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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第84节

作者:七六二 字数:8307 更新:2021-12-30 17:46:48

    白马半信半疑,道“请赐教。”

    岑非鱼老神在在,道“其一,此事正和刘彰的心意,不甚至能让匈奴内乱。你知道,匈奴左右两部向来不和,关外的右部俱是野蛮人,只会烧杀抢掠。如今,左部出了个刘彰,此人是个人物,当年武帝见他贤明,想要让他入朝为官,刘彰坚持辞让不受,带部族前往冀州放牧。我见过他,他表面谦恭仁厚,其实野心很大,韬光养晦多年,你该知道他想做什么。”

    白马向来一点就通,明白过来,道“匈奴人是狼,刘彰骨子里有狼的血。刘玉把乌朱流绑回来,待到真相查明,刘彰正好可以打着为大周复仇的旗号,趁机回到关外,吞并右部,统一匈奴各部落。”他说到这里,略有些迟疑,“刘彰统一了匈奴以后,定会转过头来对付大周,会打仗么?若我们翻案,会导致生灵涂炭,我……”他说着,摇了摇头。

    岑非鱼哂笑,道“你不必太过担忧。一来,匈奴各部要统一,必定有数场恶战,会损伤他们的元气,让他们短期内很难再有动作。二来,梁周皇帝蠢笨羸弱,皇后狠毒短视,藩王心怀鬼胎,朝中万马齐喑,世人纸醉金迷,早已危如累卵。君与臣,国与民,矛盾深重已无法缓和,天下必有一战,非止在胡汉间。”

    白马顿感沉重,问“那第二个好处呢?”

    岑非鱼道“其二,此事正合了刘玉的心意,能助他得到刘彰的赏识。刘玉是刘彰最小的儿子,自幼被送到关外为质,只怕刘彰早已忘了他。他若是等到刘彰杀到关外,才被接回去供养,那叫什么事?他必须为将来打算,让刘彰看到他的武力、胆识、智谋,刘彰将会重新接纳他,甚至高看他一眼。刘玉需要这个机会,他若是向当年那般偷偷潜逃回中原,估计才会被刘彰打死。”

    周望舒见两人扯远了,忙把话头拉回来,道“只要抓到乌朱流,我们就一定能让他开口。先前二哥说得很对,这事正合了刘彰的心意,他在右匈奴中有自己的势力,自会帮我们找到乌珠流的罪证。”

    岑非鱼取出乞羿伽的匕首,道“这里面是赵王给乞羿伽的矫诏,上面的传国玉玺印是伪造的。你们猜,赵王家中会不会还留着这方御印,以备‘不时之需’?”

    周望舒自然知道这匕首是乞奕伽交给白马的,心神更加安定,道“据我的眼线探知,这玉玺还在他手上。至于赵王,他的确曾假传圣旨,敛财、养兵,我们手上有不少证物,到时候都给他当‘下酒菜’。”

    岑非鱼笑着把匕首收好,道“这假玉玺是物证。”

    人贪婪起来,真是胆子比天大,赵王竟敢把私刻的玉玺一直留在手上。

    白马思及此,灵机一动,道“赵王和乌朱流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们会不会都留了一手?乌朱流手上有能够制衡赵王的东西,譬如赵王与他的来信、信物,譬如并州军向外求援送出的九道羽檄。而赵王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也一定捏着乌朱流的把柄。”

    周望舒“你猜得不错。”

    白马再想不到什么线索了,只叹一句“你们真是算无遗策,现在就只怕楚王势单力孤。”

    岑非鱼哈哈大笑,望向周望舒,道“咱么青山楼是什么地方?周大侠早有安排,到时候会有人支持楚王的。”

    白马很是好奇,问“还有谁能支持他?而且,这许多线索都极为隐秘,你们到底是如何查明的?”

    岑非鱼没有杯子,喝不了水,说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唇,看向白马,问“马儿,你还记得在洛阳时,我给你吃过的牡丹饼么?”

    “原来坊间传言是真,那牡丹饼真是广陵王妃做的?韶华真是你们安插的人!怪不得仙儿姐姐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她是真的担忧韶华的安危。”白马看见岑非鱼的动作,心跳漏了半拍,摸摸鼻子道,“不过,若能让太子的楚王,许多事确实好办多了。”

    广陵王喜欢市井热闹,常常在宫中假扮屠夫宰猪卖肉。广陵王妃许韶华,原是青山楼的娼妓,因为生得美艳无比且手艺超群,得了广陵王的喜爱,未料她真敢开铺子卖芙蓉饼。这事情荒诞无比,让人哭笑不得。

    白马因为“牡丹饼”,想起与岑非鱼在青山楼中“你来我往”的时光,渐觉得脸颊发烫,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目光从岑非鱼脸上移开,随口道“乔姐开青山楼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在那些人身边安插眼线,当真眼光长远。”

    “向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岑非鱼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咱们安心在此住下,待时而动。”

    “白马,我与二哥,俱已成为没有身份的人,故而不能亲自施此计。”周望舒起身,推开门,日光照进,满室金白,“只能让你冒险,但定会保你无恙。”

    白马心中半是激昂,半是踌躇。他站起身来,沐浴在阳光中,喃喃道“赵灵这名字,总不习惯。我要如何才像父亲的儿子?京城里很多人都认得我……喂!”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岑非鱼忽然从背后把白马抱起来,笑嘻嘻地往外跑,“二叔对你倾囊相授,不服打服就是,怕他们做甚?”

    白马被岑非鱼捏到痒痒肉,笑得飙泪,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骂道“又发什么疯?你放我下来!我要打人了!”

    “你笑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岑非鱼一个飞扑,倒在院中刚刚铺好的草地上,“你就从了我吧!”

    岑非鱼与白马成日漫山遍野地跑,挖了许多野草回来当作养料。此时,泥土刚刚翻新过,草海柔软一片,两人抱在一起滚了几圈,拔出野草相互扔来扔去。

    岑非鱼远远望见檀青站在垂花拱门边,面朝外不知在做什么。这房子坐北朝南,此刻日在中天,门边的石子地面上,斜斜地落着两个人影,一个是檀青,另一个却不知是谁。

    岑非鱼眯起眼睛,喊“愣头青,你在同谁说话?”

    正是午间,檀青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转身把人带了进来,走到岑非鱼面前,道“他说他叫淮南王梁允,名字可真长,你们有人认识么?”

    岑非鱼向檀青身后扫了一眼,摇头道“名字真长,不认识。”

    梁允苦笑,叫了一声“二哥。”

    岑非鱼被白马瞪了一眼,活生生把原本准备好的怪话咽了下去,摸摸鼻子,装模作样道“好像又有那么点认识。”

    八月,淮南王梁允的同母兄楚王梁玮率兵勤王,立下大功,一时风光无二,连带着他也越发地显贵起来,想要巴结他的人络绎不绝。故而,梁允虽在周望舒初至建邺时,就已经遣人前来拜访,但等到现在才稍稍得空,亲自前来拜访,可见他对周望舒很是重视。

    白马他迅速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掉衣摆上的草屑,与梁允行过见面礼,道“这两人脑袋有些问题,请王爷见谅。”

    梁允微笑着同白马点头,道“岑大哥是性情中人,他与我亲近,才会开这样的玩笑。”虽是王爷,但全无架子,他看着白马,问“两位小兄弟,是江湖上的朋友?”

    这淮南王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略有些弱不禁风。他穿了一身天青锦袍,锦袍虽名贵,却并没有过多的修饰,素雅过了头,反倒显得太过朴素了。此人左不过十七八岁,然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老成持重。

    白马走近再看,发现梁允比自己清瘦许多,只是他的气度不同常人,即使说着平易近人的话,亦自带着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威仪。

    梁允和白马面对面站着,沐浴在阳关下,面带笑意,温和而细致地观察着对方。

    一阵风吹来,白马才醒过神,心道此人不简单。他心中有了计较,觉得还是该和梁允搞好关系,但没有直接回答梁允的问话,而是笑道“我在京中见过楚王,他是个难得一见的伟丈夫。王爷帮过我,还向我提起过你,说我们一般大。”

    梁允略有些惊异,忙向白马询问楚王的近况。

    白马说着话,将梁允带至正厅,而后退了出来。

    岑非鱼与檀青坐在地上,对梁允品头论足。

    檀青嚼着草根,语气不善,念叨着“一对桃花眼,骨架不大,像个女的。你们中原的王爷有女的么?”

    岑非鱼打了个呵欠,随口道“你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又不会武功。”

    檀青认真考量了一番,脸上露出恐慌,道“若他真是个女的,我岂不是要对他负责?还是算了。二爷,你说他对周先生是几个意思?我感觉不太对劲,直觉,男人的直觉。”

    岑非鱼打了个响指,道“就是心怀鬼胎。”

    “你两个背后说人什么?”白马实在听不下去了。

    檀青吐了草根,对白马挤眉弄眼,道“嫂子,你这就不对了,攀龙附凤!”

    白马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两句话的功夫你就被他蛊惑了?为了跟周大侠好上,竟认个流氓做大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见色忘义的!”

    而且这辈分也不对吧?

    岑非鱼却被这声“嫂子”冲昏了头,立马与檀青沆瀣一气,趾高气扬道“就是,你这攀龙附凤就不对了啊!若换作五十年前,我也是个王爷,他梁家窃我曹家天下,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不喜欢他。”

    “我现在不也是……算了,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不喜欢他。”檀青说着,轻脚默手地走到正厅外,默默听墙角。

    岑非鱼与檀青都不喜欢梁允,反倒是周望舒和白马都觉得这人不错。

    白马无语地拉着岑非鱼离开,生怕待会儿这人又跟梁允呛起来。

    岑非鱼不满了,抱怨起来“你方才那样打量他,他有什么好看的?”

    白马哭笑不得,道“多一个聪明有权势的朋友总不是坏事,又不是要你真心把他当兄弟,更没人逼你们成亲,你怕他做什么?难不成,你以前在他手上吃过亏?”

    “算你有些道理吧。”岑非鱼点点头,对吃亏的事情避而不谈。

    第72章 怪疾

    九月,西风飒飒,满园花草随风摇摆,像是有人在丛中来去。

    岑非鱼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以茶代酒而解馋,望见园中迷迭,感秋高气爽、芳香沁脾,不禁吟哦一句“芳暮秋之幽兰兮,丽昆仑之芝英。”

    阳光从窗口照进,落在他半边脸上。

    岑非鱼面前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及一沓他亲手书写的《诗经》。许是为了让白马看得更清楚,他用的是端正方直的汉隶。

    汉魏风骨为“三曹”引领,曹家家学渊源。后虽江山易主,但曹跃渊博学多识,曹府连个洒扫的下人,都能读书识字;除此而外,他还生得魁伟倜傥,骨子里流着诗人的血。

    岑非鱼的脾气、情怀,连同对待心上人的一往深情,都跟老曹一模一样。故而,他虽少年离家,半生戎马,但受父亲的熏陶,读书求学从未中断,学识渊博,尤爱诗赋。近日,他洋洋洒洒默出数十篇好诗,让白马临摹学字。

    故意跳过《仓颉篇》等幼童开蒙的文章,是怕白马觉得丢脸。

    白马真正开始读书,才觉得后悔。

    他儿时好动好玩,加上认字比常人慢上许多,就更不爱读书了,成日在山林中玩耍,与野马、山鹰作伴,像个小野人。赵桢无可奈何,只能把武学心法念给他,再逐字逐句地为他解释,面对有些趣味的东西,白马才愿意分出些心神。

    白马沦为奴隶后,日日背着刘玉去读书。然而,刘玉自幼好学,到白马认识他的时候,已经开始学《孟子》《春秋》等经典,而白马却没有基础,许多句子若先生不解释,他是很难听懂的,只能死记在脑中。

    此刻,白马坐在岑非鱼对面,面前放着《郑风》中的一首诗。他右手握着,正临摹到“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注]。”他看得入神,写得认真,脸几乎要贴到桌面上了,几乎花了一刻钟,才写好八个字。

    然而,他写得越多,眉头便皱得越紧——他知道,自己写得不对。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白马把毛笔往搁山上一放,抱着脑袋撞桌子,“你还是不要白费工夫教,我看我是学不会了!”

    岑非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拿起白马临摹用的纸,一看,“且亠口飠冫酉,八一乚丶耂。ㄒ士ㄨ丷在卩,艹ㄇ忄耒刂好。”他看了好一会儿,硬着头皮鼓励道“十个字写对了一个,不错了,慢慢来。”

    白马无语,撇撇嘴,道“别闹,写对一个又有何用?这些天来俱是如此。纵使偶尔侥幸对了一个,隔天再写同样是错的。”

    岑非鱼从废纸堆里抓了一沓纸,一张张认真查看,面色逐渐凝重,问白马“你看到的字,与写下的字,是一个样么?”

    白马点头,道“自然是一样的。可这些字太难了,看也看不清,看清了也记不住。”

    岑非鱼以指为笔,描摹着白马所写的字,道“你看到的字是错的,你把字拆开了,有些地方少了一笔,有的地方多了一笔。”

    白马紧皱眉头,不明所以,道“我并未分心,比运气练功还要专注。”

    岑非鱼放下废纸,道“这并非是你的过错。你说话好听,吹箫还吹得那样好……”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开起玩笑,在桌下挨了白马一脚,“哎!我错了、我错了!别打!”

    白马踢岑非鱼时只穿着袜子,后者反倒像得了什么便宜。

    白马不禁被他逗笑,舒展眉头,道“说话听音,俱无阻滞。书上的东西,只要别人说过一遍,我都能记得,武学招式亦然。周大侠也说过,我并不算笨。”

    “岂止是不笨?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更有天赋。”岑非鱼直视白马,告诉他,“我行走江湖时,见过许多奇人异事。你可知‘二陆入洛,三张减价’?”

    白马点头道“这倒是听过。吴国的陆机、陆云,是两位大家。”

    岑非鱼笑道“我听二叔说过,陆云这人种怪病,叫笑疾。从前,他家中遭了白事,他穿一身丧服,站在船上,望见水影中的自己,笑得掉进水里险些溺死。”

    白马不以为意,道“许是太过伤怀,哭笑失常,旁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岑非鱼又道“另一件事则是二叔亲眼见过的。当时,陆云随兄长去洛阳谋求功名,到府上拜谒太常张华。你见过张华么?一个老头儿,总在胡须上用彩绳编小辫儿,陆云见到他,险些笑死当场。但此人六岁能文,被举荐为官时才十六岁。”

    白马半信半疑,“他这病真是古怪。可世上有我这样古怪的病么?”

    岑非鱼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看到的字,与常人看到的不同,但在其他地方,自有过人的天赋。过一阵,我带你去见个赤脚大夫,他许能知道。”

    还能如何?亦只能如此了。白马心中难过,不瞒岑非鱼,道“可我还是想读书。你默了那么多诗,白费功夫了。你很喜欢读诗?”

    “诗言志、抒怀、叙事、写人,读诗很有趣。”岑非鱼起身推开窗。

    阳光涌入室内,照得桌案上的黄纸刺眼发亮。

    岑非鱼坐在窗台上,捧着自己默的那一沓诗,把白马拉过去,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环过白马肩头,虚虚地抱着他,道“想看什么?二叔读给你听。”

    白马挪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不热么?”

    岑非鱼在白马脸上捏了一把,道“你现在七尺出头,抱起来刚好趁手。等你再长大些,我就老了,不知何时就会忽然抱不动你。自然要趁能抱的时候,多抱一会儿。”

    白马听了莫名心酸,道“你才过而立,说什么老不老的。你抱不动我,就不兴我来抱你么?眼下你欺负我,待你老了,就等着让我把你欺负得哭着求饶吧。”

    岑非鱼哈哈大笑,拿着方才白马临摹的那张纸,读了起来“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出自《诗经》中的《郑风》,郑地在今雍州,近溱水与洧水,三月时过上巳节,男女在水边郊游、野合。当地民风活泼,诗歌激越,极不同于周朝雅乐,被孔子说成‘郑声淫’。”

    “野……野合?”白马脸大惊,脱口骂道,“你就会教我淫诗!”

    岑非鱼一本正经道“纵观全书,不过《溱洧》与《将仲子》两篇较为露骨。情爱而已,何‘淫’之有?况且,此处的‘淫’,是指‘过度,无节制’。退一步说,即便是那个意思,淫而不乱,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子还曰过,‘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遵周礼,不愿纳新知,不喜郑卫新风,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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