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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组团当山贼 第12节

作者:时镜 字数:20075 更新:2021-12-30 17:45:24

    跟他斗找死呢。

    卢鹏程没有想到了等了这么半天,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瘦家伙竟然敢这样说他,简直是无法无天

    只可惜卢鹏程还根本看不清情况,他只把夏恒昭当做了他的对手,而完全没有将阮尽欢放进眼里,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阮尽欢到底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存在

    要知道,就算是夏恒昭这种人也差点在阴风十岭明月峡折在阮尽欢的手上,更不要说阮尽欢还是那神神秘秘的大先生了。

    现在的阮尽欢,不说个人实力,就是靠山也没人敢惹镇南王府成为皇宫那是没的说的事,夏临渊这种人,谁敢惹

    只可惜,卢鹏程这娃儿太实诚,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天真地以为阮尽欢跟夏恒昭是那种关系,所以对阮尽欢毫不客气,他以为夏恒昭肯定不会因为一个玩物跟他堂堂礼部尚书的儿子翻脸,所以他指着阮尽欢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竟然敢骂我夏兄,难道你的人就是这样守规矩的”

    夏恒昭笑眯眯地看着卢鹏程那气急败坏的脸色,暗叹不公道,唉,人家卢鹏程长得这么一张小白脸模样怎么能够让人直接就当炮灰呢

    “抱歉啊,卢兄,他不是在下的人。”所以你找错人了,不应该找我的。

    看着夏恒昭那一点也不担心他面前这个身着深青色衣袍的男子,卢鹏程想当然地就以为阮尽欢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原来不是夏兄你的人,啧啧,还真是可怜”

    阮尽欢依旧不动声色,倒是夏恒昭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象卢鹏程的下场了,他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他不是我的人,不过他是我兄长的人。”

    只是这个“人”的意思就有很多种理解了,他这样说是挑不出错来的。

    然而就是这样,阮尽欢那平静得似深海一样的眸子还是转了转,那目光立刻就在他身上晃了一圈,然后才收回去。

    卢鹏程的面色立刻就变了,他嘴唇抖了一下,身后原来还准备看好戏的一干纨绔齐齐打了个冷战。

    夏恒昭的兄长不就是夏临渊吗开什么玩笑啊夏临渊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

    镇南王本人性情暴虐,在外恶名颇多,是个东朝人都恨不得吐他口水,然而他的世子夏临渊却完全相反,在朝廷里是八面玲珑,同时还能在民间经营自己的好名声,竟然慢慢地有种万人拥戴的感觉,如此手段何等高明夏临渊的段数是要跟这些纨绔的老子们玩的,而不是跟他们这些小虾米们。惹到了夏临渊还有什么活路别看夏临渊在民间声誉好,就以为他是个良善之辈,事实是完全相反的。

    想起关于夏临渊的很多传闻,众人是越想越心寒,有人凑上去拉了拉卢鹏程,希望他不要再这样下去,免得惹祸上身,可是阮尽欢看到了那人的动作。

    阮尽欢看不惯这些人,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出言侮辱,更因为刚刚他们对卢千里的讽刺。尽管不是卢千里真正的爹,可是阮尽欢却觉得自己的什么东西被这群王八蛋给欺负了,用个通俗一点的词来说,他这种心情叫做护犊子。

    护犊子的阮尽欢不会放过这群人。

    他手指转动着茶杯,左看右看,一直盯着茶杯上的花纹,做足了架势,才慢条斯理道“在下不是谁的什么人,在下有自己的名字的,你们记清楚了,哥的名字叫阮尽欢。”

    那灿烂的笑容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夏恒昭都被闪瞎了眼。

    阮尽欢笑得很是纯良,就像是自己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一样,然而卢鹏程却突然被他这灿烂到极点的微笑吓得腿一软,倒在地上。

    周围的纨绔子弟立刻醒悟过来,去扶卢鹏程,只有卢千里还与人隔绝一般站在一边。

    他们扶着卢鹏程警惕地退远了,卢千里后知后觉地也准备走开。

    阮尽欢看着卢千里那提线木偶一般的举动就生气,竟然直接摔了茶碗,吓得旁边正在悠然倒茶的夏恒昭失手一抖,那还烫着的茶水直接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痛得他差点跳起来,可是看着场上的气氛,他怂了,眼里含泪地默默捧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坐稳了,准备看一场好戏。

    阮尽欢的茶碗摔下去,卢千里的脚步就停了。

    “过来。”生硬的两个字。

    卢千里有些发愣,一动不动。

    那边的纨绔们以为阮尽欢是在喊卢鹏程,咬了咬牙,还是狠心就要扶着卢鹏程过去,阮尽欢绝对是整个天都最惹不起的可怕人物之一跟三王爷勾肩搭背,又据传跟巨商沈恙有过交情,还同朝廷新贵颜沉沙有那么几分铁哥们儿的感觉,重要的是他还是大先生,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是夏临渊的人

    阮尽欢自然看到了那边几个白痴的白痴行为,眼睛一瞪就骂道“谁让你们过来了,扶着他立刻滚出哥的视线”

    所有人呆了,本来应该为这样侮辱性的话语而愤怒的,可是转眼他们却高兴了起来,以冲刺的速度直接扶了卢鹏程走人。

    夏恒昭皱了眉,悄悄给夏三天打了个手势,夏三天会意,又无声地下了楼,只剩三喜在上面侍候着。

    现在整个二楼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都是被吓跑了的。

    阮尽欢现在直视着卢千里,“还不过来要我请你”

    卢千里深知阮尽欢的可怕,哪里还敢让阮扒皮来请他,只好认命地走了过去。

    他刚刚一走到桌边就被阮尽欢一个巴掌拍中了脑袋,“臭小子,敢不认你爹”

    想起当日认“贼”作父的惨痛经历,卢千里顿时有吐血的冲动,只是现在听阮尽欢这样喊他,他又觉得心里酸酸地,便没有反抗。

    阮尽欢看他这逆来顺受的样子忍不住又给了他丫几巴掌,让你小子不来看我,让你小子不来看我,活该你被欺负

    其实啊阮尽欢都没觉出来,他这是已经人到中年才会出现这种护犊子的心啊

    “干什么不说话傻了”阮尽欢完全不是刚刚把卢鹏程那帮人吓得要死的可怕模样了,又恢复成那吊儿郎当扶不上墙的烂泥的模样了。“说啊,好歹你还是叫过我一声爹的是吧乖儿子,你这样可不对啊”

    卢千里还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阮尽欢看着来气,又给他他丫脑门儿一巴掌,“嘿,你还给哥扮深沉,有种啊”

    说着,他一伸手又要拍卢千里的脑门儿。

    夏恒昭在一边默默拿起了窗台上的盆栽,挡在了自己的脸边,老子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老子真的没有看到卢千里这小子在阮尽欢面前会这么惨他现在才知道卢千里当初为什么跟他说他不敢去见阮尽欢啊,尼玛啊,见面就这样血淋淋的,谁敢去见啊

    卢千里感觉到自己又要被拍了,嘴角抽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说道“再拍下去我这聪明绝顶的脑瓜就要被你拍傻了。”

    阮尽欢那巴掌停在半空,还没来得及落下去,闻言也抽搐得厉害,然后他突然面无表情翻白眼,接着依旧一巴掌给卢千里拍脑门儿上,“傻逼,你这脑瓜就是不拍也没你老子我聪明。”

    好贱

    就是围观的三喜也表示自己扛不住了,阮尽欢简直就是犯贱的鼻祖啊

    卢千里觉得自己傻逼一样地走过来的这种傻逼行为简直就是比傻逼还要傻逼。

    阮尽欢这一巴掌下去拍高兴了,改拍他肩膀,“乖儿子,以后谁欺负你就告诉我,看老子弄不死他们”

    放下了狠话,三喜跟夏恒昭都虎躯一震,卧槽啊,阮尽欢你丫的狂爆了

    卢千里默默地说不出话来。

    阮尽欢想起下午还有事儿干,于是朝夏恒昭勾了勾手指,“那哥们儿,别拿个盆栽挡着自己的脸就以为自己是棵树了,走吧。”

    然后他对着卢千里笑了笑,转身离开,脚步轻快。

    夏恒昭朝卢千里耸耸肩,也跟上走了。

    酒楼二楼的小二见人走了这才敢上去,然后就看到了卢家小公子卢千里。

    卢千里埋着头很久,忽然狠狠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傻逼,哭什么哭,竟然被阮扒皮那怂货给感动了,真是弱爆了”

    这里再没有别人,卢千里只是在骂自己而已。

    其实,阮尽欢看上去不怎么样,意外地,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下本写江湖文,会有人看么点击这里

    、第四十一章 帅胖张莫问

    这一回用的炭笔跟以往用的完全不一样,这看上去已经有了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的感觉。

    阮尽欢写完了一大页宣纸,停下来看着自己手里的炭笔想了想,又继续埋下头去演算。

    他那个大箱子里装的东西放得太久,也太杂乱,要重新整理出来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不过这些都是他这些年研究的精髓,自然舍不得丢掉,只好抓出来重新好好研究一遍,其实最痛苦的是当时的条件太差,有的东西是匆忙之间写出来的,字迹已经难以辨认,只能根据边角情况来推测,所以演算量很大。

    上午从口福酒楼回来之后他整个下午都窝在桌前拼了命地算,他打了个呵欠,看着窗外那浓绿的树荫,不知不觉早已经是盛夏了,一字峰上的那棵梨树,不知道今年有没有结果子呢

    夏临渊坐在书房里听说了阮尽欢今天干的事,忍不住笑了一声,“千里没事儿吧”

    “没事儿。”夏三天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二公子让我敲断了卢鹏程的几根肋骨。”

    “断了就断了吧。”完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夏临渊大笔一勾,看着白色的宣纸上出现的轮廓,不由得笑起来,“阮尽欢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只要他不在王王府里闹事,或者不在外面闹出人命来,一切都由镇南王府兜着。你去看着他吧。”

    夏临渊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自从他彻底解决了前朝留下的祸患,带回了阮尽欢之后,整个天都的局势都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镇南王府原本因为有青岚那边的制约,所以不敢在朝堂上放开手脚,可是现在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朝廷里就开始怀疑镇南王府要夺位谋反了,所以看似平静的天都其实暗地里汹涌着呢。

    夏三天走后,张莫问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主子那一笔一划,却一点也不关心他画了什么,只是问道“主子,你不准备告诉他雁流水的事吗”

    现在连张莫问也开始称晏行云为雁流水了。

    “为什么要告诉他”夏临渊轻笑了一声,看了张莫问一眼。

    张莫问只觉得自己被针扎了一下,差点坐不稳就要跳起来,他讪讪笑了一下,“我这不是觉得”

    “觉得他很可怜吗”夏临渊画着画着却觉得画不出感觉,随手将羊毫小笔一丢,墨迹四洒,那张未画完的画就这样毁掉,“雁流水这样的人,普通人是看不懂的,他不是可怜,他是不该生在这世上,或者说他不该遇到阮尽欢。”

    “可惜了”张莫问不由感叹了一声。

    “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也不能收为己用,我敬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上天最不怜惜的就是正人君子。”随意地坐下来,举手投足之间已经俨然一派贵气,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眼,那一双眼里的感情虽然淡漠,然而一种独特的光芒却太过强盛。

    作为夏临渊最忠心的谋士,张莫问岂会不知道他眼里的光芒代表着什么,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夏临渊的话,为什么说不能收为己用“雁流水不是赞成主子你坐拥天下吗为什么说不能收为己用”

    夏临渊斜过眼,看了张莫问半天,突然摇头失笑。“莫问啊,你现在每天去白露的厨房偷东西,转眼已经是这样的形体了,当年你还是个翩翩公子,不知现在是否还有美人对你投怀送抱呢”

    张莫问尴尬极了,“主子您说笑了。”

    “刚刚说到雁流水”夏临渊双手交叉到一起,眼神变得渺远,“你怕是记性不好了,忘记四年前我们做过什么了吗阮尽欢跟雁流水,注定只能选一个,如果是你,你选谁”

    张莫问不知道自己会选谁,但他知道主子一定会选阮尽欢,有的答案就是这么肯定,肯定到令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只是

    他怕主子最后连阮尽欢也留不住。

    然而这话他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知道四年前真相的雁流水已经没有了威胁,剩下还在百叶青峰里住着的阮尽欢却是一个可怕的不稳定因素。

    张莫问又跟夏临渊谈了其他的要事,就退了出去,他本来想直接出府,可是一转念想到阮尽欢,竟然转身往百叶青峰走去。

    他敲响门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暮色开始笼罩下来。

    里面似乎很安静,接着就传出了一声应答,“进来吧”

    张莫问也着实不客气,推门进去,转过屏风就看到了阮尽欢那靠窗的小书房里满地都是纸,上面写满了他不懂的文字。

    阮尽欢没意识到是张莫问进来了,还以为是小翠又给他送糕点来了。

    他伸个懒腰,然后打个呵欠,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看到张莫问的时候,一脸的闲适已经变成了惊吓。

    “张胖子你来干什么又偷了白露的东西被打了”

    张莫问忽然知道刚刚在夏临渊的书房里他不知道的那个答案了,尼玛啊,要是让他在阮尽欢跟雁流水中间选一个的话他肯定是选雁流水啊阮尽欢这这种极品凭什么竟然还说他偷东西被打最重要的是他说得还这么大声

    看着张莫问那愤怒的表情,阮尽欢当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我只是跟你谈谈心嘛”张莫问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禁有些心虚。

    阮尽欢被他的话恶心到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张莫问,嘴里生硬地憋出了一句“死胖子,滚远点老子跟你没心可谈”

    死死胖子

    阮扒皮竟然敢喊他死胖子

    张莫问立刻出离了愤怒,一把就抓过阮尽欢的胸前的衣襟把他使劲摇晃着,“阮扒皮你搞清楚了说谁是死胖子啊我虽然现在变得胖了那么一丁点儿但是就算老子是个胖子也是很帅的胖子”

    阮尽欢被他摇得直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去见王母娘娘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好妥协,“你是最帅的胖子,快把哥放下来”

    张莫问被这句“最帅的胖子”安慰了,于是把阮尽欢放开了,还用那厚厚的白白的手掌给他理好了衣服。

    阮尽欢想不到这张胖子暴走会如此恐怖,被他放开之后就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喘气咳嗽。

    “你丫下手真黑。”

    张莫问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一愤怒起来就没个度,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儿。你来干什么的直说吧。”阮尽欢灌了一杯水进肚,总算是顺过了气。

    “我只是想来问问阮大先生,你给我家主子的承诺什么时候才能兑现”说到正事,张莫问那张脸上顿时就隐去了不正经的表情,变得严肃,倒真像是个称职的谋士了。

    阮尽欢笑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家主子承诺”

    张莫问疑心阮尽欢是在胡说八道,“如果没有承诺,他这种不做赔本买卖的人怎么会给你这么大的自由让你到处惹事”

    “那是因为哥的魅力无人能挡。”阮尽欢鄙夷地看着张莫问,这家伙看样子不怎么尊重自己的主子嘛,还说“他这种不做赔本买卖的人”,啧,看不出夏临渊其实挺不得人心的啊,要不他把张莫问也策反了不过张莫问太危险,还是夏临渊身边的人,恐怕还没策反成功他就被一刀给咔嚓了,多不合算。

    所以阮尽欢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莫问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在被策反的边缘兜了一圈回来,他只是看着阮尽欢,还在判断阮尽欢说的话的真假。

    阮尽欢看出他一脸的怀疑,只好给他下一剂猛药,“其实夏临渊夺位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利用好你们手中已有的牌就是了嘛。”

    这种敏感的“夺位”两个字,这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真是疯了

    张莫问被他吓得不轻,连忙道“你快闭嘴,说什么呢”

    “夺位啊。”阮尽欢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看到张莫问那便秘一样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我说得含蓄点是吧”

    张莫问言语不能,只好点头。

    于是阮尽欢这样说道“我们用不着去杀死皇帝,只要杀死夏临渊他老爹就可以了。”

    噗

    张莫问长吐一口鲜血,瞪着阮尽欢,几乎就要往死不瞑目的深渊里撞了。尼玛的这就是含蓄点吗还有最后那半句是怎么回事啊

    阮尽欢对他内心的复杂表示理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帅胖啊,我知道你听到我这么英明神武的计谋一定很激动,但是你这样我会受宠若惊的,我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嘛”

    狗屁的英明神武阮扒皮你个王八蛋,就你还谦虚骗鬼呢吧

    不对,抓错重点了重点应该是那个“帅胖”啊,那是哪里冒出来的绰号

    “帅胖,你不要激动嘛”无耻的阮尽欢

    “我是看你们镇南王每天都在喝药,每天都在睡觉,干脆让他死了算了,再栽赃给皇帝,到时候夏临渊打着孝道的名义夺位,谁还能说半个字”

    张莫问一下不闹了,他用谋士特有的那种审视的目光重新看着阮尽欢,阮尽欢还是那样懒洋洋地坐着。

    “果然是大先生”

    张莫问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阮尽欢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想看看自己的脸皮是不是又厚了,然后他打了第三个呵欠,又去演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好像已经把四年跟三年写混了,青岚之役三年多之前,差不多是四年将就着吧点击这里

    、第四十二章 又见灯会

    晚上的时候,阮尽欢又出门了,这一次是去看灯会。

    他天生就喜欢热闹的场合,天都也是有灯会的,他只是突然想出去逛逛,这一次只有三喜跟在他身边。

    出了门,往右转,就到了天都的街市上,街上提着灯地游人很多,两边的牌楼上也挂着五彩的灯笼,街两边的商铺之间拉起了绳索,绳索上挂满了各色的花灯,漂亮极了。

    天都毕竟是都城,就连灯会也是比山阳那个小县城要热闹很多的。

    三喜没有说话,出来逛灯会的阮尽欢也没有买花灯。

    他只是坐在桥边上,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他们鲜艳的衣裳,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他们内心的喜悦愉快,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明明都是灯会,为什么就是不一样呢

    是因为薛忘音不在,还是因为换了个地方就没感觉

    阮尽欢穿着他一直喜欢的深青色的宽袖衣袍,仰着脸看来来往往的人,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恶意和算计,只剩下淡淡地几乎看不到的浅笑。

    河里的河灯逐渐地多起来,一河的流光溢彩。

    “含青,你好像不高兴。”

    “只是觉得主子你不应该答应那么苛刻的要求。”

    “不答应又能怎样”

    “可是我们”

    “含青,眼光放远一点,夏临渊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阮尽欢听到了夏临渊的名字,他毫不避讳地看着走上桥来的两个人,其中那个青衫文士很是眼熟。

    庄含青也想不到会在桥头上遇见阮尽欢,他忍不住停了下来,皱眉看着阮尽欢,阮尽欢也看着他。

    一时没有人说话。

    走在前面的那身穿紫袍的男子见庄含青停下,不禁疑惑,又看到了阮尽欢,便问道“含青,怎么了”

    庄含青不知怎么介绍,一时有些为难,可是阮尽欢却洒然一笑,坐着桥栏上对着紫袍男子一拱手“想必这位就是富甲天下的沈恙老板了。”

    沈恙实在想不到这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能够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他看了自己身边的庄含青一眼,回道“阁下好眼力,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阮尽欢。”他现在这个名气已经不再神秘了,阮尽欢也乐得告诉他,“在下曾受过无恙商号的恩惠,见到二位过来原就是打算打声招呼的。”

    庄含青轻轻到沈恙耳边解释了几句,沈恙顿时明白。

    就在那主仆二人相谈的时候,阮尽欢却在打量沈恙。

    果真是当得起一个“恙”字的,面色苍白,满脸的病容,可是眼神却很是犀利,露出来的那双手真的是骨瘦如柴,到了天都之后他才听说关于沈恙的事,听说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这病弱的模样,本来是不能够活下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惊无险地活到了现在,竟然还建立了雄霸东朝的无恙商号,沈恙的名字现在可是家喻户晓,比阮尽欢有名多了。

    “原来阮公子当初也为我无恙商号行过方便,此处不便,还请移步。”沈恙听了庄含青的话之后,也对阮尽欢好奇了起来。

    阮尽欢本来就无聊得紧,也就答应了。

    一行四人,阮尽欢跟沈恙走在前面,三喜跟庄含青走在后面。

    那庄含青就是当日带队过小扇关的青衫文士,端的是很有胆识。

    来来往往的人手上都提着花灯,沈恙见阮尽欢两手空空,不由问道“阮公子为何不买盏花灯来玩”

    阮尽欢看到花灯就容易想起旧事,他只是一笑,却不想告诉别人,“正想去看看。”

    他这样一说,几人都停了下来,看他走到了一边卖花灯的摊子前。

    卖花灯的是个打扮很朴素的中年妇女,已经不是那一夜那个老伯了。

    阮尽欢拿起一盏虎头灯,看了看里面放着的蜡烛,“大婶儿,你这花灯里的蜡烛都是这么短的吗这么短怎么能够燃到天明啊”

    那大婶儿见阮尽欢穿得虽然不是很富贵,但是身边的人却是气度不凡,哪里敢怠慢,忙堆着笑说道“客人您可别说笑了,这哪里的花灯都是这样啊,蜡烛都是一样长的,可没有能够燃过夜的花灯。”

    阮尽欢一下就愣了,他的眼神似乎一下飘远了,却还是继续问那卖花灯的大婶儿,“我要是价格翻个倍,能不能给我点个长点的蜡烛”

    沈恙跟庄含青对望了一眼,都觉得阮尽欢的言行很奇怪,从来没见过人这样买花灯的。

    “哎哟,这事儿我倒是也想,可是您看看,这花灯的高度只有这么一点,要是放长的蜡烛进去要不是放不下,要不就是会把灯烧坏,您就是价格翻倍我也做不了啊。”

    “哦。”阮尽欢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早就有预料,然后就放下了灯,转身招呼沈恙跟庄含青离开。

    莫名其妙,问了一阵又不准备买。

    沈恙觉得这人很奇怪,他从江南来天都没几天,阮尽欢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天都,想不听到也难,只是今晚见到的阮尽欢跟传言之中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们找了一家普通的酒楼坐了下来,点了几盘小菜,要了一壶好酒,阮尽欢拉三喜坐下了,沈恙也拉了庄含青坐下。

    “沈老板可知,我感激你并非是因为小扇关一事。”

    “哦愿闻其详。”沈恙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他跟这个阮尽欢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阮尽欢又想起去明月布庄杀价的时候干的那些事情,“山阳城有个布庄叫做明月布庄,我在里面自称是沈木易,冒充成了你,打着仁义的旗号骗了那魏老板一批布,后来的事情,沈老板你恐怕比我清楚吧”

    “原来是你。”沈沈恙失笑,那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终于多了几分生气。

    “无恙商号的消息,真是灵通,我在小扇关问了你身边的这位谋士,说那批货物是运去赈济江北的,还在市井上听说了你给江北的灾民发衣服的消息”阮尽欢那个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沈恙去赈济江北的举动全是因为自己在明月布庄假冒他的名姓,可是无恙商号最注重的是名声,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沈恙为了无恙商号和他个人的信誉履行了阮尽欢这个冒牌货说出的承诺。

    沈恙摇头,“阮公子是个很聪明的人。”

    莫名其妙地一句话。

    阮尽欢今天心情不好,懒得再说话。

    一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街上也更加热闹,东朝的风俗就是这样,灯会逛够了,就是上大灯游会,还有吹歌的队伍。

    这人一多,阮尽欢才发现好位置很快就要没有了,他忙拉了三喜招呼沈恙跟庄含青,就往栏杆那边挤。

    沈恙平日里身子有病,不适宜这种人多的场合,可是看到人多了之后也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庄含青在一边为他开道,很快他就站在了阮尽欢的身后。

    天都的灯会远比山阳的灯会来得浮华艳冶,也更富丽堂皇。

    这里似乎没有穷人,没有痛苦,也看不到泪水。

    不是那天的那队伍,也不是那天吹的曲子,更不是那天的唱词。

    阮尽欢脑子里只有那句“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沈老板,你看到那个庙神老爷了吗”一时之间,阮尽欢兴奋了一下,看到了熟悉的庙神老爷

    沈恙有些苦恼,“看不到啊。”

    前面的阮尽欢一下愣了,他转过头看着沈恙,背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沈恙被他吓了一跳,突然转过头来看什么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阮尽欢看了看沈恙的身高,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他跟薛忘音差不多高呢。

    深夜了,灯会散了,河里飘着的河灯也开始熄灭,刚刚还流光溢彩的河面上顿时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还在微风里摇曳,闪烁。

    夏三天带着王府的侍卫出来寻人了,阮尽欢同沈恙告了别,然后就朝王府走去。

    回到百叶青峰,他合上门,坐到床上,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抱得紧紧的。

    在山阳城逛灯会的那天,薛忘音也站在自己的身后,他问他看得见吗,他说看得见。第二天早上在乌篷船里醒来的时候,他问他虎头灯为什么还亮着,薛忘音说兴许是十文钱的灯跟别的不一样吧

    “薛二爷,真是突然之间就很想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很想当后妈点击这里

    、第四十三章 真正的夏临渊

    薛忘音坐在牢房里,看着那口小小的窗,表情很淡。

    牢头哭着从班房那边滚过来,使劲摇着牢门,“爷,爷,爷您就出来吧我们这个牢房真的养不起你啊”

    薛忘音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爷,算小的错了还不成是小的对您出言不逊,是小的错了,小的该死,不应该跟您较劲儿,您就出来了吧我求求您了,知府大人今天就要来巡视牢房了,您就出来吧”牢头叫做李晓三,他当了半辈子的牢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人物,这天下间哪儿有这样的疯子专跑过来住牢房的还还一住就是半个月,看上去就跟不打算走了一样。

    薛忘音还在思考人生,“你说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牢头李晓三一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溅到牢门上,尼玛的又是这个问题

    后面的狱卒都上来把牢头扶开,然后迅速打来水清洗牢门,一边洗还一边战战兢兢地道歉“薛二爷,抱歉,抱歉,我们牢头他不是故意弄脏您的牢门的,呵呵呵呵洗干净,我们给您洗干净”

    薛二爷的洁癖很严重。

    他闻言点头,又看着窗外去了。

    大半个镇南王府的人都在找薛忘音,可是一无所获。

    书房里,夏临渊直接将下面的人递上来报告情况的折子丢在了地上,骂了一声“废物”。

    张莫问稳稳地坐着,心想这薛忘音当年就是手染无数人鲜血的江洋大盗,当年就没抓到,现在要抓到也难,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转移自家主子的注意力“主子,现在天都这边的时机也基本成熟,三王爷那边已经决定跟我们一起反了,又有颜沉沙那边连本上奏,我们不如”

    “理由呢”夏临渊冷冷看了张莫问一眼。

    张莫问自然知道夏临渊还在为寻找薛忘音不力一事而震怒,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听夏临渊这样问,他本来想说直接说幼帝昏庸无能的旗号灭了就是了,可是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阮尽欢同他说的那些话。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的,镇南王昏迷了那么久,一年到头都在喝药,御医换了一轮又一轮,从来没见醒过,府里的姬妾竟然在镇南王还在世上的时候就被夏临渊遣散了个干干净净,全天下的人都认为镇南王残暴,坏事做尽,全天下的人也都认为镇南王有个出色的儿子,夏临渊是天下人眼中的君子,是天下人认为的慈悲救世的人,可是身为夏临渊身边的谋士,张莫问很清楚,镇南王没有做那么多的坏事,很多事情都是夏临渊的意思,可是最后背骂名的都是镇南王。镇南王府没有王妃,听说早在镇南王还在江北那边的时候就死了,也听说镇南王和世子不和,张莫问以为都是传言,可是现在想来

    看着张莫问眼神闪烁,头上冒出冷汗,夏临渊很好奇他想到了什么,暂时丢开了薛忘音的事情,却问张莫问“莫问,你想到了什么”

    张莫问头上的汗是止不住地淌下来,他咬了咬牙,“天下重孝道,镇南王已经昏迷许久,御医说无药可治,不如”

    “砰”

    砚台摔倒张莫问身边的几案上,墨汁飞溅。

    夏临渊面染寒霜,双眸似剑,“谁告诉你这个办法的”

    张莫问看夏临渊这样的反应,忽然之间什么也不怕了,他站直了身子,肥胖的身躯看上去还是那么滑稽,只是不知为什么多了一种难言的倔强。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夏临渊忽然叹息了一声,坐下来挥了挥手,“莫问,你先走吧。”

    张莫问躬身告辞,“莫问先行告退。”

    出了书房,张莫问正遇上走过来的管家夏三天,夏三天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推门进了书房。

    忽然之间,张莫问就觉得事情已经完全清楚了。

    镇南王昏睡时日太久,若非人为,怎么可能

    只是主子他的心肠当真能够这么狠吗他有时候也设想过假如自己身处夏临渊的位置会怎么做,可是没有答案。然而阮尽欢那天看似玩笑地提出了这个方法之后,他就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夏临渊的谋士,自然希望夏临渊以最完美的方式将天下纳入掌中,镇南王的生死在他看来只如草芥,他甚至很赞成阮尽欢的方法。

    想不到,阮尽欢竟然是整个镇南王府、甚至是整个天下,唯一看得懂夏临渊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所有的条件都已经具备,就像是早就算计好的,现在他们杀了镇南王,嫁祸给皇帝,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希望夏临渊用完美的办法登上皇位,可是他又隐约觉得这样的办法太残忍,更觉得夏临渊的深藏不露太可怕。

    镇南王府里发生的这一切,恐怕也只有夏临渊一个人能够无声无息地做到,如果有了夏三天的配合或许就更完美了。

    张莫问回望了那书房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压抑,很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又想去阮尽欢那儿了。

    “帅胖,你又来了啊。”阮尽欢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那棵已经枝繁叶茂的梨树下跟他打招呼。

    张莫问有些想不通,怎么阮尽欢就能够如此闲散逍遥自在呢“我跟主子说了那天你说的办法。”

    阮尽欢的眼神闪了一下,“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你不好奇主子是什么反应吗”张莫问有些无奈,明明是想引阮尽欢上钩,谁料这家伙贼精贼精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是什么反应与我何干”阮尽欢回答得异常冷漠。

    张莫问愣住了,随即摸了摸自己厚厚的下巴,的确是与他没什么关系啊。不过他现在有个考虑了很久的想法还是要告诉阮尽欢,“阮尽欢,你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快点想办法逃走吧。”

    “为什么”涉及到自己的小命的事情,阮尽欢当然十分关心,虽然自己身上的毒早就解了,可是人身自由始终受到限制啊。

    “因为你再待下去,我一定会力劝主子杀了你的。”张莫问如此回答。

    “帅胖,你越来越毒了。”阮尽欢感叹了一句,缩在太师椅上,惬意地看着天,“不过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死呢”

    “因为我嫉妒你。”张莫问很是严肃地说着,眼底闪过的却是异样的光芒。

    “因为你觉得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才对吧”阮尽欢没有看张莫问,依旧是在看天,这么蓝的天空,很少见。

    张莫问沉默了。

    阮尽欢眯着眼睛,刚刚躲进云层里的太阳又钻出来了,他的声音懒懒地,“夏临渊未必不是这样认为的。”

    不懂,完全不懂。张莫问觉得自己的智商真是不够用了。

    “帅胖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阮尽欢笑嘻嘻地问着他。

    张莫问脑门上青筋蹦了一下,“你智商才不够用”

    “哎呀,帅胖,没关系的,你长得胖,智商全给了你身上的肥肉,大脑自然就显得小了,我知道你苦衷的。”阮尽欢坐起来拍了拍张莫问的肩膀。

    “你刚刚的话是觉得主子一定会杀你”张莫问只想到一种可能。

    可惜答案是错的。

    阮尽欢摇了摇手指,“他一定会放了我。”

    “为什么”这怎么可能主子一向是奉行不能用的人就消灭掉的原则的。张莫问觉得阮尽欢必死无疑。

    “因为啊”阮尽欢拖长了声音,斜着眼睛偷偷看张莫问的表情,然后恶意地弯起了唇角,接着道,“哥这种奇葩是世上少有的,哈哈哈”

    张莫问肺都要气炸了,他脸色青黑,想不到自己又被阮尽欢给摆了一道,他现在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王八蛋算了

    阮尽欢这种人要是活在世上,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折寿的绝壁会折寿的

    阮尽欢打个呵欠,“哎呀,帅胖你就不要多想了嘛,想多了会伤身的,伤身就会不举,不举就会没老婆”

    “你闭嘴”狰狞地怒吼了一声,张莫问觉得自己一代天才,怎么到了阮尽欢这里就活像个傻逼了呢尼玛的伤身是那个意思吗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污言秽语这阮尽欢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啊

    “帅胖啊,你生气的时候好可爱,哈哈哈哈”阮尽欢笑弯了腰。

    我们亲爱的帅胖站在院子里,雷了个外焦里嫩。

    其实夏临渊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莫问看着阮尽欢,他笑得太夸张反而觉得有些刻意的感觉。

    现在阮尽欢是不是真的笑得出来,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莫问忽然之间有个很冒险的打算,假如他把雁流水的事情告诉阮尽欢,他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只是雁流水的事情终究是个秘密,就像是青岚四年前发生的一切,也只能是个秘密一样。大概,会永远埋着,埋在青岚的玉矿里

    作者有话要说夏临渊这人吧远目,我也不知我为什么想把他写成这样。从我的完结文来看,每个文都有那么些角色莫名其妙招人讨厌汗哒哒话说就没有人对第41章穿越了这件事感到很困惑吗啊啊啊啊啊存稿箱抽了啊混蛋点击这里

    、第四十四章 无法完美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夏临渊了。

    阮尽欢随手摘下花园里一朵月季,却忽然觉得手指指尖刺痛,一看才发现指尖冒出了一点红色,被扎伤了。

    这个世界上,不仅是玫瑰才带刺。

    此刻是夜晚,没有星月,没有和风,夏日的闷热穹顶一般压下来,似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先生了,只可惜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不知道,雁流水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薛二爷,现在又在哪间牢房里思考高深的哲学问题呢

    颜沉沙是不是又在明亮的灯盏下作画呢

    那个曾经的于羡,是不是又悄悄爬上了哪个人的窗台

    不过啊,都跟此时此刻的阮尽欢无关。

    他走出了百叶青峰,这些天进进出出已经踩熟了王府的路线,然而不是为了逃走,而是去看一个人,一个在阮尽欢的计划里很重要的人。

    那是很富丽堂皇的一座房子,回廊屋檐,精致巧妙,极尽奢靡,可是同时也笼罩着重重的阴云,一年多来,这里从来见不到任何生气,这里是昏迷的镇南王住着的地方。

    还没靠近外门,就有侍卫拦下了阮尽欢。

    “王爷养病之处,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那侍卫冷冷地说着,目光里带着铁血的味道。

    阮尽欢早就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向里面亮着灯的屋子看了一眼,笑道“我知道,不过你可以进去通传一下。”

    那侍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挥手让别的侍卫去了。

    阮尽欢坐到屋外回廊的栏杆上,看着廊下的小湖,清风拂过湖面,带去他身上的燥热,整个人的脑子也异常地清醒。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大先生是干什么的夏临渊会知道吗他阮尽欢,也是有好奇心的。

    过了一会儿,张莫问出来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阮尽欢还坐在栏杆上,双脚吊在湖面上方一点晃晃悠悠,就像他坐在一字峰飞来石上的时候那样惬意潇洒。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会遇上这些人,会做了这么多本来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雁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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