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白雪奴 第54节

作者:七六二 字数:8413 更新:2021-12-30 17:46:25

    岑非鱼等第二壶水烧开,泡好茶,再烧第三壶。

    他看周望舒休息了一会儿,已缓过劲来,才开口说“行了,说正事吧。若只是谢瑛与外头通讯,你不会亲自带人前往。不,那也说不准,跟乔姐朝夕相对可苦了你了,或许你想出去透透风呢?”

    周望舒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以防他再使“暗器”,一面说道“与我们同时在城外蹲守的,还有另一路人。”

    “梁炅?”岑非鱼浓眉一拧,突然抬头望向周望舒,目中带煞。

    “我推测……”周望舒目光凝重,并不与岑非鱼对视,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道“推测是齐王。”

    只听哐地一声响,岑非鱼用力放下茶碗。茶碗已空,在桌上没能立住,打着旋儿转个不停。

    岑非鱼大掌一拍,茶碗定住,他提着水壶,为自己添了一碗茶,嘲道“哪儿都少不了他。”

    周望舒喝了口茶。

    夏天燥热,为了去火气,岑非鱼捡得是最苦的一种茶叶,周望舒皱了皱眉,只喝了一口便将碗放下,道“那路人马在城外小树林中搭箭设伏,只可惜刚射出两箭,谢瑛的信使已被我们的绊马索绊倒。那伙人见信使已被擒,立马就离开了。我着人将他们射出的箭矢捡来细细分辨,未发现明显的记号,但每支箭的尾羽都被改得极短,看那模样形制,是青州的箭。”

    亮黄的茶汤中,倒映出周望舒的苦笑。

    “梁炅此人半点不似其父。也不知王爷到底造了什么孽。”岑非鱼一声感慨,将热汤一口饮尽,被烫得直哈气,“何须推测?必定就是梁炅在打什么鬼主意。埋伏的人反应速度不及你,乃是远道而来,等待了多日,有些疲乏的缘故。他们见有人插手便立马离开,原因有三一是他们本身行事谨慎,不能暴露身份;二是他们知道你在埋伏,忌惮你;三,他们的目的,并不在谢瑛。”

    周望舒摇头,道“若说忌惮我,那多半就是齐王的手下了。可他……齐王了解我,知道我定会出手,原无须再派人来,不是多此一举么?或许你说得对,他们的目的不在谢瑛。”

    岑非鱼老神在在,“你也不算太笨么,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依我看,梁炅定是别有目的。”

    周望舒眉峰微蹙,“不知。”

    岑非鱼略带深意地看了周望舒一眼,不再说话。

    周望舒无奈道“请二哥赐教。”

    岑非鱼这才满意,道“二哥帮你从头捋捋。先帝临终前,将所有藩王遣回封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他自己……算,不说逝者的长短。”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当今大周天下,宗室与外戚各占半壁江山。外戚以谢瑛为首,依仗其女皇太后谢氏及其亲外孙惠帝。宗室中,赵王梁伦最年长,这老狐狸虽心思阴狠,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不敢与谢瑛碰硬,偏安一隅待时而动;齐王梁炅实力最强,你是知道的,这玩意儿富可敌国并非传言,还要多谢你的辅佐;剩下的都是些弱鸡,也就楚王梁玮年富力强,只可惜过刚易折,我看他此番入京,多半是有来无回。”

    周望舒迟疑片刻,道“还有四弟。”

    岑非鱼眉头一皱,反问“谁的四弟?”

    周望舒闭着眼,掐了两下太阳穴,道“淮南王既有才略又有担当,是个做大事的,只不过龙困浅滩。你不要总和他置气。”

    第54章 裂痕

    岑非鱼翻了个白眼,“你在识人方面,眼光实在太差。算算算,懒得说你。”

    周望舒看岑非鱼不愉,不再继续,接着先前岑非鱼未说完的话,说道“萧淑穆这女人太聪明,借着谢太后送她《女戒》的时机,早早地退出幕前,好将自己摘干净。她躲在幕后,反倒方便运筹,让董晗联络上禁军中的将领,许以高官厚禄收买人心,殿中已被她控制住,楚王也被她拉到了同一阵线。”

    岑非鱼点头道“谁让她是皇帝的老婆?只须有中人之资,便有了七成的胜算。只可惜了梁玮的一腔热血。”

    周望舒则并没有多少感怀,道“赵王老了,眼下他只求不要晚节不保,只想要抓紧手中的权力,让玉门一案永远埋葬在黄土中。”

    他说到这里,忽然明白了岑非鱼的意思,“我知道了!谢瑛知道当年的事有蹊跷,他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打赵王的主意,请他与自己联手制衡萧后一党。”

    岑非鱼冷哼一声“蛇鼠一窝。”

    周望舒按着这条思路,继续推测下去,道“若是如此,那么齐王定是不愿让赵王入京。可是,梁炅明明只需隔山观虎斗,何必要阻了赵王入京的路?难道是怕他临阵倒戈,也变成萧后一派,反倒在谢瑛伏诛后坐大?”

    岑非鱼摇头,道“非也。谢瑛一倒,外戚的势力便彻底垮了,朝廷变成宗室的角逐场,这些事情,咱们从前已经推演过,不再多说。赵王是托孤大臣,且在宗室中最为‘德高望重’,无论如何都会被请入京主持朝政。咱们不让他入京,其实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是为了减少变数,确保能够扳倒谢瑛,才出此下策。”

    周望舒点头,“乔姐已等了太久,她等不下去了。”

    正在此时,门被敲响,负责审问信使的人前来回报,说是那人已经开口,道自己是为谢瑛办事,给赵王送信,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张发旧的青纸。

    周望舒细细查看信与青纸,再把东西递给岑非鱼,后者粗略地扫了一眼,与周望舒相视一笑,吩咐来人退下。

    周望舒松了口气,道“果然如我们所料,谢瑛怕了,竟真的想把赵王请进朝廷,让他制衡楚王与萧后。”

    岑非鱼失笑道“谢老贼脸皮忒厚,过了六年了,终于‘意外找到’先帝托孤的遗诏。”

    周望舒“可这与齐王毫不相干,我不明白,他为何不愿让赵王入京?”

    岑非鱼“如何就不相干了?”

    周望舒“一夜未睡,累了,二哥,你不要再卖关子。”

    岑非鱼眯着眼对周望舒笑,神情像只老狐狸,道“哥哥早就与你说过,梁炅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年前,他让幽州军旧部,现在的禁军殿中中郎将李峯,以大哥的消息将你骗出关外,再勾结天山一派,伺机抢夺玉石符节。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如此出尘脱俗冰清玉洁……”

    周望舒踢了他一脚,“说人话。”

    岑非鱼夸张地呼痛,流里流气地说道“我偏要说!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他多少年的交情了?我不信你真看不出来,齐王攸的死,就是梁炅的心魔,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疯了。”

    周望舒摇头,道“齐王攸病死的时候,梁炅虽然才十几岁,却也知道父亲的死并不寻常。那么多年过去,他一直在担惊受怕度过,可他既不能找天子报仇,也不可能将原属于齐王攸的皇位抢回去。他需要自保,偶尔手段激进,也是人之常情。

    “哈哈哈哈!你呀,你周溪云实在是……天真。你无须替他辩白,咱们都是死了爹的人,可谁像他那样见利忘义、不择手段?”岑非鱼嗤笑,道“时也命也,国无二君,梁攸是先帝的大哥,谁想造化弄人,他没有当皇帝的运道。惠帝虽然木讷,但生性仁厚,多年来一直将梁炅视作亲生弟弟。但看梁炅的所作所为,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就是因为你一直纵容他,到现在,他的手才越伸越长。”

    周望舒“我自然知道梁炅心急,故而打起那玉石符节的主意,瑟明帝国尘封的密宝,是他唯一能够决胜于诸多王侯间的依仗。”

    岑非鱼“还有江南,江南的氏族,江南富饶的土地。他打压淮南王,强占他的封地也就算了。可这几年来,他多少次想要夺取十二连环坞?多少次抢劫漕粮?这些都可以算了。可他为此不惜设计陷害你!先引你出塞,而后栽赃陷害,挑拨周大哥带着整个周氏宗族与你反目;勾结天山派追杀你,想要抢夺符节——当年我总算做过一件对的事,就是把我的符节给了父亲保管,眼下东西虽不知下落,也好过被那些别有人心的人拿到,枉费大哥一番苦心。”

    周望舒握起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显然是极力忍耐,“莫要再说。”

    岑非鱼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强迫周望舒与自己对视,道“你们周家跟了齐王二十多年,你自懂事起便未曾有一日敢懈怠,苦心孤诣,做他门客,为他经营!到头来能得到什么?嫉贤妒能,不择手段,无情无义,这样的人你还要帮他说话?”

    周望舒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够了!二哥。”

    岑非鱼不依不挠,“良禽择木而栖!藩王算什么?五十年前梁家就是个屁!二叔敬佩的是齐王攸,可不是他梁炅。”

    周望舒终于吼了一声“那你要我如何?我父死时,是梁炅跪在宣室殿外三日三夜,才请得先帝赦免周家不受牵连九族的刑罚!我与他自幼相识,我八岁那年受伤……”

    岑非鱼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大骂“是!当年是老子没能力救你周家,是老子无能!可你也不将自己当成他梁炅的一条狗!”

    周望舒被戳到痛处,激动起来,反唇相讥道“你就是气我为他刺过你那一剑,那你还回来啊!”

    “你为个外人刺你二哥!我,我……我不活了!”岑非鱼说着,竟扑通一声躺倒在地,开始打滚。

    哗啦——!

    檀青推门而入,见周望舒背对着自己,映入眼帘最为夺目的,便是打滚大哭的二爷。

    此情此景,实在过于震撼,他恍惚中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可置信道“二、二爷,你是……又中毒了么?”

    “出去练功!”周望舒头也不回,大吼一声。

    檀青连忙关门,跑到小院里练功。

    岑非鱼老脸微红,挺不好意思的,慢慢悠悠站了起来,讪讪地摸摸鼻子,道“二哥是为你好,梁家没有好人。”

    “梁炅变了。”周望舒再睁眼,其中已蕴藏着两道凌厉的剑光,“我知道,梁炅早就变了,是我妇人之仁,没能及早让他迷途知返,一切都是我的错。”

    岑非鱼打蛇随棍上,指着周望舒大喊“就是你的错!”

    周望舒冷静的表情有一丝裂缝,挑眉道“我明白了。梁炅有心一争天下,他需要大量的军备,唯有拿到符节取得秘宝,才能不声不响地掌握大量武器和铠甲。眼下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玉石符节。”

    岑非鱼闹得气喘吁吁,坐下来连喝了好几口茶,把杯子一扔,说道“他从李雪玲口中得到了消息,知道大哥还有一遗孤,必定认为大哥手上的那块符节在他儿子手里,所以一直在暗中找人。”

    周望舒忽然想到什么,道“上回孟殊时去找赵王,回来时断了一截小指,他是被淬了毒的锐气割伤而断指的,那是蜀中的一种毒。他没有多说,但我推测,对他出手的人可能是桓郁。”

    岑非鱼不以为意,道“桓家不成气候,桓郁那小子走得都是歪门邪道,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道法三千,不……你不要瞎扯。”周望舒差点被岑非鱼饶了进去,赶紧调转话头,道“韶华拿捏住了广陵王,据她所言,广陵王妃对这个皇子根本不上心,桓家似乎在暗中与齐王有勾结。”

    “他梁炅的手伸得可是够长了!”岑非鱼骂了一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论,道“若齐王曾派桓郁联络赵王,这就更对了。”

    周望舒与岑非鱼相视一眼,恍悟过来,“齐王三年来都不曾寻到大哥的儿子,他定会猜想人极有可能已被赵王找到,并且……杀了,故而派桓郁去试探赵王。”

    岑非鱼十分激动,拍案而起,道“不可能!大哥的儿子定然还在世上,我知道,我知道的。”

    周望舒紧接着说“二哥,你莫要热血冲头,先坐下。梁炅并未停止寻人,可知赵王对当年乞奕伽带大哥逃出生天的事情全不知晓。那件事只有孟殊时一人知道,只可惜我中了李峯的圈套,反倒将这事翻了出来。”

    岑非鱼坐了下来,然而任茶水再苦涩,也浇不灭他心中的怒火。他长啸一声,悲戚不已,道“梁炅使得是一招连环计。他将这事透露给赵王,一来拉拢赵王,二来阻止赵王进京争抢功劳,三是知道赵王绝对能保守秘密,想要借他的手,尽快找到大哥的遗孤。

    周望舒又有疑问“这是梁炅会做出来的事情,我了解他。可你怎么像是并不知道桓郁找过赵王的事情?那你方才为何像是极有把握,你还知道些……”

    岑非鱼一巴掌拍在周望舒肩头,打断他的疑问,道“孺子可教也!梁炅急了,他根本不在意孩子的死活,只想要那块碎玉。当年大哥就不该将符节三分,更把其中一块交给齐王攸。”

    周望舒“那可是你亲手给他的。”

    岑非鱼满心无奈,“齐王攸才德兼备,老赵将军对他极为敬佩,向时大哥和我尚年幼,哪知道宫廷中的鬼蜮伎俩这样多?哪知道他梁家人窝里斗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周望舒十分冷静,道“老赵将军和父亲他们,都站了齐王的队,齐王身死,他们才会受牵连。此事原就没什么对错。”

    “你!”岑非鱼心中窝火,但看周望舒一张冷脸,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你不懂。”

    两人陆陆续续谈了一些事情,说着话推门而出,站在回廊上看檀青练枪。

    周望舒满眼疲惫,“怀沙里最为可信的人,已全被我派出去寻人,然而信物只不过是一块碎玉,凭此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二哥,你说,他到底是藏得不露痕迹,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将那符节当块碎玉给买了?想那孩子如此年幼便遭逢大变,被卖到中原为奴,会否……不幸夭亡?”

    “愣头青!你出招太猛,不得枪法精髓!”岑非鱼大吼一声,他嘴里嚼着茶叶,面上看不出情绪,含含糊糊道“一个查不出来历的臭小子,实在不像大哥。依我看,白马倒是真好。”

    “不可能,他是胡人。”周望舒说罢沉默,继而反应过来,以为岑非鱼说得“好”指得并非赵桢遗孤,问“你是认真的?”

    岑非鱼用鼻子哼哼了两声,道“我哪一件事不是认真的?”

    日光刺破层云,遍洒大地,享受了一整晚清凉的树木花草,在灿烂阳光中重新抬头挺胸。

    檀青得岑非鱼指点一句,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抖擞精神,练得越发卖力。院落中是一派生机勃发的景象。

    周望舒虽神情严肃,眸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你若是真心实意,二哥,你带他走。”

    “什么带啊带啊的,人又不是货物,更不是三岁小孩儿。”岑非鱼转身回房,忽然面色一变,一脚踹翻案几,冷冷地说道“此事不可再拖。我去趟江南,找不到人,便提头回来祭大哥。”

    案几上的小炉和茶碗,乒乒乓乓地落了一地。

    周望舒欲哭无泪,“为何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就不能多用用你脖子上的东西!”

    岑非鱼耸耸肩,弯腰低头,将东西一个个捡起来,“大哥的儿子一定尚在人世,我绝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周望舒按住岑非鱼的手,“你觉得凭你一人之力,比得过整个怀沙?眼下是非常时期,寻人须得从长计议。你如此意气用事,若大哥在世,他会如何看你?”

    岑非鱼与周望舒同时握着一只茶碗,暗中发力与他较劲,嘲道“我们三人结义,是父辈定好的,你周溪云根本就从未与大哥有过照面,哪里会将寻人的事放在心上?你一心只想报仇。可我不同,我与大哥是过命的交情,仇我可以不报,但人是一定要找到的,即使跑遍天涯海角,即使我老了、化成灰了,我也绝不能对不起大哥。”

    周望舒皱眉。他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暗中运起内劲与岑非鱼抗衡,问他“你要如何找?”

    “半月前,周勤监运漕粮,遭梁炅指使水鬼夜袭。这位周大人,倒不像你们周家人那样一贯地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他会将此事上报朝廷。”岑非鱼哼了一声,笑道“都说狗急跳墙,梁炅不是急了?我自有办法,他不是找赵王帮忙么?老子要让整个江湖的人帮我一起找!”

    周望舒抬眼盯着岑非鱼,“此事你未曾与我提及,这就是你断定梁炅坐不住了的证据?如此重要的事,你……”

    “谋划赶不上变化。我不过是将咱们的谋划提前一些,闹得大一些。”岑非鱼聚力于指尖,只听“剥”的一声,茶碗裂成两半。

    他走出房门,随手将粗陶碎片扔掉,“况且为何事事都要上报与你?你是我什么人?”岑非鱼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句什么,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檀青满头大汗,扛着一杆银枪,边走边擦汗,见岑非鱼走来,便笑着打了个招呼“二爷,这么早就出去玩儿了?”

    谁知岑非鱼径直向前,将他撞得一个趔趄,并淡淡地说了句,“枪不是拿来唱大戏的。”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41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