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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钙怎么办[穿越abo] 第41节

作者:碧雪加热 字数:19667 更新:2021-12-30 17:08:46

    又过几天,端木睿晚上回来时看到了堆在院子里的好多抑制草,不禁有些奇怪。

    “父亲说这是他申请到的份额。”真真出来主动跟端木睿说。

    “申请这些做什么”端木睿猜这应该是专门给他申请来的,倒也不错,算算时日离发情期大概还有几个月时间,这抑制草送来的很是时候,“明日替我谢谢你父亲。”

    真真有心拒绝,但话没出口,“是”父亲嘱咐他要他提醒爹爹亲自道谢,但任务似乎没有完成。

    没完成就不能外出玩耍罢了,院子里练剑也是一样。

    端木睿依旧很忙,忙到忘了吩咐下人将抑制草整理好放在哪里,晚上再回来时他也忘了这件事情,直到两天后,上京下了第一场春雨。

    这场雨下的有些毫无预兆,早晨天气还很晴朗,快到正午,天色只阴了一点点,雨就迫不及待的下起来。

    九王爷雷打不动的带着三个小崽子每日一游,有时他将有限的银子交到真真手中,让他负责带着弟弟妹妹们这趟街上买些吃的玩的,九王爷则随意坐在哪个茶庄内喝茶,小崽们身后还有侍卫跟着,侍卫换便装,不是很明显。

    而有时则是九王爷带着他们外出游玩,跑马或者爬山,或者去看斗鸡,或者去看打擂台,偶尔试着带他们去赌坊押两把,还真赢过五两银钱。

    下雨这天他们刚好进去一家酒楼,正是九王爷常去的这家,还是他们固定的包间。

    九王爷点了一些菜,真真接着熟门熟路的也点了几个,几人坐下等着,平平安安则趴在窗框上面看大堂中热闹的样子。

    “你们好像瞒的不错,你爹爹至今没有发现我们的秘密。”九王爷给几个小家伙都倒好了水。

    “过几日他忙完了就会有空,倒时一定不会这么玩。”真真严肃的提醒他。

    “那可怎么办 ”平平安安凑过来担心的问,“不能玩天天在家多无聊,是吧大哥”

    真真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九王爷安抚他们,“下个月你们爹爹忙时,父亲再带你们出来玩,你们也该习字练剑,不能荒废。”

    “是父亲”真真平静道。

    “是”平平安安有些不愿意。

    “过些日子父亲要去南洋常驻,你们更要照顾好你们爹爹,多帮他做事,少惹事,父亲不在,这个责任就交给你们了”九王爷郑重的嘱托。

    “就是你在也没有多照顾他。”真真道。

    九王爷道,“帮带孩子不算”

    “那俩都是我带的。”

    “父亲”平平安安凑过来,“我们一定瞒的住,不然爹爹生气不让我们出来玩就惨了”

    九王爷跟他们拉钩,“一定要瞒着,不然你们爹爹不让我每天来,你们就等着家里玩泥巴吧”

    “这是大将军”窗外突然来了一个声音,“这些是”

    九王爷抬头一看,胡涯刚好在外面经过,“哦,怎么你会在这里”他瞬间收起来逗小孩子的表情,同样一脸严肃,一副大将军的脸。

    胡涯抱拳,“刚好陪方老板来,这些日子将军您可好这些是”他往房间里看看,除了小孩子便是几个随从,没看到什么重要的人。

    九王爷点点真真,“这是真真,那边两个是平平安安,都是我儿子。”

    “儿子”胡涯立刻冲进来,双臂举起真真就看,“你是真真真是真真长这么大了”看完真真胡涯又看到旁边两个鼓着腮帮子盯着他的胖娃娃,过去一手一个拎起来,“这也是大将军您儿子老天端木睿在哪儿”

    “我爹爹在铺子里。”真真看着黑着脸的九王爷,他赶紧答道,“看起来您是我爹爹故交”

    胡涯拎着两个家伙举了半天放下,又来到真真面前,“我是你叔父我叫胡涯,你小时候还在我身上尿过”

    真真有些尴尬,“抱歉,我不记得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九王爷替真真挡开了胡涯的胡说八道。

    胡涯像刚想起来正事似得,“我去给方老板取油伞来,外面下雨不停,一时无法回去。”

    “哦。”

    “将军您要不要油伞我这儿有多余的但是有孩子,送回去得叫马车吧我去给您安排马车去”

    “不用,马车就在门外。”九王爷指指隔壁,有小孩子在场,他含糊不清的问,“你混到了”

    “嘿嘿,”胡涯挠挠头,“只是身边伺候着,方老板还看不上我。”

    九王爷做了个手势让他靠近,“再接再厉四哥可不是谁都能近身伺候的。”

    胡涯嘿嘿一笑,先行告退。

    九王爷却想了想,“今日下雨,你爹爹必定无法回家,不如我们吃完回府,你们去接爹爹去。”

    “也好”真真应道。

    几人快速吃完,临走前九王爷还买了两个菜。

    他让马车将真真他们送至端木睿的账房铺子那里之后,马车候在外面,然后他一个人撑着油伞离开。

    真真拎着食盒带着两个小鬼头进去铺子,“爹爹,来吃饭。”

    端木睿刚好看着外面的雨发愁,见是真真他们赶紧迎到门口,放了几个小鬼进来,他看到了九王爷一个人独自离开的身影。

    平平安安他们早已对好了口信,“父亲看下雨,带我们去酒楼吃了饭,买了两个菜给爹爹送来,还有马车也可以送我们回府”

    端木睿看看真真,“那你们父亲呢”

    “走啦听说爹爹不想见他”安安有些不情愿。

    “爹爹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平平也过来评理。

    真真则站在前面帮端木睿摆好了食盒,“爹爹快吃,别听他们胡说。”

    端木睿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你父亲进来避雨也可以算了,下次见了我亲自道谢吧。”

    “爹爹还要忙几日”真真问。

    “大概四五天,忙完了就可以带着你们外出玩一玩。”

    端木睿这天在铺子里没有待到很晚,下雨天天色黑的早,而且外面潮湿阴冷,他担心孩子们染上风寒,因此下午的时候就收工回家。

    端木睿把他们都安排在自己房中,他多拿了几个火盆进来给他们烤,顺便给他们换了衣服。尽管坐着马车并没有淋雨,但那衣服还是很潮。

    之后真真带着平平安安开始写字,端木睿在一旁陪着。

    “啊,忘了,那抑制草都放哪儿了”端木睿突然想起来几天前堆在院子里的草药,但那日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见到过。

    真真边写边说,“第二天父亲来,把那些草全都放在后面的偏房,就在马厩旁边那间空房里,还搭了架子挂了门帘防潮。”

    又听说是九王爷,端木睿淡淡的“哦”了一声,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很安静,几个人围着桌子都很忙。真真沉着冷静的写字,平平安安却笨拙的磨墨,然后照葫芦画瓢,写的歪歪扭扭。

    “爹爹帮你们磨墨,你们来写就好。”端木睿伸手想帮忙。

    安安制止,“父亲说自己磨墨才有乐趣”

    端木睿收回手,看了看他们描红的字体,“那字是谁写的”

    “是父亲啊”平平道。

    “哦”端木睿有些吃味,仅仅这么些日子没有陪他们,似乎“父亲”这两个字已经能从他们口中很随意的就说出来,而且频率很高。

    他不曾教他们习剑,也不曾教他们写字,更不曾教他们骑马,不接触这些时端木睿并没有觉得缺什么,但现在他们每日都坚持做这些事情,端木睿不止一次觉得他是不是有些浪费平平安安的时间。

    倒是九王爷就这么不知不觉中渗透到了他们的生活中,渗透的方式端木睿又不能制止,让他不教他们习字,不教他们骑马,不教他们练剑,似乎都说不过去,而他甚至看出了他们对九王爷的依赖。

    雨整整下了一天,他们四个都嫌冷没有挪地方,直接在端木睿的床上挤了一晚上,次日端木睿早早的就去了铺子,留真真看着平平安安在家。

    这日他见到一个特别意外的人。

    胡涯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直接推开了铺子的门。端木睿一看,高兴的竟然忘了身处何地,跑过去就将胡涯拥住,紧紧抱着问候

    自从爹娘没了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再见到胡涯,这段时间他都没有跟九王爷怎么说话,自然没有机会问胡涯的状况。没想到又见到了,还这么的突然,端木睿的开心溢于言表,把胡涯按在椅子上,不停的问长问短问寒问暖。

    胡涯也从来没有想到端木睿见到他会这般激动,只好平复他情绪,“若你还去方老板府中做事,不早就能见到我了么。”

    端木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胡涯从战场回来后一直住在方府,而胡涯也没有他的消息,自然不知去哪里找他。

    “如何找到的我”端木睿问,这么久之后又见到故乡的人,那感觉不亚于见到自己的爹娘。

    “那日在酒楼遇到大将军,才知道你又回到了上京,所以特地跑去一问,就找来了。”胡涯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见到你,看来九王爷也活过来了,你不知道,战场那阵子,九王爷都不想活了。”

    “不想活”端木睿看了看里间,做账的徒弟没人注意这里,于是又问,“为何不想活”

    “还不是因为你”胡涯喝了口水,“那阵子以为你也跟着死了,他也想跟去死了,要不是我救他,那匕首早就插进他的心,就这样他养了半年才捡回来一条命。”

    他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端木睿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胡涯不甘心,又道,“大将军战场上上过两次,一次头次差点成功的最后关头他说看到你了,被西藩国的砍了一大刀,差点断了身体,第二次便是最后那次,每次受伤都能要命,结果都还挺过来了,你也活着,真是太好了”

    胡涯说罢揉揉眼睛,“那时候我也以为你死了,要不是方老板撑着我,我真是看不到一点希望。”

    端木睿从来没听过他们战场的事情,而且胡涯说的这么真实和惊悚,不禁问的详细了些,胡涯将他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大将军还为了你从战场偷偷跑回来两趟,一趟是年根,一趟是战争结束半年前。两次回来他都跟换了个人似得,不是疯狂暴躁就是沉默不语,最后还用战略骗我,若不是我赶得及,他早去天上陪你喝茶。”

    “真有这等事”端木睿怎么都不敢相信,之前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有他亲口保证又能怎么样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他不能利用

    “当然真事”胡涯敲他脑袋一下,“我以为我对方老板就够痴情了,没想到九王爷已经痴情到不想活了,那时你已死亡好些人都知道,九王爷能缓过来也难,没想到现在过得挺滋润,膝下三子还不知方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愿意给我生一个。”胡涯满是羡慕。

    “至于么,痴情到不想活”端木睿嗤鼻,这么痴情,现在也没有看出来。

    “真的啊,别不信,真不是夸张,要不是大将军不要命了,什么都往上冲,这仗,还真赢不了”胡涯发觉声音有些大,赶紧看看里间,见人们还在埋头做账,这才安心的凑过去,“不信你看大将军胸前那刀疤,从左肩到小腹,直直通下来,当时肠子都出来了,行军床上躺了两个月,一动就出血,若不是皇上下死命令派了太医,救不活全都陪葬,怕是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后来大将军说,就那次他战争时最后关头看到了你的影子,才没有下狠手,反倒被倒打一耙。”

    端木睿呆愣愣的看着胡涯,“跟了几年,叛变了你”

    胡涯赶紧捂着她的嘴,“这什么话,这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叛变过大将军,让人听到还不立刻给我斩了不是,我也没叛变你啊不然一直到你的情况我就来打小报告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就你这蠢样子方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你,他后院那么多好的aha,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不在话下。”

    “休要小看我”胡涯拍拍自己胸脯,“战场上待过几年没死的人,都是精兵强将强将手下无弱兵,大将军带的人,不孬”

    “切”端木睿看他的样子直想笑,但是却又笑不出来,胡涯说的事情让他的心里有些沉重,不想认为是真的,又不像是假的。

    “真的”胡涯看他不信,更认真的讲,“就是那次大将军带动了士气,眼看着要输的局面,经过几年坚持还就是赢了要说敌国输在哪里他就输在没坚持下来”

    “你被那方清胤收买了多少银子我给你,条件是别跟我吹了”端木睿用旁边那戒尺敲敲胡涯脑袋。

    “嗨没见过你这么倔的,过些日子我们去南洋驻军,这批一起走的很多都是上次军队里的老兵,不信你问他们,绝对一问一个准”

    “去南洋”端木睿注意到这个,他突然想起来好像真真跟他说过,父亲过些日子就要离开,所以才送了好些抑制草来。

    “是,这事还要保密,不可外传,也许驻一两年就能回来,也许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我算是看开了,离开前方老板若是能接受我,那是最理想的,若是不能接受,我还去南洋等他。”

    “不嫌累方老板后院那么多人,各个长得比你好看,你趁早打消念头,踏踏实实找一个成家”

    胡涯没跟他继续理论,而是换了话题,“听说小珏家被大将军抄了家,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了”

    “哦”胡涯目光有些躲闪,“想想我也对不起他,就不小心给标记了,想想真后悔,其实那日我也迷糊,以为标记的是方老板,就给咬下去,事后不敢说”

    “好像流放了。”端木睿补充道,“他不可能再找你。”

    “大将军还真手硬,二话不说就能解决了自家亲戚实在是佩服,不过手不硬也打不来胜仗。”

    手硬“没错,六亲不认。”不然真真怎么会被抢走

    “他就认你”胡涯突然想起来,“看我这嘴,你们两口子都和好了我还在这里说大将军坏话,回头你给我兜着千万别说出来。”他看看外面天色,“我先告辞,回头有时间再来找你喝酒”

    端木睿送走了胡涯,继续回去做账。

    却突然发现怎么都不能静下心来,他试着脑中描绘那道刀疤,试图分析他寻死的理由,似乎都不能说明他为了什么目的。

    看着手里不多的账目,端木睿决定今天早些回家,也许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才精神不能集中,踏踏实实睡一晚争取明天将工作全部搞定。

    天没黑他就回了府中,刚好看到真真带着平平安安解下棉袍子换衣服。

    “你们出去了”端木睿问。

    平平安安吓一跳,神情慌了一下没敢说话,真真却依然镇定,“刚在院中教他们习剑,天有些凉了便教他们进屋。”

    端木睿没有多想,他的思绪更多一部分好像还在关注九王爷在战场的事情,“父亲说几个月后要走”

    “是”这下子平平安安缓过劲来,连忙跟着真真后面回答,“爹爹说去南洋。”

    “哦这几日他带你们练剑”

    “是。”平平闪走了。

    “习字怎么样了”

    “还好。”安安索性上了床歇脚。

    “骑马呢”他问真真。

    真真冷静的摊开面前的纸顺便研墨,“也去骑了。”他也没敢看爹爹的目光,要知道这十多天,他们天天买东西,赌坊,擂台,酒楼出入,若是让爹爹知道了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偷偷摸摸玩真是有意思,以前谁都没有带他去过

    “早些休息。”端木睿精神不佳,今日没有多跟他们聊天,早早回了屋便睡觉,这下真真他们才算松了一口气。

    “大哥”平平蹭过来,“你真牛居然不怕爹爹”

    “父亲也不怕”安安也过来拍马屁。

    “明日我会跟父亲说再玩最后一日,接着便不能这么随意了,不该去的地方一定不要去,再去的话爹爹发现了我可不负责”真真道。

    平平安安满是叹息,但也没敢违逆大哥意见,他们早就明白没有大哥他们任何玩乐全都没戏,若是惹恼了大哥,父亲也一定不会单独带他们去那种好玩的地方。

    所以一开始结的梁子自动消失,他们已经化身真真的跟屁虫。

    再次来接他们外出玩耍的九王爷就真的被真真正式告知,“今日是最后一次撒谎外出玩耍,爹爹近日就会清闲,再外出会有生命危险,明日起努力习字,父亲你也要收心,去做远征的准备。”

    九王爷一听,最后一次必须珍惜,“所以你们想去哪里今日都依你们”

    “赌坊”平平安安齐声大喊。

    “好就依你们赌坊”九王爷大手一挥,领着几个出门坐马车。

    还没走到门口,九王爷突然急停,身后家伙们一个撞一个,全都撞到了九王爷身上。

    九王爷挡着他们慢慢后退

    “怎么了父”真真探头一看,也立刻缩回去,大气不敢出。

    “赌坊”爹爹的声音在九王爷身后藏着的三个同时一个冷颤,扯着九王爷衣服使劲藏。

    “不、不是,误会了睿儿”九王爷看着端木睿黑了的脸,一时忘了怎么办,这么多日不见面,还以为可以积累好感,结果这时候被抓到,必须不能承认

    “难得闲下来赶回来跟你们吃饭,还真是决定对了。”端木睿看着他身后,“都出来”

    三人缩着脑袋走出九王爷身后,一字排开,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衣服里。

    “所以这么多天,方清胤你只是带他们去赌坊”

    “不是爹爹不是的,父亲还带我们去了酒楼和擂台场,不是只去赌坊,赌坊只去过几次而已,不能冤枉父亲”平平急忙解释,欲给九王爷脱罪。

    “是啊爹爹,我们去还赢钱了,没给爹爹丢脸,爹爹你别怪父亲”安安也赶紧争辩。

    端木睿伸手一指真真,“你说说,还做了什么”

    真真低头白了那两个一眼,低声骂,“笨都闭嘴”

    “说”端木睿火气已经能烧到他们头发上。

    “对不起爹爹”真真看到爹爹生气,本能的给自己设防,习惯性的语气又出来了,还有表情,他觉得爹爹讨厌他了,或者因为犯错就不会再要他,“是我不对爹爹,你罚我好了。”

    真真想,既然会被爹爹厌烦,索性就厌烦他一个,若是能让父亲躲过去,或者让平平安安免了责罚,倒也没白被讨厌一场,只是日后又要一个人独自待在九王府,独自练剑习字。

    端木睿几步走上前,抓着九王爷的衣领就将他踢出院外,顺手上了门栓,“你们几个,知不知道错”

    “知道知道”平平安安喊,“爹爹饶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爹爹。”他们作势要哭。

    真真却拦在前面,“全部责任我来负责,爹爹只管罚我一个。”

    “罚你好”端木睿怒道,“脱了裤子趴好”

    真真一点都没有反抗,顺从的脱掉裤子。

    端木睿转身找到一把戒尺,照着真真屁股就是一尺,“来说说错在哪里”

    真真咬牙哼了一声,“错在不该瞒着爹爹,错在不该带着平平安安出去。”

    端木睿又甩了一尺,声音清脆响亮,门外被拍的啪啪作响,九王爷大喊住手,但端木睿依然没有停手,“还有什么”

    真真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嘴唇坚持不哭,“还有还有不该”

    “爹爹你饶了大哥”平平安安看爹爹真的打,两人同时“哇”的一声哭出来,两人跑来挡在真真身前,伸手阻拦端木睿下尺子。

    “你们两个也脱裤子”端木睿也朝他们喊。

    “我们脱我们脱求爹爹别打大哥是我们要求出去玩的跟大哥没有关系求爹爹饶了大阿哥”两人眼泪如注了水,端木睿也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人哭成这样的程度。

    他更气,几人居然联合起来去赌钱,还是孩子,还一起瞒着他,“一个都不能饶全都脱了趴好”

    平平安安还在那里拦着,这却让真真出乎意料。

    爹爹冲他生气他觉得正常,平平安安能挡着他他们不是来抢父亲的么。

    “你们不挨揍,就全算在你们大哥身上让他替你们挨揍”端木睿下了通牒。

    平平安安立刻起身,齐齐褪掉裤子跟真真一起趴在那里,“爹爹多打我们两下饶了大哥大哥只是陪着我们的跟大哥没有关系爹爹饶命”

    端木睿看到真真的皮肤已经肿起来,有些不忍,但还是要严惩,“挨个交代,不然一起揍”说着他又举起戒尺,平平不管了,起身趴在真真身上,安安一看,也趴上去,“爹爹打我们好了别打大哥,打坏了爹爹也心疼”

    端木睿又急又气又心疼,索性一口气在他们身上也抽了两下,院子里立刻想起来撕破嗓子的哭声。真真着急,回身将他们护在身前,这时他才发现爹爹揍他们的力度并不比他小,莫非爹爹讨厌的不止他一个人三个都被讨厌了

    端木睿又举起尺子,真真看到了爹爹挥动的手臂,听到了戒尺打在身上的声音,却没有感到疼痛,更没有听到平平安安的哭声。

    他一看,原来父亲将他们三人抱在怀中,后背遭到了爹爹的痛打。爹爹没有收手,同样给父亲揍了三下。

    几人被关在一间小屋中反省,端木睿扔进去一瓶药膏便不再管。

    屋子里火盆倒是够,九王爷给几个孩子扒了衣服,身上倒也不觉得凉,他给上好了药,真真接过来给父亲背上抹。

    “这事是父亲想的不周到,没想到你爹爹会发这么大的火,父亲从来没见他发过火,都是父亲不对,让你们跟着挨揍。”九王爷向几个孩子道歉。

    真真抹药的手一顿,也接着道,“我以为爹爹只讨厌我,还想着就揍我一个就好,没想到连累了你们几个。”

    平平安安也道,“若是我们不坚持去赌坊,大哥和父亲就会没事,我们也有错。”

    “好了可以了”九王爷阻止道,“一切都是父亲不对,没有瞒好你们爹爹,太大意,记住,以后如果瞒着没有把握的事,就不要瞒,你们爹爹不会讨厌你们,是讨厌父亲。”

    真真道,“爹爹能不要我一次,就会不要我第二次,我有准备,不用安慰我。”

    九王爷一听,立刻明白了真真一直默不作声的在想着什么,他将三个孩子拥在怀里,解释着,“当年那件事情不能怪爹爹不要你,那件事情很复杂,但提出要求的是父亲,是父亲考虑不周,才使你跟爹爹分开,爹爹永远都不会不要你,别气爹爹,是父亲做得不对。”

    真真不知信了没信,他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就那么不做声低头站在那里。

    到了晚上,真真只能趴在床上睡觉。

    他早早的熄了灯,开始琢磨要不要跟着父亲一起去南洋。

    灯熄了好久他都没有睡着,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想了再见到爹爹怎么辞别,怎么告诉爹爹他喜欢这段时日,若是爹爹不愿意见他他该什么时候搬回去,或者告诉爹爹其实他挺喜欢这两个弟弟妹妹。

    门悄悄被推开,真真屏住了呼吸。

    一个人坐在他床边,轻轻地掀开他的被子,漏出来被揍过的地方。

    手指凉凉的摸着他还发烫的皮肤,这么轻柔一定是爹爹。

    真真装睡,爹爹也不做声,只是轻轻摸摸伤口,再轻轻的给他上药,中间还不停的吹着,就怕他疼。

    上好了药真真猜想爹爹该走了,这一定是最后的辞行。

    但身后却没有爹爹离开的动静,他仍然没动,等待爹爹走开。

    身后有了响动,真真被拥在怀中。

    一声碎裂在他耳中响起,冰冷一下午的身体瞬间察觉到了温暖。

    “爹爹以后去哪儿都不会离开你,爹爹发誓。”

    真真顿时忍不住,翻了个身,扑进爹爹怀里。

    端木睿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真真从憋着到放松,最后无所顾忌的大哭起来。

    被罚过这次后,真真似乎比以前更开朗些,除了主动管教弟弟妹妹,就是主动管教父亲。

    爹爹与父亲还是很少见面,但通过真真的交流却渐渐增多。

    “明日告诉你父亲,午饭时不可以再给平平安安吃酒,沾一点也不许,你也不许吃,才七岁,练什么酒量”端木睿对真真道。

    于是次日中午真真会站在九王爷身边,用同样的语气道,“告诉你父亲,不许再给平平安安吃酒,沾都不能沾,否则连你父亲一起挨板子”

    九王爷刚沾了酒的筷子从平平嘴边移开,马上放进自己嘴里舔舔。

    “再过一个月我要去南洋,晚上问问你爹爹有没有什么嘱咐的。”九王爷吃完饭又跟真真说。

    到了晚上真真问爹爹,“我父亲说还有一个月去南洋,问你要不要一起走”

    端木睿皱皱眉,“明日跟他说想要挨揍就直说”

    真真却跟九王爷翻译,“爹爹说了,他凭什么跟你走”

    九王爷用筷子挠挠头,“他真这么说”

    “嗯”

    、缺钙怎么办

    第一百零四章

    从这几日开始,九王爷留在端木府的时间似乎比以前多些,不但人来了,还带了很多东西过来。

    比如九王府的守卫,比如九王府的厨子,比如九王府留守的下人,比如九王府的几个随从,再比如九王府库里的赏银,和九王府的账目。

    这些银子是九王爷上次征战后皇上的赏赐,九王爷全都搬过来放在端木府,端木睿很惊讶,九王爷解释道,“这次出征不知走多久,真真我就不带走了放你这里,这些银子用来给孩子们用,若我能活着回来若回不来,他们就拜托你了”

    端木睿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同意将那么些银子全都搬进府中。

    之后几日九王爷又搬来一些物件,这些东西端木睿看来比之前九王府库中的宝贝少了好多,但看起来东西都是不俗之物,用九王爷的话讲,“我的三个孩子都在这里,不论我回不回来,这些都是他们的东西,因此要放在这里。”

    之后九王爷拿来了最后的物件,就是他的房契地契。

    这下子端木睿有些犯难,九王爷却解释道,“若我回不来,这些都是他们的东西,你卖了也好,带着他们搬进去也罢,全由你来做主,我只是以防万一,不要在意。”

    然后端木府就成了迈不开步子的局面。

    本来只是一个小三进的院子,却容纳了九王府那占地半条街的内容,在最大程度保证了他们四人睡觉的地方后,下人的房间已经由原来的一人一间变成了四人挤一间,而之前真真他们三人白日习剑的地方,也全都走着人,或者放着什么东西。

    转个身都能磕到,平平安安终于忍不住去找端木睿抱怨。

    端木睿摆摆手,“这得找你们父亲去解决。”

    于是平平安安立刻就从小池塘边找到了坐在石凳上品酒的九王爷,九王爷解释道,“若你们爹爹不同意搬进九王府,你们就只能在这里挤着。”

    因此平平安安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每天都去端木睿耳边念叨“什么时候才能搬进九王府”

    端木睿逼急了就叫来真真将平平安安带走,带他们去屋子里画画或者写字。

    即便账房铺子不忙,端木睿也坚持每日都去看看。而九王爷搬完了家就闲下来,一整天几乎都耗在端木家里。没事就去祠堂坐坐,或者跑去熊孩子们房间里教他们识字和算数。

    自从上次端木睿连九王爷一同揍了后,也好像对他宽容不少,即使不是天天见面,但他可以接受九王爷在府中多待些时候。

    就算在府中,九王爷也仅在院内湖边和孩子们房间内来回换,几乎碰不到端木睿的面,端木睿因此没感觉到别扭。

    于是九王爷慢慢的越待时间越长,最后除了晚膳不在府中用,几乎一整天他都会泡在端木府内。

    “你父亲最近看起来很闲”晚上端木睿借着与真真聊天的机会顺便问他。

    真真耸耸肩,“爹爹别装傻了,父亲只是尽量多陪咱们的,过不了几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端木睿敲了下真真,“怎么说话的”

    还没到下旬,铺子很闲,端木睿同样也有很多时间在府中,这段时间府内很热闹,因为人很多。

    平平安安整天尖叫不够,搞完了小马驹就去搞下人,府里整天没有安宁,通常都是真真脸一黑,戒尺一举,他们两才能消停下来。

    虽然端木睿没有参与到瞎折腾中,但他在房中听着院中的动静,感觉似乎也不错。

    那么多年只有他和平平安安,再往前也只是爹娘和小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也从来没有这么喧哗过,就连真真和平平安安,这些日子也是少有的亢奋。

    这种热闹的感觉真好,这才像个院子不是么。

    端木睿拨着算盘对着账本,竟然一点都没觉得院中的闹腾会打扰到他的思绪,反而算盘拨拉的更轻快更精准。

    端木睿算着府中的账目,账目旁边几页是被撕毁的内容,现在这撕毁的地方已经被他剪裁整齐,看不到凌乱的毛边。

    那些日子九王爷往府中送东西,端木睿整理了地方想要详细记账,回头还的时候不至于丢了少了,心中有数。

    结果这内容不知怎么的就被九王爷知道了,那晚九王爷故意逗留很晚,待端木睿回了房间,九王爷一声不吭的跟进去,直接翻到账目,二话不说撕毁那几页记着东西的内容。

    然后他就在端木睿冒着火的眼光中离开房间,接着回了九王府。

    现在想起来,那是也好像确实有些斤斤计较,都说了全是给真真和平平安安的,记不记有什么关系。

    于是端木睿不再计较那些什么银两和物件,而是专心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热闹。

    下午的时候府中有来客,守卫送来名帖,原来是胡涯。

    端木睿将胡涯请到府中,简单聊过才知道,原来胡涯是向他辞行的。

    “明日便出发,也不知要多久才会回来,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特地来辞行,见你最后一面。”

    “这么快”端木睿很意外,“不是还有好些天”

    “是啊,”胡涯特别惆怅,“一旦定了出发的日子,这日子就过的很快,一转眼就要出发,方老板也没有留我”

    “也许你再立功回来,方老板就会要你了,一定回来”他拍拍胡涯的肩。

    胡涯又跟端木睿聊了几句别的,最后去了祠堂给端木老爷和夫人磕了头,道了别,才放心的离开。

    端木睿却有些坐立不宁,他去了真真的房间,这里平平安安都在,他们在安静的写字,“你们父亲呢”端木睿问。

    几人看着端木睿,“父亲这几日都不曾在这里,”真真道,“他在兵部。”

    “几日都不曾在府中”端木睿仔细回想,也没有发现他不在的端倪,“怎么跟以前没有区别”

    “父亲告诉我他走后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所以这几日都是我带着他们习剑。”真真说的清清楚楚。

    “哦”端木睿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你们继续写字,爹爹去做账。”

    “是”几人同时应声。

    端木睿转身,不小心看到真真房中有个眼熟的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居然是他曾经用了三十两白银买来的一把西藩国的匕首,那银色温和光润,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带在身上的。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他问真真。

    真真一看,“那是父亲落在这里忘了拿的,正打算明日派个下人给他送去兵部。”

    “这是方清胤的”端木睿一急直接喊名字。

    “是啊,一直都是父亲的,都不让我们碰。”平平告状。

    端木睿拿在手中看了半天,刀鞘拔出又套进去,接着又插进,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该怎么理清。

    几年前觉得碍事便送了胡涯他一定知道那晚刺他的是这个,不然怎么会带在身边。

    但明知道他还这样

    端木睿放下匕首回了屋,算盘再也拨拉不出清脆的声音。

    他有些迷茫,本来都定好的事情,却还是让他慌乱起来。

    端木睿看着自己的混乱,不禁有些好笑,竟然会慌乱,怎么都没有想到。

    明日就出发,不知会不会活着回来,就是说,之前做的明显就是在交代后事,怎么早没有注意到

    一整晚上,端木睿都很迷茫。

    记不清上次感到迷茫时是什么时候,再次迷茫,端木睿却又觉得很清醒。

    选择只有两个,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选。

    天色很快就发亮,又是一个清早,端木睿看看沙漏,距离胡涯说的出发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不到。

    而兵部的九王爷,此时早已准备完毕,用的粮草和兵早已在城外集结,兵部的这些人,全是上次从西藩国一战活着回来的部下,这些日子没见,围在一起不禁要说说笑笑,抱怨抱怨。

    这些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只有装着生活用度和随军的军姬有马车可坐。

    九王爷看着人全都到齐,便跟专程来送行的皇上道别。

    皇上目送爱将们离开兵部才回皇宫。

    而沿途,很多将领的家属全都出来送行,哭着不停嘱咐的,还有拽着不让走的。

    一路上九王爷和胡涯最消停,他们两个不停的看着远处,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

    眼看到了城门,胡涯牵着缰绳立刻停在那里。

    九王爷顺着胡涯的视线看去,送行的人群外,一人骑着骏马在人群后面,那人是四哥,九王爷看看他身边,只有方老板一个人。

    胡涯没有过去,方老板没有过来,两人隔着那些人对视了一会儿,方老板离开了。

    而胡涯却笑了。

    “大将军”胡涯道,“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嗯”九王爷捡起一点点的失望,拽着缰绳骑马出城。

    还没等碎掉的心掉地上,九王爷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使劲砸了一下。

    他一看,是只鞋。

    回头,睿儿就在身后。

    九王爷默默转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城门外走。

    接着又挨了一下,九王爷感觉到那是真的疼,而且砸到身上的是块石头不是鞋子。

    他再次回头,亲眼看到了睿儿脱鞋,接着摆姿势,最后将鞋子扔向他的脑袋,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次最疼

    九王爷突然跳下马,抓着端木睿就跑向城门外的马车里。

    马车里的几个人连忙跳下去,九王爷摸着眼前的端木睿,皮肤热乎的,而且满脸怒气。

    这下是不是不好哄了

    睿儿甩手一个巴掌打在九王爷脸上,“不声不响的走了啊”

    九王爷没动。

    睿儿上去就掐住了九王爷的脖子,顺势用足了力气将他压倒,“敢死在那里试试”他翻过九王爷,拉开他的领子,露出来颈项。

    那处本应只有他ga才会有的区域,端木睿瞄准了九王爷的那处,明知没用,但他还是照着被标记的样子,张口咬下去。

    这一口用了十成的力气。

    一股血腥味迅速遍布他口腔,九王爷攥紧了拳头,痛喊声还是传出车外。

    端木睿又放开九王爷,“当初你给我的,我再还给你”用袖子擦干净嘴唇,跳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九王爷跟着跳下来,拧着脸痛苦的追上去,一把拉住端木睿,“流血了”他憋了半天出来三个字。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副将们顿时不顾上下级关系的哈哈大笑,全都前仰后合。

    端木睿依旧发怒,“敢随便碰别人试试”

    九王爷顿时明白过来,他按着脖子,装作无辜的样子,“都被你强行标记了,还怎么碰别人你得为我负责”

    将领又是一通大笑,端木睿甩开他的手进了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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