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公路,哭唧唧的转头。“阿长,你帮我拉拉吧,我刚才扯到蛋了。”
阿长一脸冷漠的转头。“严姨不让我帮你,蛋重要,还是命重要?”
好有哲理的样子,竟让他无处反驳。所以当初他爹为毛要把别墅修在山上,闹市隐居它不香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拉扯着绳子蹲了下来。
秋日的阳暖洋洋,可严宽的心却冰凉凉。掏出手机,拨通了耳熟能详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被接通,严宽就先入为主的朝着话筒嗤笑道:“李均,别以为你用法院传票就能够威逼我就范,我今天来还你酒钱,你现在来接我。”
他以为李均会挽留他一翻,结果李均冷淡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严宽不可置信的朝阿长看去,“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很明显,人家不想搭理你。”
等严宽坐到车上,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前面开车的男人是几个意思,隔一阵就透过后视镜撇着他瞧,严宽尴尬的咳了咳。“那个大哥,你有事儿就说呗,何至于做贼似的盯着我,瘆得慌。”
男人挑了挑眉,乐呵呵的说道:“李均不准我与你说话。”说完,还装模做样的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漏嘴。
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李均此番作态,有何意义,威逼利诱是挽回不了他的。长叹了口气,热情洋溢的问道:“大兄弟,你叫啥名,竟这样听李均的话。”
“赵括!”
“啥”严宽眸子瞪得溜圆。
男人以为严宽没听清,再重复了一遍。“赵括。”
严宽咽了咽口水。“你就是李均那有钱朋友”
赵括但笑不语,眸带深意。
严宽一改刚才的冷意,扒拉着赵括显示自己的热情洋溢。
*
因为是半下午,路上未堵车,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严宽打量着陌生的小区,疑惑的朝他的新大哥赵括问道:“括哥,你把我送这儿来干嘛。”
就在刚才,严宽死皮赖脸认了赵括为兄弟。俗话说得好,有钱大哥在手,破产不愁。
赵括被严宽这声大哥叫得通体舒畅,据他对李均的了解,严宽早晚得成为他家嫂子。四舍五入,严宽叫他哥,那李均不也得叫他哥吗。
“严老弟,李均让我送你到这儿,具体情况你问他,实在是哥哥也不能多说。”
严宽热情的伸手,与赵括握了上去。“大哥,没事儿,这事儿我一定不会让你难做,虽然我和李均那面瘫已经闹掰了,可我和你的情意永久在心里入住。”
两人紧握的双手,久久不能放手。一人热情演绎,一人感动得流鼻涕。直到阿长眼疼的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不然俩人得拉手拉到天慌地老去。
赵括挥了挥衣袖,长嚎一声“珍重”。严宽眸子注视良久,等瞧不见赵括的车影,才蹲下身子,坐到马路岩上。
阿长一脸懵逼朝严宽望去。“我们现在要干嘛。
严宽抬头看天语重心长道:“两军对阵,谁动谁先输。呵,我就看他李均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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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均在医院磨蹭了好一会,才回家。两军交战,首先要做的就是磨掉敌人的锐气。
刚到小区门口,就瞧见了坐在马路沿上的严宽。严宽穿着一件白色T恤,手臂上搭着一件破旧的牛仔外套,巴掌大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瞧上去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李均心里狠是被勾了勾,严宽这凄惨的小模样,煞是诱人。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严宽包产到户,让他成为他的所有物。
李均上前,来到严宽面前,强按压下心里的不忍,冷淡出声:“怎么,用几盆兰花就想赔罪”
严宽嗤了两声。“什么叫赔罪。李均,脑子不好,就去看看病,这兰花是来抵扣你酒钱的。喏,拖回去吧。”
李均未接,勾唇露出两分讥笑,侧身就往小区内走去。
严宽一脸懵逼。“阿长,他什么意思。”
阿长带着智者的目光看向严宽。“谈崩了!”
严宽从未觉得阿长如此的睿智,还是他教得好。
严宽协着阿长尾随李均上楼,到了李均家门口,严宽伸手朝后,将头发挠成背盖头。
进门只见李均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嘴角带讥诮,暗讽十分显著。
严宽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人装逼的本事可真是与他不相上下。就这么短的时间,都能把自个儿装成大猪蹄子,煞是厉害了。
阿长则心里闪耀着各种小九九,严少今日这场对决,必败无疑。李医生装逼的本事,与严少,有过之而不及。
李均挑眉,冷冽出声。“不是要赔礼道歉还不把花搬过来。”
严宽撇了李均一眼,抬眸霸气的朝着阿长望了过去。
阿长直接忽略掉了严宽的眼神,抬眸看向天花板,转头再看向灯。
严宽咬了咬腮帮子,阿长也是个大猪蹄子,关键时刻不靠谱,没瞧出他现在在打仗么。
严宽也顾不上尊严,弯腰用力,将拖车上的兰花搬到了李均胸前的桌子上。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行了吧,还要干嘛”
李均绅士的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请坐”
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可真是够装的。但依如李均所言,坐了下来。屁股还未落下,只见李均伸手,一把掰下了蝴蝶兰的头。
严宽瞪直了双眸,心疼的朝始作俑者怒吼:“你干嘛呢,李均。”
李均勾唇一笑。“不够明显吗?”李均打趣的说道,仿若是未了让严宽更深刻认知他想干什么,又伸手拔下了另一盆兰花的头。
严宽再也忍不住,眼泪汪汪环抱着花盆。“李均,你知道为了这盆花,我妈废了多少指甲油吗?每天两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盆伟大的蝴蝶兰一共耗费了我妈730瓶指甲油。”
李均嘲讽的蠕动嘴角。“你们家的兰花是吃指甲油长大的?既如此也不用赔罪了,搬走吧,我怕得甲醛。”
严宽怅然若失,痛苦的呆坐了下来。“你拔,你拔,还不行吗?”
李均听言,伸手,又粗暴的拔掉了一朵小花花。
严宽痛心棘手。人家小学生都知道,小草凄凄,请勿践踏。这李均倒好,辣手摧花,不要太熟练。一看就是小时候祸祸自然风景的熊孩子。
直到李均摘下最后一盆蝴蝶兰的头,严宽猩红着眼,瞪直了眸,痛心疾首。“李均,我们两清了。”
李均满意的点了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心情还未舒缓半分,李均冷冽的声音,又应声响了起来。“那我们来谈谈酒钱的事吧。”
☆、第 20 章
严宽抬眸不可置信的朝李均望去。这人花都拔了,还找他赔酒钱,是几个意思?
就连阿长都不可置信的低下了他那做作的头颅,比无耻,这李均比严少爷更甚。阿长有种不好的预感,严少爷这次要完。
严宽很生气,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李均,你要脸不!”
李均从旁边的皮具手提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严宽身前。“若是想要脸,就签了吧。”
严宽疑惑的拿起,待看清了里面的内容,脸色变了变。“你要包养我,还想做我的金主爸爸,你竟还给我制定了包养108条守则”
李均嘲讽道:“怎么只准你渣我,不准我包养你。”说完,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不签也行,还钱吧!”
严宽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说道:“你刚才拔的兰花可就是我赔你的酒钱。”
李均淡笑一声。“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你是专门带花过来给我赔罪的。毕竟,你的确是渣了我。”
严宽抬眸看向那堆残废了小花花,忍痛的说道:“我有病呀,我专门带花过来给你赔罪。”
李均笑了笑。“既然是我弄错了,那你就把这几盆花搬回去吧,我可以勉强不计较花里甲醛对我的伤害。但是酒钱,两天之内必须转到我的账户上,不然我们就法庭见。”
严宽被气了个透彻,嗤眸瞪眼。“好...好...你好得很....李均你个老王八...早晚我严宽要将你按在地上摩擦。”
李均斜着眉梢,勾唇笑了笑。“恭喜您从新认识了我,既然你不想签署这份协议,那门口请,我就不多留你了。”
严宽咬着后槽牙,怒瞪了李均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等到了楼下,阿长才小声的问道:“严小少爷,你不是说李大医生很温柔,只要我们装装逼,卖卖萌,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还能顺带给严伯带两瓶好酒回去。”
严宽铁青着脸,瞪了阿长一眼。这人可真是好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他啪啪打脸了吗!
这该死的李均可见之前装得有多厉害,气死他了。
*
豪华别墅内
李均的后妈顾舒舒站在二楼的房间,斜靠着红木窗户,百无聊奈的拂动着窗帘上的流苏。
“妈,你怎么这么平静。爸都让李均和陈家小姐相亲了。”坐在沙发上的李宕,瞪着一双三角眼,着急的问道。
女人不为所动,伸出浸染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将刚才弄乱的流苏,一根根拂平,待规整完,才抿唇轻笑。“你爸的家产如何来的,不用我说,我想你都清楚。你真以为你爸会真心实意促成李均和陈家小姐。”
李宕三角眼转了转。“你的意思是我爸就只是说给李均听的。”
顾舒舒瞪了李宕一眼。“你平时少与那些三教九流的混小子玩,这么明显的事都还要我与你说。我不仅要让你爸给李均相亲,我还要让你爸将李均身边的那个小妖精给打发了去。”
李宕一脸疑惑。“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抿唇笑了笑,一脸阴狠的朝窗外望去。“我要让他赵曦的儿子沦落成人人喊打的臭街老鼠,他不是喜欢男人吗?那我就让你爸好好的促成一下李均和那小妖精的关系。”
傍晚,汽车轰鸣声响起,豪华别墅像是拉开了舞台剧的序幕。佣人穿着规整的制服,在别墅大厅繁忙的奔驰着,中式圆桌上没一会就摆满了八珍玉食。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豪华的车上走了下来,面带目不斜视的威严。
顾舒舒和李宕站在别墅门口,顾舒舒巧笑嫣然,李宕斜着三角眼,笑得毫无城府。
一瞧见男人,顾舒舒就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挽住男人的臂弯,自觉的接过秘书手里的公文包。“累了吧。”
李宕见状,也紧跟了上去。“妈,爸的公文包给我吧,你不是才做了指甲吗?要是刮花了,你又要找我麻烦了。”
女人微挑起眉梢,眼眸湿润的朝李父瞧了过去。“老公,你瞧瞧宕儿,又打趣我。我不管,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要管你管。”
李父拍了拍挂在臂弯的芊芊玉手,朝着李宕说道:“没大没小的,怎么给你妈说话的。”
李宕赶紧低头,声音怯怯应道。“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尊敬我母亲。”
男人怒做生气的瞪了李宕一眼。“知道就好,我们李家的家风,第一要义就是孝顺。”
李宕赶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错了。
三人回到别墅内,刚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管家端着一壶茶,迎了上来。“老爷,这是太太给你准备的御前龙井,太太知道你爱喝,可是贴了好久的冷脸,才求得二两。”
男人转头看了女人一眼,顾舒舒顺势低头,腼腆轻笑。“管家,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就是在打麻将的时候朝刘太太要了二两罢了。”
管家顺势说道:“哪儿那么容易。这御前龙井,一年才产多少,有钱都买不到。要不是太太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幅画送给了刘太太,人家还不愿意给呢。”
女人被夸得越渐害羞,将头颅低垂得更加厉害。
李父拉起女人的手,一脸感激的说道:“都多少岁了,还这样害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的画既然送出去了,我便再送你一幅吧。”
女人将脑袋侧了侧,挂在男人肩上,嘟囔呢喃道:“老公,你也别觉得我小气,均儿太过分了,竟然将你的御前龙井都提走了,平日里要是宕儿想喝两口,我都是不准的。我待均儿和宕儿一视同仁,但在我心里他们俩可都没有你重要。画我不要,只要你能开心,我就开心。”
李宕见状挑了挑眉梢,怒做生气的说道:“妈,我是垃圾桶捡的吗?在你心里就只有我爸,我怎么感觉你们生了我,就像是生了800万的电灯泡似的。”
李父瞪了坐在沙发对面的李宕一眼。“就知道瞎胡说,没有我和你妈,哪儿来的你。你还吃起我的醋来了。”
李宕轻哼一声。“本来就是。我之前想找妈要一点御前龙井来喝喝,就被我妈念叨了许久。我不管啊,既然大哥能带走,我也要喝,爸你可不能一杯水不端平。”
李父转头朝顾舒舒笑呵呵的说道:“你瞧,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这都要争个多与少。”
女人斜着眼没好气的瞪了李父一眼。“还不是你惯的。”
“这怎么还成了我的错了。”
女人撒娇的冷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管,就是你惯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甚。“好,好,我惯的行了吧。为了给夫人赔罪,晚上我给夫人布菜可好。”
女人抬起头,目光雀跃的朝李父望去。“真的。”
“那岂能有假。”男人笑着应到
女人扯嘴巧笑嫣然的笑了好一阵,才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