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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 第45节

作者:七六二 字数:8013 更新:2021-12-30 17:46:19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周勤茫然不知所措。

    “说些儿男人们的事。”

    二爷拉着周勤的大臂,带他凌空点水而过,回到自己的乌篷船上,开门见山,道“周大人,是友非敌,我也不多废话了。你可知,这三四年来,接连发生的漕运船只倾覆、漕粮遗失案,是何缘由?”

    周勤略一思索,道“据文兄……文勉所言,乃是一位……殿下。”

    他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若一国藩王以劫掠的手段,抢夺漕粮,其心思,可以说是如狼似虎,离谋反不远了。

    周勤不敢胡乱猜测,更不敢轻易相信文勉。

    二爷却毫无顾忌,道“施水瑶的人比谁都清楚,是齐王殿下捣的鬼。近年来,他三番五次,对渐台坞予以打压,想要霸占此处,控制江淮运河的咽喉,从而图谋不轨。自然,你可以当我是胡言乱语,但是,”他瞟了一眼周勤,见对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继续说道“我看你是个老实人,抓了人,多半是要告官的。我只是想提醒你,这地方官匪勾结,都是齐王的党羽,纵使你报官,要求彻查,也不会有回音,更会惹来杀身之祸。你若不在此地告官,而是上报朝廷,值此风口浪尖,未必有人敢管这件事,说不得还会将事情按在你的头上,治你个督办不力的罪名。”

    周勤深呼一口气,道“多谢大侠,周勤心意已决,会向朝廷上报,要求彻查此事。”

    二爷肃容,问“明知不可为,而偏偏要为之?”

    “方才大侠叩船而歌,是楚辞《怀沙》。屈子怀瑾握瑜,清白忠义,却不见容于朝堂,受奸佞小人所迫,终为楚王放逐。其心也悲,其赋也哀,然不惟有悲哀,更有胸怀抱负,终怀抱沙石而沉江,仗节死义,以警醒君王,告诫后人。于是,其人虽已死,却千古流芳。”

    周勤抬头,眺望天边明月,见夜空中阴云散尽,漫天繁星尽显,他叹道“周勤读书习武,都是为了做官,但做官,并非是为了君王朝廷,只是想让百姓过得好一些。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我不怕千难万险,只怕于心有愧。”

    二爷一巴掌拍在周勤肩头,大叫一声“好!好好好!你很是不错,我喜欢性情中人,这船就给你了。”

    周勤忙不迭说道“还未请问大侠……”

    二爷终于回答“你先前猜得不错,在下岑非鱼。”

    周勤双眼圆睁,赶忙问“果真是白马银枪岑大侠?你的马呢?”

    二爷哈哈大笑“如假包换。白马银枪、江湖浪子之类的名头,不过是为了押韵而已,说书人随意胡诌的,不可轻信。我本姓曹,兄弟们看我年纪大,都唤一声‘曹二爷’。你是有官职的大人,不必如此,喜欢怎么喊便怎么喊罢,反正我估摸着,往后我俩打交道的机会不会多。”

    周勤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连忙道歉,也不与二爷客套,只问了关键几个问题。

    一,岑非鱼三年前枪挑十二连环坞,为何如今会与渐台坞搅和在一起?二,岑非鱼为何对自己出手相助?三,此事是否真与齐王有关。

    岑非鱼只简单地说了两句,忽然狡黠一笑,贴在周勤耳边,道“你的名儿,与周瑾很像。你是否知道,从前,周瑾就是齐王的幕僚?而且,关于周瑾,还有另一个传闻。周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是知道的。”

    岑非鱼话不明说,但周勤略一思索,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他心道,周瑾是江南有名的人物,他少年时飞扬跋扈,为害乡里,被迫进国子学读书后,受到“洛阳三俊”之一的陆机指点,幡然悔悟,再入江湖行侠仗义,结识少年曹跃渊,两人痛饮狂歌,酒后策马狂奔,至于玉门,抗击匈奴。关于周瑾的传言着实不少,但只有一则不同周瑾在江湖上,与女侠乔羽出双入对,育有一子。只可惜,乔羽还未能进入周家的大门,周瑾便已战死。此后,乔羽不知所踪。

    如今细想,十二连环坞坞主,乃是周望舒,此人姓周,多年来深居简出,行踪不定,江湖上甚少有人见过他,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年龄。家主周邘为建邺令,向来执法严苛、赏罚分明,但对这个江湖帮派以及周望舒,从来不闻不问,仿佛是默许了他的存在。这其间,会否存在什么联系?譬如说,周望舒就是乔羽的儿子,就是周邘的异母亲弟?而曹二爷与国子祭酒曹跃渊,与周瑾和周望舒,是否同样有着什么关联?

    周勤相通此节,连带着看二爷的眼神都不同了,他本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便见二爷伸出一根食指,贴在唇上“嘘!我还有要事在身,走了!周兄,后会有期。吁——!”

    二爷不待周勤回答,一步跨过千江水于月,长吁一声,便见一匹白马泅水而来,二爷稳稳当当,骑在它的背上,扬长而去。

    他的手中,还拈着一支荷花,不知为何,他将花瓣全数振去,只留下个胀鼓鼓的莲蓬,塞进怀中。

    月落日升,天光大亮,喧嚣落幕。

    轻柔夏风中,半是荷香,半是血腥。

    风中飘来几片红白粉嫩的荷花瓣,清风停歇,血腥未散尽,荷花瓣落下,点在水上,点开涟漪,点在周勤眉心上,被他用两指拈起,放在手心。

    尾注

    1歌是屈原的《怀沙》赋,怀瑾握瑜,嘿嘿。

    2一枝一叶总关情,诗是郑燮的。

    第46章 中毒

    转眼已是六月末。

    自春至夏,枝头柔嫩的新绿,转眼已成饱满多汁的墨绿。

    随着黄昏时分心宿西斜,燥热的暑气渐渐升腾,将人间的水露吹了个一干二净。于是,水嫩的叶片逐日缩扁,最终变得薄如纸片,干燥的热风穿林过叶,激发出恼人的沙沙、沙沙声。

    天地焦热,众人焦燎。孟殊时回京后,不是待在宫中,便是在禁军营里操练,一直不得空;二爷将一个小糖人放在白马窗外,拍拍屁股,也没了踪影。

    神州大地上,芸芸众生都在为着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

    随着七夕临近,洛京较往日更加繁华。

    女人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走进街市,购买乞巧物事。大街小巷中,随处可见三两丽人相邀而行,云鬓花容、态浓意远,仅仅是脂粉香气,便已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车马力役,至夜仍未退去。

    见到此情此景,倡优们都坐不住了,想方设法地往外跑,买胭脂水粉的、凑热闹的,少年少女们闹腾起来,掌事也管束不住。适逢乔姐心情极好,将每月歇业休整的日子提前,让青山楼闭门谢客,着掌事们带着倡优妓子一同出游。

    “点绛唇,大家都去呢,你、你不来一起玩么?”

    白马闻言,抬头一看,见一名少女扒拉着自己厢房的门扉,探出个小脑袋,模样怯生生的。他想也不想,喊了一声“月边娇?”

    白马记忆力极佳,整个青山楼中,但凡是打过照面的人,他都能立马叫出名字。然而,他记得月边娇,却是因为两人遭遇相仿一样是胡汉混血,一样是父母双亡,一样是被人贩子拐骗至此。倒不是同病相怜,只是他一看到月边娇,就会想起自己流落中原的一双姐姐。

    三年来,白马从未放弃过寻找,却连一丁点线索都不曾找到。

    全族被灭,两名阿姊是他仅剩的亲人,是他在这个残酷人世间唯一的牵挂,是他的执念,几乎成了他的心魔。可他找不到阿姊,压抑的情感无处释放,只能将这种亲情转嫁给别人,譬如青山楼中的可怜人——对临江仙恭敬,将其视为长姐,对月边娇爱护如,将其视为幼妹。

    这种情感不见得有多么深厚,如风雪夜中,恰巧被困在荒村破庙里的几个天涯旅人,相互依偎取暖,彼此关照,聊以自慰罢了。

    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许是因为他一直将自己当作一个行在路上、未曾归家的旅人,总之,白马对任何女子,都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更无须提什么“动心”了。

    白马摇头苦笑,答道“我不是女人,乞巧做什么?而且,我不喜欢凑热闹,去了也没意思。倒是你,多大了还如此贪玩?”

    他看月边娇没心没肺的单纯模样,忍不住嘱咐道“到时候跟紧些,小心莫走丢了。”说罢,想了想,从枕头下取出个钱袋,拿去两粒碎银,问“有没有钱?看你也是没钱的样子,拿去花用。”

    “我有钱哩!”月边娇拿着个绣着小老虎的钱袋,话未说完,已经笑着跑走了,“那你好生看家,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我知道自己家在哪,此处,不是我的家。白马轻叹一声,看着月边娇快乐的背影,最终也没有说出心声。

    月边娇走后,白马关好房门,从床底拿出两根木棍。

    此日天气闷热,他穿一件水绿色的薄纱衣,不动还好,跪地弯腰时,衣服绷紧了,底下白皙的皮肉若隐若现,可谓是春光乍泄,若被人看见,定然浮想联翩。

    白马原本身有残缺,体质寒凉,十分耐得住暑热,他不喜暴露,夏日里甚少穿纱衣。然而,前段时日,他被二爷闹得无暇练功,唯有此时闲来得空,才能整日窝在厢房中加倍练习,想要把先前耽搁的功夫都补回来,每每弄得汗流浃背,干脆穿一身纱衣,方便换洗。

    果不其然,数十招双刀练下来,白马已是大汗淋漓。

    他盘腿坐在窗边,扇风歇气,继而尝试运行光明神诀。这门功法十分玄妙,他练了三年,仍旧是懵懵懂懂。若仅是如此,也就算了,练功毕竟需要日积月累,他相信水滴石穿,持之以恒总能有长进。

    然而,这几个月以来,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不知为何,他越是强行运功,体内真气便越是凝滞不动。原本,他曾被周望舒称为“天剑”,可见在练武一道上,很是有一些天赋,再加上记忆力过人,断不会出现记错口诀,或者理解错误的情况。

    他的修文本就很浅,而今不进反退,着实令人着急。白马翻来覆去地想,时而怀疑老麻葛记错了口诀,时而怀疑那口诀本就是错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反倒弄得自己头昏脑涨。

    左右楼中无人,他干脆搂起衣袖、裤腿,趿拉着木屐,抱着木盆下楼沐浴。

    哪知道,方才走到中庭,他便听到一阵古怪的沙沙声,不禁皱起眉头。

    盛夏夜来风起,原没什么奇怪的。

    可白马是练武的人,耳聪目明,他能听出来,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干瘪的树叶全都在沙沙作响,那声音由杂乱至整齐,并非自然生成,更像是被人的真气振动,从而发出极富律动的响声。

    他竖起耳朵再听,甚至能从细微处察觉到,人是直奔此楼而来的,且数量不少,他们似乎分作两派,双方一面奔跑、一面交战。

    是一场围猎追杀!

    对方速度极快,他想要退避,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空中,明月高悬,星斗阑珊。

    一名朱衣人疾速狂奔,脚步飒沓,一个纵跃,仿若流星坠地,率先落在青山楼的瓦顶,“剥”地一声,踩裂一片砖瓦,继续向前奔跑,将青瓦踩出阵阵爆响。

    数十名蒙面黑衣人紧随其后。

    见朱衣人跃入楼中,黑衣人中主事者吹响口哨,扬起臂膀,连比三个手势。余者见状,知其命令,即刻分作三路,散开至四周,继续向前推进,是要对朱衣人形成合围之势。

    朱衣人虽未回头,却从脚步声中,推断出追赶者的布置。但见他足下发力,运起轻功,猛地跃至半空,如雄鹰展翅,凌空俯冲而下,正正对准院落中唯一的人——柘析白马。

    “二爷?你去杀人放火了吗!”

    白马目瞪口呆,他手里抱着一个木盆,抬头望向上空,只见九天上罡风顿起,蔽月浮云霎时流散,黄澄澄明月如钩。

    二爷一身朱衣,大袖随风鼓动,似旌旗猎猎作响,他神色张扬,仿佛在踏月摘星一般,于空中虚踩两步,带着身后数十名黑衣人,直奔白马而来。

    他浓眉飞扬,双目如星,笑道“马儿!爷带着彩礼,来向你求亲了!”

    这阵仗也着实把白马吓了一跳,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在这种地方灭口,当即向后连退数步,将木盆挡在身前,大喊“我可不认识你!”

    那模样,十足的嫌弃。

    白马很是不明白,曹二爷此人,身高八、九尺,没有缺胳膊少腿,长得结实健壮,远远看去,勉强算得上是仪表堂堂。再看他的武功,即便是被数十人围攻,也丝毫不落下风,若他能不说话,确确实实是个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

    临阵对敌,眼中全不见惧色,白马见之,心中一股倾慕之情油然而生,简直想要高呼一声大丈夫当如是!

    奈何,此人偏偏成日嘻皮笑脸,常年一副流氓模样,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爷大叫一声,张开双臂,梦幻地从天而降,直直扑向白马,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可我认定你了。”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带着三分笑意、七分真心。

    白马直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僵硬,定在原地,手中木盆“梆”地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向前滚了一路,继而“啪”地一声,被一名刚刚落地的黑衣人踩碎。

    人在楼中行,麻烦从天而来。白马挣扎着,低声抛出一连串问题“他们是什么人?你都做了什么?为何会被人追杀?”

    “白日里赶路时,道遇一美人,轻纱遮面,世人都道她好看,我却不信,上前去揭了美人的遮面纱,才发现,他根本不及你千万分之一。”二爷脚尖点地,旋身翻转,一手环过白马的腰杆,将他搂在怀中护住,“食色性也,我不过是随性而为,我是没有什么歪心思的,任他是什么皇亲国戚,我都不稀罕。”

    皇亲国戚?他果然参与了周望舒的谋划,他去刺杀谁了?又或者找到了谁的把柄,从而被人追杀?

    白马还欲深入分析,却因被二爷搂在怀里,弄得天旋地转,根本无暇思考,无奈道“你跑你的路,莫要连累我!”话虽如此,可他知道,自己只要是青山楼众人,定然会被划作二爷的同伙,无路可逃,不如同战。

    白马不再管二爷的疯言疯语,伸手,从发间拈出从不离身的钢针,使出一招飞鸿踏雪。

    黑衣人见他模样漂亮,只当他是个平常妓子,根本没有防备,见到钢针飞来时,不及反应便被刺中了眼睛,登时失去作战能力。

    “干得漂亮!夫唱妇随,爷是个闯江湖的,你须得提前习惯习惯。”二爷带着白马,急转退后,一脚踢在被钢针刺中的黑衣人胸口,直将对方踢得肋骨断裂,继而口喷鲜血,倒地昏死。

    白马满脸通红,怒道“谁是你妻?”他临阵对敌,心思不在此,想也不想,不争是不是夫妻,而争谁是夫谁是妻,果然中了二爷话语上的圈套。

    二爷就坡下驴,笑道“夫妻不过是个名分,谁是夫、谁是妻,有什么要紧?”

    白马自知中计,不愿再与他纠缠,挣扎道“不,你放开我。”

    二爷无赖起来,根本不要脸面,没羞没躁,反而将白马抱得更紧,是将他完完全全护在自个怀中,道“我不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想得厉害。”

    “没皮没脸!”白马破口大骂,顾不得其他,非要与二爷说明白了。其实,他对二爷的武功有着莫名的信任,虽被众人包围,却并未惊慌失措,反而被二爷带跑,众目睽睽下与他推推搡搡,斗起嘴来。

    二爷在白马脸上亲了一口,道“奴家洗耳恭听。”

    “当心!”

    白马说话间环顾四周,见有人突然杀来,同时,冷不防被二爷亲了一口,整个人汗毛倒竖,不经意间催发了体内真气,学着二爷方才踢腿的招式,一脚踢在偷袭者腰侧。

    来人登时双目充血,撞在朱栏上,以腰部为分界,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口中鲜血狂喷,无疑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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