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
繁重的工作,严宽的冷漠,让李均的怒火彻底达到了顶峰。
先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给严宽发起诉讼。
又给赵括打了个电话,他要换房子。他不想再在那间处处充满诱惑的房间里住下去。
电话接通,李均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帮我查查我的名下还有哪几处房产。”
赵括好奇八卦满脸,可求生欲告诉他,此时不宜深问。“好的,均哥,你等我一下。“
赵括未挂断电话,没到一分钟,赵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均哥,您名下现目前有四十八处房产,其中有三处是价值过亿的别墅,有两处..."
赵括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均打断。“不用告诉我细节,帮我找一处离民好医院较近的普通房产就行。”
赵括停顿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均哥,现在有一处中高端的房产高层有两处离大坪医院较近,一套是您现目前居住的房产,另外一处在不远的书香小区。”
“嗯,好。你明天把这处房产的钥匙送过来,再找个清洁工帮我打扫干净,明天我就搬进去。”
☆、第 18 章
赵括动作很快,没等第二天,就将新房子处理好,把钥匙给李均送了过来。
按响门铃,门由内向外打开。
赵括瞧着一脸冷漠,身材高大,神气轩昂的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钥匙,谄媚的说道:“均哥,我动作挺快吧,你上午安排的事,晚上就给你办好了,你要是现在想搬家都可。”
李均撇了他一眼,向左面闪了闪,让赵括进屋。他就知道这人面上恭敬,内里少不了看好戏。
“喝什么?”李均冷淡的问道。
赵括笑呵呵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哪儿能劳您大驾,红酒就行,”
李均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冷。“适可而止”,但仍旧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
醒酒的时候,赵括在屋子里四处转悠。“这里装饰得这样上心,舍得搬家?这个酒柜可搬不过去,那边的屋子没这么大的地方。”
李均敛眉,冷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必拐弯抹角。”
赵括扯嘴一笑。“行,行,你一三十岁的大男人和一小男孩计较,我们这些人只能看不能说。”
李均眼皮提了提,冷笑两声:“滚”。
将放在桌上的红酒收进置酒柜,开门,送客,动作一气呵成。
赵括含笑走到门前,在出门时感叹的说道:“哎!老铁树开花,也着实不容易。”
........
严宽的病折腾了一个星期,说起话来像哑了音的吹风机,呼噜呼噜的。
到搬家的那天,严宽的病才算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声音还有些嘶哑,由破音吹风机变成了破鼓,声音大了不少。
严宽当天早上,六点就起床捯饬了。
整了一身定制西服,将额头前的小碎发用定型胶搞成了被盖头。为了显得成熟,严宽还拿出了他的秘制法宝,小麦色气垫BB,拍拍打打好一阵,硬是将白皙的小脸蛋整成了小麦色。最后再是增高鞋垫,阔肩垫。
等收拾完,严宽出了一身汗。不过结果很不错,瞧着镜子里霸气十足的男人,严宽恨不能给自己拍几个巴巴掌,这么帅的霸道总裁哪儿找去。
李蜜是开着她那辆超跑来接他的,一上车李蜜就递过来一本厚厚的行程单。
严宽扯着破鼓嗓子,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李蜜一边开车一边回话。“今天开业大典的流程,昨天我可是整了一晚上。好歹咱们公司也是重新起步,也得整点仪式感不是。”
严宽赞同的点了点头。“李秘书要是在古代,肯定能当个皇后,就你这能力肯定能哄得那些君王妥帖舒坦得很。“
李秘书:“......”
严宽将手里的A4纸看完,眸子里带着雀跃,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这次还有表演呢,不错,李秘书办事果然牢靠。”
李秘书但笑不语。
等到了地下停车库,严宽的心情更美了。这栋办公楼,瞧着比之前的办公室差不了多少。李秘书的能力果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秘书撇了严宽一眼,瞧严宽嘚瑟的样,就知道是误会了。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李蜜率先从地下车库离开。
严宽跟在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
李秘书撇了他一眼,嗤笑了两声,继续爬楼。
从负三楼,一路向上来到一楼大堂,严宽很是做作的摆弄了一翻,刚挥了挥西服摆出霸总的姿态,哪知李秘书竟率先从大堂里走了出去。
严宽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一脸懵逼的跟在李秘书的身后。“我们出来干什么。”
李秘书扯嘴嘲讽一笑。“这么豪华的写字楼,你配么,心里没点数。”
严宽像是被点了葵花点穴手,暗自嘴巴紧闭,不敢言一语。
七扭八拐钻了好几条巷子,才跟着李秘书来到一个老旧的居民楼。李秘书嘴角微翘,像极了莅临视察的领导:“瞧,这就是我们的新办公室地址。”
居民楼是一片筒子楼,筒子楼的下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搭着戏台子,上面有十几个大妈在热情洋溢。后面还用一块破布,金光闪闪写着,“宽严投资公司开业典礼”。
严宽:“.....”
旁边的老刘和老李,穿着个早晨跑步的花裤子,热情洋溢的磕着瓜子,而另外一面,也有如他一样穿着西装过来的大傻子。
老陈瞧见严宽,热情的递过来一把瓜子。“这节目还行哈,这些阿姨跳得还挺好。”
严宽上下打量了老陈几眼,这人简直就是不要脸,他的年龄比人舞台上的阿姨年龄都大,还好意思叫人阿姨,严宽没忍住,怼了回去,“要点脸行不”。
老陈扯起布满褶子的脸笑了笑:“脸这个东西就不是来要的,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些人生道理,可以理解。”
严宽:“.....”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没老陈这样脸皮厚,瞧见严宽,恭敬的走了过来。“严总好。”
严宽将一把瓜子递了过去。“吃瓜子啊。”
几人面面相觑的接过,一人分了几颗。
待表演完,老刘和老陈提着一根红色的绸布走上了台,李蜜震耳发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接下来有请严总剪彩。”
底下响起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巴掌声,全是嗑瓜子看好戏的老太太。
严宽往后躲了躲,不愿上台,李蜜见状,走了过来。“马上到吉时了,还不上去,还是你想再破产个三十九次。”
严宽:“.....”
严宽一个闭眼,两个踏步,像头熊似的爬上了舞台,定制西装上沾满了灰尘,顾不上仪态,拿起剪刀,吭哧吭哧两下就将绒布剪断。
舞台底下这次连稀稀疏疏的掌声都没了,只有几个老太太吧唧着嘴说道:“这小伙子忒不节约了,这么好的布,就这样剪了,糟蹋东西咧。”
严宽:“......”
好不容易搞完仪式,除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公司牌匾,其它东西,不用严宽他们自个儿收拾,舞台下的那些老太太,一人一块,全都搬了个透彻。
几人相携着上楼,严宽气喘吁吁瞧着望不到尽头的老旧楼梯。打着个破鼓说道:“你忒么找的是什么地儿,这是来上班的,还是来爬山的。”
李蜜踏着个高跟鞋,跟着气喘嘘嘘的说道:“你倒是给老娘多剩点钱呀,买草纸的钱都快要没了。”
严宽缩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老刘和老陈提着两袋子蔬菜追了上来,乐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体格不行,得练练。这里挺好,菜挺便宜。以后下班,还可顺道买个菜,挺好。”说完,隔空踏步,一前一后跑了上去。
严宽不可置信的朝李蜜望去。“他俩是来上班的,还是来买菜的。”
李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说完,绕过严宽朝楼上走去。
等严宽虚晃着腿来到顶楼,看尽办公室外面的全貌,恨不能转身就走。只见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堆着千奇百怪的物品,哪怕是大白日,巷道内都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哪户的熊孩子,哇的哭了一声,巷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一闪一闪,透着诡异。
严宽转身就想逃,谁知李蜜书环抱着手臂,站在办公室门口。“想逃你今天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宽严的牌子给砸了!”
严宽谄媚的笑着说道:“李秘书,你说啥呢,我是在看风景,瞧瞧这墙壁染了水,就像水墨画似的,自然中透着高级。”
李蜜嗤笑了两声,转头回了办公室。
严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捂着鼻朝办公室走去。还未进门就听见老刘和老陈在打趣。“这个地儿才配得上我们接的鸡鸭鹅的案子嘛,接地气儿。”
严宽:“....”
刚进门,刚才西装笔挺的几个小伙子就迎了上来。满脸无措的说道:“那个严总,我们想找你聊聊。”
这几人还是公司倒闭前招的实习生,严宽不用想便知道这几人要干嘛。长叹了口气,这些实习生想跑,可以理解,就他都想跑。这邋遢地儿,着实配不上他们投资人的身份。
严宽扯起嘴角笑了笑。“你们想辞职吗?”
几人尴尬的点了点头。
严宽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若是家里不差钱可以多呆呆,在这里积累经验也是可以的。咱们环境是差了点,可未来发展可期。要是你们留下来,以后你们还有机会成为原始股东。”
几人赶紧摇了摇头。“我们要回学校写论文了,谢谢严总。”
在几人的身后坐着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年轻,听见几人的话,没忍住,扯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这几人可真是井底之蛙,真以为这个宽严公司是个小破差。
严宽转头正好瞧见了小年轻隐在嘴角的讥讽。没做声,转头朝李秘书说道:“给他们每人补发3个月的工资,年轻人出来上班不容易。”
李秘书点了点头。“好的,严总。”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带着灼热。
严宽乐呵呵的说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相逢即是缘分,未来还能相聚,现在公司才刚搬家,不太方便给几位送行,我在这里提前祝各位前程似锦。”
解决完要离职的实习生,严宽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年轻,对老刘说道:“这个崽,你来带,当你的接班人。以后你想去看人妖,看傣族姑凉都行。他你得给我带出来了。”
老陈闻言,朝严宽看了过来。“他老刘凭什么有徒弟,我没有!”
严宽嘲讽的瞪了回去。“您老不是身体还健壮么,身轻如燕的。别怕,上班回家还能顺道买个菜,挺方便。”
老陈:“.....”
正在这时严宽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老母亲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严宽,你作死咧,法院传票都发到家里来了,告你诈骗。”
☆、第 19 章
严宽刚进家门,严父就一脸悲怆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
严宽一脸懵逼。“什么怎么样?”
严父捂着胸口,指着严宽的鼻头,痛心疾首道:“那酒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微苦中带着回甜,回甜中带着清香。”一边说着,还一边回味的吧唧着嘴。
严宽:“......”
严宽没搭理严父的悲怆,朝着严父伸出手。“法院传票呢”
严父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啧啧啧”,严宽狠是嗤之以鼻。“这法院传票可真简陋。”
严父点了点头。“的确没有里面的内容奢华,当初你爹为了买这瓶酒差点将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都掏出来了,兜兜转转没成想竟被你这败家玩意儿给糟蹋了。”
严宽撇了严父一眼,长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定不喝这瓶酒,当初要不是为了替你尝个味,打死我都不喝。现在倒好,欠了一屁股账,老头子这钱你可得替我分担一部分。”
“什么?”严父不可置信的吼道。“你脸皮咋这么厚呢,你爹我可一口没喝,凭什么要我来买账。我前几天才被你妈把私房钱收了,是不是你告的秘
严宽瞪大了眸子。“什么,你私房钱被收了?老头子,我早就让你把钱借给我,你不听,看吧现在颗粒无收。啧啧啧,可真是可悲可叹。”
严父刚想怼回去,一道冷冽的女人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嚷嚷啥呢?怎么,还想藏私房钱?”
严父应声闭了嘴,不敢说话。
严宽转头,只见严母领着阿长,拉着辆装着兰花的拖车走了进来。阿长眸子瞪得溜圆,看他如同看渣男。
严母进屋,在豪华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摸了摸手。“这手天天养兰花都粗糙不少了呀。”
严宽缩了缩头,不敢言语。这个家,严宽最怕谁当属严母。不仅严宽,他们家的几个男人都怕。严母属于一般不发飙,发飙不一般的类型。
“严宽!”,严母脸上露着微笑,语气满是冷咧。
严宽被喊得一抖,颤颤巍巍跪了下来。“妈,我错了。”
严母抬眸,嘴角的笑意未散,眸子深处的冷意更甚。“知道错了就行,阿长,把你手里的绳子给阿宽”转头冷咧的对严宽说道:“把这堆兰花拖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别让人说我严家没家教。”
严宽欲哭无泪点了点头,李均这黄口小儿害惨了他。
*
两小时后,严宽望着蜿蜒无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