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会在二哥的医院,二哥不是在一家全国排名前三的医院上班吗?当时二哥考上这家医院可很是吹虚了一阵。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民好医院的排名,好样的,李均竟这样的优秀。
带着与有同嫣的荣辱感,严宽心情极美的躺到床上,翻出李均的微信。
“如果你愿意为你之前的冷漠道歉,我可以勉强让你继续当我爸爸。”
将信息发出去,回答他的是一排惊心动魄的感叹号。“对不起,联系的人已不是您的好友。”
严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这是被李均给拉黑了
严宽将手机扔在床上,拉扯起被子,将小脸遮挡住。严宽的眼泪都快要气出来了,李均就是个大傻逼。
.......
咖啡厅里,季九九瞧着吭哧吭哧嚯嚯蛋糕的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人家把你拉黑了,不要太正常。你渣了人家,人家没生气,你倒是气个半死。你不会是喜欢上那李均了吧。”
严宽抹了一把嘴。“我对白月光的爱有多深厚,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说,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白月光。我对李均只有父亲般的亲情,我伤心,说明我重感情。”
神特么重感情,严父这样对他的时候,也没见严宽这样生气,就他那白月光,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天天揣着个动漫人物的脑袋,呼喊着白月光,也不知道严宽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行了行了,瞧你这样,我深刻怀疑你不是来我这儿伤心的,而是来蹭吃的。拉黑就拉黑吧,剪不断理还乱,既然你不喜欢李均,便放过人家,以后别联系了。”季九九关心的说道。
严宽目瞪口呆的抬起头,他以后都见不着李均了想到此处,嘴里的蛋糕都不香了。不是,既然做不了情人,为什么连爸爸都做不了了
正在此时严宽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严宽挂断,对方又打了过来。
季九九撇了严宽一眼。“谁呀,接呗。”
严宽心情本就不甚美好,接通,吭哧吭哧怒吼道:“我不买保险,不买房子,不贷款。”
对方听得一愣,顿了顿,才缓缓的说道:“抱歉,严先生您可能是误会了,我是李均李先生的律师,我姓陈,您可以称呼我陈律师。我这边是来通知您,李均李先生对你提起了诉讼,告您诈骗。”
男人的普通话很标准,带着浓浓的专业精英范儿,装逼装得和他公司里的那几个员工很像。听到李均两个字,严宽也不着急挂电话了,律师吗?他就知道李均舍不得他。
言笑晏晏的说道:“哟,要告我诈骗呀,说呗,告我诈骗啥呀。”
陈律师没想到这被告人这样合作,听到他要告他态度都这么好。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李均李先生对你提起了诉讼,让我给您转达一下,请您在一周之内与他联系,若是没有,他将以诈骗罪到法院对您进行起诉。”
严宽完全没听后面这陈律师说了啥,他只知道李均让他一周内和他联系。嗯嗯了两声,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的时候,嘴角还露着花一样的艳丽笑容。
“怎么了这是,接个电话,心情就变得这样好!李均的电话”季九九打趣的说道。
严宽没搭理季九九,转头叫来服务员。“给我再来一块沙漠森林。”
点完餐才将电话里面的内容给季九九复述了一遍。
“什么,李均要告你,还告你诈骗!”季九九不可置信的吼道。
严宽心情甚好的点了点头。“没办法,我长得太好,人李均这是舍不得我,想方设法逼迫我回去。”说完,还满足的拍了拍吃得圆滚滚的肚子。
季九九:“......”
他算是发现了,严宽的脑回路没谁能比得上。普通人被告第一反应是吓一跳,这严宽倒好,眉开眼笑。
季九九嗤笑了两声问道:“假如人家真是想告你呢。到时候你一点准备都没有,岂不是要去大牢里蹲蹲。话说,你在李均家没嚯嚯什么贵重物品吧。”
严宽扯嘴笑了笑。“也就是喝了几瓶几百万的红酒而已,那滋味,啧啧啧,想起都美妙。”
“沃靠,涉案金额这样庞大,严宽,你这辈子估计都得在牢里出不来了。”季九九惊恐的叫道。
严宽摆了摆手。“瞧瞧你这格局,不就几百万的酒吗,人李均早说了那一柜子的酒都给我喝,下次我带一瓶出来给你尝尝鲜。”说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上嘴唇,像极了没糖吃的孩子。
呵,还格局呢,严宽不跳黄河心不死。他就要瞧瞧他最后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
严宽将最后一口甜品吃掉,转头望了望天。“这天瞧着要下雨了,我就先走了啊。”说完,不带待季九九反应,就踏步走了出去。
直到严宽走了老远,季九九才发出一声怒喊。
“沃靠,严宽你又吃霸王餐,不付钱。”
☆、第 17 章
俗话说得好先撩者贱,李均要是愿意当爸爸,他还是愿意与他沟通一翻,要是不愿意,呵,爱告告去。
回到家,严宽扯起被子就仰天大睡,心情甚美。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天,蹬蹬穿着拖鞋跑下楼,让李妈整了两碗蛋炒饭塞进胃里。喟叹的哀叹了一声,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晃晃悠悠去花园。
虽然是秋天,但严母把花园打理得很好,花园繁花开尽,留做秋日春色。太阳烘焙的花香,暖得使人头晕迷倦。
在严宽看来,这些花的香味,跟葱蒜的味道没啥不同,都是植物的荤腥肉感。
严宽是来打探行情的,他的办公室即将落地,他正差两盆兰花来装饰会议室。他也想过去捞他爸的鱼,可谁让李秘书不会养鱼呢。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花了。
躲在暗处的阿长一眼不眨的盯着严宽,呵,他就知道严少爷歇不到两天就得露出本性来,瞧瞧这狗爪子又快要伸上才拉回家的兰花上了。
俗话说得好捉贼抓脏,今天他就要抓个人脏具获。
严宽环顾了圈四周,撮着小手,他们家就这点好,除了李妈就一个阿长。偌大一个别墅,做起贼来不要太容易。
严宽在思考,他是现在搬,还是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思考了良久,转身就走。
搬什么花,就李秘书租的那三千块的小破房,哪怕放个几百盆兰花,也显不出尊华。
人呀,就得认命。
阿长不可置信的望着严宽的背影。“这就走了”
他躲在暗处埋伏这么久,就为了抓贼,这贼倒好,不偷了。阿长恨不能叫住严宽,让他来偷一偷,为他付出的艰辛打个卡。
严宽回到别墅,坐在意大利棕色豪华沙发上,悠闲的晃悠着小脚。
他干点什么好呢,有点无聊呀。
李妈正从厨房出来,瞧见了严宽白皙透明的小脚丫子,絮叨道:“作死咧,这个天已经有些凉了,还光着脚,也没说穿双袜子。”
严宽抬头,笑嘻嘻的朝李妈说道:“李妈,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在纳凉。”
“嗤,我看你就是作妖。昨天心情跌宕成那样,今日就恢复元气了不知道你感冒生病要作弄多久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折腾不过你。”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严宽一眼。
李妈是严母家隔了十八代的亲戚,老公开货车带着儿子去玩,出了车祸,两人都死了,独留了李妈一人。
当初李妈要寻死,被回家祭祖的严母救了下来,后来李妈就留在了严家。
严宽年纪有多大,李妈就呆了多久。李妈也没再嫁,用她的话来说,她这辈子所有的爱都给了那死鬼和儿子,提不起再嫁的心情。于是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严家三兄弟。
严宽眸子转了转。“你等等啊,李妈!”说完,噔噔朝着严母的房间跑去。
没一会提出个奢华的袋子走了出来。“我妈说她用了这个就年轻了好几岁,你试一试”
李妈一看,拍着腿笑。“得了哦,你这个小作精,你拿你妈的东西干嘛咧。你妈天天在脸上捯饬几个小时,我可没她那样好的耐心。你妈这套化妆品她自个儿都没舍得用,你还去拿她的。我看你是旧毛病犯了想拖我下水呢。”
严宽眸子转了转。“她真这么稀罕这套化妆品”
李妈点了点头。“那还用说!”
“李妈,今天你就说没见过我啊。”说完,提着化妆品就往房间走去。
李妈朝着严宽的背影大喊。“你仓鼠呢,天天把家里的东西往你小仓库搬。上次我去给你打扫,你那小仓库里还有起了霉的苹果。”
严宽没回答李妈,径直回了房间。掀开床头上的画,伸手按了按 ,另外一面墙壁打了开来,显露出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的房间。
严宽这个习惯很是遥远,三个儿子的家,永远不缺席的就是打架。抢食抢玩具日日发生,严宽年纪最小,吃的亏最多。自己的新玩具不想被老大老二抢去,就想方设法藏到自己房间里。
最初是用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后面就是在房间里装了暗门用来藏匿。
严宽家并非一开始就这么有钱,他爷爷那辈是喂鱼的,就是日常食用的草鱼。她外公是种花的,就是路边两块一盆的野花花。
到了他爸他妈这辈,接过了爷爷外公那辈的棒槌,只是改成了养昂贵的观赏鱼,种植最名贵的兰花。
有了第一桶金后,他爸他妈又进行了升华,改成了养吐珍珠的王八,她妈就把珍珠拿去做成了饰品,搞了一个奢侈品定制首饰店。
严宽走进自己的小暗间,这里的每一处物件都是他岁月的见证。摆弄了一翻奥特曼,从里面挑选出一个最经典的款。将他妈装化妆品的盒子取了出来,将奥特曼装了进去。
他打算去与他小弟会唔会唔。
严宽计划得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第二天,严宽生病了,还病得挺严重。严母连公司都没去,对他施以热情的母爱,只是每次到严宽的房里眼珠子溜溜直转。
终于在几日后的一天,严母忍不住讲述出了内心的话语。“儿啦,我那套化妆品你放哪儿了呀,你就还给你妈我吧。为了这套化妆品我可是蹲在网上好几日都未睡觉。”
严宽爬起身,抽出一张纸巾,“呼呼”两下,扭了一把鼻涕,指了指装满白色不明物体的垃圾桶。“那天没找到袋子,就用垃圾桶装了,后面忘记了,就直接扔了垃圾。”
严母泪流满面的走过去,踌躇的想伸手进去,瞧了眼才刚做好的大红色指甲,着实缺乏勇气。大吼一声:“严城,你赶紧过来,出大事儿了。”
严父正在儒雅的品茗,媳妇一声怒喊,没稳住手抖了抖,昂贵的茶水倒了满身。
来不急收拾,不要命的往严宽的房间跑去。气喘吁吁进门。“咋地了”
严母转眸,眼帘透着泪痕,撒娇的说道:“城城,你帮我捞个东西吧。”
严父霸气的将身上的西装往后一甩。“捞啥,没有你老公我干不了的事情。”
严母指了指垃圾桶,抬眸熠熠生辉的朝严父看去。
严父眸子转深,朝严母回望去,眸子深处带着浓烈的不可思议。
两人相顾无言,扮演着电视剧里最凄惨的绝世情爱。
严宽打了个呵欠,这场戏看了千百遍,次次都是一样的结局,没意思。
........
民好医院病房里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这个仪器不要放在这里。难道你在学校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你。”
“你自己没长这玩意儿,扶稳了。”
病房里,李均的怒吼声震撤了整个病房。
新来的小护士,站得老远,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颤。
旁边老护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害怕”
年轻护士点了点头。“李医生脾气太差了!”
李护士指了指挂在医院两侧墙壁上的小旗子。“瞧见了吗?这些可都是病人送过来的,还有好些堆在库房里面起灰呢。每一个恃才傲物的医生都有些脾气,习惯了就好了。”
小护士顺着老护士的手指,慢慢的移动视线。
“悬壶济世男科圣手——李均”
“为男性同胞出力的楷模典范——李均”
“治疗男性不孕育的华佗在世——李均”
嗤。小护士唏嘘了一声,这李大医生果真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医院的职工,有没有特权。听他妈讲最近他爸有前列腺炎,要不然让他爸也来李医生这儿看看?
而此时的正主李均,骂完实习生之后,就揉着发紧的眸子回了办公室。这几日他的心情异常的暴躁,他怎么都没有想通,如此优秀的他,严宽竟然看不上。
拿出手机,一个严宽的电话未接电话都没有。他虽然把严宽的微信拉黑了,可电话还保留着。
李均怒火冒在脑尖,难道威逼利诱没用他早想好了,只要严宽来找他,他就顺带提出包养的事,呵,不是想让他当爸爸吗?他就给严宽当个金主爸爸。
李均还没思考个透彻,又有护士在办公室外叫他。“李医生,七号病床的病人说手术伤口有些疼,您要不要去看看。”
李均强按下心里的怒气,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护士自觉离李均三米远,害怕怒火波及。长叹了口气,李医生男人的特殊日什么时候能过去呀。
等到解决完病房里的所有病人,李均才舒缓了口气。男科的病患虽大手术不多,可大部分都是疑难病症,很难更治,李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