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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尔厚+番外 第2节

作者:z某人 字数:18912 更新:2021-12-30 16:39:31

    下雨了,军训改唱军歌了,下午,他们这群野孩子就被放了出来。

    王尔厚坐在校外的一小吃店里,看着窗外的雨发呆。昨晚,李逸送他回了临时宿舍,在这期间两人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气氛很怪异,王尔厚甚至会觉得那五年的逃亡是一场噩梦。现在他要怎么还掉这份人情,远离这个危险人物,躲过他所有温暖的陷阱。

    雨渐渐落大,街道漫起水来,鲜有行人,却有一个中年妇女匆匆忙忙地淌过雨水。王尔厚看着那件褪了色的枣红外套,起身冲了出去。他朝着中年妇女消失的方向奔去。却还是跟丢了,他站在雨幕中环顾,任雨水冲刷自己,可是青灰色的街景没有一点暖色。直到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逸将王尔厚拽到车内,一面用干布擦他身上的雨水,一面沉着脸问他“不冷吗犯什么傻”

    然而王尔厚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温暖的,很温暖的,那是妈妈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副c

    程摸摸“江小眼,听说你减过肥”

    正在大吃大喝的江小眼喷饭了“那个那个”

    程摸摸“为什么减肥不减重呢”

    江小眼炸毛将其扑到,压屎你丫

    、生病

    天还是灰蒙蒙的,窗外的雨终于停歇了,但阳光仍不见踪迹。十点整,王尔厚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寻手机未果。习惯性地摸向了床头柜,诺基亚发出蓝光映出当下的时间。一定是李逸把手机搁这么远,甚至关了机,哪里来的那么多辐射。王二货这般想着,又钻入被窝眯了一会。

    昨日王尔厚情绪低落在李逸车上睡过去了,李逸便私自将人带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直到把王尔厚安置到床上,李逸才发觉王尔厚睡得过于踏实了点,他摸了摸王尔厚的脑袋,好像开始发烫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李逸给王尔厚测了体温,386c确实发烧了。李逸给他物理降温,敷毛巾,用吸管喂水,折腾了一晚,凌晨在床边眯了会便去厨房煮粥了。王尔厚烧退了睡得香甜,李逸想让他多睡会,于是到书房做起了项目研究的资料来。

    李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关了电脑,把保温的白粥盛好,还弄了一小碟萝卜丝,不知道王尔厚是否吃的习惯。

    李逸推门进去,把粥放下,拉下毯子,把王尔厚睡的乱蓬蓬的脑袋露出来。他以前有过几个情人,就算是激情过后也没有温存的意向。而现在,他居然照顾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小学弟整整一晚上。甚至为了给发高烧的王尔厚降温,特意打电话咨询了他妈妈,其中来自妈妈的各种揣测与盘问略去不提。

    李逸食指轻刮过王尔厚的鼻子,不算很挺,鼻头长的小巧。又用指腹轻轻着摩挲王尔厚的干涩略有点脱皮的嘴唇。脸上的皮肤果然和想像的一样,嫩滑滑的,弹性也很好,可谓吹弹可破。李逸俯下身子,把头埋进王尔厚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那种奇怪的味道。李逸不知道好闻与否,但是不排斥,有点儿喜欢,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王尔厚先是被手指骚扰,接着又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他再也睡不着了,嘟囔了句“李逸,别闹”,挣扎着坐了起来。

    李逸顺手给他腰间塞了个靠垫,又给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再把白粥喝了。”

    王尔厚揉了揉眼睛,接过开水慢腾腾地喝完,又拿过白粥来,他看着碟子里的萝卜丝不满道“都说了别买这个牌子的萝卜丝,又贵又难吃,应该买那个”

    “应该买什么”李逸一本正经地请教他。

    王尔厚看着李逸一双寒星的眼里带着疑惑,意识开始回笼,眼前的李逸还不是寸头的造型,穿着也比较休闲化。王尔厚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买的龙猫玩偶,蓝白两层的床帘不见了。这根本不是他和李逸生活了近两年的房子,这间卧室还是他入住之前的样子,所有摆设都是黑白灰三色,如同主人李逸一般冷冰冰的。

    王尔厚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是你第二次纠正我了,应该买哪个牌子的萝卜丝嗯”李逸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第二次王尔厚分不清前世今生“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认错人了”。

    “你把我当成了谁了”李逸的脸瞬时寒地掉冰渣,他本想安慰对方,让他不要太紧张,没想到自己却是这般自作多情的人。

    王尔厚习惯性地发挥他大眼的优势,他惶惶然的看着李逸。

    李逸看他受惊的模样,心里泛起怜惜的时,也蹿出了一股无名火。他留下一句“吃完就走”摔门而走。

    王尔厚待门的震动声消停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得罪了李逸。

    他拍了拍胸口,想让心跳慢一点,而白粥他已经没有胃口吃下了。他想,为什么他们要有这么多的交际,让他误以为一切还是那样安心美好。这一世,像这碟萝卜丝一样不要改变,李逸仍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模样,而他只是为生活而奔波劳碌的小市民一只。

    李逸在书房抽着烟,直到听见门房被打开关上的声音后才出来。卧室里,那床正在失温的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粥还冒着热气,萝卜丝一副被嫌弃的样子,没精打采的。李逸把白粥、萝卜丝连同碗筷一扔进了垃圾桶。

    李逸在客厅呆了会,漫无目的地翻了基本杂志后,还是进了卧房,他抱着那床被子,会想起了昨天。那只二货说完那句莫名的话,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言不语。自己好像看着他那段莹白的脖颈发呆,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他们俩就这么在车里沉默了几个小时。本以为以为王尔厚哭了,伸手摸向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在下雨天的微凉空气里更加诱人了。然而那二货的脸是干的,呼吸那么平稳分明是睡着了,居然难过的睡着了,真是很特别。睡着的时候,软绵绵的,可以任意欺负,为何一旦清醒就这么害怕自己,厌恶自己。

    王尔厚回了学校,却被告知李逸替他请了假,连剩下两天的军训也不用去了。他收拾好东西回了租住的小阁楼。他望着窗外的街景,看它一点点浓了颜色,染上华灯。然后麻木地塞了几片面包果腹。

    昨天其实他虽然烧糊涂了,意识还是存在的,只是那时的他头脑发热,内心脆弱,误以为这还是前世,两人正甜蜜的时候。

    就算记忆模糊了,身体还记得李逸灼人的触感,不说那温暖的怀抱,就是他一整夜的照顾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糟蹋心意。上一世生病的时候,李逸也是笨手笨脚,却做好了每件事。那碗白粥肯定是李逸自己熬的。自己甚至连个真心的道谢都吝啬给予。至少这时的李逸还没有伤害他,而自己避他如蛇蝎,难免伤人心。他害怕李逸的双眸冷冰冰地带着一丝嘲讽。他很没出息的会心疼。

    王尔厚摸了摸,被李逸摩挲过的嘴唇,上面的热度退不掉。他要怎么逃,才能躲过他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李小攻问起这段被嫌弃的日子。

    李小攻“你在躲什么”

    王二货“我害怕”

    李小攻“害怕什么”

    王二货“我我怕疼”

    李小攻“”

    王二货“明明昨晚才”

    李小攻“”

    王二货“那那那好吧”

    王二货视死如归般躺在床上,闭紧双眼,全身颤抖着。

    李小攻愣愣扑了上去。

    这个问题随风散去吧。

    、命数上

    自那日开罪李逸之后,王尔厚的生活异常平静。除了上课、打工,王尔厚都是在小阁楼中度过。即便,在学校偶遇李逸,他也是躲进角落错过他。有几次,躲闪来不及,他心跳如雷,李逸却似视而不见。这样不是很好吗王尔厚直接忽略了那一点心疼。

    这几个月过的飞快,王尔厚成功摆脱了话剧社学姐的骚扰,反串的角色给了经贸系的一个大一新生。王尔厚加入了一个名为衣冠楚楚的社团,这是一个专门为各大活动裁剪服装的社团。王尔厚的私心在于为辰辰攒下衣物。

    王尔厚的每一笔收入扣去基本的生活费都被他规划进将来的生活里。他买了一个大收纳盒,从毛绒玩具到玩具汽车,从夜光的小童鞋到儿童学习用具。王尔厚一件一件细细地攒着,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是打工的工资不能给辰辰无忧的生活。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辰辰最好的东西。

    这般,王尔厚的人生也变的有意义起来,本来重活一世,他就是为了摆脱前世的穷困潦倒,能养活自己和辰辰。那些糟心的事暂时性地被遗忘了,包括他如何独自完成受孕这个科学命题。

    即将到来的寒假对王尔厚充满了金钱的诱惑,他一个只身在外,只有一间租来的房子,一箱满载未来的梦。所以那个团圆的节日,火红的春节,王尔厚也不必冷冰冰孤单单地度过。他学会了在人群中汲取温暖,大年除夕到正月十五,所有餐饮类员工工资翻倍。

    王尔厚也忙忙碌碌地过了个年,然而热闹也找上他了。正月初六那天,他接到了上一世的舍友,也就是那洁癖晚期患者的富二代徐小云的来电。大概意思是命令他来参加某项活动,还需要野营。王尔厚掂量着自己的荷包有一万个不愿意,这一来一回初六、初七这两天的双倍工资就和他挥手告别了。徐小云在提出车旅住宿吃喝全包后,还是被拒绝后,威胁道,王尔厚若是不去便是看不起他,不把他但朋友。

    王尔厚和徐小云是同班同学,上辈子在他面前早已自卑惯了,重生后两人的关系在王尔厚的努力下终于有所改善,已经达到朋友的标准了。故而王尔厚不得不受其胁迫。若要问王尔厚为何这么看重,这个一度以羞辱讽刺他为快的徐小云。王尔厚想可能是因为,上一世王尔厚成千夫所指的时候,那个人停止了对他的针对。可能是在他曾因自己和辰辰的生活奔波着急,那个人伸出过援手,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不是那么黑暗。

    初六下午,王尔厚穿着他的军绿色大衣,带着他的红格子旅行袋前往x市的风景名胜美人山。

    王尔厚来得迟了,错过了他们接送的车,他一个人坐着破旧的公交颠簸着到了终点站。当他提着红格子旅行袋进了xx饭店的时候,徐小云那群正在大堂玩闹的同学突然静了下来。

    缓一会有人调笑道“哇哦徐小云你请的是谁啊红配绿哦”

    徐小云有些来气“你倒是大牌的很,这是要我们等你吃饭”

    “不是”王尔厚不知作何解释。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道“你们不要欺负老实人,王尔厚平时很安静的,也很可爱。”说着还伸手捏捏了王尔厚的脸蛋。

    王尔厚的感激之情顿时下没了,这些人还是那么奔放。

    那女生还想再试试手感,却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视线,令人脊背发凉,尤其是在看清来人之时。她灿灿地收回手,躲进人群里。那可是她心心念的男神却用冰冷厌恶的眼神警告着他。

    王尔厚忽然觉得这群人消停了,他转身看到了双手插口袋,臂弯挂着一件黑夹克的李逸。他面沉如水,眼神冰冷,似乎只是看到了一群烦人的障碍物。几个同学自行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大堂经理谄媚地在前头引路。李逸目不斜视,只留给人群一道昏暗冰冷的背影。王尔厚说不清什么心情,一路颠簸的疲惫突然涌了出来。

    随后,徐小云咳嗽了一声招呼大家去吃饭。王尔厚挑着易消化的食物吃了点,那些半生不熟的西餐他一概没碰。他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惯了,胃无法突然承受这些大鱼大肉。

    饭后活动,除了k歌便是真心话大冒险。王尔厚坐在k房里百无聊赖,他不懂这些玩乐,安静却放不开。真心话大冒险的时提心吊胆的,众人像是串通好了捉弄他,每次他都选择喝酒。王尔厚酒量不大,贵在酒品好,喝多了只是反应慢。有几个女生撒着娇道,没劲死了徐小云见王尔厚一点也不配合,发起少爷脾气来“王尔厚你什么意思我请你来,你推三阻四的,连个游戏也玩不起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王尔厚一时怔忡,上一世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被识破过,好像也是这样的质问。他曾经害怕过迷茫过,但一想到可爱的孩子,一切都可以接受了。

    王尔厚抬起头来时,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满的是泛着水光的坚定。

    之前掐王尔厚的女生安抚着徐小云“再给他一次机会嘛”又对王尔厚道“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王尔厚我们只定了23间房,据我所知这间旅馆今天客满。我们加上你是47人,你说我们谁会收留你”徐小云抱臂挑衅道。

    “我我选大冒险”王尔厚知道他们意在捉弄他而解气,自己似乎不太合群。

    “那好啊出门抓住第一个男人舌吻,一定要是男人”某女生道。

    “我”王尔厚想拒绝,就算是跳芭蕾,学狗叫,他也不愿逮着一个人就吻。

    几个同学闹哄哄地将他推搡着出了门。

    然而k房的流离门一打开,直接将屋内闪烁的绿光搭在李逸刀削般俊朗的脸庞上。王尔厚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李逸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全身开始冒着骇人的寒气。喝的晕乎乎的王尔厚并不能接受李逸的警告信息。他甚至因为晕眩晃了一下才站稳。

    屋里的人都挤到了门口,女生不乏犯花痴的,见李逸面色不善,都不敢上前勾搭。男生们见李逸夺走那些女生的注意愤愤不平,直接推了王尔厚一把“王尔厚快吻啊别忘了游戏规则”

    “是男人就说话算话”

    王尔厚一个踉跄倒向李逸,李逸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双肩。这场景太诙谐,王尔厚这么厌恶他难道还会主动吻他,就算是游

    李逸剩下的自嘲都被王尔厚突然凑上来的嘴唇惊飞了。那柔软的嘴唇带着果香,笨拙的舌头探了进来,是刚喝过鸡尾酒吗李逸抱紧王尔厚,逐渐加深这个吻,他细细的舔着对方口腔的每个角落,和王尔厚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直到王尔厚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

    满屋子的男男女女被这近一分钟旁若无人的舌吻惊呆了。

    王尔厚毫无所觉,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嘴唇。李逸只觉得一股邪火冲向下腹,他好想将眼前人拆入腹中。

    李逸瞥了屋里人一眼,拍着王尔厚的肩道“你先玩,等会来找我”又对王尔厚的同学警告道“幼稚的游戏就别再玩了”。

    李逸走后,大伙陆陆续续回了k房,几个女生拉着王尔厚问东问西,无非是他与李逸是否认识,李逸的喜好习性云云。

    王尔厚被她们的叽叽喳喳闹得更加晕眩了,傻笑着也不知回答什么。几个女生觉得无趣便散了。

    王尔厚大概坐了大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强吻了李逸。酒醒了大半,脸也闷得通红。

    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徐小云他们才决定散了。几个约炮造就回房了,王尔厚的红格子行李袋从餐厅提到了k房,又从k房提出,跟着几个男生走。直到最后两个男生都没有给他留房,他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排挤了。他在走廊尽头站了一会,去了大堂。

    “请问还有房间吗”王尔厚礼貌地问着前台,他已经开始肉痛他的荷包了。

    “抱歉没有了。”

    “那附近有旅馆吗”

    “我们xx饭店是美人山独一家。若要住宿其他旅馆怕是要打的,这么晚了”

    徐小云揽着一个女生的肩正要乘电梯,看见王尔厚又折了过来。“怎么没人收留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睡。”

    被徐小云揽着的女生“呵呵”笑着看王尔厚。

    王尔厚耳根一红连摆手“不用不用”。

    “你是要露宿美人山了”徐小云笑道。

    “我们xx饭店什么时候把客人往外赶过”王尔厚只听背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接着脊背靠上一个温暖的胸膛,他全身的细胞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会是李逸

    前台连忙解释“李少,真的没房了。”

    李逸道“和我睡。”

    王尔厚已是全身冰凉,不敢言语。

    前台道“啊哦,好的需要多加一床被子吗”

    王尔厚立马道“要”

    李逸看了眼王尔厚,暗想多一床被子又能怎样。拽着王尔厚的手率先进了电梯摁下了关门键。

    留徐小云和某女生跺脚干生气。

    王尔厚傻乎乎地被拖进了酒店贵宾套房,他拽着行李袋,一直在寻找“第二张床”,贵宾套房的沙发居然是拆分开的。还好床边有一大块地毯,他暗自松了口气。

    李逸一早看穿了他的想法,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假意喝了两口坐在床上翻起财经杂志来,然后极其自然地手一抖咖啡在白色地毯上画了好大一张地图。

    “嘴巴张那么大做甚么还不快洗漱睡觉”李逸继续翻起杂志来。

    王尔厚呆了一会,在角落摆弄起他的红格子行李袋来。

    李逸看王尔厚偷偷摸摸地从红格子行李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然后偷瞄了他一眼,紧张兮兮地进了卫生间,顿时皱起眉头来。

    王尔厚脱了上衣,拧开止汗香体露,对着镜子正要涂。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部拧开了。王尔厚就保持着左臂抬高,右手握止汗香体露的姿势呆住了。

    镜子里的李逸勾了勾嘴角“毛挺少的”。

    王尔厚霎时满面通红“你怎么可以突然进来。”

    “都是爷们有什么要紧还是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尔厚急了又无从解释“我我”

    李逸直径走到马桶前,解开睡裤,掏出家伙,开始解决生理问题了。

    王尔厚连忙转过身去。李逸这才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这么好机会怎么能不欺负你。

    李逸放完水,慢悠悠地穿好裤子,然后贴着王尔厚赤裸的上身,往他耳朵里直呼气“不许涂那东西,否则不许上床睡觉。”

    王尔厚完全吓傻了,李逸出去后,他看了看手里的止汗香,犹豫着搁下了。

    嘀咕道“比以前更难伺候”

    王尔厚出卫生间时,地毯已被收拾过了,加的一床被子也送来了。李逸躺在床上翻看手机,王尔厚壮着胆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李逸突然起身将两床被子叠在一起“供暖坏了,这样暖和。”也不等王尔厚反应将人揽入怀中裹进被窝。

    王尔厚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快速跳动着。他僵着身子,听着自己的心跳,李逸的呼吸,祈祷快速入睡。

    李逸除了刚开始闻了闻他说“很好”之外再无动静。

    王尔厚等了许久,他以为李逸睡着了,正要掰开李逸箍在他腰间的手。李逸阴深深的来了句“你为什么要吻我”

    王尔厚想,我可以回答那是游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情人节礼物。

    木有小剧场了,大家晚安

    、破裂和醒悟

    李逸这几个月气压低沉,连最喜欢犯浑的江二也收敛了许多。

    昨天,李逸替母亲来视察名下酒店,没想会见到王尔厚。王尔厚穿着一件肥大的军大衣,提着红格子旅行袋,一副俗不可耐的样子,头发柔软地贴着头皮,看见他的时候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李逸看着怀里的人,嘴角不由上扬,躲什么现在不是乖乖躺着吗

    李逸想起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王尔厚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的样子。最后还不是睡过去了吗一睡着就变得如此可爱。

    他收紧手臂,仿佛要将王尔厚嵌进身体里,王尔厚还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下又睡踏实了。

    李逸皱了皱眉头,连睡着了都想挣脱我嗯李逸张口轻咬王尔厚的右耳,伸出舌头描着他的耳廓。王尔厚伸手推了他一下“别闹”,李逸被这一声低喃挠心痒,越发放肆起来。他把手伸进王尔厚的睡衣里,轻抚过柔软的肚皮,往上捏住了左边的茱萸,细细揉搓着,不一会小红果便坚硬起来了。

    王尔厚不堪其扰,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每天都”

    李逸闻言全身僵硬,是谁让你念念不忘,是谁和曾日日相拥而谁,甚至做过更亲密的事。李逸掀开棉被,跳下床,他忽然觉得自己荒唐可笑,这般念着把他当替身,嫌弃他,排斥他的人。

    王尔厚被冷风一灌醒了过来,也许宿醉,也许睡迷糊了,他扶着疼痛的脑袋又开始错乱时空。他看李逸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分明是在生闷气。便爬过去,一把抱住李逸的腰“怎么起来了不要生气好吗大白天的你又”

    “什么意思”李逸声音冒着寒气。

    “那个晚晚上再说”王尔厚红着耳朵道。

    “晚上”

    “嗯”王尔厚轻声应了。

    “好,不许反悔。”李逸转过身来捏着王尔厚的下巴确认疑问。

    王尔厚直接红了双颊,李逸满意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恢复往常的模样“今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然后含住了王尔厚的双唇。

    王尔厚被吻得迷迷糊糊,李逸突然放开他质问道“昨天抱着你的是谁”

    “是你啊”

    “嗯,以后也只能是我,不准想着别人。”李逸继续欺负那鲜花的唇瓣。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反复无常,王尔厚你要怎么负责,李逸暗道。

    而王尔厚来不及思考,哪儿冒出来的别人。

    屋外夜里下的雪未消融,阳光普照。屋内厚重的窗帘似乎隔离了现实,昏暗中尽是暧昧的颜色。

    两人亲热有一会儿,在擦枪走火之际收住了。李逸强迫性地扒了王尔厚洗的发白的旧睡衣,给他穿上衣服后又套上了自己的夹克,虽然不合身,但是顺眼多了。

    王尔厚现在还是头脑昏沉,因为没见着自己的军绿色大衣,一时也忘了重生的事,他想这现实还是梦呢李逸在他的身旁,他们之间没有累赘的俗事,这般亲密无间。

    两人洗漱完出了房门,已经十二点多了,李逸吩咐餐厅煮了些海鲜粥,昨天他看到王尔厚只挑那些易消化的食物,定是肠胃不好,难怪如此消瘦。他伸手捏了捏,王尔厚的腰,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现在的王尔厚很听话,只要不是在有人的地方都任自己上下其手。李逸的万年冰山脸开始荡漾笑容。

    两人在雅间用过饭,计划去滑雪,王尔厚被李逸逼着多喝了半碗粥撑着了,想要先散步消化。两人手牵手刚出餐厅,王尔厚就听到了一个噩梦般的声音。

    “李逸你果然在这我问了伯母才知道呢”来人身穿红色呢大衣,里头的蕾丝白色小礼服衬得女人越发婀娜多姿,容貌艳丽,那红唇仿若血盆大口,怔得王尔厚脸色惨白。

    李逸感受到王尔厚手指的冰凉,有些不解,他拽紧王尔厚的手,想要给他暖暖。王尔厚却突然惊醒般,甩开了他的手。

    闻雨嘉一早就看到,李逸牵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却是压下妒火,摆足了笑脸,然而李逸却是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这是谁啊李逸,不介绍给我认识吗”

    李逸无视她,对王尔厚轻声问道“怎么了”

    王尔厚想起了那一次,他被这个女人,李逸的未婚妻,堵在学校附近的小巷里。几个大汉将他摁在地上,红色的高跟鞋碾着他的手掌,警告他远离李逸。王尔厚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不敢回家,他哆嗦着摔了一跤,蹭破了手肘和脸蛋,伪造了车祸的模样。那晚,王尔厚也是这般脸色惨白,故意来做客的闻雨嘉也是这般平静,李逸也是这样俯着身子问他,怎么了。

    王尔厚暗自唾弃自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怎么还敢与李逸有瓜葛。怎么还敢接触到这个恶毒女人的世界。

    李逸看这王尔厚双眼蒙了雾紧张了。他想要环抱住他,把他从突然的魔怔里拯救出来。

    闻雨嘉看李逸的动作,撕了王尔厚的心都有了,又见一大群人过来了。她上前抱住李逸的胳膊道“人家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又对王尔厚道“你好啊我是李逸的未婚妻,我家李逸麻烦你”

    李逸甩开她,对王尔厚解释道“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与她毫无关系。”他和王尔厚刚有了进展,不能这样被掐死在萌芽中。

    王尔厚带了点苦笑,李逸,原来你这个时候就和她有了婚约,那么我们的那两年算什么。

    李逸想进一步解释,却被王尔厚的同学打断了,这些人睡到这个点才起床吃饭。见到王尔厚和李逸在一起,忙寒暄“王尔厚你昨晚睡哪了我们找了你半天呢”

    又见没人搭理,颇为尴尬,忙对文雨嘉道“这位美女,昨天好像没见过哦”

    文雨嘉礼貌地答道“我是李逸的未婚妻”。

    人群中不免有咋舌惊叹的。

    李逸眯起眼来,反而被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气笑了,他一把将王尔厚拖了过来道“这才是我老婆”然后就是一记长吻。

    王尔厚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李逸,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他怎么可以这般轻浮,还是觉得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只是玩笑,随意的敷衍都可以。

    等王尔厚喘过气来,方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他颤抖着紧握两手,不敢看李逸一眼,他他打了李逸。恐慌、愧疚、伤痛交织着,泪水就落了下来。

    一时周围静若寒蝉,李逸的脸颊以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却没人敢言语,连呼吸都清了几分。饭店的工作人员也站着不知所措。

    文雨嘉也下了一跳,他与李逸相识二十来年,还没见过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丝,没人会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他甚至可以预见这个王什么在x市混不下去了。她怨恨地瞪了一眼王尔厚,又上前去摸李逸的脸。

    李逸怒吼道“滚统统给我滚”

    人群作鸟兽散了,文雨嘉不甘心地看了看李逸,见他双目赤红,额头的青筋暴起,也不敢多留片刻。

    王尔厚动了动身体,想要离开。

    李逸拽住他的手腕,王尔厚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气。

    “你不听我的解释吗”

    “不需要”王尔厚的泪水还没有止住。

    李逸沉默了一会,缓下口气“如果你是因为吃醋,那刚才就”

    然而李逸的“算了”没能说出口,王尔厚冷漠道“你想多了,刚才抱歉只是因为你轻薄我我一时激动而已”

    “轻薄呵昨晚你吻过来的怎么不是轻薄今天早上被吻得欲仙欲死的是谁”李逸吼道,他怕自己会掐死这样的王尔厚。

    “那只是酒精作祟”王尔厚用另一只手一直擦着泪水,把眼角都摩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对李逸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请你李大少爷以后不要缠着我,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四年。”

    “我缠着你”

    王尔厚低下眼眸,吼出他最违心的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死了又活还是躲不开你,你知不知道你是致命的诱惑。

    李逸愣了愣,松开了手,对方都这么说了,还自作多情什么。

    他看着王尔厚越走越远,融进窗外雪白的世界里,化成小黑点。他卸下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摔进走道的沙发里。把他那高傲的头埋进双手,然后低低地笑了“哈哈李逸你不会哭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二货“那次疼吗”

    李小攻“什么”

    王二货“就是那一巴掌。”

    李小攻故作生气状“你说呢”

    王二货“那那你打回来吧”

    李小攻“好的。”

    王二货愣住了,接着就被扒了裤子,屋里想起清脆的拍打声。

    然后,王二货很没骨气地捂着红屁股在李小攻的怀里哭了。

    开虐,不会太久哦。

    、前奏修

    相比李少爷的消沉,江二近几个月过的是相当滋润。迎新会上成功泡到一个弹吉他的可爱妹子,现在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话说此女生乃是大一新进的段花,独独看看上了江二的放荡不羁,开启了倒追模式。这在江二繁多又诙谐的情史里并不少见,但凡这些女生看清江二呆萌又爱炸毛的属性后,都毫不留情地甩了他。

    江二带着新女朋友去各种场子溜达了一圈,也不介意发小说他老牛吃嫩草。直道,他们这是裸的妒忌,果然我江小爷风采依旧。

    然而也有些不长眼的扫他的兴致,比如在众人眼里温文尔雅的暖男程学长,不过是衣冠楚楚的猥琐学弟。

    江二在闲暇之余,总结了程墨的种种罪行。

    “罪证之一,10月初迎新会,以扰乱晚会之名将爷赶出了后台。”江二愤愤不平,女生犯花痴怎么能怪他英俊潇洒

    江二含着棒棒糖,继续在电脑上码字。江二有个鲜为人知的毛病,喜欢在电脑上记载某些人的罪行,然后升华成帖子,深更半夜贴在学校论坛。看众人用口水淹死他们,而他在电脑的荧光下露出荡漾的笑容,然后又是一夜好眠。

    江二以此吐槽、黑化得罪他又报复他不得的人。李逸李少爷是他帖子里的常客,但是这种帖子一般都是秒删。对于江二而言,李逸是一种魔化的生物,即便是腹诽他也会被知道。

    “罪证之二,在晚会后台用极其猥琐的眼光扫射爷的腹部,连大腿也没放过。”

    “罪证之三,十月中旬,淘汰了爷的小莹莹。”一个副会长也这么嚣张,说什么,学生会是为同学服务的不是搞裙带关系的。把小莹莹骂哭了。那个梨花带雨的,爷见犹怜。想当年爷念本科的时候,会长什么也是信手捏来。

    于是江二又加了一条罪证。“罪证之四,目无尊长。”

    “罪证之五,打扰爷约会十一次。”但凡江二在学校约会都会与程墨不期而遇,而对方总是用猥琐的眼神盯着他。

    “罪证之六,摸爷的屁股三次。”江二“咯吱”将棒棒糖咬成了两半,居然垂涎爷的美色,叫什么程墨,干脆改名程摸摸好了。

    “罪证之七”

    程墨已然成了江二心目中的猥琐代名词。这完全是刻意的抹黑。程墨至那日被人抱着喊妈妈后,就怕遇到江二会尴尬,哪想江二仿佛不曾见过他。原谅喝断片的江二完全记不得程墨是何许人也,只是觉得这货有些眼熟。于是程墨从开始的独自窘迫,到暗生闷气。在晚会后台又觊觎起他的腹肌来,连腿部肌肉线条也很好。程墨在学校里总是无意间撞见江二与起女友,他不有感叹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最后江二这傻x还想把他女友顺进学生会。程墨正被各种学姐学长和老师塞人烦得怒火中烧,干脆来个杀鸡儆猴,敲打打他们。至于摸屁股事件,绝对是狗血的意外,江二为陪女友参加演出经常混迹各种演出后台。程墨在后台忙得热火朝天,各种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

    江二写好帖子x大惊现衣冠禽兽,坐等评论。

    “生活中某些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其实都是衣冠禽兽的伪装。x大的某些人看似人模人样实则是一猥琐痴汉”江二将他累积的罪证去掉会曝露真身的部分腾了出来。

    没一会就有人开始盖楼了。

    江二直接忽略前面几条抢沙发灌水的。

    “看样子禽兽君中意楼主哦”江二看到这楼,得意道“那是爷魅力大”

    然而接下来的几楼直接闪瞎了江二的钛合金狗眼。

    “惊现基情”

    “基情1”

    “其实楼主是芳心暗许了吧求在一起”

    江二立马回复“滚爷是标准的异性恋”

    帖子里瞬间沸腾起来。

    “烧死异性恋”

    “炸毛受不要傲娇”

    江二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管就要准备笔战群雄。

    江野半夜起来喝水,路过江二房间,发现这臭小子还没睡,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江野敲了几下门,却没人搭理,他开门进去就看见那臭小子玩电脑玩的正嗨。

    “小赫,这么晚了还不睡”

    江二正慷慨激昂地教训人呢,被他哥一惊,直接盖下了笔记本,棒棒糖也掉地上了。于是他那篇不要歧视异性恋的长篇大论就此夭折了。

    江二灿灿道“哥,嘿嘿,你怎么起来了我就是玩玩”

    江野看他一副心虚的模样觉得好笑,要是训斥他,肯定又可怜地跟小狗似的。江野叹了口气,转身要出门,临了还留下一句“少撸点,伤身。”

    江二整个人风中凌乱了,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哥你肿么了

    江野此时也有一个疑问,自家弟弟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叼着棒棒糖,怎么长不大呢

    刚过完寒假,江二整个人神清气爽,论文威逼利诱一个学长搞定了。爷爷给了最大的红包,江老头也大出血了,哥哥还给他一张副卡。现在又要去见妈妈了,今年果然顺风顺水事事顺心。江二再次检查了自己的捣饬半天的衣服。

    这会已经已经近午时了,江二赶着去给江母接机,但是郊区的计程车不好叫。自己的车被江老头扣住了,说是现在上面查的严,不让开这么烧包的车。

    江二张望半天,终于看见一辆的士正驶来,他拦了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二倔脾气一上来,就直接站在马路中间了。

    那的哥也是吓一跳连忙急刹车,因为车上有客人,他本不欲停车,结果跳出一个疯子。

    的哥摇下车窗,伸头就对着红毛鬼大骂“大中午找死”

    江二压下脾气道“师傅,你就搭我一程吧”

    的哥看他这样态度也好了起来“不行啊,我载着客人,要不我给你叫一辆”

    江二急了“我要来不及了”

    这时后座那人不知说了什么,的哥终让他上车了。

    江二开后座车门上车就对的哥道“去xx机场”

    “不行,和这个客人不顺路啊”

    “没关系,先送他”江二耳边传来悦耳磁性的声音。

    江二刚想感谢这个大好人,一转身就看见了一身西装的程墨,难怪声音这么熟,原来是程摸摸,不会是的士痴汉吧

    “谢谢你喽”

    程墨见江二用奇怪又带点嫌恶的眼神看着他,不舒服地皱了眉头,暗道这熊孩子。其实程墨早想脱掉他温润的面具,好好教训一下这熊孩子,可是每每看见他的娃娃脸,就鬼使神差地想起这熊孩子那天晚上可怜兮兮喊他妈妈的模样。

    到了机场,江二付完车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整整迟了十分钟,还好航班延误了。江二安静的坐在航站楼大厅等候,他已经激动了好几天了,他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妈妈了。

    江母在他是四岁的时候和江爸分居,两人原先也算是自由恋爱,后来江爸要仕途江母要事业,最终谁也不能为谁妥协才决定分手。可是江爸处在那个位子,离婚总归是不好的,于是两人只能两地分居,各过各的。那时四岁的江二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每天闹着要妈妈,江爸烦不胜烦抽了他一顿。江二挨打的时候一点声也没出,吓坏了江野这个弟控。于是当晚,老爷子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御制的珐琅彩碗碎了,狠狠抽了江爸几拐杖。

    那时候,也没有视屏通话等等,江母的事业也才有起色,偶尔给江二一个电话也能让他高兴好几天。只是江母鲜少回国,江二迫于爷爷的威严不能经常出国。这二十年来,江二见到江母的机会屈指可数。

    当江二见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出来时,眼眶都红了。

    江母见小儿子这模样,也是感慨万千,小儿子都24岁了。她抱住江二,向小时候一样拍着他的背红道“不哭了,这么打了还哭鼻子。”

    “妈妈”江二在江母怀里一遍又一遍确认。

    “妈妈”

    江母耐心的回答他“我在呢”

    等江二哭够了,才抬起头来。江母眼角开始长细纹了,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明亮了,江二难过地想再嚎一遍。却看到江母身后跟着个三十左右的老外正微笑地看着他们。

    “妈妈这货是谁”江二察觉到一丝危险。

    江母顿了顿道“不要乱说,叫ark叔叔。”

    江二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直接忽略ark伸过来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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