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盆里了,比跳墙也差不了多少。”
严宽:“......”
饭闭,严宽躺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消食。洗了碗的李均一边擦手,一边拿着一张超市小票走了过来。“吃完饭,就把账结了吧。”
严宽抬起疑惑的小脸。“结什么账。”
李均指了指,示意他自己看。
严宽接过,打量几眼,不可置信的喊道:“李均你还是个男人吗?买菜的钱都要我来掏。兔子不抠窝边草,你是连同窝生的兔子都抠呢。”
李均挽着手臂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任凭严宽叨叨。只是眸子灼热,眼眸带嘲。
严宽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见李均发言。顿时像是拳头打棉花,不上不下。
正在这时,李均斩截而幽远的声音传来:“要么滚,要么掏。”
严宽堵着一口气在嗓子眼,出不得咽不得,含恨的竖起大拇指。
历史何其相似呀,曾经都是他将别人气个半死,没想到竟有一天他被气个半死。
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满脸肉痛的扫支付宝。
睡觉时,严宽是被李均抱回房的。李均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揉了把严宽的毛绒绒,才转身出了门。
严宽对李均很满意,等他有钱了,他也要让李均来给他看房子。他严宽烧金兽长大,就配别人伺候,李均的贤惠,甚得他心。
等李均出了门,严宽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贱兮兮的发给季九九,还配了几个特别恶心的文字。
“床真软!”
季九九刚上班,瞧见严宽发过来的微信,疑惑的问道:“你被包养了”
“啧啧啧,你才被包养了,我认识了一金主爸爸,人帅心美,把我伺候得可好了。”
“呵呵,神特么金主爸爸。怕不是你又随便撩人了。郑重提醒,若不惹麻烦,立即搬出来。”
“切,你就是嫉妒羡慕了。谁让你没有爸爸。”
“你搬出来来我家住,我允许你来我家了。”
“不要,你家太小,嫌弃。”
季九九见微信说不通,给严宽拨了个微信电话,这人倒好,直接给挂了。
气得季九九咬舌,希望他严宽以后不要后悔。
**
李均回房,电话铃声像猎狗咆哮,气势悠然顿长。邹了邹眉,拿起电话,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机号码,顿了顿,才缓缓的接通。
低沉的中年男人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
“李均,这周你妈生日,回家吃饭。”
李均嘲讽的笑了笑,这对儿子态度可真是冷淡得显著。顿了顿,不慌不忙淡然应到:“我妈已经被你气死了,怎么,年纪大了,记忆力倒退了”
男人被李均的讥讽惹怒,对着电话威胁道:“李均,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展翅高飞,要折断你这小鸡翅膀,不知道需不需劳动我小拇指。周末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说完,便“砰”的一声挂断电话。
回家吗?
李均嘲讽的扯起嘴角,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点上。
在烟雾缭绕中,只剩下李均那张满是阴沉的脸。
希望你们一家人能承受得住。
☆、第 11 章
秋季的阳光透明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白色的墙壁上打下斑驳的阴影。
严宽醒了,还躺在床上,看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尘埃。
李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台吸尘器。随着李均动作,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增多了,飞舞得更加热闹。
严宽从被窝里伸出手,挥舞了两下,瞪起好看的眉目,咬着腮帮子朝着始作俑者望去。
李均挑了挑眉,发出一声闷笑。“这么懒还不起床”
严宽嘟嘟囔囔道拉起被子,遮盖上毛绒绒的头,彻底把李均和吸尘器的声音阻挡在了被子外。“我还没睡够呢。”
这几日清晨,严宽都是在李均吸尘器的声音里醒来。两人的感情像极了仙人掌,疯狂生长。
只是李均当严宽是男朋友。
严宽当李均是爸爸。
李均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将手里的吸尘器放下,走到严宽的床头边上,坐了下来。
将手伸进被窝里,抓住严宽光滑的脚腕,挠了挠。被窝里的人顿时四扭八歪,闷着声大笑。
“李均你找死呢,竟敢在爷爷屁股上挠毛。”
李均笑着继不为所动。严宽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眸子带着笑后的湿润,头发像个鸡窝似的搭在额前。“你为老不尊!”
李均挑了挑眉,放过严宽小巧的脚,走上去撸了一把严宽毛绒绒的头。“醒了就起来吃早饭,今天做的叉烧包。”
严宽被顺了毛,伸手让李均抱。李均瞧着小男朋友可爱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宠溺的上前,抱起严宽,伺候着刷完牙洗完脸,才将人抱出房间放到餐桌的椅子上。
饭毕,李均给严宽上完药,才缓缓的说道:“我要去超市买菜,你要去吗?”
严宽的伤口早好了,现在可原地表演个八百米长跑。只是他这人懒,有李均伺候着,何必还劳烦他自个儿动手。
严宽赶紧摇了摇头,每天也就李均出去买菜的时间,他能够放飞一翻自我,何苦要为难自己跟着出去。
李均上下打量了严宽几眼。“别作妖,乖乖在家看电影,我很快就回来。“
严宽谄媚的点了点头。“好,你放心我不会干坏事的。”
李均摸了把严宽的毛毛头。“也不知道前天是谁,趁我不在家,偷偷喝了一瓶红酒。”
严宽一脸呆愣的朝李均望去。“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李均憋着笑,没拆穿严宽的小九九,拿着环保袋出了门。
李均一走,严宽彻底放飞了自我,完全忘记之前偷喝酒被李均打屁股的事儿,像极了屡教不改,屡屡犯错的熊孩子。
严宽先给自己泡了一杯美味的咖啡。之前他就发现了,李均家的咖啡机比他大哥的差不了多少,就连咖啡豆都是少有的极品。
李均的朋友可真是会享受。
迎着微风,看着秋阳,喝着美味的咖啡,严宽的生活不要太美好。正这时,门铃却响了起来。
严宽打开门,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外,入眼的就是男人身上的那一堆大logo。
严宽正想出声,男人却抢先开了口。“你是谁怎么在李均家。”
严宽上下打量了男人几眼,不确定的问道:“你又是谁”
男人嗤笑了两声。“现在李均这样荤素不忌,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我是李均的男朋友岳佳。”说完,也没等他应声,推了一把严宽,抢先进了门。
严宽被推得一踉跄,不可置信的瞧着男人的背影。他说的阿猫阿狗是我
跟着男人进屋,入眼一瞧,好样的在,这人可真自觉。
只见岳佳坐在沙发上,端得一翻主人姿态,指着桌上的咖啡杯说道:“你知道那台咖啡机多贵吗?李均竟然也同意你胡乱使用,用坏了十个你都赔不起。”
严宽在岳佳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慵懒的坐了下来。“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似的没文化,你看不懂说明书,不代表别人看不明白。”
岳佳被严宽气了个透彻,指着严宽嘲讽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人不大,姿势倒是摆得足。你还瞧不上那咖啡机,装逼也要看你配不配。你这全身优衣库,毫无品味模样,也不知道李均怎么瞧上你的。”
“啧啧啧”严宽没忍住嗤笑了两声。“你不就是一过气的前任么?至于这样嘚瑟别像狗一样,咬住李均不放。李均现在可瞧不上你。”
岳佳怒吼道:“你骂谁狗呢。”
严宽起身,往后躲了两步。“谁答应谁是狗。”
李均提前回家,本是想抓严宽现行,没想到竟然听了一场大戏。忍不住在心里想给严宽拍几个巴掌,这嘴够厉害的。可见平日里对他是手下留情的。
岳佳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冲过去就想撸严宽两巴掌。
严宽正想往后躲,耳后却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岳佳,想清楚了,在我的地头打我的人。”李均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岳佳严宽同时转身。
岳佳一愣。
严宽却八百米迈腿,朝李均冲了过去。扒住李均的肩膀,婊里婊气的说道。“小均均,他欺负我。”
李均用下眼帘撇了严宽一眼,转头,一脸冷咧的朝岳佳看来。“出去!”
岳佳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李均,你竟然为了这小婊砸让我走。”
李均皱了皱眉。“你还有三十秒,再不走,我就报警”
岳佳咬了咬唇,提起大logo包,含恨的走出门。路过严宽时,怒瞪了他一眼。
等岳佳走后,严宽才将手从李均身上放了下来。“啧啧啧,就这段数,还想跟我比婊。爸爸,解气不!”
李均忍着笑意点了点头。“满意,所以为了奖励你,我决定请你吃大餐。鲍鱼龙虾外加螃蟹王八,任你吃。”
☆、第 12 章
半下午,严宽站在豪华别墅门口。吧唧了一下嘴,朝身旁的高大男人望去。“这就是你说的吃王八的地方。”
李均眸子闪过一丝冷咧,瞬间便又恢复了清明。勾唇道:“你今天可放开吃。”
哪怕飘散得极快,严宽还是瞧见了李均眸子深处的阴冷。
严宽从小就对别人的眼神或脸色敏感,哪怕是极微小的情绪,都能察觉到。毕竟孩子多的家庭,争宠也是需要实力的。
严宽长叹了口气,望向站在铁门后站姿笔挺的两排佣人。李均对他可真是够自信的,真以为他能在几十只眼珠子下,能自由的翱翔
站在一旁身着燕尾服的大肚子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少爷的朋友啊,您看您已经在外面站了二十分钟了,要不咱们进去”
严宽深吸了口气,撇了眼嘴角含笑的李均。可真是够装的。挥了挥手臂,霸气的说道:“行,带路!”
走过繁华锦绣的花园,踏过小桥流水的廊桥,严宽表示他有点虚。他以为他家够有钱了,结果李均家倒好,一座桥就能抵得上他家一栋别墅。
他以为花园已经够有逼格了,走进别墅的大门,严宽才知道自己有多孤陋寡闻。瞧瞧,这才是顶级别墅的格调,他家的意大利进口皮沙发,与这满屋子的红木相比,简直loW到了爆炸。
也不知道李均他爸在这里睡得着不,不怕碰见阴魂烈鬼么。
两人在管家的招呼下刚坐下,一个年轻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语带嘲讽的说道:“哟,这不是我大哥吗?不是说永远不会踏进我们家吗?怎么还是回来了。”
男人穿得异常骚包,上身红色套头毛衣,下身白色牛仔裤,像极了行走的圣诞树。男人圆脸上立着一双三角眼,不用做表情,就能看清眉眼间的弱智。
李均不言,端起管家端上来的红茶轻啄,姿势好看而优雅。严宽学着李均的模样,端起茶,轻啄了一口,吧唧两下嘴对李均说道:“均均,这茶可真好喝,等一下能带两斤回去么。”
李均抬眸冷淡的朝管家望去。
管家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
李宕被忽视了个透彻,怒瞪了管家一眼。转头朝严宽讥讽的呵斥道。“哪儿来的乞丐,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家打秋风。”
严宽勾唇一笑,他穷是穷,可穷人也是有尊严的。转头朝管家说道:“两斤不够,直接来个十斤吧。我爸一斤,我妈一斤,我哥一斤,我二哥一斤,李蜜一斤,老刘一斤,老陈一斤。”嘟嘟啷啷说完,疑惑的转头,朝李均望去。“均啊,刚才我数了几个人呀,我怎么感觉10斤不够呢。”
李均朝管家瞪去,眸子里闪着冷咧。
管家顿时一愣,额头上的冷汗冒得越渐浓烈。
男人又被忽视了,生气的朝严宽吼道。“你...竟然敢跑到我家作威作服,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丢出去。”
严宽不为所动乐呵呵的凑到李均的耳朵根前,大声的说道:“均啊,咱们得大气,狗咬了咱们一口,我们可不能咬狗一口。万一得了狂犬病,那就不好了。”
李均强忍住笑意,严宽的嘴皮子功夫果然厉害,以往他懒得与他恶心的弟弟掰扯。此时看来掰扯一翻也挺不错。
李宕被气了个透彻,冲过来就想打严宽。正在这时,一道婉转的女人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宕儿,不准这样对哥哥的朋友。”
李宕停了下来,朝女人抱怨道:“妈,这人骂我是狗。”
严宽抬头,只见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婀娜多姿的挽着一个老帅哥从楼上走了下来。男人生着一张国字脸脸,眉眼间与李均有些相似。
严宽转头撇了李均一眼,只见李均眉眼微皱,眸子深处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严宽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又是小婊砸的家庭把戏。
两人来到楼下,女人温柔的说道:“均均,宕儿不懂事,你别与他计较。若是他招惹了你,妈妈给你道歉。”
李父邹了邹眉。“你与他道什么歉,他随便带个玩意儿回家,就想欺负宕儿,真当我是摆设。”
李均将茶杯放下,冷淡的说道:“我妈早死了”说完,指了指严宽。“他不是什么玩意儿,他是我媳妇。请你们放尊重一点。”
女人听到后,眼眸顿时变得猩红,声音婉转而悲伤。“均均,你....你怎么找个男人呢。以后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