,将哭成怂货的江二给拎到了车上。江二好不估计形象,把一脸泪水鼻涕都蹭到李逸身上,也不顾李逸在开车,直接抱着人就开始嚎。李逸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忍住没揍他。
到了李逸家,江二又一把搂住正在等门的王尔厚。王尔厚睡眼惺忪,不明所以,只能拍着江二的背安慰着。李逸见自家媳妇被轻薄了自然忍不下去了,给江野拨了个国际长途。
于是在江二将哀嚎阵地转移到了客房,他抱着电话整夜都在哭诉。
“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傻瓜,那种货色咱都看不上”江野咬牙切齿道。
“他怎么一点都不喜欢我”
“小赫不哭啊是他眼神不好,咱小赫多的是人追。哥给你介绍一个欧洲模特好不好”江野翻翻桌面上合作资料,里头有个大波妹正放着电。
“我不要”
“那那男明星就是那个什么花美男,前阵子老在电视上晃悠那个”这样江二肯定能在上面了。
“不要呜呜”江二哭得更大声了。
“那什么八块腹肌那种”这种一定要找个老实巴交好欺负的。
闻言江二直接打了个哭嗝。
江野立马道“别趴着哭,都压着肺里。”
江二并不理会,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哭了个痛快。
江野也没有挂电话,他的秘书和助理报了一堆的待签字的资料,看着老板抱着一个电话听对方哭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江二的声音沙哑的不行了,才消停下来“哥,妈妈她又有孩子了,连她也不要我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了”
“傻瓜,还有哥呢”江野温柔道,闪瞎了一众工作人员。
江野又哄了江二一两个小时才把人哄睡了。秘书连忙把资料和纸递过去,江野签了两三个后,一把将钢笔捏弯了“程墨”老子不收拾你江字就倒着写。
墨汁撒了一桌子,秘书和助理发着抖给细细收拾了,弄脏的资料也重新整理好,还特地换了支材质较硬的钢笔。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江野和花美男的番外
明天不能更了,我得和三次元君苦战去了。
、端倪修
待锅里的米粒变得饱满圆润,王尔厚撒下了一把剁碎的小鲜鱼。他考虑到江二一夜哀嚎,李逸一宿未睡,这样的滑软的小粥最适合了。其实王尔厚也没好到哪去,他的水灵的大眼睛下是一片青色。他比李逸睡得沉多了,还是会被江二忽而高声的哭泣惊醒,一旁的李逸压根就没有入睡,沉着脸在床头灯下翻着财经杂志。看到王尔厚一脸茫然,便把他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用被子蒙住,哄他睡觉。
王尔厚回想着,脸不由地红了,手一抖多撒了点盐进去,连忙兑些水,继续细火熬着。
江二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见到人妻样穿着围裙的王尔厚道了声“早啊”那双桃花眼肿的只剩下两条缝,正是应了“江小眼”这个错号了。
王尔厚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他把盛好的粥递给江二。
江二嬉皮笑脸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坐在餐桌另一边的李逸扔过来一记眼刀,江二脊背扫过一阵阴风,喝粥的声音都小了不不少。
李逸拉着王尔厚挨着他坐,他把粥里的鱼肉拨到一处舀到王尔厚碗里,王尔厚愣了愣小心问道“你不吃鱼吗”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的鱼粥吗
“多吃点”李逸想王尔厚最近是圆润了点,但离手感好还差得远。
“哦”王尔厚红着脸含了一大口,却是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吐进了垃圾桶里。
李逸忙替他拍着背“怎么了是不是胃难受”
其实,方才处理小鱼的时候王尔厚就觉得胃在翻滚了,谁想吃饭的时候没能控制住反胃感,他也不知道是胃的问题还是说怀孕了。
江二打去道“不会是一大早被李少爷浓浓的爱意恶心到了吧”说完江二就双手护住了脑袋。
想像中的爆栗并没到来,李逸扬着一抹邪笑道“江爷,倒是有蛮多恶心经历的”
闻言,江二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见喝粥,脸快埋进碗里了,过了许久,方才听见他的抽泣声,泪水一滴两滴落进了没喝完的粥里。他想起了,那一碗碗馄饨,有时候他们刚亲热完正是毫无心防的时候,也嘴对嘴喂过彼此。
王尔厚一看,慌了,手足无措“你别这样,我那个程学长他”昨晚听了一整夜的电话,缺根筋的王尔厚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他实在是没想到江二和程学长会是一对,更震撼的是程学长貌似是个渣男。
李逸眼神有些诧异却是没流露出半分,他悠悠道“德行不过是个男的。散了正好戒了贴冷屁股的习惯”
王尔厚听的心寒,自己也不过是个男的,所以上一世,那么热烈的爱意,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了。所以没有寻找,没有挂念,更没有不舍。他嘴唇颤了两下,压下心酸,转而对江二说“程学长他可能有苦衷”
江二猛然起身,打断了王尔厚的话“那什么,粥太好吃了,我都感动成这样了,我得走了,我哥还在家等我呢”然后落荒而逃。
江野不是在国外吗李逸扬了扬眉毛,转过头看着王尔厚。王尔厚却是不肯与他对视,自顾收拾起桌子来。
“不吃了”李逸疑惑道。
“没胃口”王尔厚把碗筷端进厨房了,独留李逸与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鱼粥对视。
李逸察觉到了王尔厚的情绪,亲近几次都被拒绝了,劝他去医院检查胃部也无果。平时毫无脾气的王尔厚忽然拧了起来,李逸盘问几次,他都不坦言。李逸只好采取了非常政策,在脸红心跳的逼问下王尔厚才说出了缘由“你那么对江学长太过分了,他昨天才失恋”
李逸对王尔厚泛滥的爱心感到好笑,和他解释,江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摔狠一点,成长不了。
王尔厚没敢问程墨的情况,他有想过联系程学长,但是别人的情感哪容得他人过问。
第二天,王尔厚趁着李逸去公司的时候,偷偷去了市医院。他对昨天的生理反应喜不自胜,思来想去还是去找前世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变态医生。
前世,逃到南方y市前途径了c市,也是偶然地遇到了黑款眼镜医生陈斌。一路奔波的王尔厚动了胎气,恰巧遇到了陈斌等一众恰巧聚完餐的医生。王尔厚醒后,陈斌又两眼发亮推销了自己多个小时。王尔厚抱着肚子思索了一晚,同意了陈斌的跟踪研究,随他住进了c市的某医学研究基地。陈斌也因此特意调到了c市工作。
那时王尔厚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得到良好的生活环境,保证孩子健康顺利的出生,只能依靠陈斌他们的医疗团队。而且研究基地那么隐秘,李逸想找到他也不不易。王尔厚在研究基地安心地度过了五个月终于熬到了预产期,这期间他除了锻炼身体给孩子做胎教之外,还经常在研究基地周围晃悠,名曰呼吸新鲜空气,其实是为了记住地形,他甚至了解到每周五都会有一个农民开着卖蔬菜的拖拉机经过这里。
在孩子哇哇落地的时候,王尔厚坚强地挺住了,没让自己晕过去,硬是要求和孩子同睡一间房。
大概修养了半个月,王尔厚给宝贝儿子起名为王沐,希望他沐浴在阳光下,又凭着自己喜好给他起了个小名辰辰。
那日,陈斌来例行检查的时候,再次游说,让王尔厚对孩子进行长期的跟踪性研究,直到孩子结婚生子,他们想知道,辰辰是否也具有生育能力。王尔厚吓得抱紧了辰辰,他白着脸说,让他考虑一下。当夜,王尔厚是坐立不安,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监视下度过一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辰辰做实验。若是被外界知道了辰辰是男人所生,那么他要如何开心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凌晨,王尔厚把孩子用抱在怀里挎着红格子行李袋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研究基地。他对这几个月的白吃白住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把积蓄的一半都掏了出来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仔细用杯子压好。虽然这三千块钱根本及不上医疗的费用。
若是平时这荒郊野外定是连车影都见不着,赶巧那天是星期五,刘老头开着他那辆拖拉机运了一大车的蔬菜去赶集。他每次路过研究基地的时候,都要瞧上两眼,他总是把这栋白房子联想到小鬼子做的那些个活体试验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要不是没有证据,他早举报他们了。所以当他看到有个身影,在夜色中逃出那栋白房子的时候,连忙停下车来。
王尔厚抱着孩子边跑边回头张望,跑到马路上时见那辆载满蔬菜的拖拉机时,急冲冲地敲了好几下车窗。
刘老头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对着王尔厚道“娃,啥都别说了,赶紧滴上来。”
王尔厚喘了几口气,才感激得道了谢,把行李扔了上来,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上了车。
刘老头一看还有一个奶娃娃,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这些狗崽子,连奶娃娃都不放过。我老头子一定要告发他们,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他轰隆隆发动了车子,又从后头翻出一个保温杯,“娃不嫌弃喝口萝卜排骨汤,你别怕,上了老头子的车,他们就别想追上你。”
王尔厚肚子真是饿了,连谢了好几声,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含着渡给了辰辰,他不知道没满月的孩子能不能喝,但是这条件不允许他泡牛奶。辰辰自逃跑开始就睁着大眼睛看他,不哭也不闹。
“那啥,你这娃娃几个月了,咋这么小。”
王尔厚笑着回答“才半个月,月子还没出”。
刘老头看着奶娃娃心里就高兴,要不是开着车他真想抱一会“那孩子他妈呢”
“啊”王尔厚愣了一下,低下了头道“没”
这“有”字还没发出就被刘老头气呼呼打断了“啥,孩子他妈没了,这些畜生养的东西”刘老头从始自终都没问过缘由,自动脑补了故事情节。
王尔厚惊讶地张大了嘴,最后因为无从解释而选择了沉默。
最后在刘老头的护送下,王尔厚顺利地逃出了研究基地,逃往了y市。
次日,陈斌看到柜子上,一整打的零零碎碎的钞票时,只能扶额叹息。还没等他和其他医生想出寻找王尔厚的方案时,jc上门了,后头还跟着一个神气非凡的老头子。
王尔厚来医院的时候,护士让他挂号,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她,陈斌医生在何处。护士,瞥了他一眼道,乖乖挂号排队,找到医生也得按号数看病。
王尔厚很是着急,自己一个男的不可能去挂妇科吧他对护士说道“那个我是他朋友。”
那护士估计被病患弄烦了,严厉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凭借关系扰乱就医自序是多么罪恶。
王尔厚在医院寻寻觅觅,最终和陈斌在厕所来了个偶遇。王尔厚耐心地等陈斌放完水,一把拽住了医生大人的胳膊。
陈斌察觉到被人盯着撒尿的时候,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他用余光判断了一下,这人精神应该是正常的,难道我认识他。这会被一抓,脊梁骨整个凉了“那什么你有话好好说”最近医、患关系很紧张。
“我陈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王尔厚说完脸都烧了起来。
“啊同学你是不是认错医生了我是妇科医生。骨科也有个叫陈斌的”这孩子也太糊涂了。
“我找的就是妇科医生”王尔厚支支吾吾地说。
陈斌笑了笑道“同学,你是不是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这打胎可不”
“不是”王尔厚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是我要看”。
陈斌直接懵了“你是个男的”
王尔厚急了“我很可能有了,你能不能给我检查一下”
“你是说,你攻破了男人生子的难题”陈斌问道,这孩子是逗他玩的吧。
王尔厚见陈斌不予相信,情急之下,抓着陈斌的手就往自己手腕上搭“你把把脉,我是不是有了”
“把脉哪有那么准”陈斌的神情一下子疑惑起来,他看了王尔厚一眼道“到我办公室去吧”
坐在陈斌对面的时候,王尔厚有些拘谨,他多少还对陈斌带着点愧疚,关于上一世的不告而别。
陈斌给他倒了杯水道“小朋友,是不是考试心里压力大了,来医院闹着玩”
“你不是都把脉了吗”王尔厚有点委屈。
“这老祖宗的东西早就被丢光了,哪能那么准。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怀上了,难道生物老师没有告诉你只有那两种细胞邂逅的时候才能创造新生命吗”
王尔厚红着脸道“会不会小蝌蚪和小蝌蚪也会有可能”
陈斌很不客气地笑了“想象力真丰富”
王尔厚想陈斌以前没这么烦啊,他那种为了科学不顾一切的精神头怎么没了。“你有早早孕什么的吗”王尔厚直接问道。
陈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护士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给王尔厚“小朋友,你不会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说今天的任务是在妇科医生手上得到一支早早孕”
回答他的是拉帘子的声音,王尔厚在帘子后,用纸杯装好黄色液体后,拿出来当着陈斌的面将早早孕放了进去。
两条杠浮现的时候,王尔厚松了口气,同时满是欣喜,看样子家里的早早孕过期了。
陈斌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抬起脸来的时候,两眼冒绿光。
王尔厚惊地倒退了两步,这医生终于恢复他上一世的变态模样了。
“你不能走啊”陈斌激动地抓着王尔厚的手臂。
陈斌对着门外喊道“小胡啊快把剩下的病例放到何医生那,我今天休假”
接着王尔厚就被抽了几管子血,他本以为结果最快要明天才能取,陈斌却告诉他十几分钟的事。
于是王尔厚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焦急地等待结果,他掰着手指算了算,与李逸的同居生活已然过了两月有余,近日来他是老觉得胃口不好,闻不得腥味,但这也不能排除是老胃病造成的。他仔细地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要找出怀孕的迹象,哪怕只有一丝。然而对着瘪着的肚皮,他有点失望,多少没羞没臊的事都干过了,怎么就是没动静早早孕他也不敢多用,这东西扔在垃圾桶会被发现,马桶又冲不下去。好几次王尔厚都是偷偷塞在衣服口袋里,偷渡出去,没想到还被店家坑了。
落地窗、穿衣镜、浴室、厨房,可以说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有放过,哪里没有他们的激情一刻。甚至连chezhen,图书馆ay都咬着牙,没脸没皮地实施了。能想到的情事都八九不离十地重现了,为何孩子总是不来是不是情绪不对上一世他都是被李逸强迫着半推半就了,而这一世,自己使尽各种手段诱惑李逸,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在逼迫李逸的错觉。否则,每次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场所被qiuhuan时,李逸总是一脸诡异的笑容。他在酣畅淋漓过后,小心翼翼地问过李逸,他这般是不是太淫荡了。李逸闷声笑了很久,抱着他只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如果真的怀上了辰辰,他是不是要准备逃跑了,在李逸母亲没有出现时,在闻雨嘉没有出手时,在李逸没有腻味他之前。
待锅里的米粒变得饱满圆润,王尔厚撒下了一把剁碎的小鲜鱼。他考虑到江二一夜哀嚎,李逸一宿未睡,这样的滑软的小粥最适合了。其实王尔厚也没好到哪去,他的水灵的大眼睛下是一片青色。他比李逸睡得沉多了,还是会被江二忽而高声的哭泣惊醒,一旁的李逸压根就没有入睡,沉着脸在床头灯下翻着财经杂志。看到王尔厚一脸茫然,便把他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用被子蒙住,哄他睡觉。
王尔厚回想着,脸不由地红了,手一抖多撒了点盐进去,连忙兑些水,继续细火熬着。
江二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见到人妻样穿着围裙的王尔厚道了声“早啊”那双桃花眼肿的只剩下两条缝,正是应了“江小眼”这个错号了。
王尔厚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他把盛好的粥递给江二。
江二嬉皮笑脸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坐在餐桌另一边的李逸扔过来一记眼刀,江二脊背扫过一阵阴风,喝粥的声音都小了不不少。
李逸拉着王尔厚挨着他坐,他把粥里的鱼肉拨到一处舀到王尔厚碗里,王尔厚愣了愣小心问道“你不吃鱼吗”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的鱼粥吗
“多吃点”李逸想王尔厚最近是圆润了点,但离手感好还差得远。
“哦”王尔厚红着脸含了一大口,却是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吐进了垃圾桶里。
李逸忙替他拍着背“怎么了是不是胃难受”
其实,方才处理小鱼的时候王尔厚就觉得胃在翻滚了,谁想吃饭的时候没能控制住反胃感,他也不知道是胃的问题还是说怀孕了。
江二打去道“不会是一大早被李少爷浓浓的爱意恶心到了吧”说完江二就双手护住了脑袋。
想像中的爆栗并没到来,李逸扬着一抹邪笑道“江爷,倒是有蛮多恶心经历的”
闻言,江二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见喝粥,脸快埋进碗里了,过了许久,方才听见他的抽泣声,泪水一滴两滴落进了没喝完的粥里。他想起了,那一碗碗馄饨,有时候他们刚亲热完正是毫无心防的时候,也嘴对嘴喂过彼此。
王尔厚一看,慌了,手足无措“你别这样,我那个程学长他”昨晚听了一整夜的电话,缺根筋的王尔厚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他实在是没想到江二和程学长会是一对,更震撼的是程学长貌似是个渣男。
李逸眼神有些诧异却是没流露出半分,他悠悠道“德行不过是个男的。散了正好戒了贴冷屁股的习惯”
王尔厚听的心寒,自己也不过是个男的,所以上一世,那么热烈的爱意,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了。所以没有寻找,没有挂念,更没有不舍。他嘴唇颤了两下,压下心酸,转而对江二说“程学长他可能有苦衷”
江二猛然起身,打断了王尔厚的话“那什么,粥太好吃了,我都感动成这样了,我得走了,我哥还在家等我呢”然后落荒而逃。
江野不是在国外吗李逸扬了扬眉毛,转过头看着王尔厚。王尔厚却是不肯与他对视,自顾收拾起桌子来。
“不吃了”李逸疑惑道。
“没胃口”王尔厚把碗筷端进厨房了,独留李逸与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鱼粥对视。
李逸察觉到了王尔厚的情绪,亲近几次都被拒绝了,劝他去医院检查胃部也无果。平时毫无脾气的王尔厚忽然拧了起来,李逸盘问几次,他都不坦言。李逸只好采取了非常政策,在脸红心跳的逼问下王尔厚才说出了缘由“你那么对江学长太过分了,他昨天才失恋”
李逸对王尔厚泛滥的爱心感到好笑,和他解释,江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摔狠一点,成长不了。
王尔厚没敢问程墨的情况,他有想过联系程学长,但是别人的情感哪容得他人过问。
第二天,王尔厚趁着李逸去公司的时候,偷偷去了市医院。他对昨天的生理反应喜不自胜,思来想去还是去找前世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变态医生。
前世,逃到南方y市前途径了c市,也是偶然地遇到了黑款眼镜医生陈斌。一路奔波的王尔厚动了胎气,恰巧遇到了陈斌等一众恰巧聚完餐的医生。王尔厚醒后,陈斌又两眼发亮推销了自己多个小时。王尔厚抱着肚子思索了一晚,同意了陈斌的跟踪研究,随他住进了c市的某医学研究基地。陈斌也因此特意调到了c市工作。
那时王尔厚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得到良好的生活环境,保证孩子健康顺利的出生,只能依靠陈斌他们的医疗团队。而且研究基地那么隐秘,李逸想找到他也不不易。王尔厚在研究基地安心地度过了五个月终于熬到了预产期,这期间他除了锻炼身体给孩子做胎教之外,还经常在研究基地周围晃悠,名曰呼吸新鲜空气,其实是为了记住地形,他甚至了解到每周五都会有一个农民开着卖蔬菜的拖拉机经过这里。
在孩子哇哇落地的时候,王尔厚坚强地挺住了,没让自己晕过去,硬是要求和孩子同睡一间房。
大概修养了半个月,王尔厚给宝贝儿子起名为王沐,希望他沐浴在阳光下,又凭着自己喜好给他起了个小名辰辰。
那日,陈斌来例行检查的时候,再次游说,让王尔厚对孩子进行长期的跟踪性研究,直到孩子结婚生子,他们想知道,辰辰是否也具有生育能力。王尔厚吓得抱紧了辰辰,他白着脸说,让他考虑一下。当夜,王尔厚是坐立不安,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监视下度过一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辰辰做实验。若是被外界知道了辰辰是男人所生,那么他要如何开心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凌晨,王尔厚把孩子用抱在怀里挎着红格子行李袋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研究基地。他对这几个月的白吃白住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把积蓄的一半都掏了出来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仔细用杯子压好。虽然这三千块钱根本及不上医疗的费用。
若是平时这荒郊野外定是连车影都见不着,赶巧那天是星期五,刘老头开着他那辆拖拉机运了一大车的蔬菜去赶集。他每次路过研究基地的时候,都要瞧上两眼,他总是把这栋白房子联想到小鬼子做的那些个活体试验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要不是没有证据,他早举报他们了。所以当他看到有个身影,在夜色中逃出那栋白房子的时候,连忙停下车来。
王尔厚抱着孩子边跑边回头张望,跑到马路上时见那辆载满蔬菜的拖拉机时,急冲冲地敲了好几下车窗。
刘老头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对着王尔厚道“娃,啥都别说了,赶紧滴上来。”
王尔厚喘了几口气,才感激得道了谢,把行李扔了上来,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上了车。
刘老头一看还有一个奶娃娃,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这些狗崽子,连奶娃娃都不放过。我老头子一定要告发他们,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他轰隆隆发动了车子,又从后头翻出一个保温杯,“娃不嫌弃喝口萝卜排骨汤,你别怕,上了老头子的车,他们就别想追上你。”
王尔厚肚子真是饿了,连谢了好几声,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含着渡给了辰辰,他不知道没满月的孩子能不能喝,但是这条件不允许他泡牛奶。辰辰自逃跑开始就睁着大眼睛看他,不哭也不闹。
“那啥,你这娃娃几个月了,咋这么小。”
王尔厚笑着回答“才半个月,月子还没出”。
刘老头看着奶娃娃心里就高兴,要不是开着车他真想抱一会“那孩子他妈呢”
“啊”王尔厚愣了一下,低下了头道“没”
这“有”字还没发出就被刘老头气呼呼打断了“啥,孩子他妈没了,这些畜生养的东西”刘老头从始自终都没问过缘由,自动脑补了故事情节。
王尔厚惊讶地张大了嘴,最后因为无从解释而选择了沉默。
最后在刘老头的护送下,王尔厚顺利地逃出了研究基地,逃往了y市。
次日,陈斌看到柜子上,一整打的零零碎碎的钞票时,只能扶额叹息。还没等他和其他医生想出寻找王尔厚的方案时,jc上门了,后头还跟着一个神气非凡的老头子。
王尔厚来医院的时候,护士让他挂号,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她,陈斌医生在何处。护士,瞥了他一眼道,乖乖挂号排队,找到医生也得按号数看病。
王尔厚很是着急,自己一个男的不可能去挂妇科吧他对护士说道“那个我是他朋友。”
那护士估计被病患弄烦了,严厉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凭借关系扰乱就医自序是多么罪恶。
王尔厚在医院寻寻觅觅,最终和陈斌在厕所来了个偶遇。王尔厚耐心地等陈斌放完水,一把拽住了医生大人的胳膊。
陈斌察觉到被人盯着撒尿的时候,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他用余光判断了一下,这人精神应该是正常的,难道我认识他。这会被一抓,脊梁骨整个凉了“那什么你有话好好说”最近医、患关系很紧张。
“我陈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王尔厚说完脸都烧了起来。
“啊同学你是不是认错医生了我是妇科医生。骨科也有个叫陈斌的”这孩子也太糊涂了。
“我找的就是妇科医生”王尔厚支支吾吾地说。
陈斌笑了笑道“同学,你是不是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这打胎可不”
“不是”王尔厚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是我要看”。
陈斌直接懵了“你是个男的”
王尔厚急了“我很可能有了,你能不能给我检查一下”
“你是说,你攻破了男人生子的难题”陈斌问道,这孩子是逗他玩的吧。
王尔厚见陈斌不予相信,情急之下,抓着陈斌的手就往自己手腕上搭“你把把脉,我是不是有了”
“把脉哪有那么准”陈斌的神情一下子疑惑起来,他看了王尔厚一眼道“到我办公室去吧”
坐在陈斌对面的时候,王尔厚有些拘谨,他多少还对陈斌带着点愧疚,关于上一世的不告而别。
陈斌给他倒了杯水道“小朋友,是不是考试心里压力大了,来医院闹着玩”
“你不是都把脉了吗”王尔厚有点委屈。
“这老祖宗的东西早就被丢光了,哪能那么准。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怀上了,难道生物老师没有告诉你只有那两种细胞邂逅的时候才能创造新生命吗”
王尔厚红着脸道“会不会小蝌蚪和小蝌蚪也会有可能”
陈斌很不客气地笑了“想象力真丰富”
王尔厚想陈斌以前没这么烦啊,他那种为了科学不顾一切的精神头怎么没了。“你有早早孕什么的吗”王尔厚直接问道。
陈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护士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给王尔厚“小朋友,你不会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说今天的任务是在妇科医生手上得到一支早早孕”
回答他的是拉帘子的声音,王尔厚在帘子后,用纸杯装好黄色液体后,拿出来当着陈斌的面将早早孕放了进去。
两条杠浮现的时候,王尔厚松了口气,同时满是欣喜,看样子家里的早早孕过期了。
陈斌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抬起脸来的时候,两眼冒绿光。
王尔厚惊地倒退了两步,这医生终于恢复他上一世的变态模样了。
“你不能走啊”陈斌激动地抓着王尔厚的手臂。
陈斌对着门外喊道“小胡啊快把剩下的病例放到何医生那,我今天休假”
接着王尔厚就被抽了几管子血,他本以为结果最快要明天才能取,陈斌却告诉他十几分钟的事。
于是王尔厚坐在办公室里开始焦急地等待结果,他掰着手指算了算,与李逸的同居生活已然过了两月有余,近日来他是老觉得胃口不好,闻不得腥味,但这也不能排除是老胃病造成的。他仔细地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要找出怀孕的迹象,哪怕只有一丝。然而对着瘪着的肚皮,他有点失望,多少没羞没臊的事都干过了,怎么就是没动静早早孕他也不敢多用,这东西扔在垃圾桶会被发现,马桶又冲不下去。好几次王尔厚都是偷偷塞在衣服口袋里,偷渡出去,没想到还被店家坑了。
落地窗、穿衣镜、浴室、厨房,可以说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有放过,哪里没有他们的激情一刻。甚至连chezhen,图书馆ay都咬着牙,没脸没皮地实施了。能想到的情事都八九不离十地重现了,为何孩子总是不来是不是情绪不对上一世他都是被李逸强迫着半推半就了,而这一世,自己使尽各种手段诱惑李逸,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在逼迫李逸的错觉。否则,每次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场所被qiuhuan时,李逸总是一脸诡异的笑容。他在酣畅淋漓过后,小心翼翼地问过李逸,他这般是不是太淫荡了。李逸闷声笑了很久,抱着他只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如果真的怀上了辰辰,他是不是要准备逃跑了,在李逸母亲没有出现时,在闻雨嘉没有出手时,在李逸没有腻味他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今天才更。最近我在准备很重要的考试,4月14日开始就可以正常日更了。这一段时间可能会不定时更新。到了暑假我会疯狂更新的,没错我的工作有暑假哦如果不麻烦就请继续关注。谢谢
、第章修
王尔厚坐到车里的时候身体还在发抖,一半是来自驾驶座上李逸的低气压,另一半是难掩怀孕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