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白雪奴 第57节

作者:七六二 字数:9147 更新:2021-12-30 17:46:28

    白马无可奈何,刻意地挺起胸膛,道“孟大人,我也是男子汉,你断了截指头都面不改色,可莫要小瞧了我。”

    孟殊时总是克制的,他不再劝白马,却也不再继续先前的话,而是捡了几件要紧的事说了起来。

    泰熙三年七月三日,发生了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中原第一枪,白马银枪岑非鱼,在齐王梁炅的枕边留下一封书信。

    晌午过后,王府管家不见王爷起身,推门而入查探究竟,惊见王爷枕头上插着一把三刃匕首,匕首上钉着一封书信。

    他展信一看。纸,是上好的洒金银光纸。书,是古拙劲正的汉隶。然而,信上赫然只有八个大字——八月十五,取你狗命。

    齐王悠悠转醒,知道自己是中了迷药,登时既惊又怒。他立即着人拿来大油灯,将书信点燃烧毁。不料,信纸被人做了手脚,方一沾上油灯的火苗,便爆发出窜天火光,点燃了整整一碗灯油、华丽的帐幔和高大的房梁,将齐王的寝室烧得一片焦黑。

    如此,整个东海封国鸢都的百姓都知道了,有人要杀齐王。

    “消息来得很快,只怕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孟殊时说罢,一口喝光杯中茶水,“那三刃的匕首,别人不知,江湖人却都知道,乃是岑非鱼的如幻三昧刀,是他在点苍山上学艺后所创,无人能知其中玄妙。”

    白马吓得站了起来,大骂一声“他太胡闹了!”他喊罢,坐了回去,这回连痛也忘了,喃喃道“他去杀齐王做什么?”

    孟殊时道“日前,我在江南的兄弟曾传来书信,言齐王正在四处寻人,乃是一名少年。”他想了想,补了句“年纪与你一般大,暗中找了三年。”

    白马明白了,齐王在找自己。自己先前猜测,李雪玲死前故意误导了这群人,现想来是八九不离十。那么,她会如何说?只怕她连谎话都懒得编,干脆故意说反话,把自己说成一个黑发黑眼的汉人,且被卖到最遥远的江南。如此,倒是和乞奕伽的说辞一致,怪不得周望舒会选檀青。

    真是可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李雪玲连临死的时候,都不愿给白马留下哪怕一丝希望,这到底是为何?

    白马幼时的记忆,大都有一些模糊了。他思来想去,终于记起那个风雪夜。母亲跪在李雪玲的帐外苦苦哀求,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李雪玲,想求她看在都是汉人的份上,看在父亲蒙冤惨死的份上,放自己一马。而李雪玲呢?她竟然觉得她和儿子会被送往塞外,俱是因为父亲等人谋反战败。

    白马只觉心底冰凉。

    齐王要父亲留下的碎玉,赵王和谢瑛要真相永埋地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杀了自己。白马心里勉强浮起一丝庆幸——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认出自己了,还算是安全。但自己的身世,到底还要不要告诉岑非鱼?

    “白马?”孟殊时张开五指,在白马面前虚晃几下,见他回过神来才问“可是难受?你去歇一歇吧。孟某实在无能,一时没本事带你脱离苦海,对不住了。”

    白马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平静无波,笑道“没,你说什么呢?我的境况如此,是自己没本事,男儿大丈夫,本就不该倚仗他人,更不能怨天尤人,我的事你不必太过挂怀。我刚刚是被二爷吓住了,他这不是去找死么?平日里玩玩也就罢了,竟敢去刺杀王爷。”

    孟殊时单手支着下巴,与白马对视,言语温和,道“白马,你可以信任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你在说什么?”孟殊时的双眼太温和了,他的神情从容坦荡,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看着这个赤发碧眼的胡人少年,眼神中却没有带着常人惯有的、对于异族的好奇或厌恶。白马不愿意骗他,可他脑中的那根弦一直紧紧地绷着,“我信你,可我这么个人,又有什么可向你隐瞒的?孟大哥,你心里装着事,就很容易‘看山不是山’。”

    孟殊时笑着摇头,道“对,我近日太过忙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洛京不太平静,你莫再随处乱跑。我将有数日忙碌,不得空来看你。”

    孟殊时是董晗手下的人,为萧皇后办事,他若要忙碌,便是忙萧后的事情,难道萧后准备对谢瑛下手了?

    白马把目光从孟殊时身上移开。他知道,孟殊时总是在有事发生时过来找自己,其实只是找个由头,前来与周望舒联络。或者反过来,他与周望舒联络过后,顺道来看看自己。情爱一事虚幻无常,自己也不能太当真了。

    白马见孟殊时准备离开,起身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到门外,“孟大哥,你其实是来找别人的吧?”

    孟殊时停在门口,把白马推回去,关着门,只留下一道缝,与他说最后两句悄悄话,道“你那么聪明,我瞒不住你。此先,我曾混迹江湖,与白衣剑卿周望舒有些交情,他既是十二连环坞的坞主,又是‘怀沙’的少主。你可知怀沙?”

    白马跟孟殊时面对面,相隔太近,略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两下,道“听说他们干得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非是杀人越货,而是拿钱消灾。怀沙里有青山舫,养刺客,收钱杀人;有如是观,专为人探听消息、出谋划策。”孟殊时见状,退后两步,拉开自己与白马的距离,极为礼貌地站着,继续说“三年前,你们楼主曾找过我,询问一些旧事。那事是我的心结,我便如实相告了。月前,你与我说过董大人的事,你的想法与周望舒不谋而合,他知道后,才又找到我。”

    “那你与我!那时候……”白马突然想到,自己与孟殊时交往时,为了获取他的信任,总会说些肉麻的话。现在想来,那些话只怕都被岑非鱼听了墙角。他顿时面色微红。

    “那夜酒醉唐突,对不住了。不过,与你彻夜相谈,让我想明白了不少,有些事不做,始终良心难安。”孟殊时的神色也有些古怪,感叹道“旧事不提罢。岑非鱼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莫要与他走得太近,我倒不是……吃醋,我只是怕你受他牵连。毕竟此役凶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白马“公道自在人心。老天爷会帮助天下百姓。”

    孟殊时摇头,道“从前上战场,我从未如此……不知怎么说,无牵无挂的时候,做什么都觉得轻而易举。现在却总会想起你,怕我若是不慎身死,没有人照顾你。”

    “我还是送你到门口吧。”白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默默地跟在孟殊时身边,慢他半步,一路把他送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两人已行至青山楼的正门前。

    孟殊时转过身来,面对白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道“若我身死,你便当我从来都是自作多情,忘了我。”

    白马心里很不好受。孟殊时的温柔,从没有激发过他的爱意,却让他觉得被爱。他红着鼻尖,跑上前去,想要抱一抱孟殊时。可到了孟殊时面前,他又犹豫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孟大哥,从前我舅舅也在并州参军,后来,他打了败仗,带着一个兄弟回到部落里。他那个兄弟是个汉人,腿脚不好,总是很想回中原,却又说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孟殊时双瞳一缩,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白马停了一会儿,问“你实话告诉我,当年玉门战场上,你的刀有没有沾上他们的鲜血?”

    孟殊时眸光一暗,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握拳,指甲陷入掌心也不知痛。他喉结滚动,抿了抿嘴,道“浑身……浴血,刀……也卷了刃。”

    他没有把最后的经历说出来,时至今日,一切都不再重要。他身上的血污,就像白马那把匕首上的血污一样,太多、太深、太旧,无论如何都洗不去了。

    白马摘下头上的发带,抓起孟殊时的手,一圈一圈,系在他的手腕上。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道“那……孟大人,就此别过。”他向后倒着走了几步,挥挥手,转身跑走了。

    “就此别过。”

    孟殊时站在原地,同每一次分别一样,望着白马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花木间。

    第57章 交心

    泰熙三年七月初四,东海鸢都,齐王府。

    “一群废物!”梁炅怒不可遏,将手中密报砸向一众侍卫,劈头盖脸便骂“说什么将王府护卫得如铁桶一般?那岑非鱼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他从案前起身,行至王府侍卫长面前,一脚踹在对方小腿腓骨上,“没用的东西!”

    只听咔的一声,侍卫长左腿一颤,痛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王爷息怒!”

    齐王梁炅虽然年纪不大,但与今上乃是同辈,平日里诸侯王爷们都敬他三分,他在外亦是恭谦有礼。但梁炅并不是个仁厚的人,周望舒遵从父命,自峨眉山学剑归来后,为梁炅当了七年幕僚。此七年间,周望舒正式接管周瑾留下的十二连环坞,以水路货运为齐王敛财聚富,令其封地商贸空前繁荣。

    然而,梁炅并未因此而对周望舒手软。周望舒手中有一件赵桢的遗物,梁炅再三求取,他却始终不肯交付。梁炅因此怀恨在心,联合当年幽州军旧部、现在的殿中中郎李峯,设计引周望舒出关,再勾结天山派对其紧追不舍,同时放出风声,想借刀杀人。此事在齐王府中主要门客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只不过,世间人心最是难琢磨,有人敬慕英雄刘玄德,自然有人追随枭雄曹孟德。梁炅的门客并未因周望舒的事而惧怕齐王,反倒多是认为他有魄力,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毕竟,齐王虽易怒多疑,但赏罚分明——数月前,他巡游封地,查出临淄郡守克扣底下人的俸禄,二话不说便把那郡守依法惩办了,事后更是着人清算数年来欠发月俸的数额,全数补了回去。

    梁炅有威仪,众人都怕他发怒,此时俱跪在地上任他责骂。

    除了齐王,议事厅内唯有两名胡人侍卫还站着。其中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大咧咧地扛着一把斩马刀,当先去触了这个霉头,说道“王爷,前夜我护送您回府后,一直在您门前值守,未曾察觉到任何异动。我推测,那岑非鱼定是早在您回房前便已藏身其中。”

    另一个胡人身材矮小,面色苍白,脸上蒙着条三角巾,唯独露出一对碧色的杏眼。他的眼型本是娇俏的,但眼神却和他怀中的一对弯刀同样冰冷。

    未等梁炅开口责骂,碧眼双刀客头也不抬,道“我曾与岑非鱼交手,此人轻功极好,武学修为远胜于我等,故而贺若莫不曾察觉,也是情理之中。”

    此举简直是火上浇油,梁炅被此人气得失语,指着他反复骂道“你、你……”

    贺若莫满脸无奈,出言呵斥“阿九,莫要顶撞王爷。”贺若莫是个莽汉,唯独对齐王说话时态度恭敬,对阿九说话时语气温和。此时他虽是出言呵斥,倒更像是在与阿九闲谈,旁人也是见怪不怪。

    原来,这名身材矮小的胡人,便是塞北大名鼎鼎的碧眼刀客阿九。阿九对贺若莫的呵斥浑不在意,反驳道“我说的乃是实情。”

    “够了。”胡人不懂礼数,梁炅不能与他们计较。他实在没了脾气,憋着气坐回案前,在案桌上重重一拍,问“现如何是好?张冒、杜元林,你、你还有你,都给本王站起来,想办法。”

    齐王梁炅刚过而立,生得面如玉冠,英气勃勃,只一双眼睛黑得深沉,若未被日光照射到,常似一口无波的古井,连半点光彩都没有。他若直勾勾地瞪着人看,便会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被点了名的张冒一捋胡子,上前一步,道“王爷,我看岑非鱼不足为惧。”

    梁炅将视线从张冒身上移开,望向远方,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食指轻扣桌面,“说。”

    张冒行了个礼,道“您是天家贵胄,他不过是个江湖客。纵使他武学修为再高,独来独往亦难成气候,不敢真的对您下手。”

    梁炅面色古怪,道“你说错了。此人心性古怪,他若真想杀我,哪里会计较这些?上回若非溪云……罢了,你说。”

    张冒擦了把汗,道“他来了一回,并未对您下手,由此可见,他此行非为刺杀而来。”张冒年逾四十,是梁炅从州郡中征辟来的名士,他学识渊博、眼光长远,用计阴狠奇诡,乃是梁炅的谋主。只可惜,此人半生从文从政,看不起江湖人,从不问江湖事。他根本不知道,岑非鱼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不知岑非鱼若要杀梁炅,定不会瞻前顾后。

    “你说得很对。”梁炅瞪了张冒一眼,没法与他解释,怕涨了他人的威风,无奈道“此外,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前来,还因先帝临终前,曾亲赐他一张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可免一死,故而他有恃无恐。”张冒一捋胡须,明白了那岑非鱼来头不小,不可轻易动手对付。

    齐王点头,道“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此事须守口如瓶。”

    张冒精明,知道梁炅不愿多说,他便不再多问。

    “那便只能驱虎吞狼。”张冒想了想,道“岑非鱼能做出此事,想来是个恣意妄为的人,他的仇人必然不少。我等只须略施手段,将他的仇敌引来与他争斗,令其无暇他顾即可。眼下是多事之秋,待得王爷事成后,莫说一个岑非鱼,就是十个八个,也再不是您的对手。”

    梁炅点头称是,道“驱虎吞狼?听起来倒有点意思。只不过,他的仇敌虽多,但少有敌手。”

    张冒一捋胡须,笑道“凡人总有弱点。”

    众人就此开始商讨,最终在傍晚时分敲定计策。

    张冒坐在案前,笑道“先前王爷派桓家小子前去试探赵王,将他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入京。再加上桓家小子擅常……有些本事,谢瑛倒台后,赵王必然不是王爷的对手了。”他说到此,偷偷看了梁炅一眼,懂了梁炅的意思,便不多说,“赵王心急,甚于王爷,我等可静观其变,效仿黄雀以逸待劳。”

    阿九忽然开口,幽幽道“照你们所说,那赵氏父子确实是为了抗击匈奴才违抗皇命,确实是蒙冤被杀。你们这些汉人明知真相,不为他平反也罢了,为何还要设计让赵王出手与你们一同把他的儿子逼出来,让赵家断子绝孙?”

    齐王大笑,答道“赵家满门忠良,为国为民仗义死节,本王十分敬佩。然而,眼下的大周,并非表面看来那般河清海晏,西有匈奴,北有鲜卑,俱对我中原虎视眈眈;西南的巴、氐、羌等,南方的孙吴旧臣贼心不死。若有一日战乱爆发,就凭朝廷现在的储备,拿什么去与别国抗衡?周溪云是本王的挚友,可他不愿交出有用的东西,就是对本王不忠不义。赵氏惨案固然令人痛心,赵家遗孤固然可怜,但与一国的国运和国中万民相较,孰轻孰重,你们难道不明白?”

    阿九利落地点头,道“我蠢。”

    齐王以为阿九至少会对自己恭维一番,谁知这胡人不仅少言寡语,还不懂中原人人情交往的那一套。梁炅等了半天不见下文,笑着与阿九相对而视,对方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议事厅中一片寂静。

    张冒看出了齐王的尴尬,连忙赞了齐王英明,继续说道“可惜赵王不敢有大动作,我等可以赵王的名义,发悬赏寻找叛将赵桢的遗孤。近来萧后要对付谢瑛,南方又有旱情,朝廷事多,我等要趁机,先把此事定成江湖纷争——赵王下悬赏,江湖人义愤填膺,广撒网把人逼出来。等找到赵桢遗孤后,王爷再以朝廷的名义出面,名正言顺地拿人。只要能拿到东西,此子便是我们对付赵王的利器,他无论生死,都是因为赵王,谁叫他要心急发布悬赏?”

    齐王冷哼一声,道“岑非鱼向来把赵桢视作父兄,此事一出,他必心急如焚。届时你们再放消息出去,说他窝藏反贼。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如约来杀我!”

    张冒笑道“王爷息怒。”

    待得人都离开,议事厅中只剩下齐王、阿九、贺若莫,以及另外两名梁炅的贴身侍卫。这两名贴身侍卫均是中原人,可见梁炅虽与天山派有来往,却还是极为小心,并不真的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梁炅再挥退左右,只留下阿九一人。

    梁炅道“将你的面巾摘下来。”

    阿九依命行事,动作干净利落。

    梁炅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开门见山道“本王有件事要你去办,短则年,长则十数年。阿九,你愿不愿意?”

    阿九抬头,碧色双眸像是天山下的圣湖般澄澈明净,他的语气十分坚定,答道“师尊命我等下山,助王爷成就大业,万事听凭王爷差遣。”他的汉话极为熟练,若非一对碧眼,倒不像是在关外长大的胡人。

    梁炅十分满意,拿出一封密信,递给阿九,道“你带着这封书信和我的信物,去洛京找老司空冯飒将军。此事并非苦差,你平日须听老冯将军的安排。先等着,本王会有用到你的一日。”

    ※

    泰熙三年七月初七,洛阳宫城。

    自从入了七月,天地热气升腾,人心浮躁难安。不知哪个好事者,编了一支讽刺谢瑛的歌谣,更不知谁人在暗中推波助澜,那歌谣仿佛一夜间就传遍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歌云“光光文长,大戟为墙。毒药虽行,戟还自伤。[注]”都说“童言无忌”,正因如此,世人向来爱以童谣讽喻朝堂事。谢瑛字文长,“光光文长”指得自然就是他。

    近几月来,他做了三件大事其一,命自己的侄子吴允为侍中,监视帝后的一举一动,更要求惠帝凡下诏书,必由吴允呈谢皇太后过目;再令谢太后出面,劝解萧皇后不再干涉朝政。其二,将北军中侯杨广成外调,空出此一职位;让自己的侄子吴见安任中护军。如此,两个禁军最高统领的职位一者空缺、一者为己所占,谢瑛便顺理成章地控制了整个洛京的军事。其三,奏请立定广陵王梁遹为太子,七月五日,帝允之。

    此三件大事,令谢瑛彻底掌控了太子、皇帝、禁军。其中最关键的,是谢瑛奏请惠帝,立广陵王为太子。广陵王既非萧后所出,身后更没有势力可依仗,当上皇帝后还能不听谢家的指使?

    谢瑛在与萧后的博弈中占尽上风,在朝中更加肆意横行,弄得人心惶惶。众人心中敢怒不敢言,只能编几支儿歌讽刺他。

    谢瑛大权在握,倒是完全不将这童谣放在心上。

    他只是让惠帝下旨,准许自己培养一队大戟士充当府兵。那些兵士穿铠带甲,打扮得无比威武,日日在谢瑛院中站岗,数尺长的大戟高高耸立,戟尖露出墙头,叫过往百姓看了无不害怕,此即是“大戟为墙。”

    及至楚王入京,谢瑛还觉得梁玮是自投罗网,丝毫没有把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放在心上。

    然而,朝中风云变幻,只在朝夕间。

    此时此刻,楚王梁玮穿着黑红相间的亲王朝服,手执玉笏,昂首阔步,带领百官走入大殿,像个将要上阵杀敌的骁勇战将。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41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