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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尔厚+番外 第3节

作者:z某人 字数:20261 更新:2021-12-30 16:39:31

    三人在机场附近的咖啡厅坐着,江母踌躇了许久还是坦白了“小赫,妈妈要结婚了。”

    “和这洋鬼子妈妈你不要开玩笑”江二抓住江母的手紧张道。

    “不要这样说你ark叔叔,这是真的,妈妈希望你能祝福。”江母抽出手反握住江二的手。

    “你说谎你和爸爸还没有离婚,你这是重婚罪”江二坚持道。

    “其实,我和你爸爸十年前就离婚了”

    江二被这重磅消息吓着了,他嘀咕着“不可能。”

    江母想要安抚他,江二却受惊般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夺门而逃。

    江母拉住起身的ark“不用追了,让他冷静一会也好。”然后给大儿子拨了个电话。

    江二的泪水在奔跑中掉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茫然地站在街口,看着车水马流,看着华灯一盏一盏亮起,他打了李逸的电话却没人接。他又打了几个发小电话,约在酒吧见面。可能喝醉了,就不会难过,喝醉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ark“你嚎啊”

    江小眼“滚一边”

    ark“你看,你也是红毛,我也是父子发型”

    江小眼“爷是染的靠,程摸摸在哪,把这红毛鬼拖走”

    于是江小眼被拖走了。

    、命数下

    程墨这几天很忙,忙论文,忙实习,忙考研。他前几天刚把学生会副会长辞退了,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倚老卖老,霸着这个位置不放。其实,程墨刚大三那会就想退会了,可惜找不到接班人,又答应了辅导员好好整顿学生会这才多做了半个学期。

    他刚刚从一个饭局上下来,喝的有些晕乎乎的,外面飘着毛毛春雨,他也不在意。

    导师搞了个项目,拉他们几个大四来名为混个脸熟实为陪酒。一般的酒还真灌不倒程墨,这何老不知从哪翻出几瓶名贵鹿酒,他混着好几种酒喝便醉了。何老还是精神抖擞,程墨的研究生不出意外要拜在这位导师门下了,这个何老好像是江二那熊孩子的导师。想到江二,难免想起江二早上急冲冲的样子,不知道又去会见哪位美女。

    “熊孩子”程墨骂了句,就看到江二出现在他视野里。

    江二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也是喝大了,扒着一个男人不放“黄黄,你知道吗爷可难过了。”

    被唤作黄黄的某男子捂住江二的嘴道“江小眼你别给我犯浑啊老子的一世英名都给你毁了。老子叫黄子轩黄子轩”

    酒吧附近的行人都纷纷回头看他俩纠缠在一块,黄子轩今天第一万次诅咒那群把江二扔给他的混蛋发小。

    江二拍开黄子轩的手,继续哭诉“呜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都不懂的爷很难过”

    看到这一幕的程墨下意识想到便是,这熊孩子又抱着谁叫妈妈了。他迈着还稳健的步伐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他终生难忘、悔不当初,那时候他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程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拍了拍江二的肩头,调侃道“江二你又喊谁妈妈呢”

    江二动了动脖子,缓慢地装过头来,期间还打了个酒嗝“程摸摸,怎么是你让你欺负我”。江二扑过去教训他,两醉鬼差点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黄子轩看不出程墨喝醉了,看来人像学生,再者都能知道江二喝醉后逮着人就喊妈妈,定是熟人无疑。他便想甩手走人了“兄弟你送江二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然后,也不等程墨回答就打的跑了。

    程墨转动着反应迟钝的脑袋,看了看扬长而去的的士,在看看在他怀里和他衬衫较劲的江二。迷糊糊地想,这熊孩子归他了

    某的士司机叼着烟正打这处过,最近被那个小白脸交警罚了不少钱,还得多拉几回客才能回去睡大觉。他眼神一晃就看到酒吧门口两个男的抱在一起亲亲我我,分明是要去开房。他抓了抓一头黄发,骂了句“卧槽,这年头基佬真多。”

    那的哥,将车开了过来,摇下车窗问“两位打车”

    还算清醒的程墨,拖着黏在他身上的江二进了的士。江二虽醉了,却还记恨着程摸摸的罪行,一口就着程墨的肩头咬了下去。

    程墨掰了两下,没能将江二的脑袋撸下去,也就随他便了。

    的哥从后视镜里用果然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俩。

    “去”

    “知道去最近的酒店嘛”的哥直接打断程墨的话。

    “那”

    “知道要干净高档嘛”的哥轻笑了一声,我都载过多少回你们这样的,保证酒店服务周到,让你们流连忘返。

    程墨觉得这的哥奇怪的很,可是脑子太混沌不能细细思考。

    “你”

    “你放心,我不会绕路的,看你们心急的”

    的哥根本不给程墨说话的机会,程墨此时也没空搭理他了。因为江二拽掉了程墨几颗扣子,将手伸进程墨的衬衫里,捏起一块肉就拧,程墨忍不住惨叫。

    的哥掏了掏耳朵用最快的速度开到h酒店,在非礼勿视的内容发生之前将客人送到。

    程墨拖着江二进了酒店,就受到热情招待了,登记的时候他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江二的身份证。还换得江二的一句“你又摸爷”

    酒店前台两个妹子眼冒绿光,再说着什么火星文。

    程墨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又解释江二的身份证不见了。

    连说理解理解,把房卡给了他俩。还温馨提醒,床头柜上的东西均为免费。程墨不知为何觉得前台那句尽情享受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程墨想把江二送到房间就回学校。然而一进电梯,他就觉得氛围怪怪的,电梯里装了霓虹灯,四周是镜子,而江二靠在他肩上的脸庞尽是暧昧的颜色。空气中还有奇怪的香味,烧的他全身火热,一定是鹿酒喝多了。

    他俩跌跌撞撞地进了酒店房间,江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程墨被他一拽摔在床沿上,终于意识清醒了点。他把江二弄上床,就想着该走了。屋内突然想起奇怪的铃声,他在江二衣服里找到了手机,一看备注差点吐了,“可爱的小莹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电话那一头立刻传来女生尖锐的骂声“江欧阳赫你什么意思放我鸽子你给我滚,我要和你分手”

    本来消停下来的江二从床上一跃而起“分就分爷还看不上你”然后潇洒地把手机砸了,就直挺挺倒下了。

    程墨本想给他盖上被子,江二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爷失恋了爷没人要了呜呜”

    程墨依照上次的记忆,轻抚着江二的背。江二哭声果然小了下来,他轻声道“赫宝宝,没事有我在”

    江二蹭了程墨一胸膛泪,然后抬头仰望他“你不是赫宝宝的妈妈呜呜”

    忽然,屋内光线暗了下来,只有床头有些暧昧不清的光线。江二被吓了一跳,把整张脸埋进程墨的胸膛。

    程墨抱紧了江二,只觉得,胸膛的肌肤被那热气挠地烧起邪火来。程墨才想推开江二,江二却将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胸膛。程墨只觉得酒劲在上涌,头要炸掉了,有一股热流朝腹下窜去。程墨乃是血性方刚的大好青年,哪受得了这般诱惑。他低头看着江二迷离的双眼,银丝挂在嘴角,领口大开露出紧绷的线条,若隐若现的茱萸是殷红的颜色。酒精就这么主宰了一切。

    阳台的窗没有关紧,屋外的小雨淅沥沥地下着,偶尔一阵风撩起窗帘,溢出那么一点两点的春光。床头柜上的那个不明液体,今晚应该不寂寞了。

    日上三竿,阳光热烈地照耀屋里的棉被。某只把被子团成一团,正在逐渐转醒。

    江二还是迷迷糊糊的,全身酸痛,某处更是疼的撕心裂肺,他在枕头上蹭了蹭就牵动了后面的伤口,不由地嚎叫一声。他伸手就摸向那出,昨天没有和李少爷去健身房啊,怎么这么累。这黏糊糊快干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嘶”江二睁大双眼“卧槽”爷的菊花怎么了,难道是酗酒得痔疮了

    程墨就坐在床前,看着这熊孩子,左蹭蹭,右哼哼,然后才悠悠转醒。接着就爆口粗了。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看样子蛮疼的。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昏暗阴沉,江二半响才惊觉床前坐着个大活人,大喝一声“谁啊”他声音嘶哑,喉咙烧得直冒火。

    程墨脸都黑了,敢情昨晚抱着他哭爹喊娘的不是这货“是我”

    “程墨你怎么会在我屋里老子不爽你别往跟前凑”江二白了他一眼。

    “不爽昨晚难道没有爽翻了”程墨被激怒了。

    “你什么意思昨晚怎么,我一喝酒就断片”江二借着床头光线,看到程墨的衬衫已经被扯破,几颗扣子不见了。最关键的是,那露出来的白皙胸膛上的几处瘀痕和几道紫红的抓痕。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揍你了”

    程墨不知怎么回答,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怀里一个红色毛绒绒的脑袋。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小程墨从某处滑了出来。然后,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昨晚的销魂,现在想想都是噩梦。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了,虽然没有交过男友,但也有心仪的对象。他本来打算好好追求王尔厚的,现在现在谁能告诉他被他成这样的为什么是江二这熊孩子。江二明显是异性恋,自己这样算上q吧所以程墨在床前纠结了好几个小时,他因为程父花心成性坚决反对419这种事情。那么,他这是要负责了吗

    江二看着程墨扶着额头,一脸懊恼,觉得莫名其妙。他掀开被子,发现小小江正羞涩地跟他打招呼,他看着自己,这一身小麦色的皮肤战况比程墨还要惨烈。他在自己和程墨之间来回扫视一遍,最后定格在自己腿间流出的某白色液体,脸瞬时绿了。小爷这是被jj了吗

    “卧槽你大爷的”江二将枕头砸了过去,又左右寻找凶器。

    程墨躲了几下,起身抓住江二的手腕想阻止他。

    江二猛地把他推开,一巴掌甩了过去“变态你丫大变态滚要干这种恶心事找b去。”

    程墨得了一巴掌,被他激地口不择言“你以为老子看得上你”

    江二呆住了,什么意思爷哪里差了还被强j 犯嫌弃。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想胖揍这猥琐男一顿,身体却不允许。他觉得身心俱疲,只想离开这里。他抓着自己那几件破衣服套上身,就一瘸一拐气势汹涌地走了。

    程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张了张口却解释不出什么,因为他看见气呼呼走掉的江二,眼角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提前更了,各位好眠。

    、善后修

    江二的小皮衣皱了,里头的t恤也破了几处,好歹被皮衣遮住了,只剩下前胸已知耷拉着脑袋的骷髅heokitty。牛仔裤的破洞时时灌进寒风。江二挺直了腰,迈着沉重僵硬的步伐,眼眶里的那点咸液体被他逼回去了。爷,什么时候狼狈过了,不过是被狗咬了口。江二如此自我安慰着又攥紧拳头恨不得把程摸摸粉身碎骨。然而菊花的钝痛却暴露了他的脆弱。

    江野出动所有关系在x市找寻了大半夜,始终不见江二踪影。电话无人接听也无法定位,江野只想抓到这臭小子好好收拾一顿。这才接到江二出没在h酒店附近的消息,便驱车赶往,当他看到江二龇牙咧嘴的样子,顿时只剩下心疼了。江野将车开到江二跟前,截住江二“还不上来”

    江二看见他哥的那瞬间,故作的坚强就瓦解了,他好想抱着江野大哭一场。他朝前大迈一步,某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拉起了皮衣的拉链,确保下巴以下都裹得的严严实实的,才忍着痛用最正常的速度坐上了副驾驶座。

    江野没有看他专心开车,大约半小时后才开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不接电话。”

    “手机摔坏了”江二小声解释道。

    “不要和”江野停顿了一下,才组织好语言“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醉要和李逸他们在一块知道吗”

    “知道了”江二始终低着头,他的愧疚感早被二十多年闯的祸消耗光了。他这会正心虚呢,不知道自己一副zongyu的样子会不会被他哥这只老狐狸瞧出端倪他怎么就没有在出酒店前先照照镜子,要是脸上有enhen呢

    江野及其受用江二的乖顺,他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了“妈妈”

    江二急忙出声制止“不要提她”

    江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才进江家大门,江爸就一皮带抽在江二身上“我让你疯,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式你给我去关禁闭”

    江野忍了忍没有伸手阻拦,江二是该得到教训,自己不忍出手就让这个爹继续拉仇恨好了。

    那一皮带正好抽在江二痛处上,他倔脾气就上来了“关你屁事”

    江爸知道自己和孩子关系不好,打多了不好收场,他眼神示意了大儿子半天,谁想视弟弟如命的江野今天没有劝架。他本就端着架子,又让江二激得怒火中烧,抡起皮带开始狠抽“你是第一天没了妈再给我闹”

    直戳心窝的话,疼地江二无法呼吸“江康明你个老混蛋你打死我啊”

    江野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抱住发疯的江二“小赫冷静点”

    江爸的皮带都抽在江野宽厚的背上了,他不解气,想抓住江二狠狠教训一顿。江野根本不给他机会,半抱着半拖着江二出了家门。

    江野心里烦躁的恨,他什么时候见过江二低声抽泣了,这臭小子哭起来都是惊天动地、泪水决堤,每次不弄脏他一身西服不罢休。

    江二全身上下无处不疼,他只要哭大声点就能疼得他肝肠寸断。反正在哥哥面前没脸没皮惯了,哭娘点有什么关系。

    “我要回宿舍”江二没忘了自己一身罪证,哪敢到哥哥的私人公寓留宿。

    江野拗不过他,只能送他到宿舍楼下“洗个澡就去睡,课先别上了,我让小刘给你送吃的。”

    “不要咳哥我不想吃,我保证睡醒了就去吃饭”江二用带有点嘶哑的声音撒娇卖萌。“要不然,我发图片给你为证。”

    “行了快别说话了,嗓子都哑了,下次吵架别这么大声。快上去”江野还是有些担心“别哭了”。

    “哦”江二慢吞吞地挪着步等他哥离开,可是江野好像决心看他上楼才走,江二干脆一咬牙爬起了楼梯。

    江野看着自家弟弟僵硬的背影消失后,他瞬时沉下脸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清楚小赫昨晚和谁在一起。”

    江野挂断电话的左手有点抖,江二身上一股麝香味,脖颈露出的吻痕绝对不会是女人留下,还有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江野眼神阴翳,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被这么gru,他倒要看看是谁命这么硬。

    命硬的程墨在酒店纠结了一整个早上,他想无论如何,他首先得向江二示好,一点点弥补他。程墨虽然不是外人所看到那样温文尔雅,但他黑化的内心还是有自己的操守。比如对qg事的保守,他觉得gay的情感本身不易,若是滥交什么的就太不懂得珍惜了。

    程墨在站在江二宿舍门前,他不知道江二在不在,但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此处。他手里还提着一份皮蛋瘦肉粥,这是在校外某粥店买的。他之前见过江二在这家店买粥,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江二不知排了多久队,穿的又少,冻得直蹦达。程墨知道那是江二在给小女友买早餐,但是他对江二一无所知,只能这样擅自揣测他的喜好。

    毫不知情的江二在屋里睡的正香,程墨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外看到,江二只裹着浴袍趴在床上。程墨犹豫了一下,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开了这扇窗,从此闯入了江二的世界。

    程墨看着这熊孩子趴着睡,怕他压着心肺,试着帮他翻身。江二被他一动疼得直哼哼,程墨废了好大劲才让江二侧躺着,他拉过被子给江二盖好,又替他捏捏被角。

    要不要叫醒他粥都要凉了。程墨这般想着却不由地眼神往江二脸上瞟。这熊孩子的眼皮又红又肿,是不是哭很久了还有脸怎么这么红,程墨伸手试了试温度,都烧成这样了。

    程墨在隔壁宿舍借了支体温计,又在一大堆杂物里找到了一瓶高度酒。他量好体温,又与高度酒对视了一会,最后才下定决心给江二物理降温。当他掀开江二的浴袍时,里头是未着寸缕,他红了红脸须臾又内疚地差点爆表。江二从脖子到胸膛、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姹紫嫣红的痕迹。程墨摸了摸鼻子,怀疑到自己真的这般禽兽连大腿内侧也没有放过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检查一下江二某处的情况,他红着脸撑开江二的某处,令他震惊的是,程家的子子孙孙还有不少在里头,全都干涸了黏在内壁。江二被他这么一折腾,疼地直叫唤,却不愿醒过来。

    程墨也想到了,对于江二这样的直男哪懂得怎么清洗。他半抱着江二将人运进了浴室,他想自己苦练几个月的肌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江二被人拖进浴室的时候就醒了,他太累了根本不想睁开眼,这人不像他哥啊,他哥力气可大了。

    当被人抱进微凉的水里的时候,江二还是不愿清醒过来,直到两根手指撑开他的菊花的时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了。江二死死拽住那只作怪的手,努力睁开眼就看到程墨那张放大的脸,他想也没想就抬头撞了上去。

    程墨哀嚎一声,手指也被带动了,怀里的江二疼哭了出来“啊呜呜你还想怎样你个禽兽”

    程墨急了“别哭了,很快就洗完了,你配合点要不然会烧得更厉害。”

    “你什么意思我还要配合你qj你个变态,快点拿出去呜呜”江二愈哭愈大声,开始扭动身体。

    程墨情急之下吻住了江二,江二哪受过这种惊吓,直接愣住了。程墨看他消停了,又吓唬他:“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立马qj你”

    江二颤了颤,没有说话,他现在全身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又求助无援,还不是让程摸摸为所欲为。于是没骨气地松开了手。

    程墨顺利给江二洗完澡,用浴袍给他包好,又用毛巾给他擦了满脸的泪水。

    等程墨将江二抱上床包进被窝后已是汗流浃背,也无福消受江二怨念的眼神,威逼利诱道“你隔壁两个宿舍这会都有人在,你要是情不自禁喊出来,他们说不定会围观。”

    “变态你去死”江二砸过去一个枕头。

    程墨顺利接住继续道“我现在给你擦点酒精,你不要闹腾,如果你想这样去医院就另当别论了。”

    江二哼了哼,撇过头去,泪水在他的晃动下,,又掉下几滴。

    程墨看着滑稽的这一幕咳嗽了一声掩饰笑意“咳,你先把烧退了,我任凭你处置。”

    江二嘀咕了一句“骗小孩”就不再说话了。程墨暗笑,你不就是小孩吗,还是熊孩子。

    程墨耐心地用沾了酒的毛巾给江二擦了额头、手心、脚心。擦腰侧皮肤的时候,江二还是没忍住“嘶”几声。程墨仔细瞅了瞅,发现江二腰部和大腿上相似被鞭子抽出来的伤。他扪心自问没有什么重口味癖好“你被谁抽了”

    “你管得着吗”江二还在气愤中。

    “疼不疼”程墨想这才半天怎么又添了新伤。

    “用不着你假好心,变态”江二把脸埋进枕头闷闷地说。

    程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帮江二裹好被子“你你现在不好仰躺着,我给你去买退烧贴,你乖点快点睡。”

    江二哼了哼,把头埋地更深了。

    程墨买好退烧贴又重新买了碗粥就往学校赶,半路却杀出一辆拦路黑车,车上下来两个戴墨镜的大汉将他架上车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江二的烧还没退烧。

    作者有话要说  王二货“我好久没出现了”对手指“难道我不是主角”

    李逸黑脸

    z某人“时候未到,你现在是待孕期呵呵”

    “啪”z某人被甩了出去。

    李逸“敢调戏我的人”

    z某人“你们还在冷战好吗”

    、暂别

    已经开学一个月零二十天,离那件事也有两个月了。王尔厚演习过很多遍,如何应对突然出现的李逸。然而,李逸似乎凭空消失了,只有形单影只的江二偶遇时会逗弄他一下。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没有见过暴怒中的李逸,也不会知道,那个人也会脆弱。那句“如果”仿佛还低低地附在耳畔。没有冷遇,没有报复,没有再见,独留他自作多情的忐忑。这期间,闻雨嘉来警告过他,王尔厚看着眼前明显稚嫩的她,忽然觉得那快要戳进他眼里的鲜红指甲没那么可怕了。

    王尔厚过着再枯燥不过的大学生活,每天为未来而奔波,继续克扣自己的口粮,只为能给辰辰一个稍稍宽裕的生活环境。他用忙绿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落空和难过。

    他现在周末家教,课余时间在程墨朋友的餐厅打工。他发现枝叶抽新芽,春天已然到了,可是天黑的时候还是寒冷的,特别是在昏暗的阁楼里,望着外面热闹缤纷的世界的时候。所以他希望再有一份工作能把自己的夜晚也霸占了。

    他再次踏进这间眼镜厂的时候有些犹豫,这儿的老板不仅脾气暴躁还极尽所能地压榨员工。但是他给的工资却是x市同类工种里最优厚的了。王尔厚此行的目的是上几天的晚班,把上次的天数凑成一个月,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幸苦劳作。

    老板姓张,估计刚吃饱晚饭,搬个板凳坐在车间门口,一边剔牙,一遍监督员工。看到王尔厚也是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工都招满了,没你什么事了,该上学就别来捣乱”

    王尔厚看着密密麻麻地妇女正熟练地操作流程,确实没有空位子了。

    几个妇女听见声响,都转过头来张望,被老板呵斥一句都纷纷认真起来。

    “看见了吗,快回去,别影响老子赚钱”王尔厚没有听清,他深深地被一个背影震惊了,脸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双手忍不住颤抖。

    张老板见这孩子瘦不拉几,脸色又白,怕他在自己工厂处事,连拍了王尔厚几下,方把王尔厚的魂招回来。

    王尔厚手心被虚汗弄湿了,他不自然地虚抓了下手。然后收拾好情绪,对张老板道“我那23天的工资”

    张老板叼着牙签,挑眉望向他,“你别忘了,我们当时说好的,干满一个月才给发工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把这23天加到那个穿枣红色衣服阿姨的工作量上”王尔厚磕磕绊绊总算是说出口了。

    张老板盯着王尔厚半饷,没有问缘由,只是说“你还挺大方的,行吧,就是以后别来了。一个大学生来和老娘们抢什么工作”

    王尔厚包紧单薄的外套,走在萧瑟的街头,这条街不久要拆迁了,包过那个眼镜厂。他想如果历史不变,那么他若有钱买下一小间铺子,也能在将来赚一笔。然而对于一个穷光蛋而言,重生怎么会是作弊器。如果如果他们过的很好,那他的妈妈怎么会五十多岁还在这种地方工作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滴落,又带走一些温度。虽然加上上一世,他有十来年没见过妈妈了,但是那见一到冬天便裹在身上的棉袄他怎么会认错。虽然妈妈的头发白了许多,身形愈发佝偻。王尔厚捂着胸口试图捂暖那里,他把敬爱的妈妈交给了哥哥,他以为妈妈那么决绝地选择了哥哥是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问王尔厚是否过怨恨他的母亲,答案是肯定的。他十六岁被赶出了家门,他在家门前跪了两天两夜,他母亲却未看过他一眼。高考前所有考生都有人陪伴,他独自一个人在破小的旅馆里发着高烧。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母亲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以为那个加剔除他之后,是和和睦睦的四口之家,会有橘黄的灯光,可口的饭菜,所有人围着一张饭桌相谈甚欢。

    李逸看着书桌上的项目资料发起呆来,这是自己的小公司的一次试水,和国某个著名团队的合作。对方总boss请他加入这次活动,他本来可以不必亲自去,但是现在好像没了不去的理由。他轻轻触碰了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留有王尔厚的味道。他晃了晃头想把这个人的身影赶出脑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王尔厚,是因为那两只动不动就通红的耳朵,还是受惊小动物般令人怜惜的眼神,又或是他对自己莫名的排斥、恐惧。他交往过几个人,也曾有固定的炮友,但是喜欢这样奇怪的情感还是第一次。可笑的是,那人心心念的从来不是他。而自己连一个替身的审核都没能通过。

    李逸捏了捏山根,想让自己振作一点,自己的情感还不明朗,不能被这样左右了情绪。此去少说也要一年,正好可以想清楚他对王尔厚的情感,若是回国后还是放不开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就算是王尔厚藏在内心深处的人,也会被他踢出局。

    他拨了个电话给江二,知道手机屏幕黑屏才被接起,话筒里传来江二疲惫的声音“谁啊”

    李逸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阴恻恻地回道“你说呢”

    “卧槽,李逸你丫的还敢打我电话小爷前天失咳打你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害爷被黄黄那群混蛋给阴了。爷手机也摔了,这才买的新手机当然没你号码。”

    “我要去国一年。”

    “你也去国,那有什么好的你丫个崇洋媚外的家伙”江二这句话可谓充满了怨念。

    江二的抱怨被李逸打断了“麻烦你一件事。”

    江二停顿了有半分钟,严肃地问道“李逸你怎么了不是吃错药了吧你跟我还用麻烦二字”

    李逸轻声笑出来“是麻烦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不在这一年,你帮我照顾一下王尔厚。如果闻雨嘉来找他,你帮忙拦着点。”

    李逸说完就挂了电话,掐断了江二的喊叫声。

    “你丫什么意思我说你造就看上王二货了吧你别挂电话呀闻家那女的又闹什”

    眼前程墨一身狼狈,居然还穿着前天那身衣服,西装早就不见了,衬衫半敞开着,上面都是泥印,胸膛肌肤的暧昧痕迹都变成了青色。江二虽然觉得高高在上的副会长大人成了这幅模样格外大快人心,但程墨的淡定脸还是让他怒火丛生。

    “你t盯着爷看了快半小时,到底想干嘛你什么时候把爷的窗户给安回去爷的底裤都要被偷光了。”

    程墨扑哧一声笑了,身为x大的学生自然知道几个月前的男宿舍底裤频频失踪事件。“就你那熊样,谁会偷你的”

    江二不服气道“你丫不是对我”。江二突然炸毛,就近抡了个枕头过来。“你丫还敢出现,爷要剥你的皮嘶”江二一激动又拉扯到伤口。

    程墨想向前检查,江二却一步也不让他靠近“你丫离我远点,大变态,大色狼,大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卧槽,昨天是谁说给我买退烧贴的。然后就跑了,你们这种人叫始乱终弃呸是窃玉偷香呸呸”

    “对不起,昨天出了点意外。”程墨态度诚恳。

    江二哼了一句“谁信你,还好我哥让医生来了趟,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变态哪凉快哪呆去”

    “那你后来吃饭没有”程墨目光闪了闪。

    “反正没喝你那破粥”江二愤愤道“喂,你把咸猪手伸过干什么,别以为小爷现在打不过你”

    程墨无奈道“只是看看还烧不”

    江二愣了愣,额头上有只手温温地抚过,所碰触的肌肤都烧得厉害。他为了掩饰窘态突然大声道“卧槽,占小爷便宜”

    程墨闻言,直接将站在床边的江二推到。江二看对方俯身下来,立即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你你想干嘛靠,别离这么近”

    “我给你按摩一下,肌肉没那么酸痛”程墨去扯他的被子。

    江二宁死不屈“屁,qj犯还给按摩”

    “其实我们从前天晚上到昨天早上不是qj而是hj。”程墨着江二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一丝害怕,有些心疼。

    “你丫爷会看上你”江二想直接掀翻压在他身上的某只。

    “那前晚是谁,喊不要走,谁揽着我的脖子不放嗯”程墨故意提高了尾音。

    “怎么可能”江二回答的有点心虚,他一醉就断片,说不定真是他主动的。

    “我会负责的”程墨顿了顿郑重地说道,眼里满是真诚。

    江二差点被他的诚意闪瞎,一恼就包了口粗“卧槽爷又不是女生谁要你负责”。

    程墨开始顺毛“我知道,我只是想弥补你。”

    “怎么弥补献出菊花”江二不屑道。

    “咳我随你奴役怎样,直到你解气为止。”程墨觉得这样做最妥当,否则把两个互相厌恶的人绑在一块也很痛苦。

    江二瞬间来劲“也就是,程摸摸你是我的奴仆了,哈哈哈哈”

    程墨皱了眉头,程摸摸是什么破错号。

    程墨在江二呼来喝去中度过了,这一天,直到夜深了,江二才特批他回自己宿舍,理由是身上未太重。

    程墨不由腹诽了一句,还不是你哥干的好事。

    昨天公然掳走程墨的是江野的人,江野用这种方式将人请了过来,看来人像白斩鸡似得,气的肝疼,就这样也能把江二给压了。又见他一手退烧贴,一手热粥,才收起一点寒气。“程公子,我那弟弟虽然蠢了点,但也是江某人的宝贝。”说完直接给了程墨两拳。

    程墨蜷着身体躺在地上,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江野继续冷冷地说“我们两家可没有什么交集,既然是对手不要接近江家人,否则你爸爸的仕途堪忧啊”然后程墨被关了一夜的小黑屋。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眼“你肚子上的淤青哪里来的嘿嘿定是小爷的无影拳”

    程摸摸“”

    李小攻“这两货抢什么镜头我还没吃到王二货为什么要出国一年作者君”

    z某人“嘿嘿,息怒,一年很快的嘛”然后被拍飞了。

    、情不自禁

    江二觉得近些日子很郁卒,头一两个月还觉得有人在跟前转悠,特别是那个往日神气十足的程会长做小伏低的伺候着,特别舒心。毕竟得到过不少女生青睐的江二,被男人追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他回头想想,这程摸摸爱他至深都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了,而他这样不冷不热的耗着人家是不是太渣了点。但是要回应程摸摸岂不是降低江小爷的格调了,再说了他也不喜欢男的。要不然,他再重新找个女朋友好让程摸摸死心。

    江二坐在咖啡厅里,嘴里还咬着棒棒糖,他嘀咕了一句“这家店真小气,方糖才给这么点”。于是他招来正在擦杯子的王尔厚“再来几块糖”

    王尔厚一脸歉意地看着咖啡店老板,老板表示不介意,摆摆手让他把糖送过去。江二基本每天晚上都要来王尔厚打工的咖啡厅坐上几小时,然后送他回住的地方。

    王尔厚把糖放下,看江二嘴里还含着棒棒糖不由劝道“别吃那么多糖,对牙不好。”

    “这都是骗小孩的,小二货,看哥哥牙多好”说完露出一口皓齿。

    王尔厚忍不住笑了笑:“吃多了总归不好”,他踌躇了一会继续道“你不用等我,哪能每天都遇到奇怪的人。”

    江二前些日子早把李逸的嘱咐忘记了,有一天嗨到半夜,恰巧碰见一个醉鬼欺负刚下班的王尔厚。他打跑醉鬼后,惊出一声冷汗来,要是没让他及时遇上,那么李少爷回国之日必是他的忌日。这才良心不安地夜夜当护草使者。

    “那可不行,我必须完璧归赵。”江二坚定道。

    “什么意思”王尔厚深感疑惑,自那件事后,他对江二的隔阂也消除了,忽略了他是李逸发小这个事实把江二当成了朋友。

    “咳没什么,反正爷很闲啊,就是你们这咖啡太苦了,还有那个小蛋糕为什么限量啊”

    “我下次给你多留点”王尔厚无奈道,从来没见过这么爱甜食的男生。

    江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起身就要给王尔厚一个熊抱,却瞥见了窗外一个衣冠楚楚的身影,那人又是白衬衫,估计是天热了没穿西装,正往这家店走来。江二嘀咕了一句“装逼”把自己的拥抱的动作收了回来。

    “小二货,我问你一个问题”江二显得有些羞涩“你说为什么男的会喜欢男的”

    王尔厚睁大了双眼,拿托盘的手有点抖,脸白了白没有回答。

    江二自顾自地说下去“当时知道李逸是双的时候,我都没敢问为什么,我都没见过他喜欢谁,怎么就对你喂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有客人点餐”王尔厚落荒而逃,“李逸”这个词成了魔咒,不轻易想起,一旦被提及便是触不及防的心慌。

    江二手里的棒棒糖有节奏的敲着咖啡杯的杯沿,他痞气十足的问道“程摸摸你什么意思爷喝个咖啡你也跟着,烦不烦”

    程墨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余光扫了一圈,还好周围客人不多。

    “都十点多了,正好一起回宿舍。”

    江二虽然一脸嫌弃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哦”。他喝了一口咖啡,也不是很苦嘛

    程摸摸的眼神越过江二一头抓得极富凌乱美的红色短发落在了正在收拾桌子的王尔厚身上,想起他好像开始打三份工了,那么单薄不知吃不吃得消。

    江二看程墨盯着他发呆,有些脸热,他最烦这种奇怪的感觉,伸手就给了程墨一下。“你到底喝不喝咖啡都凉了”。

    程墨摸了摸被打痛的额头,喝了口咖啡。

    王尔厚下班后,程墨与江二都会先送王尔厚回小阁楼再回宿舍,这段时间这一带治安确实不够好。

    程墨在得知,王尔厚被醉汉调戏后,也加入了护草的行列,于是成了三人行。

    王尔厚看着并肩走在他身旁的两人,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怪异,比如江二一旦触碰到程墨就会炸毛,安静下来后,耳朵似乎有点红,但是夜色太浓看不清。而程墨也会离江二远一步,然后往自己这挪一点。终于被挤到路另一边的王尔厚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们还是不要并排走了吧”

    “还不是程摸摸,你没事晃来晃去做甚么”程墨简直欲哭无泪,方才到底是哪位大神走斜线。

    江二揽着王尔厚的肩道“别理他,我们走前面”。

    江二根本是个闲不住的,便和王尔厚谈起了暑假的安排“小二货,你暑假跟哥混呗,我有一个哥们搞了个农家乐,包吃包住。”

    王尔厚当然知道这农家乐,上辈子,他和李逸的第一次便是在王尔厚暗中掐了自己一下,妄想用疼痛来阻止回忆。“我还要打工”

    “这有什么难的,我哥们那农家乐也是今年才弄的,还差不少人手呢,你去帮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江二想王尔厚跟他走了,就不必担心他被别人拐走了。这样既能完成李少爷下达的命令,也能玩的痛快。

    王尔厚哪敢去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说不定触景伤情,到时自己又理不清思路,落入名为“李逸”的陷阱里。“我工作都谈好了不能推啊”

    江二看着眼前的疑似危楼的房子,生气道“那你暑假还住在这个破地方”他才说完,这栋危楼的墙上就掉下了一块水泥漆,敢情是被他的大嗓门震的。

    三人均是一阵沉默,最后王尔厚道“它也就是外面坏了点,里面还挺好的,还有热水器呢”

    “要求真低,哼”江二对这栋房子甚为不满。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宿舍要关门了。”王尔厚生怕房东老太太听见,忙催他们走。

    程墨闻言拉着江二告别“你先上楼,我们这就走。”

    王尔厚上楼后,江二才对程墨抱怨道“打那么多份工,也不住好点,你没看见中午的盒饭都没有肉,我都怀疑他晚上没有吃饭”

    程墨摸了摸江二耷拉着的脑袋,江二也只有这种时候略显可爱“他可能有他的苦衷,我们也帮忙也只能点到为止,否则也是僭越了。”

    “哦,那好吧,反正这事有李逸愁呢,我就只要在他出国的时候看好嫂子就行了。没有想到李少爷也有被驯服的一天。想当年他和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程墨的脸变得有些阴沉,王尔厚是他的直系学弟,两人的关系很要好,他无论是在学校和生活上都颇为照顾王尔厚。他却从未发现李逸与王尔厚有什么交集,感情可以深到向江二托孤的地步。而正如江二所说,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玩乐惯了,根本不肯能会有真感情,何况是与同性之间。

    江二看着程墨脸以为他误会了自己,忙解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不玩419什么的。我都是很认真的在谈恋爱”

    “什么”程墨有些走神,没听清江二的话。

    “我不是在像你解释”江二撇过头去,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又来了,心还跳的很快。“我只是不想你们这些人误解我江小爷,我可从来不滥情,我可是很有原则。像上次那个什么莹,分手了还求复合,难道小爷会吃回头草吗”

    程墨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好了点,他想起“我的小莹莹”的备注,然而江二不到数月就不记得前女友姓什么了,真是一点也不滥情。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玩弄感情,如果如果一个人对我好,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有些事要想清楚。”江二看程墨嘴角带笑,又问道“你懂吗”

    “嗯,懂得”程墨不禁好奇江二这种炸毛的个性会给他的电话存什么备注呢

    “你懂就好”江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条路不好走”。

    程墨仍旧没听清,望着着笔直延伸入黑暗的街道,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但是那么平坦和宽敞,怎么会不好走呢

    王尔厚半夜起来洗了个热水澡,他又被噩梦惊得一身冷汗,他已经许久没有梦见,在雨中等他的辰辰。这一次梦的主角是李逸,是不是昨晚江二有意无意间总是提及他造成的。

    王尔厚把自己的脸埋进冷水中,他害怕的想哭,这样自少可以冷静一点。过了一会,他瘫坐在浴室的墙角抱膝痛哭起来。他之前也梦过李逸几回,都是一些回不去的温馨甜梦。而今夜的梦却是黑灰色的,梦里李逸跪坐在一个人的墓前,身形憔悴了许多,眼窝凹陷进去,眼角和颧骨都有明显的伤疤,整个人颓废而沧桑。然后,有泪水从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眼里掉了下来。梦里的李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而那张照片俨然是大学时期的自己,笑的一脸无知。王尔厚不知道这在上一世是否真的发生过,梦境却是活生生血淋淋地呈现着。

    王尔厚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这样惨淡的结局,他以为就算彼此分开了,自少李逸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好地活着。王尔厚呜咽一声“李逸”,李逸你不是娶妻生子了,为什么会这般潦倒,为什么那个时候才来寻我在我死之后,在辰辰死之后。我恨你。

    正在大洋彼岸喝着咖啡晒太阳的李逸打了个喷嚏,他想到今早的起床的情景就恼火,24岁的他居然像青少年一样梦遗了。他看着手机里的偷拍的照片狠狠道“还有半年,再让你逍遥半年,王尔厚”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后来

    江小眼揪着程摸摸耳朵“你丫是不是聋子爷那是表白,懂不懂懂不懂”

    程摸摸“对不起,我爱你。”

    江小眼羞涩状“深井冰卧槽你别过来”

    一下略去三个小时的文字直播。

    、现实

    时光飞逝,送走冬夏,王尔厚迎来了大学的第二个春天,这个春节不再是孤零零地看别人热闹,闻他人炮竹声来蹭年味的春节。王尔厚和母亲两个人在小阁楼过了个简单温馨的春节,在和房东老太太一起看春晚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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