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拍拍陆子宁的肩膀,安慰道“爹爹不会有事的,我要前去看看,我以前见过蚤盅。”
顾思贤皱着眉问“小爹爹见过”
陆焉神色担忧地点点头,道“你应该知道我谁了,北漠二十多年前也出现过蚤盅,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罢了。”
陆子宁呆呆问陆焉“爹爹,你到底是”
陆焉看了眼陆子宁,单手抚上他的脸颊,勉强的笑了笑说“那是爹爹以前的事了,爹爹现在不想说,等以后好不好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如果可以,爹爹好想忘记”
陆子宁伸手握住陆焉的手,一脸的乖巧“好,但是爹爹一定要量力而行,宁儿不要你出事。”
陆焉笑着点点头,便催顾思贤带他们去后山的山洞,临走前,苏毅抱着陆子宁,在他耳边低语“我让金花大娘跟着照顾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嗯”
陆子宁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才要小心。”说完一脸担心的看着苏毅。
苏毅吻了吻陆子宁带着水光的眼眸“我有寒缺,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话刚说完,便被陆焉一把扯过,带出了门。
顾思贤看他们二人出了门,便刻不容缓的将苏禾与陆子宁带去了后山的山洞,那里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在滇南府和知府的引导下进了山洞避难了。
到了山洞,苏禾猛的一拍脑袋,吓了顾思贤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宝贝被刚刚的跳蚤吓傻了,结果苏禾撤下脖子里的引魂笛,拽着顾思贤的袖子就往外跑。
“禾儿,禾儿怎么了”顾思贤双手抓住陆子宁的肩膀,问道。
苏禾焦急的说“我忘记把笛子给小爹爹了跳蚤怕鸟,我记得那日在街上,我吹了笛子,有好多金色羽毛的鸟飞来的,把鸟引来,让他们吃跳蚤”
顾思贤一脸了然,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引魂笛可以控制鸾鸟鸾鸟可是上古神鸟,对付蚤盅一定没有问题。”
“所以我们快去啊,大哥他们的情况一定很紧急。”苏禾扯着顾思贤的手臂就要走。
顾思贤稳住他,道“你先别急,我们走了子宁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更担心的,他现在需要你,你留下,这个笛子我带过去给小爹爹就是了,我会很快就回来。”
苏禾想了想,倒也是,便伸手把脖子上的引魂笛拿了下来递给了顾思贤“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顾思贤在苏禾唇上留下一吻后交代了滇南府的下人,便带着笛子去找陆焉苏毅他们了。
滇南的大街上
能撤离的百姓都已经撤离了,没能撤离的都被蚤盅附了身,满街的寂静只听到蚤盅嗜血咬肉的沙沙声,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苏毅用寒缺在两人的周围布下寒冰屏,蚤盅自是近不了二人的身。
陆焉看这满街萧瑟的样子,一脸担心“比二十多年前的蚤盅厉害多了。”
苏毅“敢问伯父,二十多年前的蚤盅是如何被消灭的”
陆焉怔了怔,道“我的血。”
苏毅
陆焉缓缓解释“二十年前的蚤盅不像现在那么多,只有一两只,当时北漠的皇后因遭人暗算而不小心中了蚤盅,那时的蚤盅也没有这么凶残,皇后当时已经怀了孕,蚤盅也不过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但是我能吹响引魂笛,所以,我的血乃可解百盅,皇后喝了我的血,蚤盅便自然化解了。”
苏毅沉思了一会“引魂笛就是伯父赠给子宁的那个笛子”
陆焉点点头“嗯。”
苏毅一惊“那禾儿的血岂不是也可以解百盅”
“嗯,没错,这就是命数。”说完陆焉便低头看了眼街上的尸体,那些尸体上不停的有跳蚤爬出来,体积有大有小,但都是成群结队的攻击死尸,陆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嘴唇。
苏毅紧皱眉头,道“这么多跳蚤,就算是把天下所有能吹响引魂笛的人找来放血,也没有用吧”想想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就特别壮观。
陆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可以吹响引魂笛的”
苏毅挺多啊,你,苏禾。
陆焉正在低着头想办法的时候,顾思贤从身后赶来,将引魂笛扔到陆焉手上“小爹爹,禾儿说你忘记这个了。”
陆焉一把接过,看了眼引魂笛,黯然道“这个有什么用”
顾思贤挑眉“吹它,用它引来鸾鸟,跳蚤最怕鸟,更何况是鸾鸟。”
陆焉听后恍然一笑“我怎么忘了这个。”说完便拿起引魂笛,闭眼缓缓吹起了笛子,风过带起笛音,悠然飘向远方,不一会儿鸾鸟便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除了鸾鸟以外,滇南的街上,还多多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陆焉,似乎他眨一下眼睛,陆焉就会消失一般,就那么注视着吹着笛子的陆焉,良久,低喊一声“焉儿”
陆焉听到这一声的呼喊,惊得睁开了眼,带着水汽的眼睛看向来者,呆楞的连笛子也忘了吹,良久缓过神来,眼神从茫然里透着委屈,逐渐变得冰冷,继而转身就走。
来者见陆焉转身就走,上前一把抱住
“焉儿焉儿别走,求你。”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想带你回去。”
“回去杀了我”
“我,我怎么会杀你”
“哈哈哈叶横,这么多年了,你派来追杀我的人还少吗”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二十多年前,我给你那碗血的时候,我们就恩断义绝了。你现在又何苦满天下的找我”
“焉儿,二十年多年前的事是我的错,我悔恨了二十多年了,我天天找你,就是想和你道歉,我想告诉你,我爱的是你,只有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坠下山崖,生死未卜的时候,我的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
“哈哈哈,别装了,你巴不得我死才是。”
陆焉说完便想要转身而去,无奈被苏毅的眼神留住那些鸟怎么办
陆焉白了苏毅一眼,随手用剑在自己左手的虎口上划了一道
“焉儿”叶横看到后吓了一跳,冲上去就要抓陆焉受伤的手,结果被陆焉侧身避过。
陆焉伸手在每一只鸾鸟头上滴上一滴血,引魂笛只能用吹笛人的血和笛音配合才能控制人或别的事物,无奈这次鸾鸟的数量太大,等最后一只鸾鸟滴完血,陆焉的唇色已然变白,陆焉强忍着吹响笛音控制鸾鸟食取腐尸上的跳蚤,笛音断断续续,音轻犹丝,陆焉越吹越无力,最后体力不支向后倒去,叶横上前一步接住,打横抱起陆焉,皱眉看了眼怀里的人儿,飞身离去。
苏毅看了眼顾思贤”他是谁“
顾思贤挑眉道”北漠的太上皇。“
苏毅
顾思贤继续挑眉”你媳妇儿的身份可高贵了呢“怎么算也是北漠的王爷了吧。
苏毅伸手摸摸鼻子。
前几日北漠的养心殿里
叶横看着叶启潇坐在自己殿里喝茶,略疑惑这小兔崽子一般有空都去顾家御书房顶数瓦片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喝茶。
叶启潇看了眼自己老子,拿着茶盖拨了拨茶叶,悠悠道”咳咳,父王啊,前几日儿臣在顾国见着了一个人,极其眼熟“
叶横看了一眼叶启潇”什么人能让你看着眼熟“
叶启潇做作的点头”儿臣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真的特别眼熟,后来儿臣仔细想想,那人呀长得特别像父王寝宫里墙上挂着的壁画里的那个男子。“
叶横猛的抬头,正声道”你是说焉儿他在哪儿“
叶启潇抬头看天
叶横撇撇嘴”聘礼我给你出便是。“
叶启潇”滇南。“
叶横听完转身便出了宫。
叶启潇看着自己老子的背影,不经感叹”叶家都是情种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这些,蛋蛋刚从苏州回来,特别累,以后小假期再也不出门了,还不如码字= =今天更的晚了,希望你原谅我
、晚风亭
闪含国的地牢里,秦子衿躺在厚厚的被褥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慕容箜坐在一边皱着眉头,眼睛盯着秦子衿,一旁的太医则是战战兢兢的跪着地上
“杨太医,他,怎么样了”慕容箜瞥了一眼地上的太医。
“回王上,有件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杨太医作揖回道。
“你从小看着我们长大,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但说无妨。”慕容箜淡淡的说道。
杨太医叹了口气道“王上,二皇二王爷体内的寒毒怕是不简单呐。”
慕容箜闻言抬头“寒毒”
杨太医点头“正是。”
慕容箜大声反驳道“不可能,那日我给他吃的不过是冰粒子,并不是寒冰蚕,他怎么可能中了寒毒”
杨太医听完后疑惑的皱眉,欲言又止“这”
床上的秦子衿听到有人在说话,皱着眉,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慕容箜“哥哥”
慕容箜正在质问影卫,秦子衿身上的寒毒是什么回事,并没有听到秦子衿的呼唤,厉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影卫,秦子衿默默听了一会儿,提高了声音开口道“是我自己吃的。”
“什么”慕容箜闻言震惊的回头,坐到秦子衿的床头,扶着他的肩膀,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吃寒冰蚕”
“我不想你一个人疼。”秦子衿看着慕容箜的眼睛,缓缓的开口。
“我”慕容箜哑了声音。
“我知道,二叔一直拿着寒冰蚕威胁你,两年前,你把我从江南带回的那日,我去找二叔求情,希望他能放我出去,我刚走到他房间门口,就听到你和他在争执,我偷偷留了下来,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秦子衿缓缓道。
“你”慕容箜无奈的看着秦子衿。
秦子衿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摸上他的脸庞,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在左脸颊上多了一个烙印“所以,从那日起,二叔给你的汤药都是我帮你喝掉的,我有一个和你一摸一样的面具,戴上后,谁都没有发现,我,我是不是很聪明”说完抬头对着慕容箜苍白的笑了笑,眼里落满了调皮。
慕容箜将秦子衿抱进怀里,闭着眼,良久哑着嗓子道“你最傻”
两年来,自己还以为是二叔放过自己了,趁着寒毒没有加深,暗自寻尽天下各种方法想要解此毒,不再受二叔的指使,结果没有想到是那个自己一直努力保护着的人替自己承受着一切。
“你告诉我,这两年来毒发的时候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慕容箜满眼的心疼,看着秦子衿。
秦子衿闻言,从怀里掏出一枚红黄色的玉“我有哥哥给我的暖玉啊”
慕容箜哑然,紧紧搂住秦子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落泪“傻瓜傻瓜傻瓜”
自己最知寒毒发作时的痛苦,那种刺骨的疼痛,岂是一块小小的暖玉可以缓解的,怀里的小傻瓜竟然就这么生生的忍了下来,怎么叫人不心疼。
“我才不傻,哥哥才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你和我说,我一定不会听二叔的跑去江南,离你那么远,让他有机会拿我威胁你”秦子衿靠在慕容箜的肩上,委屈的说道。
“傻瓜我不会,不会放过他的。”慕容箜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里一片杀气。
每个人都有底线,有些人的底线是自己,而有些人的底线是心里的某个人,慕容箜就是后者,他的底线就是自己的胞弟慕容篌。
二叔啊二叔,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的篌儿。
我慕容箜发誓,一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就算付出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大内的御花园里,夏柳成荫
顾思云带着七喜沿着水榭楼台一路走来,园中的晚风亭里叶启潇正背着手,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怎么可能
我们的北漠王怎么可以那么庸俗,他明明就是在亭子中间生了一个火堆,借了御膳房总管丁爷爷的烤架,在亭子里露天考牛肉好吗丁大总管也拿着扇子在一旁扇风。
顾思云面布阴云的向晚风亭走去,身后的七喜公公则是被烤牛肉的阵阵香味熏的口水直流,小跑着跟上万岁爷,前去一探究竟。
顾思云踏进晚风亭的时候,叶启潇和丁大总管正在忘我的给烤架上的黄牛肉刷油,火苗舔舐着黄牛肉上的油脂,滋滋的直响。
顾思云“咳咳”清亮的呛了一下嗓子。
丁大总管乐呵呵的拿下西洋镜看了一眼顾思云,摸了把胡子道“哟,云儿你来了呀”
顾思云扯了扯嘴角“再不来,恐怕朕这御花园都要被你们烧了吧。”
丁总管一只手摸着肚皮,另一只手拿着扇子摆了摆,道“不会不会,我们知道云儿小气,所以绝对不会烧了这里的”不然到时候我一个厨子可赔不出那么多银子,这可是御花园啊
顾思云一脸的气急“我,我小气,丁总管,我这是发扬勤俭节约的美德好吗”
丁总管一看顾思云气得跳脚了,赶紧放下扇子,过去安抚,就怕他一气之下打翻了他们在烈日炎炎下烤了一上午的黄牛肉“好好好,对对对,勤俭节约没错所以这个亭子的地砖小叶子说了他包了,你要换什么样的他都赔”说完指了指趴在地上煽火的叶启潇。
叶启潇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便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拍了拍膝盖,走到顾思云面前“赔,我绝对赔”
顾思云别过脸“哼”傲娇脸。
叶启潇伸手扭过顾思云的脸,把人拉到火堆边“烤了一早上,快来尝尝”说完用刀割下一块黄牛肉,在嘴边呼呼的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感觉不烫了递到顾思云的嘴边“啊张嘴。”
顾思云“不要。”
叶启潇一脸奇怪“为什么”
顾思云“你咬过了。”
叶启潇一脸正义“我这是在帮你试毒”
顾思云“七喜”
叶启潇将肉塞进顾思云的嘴里,然后赶紧接上“公公也来尝尝这北漠的黄牛肉吧,刚烤好,味道一定不错”
顾思云
七喜屁颠屁颠的跑到丁总管身边,愉快的分到了医大碟的黄牛肉,边吃心里边想有北漠王在就是好,还有牛肉吃
顾思云白了七喜一眼,边嚼着嘴里的牛肉边想这位公公你真的是太没有立场了。
叶启潇忙着帮顾思云切牛肉,看他吃了不少,脸上才露出一丝欣慰,这几天听御膳房的厨子说皇上吃得都不多,最近晚上抱着睡觉也觉得怀里的人儿似乎瘦了不少,今儿个才相处这么个法子,哄他能多吃点。
至于地砖,算在聘礼里就是了,自己老子说了,聘礼他出。
真抠。
跟顾思云一样抠。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君王一般抠。
吃完黄牛肉,叶启潇便带着顾思云去了温泉殿,一身的烟熏味和油腻味,得赶紧洗洗,不然一定会被顾思云赶下床,睡地板什么的,残忍的不敢想象。
温泉殿里,顾思云趴在池边,任由叶启潇折腾自己的头发,懒洋洋得眯着眼,缓缓开口道“那件事,你父王什么反应”
叶启潇拿了猪苓给顾思云在洗头,听到顾思云的问话,想到他老子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便笑道“当然去找人了。”还答应出聘礼了呢。
顾思云略好奇“那人真是你父王的心上人”前几日大内的影卫来报,滇南有鸾鸟出现,当时叶启潇也在场,事后便派人前去滇南,派去的人回来汇报却是是太上皇寝宫里的壁画上的男子无误,叶启潇便打起了他老子的主意。
要知道,他可是处处在找能坑钱的人,聘礼可是不能马虎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君的聘礼,那更要豪华版,银子自然是不怕多
叶启潇挑眉“八成是,我母后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挂一副我母后的壁画在寝宫里,只有那个男子,每年画一幅,挂在寝宫里,二十多幅画挂满了一面墙可壮观了,下次带你去看看。”
顾思云懒懒的白了他一眼“你爹那是痴情的表现。”
叶启潇“我也痴情,那下次我让画师画你,然后把整个北漠皇宫的墙上都挂上你的画像,我走到哪都能看到你,可好”
顾思云“别,我可受不起。”说完拿起一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叶启潇握住他的手,就着顾思云的酒杯倒了杯酒,顺势喝了一口“不挂也好,我可不舍得别人看你,只准我看。”说完在顾思云的耳后落下一吻。
“嗯”顾思云轻颤,耳根绯红。
叶启潇“云儿有没有奖励”为了滇南的蚤盅,他可是日夜兼程的回了趟北漠,还演了出戏,骗他老子可是很累的,非常需要奖励。
顾思贤伸手环上叶启潇的颈子,轻轻的贴过去,鼻息喷在叶启潇的鼻尖上,哑着嗓子回道“什么奖励”
叶启潇下身紧了紧,手臂横环过顾思云的腰际,将人儿紧紧贴到自己身上“当然是你。”说完打横抱起顾思云,出了水,随手拿过一边的毛巾将两人擦干,用内力逼干了顾思云的头发,把人扔到一边的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水汽间轻吟渐起,温泉边的酒壶被碰翻,酒香四溢醉人,情动四起醉心。
而滇南的街上,鸾鸟吞噬着跳蚤,知府和滇南府的人都下了山开始处理尸体,人潮间,顾思贤却怎么找都找不到苏禾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今天的彩蛋是慕容箜脸上的烙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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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考虑一下出个番外。
、叶横
顾思贤的心突然一阵慌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还没有找到子宁,苏禾一定和子宁在一起。
然而当陆子宁在金花大娘的护送下出来时,顾思贤几乎奔溃,这种心灵感应和苏禾小时掉进太液池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顾思贤冲到陆子宁的跟前“禾儿呢禾儿在哪”
陆子宁看着满脸焦急,快要失去的理智的顾思贤,呐呐的道“禾儿不是去找你了”一炷香前,苏禾看山洞外有个身影在向他招手,和陆子宁说了句“思贤来了。”便跑了出去。
顾思贤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我才回来,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好一招调虎离山,顾思贤暗中自责不已,刚刚就应该把苏禾带在身边的,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留下,禾儿,禾儿,我的禾儿你在哪里
陆子宁一听,明白出事了,无措的道“那那个人是谁禾儿,禾儿会不会有危险”陆子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抓着顾思贤的袖子追问。
顾思贤心里惦念着陆子宁的有孕之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陆子宁道”禾儿时往哪个方向去的”
陆子宁往身后指了指“那边”
顾思贤对金花大娘道“金花大娘,你带子宁去找苏毅,他就在街上,我去找禾儿。”
金花大娘听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自己家的王菲被人带走了,一脸担心的交代顾思贤“哎哟,王爷,你赶紧去,一定要把王妃平安带回来啊,王妃的喜服还没量完呐”杭丝坊的裁缝上次还没量完啊
顾思贤坚定道“我一定把他带回来。”至于那个带他走的人,就是找死。
顾思贤说完转身就向陆子宁指的方向掠去,食指曲起在唇部吹了个哨声,赤骥从一边的林子里飞奔出来,血红的毛色在太阳下通体发亮,顾思贤翻身上马,一声“驾”,身影消失在山道崎岖中。
滇南街上,苏毅看着鸾鸟食尽了蚤盅,有指挥着众人将街上的死尸登记在薄,然后用板车将所有的尸体都运去郊外,堆在一起,淋了油,一把火将尸体都少了,不少的百姓都哭喊着要将自己亲人的世尸骨收回来,苏毅讲之以理,晓之以情,和他们说是为了防止蚤盅再次复发而不得已的措施,之后定会立个碑,给这些罹难的百姓一个冢,百姓们才跪倒在地,不再去哄抢尸体。
苏毅站在一边,烧尸体的火苗燃烧得极其旺盛,映的他满脸通红,转头看到陆子宁从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吓得苏毅丢下手里的火把,提气向陆子宁掠去。
苏毅一把将陆子宁搂进怀里,在陆子宁的耳边急切的说“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要乱跑,你可是有身孕的人。”
陆子宁顾不得听苏毅的教训,在苏毅的怀里抬头道“禾儿不见了,思贤去追了,禾儿会不会出事”
苏毅愣道“禾儿不见了禾儿怎么会不见”
陆子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嘴里不停的念“怎么办怎么办,禾儿会不会出事都是我不好”
苏毅自然担心苏禾的下落,但是更担心眼前的人,双手抱着陆子宁的肩,轻声安抚道“子宁你别急,禾儿虽不会武功,但身上有的是宝贝,况且思贤不是立刻去追了吗嗯不会有事的倒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刚刚可是一路跑来的啊,肚子又没有事啊,苏大哥特别担心。
陆子宁在苏毅的安慰下逐渐平静下来,摇摇头道“我没事”
苏毅在陆子宁的唇上轻啄了一番,陆子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苏毅对他一番上下其手,惹得陆子宁耳根都红了,苏毅确定怀里的人没事了,便打横抱起陆子宁往滇南府走去,边走边思量苏禾离开的方向是通往闪含国的小路。
陆子宁趴在苏毅怀里,转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的问苏毅“怎么没见我爹爹爹爹呢他是不是出事了”说完担心的在苏毅怀里挣扎起来,要去人群里找陆焉。
苏毅赶紧安慰道“不是不是,爹爹没出事,宝贝别动”
陆子宁听到自己爹爹没事,便安静下来,伸手乖乖的环抱着苏毅的脖子,问道“那我爹爹在哪里”
苏毅看着陆子宁,想了想回答“嗯咳咳,在你另一个嗯,爹爹那里。”苏毅思虑到或许不是爹爹,好像应该叫父王才对,毕竟他是北漠的太上皇啊
陆子宁皱眉看着苏毅的侧脸,问“你是说,我的另一个爹爹”
苏毅点点头“嗯。”
陆子宁原本担心的脸突然一亮,八卦道“你见过他长得怎么样还有他怎么来了”
苏毅看着一脸好奇的陆子宁,尴尬的回道“嗯,见过了。”刚刚就在我面前将陆爹爹带走的好吗
陆子宁看苏毅停顿不语了,便催问“还有别的问题呢”
苏毅吸气“额长得不错啊。”
陆子宁点点头,而后一脸坚定道“嗯哼,肯定没有我爹爹好看”
苏毅不解“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每你爹爹好看”
陆子宁嘟着嘴“不管,反正我爹爹最好看”而且我像我爹爹,小孩当然是要像好看的人
苏毅宠溺的笑笑“好好好,你爹爹最好看”
闻言,陆子宁满意的点点头,咬着手指又问道“他为什么会来”
苏毅在陆子宁的手上落下一个吻,道“不需要指头。”
陆子宁悻悻的将手拿开,继续抱住苏毅的脖子。
苏毅想了想问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是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份”
陆子宁垂着眼,良久开口“他是谁”
苏毅泯了泯唇,道“北漠的太上皇。”
陆子宁听后,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过脸道“自古君王多薄情,我爹爹是瞎了眼看上他。”
苏毅宝贝,你这样一竿子打死所有帝王,不太好吧。
大内的龙床上
顾思云“阿嚏。”
叶启萧扯过一边的被子将人盖好“刚刚着凉了阿嚏”刚问完自己就打了一个喷嚏。
顾思云挑眉,细长的眼眸带着媚色轻轻扫了叶启萧一眼,看得叶启萧下腹一紧,扑身将人压到在柔软的被絮间,一阵狼吻。
怎么那么撩人呢。
要赶紧娶回去才好。
回去就让自己老子备聘礼,不管
滇南的客栈里
陆焉醒来后,翻身就要走。
叶横抱着陆焉不肯撒手,陆焉对着叶横就是一番乱打。叶横就那么抱着任由陆焉打,着实有一番打死也不放手的趋势。陆焉打累了,气不过,在叶横的肩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嗯。”叶横痛的闷了一声,还是不放手。
直到口腔里传来阵阵的血腥味,陆焉才松了口,安静的站在那里。
叶横双手将人环在怀里,声音沙哑的在陆焉耳边道“不要走,好不好。”
温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震的陆焉浑身一颤,红了眼眶,湿了眼角。
叶横感受到脖颈处的微凉,紧了紧环在陆焉腰上的手臂“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陆焉别过脸,冷声道“你还要我的血救别的人吗我人就在这,命都随你拿去。”
叶横伸手捧着陆焉的脸,看着他的几近绝望的眼睛,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陆焉带着泪的眸子看着叶横“没有那当初是谁取了我的血后就把我扔在宫后门,又是谁二十多年前不停派人追杀我”
叶横听着陆焉的嘶喊,心一阵揪痛,二十年前他到底因为自己受了多少苦。
叶横用头抵着陆焉的头缓缓开口“对不起焉儿,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对不起二十年前皇后因中蚤盅难产,为了救他腹中的胎儿,我母后才命令太医取你的血,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母妃骗我,说只是暂时将你送回江南探亲。直到三个月后,我的影卫才告诉我真相,我立刻派人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这二十多年,我都快疯了焉儿”
陆焉倔强的别过脸“你还以为我会信你吗那些黑衣的杀手招招出手想要我的命,要不是我命大,滚下海棠谷,被白术神医救了,我哪里还会有子宁你又哪里还看得到我”
叶横皱眉“黑衣人我派的人都是北漠的羽林军,都是穿红色衣服,不是黑色呀。”
陆焉带着泪的眼睛看向叶横,喃喃道“红色不可能,我不可能记错,他刺过我一剑,我肯定是黑衣人”
叶横思索了一番,道“我会派人去查。”眼里带着狠绝,哪个不要命的人敢碰我的人。
陆焉沉默,叶横试探地凑上陆焉的唇,附上,轻轻吮吸,唇舌久久不愿离去“焉儿,焉儿”
二十年,我找你找到绝望。
二十年,把你的名字念遍。
二十年,空了几座酒窖多了几幅画像
都不及你在我眼前。
我用二十年的牵挂,换此生无涯。
我的焉儿。再也不要你,离开我半步。
前往闪含的山路上,赤骥飞一般的奔跑着,顾思贤眯着眼看着前方,一脸阴沉禾儿,等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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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血
赤骥呆着顾思贤一路闯进了闪含国的国界,任谁都挡不住,顾思贤红着眼揪单枪匹马直接冲进了闪含的皇宫,一路凡事拦路者皆被赤骥撞倒在地或是被顾思贤一鞭子甩到一边,半天才能捂着胸口爬起来。
当顾思贤满身杀气的赶到闪含的金銮殿上时,慕容箜正拿着刀子在割苏禾的手腕,顾思贤一鞭子将人打飞到一边的红柱上,将苏禾一把搂进怀里,扬起手就要再甩一鞭子过去,苏禾伸手惊呼“思贤,不要”
顾思贤收手,低头看向苏禾,赤红的双目里满是狠绝,苏禾捧着顾思贤的脸,喃喃“思贤,冷静下来,思贤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顾思贤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不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赤炎鞭通身发亮,火红的异常,苏禾见他听不进自己的话,情急之下只好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附上,双手环着顾思贤的脖子,羞涩地将舌头探进顾思贤的温润的口腔,久久吮吸。
顾思贤感受到唇上的湿意,收紧了环在苏禾腰间的手,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唇舌辗转吮吸,久久不愿离去。
半饷,顾思贤慢慢松开苏禾,缓缓睁开眼睛,互相抵着彼此的额头,苏禾喘息间看到顾思贤眼里的赤红已经褪去大半,赤炎鞭也淡了不少,才皱着眉,担忧的责备道“你忘了师傅当年是如何交代你的吗赤炎的魔性可不小,你一旦动了杀念,十有八九都是要走火入魔的呀”刚刚真的是他吓人了,万一我也控制不住你可怎么办
顾思贤紧紧抱着苏禾,将脸埋在苏禾的脖颈处,喑哑道“没有你,我怎么活”
苏禾“我傻瓜”说完伸手抱住顾思贤的背,轻声安慰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顾思贤猛然想去刚刚慕容箜拿着刀子割苏禾手腕的场景,赶忙拿起苏禾的手查看,苏禾含羞的笑笑“思贤,我真的没事。”他还没来得及割呢。
顾思贤紧握着苏禾的手,皱着眉瞪着苏禾“你要是有事,我就让全闪含的人给你陪葬。”
苏禾听闻,悻悻的吐了吐舌头。
“哥哥”秦子衿从殿门处奔来,看到慕容箜倒在一边的地上,口吐着鲜血,身上的鞭痕煞是醒目,顾思贤的这一鞭子直接打破了慕容箜的衣物,露出一道被血染红的鞭痕,秦子衿跑到慕容箜身边,将慕容箜扶起,看着慕容箜惨白的脸,颤抖的替他擦拭唇边的鲜血“哥哥你还好吧你怎么样御医,御医,传御医”秦子衿的呼喊里带着哽咽,慕容箜靠着他,摆摆手“不用,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秦子衿满眼担心的看着慕容箜“御林军都来了,我还能不来吗”顺手指了指殿外手里拿着兵器将金銮殿团团包围的御林军,御林军总统急急走来跪下“臣救驾来迟,请王上责罚”
慕容箜头疼的看着门口的军队,对着御林军总统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无碍,误会罢了,你退下吧,都退下吧。”
御林军总管疑惑的看着慕容箜和一边的顾思贤,踹踹不安,不放心离去,结果被慕容箜的瞪视了一番,只能带着御林军无奈离去。
顾思贤和苏禾听到声响转过头看向慕容箜和秦子衿,顾思贤瞄了御林军一眼,不屑的转头继续抱着苏禾,不肯撒手。
苏禾无奈的拍拍顾思贤的背“思贤,别闹。”
顾思贤起身,拨了拨苏禾额前的碎发,在苏禾的耳边道“我们回家好不好你的喜服还没量完。”
听到“喜服”两个字,苏禾耳根子泛红了,对顾思贤道“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再回去。”
顾思贤看了慕容箜和秦子衿一眼“什么事有我们成亲重要”
苏禾在顾思贤胸前嗔怒的捶了一下“我要生气了”
顾思贤赶紧正色“咳咳,什么事”不带好意的看了慕容箜他们一眼,毕竟是带走苏禾的人,不杀他们就很不错了,还想要顾大王爷给他们好脸色看,简直做梦。
苏禾拉着顾思贤的手,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柔声细语的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苏禾看到有人在山洞口站着,身影与顾思贤极其相似,便跑了出去,走到近时才发现并不是顾思贤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认出他的面具时,苏禾便明白了他是秦子衿身边的人,想要往回跑去找顾思贤拿回噬盅铃,刚退了一步,就见慕容箜掀起衣服的下摆,硬生生的跪了下去,吓得苏禾赶紧上前扶起他“你,你干嘛,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慕容箜坚决不起,摘下了面具,满眼恳求的对苏禾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苏大夫请务必答应我,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说完就开始不停的磕头,苏禾震惊的看着他与秦子衿一样的脸,直到慕容箜磕得额头出血了,才缓过神来,拖着人起来“我答应我答应,你说就是,别磕了。”
慕容箜听到苏禾的允诺,赶忙站起身来,连额上的血都来不及擦,便要带苏禾走,苏禾扯住他的袖子,问道“你还没说什么忙呢。”
慕容箜抿着唇道“苏大夫,我是秦子衿的哥哥,我需要你的血救命。”
苏禾疑惑道“我的血救命”
慕容箜点点头“嗯,实不相瞒,篌儿中了寒冰蚕,单单有噬盅铃解不了,还要能吹响引魂笛的人的血,我的手下曾看到苏大夫在滇南的街上吹过,所以我才冒昧前来。”
苏禾一听寒冰蚕便来了兴趣“你是说你有寒冰蚕”
慕容箜“篌儿的体内有。”
苏禾扯过慕容箜的衣袖便说“那我们快走啊”
慕容箜抓着苏禾便飞去了闪含国的王国。
顾思贤呵呵一声“所以,你就把我忘了”自己急了半天,结果还没有一条寒冰蚕重要顾大王爷生气了
苏禾对对自己的手指,偷偷的瞄了顾思贤一眼“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着马上就回去找你的”
秦子衿扶着慕容箜向他们走来,慕容对顾思贤抱拳“顾兄,是我做事不够周全,冒昧带走了苏大夫,还望顾兄原谅。”都是篌儿的寒毒昨日夜里又一次发作了,杨太医说再不治就来不及了,自己只好
顾思贤白了慕容箜一眼有寒冰蚕了不起啊
苏禾身后偷偷扯了扯顾思贤的衣服思贤,我的寒冰蚕
顾思贤无奈的看了一眼苏禾“你啊”真拿你没办法,伸手在顾思贤的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苏禾缩了缩脑袋,冲着顾思贤笑笑。
顾思贤看了眼慕容箜“我不同意。”自己连苏禾流泪都不舍得,更不用说流血了。
苏禾说了半天以为你同意了
慕容箜满脸焦急的看着顾思贤,扑通一声跪下“顾王爷,我求你,我只要小半碗就好,篌儿等不住了,真的等不住了,只要你同意,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秦子衿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箜,蹲下身,抱住他,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的在慕容箜耳边道“够了哥哥够了,篌儿,篌儿真的知足了我没事的,真的”出了父王,从没给别人下过跪的人,如今为了自己,竟跪倒在他人跟前,这一切,都够了,二十多年的感情,这一刻,真的满足了,哥哥,哥哥,我的哥哥,篌儿死也愿意了
顾思贤还没说话,苏禾就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划,拿过一遍的小碗接着,顾思贤来不及阻止,血便已经染红了碗底。
“禾儿,你”顾思贤伸手就要去制止,被苏禾一手拍下,厉声道“不许动”顾思贤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苏禾看着他满脸的担心,缓缓开口“我有数,只是割手指,不会有事。”
顾思贤闻言还是紧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苏禾的指头,碗底刚没过便伸手将苏禾的手指放到嘴里含着,想要帮他止血,苏禾红着脸把腕给了慕容箜“加些川乌头,这些血足够了。”
慕容喜出望外地接过苏禾递过来的碗,道“多谢苏大夫,多谢苏大夫”搂着秦子衿激动地道“篌儿,篌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秦子衿看着从未如此慌乱过的慕容箜,泪满了脸颊。
他不知道,作业他寒毒发作,疼到失去知觉时,慕容箜抱着他是如何的悲痛欲绝,自责将他淹没,从小想保护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痛得晕厥他竟无能为力。心底发了狠的要将二叔千刀万剐,什么江山,什么社稷,他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篌儿,二十多年隐忍的感情在此刻爆发,如决堤的洪水淹没所有村庄。
等药熬来的时候,慕容箜将怀里的噬盅铃拿出,绑到秦子衿的手上,将药递道秦子衿嘴边,轻声的哄道“篌儿,喝了它,你再也不会痛了。”
苏禾在一边轻轻叹息“唉,可惜了那条寒冰蚕,用了噬盅铃必死无疑了。”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比起寒冰蚕,当然是人命更重要。
慕容箜闻言抬头对苏禾道“苏大夫,你想寒冰蚕等我杀了慕容拓那个王八蛋,你从我身体里取便是了。我身体里的是寒冰蚕的母盅,用噬盅铃将他逼到胸口,你剖刀取出便是。”
秦子衿一脸慌张的看着慕容箜“不不要”秦子衿转向苏禾“苏大夫,我不喝了,你拿我体内的寒冰蚕好不好”满是哀求的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苏禾还未开口,慕容箜便伸手点了秦子衿的穴道,嘴里含了药附上秦子衿的唇,用内力渡到他嘴里,强迫他喝下去,秦子衿满眼是泪的看着慕容箜哥哥,哥哥,不要,求你不要
一碗药尽,慕容箜离开秦子衿的唇,微微一笑,伸手解了秦子衿的穴道,还没说话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缓缓向后倒去,眼里是满脸惊慌失措的秦子衿“篌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更了,跪下
因为要参加一个考试,所以最近在备考,所以比较忙,大家原谅我啦。
蛋蛋有努力更哦
今天的彩蛋是慕容箜会不会出事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