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箜张口,蛋液包裹着米香,咸淡刚好,细细品味了一番,看着秦子衿一脸的紧张,温柔地笑道“很好吃。”
“呼……”秦子衿听到慕容箜的肯定轻轻地嘘了口气,“哼,必须好吃,你都吃了一个月了。”
“嗯?”慕容箜一口一口的吃下秦子衿喂过来的粥。
“这一个多月都是我煮粥给你吃的,你一直昏迷,除了流食,别的都喂不进,所以我就天天煮粥给你吃。”秦子衿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慕容箜的嘴边。
慕容箜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咽下嘴里的粥,看着秦子衿问“你怎么喂我的?”
秦子衿舀粥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咳咳,还,还能怎么喂……”声音越说越小。
慕容箜挑眉,伸手抬起秦子衿的下巴“怎么喂?”
秦子衿偏过头,不语。
泛红的耳根,让慕容箜眼底一阵荡漾。
随后,慕容箜便撑着身子自己睡下了,还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
秦子衿疑惑的看着他“半碗都没有喝完,你要睡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语气带上了紧张。
慕容箜半眯着眼“没有,我现在就跟之前一样,我要你像之前那样喂我。”说完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一脸淡定的躺着。
秦子衿忍着把手里的粥糊到他脸上的冲动,眼角抽搐,咬牙切齿地问“你,起不起来。”
慕容箜嘟起嘴,装委屈“不。”然后轻轻地皱起眉,手还揉了揉胃,看得秦子衿一阵担心——
“胃疼了?”想想也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嗯……”慕容箜轻哼。
秦子衿拿他没办法,嘴凑到碗边喝了一口粥,然后含着粥俯身吻上慕容箜的唇,将嘴里的粥渡到他嘴里。
慕容箜吃准了秦子衿的心软,他的篌儿最不舍得他难受了。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咽下粥后,舌头温柔而又霸道地深入秦子衿的口腔里,深深地汲取秦子衿的津液,掠夺秦子衿的每一寸气息,久久不愿离去。
“你……”秦子衿抿着嫣红的唇瞪着慕容箜。
慕容箜则是一脸心满意足“篌儿,还要。”
秦子衿……
要你个头!
慕容箜的脑袋是不是被寒冰蚕的母盅冰坏了?
秦子衿寻思着什么时候让白术再看看,他哥哥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而白术则是一直在冰洞里逗虫子。
他在等,等碗里的血被寒冰蚕的母盅吸尽,那时他就可以救玄冰柜里的人了,白术低头,对上冰柜里的眼睛“再等会,马上就好了。”
冰柜里的男人紧了紧握着白术的手,眨了眨眼睛,安稳的嗓音回道“我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今天的来啦!
秦子衿,是不是超级贤惠?
还有
告诉我,你们想陆子宁了么!
☆、海棠糕
当瓷碗里的最后一滴血被那条蓝色的小虫食尽时,白术嘴角微扬,用玄冰针挑起它,抽出十指交缠的手,将男人的掌心摊平,把虫子放到他的手掌心,对上冰柜里的黑眸,白术微微垂下眼皮,拿玄冰针在自己的手腕处的红点上轻刺一针,冰柜里的男人见状身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白术拿针的手,皱眉道“你还要给我放多少血才够?!”
白术轻吐舌头,眉间的冷淡消散的没有踪迹,只剩一丝调皮“最后一次,一点点就够了,以后你想要,我还不给了呢!”说完便将手腕上的血珠滴到男人的手掌心里,随后又用玄冰针在男人的手掌心轻刺一针,血性相融,寒冰蚕顺着血来的方向扭动而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白术一直盯着虫子,直到虫子进了男人的体内,才轻轻的吁了口气,而冰柜里的男人眼睛则是一直盯着白术看,就像慕容箜看着秦子衿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术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问“看什么。”
男人依旧不移开眼睛,就这么□□裸地看着,良久道“我刚刚梦到你了。”
白术挑眉“哦?梦到我在做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吧。
男人对白术勾勾手指,白术眼带疑惑地附耳道男人的唇边,耳朵一阵酥麻后,听到一句——
“我在娶你。”
轰——白术迟疑的转头,死盯着男人的眼睛,良久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轻启朱唇“娶我……这个梦不错……”
冰柜里的男人看着白术嘴角的苦笑,眉头一皱抓着白术的手一紧,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可是抓着白术的手却依旧不愿意放开。
白术看着冰柜里的人,轻轻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伸手抚摸上他依旧滚烫的脸颊,在他炽热的唇上留下冰凉的一吻后,轻声道“如果,如果等你醒来后知道了一切,那时你若还愿意娶我,那,那我一定嫁你。”
相伴君侧,永不相离。
会有这么一天么,他等得到那么一天么。
白术用玄冰碎片割断了一缕白发,亲手将那缕白发绑在了冰柜里的男人的手腕上,然后起身出了冰洞。
回到竹屋,已是深夜,路过西厢时在门口驻足停留了一番,听到屋内两人的说话声后,便挥了挥衣袖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术皱着眉看着门口铺了一地的海棠花,迟迟不愿意迈脚进去,直到屋内传来声音“你不进来么?就这么怕,见到我?”
白术闭了闭眼稳了稳心神,抬脚朝屋里迈去,白术朝着烛光里的背影开口“你来做什么。”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你就这么讨厌我?”
白术偏过脸,不语。
那人转过身,走到白术跟前,伸手捏住白术的下巴,脸猛地凑到白术的鼻前,道“我这张脸和冰柜里的那个有什么不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从没正眼看过我?为什么?!”手指发了狠的捏紧,白术疼得皱了皱眉。
伸手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白术撇了他一眼,一脸的冰冷“慕容拓,你何必如此执着,明知我心里只有慕容腾一个人,为何处处逼我。”
白术眼前的人正是慕容拓。
那个玄冰柜里的人便是慕容拓的孪生哥哥,真正的闪含王——慕容腾。
慕容拓满眼猩红地看着白术“我逼你?哈哈哈,到底,是谁逼谁?”
白术看着眼前的人,不仅有些颤栗,他从没有见过慕容拓的疯狂,低垂下眼皮“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那我绝不会让自己爱上慕容腾。
慕容拓看着眼前眉眼低垂的人儿,突然泄了气,慢慢的把头靠到白术的肩上,单手抚摸着他的白发,声音低哑道“你,喝了多少冰片,头发都白尽了,你这样,值得么?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拿血替他续命?为什么,为什么……”
白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耳边颤栗,肩上传了一阵湿意“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他无关。”
“呵呵……好一个心甘情愿。”慕容拓抬起头,脸上已收起了刚刚的脆弱,一脸的冷然“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交易,你觉得他还会爱你吗?”
白术听到这句话后,眼里的亮光渐渐灰败,最后认命的闭上了眼。
慕容拓看着他,如魔鬼般开口“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个消息的。”
白术就这么站着,如一个被审判的人“什么,消息。”
“你知道西厢的两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
“哦?那慕容腾一定知道。”
白术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抬手抓住慕容拓的衣角“你,你把寒冰蚕的母盅,下在了,下在了……”颤抖的唇说不话。
慕容拓单手抚上白术苍白的脸,落下三个字“他儿子。”随后一挥衣袖,决然离去。
只留白术一人,无力的坐在竹屋的地上,直到屋里的蜡烛燃尽,被黑暗吞噬。
而西厢里——
“慕容箜!你的手摸哪里!”
“这里。”
“啊……嗯,唔……放,放开……”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了。”
“啊……你,混蛋,嗯……啊……轻,轻点……”
“篌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啊……嗯……你,慢点啊……混蛋……啊……”
“叫哥哥。”
“啊……你,过分!嗯,啊……”
“叫不叫?”
“啊!——嗯,唔……哥……哥……”
“嗯,宝贝乖。”
秦子衿满脸绯红的咬着手背,任由身上的人对自己为所欲为,因为是他啊,是他最爱的哥哥啊……
第二天浑身的酸痛提醒着秦子衿昨夜的疯狂,脑海里清晰的记忆让他耳根绯红,自己都不知道做完被压着做了几次,哥哥到底是,忍了多久啊,这么狠!
清晨,滇南府的书房里,嘟嘟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里啃着包子,一只手翻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大清早的,你在看什么?”苏烨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和一杯豆浆蹲到赵宇嘟身边,脑袋凑到赵宇嘟的书上。
“咳咳……”赵宇嘟看得入神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苏烨一开口就把他吓到了,最后一口包子就这么一下子噎到了喉咙里,“咳咳……唔……我……”
苏烨吓得赶紧腾出一只手拍他的后背“哎哟妈呀,别急别急,我给你拍拍!”
结果习武之人,下手略重,苏烨拍了还没有三下,赵宇嘟就转身伸手制止他“噗……我,我好……好了,咳咳……”
苏烨意识到是自己下手重了,尴尬的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没注意。喝口豆浆吧。”说完便把手里的豆浆递过去。
赵宇嘟接过豆浆,咕嘟咕嘟的喝完,舔舔嘴角,抬头对着苏烨笑笑“没事,我好了。苏大哥谢谢你的豆浆,很好喝。”
苏烨听到“苏大哥”时皱了皱眉捏了捏赵宇嘟的脸,道“苏大哥?叫我苏烨吧,不然你怎么称呼我哥。”
赵宇嘟听了,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好。”
苏烨满意的点点头,揉了揉赵宇嘟的头“你怎么没有束发?”赵宇嘟一头乌黑的发散在脑后,一件轻薄的白衫,抬头笑的那一瞬间,苏烨一个恍然,竟以为梦舒,眨了眨眼,再仔细一看便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赵宇嘟只是眉眼间与赵梦舒有些相似,但那个肉嘟嘟的脸已是完全不同的了。
赵宇嘟抬手把头发随意地抚到肩后,嘟着嘴说“我不怎么会束发,平时都是青灯帮我束的,今儿个起早了,他还在睡,就想等他起了再让他帮束……”
苏烨哭笑不得看着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束发?”
赵宇嘟被苏烨说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反驳“我,我头发多嘛……”
苏烨伸手抓了把,确实比一般人的头发要多些,黑的如浓墨,手感也不错“每天咬人帮忙束发不是狠不方便?”总有一个人的时候,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